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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赵为王-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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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一点,秦王楚就根本睡不好觉。
由于情报的原因,目前秦国人还并不知道震天雷的威力其实不足以轰开咸阳城这样的城墙。
秦王楚十分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缓缓说道:“不是说震天雷只能够在攻城的时候用吗?汝不会想要告诉寡人,赵国人已经在和王翦的对战之中使用了震天雷吧?”
蔡泽无奈的笑了一笑,道:“大王,正是如此。”
蔡泽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之声。
由于刚刚粗略的扫了一眼战报秦王楚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来骂街了,所以不但是秦王楚不了解具体情况,在场的大部分大臣们也不了解具体情况。
但是现在秦王楚知道了。
……
这还不如不知道呢。
特么的,这下好了,震天雷不仅仅是在攻城的时候使用了,甚至就连在野外的运动战之时都能够用了!
如此一来,这个震天雷,岂不是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超级大杀器了?
一想到这里,秦王楚的眼前就一阵阵的发黑,突然有种想要立刻晕倒过去的冲动。
寡人的命,它怎么就这么苦啊!
第863章 各自着急
阳翟城。
太阳即将落入西边的地平线上,晚霞殷红如血高挂天际,看在眼里让人心中不由多出几分奇异的情绪。
金黄色的阳光投射在剧辛的身上,但并没有为这位老将军增添多少霸气,反而让他的脸上显露出了几分阴霾。
城墙之上的剧辛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楚国营地,一张老脸之上显得颇为担忧。
在剧辛的身边,许多赵国士兵们静静的坐在城垛之上,不少人斜倚着城墙,似乎已经完全入睡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城头上随处可见的是干涸或者还未干涸的血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还可以看到许多零零碎碎的、诸如手指或者脚掌之类的东西。
当然了,最多的还得数人头,毕竟只有人头才是论功行赏的重要依据。
所以当有些士兵们一边抱着某个人头,一边靠在城垛上香甜入睡的时候,他身边的战友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此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或者古怪。
当然也会时不时的有目光落在这些士兵们的身上——毕竟在守城战之中想要拿到一个人头,说实话是很困难的事情,这自然会让其他人感到羡慕。
这已经是阳翟城被围困的第二个月了,春天即将过去,夏天也很快就要到来。
季节虽然在变幻,但是阳翟城中似乎一直都是那般场景,楚军的攻城和赵军的守城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律,每天在这片天空下的大地上固定上演着。
一名年轻的将领蹬蹬蹬的走上了城头,低声对着剧辛说道:“将军可以回去歇息了,且让末将来值守今夜吧。”
剧辛看了一眼来人,突然开口道:“司马尚,汝说说这些天来楚军的攻势是不是比之前要更加猛烈许多?”
自从上一次的赵韩上党郡之中有了出色表现之后,司马尚就成为了剧辛的亲信,这一次出征韩国自然也就随着剧辛而来,成为了赵军之中的一员裨将。
司马尚闻言一愣,随后答道:“回将军,确实是如此。末将以为楚军看上去很急迫,好像已经等不及的想要立刻破城了,和之前那种围而不攻的态度完全不同。”
剧辛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动,扯出了一个笑容:“嘿……果然和老夫想的一般无二,看来这楚国人,是真的着急了啊。”
司马尚在一旁察言观色,忍不住开口问道:“莫非将军已经知晓楚国人为何如此急躁的原因?”
剧辛点了点头,道:“吾自然是知晓的。能够让楚国人如此的急躁,无非只有一点,那就是新郑那边恐怕要撑不住了。”
新郑的确是要撑不住了。
韩王然正在宫殿之中大发雷霆,一张桌案被他拍得碰碰直响,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碎裂。
“这些该死的秦国、楚国和齐国人!开战之前一个两个都说得好好的,现在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家伙能够前来帮助寡人!”
