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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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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的税收。馈赠金钱与美酒。并许诺授予罗马盟友的封号。

这让卡尔牧贵族五内感奋不已,他们将李必达的六军团与二十七军团(新组建的)道路引导的很好,在不断地磋商下,完全避开了险峻崎岖的地方,“一定将大军轻便而迅速地待到塔拉科的战场上。”

但李必达显然不满足于此,真要是让庞培军抵达塔拉科的话,那么先前所有的计划可都泡汤了!他需要截住敌人的步伐,随后歼灭逼降所有人。只有取得如此的功勋,他才是名副其实凯撒的右腕,首席副将,及代理总司令官,也会在未来上升到更好的程度,那就是成为整个共和国的副手。

所以当向导将所有的将佐,带领到一处凉风习习的高坡时,这样李必达便能鸟瞰到整个前方十数罗马里内军队的行进情况,“从这儿扎下大营的话,有丰富的木材与溪水可以汲取。并且可以用骑兵控制到厄波罗河,也可以从峡谷折往去攻击塔拉科城。”那个卡尔牧向导显然对自己将军队带到如此理想的区域。感到非常得意。

这会儿首席百夫长、护民官,包括新来参降的加利乌斯,都穿着无袖的轻皮革铠甲,大呼这儿的风正是凉爽,简直就是炎热罗马城里的帕拉丁山,“只是没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别墅。”安冈第努斯打趣着说到,随后他注意到代理总司令官阁下,端坐在埃及风格的小椅上,额头上没有点滴的汗水,目光炯炯,宛如神思状态。

于是,大伙儿就迅速安静下来,等着李必达的思索和决断。良久,对方提出了想法,“萨博,你去询问卡尔牧向导,若是军队直接进抵厄波罗河的话,将会在什么地方和庞培的军团相遇?”

大家都认为这是他在规避硬碰硬的风险,因为现在两个军团都是新组建不久,还没经历过恶战的考验,与庞培五个军团正面对撼的话,怕是不但不能堵住对方,反倒会有遭到重创的危险。

但是当卡尔牧的向导,说出“柯尔里贝利亚”这个地名时,代理总司令官又询问了路程问题后,便斩钉截铁地颁布命令,“全军昼夜急行军,目的地就是柯尔里贝利亚。”随后,他几乎没有闲情说服大惑不解的部属们,而是直接阐明了自己的思想:“诸位,我们都是曾用生命向凯撒宣誓的人,我们发誓要追随他至天涯海角,直到诛灭国贼,洗刷护民官们与共和国所蒙受的耻辱,因此凯撒是绝不可能背弃我们的,既然阿弗拉尼乌斯的五个军团正在朝塔拉科城疾驰的话,凯撒不会坐视他们安全离去的,这可是攸关整个西班牙的关键时刻,他必然会派出骑兵,死死拖住敌人,将他们拖死拖累,损毁敌人的给养、斗志,如此经过简单的计算,那就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牺牲,堵住柯尔里贝利亚,将敌人全部困死,这才是真正辉煌的胜利,要比我们在卢西塔尼亚的胜之不武强得多。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个选择。第一个就按向导所建议在此扎营,悠哉悠哉地看着庞培五个军团逃出西班牙,让他们重新回到仇敌那儿,拿起刀剑在别的地方杀死我们更多的同袍;第二个,我们可以直接去攻击塔拉科城,但想想曾经的马塞利亚吧,它早就完全孤立,我用了四个军团绝对优势加以围攻,尚且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更何况我的舰队还在留守加地斯城,而塔拉科的敌人依靠有坚固的城墙,还能随时得到新迦太基与萨干坦分舰队的支援,我们根本吃不下,也拦不住;现在最好最直接的,便是第三条,即快马加鞭,占据柯尔里贝利亚,不要让曾经在科菲尼乌姆的挫折阴影笼罩心头,因为此时不同往日,庞培的五个军团消耗惊人,他们跑到那里时,已是穷途末路了,就像支最终摇摇坠地的箭般,是不会有什么杀伤力的!”

