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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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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库头拥有实力,掀起叛乱后怎么办?”
李必达噗嗤笑起来,说防止司库头在五十年内发动叛乱很简单,那就是司库头不是世袭,而是可任免的,只要我握住这个权柄,自然万事大吉。另外,别忘了驻扎在亚历山卓城里的,还有我最精锐的部队。”
“不是法老的?”
“当然不是,马上我就要被共和国放逐了,此次我的钱财、部众都和共和国无关,而我写信与凯撒通过气了,他说十三军团的番号还为我保留着,因为我把吹笛者事先欠他的一千五百塔伦特都偿付了,他高兴还来不及,你不知道这笔钱对他在政界的关节打通多么的重要。而萨博,我们就在罗马和埃及中间的灰色地带,大发横财,大动干戈。马上,我就会进一步扩充‘王城禁卫军’,当然是听命于我的。”
“尊敬的司令官阁下,对此方案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提醒您,这种道路就像罗马城的巷子,当你快乐地顶着花环往巷口走时,请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醉汉乞丐的袭击。”萨博这句话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两个集市日后,底比斯城交出了所有,祭司们在神殿上如丧考妣地痛哭,从云端跌落尘土是这样的迅速,但当他们听说李必达上呈法老文书,请求将一半的产业归还回来时,所有人又弹冠相庆起来,就算在契约文书上的注脚处,狡猾的将军添加了“由法老委派司库头”这个条目时,九成九的祭司根本看不到明朗在眼前的事态,眼前堆积在殿堂祭坛前如山的贡品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只能剩下一半,也足够他们挥霍享受了,不是吗?
“十年后,你们将更加式微。”李必达在心中腹黑地笑了,他的半税令也被底比斯接受了,在雄厚的财力人力刺激下,宏伟的带着巨大穹顶和希腊爱奥尼亚廊柱的塞拉匹斯大神庙落成,三百名法老委任的,根本不是底比斯派系的“圣役”人员坐着华丽的小舟,顺着尼罗河南下接管此处神庙,三千名黑人“神墓卫队”开始围绕着神庙修筑营房、墙垣、仓库,并在神像前集体起誓,要向效忠阿蒙神那样效忠于塞拉匹斯神,保护帝王谷的陵寝,还有监视底比斯城(当然这个是心照不宣,并没有在誓词里公开朗读),底比斯北面的“河运卫队”也夹着尼罗河,修筑起两处堡垒营区,并拥有支轻型河上舰队,这样一西一北,底比斯城完全被夹住了,“动惮不得”。
据说象征恶灵的那头畸形牛也被在民间找出,并被杀死献祭在塞拉匹斯神的祭坛前,圣役人员仔细检查了这个动物的内脏,通过肝脏与肠子的分析,便公开昭告天下,“监国维齐尔李必达乌斯将军,对昔兰尼加南部的出征,必将获得大捷!”
