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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赵为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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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至少白羊王这一支挛鞮氏的血脉还是传承下去了,白羊部落即便现在被吞并,未来也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父王,给你的孙子起个名字吧!”
  根据白羊部落的习俗,长孙的名字要由爷爷来起。
  但是现在的白羊王哪里有那个心情?当即摆了摆手道:“这是你的儿子,还是你自己起吧!”
  贤掸想了想,十分高兴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孩子的名字就叫做——头曼吧!”


第488章 元旦晚宴
  时光飞逝,一晃便是数月过去,一个十分隆重的节日降临在了这片华夏大地之上。
  元旦到了。
  战国时的元旦可不是后世的公历一月一日,毕竟耶稣还得过两百多年才生呢。
  从战国时元旦庆祝活动的隆重程度来说,它其实就是后世的春节。
  而战国时代其实也有一个“春节”,但指的是二十四节气之中的立春,和后世的春节又完全不同。
  在战国时代,元旦的日期也是和后世春节不同的。
  在战国之前的夏商周三个朝代之中,只有夏朝将元旦日规定为正月初一,殷商元旦为十二月初一,周朝元旦为十一月初一。
  由于春秋战国时代又是东周时代,所以自然便是依照周朝的规定,将元旦日设在了农历的十一月初一。
  《诗经·七月》有曰:“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庆贺丰收,孝敬老人。”讲的就是这十一月初一的元旦日。
  不过有一个国家喜欢搞另类,这个国家就是秦国,秦国的春节是十月初一,和其他国家都不同,这也是秦国被视为异端的其中一大“罪证”。
  在元旦日之时诸国都会举行一些盛大的庆祝活动,以庆祝秋收顺利完成,并且祭祀祖先保佑来年五谷丰登。
  《诗经·周颂·丰年》对祭祀活动的描述为:“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彛АM蛞诩帮觯莆贰A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除此之外,各国都还会在元旦日这一天举行盛大的宴会,君王们会邀请大臣们入宫饮宴,享受美酒佳肴。
  《诗经·豳风·七月》是这样形容宴会的:“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在元旦这天晚上,赵丹在邯郸宫城之中召开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将众多赵国大臣统统邀请而来,共同辞旧岁迎新春。
  大鼎之中温着美酒,浓郁的酒香充满了整个大殿,美味佳肴不停的被端上来,就连常年居于深宫之中的皇后和公子公主也们难得的露了一次面,整个赵国大殿之中一片喜气洋洋。
  这一次宴会的主打菜,就是赫赫有名的“周代八珍”。
  第一道菜是淳熬,也就是肉酱油浇早稻米饭。
  第二道菜是淳毋,也就是肉酱油浇黄米饭。淳毋这道菜和淳熬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稻米的不同。
  第三道菜是炮豚,也就是小乳猪。
  这一道菜的做法是先取乳猪宰杀后挖掉内脏,用红枣填满肚子,外面用芦苇包裹,涂上黏土放在炭火上烤。
  乳猪外壳烧焦后擘开,用湿手抹去表皮的灰膜,用米粉调糊敷在皮上,放在灭顶的油锅里炸到金黄,然后取出来,切成长条,配好香料。
  这还没完,接下来还得放在鼎中,把鼎放在大锅里炖,大锅的水不要满到鼎边上,用文火炖三天三夜,最后才最终大功告成。
  这道菜涉及到煨、烤、炸、炖四种烹饪方式,属于周代八珍之中最有名,同时也是制作最为复杂的一道菜。
  第四道菜是捣珍,烧牛、羊、鹿里脊。
  第五道菜则是牛渍和羊渍。
  第六道菜是熬,也就是烘制的肉脯。
  第七道菜是糁,也就是三鲜烙饭。
  第八道菜是肝膋,就是网油烤狗肝。
  由于战国时代流行的是分餐制,而且极为讲究身份的尊卑,就连用餐时候的器具数量多少都有规定,因此也不是说谁都能够吃到这周八珍的。
  事实上,在场几百名赵国大臣之中,大部分人只能够吃到周八珍的其中一道或者两道。
  赵陵这样郡守级别的人能够吃到其中的三道。