安冈第努斯、萨博凯穆斯、汉斯克、康巴诺等将佐,听完了这些话,也明白真正的荣誉不是靠行军拉练得来的,而必须要经过血与火的锤炼才能大放异彩,现在机会来到了,所以便一一朝代理总司令官行军礼,准备陆续下去布置任务。

“二十七军团许多都是土著的轻步兵和骑兵,速度有优势,所以让他们执行攻占渡口的任务;而六军团的兵士体格能吃苦耐劳,老兵也多,战斗力强,攻占渡口后他们就即刻渡过去,占据夹河的高地,构筑工事,将庞培军给堵回去!”李必达对着所有人提醒道。

第25章先机(中)

“我请求亲自伴随着二十七军团一起行动,并亲自带队去勘察地形。”这话是新降的原卢西塔尼亚财务官加利乌斯所提出的,结果李必达看了看他,而后没说什么就点头同意了,“马上康巴诺会拨给您五十名骑兵,和相同数量的轻装皮盾兵的。”

风烟弥漫里,几个蒙着暗色斗篷的兵士,悄悄地攀缘着灌木,在向导的指引下,爬上了柯尔里贝利亚城外的某座无名小山上,领头的果然是加利乌斯,他在昏濛的光线下,努力在分辨着下面那座小城的概貌。

旁边的萨博则也很默契地在同时观测着,这确实是座不折不扣的小城堡,居民很少,但是有船只,也有墙垒与塔楼卫护,并且更为致命的是,它还掌控着一道能通往对岸的桥梁,这座桥梁还是石造的,湍急的河流从它脚下驶过,因为上面可以通过骑兵与马车,所以萨博认定,这是阿弗拉尼乌斯所必取之道,数万庞培精锐只有沿着这座桥梁,才能越过厄波罗河,再顺着这边的道路前往塔拉科。

“如果这座桥被夺掉的话,阿弗拉尼乌斯他们,就只能继续顺着河对岸崎岖的山路,多走三十到五十罗马里,才能在下一处集镇,或者浅濑渡过去。”加利乌斯喃喃着说道,萨博就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语,朝河的对岸望去,可除了黄乎乎的河水,和灰蒙蒙的山地,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水雾当中,无法辨清。

“可以执行攻击吗?”萨博按捺不住,询问道。

加利乌斯回头看看他。带着丝讶异。“当然。当然,军团司令官是那个绿林马匪,无需征得我的意见。”

这会儿,周边的树枝和叶子急速摇曳起来,并发出强烈的噼啪声,夏秋之交的急雨就这样劈头盖脸的泻了下来,“我们必须得抓住河流暴涨的机会,庞培军在那边的泥泞和追击里。不会这么快就抵达柯尔里贝利亚!”萨博举着字板,就这样滑着下了山坡。

“我带着旗标与旗下精兵卫队,登上城南的那座横断的山坡,然后沿着左侧和右侧,就这儿与这儿。”雨声稠密的毡布下,李必达用手比划着简易的沙盘,布置着相关的兵力,“开辟进军的道路,每边都安置三个大队,急速冲下去。三面围住柯尔里贝利亚。还有根据加利乌斯的勘测,柯尔里贝利亚的城墙并不规整。在塔楼与墙垒弯曲的地方,有个盲区,下面是没有割去的长草沼泽。”接着,代理总司令官指着康巴诺喊到,“你,亲自带着你们军团的首席大队,进发潜伏到哪里,一半人手持武器,一半人背负攻城器械,趁着他们自顾不暇时,果断登上去,占据一角,随后打进去。”

“首席大队?攻城器械?”康巴诺咕噜起来,他不断用手摸着黑色眼罩,“二十七军团没什么人接受过这样的战斗经历。”

李必达顿时没了脾气,随后又发了脾气,你的二十七军团跟随我走了这么久路程,居然没有好好挑选首席百夫长和第一大队,也没有做好攻城战的应急准备,你究竟整日在干什么?