第25章半税征收令(下)
几只沙漠里的胡狼,正在撕扯名死亡旅人的尸体,到处散落着白森森的骨头和暗红色的皮肉,荷尔马希军团最后残留的一千多名兵士,在毫无遮挡的阳光下,穿戴着亚麻布软甲,别着短剑,目光呆滞地自这具残尸前缓缓行过,而哪些胡狼则稍稍抬起头来,瞪着那浑浊黄色的眼珠,毫无畏惧地看着这些人,荷尔马希军团已经彻底丧失了威风,当李必达乌斯的部众在出征前,得到法老亲临现场的点阅,和堆积如山的美酒佳肴犒赏时,原本这些埃及的天之骄子,正窝在伊达乌伊要塞里,啃着发酸的面饼,喝着浑浊的井水,顾影自怜。
在朝昔兰尼加南部沙漠进军时,李必达甚至都没来亲自来把他们调防,纳入远征军,而只是派了几名百夫长来,用手杖就把他们被连骂带打地给从要塞里拉了出来,每个人不管是兵士还是官长,都只发了把短剑带走,逃跑或暴动也是痴心妄想。原因一,他们后面始终跟着千余名精锐的维比奇纳斯骑兵,他们用砍剑、长矛、弓箭和充足的骆驼队提供给养,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原因二,这些荷尔马希因为之前的养尊处优,根本不敢起来作战,反抗不公的待遇。
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伊利里亚十三军团与塞拉匹斯军团,共一万二千人,加上随军的辎重人员(李必达实践了之前的诺言,解放了所有的军奴,每人都得到一笔赏金,外加小块田地。但依旧要为军队看守辎重行李)。大约有接近三万人之多。而那个杀千刀的复辟军,不,现在是埃及的维齐尔,王之友人,外加继承德热将军的头衔“防御游牧民族军事首长”,则带着他从高卢带来的首席千人大队,还有三百名麦德捷卫队,走在整个军队的最后面。
所以荷尔马希军团里的官兵。眼看亚历山卓渐行渐远,而沙漠景色越发荒凉,心头的恐惧就迅速浓厚起来,既然只发给我们匕首,那么李必达把我们拉出来就不是为了和那帮酋长作战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奉了深恨我们的法老的命令,在这片无人烟的沙漠里,杀死所有人,就像当年安提柯杀死那些背信弃义的银盾军般。
好在宿营时,李必达的部众只是把他们的营地给围护起来。并没有直接派人混杂,所以荷尔马希军团的军官还能集中在一起议事。此时利比亚沙漠的夜风已然萧索,很多落魄的军官裹着粗布毯子,先是追忆在王城的风光岁月,随后就开始怒斥现在的不堪生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保持五千人的阵势不逃跑,跟着阿奇劳斯,与那个杂牌野鸡出身的李必达乌斯大战一场,我们是必胜的。”一名叫攸美尼斯的军官恨恨地说道。
暗影里另外几个军官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攸美尼斯,当初你的营帐行李当中全是金银做的盘子,还有琥珀、绿松石项链,几个美貌的希腊、小亚舞女陪侍左右,你还有力气和罗马人作战?”
攸美尼斯不理会其他人的揶揄,他踢翻了几个陶罐,大声地呼号起来,要求所有的荷尔马希军团,跟随他“叛乱”,但不是与李必达的部队作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而是逃离这个该死的沙漠,在北方的星辰指引下往前走,“我们去投奔昔兰尼加,那儿是个富庶的罗马自治都市。”
“你疯了,据说这个李必达乌斯就是罗马来的,我们再去昔兰尼加,不是自投罗网?”其他几人大声驳斥。
“不,昔兰尼加城不过是附属罗马的都市,那儿一半是希腊人,一半是犹太人,有自己的城邦民会和司法权力,还有自己的军队,所以我们去投奔,罗马城是管不到我们的。”这句话攸美尼斯说的无错,昔兰尼加本来就是希腊在阿非利加的殖民地,后来由僭主巴列图司家族统治,托勒密王朝崛起后遭到对方的吞并,设立了“昔兰尼加国王”的称号,由王室成员担任,类似罗马的总督(行政长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昔兰尼加之于埃及的离心趋势越来越强,在大约五十年前,最后一任昔兰尼加国王托勒密。阿皮翁在遗嘱里将国家赠送给罗马,自此脱离埃及统治,成为两国间的灰色地带,一个拥有富庶农业与水源的自由港口城市,居民不下五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希腊和犹太后裔,正统的埃及人却是相当的少。
我有亲戚在那儿当佣兵,据他说现在犹太人暴动的危险越来越大,因为城市的权力掌握在希腊人手里,让这些来自朱迪亚(罗马对古犹太人的称呼)的放高利贷的家伙很是不满,所以城邦民会亟需雇佣军,我们去担任教头或军官,个个都能发财!
不可否认,攸美尼斯的蛊惑确实起了作用,待到第二天清晨时,荷尔马希军团有两百多人,在他的带领下,杀死了营地里的一些看守马厩的辎重人员,拉了不少马匹和骆驼逃走了。其余不敢逃走的,瑟瑟发抖地呆在自己营帐前,看着李必达带着凶神恶煞般的卫队,走入了营地。
但出乎意外的是,总司令的训话是这样的,“我宽赦还愿意留在营地里的荷尔马希军团,马上回军时你们就恢复荣誉,组成新的荷尔马希军团,前去孟菲斯驻屯。但是逃走的那些人,根本接受不了历练,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攸美尼斯这帮家伙的目的地是何方?”