  虞信、李伯这样位列赵国顶级重臣但是没有封君的则能够吃到四道。
  赵胜、赵豹、廉颇这样有封君爵位的可以吃五道。
  王后和公主们可以吃六道。
  赵恒、赵偃这些公子们可以吃七道。
  而唯一一个能够将所有周八珍品尝一遍的人,就只有身为赵国国君的赵丹了。
  事实上这原本是周天子的特权,不过现在大家都称王了,级别上是和周天子平级,待遇自然也要向周天子看齐。
  诸多美食佳肴统统上完之后,赵丹并没有马上开动,而是率领着诸位赵国大臣们进行了一次非常正式而严肃的饭前祭。
  饭前祭是有祭词的,每一个人都要念,就是祈求祖先保佑,多福多子风调雨顺等等一番话。
  等到饭前祭结束之后,这晚宴才算是正式开始。
  赵丹拿起了面前的匕著,夹起了一块炮豚放在嘴里,两三口消灭掉之后又喝了一口酒,接着放下了酒爵和匕著,对着面前的赵国诸臣们说道:“寡人饱矣。”
  大殿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意外的神情。
  相邦赵胜站了起来,恭声道:“大王身为臣等之君,若大王不进食,臣等又怎敢进食?还请大王进食。”
  诸臣纷纷起身行礼:“请大王进食!”
  赵丹站了起来,同样朝着在场所有的赵国臣子还了一礼:“寡人亦请诸位进食。”
  大家这才各自落座,纷纷开动。
  这个时候赵丹心里其实腻歪得很,要知道刚刚那些可不是赵丹矫情,而是标准的周朝礼仪,就算是赵丹作为赵国君王也必须遵守。
  特么的,吃个饭还这么多表面功夫,这周礼果然是真的很麻烦啊。
  再一联想到自己新婚当夜那让人非常不爽的“告庙”,赵丹心中就更加的腻歪了。
  必须得改,明年就改!
  宴会开始之后,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数十名身着盛装的赵国舞姬就在这阵音乐声之中迈着轻柔的步伐进入了大殿,在众人的面前翩翩起舞。
  这舞蹈可不简单,只见这些歌姬舞步款款纤腰圆转,所跳之舞步既显得十分柔美,又隐隐透出了几分庄重之意,正是被孔子称为“尽善尽美”的《大韶》。
  又有一队歌姬齐声清唱: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其告维何……”
  这首出自《诗经·大雅·生民之什》的歌曲名为《既醉》,歌词大意主要是歌颂君王,乃是各国元旦宴会之中的常用曲目。
  等到歌姬舞姬们退下之后,又有“俳优”(小丑)上前表演各种杂耍,以及类似相声小品之类的搞笑节目,让大殿之中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这一夜,赵国邯郸宫城之中可谓是灯火通明,君臣尽欢。
  但是在数百里之外的魏国都城陶邑王宫之中所进行的元旦宴会就没有这么的一团和谐了。
  事实上,一股暗流正在陶邑王宫之中悄然涌动着。
  这股暗流所针对的对象并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魏国公子、如今的魏国相邦、信陵君魏无忌。


第489章 魏无忌的“艳遇”
  魏无忌有点醉了。
  之所以醉,当然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
  魏无忌其实并不打算喝太多酒的,但问题在于有些酒不是魏无忌想不喝就不喝的。
  《诗经·小雅·鱼藻之什》的《瓠叶》篇有云: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
  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
  这里的“献”“酢”“酬”乃是这个时代的一种饮酒礼节。
  所谓的“献”就是君主向臣子进酒,酢就是臣子还敬酒给君主,酬就是君主先干了,然后臣子也跟着一起干了。
  整个献、酢、酬三爵酒喝下来,这就完成了一次正式的饮酒礼,称之为“一献”。
  关于这个“一献”的次数多少,那也是有规定,分等级的。
  魏王圉既然已经称王,那么所用饮酒礼等级自然也就和周天子等同,魏无忌作为魏国相邦,所适用的等级便是周天子之下的诸侯。
  天子和诸侯之间的饮酒礼共有“九献”,依照上面的流程来算,那就是必须要喝三九二十七爵酒,然后才能够完成这“九献”之礼。
  当然了,像普通君臣的话,通常大家也就意思意思,碰碰杯口就算一次了,可能九献下来也就喝个几杯酒,差不多就行了。
  但今天魏王圉显然并不打算让魏无忌蒙混过关,喝起酒来是各种一口闷,让魏无忌也不得不奉陪到底。
  整整九献完毕之后,喝完了二十七爵酒的魏无忌已经很有些上头的感觉了,整个人的脑袋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看着最上首的魏王圉已经直接趴倒在了席上,魏无忌忍不住苦笑一声,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需要去上一趟厕所。