“唔,骑在马上跑,然后。。。。。。大概就是这样。”康巴诺居然还认真思索下,回答起来。

这会儿,还是加利乌斯主动举手,说二十七军团其实不是完全的乌合之众,后来补入的四千精选出来的兵士,不少是我以前带领的,所以这个军团荣誉我认为还是有责任去维护的——我愿意即刻选出合适数量的兵士,按照您的吩咐,去执行这个作战任务。

也只能如此了!

半夜到清晨时分,雨水越来越猛,到了城里的庞培官兵,可以借助次日白天微弱的光线,看到城南门方向山坡后,缓缓升起的金马驹旗标时,他们一时间只能揉揉眼珠,接着守城的官长急忙让令牌官快马赶往,正被凯撒在数十罗马里外,咬得苦不堪言的五个军团处,“卢西塔尼亚的敌人来得太快,我方继续增援,不然厄波罗河上的这座石桥不保!”

哄斗声和军号声响起来,李必达凛凛立在旗标下,他属下的麦德捷卫队,和旗下精兵将气势造得很足,对付城方来探的斥候,都将箭矢射得如狂风骤雨般,而在山坡背后对方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二十七军团各自三个大队的步兵,悉数隐蔽在山坡两边,许多还穿戴着马匪和皮盾兵的轻便皮甲,下面系着长绑腿,这样可以让他们在复杂地形里如履平地。

得到进一步的讯号后,两侧的人火速冲下了山坡,自两边将柯尔里贝利亚城给夹住,城上的守卫兵士们也在官长的督促与叱骂下,使用弩砲与投石索还击,“别害怕这些人,他们都没有什么重型的器械,是奈何不了我们的,固守住岗位,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将军的几万大军,马上就来救助了!”

这会儿,主动请缨的加利乌斯,带着七百名皮盾兵,顺着昨日所勘测好的“盲区”方向,统统伏低身子,顺着长草前进,没过多久雨又大起来,不习惯扛着木材器械的西班牙土著,在这种态势下尤其疲累,特别是当他们要穿过逼近城墙的那片沼泽时,却发觉在昨晚的雨后,此处已经化为一片深能齐胸的泽国。

“来不及了,马上我们在登城时,也许就用不到器械,也无法使用,因为我们必须先渡过此处。”加利乌斯紧急对身边的百夫长说到,“将事先带来的帆绳给取出来,将木材与木板困在一起,至于用作下压‘竖琴’的石头,拴在帆绳的一边,当作固定用的锚来使用。”

当那些蛮族兵士听说不用再背着这些东西后,反倒欢呼起来,他们按照百夫长的要求,用绳索将所有木板串起,铺在了积水而泥泞的沼泽上,接着用石块沉底栓稳当后,就举着皮盾,背着短剑和标枪,呐喊着踩着木板,冲到了城下,随后又用绳子将木板拖上翻转过来,搭在城墙上,“不要犹豫,直接踏着这东西,往上攀爬吧!”在加利乌斯的指令下,许多兵士亲自顺着这玩意,像个个猿猴般扒着墙垒上的缝隙和凸出,急速朝城堞处而上。

第25章先机(下)

加利乌斯的果决,使得兵士们的奇袭达成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城方因为被外面李必达的三方夹攻气势给镇住了,所以对这个“盲肠”缺乏足够的人手防护,就在风雨交加那一段时间,就有百多名皮盾兵不顾劳累地爬了上去,占据了城墙一段边角,“给我继续上去,如果你举不动手里盾牌,那就带着把短剑或匕首上去,总之给我不停地进攻就是!”百夫长们站在简易的“梯子”边,恶狠狠地将一名名部下继续往上“拎”,鼓动着。

没一会,雨水渐渐稀疏,反应过来的守军开始抽出人马,对爬上城角的二十七军团部众发起挤压和反击,但加利乌斯亲自和兵士站在一起,高呼有盾牌的为所有同袍提供防护,其余的人勇敢地用剑刺击,或用标枪投掷,杀伤胆敢沿着城堞靠过来的。另外,他们也朝高坡上的李必达所部,发起了旗语告知。