战战兢兢的荷尔马希兵士异口同声,“是昔兰尼,我的司令官阁下!”
李必达冷笑了下,随后告诉掌秤官,“即日起,荷尔马希军团暂时缩编为一个大队,伴随十二军团首席大队作战,由塔古斯统帅。马上发给他们宽刃剑、盾牌、头盔,还有克努白短衫,另外叫兵士委员会先拨给一个月的军饷,对,参照其他部队同等待遇。”
“不准备派遣我和杜松维耶将军带着骑兵追袭吗?不出一千斯塔狄亚,我就能杀死所有的变节者。”旗标旁边,马背上的安东尼喝了口产自底比斯的啤酒,问到。
第26章狄奥图索斯(上)
“当船与船相碰时,你们应当下定决心,必须先把敌人甲板上的重装步兵肃清,不然不要停止战斗。”——《伯罗奔尼撒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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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追歼他们。”李必达说着,便拨转了马头,没有停止嘴边的奸笑,好像攸美尼斯这些人逃跑,反倒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似的。
三日后,李必达的大军抵达边界线的荒漠地区,用骑兵砲朝着对面几个黑人部族的帐篷区猛轰了一气,成百上千的黑人像受到惊吓的沙漠鼠般,有的遁入了纵深里的沙丘堡垒,有的则逃往了涅巴摩司酋长所在的王廷,报告了埃及方突然入侵边界的可怕消息。
大酋长赫尔吞,是整个涅巴摩司部族里的头号勇士,此刻正坐在一群半裸妻室的中间,旁边则坐着个精神不是很振奋的孩子,身着白衫,脖子套着黄金项圈,正是吹笛者托勒密的儿子,也是埃及王子。
原本,赫尔吞与埃及驻屯边界的德热将军交好,所以吹笛者在从亚历山卓城跑路时,心想此刻前去罗马城吉凶未卜,便将儿子托付给德热,德热再送到赫尔吞的王廷,拜托其照顾。
后来贝奈尼基位子暂时稳固后,德热将军也望风转入她的麾下,并积极谋划要把小王子给引渡回来,大酋长赫尔吞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埃及王子在他的手上。是奇货可居。不管是送去贝奈尼基。还是还给吹笛者,甚至交到罗马的手中,都是一笔价格不菲的报酬。
但坏就坏在这犹豫的一瞬间:叫李必达乌斯的,带领一帮不知哪儿冒出的野鸡军团,居然从塞浦路斯,再到佩鲁西姆,一路杀入亚历山卓,贝奈尼基、阿奇劳斯夫妇双双殒命。现在这王子反倒成了烫手山芋,这不,李必达的军队来兴师问罪了。
“我把你送回去,如何?”赫尔吞裸露出黝黑的肚皮,问小托勒密。
“据我所知,这个李必达乌斯是我二姐的亲信心腹,若没有父君派来卫队亲自护送,我害怕会在半路上会被残害,尸体抛到臭沼泽里。”埃及王子病怏怏而俊俏的面容挂着忧郁的表情,细声回答道。
赫尔吞为难地咂咂嘴。拍拍大肚子,而后吩咐全族里跑得最快的飞毛腿。先前往李必达营地里罢战求和,而后再去亚历山卓城,请求法老的谕令,将王子殿下给迎回去。
第二天,李必达军的营地已经把几个沙丘堡垒绵密包围起来,当“飞毛腿”来到对方竖着阿蒙羊头骨旗标的主帅营帐前时,兵士正在驾驭着骑兵砲车,扬起轻快的灰尘,朝前线奔去,让那飞毛腿使者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何物。
“你可以去请求法老下达谕令,与涅巴摩司停火,并且护送王子回去。但麻烦时间得快些,因为若我不亲眼看到王子,或者贵大酋长将王子送入我的营地里来,双方就只能继续默认为战争状态。”站在营帐里接待使者的李必达,叫手下送了一杯冰水犒劳使者,但语气却极度强硬。
使者很是为难,他也知道这是眼前这位主帅故意为之的,若把王子交出去,说不定半路上真被这家伙给害死了,随后扶持克莱奥帕特拉登位;若是不交的话,我们的家园就这样白白地被这伙军队蹂躏不成,而且一旦让敌军打到了王廷,埃及小托勒密的安全依旧没有保障,只要罗马人“误射”一支标枪,悲剧就会被铸就。