韩王然的生气是有理由的。
本来在魏国和燕国先后覆灭之后,其余的四个国家就已经在暗中串联,准备开始联手对付赵国。
结果现在赵国都已经率先出招了,新郑都被包围这么久了,却没有任何的援军、哪怕是一兵一卒抵达新郑城外。
韩王然是很清楚自己有几分实力的,别的不说,就让靳黈带着新郑城之中的军队去和廉颇对战的话,那肯定是打不过的。
至于守城这种事情嘛,说实话,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城池就被攻破了,而且新郑作为韩国的都城,这里可是聚集着包括韩王然在内的所有韩国军政首脑,一旦这里被攻破的话,那么韩国迎来的必然只有突然死亡这么一个结局。
所以韩王然很急躁,即便是靳黈已经再三向他保证赵国人不可能攻破新郑的情况下,韩王然依旧是非常的急躁。
靳黈此刻就站在韩王然的面前,这位韩国的新任相邦一身戎装,整个人站得笔直笔直的,看上去更加符合他之前的大将军设定。
事实上在冯亭去职之后,靳黈就已经没有了对手,成为了韩国军政之中的一把手。
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工于权术之道的韩王然肯定会对靳黈的权柄进行削减,但是在现在这种韩国还需要靳黈来支撑的情况下,靳黈的地位绝对是稳如泰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去撼动。
靳黈站在那里,瓮声瓮气的对着韩王然说道:“大王勿忧,臣听说秦军已经开始攻击函谷关,而楚军也已经包围了阳翟城,只要这两路之中有任何一路能够成功的突破,那么新郑就可以迎来援军了。到了那个时候,臣将会带领着军队和援军里应外合,将廉颇彻底的逐出韩国的国土!”
靳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信心满满。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靳黈的心中还有些发慌的话,那么随着守城战的不停进行,靳黈的心情倒也是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靳黈突然发现,这个廉颇看上去好像大名鼎鼎,但是论起攻城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冲车、塔楼、投石机、云梯,这些东西那都是过去的几百年战争里经常出现的东西,完全没有什么值得惊讶或者诧异的。
靳黈甚至都不需要去研究什么妙计,只需要用一直以来大家在战争之中惯常用的那些手段去对付赵国人就好了。
当然了,其实也有一些麻烦的地方,那就是靳黈在这一次战争之中十分明显的感受到了赵国士兵和韩国士兵的实力差距。
如果说韩军士兵是一条嗷嗷叫的野狗,那么赵军的士兵就是一只凶残的野狼!别看狗叫得欢实,可真的打起来的话,几下就被狼给一口咬死了。
在过去的攻城战之中,赵军的士兵们也都曾经短暂的登上过城头,每到这个时候也就是靳黈和韩军压力最大的时候,因为他们会发现任何一个登上城头的赵军都是那种极为难缠的角色,不付出五条以上的性命根本就别想弄死他。
如果是在平原之上对战的话,靳黈觉得在数量相同的情况下,恐怕自己和韩军最多支撑两个时辰就会一溃千里。
当然了,这样的话是不可能当着韩王然的面说的,毕竟靳黈的心里也很清楚,韩王然这个人的猜疑心很重,如果把战局说得很困难,那么韩王然不会去觉得是因为对手太强,他会觉得是靳黈太弱。
如果因此而让韩王然升起诸如“靳黈不适合作为守城将领”的心思,那靳黈岂不是亏大了。
韩王然听了靳黈的安危之后脸色也并没有太多的好转,只是摇了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秦国人想来不是李牧的对手,楚国人巴不得看寡人的热闹,满心的希望寡人和赵国两败俱伤。再说了,楚王那个混账东西占了本王这么多土地,本王还没有和他算账呢!至于齐王那个家伙……嘿,不提也罢!”
很显然,韩王然对于其他三位大王的缓慢动作还是有着很大的看法。
靳黈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怀念起自己曾经的那位同事华阳君冯亭。
如果冯亭现在还在这里的话,那么以他的智慧,想必三言两语就能够让大王息怒了吧?