  别说是二十七杯酒了,就是让一个人连喝二十七杯白开水,那也必须得上厕所啊。
  于是在悠扬的音乐声和歌声之中,魏无忌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殿。
  虽然说这是陶邑的新王宫而非魏无忌成长的大梁城旧王宫,但是新王宫的修建就是魏无忌牵头负责的,所以他对于这座新王宫的布局也并不陌生。
  在淡淡的月色下,魏无忌步履有些摇晃的穿行于红色的长廊之中,一盏盏青铜宫灯挂在长廊两侧,照耀着他的前路,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时左时右。
  魏无忌拐过一个弯角,冷不防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魏无忌猝不及防,连对面之人的相貌都没有看清,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就和面前之人正正好好的撞了个满怀。
  魏无忌被撞得仰天翻倒,下意识的将怀中之人搂住,砰的一声两人一上一下重重落地。
  只听见一声柔柔的痛呼从怀中传来,魏无忌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名容貌艳丽、面带桃花的年轻宫装少妇。
  “中、中山夫人?”
  这中山夫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魏王圉纳入宫中的那名来自赵国的舞姬,因为出身中山故地具有中山血脉而被魏王圉封为中山夫人。
  中山夫人显然也是颇为惊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魏无忌,眼中清楚的闪过了一丝迷乱的神情,但立刻又变成羞赧。
  “信、信陵君……”中山夫人玉齿轻启,声音有若呢喃,一双俏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的身子似乎完全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动也不动。
  魏无忌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将这中山夫人搂在怀中,一只手还放在了某些丰盈挺翘、不可描述的地方呢!
  魏无忌这一下子被唬得不轻,酒意瞬间就被完全驱散,赶忙起身将怀中女子扶起,赔礼道歉:“臣酒醉无礼,还请中山夫人恕罪。”
  足足过了片刻之后,魏无忌的耳中才传来了中山夫人的声音:“信陵君不必告罪,说起来此事亦是、亦是……”
  中山夫人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魏无忌抬起头来看向面前,发现这名中山夫人俏脸生晕,显然是羞恼已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或许是因为喝酒过多的缘故,魏无忌的心中突然微微一动,觉得这名中山夫人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还真的是——挺美的。
  光彩照人的脸颊,眼波流转的双眸,艳丽的宫装下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就近在魏无忌的眼前,极具视觉冲击力。
  再加上这中山夫人那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臀部,结合鼻间残留的香味以及手中隐约残留的美妙触感,让魏无忌整个人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中山夫人似乎察觉了魏无忌目光之中所蕴含的某些不可明言的意味,猛的一顿足,轻轻啐了一口,掩面转身而去。
  魏无忌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徒然醒悟过来:“吾这是怎么了,竟然作出如此唐突之事?”
  有心想要追上去告罪,但是刚迈开步子又停了下来。
  追上去能说什么?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反而更添误会。
  魏无忌叹了一口气,呆立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山夫人如今可是深得魏王圉的宠爱,要是这件事情被中山夫人告诉魏王圉的话,那么魏无忌岂不是又在魏王圉的心中多了一道罪名?