就在使者犹豫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雷鸣般的声音,而后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战栗,头顶上的帐篷挂饰在疯狂地摇摆叮当,他急忙跑出来一探究竟,但见两个弗隆外的某处沙丘堡垒,他们族人用泥板与砂土垒造而成的避难所和边境要塞,即便不如罗马或者希腊人的堡垒那么坚固,但是——沙丘堡垒的墙面上碎片乱飞,一段段地迅速坍塌,随后在晃动与烟柱里里颓然沉沦。使者的头一扭,造成这一切的恰好是刚才速度飞快的那些砲车,他们在迅速敷设个阵地后,半个白日刻就把沙丘堡垒给打成白地。
里面的守军与族人,毋庸置疑,大部分人都会被活埋而死,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回头一看,那位异族将军带着嘲讽脸,身边的将佐都是满身杀气,冲着自己用遗憾的语调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真正抓紧时间,不然我军会推进得太快的。”
王廷里,得到使者回报的赫尔吞,被惊吓得满头是汗,急忙募集了四名飞毛腿,供给充足的水和干粮,轮流接力朝亚历山卓城全力奔跑,“要超过沙漠里的羚羊的速度!”
这时,吹笛者正在宫殿的侧室里,跪拜在塞拉匹斯神像前,乞求监国的军队能获取远征的胜利,将他的儿子迎回来,与自己女儿成婚,当好埃及的最后一任法老,待到五十年后就将王国赠送给罗马。
这时,陪侍在法老身边的大宦官莫坦美尼斯失声痛哭起来,当法老问他原因时,他只是说自己担忧王子殿下的安危,“但尊敬的法老陛下,也许你我的担忧是廉价而多余的,因为我们本身就住在罗马人的刀剑下,是自身难保,看看这座王城,到处不都是说着拉丁话的百夫长,和巡夜的军团兵士嘛,他们只听监国维齐尔一个人的号令。”
听到这话,吹笛者也有些不安起来,他必须得承认大宦官的某些话确实切中要害,即便监国李必达乌斯的态度是那么恭谦,是多么为王室着想,但自己毕竟还是仰人鼻息,这种感觉是完全挥之不去的。
突然,雪花膏酒杯跌落在地板上,那是陪侍祭祀的宫廷贵妇,也是女儿的梳发侍女查米昂的失误,她听到大宦官刚才的发言,一个心慌就没能握住端着酒杯的盘子。
“我女儿呢?”吹笛者坐在椅子上,无表情地询问查米昂。
“身体有些抱恙,没能参加祭祀仪式,伊拉斯正在陪着她,似乎是感染了热风病。”查米昂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
吹笛者没说什么,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是模糊不清的,只有金冠和帽子还熠熠生辉,但见他微微上扬下巴,意思是查米昂可以离去了。
在查米昂在门前施礼告退后,大宦官对着身边的宫廷侍卫长狄奥图索斯使了个眼色,对方便点点头,起身尾随查米昂而去。
第26章狄奥图索斯(中)
宫殿刻满象形文字的柱子间,迂回曲折,查米昂匆匆在前,狄奥图索斯沉沉在后,终于在个角落里,查米昂停下脚步,后面“跟踪”的那人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而后将一个短棒抛给了查米昂,便离去了。
小艳后的小型寝宫里,这个小娘正在饶有兴致地作着石膏雕像,那是个美神的形象,手里还欠缺着金苹果,这时查米昂走进,将短棒给了女主人。克莱奥帕特拉举起小刀,很娴熟地将棒子给剖开,从中取出了草纸卷,上面刻着李必达幕僚萨博的字迹,而后笑了下,将其交给旁边侍奉的娜芙迪迪,“你来读。”
“八匹马的速度,总会比那萨摩涅斯人的脚步要快,这个消息会比你父君早两到三天传到——你的弟弟还活着,并且似乎应该继续活下去,我询问过罗马方的意见,元老院的意见是,一旦埃及没有男性继承者,你父君的遗嘱会即时生效,如果我们不肯,罗马会派十个军团来监督遗嘱的执行。”这就是李必达的报告
这封信的意思就是,从长计议?