这时在正面,后方的军奴,与六军团的先头部队也赶到,两门“马塞利亚贵妇”砲已经组装完毕,这玩意儿可是花费了四十匹驮马才分拆运载而来,另外还加强了个技术精熟的砲兵分队,他们很迅速地将包铁大木杠这种“鬼畜弹”安装稳妥,扭力校正完毕,很利索地来个“双杠出水”,顿时将城门的塔楼,外带一串守军的脑袋葫芦,砸得七零八落,声如惊雷。

在对方惊骇的当儿,李必达将指挥棒一指。卫队与旗下精兵呐喊着,排着密集的队形,朝城南破毁的正门发起猛攻,庞培方一个强硬的百夫长,带着几十号人,勇敢地挤在城门处,密密地竖起重标枪、辅助兵长矛,准备抵挡对方强硬突入,而麦德捷卫队很灵活地规避着塔楼上稀稀拉拉的飞矢,布成了挟制城门的两面长翼。把箭像连珠炮似的往里面攒射。这样城门的守军惨叫声暴起,箭簇往往从一个人的喉咙与手臂穿入,又扎入了紧挨着的旁人的眼珠与脖子,血就像五月原野的花朵般全面绽开。

最后。一发“贵妇”送来的木杠。笔直地穿过己方麦德捷卫队两翼中间的通道。在地面上翻腾了下,随后轰隆砸在了城门守军的方阵人群里,顿时肠子、碎肢、断掉的标枪盾牌碎片。就像喷泉激射般,从城门那头飞了过去,洒得街道和骑楼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这些人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瞬间毁灭成了粉末,全部死伤枕籍在一起,以至于冲进城门的李必达所部,是踩着滑溜溜的血肉进去的。

“不行,柯尔里贝利亚!”当“小雷神”赛克图斯惊叫着,从水洼里的马鞍“靠枕”上惊醒时,周围声息沉沉,他们不断遭到凯撒的追击压迫,这次被逼在一处低洼地扎营,骑兵无法出去采牧,获取草料,大半的驮马被杀死处理,辎重也丢失许多。兵士们更是疲惫欲死,在他的身边骑兵,就以马背或马鞍为卧榻,横七竖八淋着雨倒着睡觉,如尸体般一动不动。步兵们则躲在树下或土墩下避雨,将吸水后又重又硬的麦子袋搁在地上,生火后冒出的青烟便如海浪般,激得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赛克图斯铁青着脸,即便在这种阴湿的环境下,他的两颊依旧带着让人生畏的红色,待到走向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的营帐后,他直接便问:“两位司令官,我想询问的是,我军在撤退的时候,究竟是否提前通知了柯尔里贝利亚城与塔拉科城的人?”

裴莱塔乌斯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放心,柯尔里贝利亚城有三个大队据守那座石桥,而我为了以防万一,也命更远处的塔拉科城派出人夫,在更下游的地方搭设浮桥。”

这个回答稍微叫小雷神安定下来,那边的凯撒别动军按照常理,虽然已经占据中央交通枢纽科尔杜巴,但也不会来这么快吧?但强烈的担忧又在他的心里翻腾而起,他便对阿弗拉尼乌斯说:“吹响您的军号,我要带着一千名骑兵走在前,先去占据柯尔里贝利亚城。”

对方表示这很困难,因为全军刚刚结束激烈的后卫战和长途行军,正在全面休整,“全是精疲力尽的兵士和马匹,您能指望他们做什么?”但赛克图斯依旧执拗而暴躁,“我现在不信任任何现成的人物和作战方案,我担心柯尔里贝利亚城的陷落,这会让敌人占尽先机,我方无路可走,所以我现在就要带人前去,这是攸关五个军团生死存亡的问题,现在就必须得做!”