但是冯亭是不在的,所以靳黈必须要自己去想办法。
于是靳黈便说道:“大王,如今国势危急,臣觉得还是应该以击退赵国人为上策。一旦将赵国人击退,那么赵国必定迁怒于秦、楚、齐等国。到时候无论是赵国攻击其中的哪一个国家,大王都可以从中获利。而且大王完全可以让人去游说赵国,让赵国去攻伐楚国。到时候楚王震恐,自然就会将那些土地归还给大王。”
被靳黈这么一说,韩王然总算是有些转怒为喜,想了想之后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反正现在寡人的大军也出不了这新郑城,就先让他楚王高兴几天好了。等到打退了廉颇之后,寡人到时候就要和这楚王好好的理论一番,看看他为何如此猖狂!对了,最近这些天赵军的攻势如何了?”
说到最后,韩王然总算是想起来眼下对于自己来说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了。
靳黈咳嗽一声,恭敬地说道:“回大王,臣刚刚才打退了赵军的攻势,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事实上靳黈并没有说的是,赵军的攻势其实比之前要变得猛烈了不少。
“是吗?”韩王然有些疑惑的看了靳黈一眼,道:“寡人怎么感觉这几天的攻城声音变吵了呢?有时候弄得古人都睡不好觉。”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王然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靳黈,似乎是想要看看靳黈是不是在对自己撒谎。
靳黈脸色毫无变化,十分平静的朝着韩王然说道:“这或许是因为最近赵军又增多了几架投石机的原因,还请大王不要担心,赵国人是不可能攻破新郑城墙的。”
韩王然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靳黈的这些话就放松了下来,而是继续盯着靳黈,对着靳黈说道:“是吗?可是寡人怎么听说赵国人有一种叫做震天雷的武器,能够轻而易举的攻破城墙呢?”
韩王然的这番话一说出来,靳黈的表情瞬间就是微微一僵,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说道:“大王多虑了。如果那震天雷真的能够有用的话,赵国人早就已经用出来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臣觉得,赵国人的震天雷应该是不可能攻的破新郑城墙的。而且臣这些天也特别注意,不让赵国人有在城墙之下挖洞填入震天雷的机会。”
韩王然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认可了靳黈的判断,对着靳黈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还请靳卿多多费心在此战上了。等到此战打退了赵国人之后,寡人便为汝封君!”
靳黈身体一震,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对着韩王然行了一礼:“臣多谢大王!”
韩王然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寡人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罢。”
靳黈道:“那臣就告退了。”
说完靳黈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韩王然并没有发现的是,当靳黈转过身去之后,原本脸上那一副兴奋无比的表情,一下子就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离开了宫殿,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之后,靳黈突然开口对着车夫吩咐道:“去华阳君府一趟。”
第864章 冯亭的心思
靳黈很快就见到了冯亭。
冯亭坐在书房之中,整个人一袭便服,看上去脸色红润,显然这阵子生活不错。
靳黈走进房间的时候,冯亭正坐在桌案之前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一份简牍,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总的来说,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非常平常的读书人在读书的场景。
靳黈是从城墙上直接到了宫里,又从宫里直接到了冯亭的府邸,所以他身上的盔甲都还没有脱下来,走起路来咔嚓咔嚓的很是沉重,即便是远在十几米之外都可以让人轻松的听到他的脚步声。
冯亭放下了面前的简牍,对着靳黈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知靳卿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冯亭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从里面并不能够听出什么尊敬的意思。
靳黈看了冯亭一眼,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就站在那里沉声对着冯亭说道:“华阳君,如今战事危急,吾欲请汝出山相助,携手共抗赵军,不知华阳君以为如何?”
冯亭十分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道:“靳卿,这是大王的意思?”
靳黈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这是吾的意思。”
冯亭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如此,那么便请恕冯亭不能从命了。”
靳黈的眼中开始出现了怒火,道:“华阳君,如今国家乃是危难之际,难道华阳君都不愿意出手相助吗?”
冯亭摇了摇头,看向靳黈的目光之中带着某些奇异的东西:“靳卿见谅,非是冯亭不愿,而是不能也。”
“为何不能?”靳黈逼问道。
冯亭耸了耸肩膀,道:“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在靳卿心中了,不是吗?”
靳黈哼了一声,道:“汝是担心大王会发火?”