克莱奥帕特拉淡淡对娜芙迪迪说,烧掉。
火光里,小艳后诡秘地笑起来,随后对查米昂问了些许情况,并不断颔首。。。。。。
时间果然被李必达计算的很准,二天后那萨摩涅斯王国的使者,在濒死的状态下将消息报告给了法老,吹笛者急忙找来大宦官与宫廷侍卫长商议,“是否要邀请王女殿下来?”侍卫长狄奥图索斯用文雅的希腊语调。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这个盗墓贼确实了不起。看来之前没接受到教育,是属于被耽误了啊!
“热伤风,怕还是静休比较好。”莫坦美尼斯抄着手,垂着灰白的眉毛,与狄奥图索斯一唱一和道。
“我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法老有些害怕地说道,前线的李必达明显在和自己唱反调,但他若顾惜子嗣,又害怕李必达会与那萨摩涅斯缔结和约。返身杀入亚历山卓,别的不说,驻留在这座城市,还有李必达的人马,而且河运卫队与神墓卫队也都是他的亲信。
“我觉得,应该将昔兰尼加国王的头衔上次给李必达乌斯阁下,而把原本的维齐尔头衔收回,给更忠心,血统与王室更接近的人物。”莫坦美尼斯不紧不慢地说道,“昔兰尼加国王一般可是陛下兄弟或者次子所担任的。我想李必达乌斯也没有理由拒绝吧!随后,就让他带着军队前去任地。”
“但昔兰尼。现在是罗马附庸国。”
“那就管不着那么多了!”莫坦美尼斯嗤嗤笑起来,带着得意的神色。
旁边的宫廷侍卫长狄奥图索斯也应和这个方案,他慷慨激昂,请求担任法老使节,前往李必达的军营,喝令他将王子殿下毫毛无伤地护送回亚历山卓城来,自己有足够的热忱和胆色,完成好这项使命。
看来,莫坦美尼斯这个老奸巨猾的角色,始终却把盗墓贼出身,现在身为侍卫长的狄奥图索斯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很快,宫廷侍卫长成为了特使,携带着法老的权标与斧头,前往边界处的军队。
当然,待到狄奥图索斯抵达李必达的营帐,当着所有护民官与百夫长的面,先是怒斥了总司令官对待王子殿下的默然与不恭,而后立即责令其与那萨摩涅斯王国罢战和议,旁边的几名黑皮肤使者听了十分受用,而总司令官阁下也很诚惶诚恐,表示坚决执行法老谕令。
但等到公开的程序走完后,李必达以设宴名义,只在营帐里留下萨博、安东尼、佩特涅乌斯、杜松维耶几位心腹,而塔古斯、海布里达、阿尔普和赛尔哈则派去警戒巡视,防止闲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昔兰尼加国王?很好很好。”李必达听完狄奥图索斯的汇报后,很是开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的这个反应倒是很出乎众人意料。
“以我在罗马城生活了二十年的微薄经验来看,若是对边界处的部落打劫下倒还是可以,但若对昔兰尼城动手的话,怕是共和国会直接派出庞培来对付你。”身边席位上,安东尼嚼着甜辣酱拌菜,慢慢说道。
“哪有那么严重!”李必达态度很轻松,“诸位,马上我不但会得到这个荣耀头衔,还会在罗马与埃及间游刃有余,让此头衔实至名归。”他的意思,显然是对占据昔兰尼加志在必得。
整个场面都凝固起来,大伙儿都在等着总司令官具体说法,看来他之前对萨博凯穆斯所言,我还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才能返回罗马,此言实在不虚。
李必达举出块字板,笑吟吟地说关键在这里,据优伯特尼亚商会的约瑟夫所言,朱迪亚人中的哈希迪教派正准备在大希律王国,和昔兰尼同时举行暴动,驱逐罗马人与希腊人,建立犹太人的国。