无奈下,阿弗拉尼乌斯只能同意这个方案,但同盟军步兵队与许多军团兵士都拒绝继续作战,哪怕是窝在原地淋雨,也不愿意去执行出勤的任务了。

好不容易凑齐千把人后,柯尔里贝利亚的求救令牌官就来到了,“从各处涌出大量敌人,正在猛攻城市,气焰十分嚣张。”

“混蛋我就知道,混蛋家伙们!”赛克图斯破口大骂起来,不知道他嘴里的“混蛋”究竟骂的是李必达,还是怠于职守的己方司令官们,但他来不及解释,就提着战斧怒火万丈地跃上马背,小红马虽然没有经过很好的休息,但还是鼓起精神,驮着主人冒雨进发了,因为它隐隐了解到,现在面临的是紧急万状的事态。

就在赛克图斯进发时,李必达的二十七军团已经占据了这座渡口城市,随后砲兵分队不及休息,就将贵妇砲重新拆解,用驮马运载到城中控制石桥的高阜上,火速组装起来,接着在城墙边临时叫人挖掘道壕沟,要彻底封死这座石桥,让对方渡不过来。

城门处,骑着马踏着尸体进来的李必达,忽然指着身边的康巴诺命令说,“你即刻带着五百骑兵,顺着厄波罗河朝塔拉科的方向,往前搜索三十罗马里,如果遇到敌人大队就回报,遇到小股人马就全把他们杀死!”

“哈哈,这种任务简直是太轻松了,弟兄们又到我们展现神威的时候,那个六军团还被我们远远抛在屁股后面呢!”康巴诺大喝着,立即带着数百名从良的惯匪,朝李必达指示的方向奔驰而去。

第26章马筏(上)

“如果将军带领一支无组织而松散的部队追击敌人,就会将得到的胜利拱手送出。”——东罗马莫里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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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五个白日刻后,赛克图斯的噩梦还是化为了现实,石桥已经不归他们所有,对面李必达军已经将临时的桥头堡构筑完毕,并且在高阜上立起了弩砲与抛石机。

显而易见,摆在五个军团面前的局势十分严峻,要不他们不渡过厄波罗河,在这边沿岸的道路上继续狂奔,直到彻底崩溃;要不,集中所有的兵力,在凯撒的主力完全围上来前,夺取这座石桥,并且重新夺回柯尔里贝利亚。

无论哪一条,似乎都是绝境里的点点光线而已,在正常的世界里绝无成功的可能,赛克图斯咆哮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战斧,狂乱地削着旁边的歪脖子杂树,为什么!为什么开战至今,共和派所有的战区,都在凯撒的预先布设之内,挨个遭到失败与沦陷的命运?原本所有人认为,凯撒越过卢比孔河,是条玩火**的死路,但现在一切都逆转过来了,挡在他面前的所有敌人都陆续被大火吞噬,他却越来越恐怖强大。

“只有启动最后一条备用的出路,那就是越过眼前的峡谷高坡,我记得在约莫二十到三十罗马里外,还有处可以搭建浮桥的浅濑,只要我们接近到那,还是可以返回去的。”当赛克图斯回营后。满地呻唤不堪的兵士堆里。裴莱塔乌斯提出了解决之道。并且他宽慰所有人说,还远未到绝境的时候,因为他早就通知塔拉科城里的兵士与军奴前往那个地点开始作业。

赛克图斯当时又很激动,说我带着前部,今晚就进发到那儿。但阿弗拉尼乌斯却劝阻说,我们的营地通道全被凯撒的骑兵步兵封死,无法出去采牧汲水,兵士又累又饿。只有来日再休整积蓄点力气,拼死冲出去,抵达那儿才有胜算,不然今晚出发,怕是半路上就会彻底崩溃的。

“那我们约定好,来日的时候,将重伤员和驮马全部丢弃,另外还有大件的辎重与军粮,现在这些东西只会拖累进度,所有能战的人员。带着一日一夜的干粮,还有必备的武器。成败关键就在一天内,要不成功找到生路,要不就。。。。。。。”裴莱塔乌斯语气悲壮无奈,显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关系,决心去拼,就会成功!”赛克图斯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极无为,另外他指示“将五个军团的首席大队全部选出来,在主力撤走时,埋伏在营地两侧山谷里,说不定我们可以成功地对凯撒运行一次成功的伏击,起码叫他们不能那么轻易地追上我们。”

两位司令官思索了会儿,现在想想也只能如此了,这时外面墨黑瓢泼的雨夜里,闪电突然交相坠落,一道道紫色的“狞笑”,不断落在山林和涛涛河水里,外面厄波罗河的水势就像千头狂奔的野牛般暴涨起来,许多兵士被逼着躲避到了高处。