冯亭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是担心,而是大王若知吾复出的话,必定是会发怒的。”
靳黈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如今都甚么时候了,汝还在担心这些!当年那个愿意为了韩国和大王挺身而出的冯亭哪里去了?难道在当了几年相邦之后,华阳君的爱国之心竟然已经消退到了这个地步吗?”
很显然,靳黈对于冯亭的这种态度极为不满。
此时此刻的靳黈其实承受着十分沉重的压力,城中无论是军事还是政事都需要靳黈来操心,平日里还要上城头去负责指挥作战,这样的高强度工作连续进行了两个月多,这即便是三头六臂也受不了啊。
所以此时此刻的靳黈十分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够来帮助自己分担一下这些压力,而自从长平之战后长期执政韩国的冯亭无疑就是分担压力的最佳人选。
虽然说靳黈和冯亭的确是在有些事情上政见不和,但是靳黈毕竟还是识大体的人,大家之前争舵手归争舵手,可现在韩国这艘船都要翻了,再争下去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还是应该想办法先同舟同济,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就是为何靳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以靳黈现在的身份来说,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百忙之中来访,绝对是非常看得起冯亭,很给面子的一种表现了。
但就是靳黈这样的表现都不能够换来冯亭的支持,靳黈心中的怒火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靳黈的怒火,冯亭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淡然。
等到靳黈发了一通火之后,冯亭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敢问靳卿,汝已经随侍大王身前多少年了?”
靳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大王登基多少年,吾便为大王之臣多少年矣。”
冯亭点了点头,道:“吾也是如此,而且不是冯亭自夸,冯亭对于大王的了解还要更胜于靳卿。”
靳黈想了想,对于冯亭的话表示了赞同。
虽然靳黈是冯亭的前任上党郡守,但是说到上位的速度,显然还是冯亭要更快一些。
在韩国这个国家,想要上位不一定要有能力,但是一定能够精确的把握住韩王然的心思,就是得会揣摩上意。
不过靳黈其实对于这样的能力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在靳黈看来这种靠揣测君王上位的手段不是正道,还是忠心耿耿的办事才是真正上位的好办法。
从现在冯亭被罢官而靳黈一人独掌军政大权的情况来看,靳黈觉得自己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冯亭显然看出了靳黈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在这方面纠结,而是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了解大王,所以冯亭才不能够答应靳卿的要求。若是被大王得知吾私自为靳卿出力,靳卿可有想过是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靳黈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冲口说道:“吾等都是为了大王和韩国尽心竭力,能有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会有后果。”冯亭摇了摇头,道:“而且是非常严重,无论是靳卿还是冯亭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看着一脸不以为然的靳黈,冯亭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靳卿请想想,吾乃是曾今的相邦,而汝则是现在的相邦。当年吾还在朝堂之上时,大王就有意的在汝和吾之间制造隔阂,好让吾等产生对立,对吧?”
靳黈点了点头,对于冯亭的话表示了同意。
事实上对于这件事情,靳黈本人也是采取了一种默认的态度,有意无意的在配合着这一切,他知道冯亭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矛盾也要强行制造矛盾啊。
想到这里,靳黈忍不住开口说道:“如果汝答应的话,吾可以去劝一劝大王。”
“不必了。”冯亭缓缓道:“如果靳卿去劝谏大王的话,不免会让大王以为你我二人已经合流,汝觉得这样大王会同意吗?”
靳黈十分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道:“那汝自荐呢?”
冯亭耸了耸肩膀,道:“大王不会理会的。”
靳黈怒道:“那汝来当吾的幕僚总可以了吧。”
冯亭深深的看了靳黈一眼,道:“靳卿,汝难道想被满门抄斩吗?”
靳黈哑然。
的确,如果他真的邀请冯亭来当自己的幕僚,那么肯定会给韩王然一种靳黈和冯亭早有勾结的感觉——就算是现在才勾结也不行啊!
靳黈十分沮丧的叹了一口气,道:“华阳君,所以汝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助的了?须知如今乃是国家生死存亡之时啊!”