  足足站了半晌之后,魏无忌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反正即便没有此事,大王亦是不会容吾,吾又何必自添烦恼?”
  虱子多了不愁嘛!
  魏无忌这般宽慰了自己之后,正准备迈步前行,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物,于是便又停下了脚步。
  在魏无忌的面前,一枚碧绿色的玉佩正在静静的躺在地上。
  魏无忌捡起这枚玉佩,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得出了判断:“这般式样和材质,似乎是出自赵国中山故地……莫非是那位中山夫人所遗落?”
  一阵脚步声传来,魏无忌心中一惊,赶忙收起玉佩。
  迎面有几名宫女走来,见到魏无忌之后慌忙行礼:“见过信陵君。”
  魏无忌心中一动,对着行礼后准备离去的宫女们道:“慢着,吾有一事要……”
  魏无忌突然停住了话语,对着宫女们摆手道:“无事了,尔等去吧。”
  魏无忌原本想要让这些宫女们将玉佩交还给中山夫人,但是话刚出口才猛然警醒,这玉佩可是中山夫人的贴身之物,这要真交出去的话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无忌摇了摇头,有心想要直接将这玉佩抛下,但是不知为何在思考片刻之后又鬼使神差的将玉佩放入袖中,迈步朝着不远处的厕所而去。
  片刻之后,一脸淡然的魏无忌回到了宴会的现场,才刚刚落座,一位满面笑容的魏国大臣就拿着一爵酒出现在了魏无忌的面前。
  “信陵君忠心为国,劳苦功高,段干子今日在此敬信陵君一爵!”


第490章 魏无忌,汝竟然行此窃贼之事!
  魏无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段干子,却见这段干子一脸的笑意吟吟,看上去十分的真诚。
  但魏无忌要是信了段干子,那才真的有鬼了!
  魏无忌的心中非常清楚,魏国之中最希望自己立刻死掉的家伙,绝对非这个段干子莫属。
  要不是因为担心除掉段干子会让魏王圉彻底和自己撕破脸的话,那么魏无忌早就已经让人干掉这个段干子了。
  既然弄不死这个段干子,那么明面上的和气就是必要的了,毕竟总不可能天天喊打喊杀吧?这也和贤君的名声不符啊。
  名声从来都是经营出来的,众口铄金嘛。
  魏无忌微微一笑,不露声色的举起了面前的酒爵:“段卿言重了,吾不过尽吾之本分尔。”
  两人相互示意了一下,随后都将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在喝完酒之后,段干子并没有离开的意图,而是继续笑吟吟地说道:“信陵君所言甚是,只不过如今这座宫殿之中啊,却有着某些人口头上喊着忠君为国,实际上却要行那乱臣贼子之事,实在是令段某不齿、不齿也!”
  段干子特意将这番话说得极为大声,是以即便有着悠扬的乐声在宫殿之中萦绕,但是周围的众多魏国大臣们仍旧听到了段干子的这番话,纷纷投来了目光。
  能坐在这里的都没有傻子,大家一听都知道段干子这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暗讽魏无忌架空魏王圉呢。
  于是下一刻,大臣们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十分奇异了起来。
  在这新年元旦之夜,魏国如今最为重要的两名大臣,终于要面对面的掐架了吗?
  魏无忌听完段干子的这番话之后脸色也是一变,表情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酒爵重重的往桌面一放,冷冷地说道:“段卿此言究竟何意?”
  以魏无忌的地位,其实本来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
  但是不知为何,今天这位信陵君莫名的觉得心中有一股火苗在蠢蠢欲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魏无忌才会将平时里绝对不会发作的脾气在今天发作了。
  段干子闻言一愣,显然也并没有想到魏无忌竟然会如此的失态。
  不过很快段干子就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怎么,信陵君为何如此不悦,难怪吾说对了什么吗?”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段干子显然也不打算放弃了。
  对于如今身处劣势的段干子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面打击魏无忌的机会。
  要是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有机会那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两人四目相对怒目而视,眼中似乎都有电光火花在噼里啪啦的爆闪。
  魏无忌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最上首的魏王圉。
  魏王圉仍旧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就连音乐声都遮不住魏王圉的鼾声。
  魏无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段干子说道:“段卿,请汝自重,不要在这元旦佳节自取其辱!”