“您意思是我们提前得到这个情报,就能以共和国临靠昔兰尼最近的名义,迅速前去镇压那个什么哈希迪人的起义,从而占据昔兰尼加?”佩特涅乌斯抢先答到,李必达对这位老将会心一指,意思是答案完全正确,但是还需要有所补充,“我们镇压起义不需要太急,等得越久,获利越大。”
说着,李必达用手指捻起几枚坚果,在桌子上摆起来,“一旦昔兰尼的哈希迪教徒发动暴动,与其隔海的共和国是没有什么空余的军队的,凯撒的精锐都在高卢抽不开身,而庞培的精锐则分散在叙利亚与马其顿等地,庞培本人在罗马城里醉生梦死,正在热衷重新担任执政官。我们占尽先机,另外为了师出有名,可以将宝押在另外个人的身上。”
“马尔库斯。李锡尼。克拉苏,对不对?一旦罗马元老院找不到适合的将军,就会想到这位。”佩特涅乌斯的话语里,隐隐有对克拉苏的嘲讽在其中。
“没错,只要克拉苏取得指挥权,就可以将这场战争下包给我们,因为他必然是来年的执政官,完全拥有此权力,他也需要我的支持,所以共和国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安东尼将汤匙在盘子上敲打起来,随后表述了另外个疑问,“那个约瑟夫的话可信度如何?”
第26章狄奥图索斯(下)
当然有可信度,因为约瑟夫是法利赛派的,此派多是富商、律法者组成,主张与罗马妥协,换取秩序的安宁,专心等待弥赛亚的降临,他们特别仇视哈希迪教派的狂热民粹思想,视其如仇雠,所以约瑟夫受某人(阿狄安娜)的指令,特意将这个讯息告诉了我,大概在来年新年的逾越节左右,暴动会准备发生。
“如果犹太人的暴动,没有形成气候,反倒被昔兰尼城邦的希腊与埃及雇佣军镇压掉如何。”还是萨博的疑惑比较有实在性,那边杜松维耶则只顾埋头吃喝,在他的理念世界里,执行现成的命令是最好的。
李必达诡秘地一笑,压低了嗓音对在座的所有人说,哈希迪暴动自然会取得巨大成功,因为我会通过优伯特尼亚商会,再寻找途径,提供帮助给他们。
“八百塔伦特的金银,还有十艘船只的武器,长矛、盾牌什么的,把我们之前在卢西塔尼亚战争里淘汰的家伙,全部封存起来,送给他们,这些哈希迪教徒说不定在斋戒时还会把我当作义人崇拜。这样凭借优良合格的武器,外加狂热的战斗性,教徒们是会轻松击败城邦那些见利忘义的佣兵的。然后,诸位都应该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了,犹太人驱逐希腊人,我们再趁机把犹太人全部根绝,昔兰尼加而后并入埃及,实则是我,昔兰尼加国王的私人领地。”
建设坚整后方的理想,就出于此!萨丁尼亚,优伯特尼亚。埃及孟菲斯。外带昔兰尼加。我在整个世界上要占据属于自己的份额。
到时候,昔兰尼加会成为新的殖民城市,拉丁人的兵源会涌入此地,而十三军团的老兵安置地也在此处,我会很轻松取得凯撒的同意,因为这是他巴不得的,只要能变相减轻他自己负担的话,老兵会充当监视市民的哨兵。还有大型的农庄,外加独立的海军要塞也会悄然建立。
“但是昔兰尼怎么打下?哪儿可不比这个黑皮肤的低等国度,是个庞大的海港设防城市。”安东尼吃饱后,打了个嗝,发出他今天的第三个问题。
“怕是要经历场最惨痛的血战,我能做的就是把牺牲降低到最小程度,但我们需要支可靠的海军,所以现在亚历山卓城犹太区修复好的船坞与仓库,在秋冬季节要全面开工,塞皮岛与亚历山卓要同时训练桨手。至于军团的步兵骑兵,马上送王子回城后就开始冬营操练。”李必达神色严肃。而后他唤来狄奥图索斯,在他耳边小声而细致地布置了计划。
那萨摩涅斯的王廷,狄奥图索斯带着大批随从,将各种名贵的香料、美酒与工艺品堆积在中庭,当作是给赫尔吞大酋长的友好馈赠,而后跪在一辆华美的肩舆上,周围全是打着旗幡的卫士,准备迎接小托勒密的回国。