阿弗拉尼乌斯喜忧参半地看着这糟透的天气,“但愿我方的工作进展顺利,而凯撒会以为这样恶劣的气候,暂时会放缓步伐。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勇士,已经在前面五日内,都经历了异常艰苦而激烈的战斗,其中十军团首席大队更是在昨日连续鏖战四次,但我要说的是,庞培的军队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是我们坚毅不拔和勇猛果决的成就。看吧,曾经在东方和西班牙战争里取得莫大荣耀的,共和国头等头的精锐,就会这样凄惨地被我们击垮,我也许会感到惋惜,但我更是庆幸,这五个军团从此会失去他们的荣誉,而我们将会崛起而青史留名。所以,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挽救庞培军呢?让我们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想想,是的,我只能想到‘孤注一掷’这两个字眼,根据可靠的消息,是我的首席副将部下冒着危险逆流乘坐小船送来的,柯尔里贝利亚已经被他的两个军团成功夺取,所以我们还差最后一步,就是完全包围敌人,将他们的‘孤注一掷’彻底用马蹄和刀剑粉碎掉。”说完,凯撒气冲斗牛,端起手里的酒杯,对着维钦托利与杜松维耶两位骑兵将领喊到,“明日就得看你们的了,我将所有还能战斗的四千名骑兵都拨给你们带领,至于步兵们,我相信我的属下,他们实在因为体力透支或伤患而无法进行作战的,可以留在营内,其他能走的,包括健壮的军奴在内,都给我压上去!因为我现在能想到形容我方的字眼,也只有‘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一把!河神保佑!”所有营内的将佐与百夫长都愤声喊到。

雷电里,康巴诺属下的骑兵刀光闪闪,不断有人在奔跑里被削倒刺中,凄厉着倒下,在滚滚浊流里,还竖着几个临时搭设还未完工的桥墩,“李必达这家伙神了,居然能猜到这儿还有支毫无抵抗力的敌人,在这里盖房子呢,哈哈,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留,该死——萨科萨,我的眼罩漏水了,该死,我得喘口气看看。”马背上来回疾驰的康巴诺叫嚷着将眼罩脱下,不断朝地上甩水。

“我得提醒下,这儿的所见得尽快回报你的司令官。”萨科萨骑着头驴子,对这位大马匪提醒道,他也是李必达特意指名陪伴在康巴诺身边的,类似监察的角色。

当几名传令的骑兵冲入柯尔里贝利亚时,李必达听到这个情报后,将正在审阅的公牍重重放下,对所有人说到,“二十七军团,马上就跟随我及骑兵进发到康巴诺处。六军团陆续来到后,依旧由安冈第努斯带领,镇守这座渡口城市,严防庞培军来袭,并且随后等候我调拨的命令。”

什么?白日里攻城战虽然顺利,但也折耗了兵士们大部分的精力,现在居然要在这样的天气里,继续朝河流下游挺进,究竟李必达将军是什么意思?但李必达不允许属下有任何的抱怨,“所有今晚执勤参战的人员,都有一百枚德拉克马的战后赏赐,这是最关键的一次行动,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推诿懈怠,迟疑不决者可就地处决!”

第26章马筏(中)

所幸的是,先前二十七军团的主要成员,一是康巴诺拼凑起来的马匪,二是西班牙当地的辅兵。辅助军团,现在在李必达眼中,只有兵员来源和正规军团不一样罢了,战斗力方面他自信自己带出来的,不问番号的话,不管是士气还是战力,都不会比二线的正规军团差哪怕一点点,尤其是十二、十六两个军团,底子雄厚,富有作战经验,直逼十军团这样的精锐。故而在此战当中,李必达亦是将新组建的二十七军团同样重视,就是决心发挥他们的机动轻巧优势并暗中抽出半个砲兵分队,携带六门骑兵砲,和一些蝎子弩,决定不随身携带粮食辎重,就朝康巴诺骑兵所在地奔去。