  虽然刚刚有所失态,但是魏无忌现在就已经恢复过来了。
  段干子的心思魏无忌非常的清楚,不就是想通过闹来削魏无忌的脸面么?反正这段干子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属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自取其辱?”段干子一听笑意更加的浓重了,一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缝,看上去就好像一直正在盯着猎物的狐狸:“以吾之见,某些天生注定便是臣子,但是却一心想要成为君主,甚至不惜因此而作出种种越俎代庖之事的逆臣,才是真的要落得一个自取其辱的下场啊!”
  这场架吵到这里虽然只不过短短片刻时间,但是对于其他在场的诸位魏国大臣们来说却是犹如天雷滚滚,让每一个人的心中都震动不已。
  一直以来,段干子自从复起之后虽然也不停的在和魏无忌作对,但是那都是在暗中搞风搞雨,表面上从来都是和魏无忌客客气气甚至有所退让的。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字,怂。
  可今天这段干子是吃了什么药,竟然敢如此的和魏无忌针锋相对。
  他不怕死吗?
  魏无忌如果想要段干子死的话,那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错,段干子的确是魏王圉的头号亲信,但是魏王圉现在都自身难保呢。
  所以一时间众人投向段干子的眼神之中,倒是多有带着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味道,有些人的心中甚至都已经觉得段干子是死人一个了。
  魏无忌眉头一皱,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警兆。
  不对,这段干子的表现实在太不寻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说——段干子其实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魏无忌觉得,这很有可能!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座大殿可不能够再继续待下去了。
  先离开这里,只要回到府上,任他段干子有什么阴谋也绝对不可能伤害到自己!
  魏无忌心念电转,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着魏王圉拱了拱手:“大王,臣身体有些不适,就此告退。”
  说完也不管趴在桌案之上呼呼大睡的魏王圉,直接迈步朝着大殿的门口之外走去。
  段干子见状目中精芒一闪,竟然直接上前拉住了魏无忌的袖子,冷笑道:“嗳,如今酒宴未完,大王亦并未答应信陵君离席,信陵君如此失礼,莫非是当真不把大王放在眼中了?”
  魏无忌本就心中烦闷,见段干子拉住自己之后更是大怒不已,转身喝道:“给吾让开!”
  两人一番推搡,突然间一物从魏无忌的袍袖之中飞了出来,“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直接摔成了几块。
  魏无忌低头一看这摔落之物,不由得脸色一变。
  便在此时,魏王圉的声音突然响起:“何事如此喧哗?”
  大殿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上首,却见魏王圉坐在那里,整个脸因为喝酒而通红一片,双眼半睁半闭,脸上满是不爽的神情。
  还没等魏无忌作出回答,段干子突然一个健步上前将地上那已经摔成几块的玉佩捡了起来,随后段干子脸色大变,指着魏无忌喝道:“魏无忌,汝竟敢偷窃大王之宝物!”


第491章 设局?
  段干子这一番话说出来,整座大殿之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无忌的身上,一张张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名满天下的信陵君,竟然会去偷偷东西?
  而且偷的还是魏无忌的大王,魏王圉的东西?
  魏无忌脸色铁青,对着段干子喝道:“段卿,汝不要胡言乱语!”
  段干子手持已经完全碎裂的玉佩,看上去倒好像拿着一把神兵利器般整个人精神十分抖擞,闻言不由得大笑:“信陵君,既然如此,那么这个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魏无忌脸色阵红阵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法。
  总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是自己从地上捡的吧?这也没人信啊。
  就在魏无忌这略一犹豫的时候,段干子已经转过身去,直接将这玉佩送到了魏王圉的面前,高声道:“大王请看,此玉佩是否乃是大王之物?”