冯亭摇了摇头,道:“并非吾不愿意相助,而是大王不愿意看到吾这个人的出现。所以吾今日只能够对靳卿说一声抱歉了。”
靳黈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冯亭的房间。
等到靳黈离去之后,冯亭突然站了起来,关上了门,然后在房间的某个不起眼的地方轻轻的按了一下。
“啪嗒”一声轻响,一扇原本不存在的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冯亭走进了木门之中。
门后是一件小小的密室,在密室之中几名韩国大臣坐在那里。
这些人都是冯亭的亲信。
冯亭坐了下来,十分淡然地说道:“诸位刚才也应该听到了靳黈的话了吧?”
几名大臣纷纷点头,有人道:“君上,要不然吾等上书大王试试?”
自从冯亭倒台之后,这些亲信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基本上都被边缘化了。
而且他们的身上又带着明显的冯亭死忠这种印记,改换阵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非常迫切的期盼着冯亭能够东山再起。
冯亭摇了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大王真的想用吾,那么今天来的就不应该是靳黈,而是宫中的使者。”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冯亭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韩王然还不肯启用冯亭,那么冯亭这辈子应该是不可能再被韩王然启用了。
一听到冯亭的这番话之后,几名亲信的脸色不由得都变得十分的难看。
如果冯亭真的成为一条不能翻身的咸鱼,那么自己这几人很快也就要被别人晒干然后连骨头一起吞下肚子里了。
冯亭看了一眼几名神色慌张的亲信,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但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出路。”
这句话立刻就给了几名亲信一根救命稻草,亲信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对着冯亭说道:“君上请说。”
冯亭沉默了一会,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但禁不住亲信们的催促,最终还是开口了。
“汝等想想,这一仗有赢的希望吗?”
亲信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或许……或许能够守住吧。”
这也是新郑城之中大部分人的想法。
冯亭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继续说道:“魏太子增和燕王轲在国灭之前也是这般想的。”
众亲信:“……”
冯亭咳嗽一声,正色道:“谁都知道赵国这一次乃是抱着灭亡韩国的意思而来,以韩国的兵力,想来灭国已经是时间问题了。吾等身为臣子,本该为大王尽忠。但是如今汝等都很清楚,若不是赵军来袭的话,恐怕汝等现在都已经被罢职夺官了。”
冯亭说到这里刻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几名亲信,发现没有人露出反对之类的神色之后才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吾等为何不能够改换门庭,投奔赵王呢?”
密室之中一下子就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一名亲信才道:“君上难道和赵国方面联系过了?”
冯亭点头道:“正是如此。吾原本还想要看看大王能否再给吾一次机会,但是如今……赵王已经命人告知于吾,只要汝等能够投诚赵国,那么将来的赵国朝堂必定有汝等一席之地,汝等都可以考虑一下。”
……
在密室之中的这场讨论进行了很长的时间,足足到了天黑之时,这几名韩国大臣和将军们才走出了房间之外。
看得出来,他们的脚步都很轻快。
第865章 毛遂的计划
邯郸。
赵丹坐在偏殿之中,十分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几份密奏,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古怪。
良久之后,赵丹才抬头对着面前那名恭敬侍立的胡衣卫男子说道:“毛遂这一次的行动可有把握?若是没有把握的话,便让他不必发动了。寡人现在兵多将广,倒也不至于用这般计谋才能够取胜。”
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所以如果能够用计谋获胜的话,无论是怎么样的计谋,赵丹其实都不反对。
但问题在于——这些计谋必须不能够暴露。
如果因为暴露这些计谋而影响了赵丹和赵国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那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毫无疑问,赵国对于其他各国来说的确是一个征服者,但是赵丹希望各国的子民们看到的是一个比较宽容、温和的征服者,而不是一个暴虐、不择手段的征服者,因为那样不利于赵国收拢天下人心。
人心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想要让被征服地区快速的融合到赵国之中,这又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如果是在后世的秦朝之后的话,民众们已经有了大一统的这个概念,所以再度统一的时候他们也能够很快习惯,事情就没有那么的难办。
但是赵国现在毕竟是要开千古以来未有之局面,要让其他各国民众抛弃几百上千年来诸国并立的事实而承认赵国一国的统治,这就是要有很长的路要走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利用良好的名声来收拢民心就非常的重要了。
而且毛遂如今也是赵丹手下比较能办事的大臣之一,这一次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败露而把毛遂陷在了郢都,那显然也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值当的事情。
这名胡衣卫显然是毛遂的亲信,只见他躬身对着赵丹说道:“请大王放心吧,总管这次已经说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此事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赵丹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既然毛遂都这么说了,那么寡人就同意吧。汝记得用快马回报毛遂,一旦事情成功,那么他必须要撤回邯郸之中!”