这个天气,正常人都不会有所军事行动了吧!但是这也是兵行诡道的最佳时机——罗马共和国的传统是集中军力决战,它的优势在于发达的运输道路,包括陆路和海路,偏浅的机动纵深,使得他们与外敌,或者内战里,都以步兵军团重兵作战为主,但是随着战线向北方与东方内陆的延伸,步兵的优势开始被大纵深所抵消,骑兵与机动愈发重要起来,当然现在的时期还没许多人,甚至包括凯撒和庞培这样的人物,都对如此趋势还认知不足,所以庞培早年在西班牙被塞脱乌里斯用游击战所苦,而克拉苏在卡莱的荒漠被帕提亚所歼。

李必达认识到了,或者在他穿越前的既有知识体系中,就知道骑兵是古代战争的皇后。但不巧的是他来到的马镫尚未发明的古典时代。而他之所以不愿意在他的骑兵队伍里急于普及这个简单东西的原因无他。因为这东西技术含量太低,但是威力又太大,它未有出现,不过是当时的人们还未得蒙上帝启蒙而福至心灵罢了,一旦李必达提前将其捣鼓出来,那么哪怕个最普通的凯尔特部族的锻冶技术,都能将其大规模装备制造,“不是马镫推动了骑兵。而是骑兵促使了马镫的出现”。穿越者,在古代更要小心翼翼,他掌握太多的看似平常但又太劲爆的东西,但对于自己说,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双刃剑,若是轻佻浮躁,反倒会自取其祸。

所以,李必达的革新要更加“自然到不露痕迹”,就这次来说,二十七军团就是轻步兵的改革。这四千步兵和两千骑兵(包括马蒂亚人),没有沉重的装具。特别适宜在西班牙多山的地区行进,适合穿插与迂回的战术。

六千兵士在大雨里,埋着头赶路,许多基层的人,还不知道他们这次行军,究竟担当的是什么样子的角色,大概次日上午时,他们和康巴诺会合。

“看,桥墩还在那!所有人按照吩咐,全被我的骑兵给杀死了。”雨中,康巴诺得意地指着水面,对李必达邀功说到。

李必达看着所指,果然是有桥墩,但早已被暴涨的洪流所掩盖,只剩下几个不易分辨的尖端还露出来,乍看下很难察觉,看来即便康巴诺不杀到,这些人搭起的浮桥也会被冲毁掉,但现在的症结是,马上开战后,庞培军过不来,李必达也过不去,那样就算阿弗拉尼乌斯的团队崩溃,功劳也和自己没太大关系——自从科菲尼乌姆伏击战失利后,李必达就对歼灭庞培的军团充满兴趣。

但是,现在即使这儿是浅濑,河水依旧漫涨,而且还带着漩涡,天上还下着雨,“原地等,阿弗拉尼乌斯不急,我们也不急。”李必达如此命令。

那边,庞培的营地也在雨中煎熬着,所有人都在急切等着,“就等整装待发那刻了,只能将命运交付给神。”阿弗拉尼乌斯喟然说到,他这话塞克图斯也无法指责着什么,因为这就是现实。

凯撒的营地里,兵士们也都沉默地立在水洼里,维钦托利骑在马上,看着密集如织的雨水,看对面模糊不清的敌人阵地,心中充满着焦躁。

所有的人都在等。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就像生命和运气的沙漏般。

终于,积雨的阴云慢慢升高消散,阳光忽然又无遮无挡地下来,塞克图斯大喊一声,跨上马背,就带着所有的骑兵往前面的山谷冲去,五个军团的兵士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阿弗拉尼乌斯看到部下各个神情疲累低落,又看到所有的辎重被抛弃不管,还带着重伤员,在心中发生了剧烈动摇,不由得对这样战争的意义产生怀疑,也许当年他能果断点,而不是顾惜自己儿子的生命,及早认清形势和凯撒和谈的话,也许全军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就像个被玩弄在猫手掌的老鼠般,更不会有这么多的忠勇部下丧命。

同时,凯撒全军营地内,除去米卢带着资历最老的老兵留守外,其余的全部从填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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