大酋长也回赠了海量的礼物,比如一堆兽皮,五十头羊,十头骆驼,外带头披满刺绣毯子的大象,还有五百名半身**,鼻孔穿环,手持“飞去来”和木矛的精锐勇士,护送着小托勒密的肩舆,浩浩荡荡进入了李必达的军营当中。
但李必达乌斯对王子殿下态度极其冷淡,只是拨给他一个专门的营帐,随后派了最最粗鲁的海布里达,外带五十名西班牙剑士,拱卫在王子身边,勿宁说是恐吓与监视,这让小托勒密坐视了对这位监国的巨大恶感,看来是父君的使节,打破了这位贪婪阴毒将军的妄想,才让他如此恼羞成怒。
只有那位狄奥图索斯的侍卫长,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极力维护他,不断地要求蛮横的异族将军给予王子应有的尊敬,渐渐地风味不错的佳肴,能体现王室气度的用具,穿着高等丝绸波斯长裤的仆人,还有婀娜多姿的舞娘侍妾,都在狄奥图索斯的努力下,出现在王子行程当中的营帐里,孩子的依赖性很强,而且好恶感也很强,很快在小托勒密的眼中,狄奥图索斯一跃成为比父亲还亲的人物。
当然,他不知道此君和他最讨厌的李必达乌斯的关系,更不知道李必达不过是在给自己精心打造个更大的金色鸟笼。
亚历山卓城,法老为庆祝子嗣的回归,为全城的子民举办了盛大的谢神宴,而后李必达将凯旋的部队送入伊达乌伊要塞开始冬营,自己带着主要将佐与三百名麦德捷卫队,进入了王城前的林荫道,随后大剧场与月城留守的军团部队个派出个百人队,卫护着监国维齐尔进入法老的宫廷。
在席上,吹笛者有些尴尬地按照大宦官事先的建议,向李必达提出了,愿意加封他为昔兰尼加国王的条件,并开始支吾,说按照惯例,昔兰尼加国王就等同于王室成员,而维齐尔是由法老自下属官吏里挑选出来的,两者的身份不想匹配,所以还希望请新国王体谅难处。
“这是绝对合情合理的做法,我的陛下。即刻起我愿意让出维齐尔职务,前去伊达乌伊监督冬营。”李必达很爽快地答应了,吹笛者松了口气,看来监国同意让步是最好的,至于军队问题,他暂时要考虑的是组建支崭新的,完全听命于自己的禁卫部队,来取代李必达的军队。
资金方面似乎不必考虑,监国大人之前帮他杀权贵,抢神庙,已经积累了大笔的财富,所以他就委托莫坦美尼斯为他办这事情,而大宦官又因为听王子叙述了,宫廷侍卫长在返程当中的种种忠诚之举,又把这个任务下放给了狄奥图索斯。
狄奥图索斯很快拿出方案,收编之前被庞培剿灭的海盗余党,外带小亚高地一向以充当佣兵而威名(臭名)远扬的加拉太人,而且宫廷侍卫长的效率很高,到了年底时分就有一千名海盗,外加八百名加拉太人募集完毕,坐着海船抵达亚历山卓港口。
李必达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只是将十二军团的首席大队留在大剧场,和进入王城内部的法老新卫队井水不犯河水。
第27章哈希迪暴动(上)
“夜莺都会长出毒舌。”——赛门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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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优伯特女王,阿狄安娜,卡拉比娅贵安。
似乎埃及是没有冬天可言的,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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