“喏!”胡衣卫密探应了一声,随后躬身行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赵丹看着胡衣卫的身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旁坐着的赵恒突然开口道:“父王,毛遂此计过于阴毒,父王为何不阻止他呢?”
作为太子,如今的赵恒已经能够被允许在一些事情上旁听,这也算是赵丹言传身教的一种。
或许是因为赵丹的刻意培养,又或许是因为赵恒的本性就是这般,总之这位赵国太子看上去的确是体现出了一名仁君的风范,得到了不少赵国大臣们的称赞。
赵丹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恒儿,毛遂此计虽然有些毒辣,但是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便能够让寡人麾下的士兵们免去数万甚至更多的死伤,这便是寡人同意的原因。”
赵恒有些不解地说道:“父王,这楚国如今早已暗弱,征服此国真的需要付出这么严重的伤亡?”
赵丹微笑不语。
要知道历史上的那个泱泱大秦,在灭掉楚国的时候可是出动了整整六十万大军呢!当时的楚国不也和现在一样看上去是个弱鸡么。
毕竟楚国再弱也好,那也是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国家,这样的国家那可是万万不能够小看的,否则的话要是重蹈了历史上秦国将军李信的覆辙,那就很尴尬了。
这个早在千年之前就能够杀死西周天子的楚国,是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够小看的。
三天后。
郢都,李园府邸。
李园看着面前突然出现在自己书房之中的毛遂,整个人几乎要呻吟出声了:“汝……汝是怎么进来的?”
毛遂微微一笑,脸色看上去非常的淡定:“李大夫,汝的府邸在吾看来其实到处都是漏洞,如果吾愿意的话,那么随时都能够取走汝的性命。”
李园眼睛一转,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即便汝不进来也同样能够取走吾的性命,所以有话便直说吧。”
毛遂笑着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了李园的面前:“大夫,是时候开始吾等的计划了。”
李园身体一震,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瓶子,半晌之后才涩声道:“真的要这么做?”
看得出来,李园显然非常抗拒这个决定。
毛遂笑了笑,突然扬声道:“来人啊!”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人从窗户扔了进来,骨碌碌的滚到了李园的面前。
头颅上还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血腥味十分浓重。
李园脸色微微一变,他认出来这个人头是谁,正是李园府上的一名管家。
“毛遂总管这又是何意?”李园的质问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显然对于毛遂这种一点都不“见外”的做法非常非常的不满。
毛遂耸了耸肩膀,道:“如果不是吾的手下发现此人乃是来自咸阳的话,恐怕今日便是李大夫全家中毒暴毙之时了。”
“什么?”李园闻言一愣,随后突然想了起来,这个管家可不就是负责家中的食物采购以及厨房做菜的吗?
李园的脸色迅速的变得苍白了起来:“这、这杀才莫非是想要在食物之中下毒?”
毛遂笑道:“那是自然的。难道李大夫以为候就真的这么放心的将李大夫独自放在郢都之中不闻不问吗?一旦发现了大夫的背叛,那么清理门户也是必然之事。”
李园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有些不太放心地说道:“就算汝发现了一个,那么汝又如何保证没有另外一个候派来监视吾的人?”
毛遂正色道:“这吾的确是不能够保证的,所以在吾看来,李大夫还是想办法速速完成吾的任务,然后一切便都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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