  魏王圉从段干子的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会之后,徒然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这玉佩、这玉佩……”魏王圉整个人都身不由己的颤抖了起来。
  魏王圉当然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乃是自己的宠妃中山夫人的玉佩!
  要知道中山夫人自从进入魏国王宫之中后便极得魏王圉的宠爱,几乎完全霸占了魏王圉的时间,所得之欢心已经完全可以和当年的如姬以及龙阳君高基相提并论了。
  魏王圉咬牙切齿的看着魏无忌,眼神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阴冷:“信陵君,汝可否和寡人解释一下,此物为何会出现在汝之手中吗?”
  看着脸色狰狞的魏王圉,魏无忌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强烈了。
  有鬼,这里面绝对有鬼!
  魏无忌朝着魏王圉行了一礼,道:“大王,此必定是段干子设计陷害于臣,请大王明察!”
  段干子闻言在一旁冷笑道:“信陵君,方才玉佩乃是从汝袖口之中飞出,此事在场的诸多大臣皆可作证,吾又是如何能够陷害与汝?再说了,信陵君汝方才外出,想必就是偷窃这玉佩去了罢!”
  到了这个时候,魏国众臣们已经开始有些相信段干子的话了。
  毕竟这东西就讲究一个眼见为实,玉佩从魏无忌身上掉落,那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于是乎众人看向魏无忌的目光就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堂堂的魏国相邦,名满天下的信陵君,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偷东西的爱好?
  而且偷的还是魏王圉的东西!
  从时间上来说,魏无忌刚刚离开了一会,这段时间也完全足够他偷到玉佩了!
  只不过……为什么魏无忌会去偷这玉佩呢?没道理啊。
  大殿之中开始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虽然说在场的众臣大部分都是魏无忌的人,但是魏无忌的死忠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属于那种墙头草,看到魏无忌势力强大就临时靠过来的类型。
  因此看到这种事情之后,这些墙头草们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对魏无忌的评价不免就低了几分。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等到这次晚宴散去,“信陵君偷窃魏王玉佩”之事就一定会以光速传遍整座大梁城乃至整个魏国、甚至是整个中原。
  如此一来的话,这件事情对于魏无忌的声望必定是一次非常沉重的打击。
  怎么办?魏无忌脑海之中无数念头急转。
  到了这个时候,魏无忌已经非常确定这玉佩一定是和段干子有关系的了,说不定就是段干子勾结中山夫人做的此事。
  这让魏无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将这玉佩带在身上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后悔的时候,魏无忌定了定神,喝道:“段干子,汝分明是用了那俳优手段,借着方才拉扯之际将玉佩悄悄放在吾身上,借此构陷于吾!如此手段,何其卑劣也!”
  魏无忌这一番话说出来,大殿之中又是一片骚动。
  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两名魏国重臣相互指责,要么就是魏无忌偷窃魏王玉佩,要么就是段干子罗织罪名构陷同僚。
  这是要拼一个你死我活了!
  不过说实话,在两人各自开口之后,在场的诸位魏国大臣心中思索片刻,其实还是相信魏无忌的更多一些。
  原因也很简单,魏无忌身为堂堂魏国相邦,操一国之权柄于手,他干嘛要去偷这么一个玉佩来给自己惹上这种麻烦?
  没道理啊。
  说句难听的,这玉佩虽然名贵,但是魏无忌想要这样的玉佩,只要开开口分分钟就有人送几十一百个上门,哪用得着偷啊。
  而且就算要偷,魏无忌属下几千门客,找几个鸡鸣狗盗、手脚利落之辈还怕没有?自己亲自偷也太蠢了。
  所以在这短短片刻之后,大殿之中的魏国众臣们又都纷纷改变了看法,觉得这只不过是一次由段干子所策划的、十分愚蠢的栽赃陷害之策。
  段干子闻言微微冷笑,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魏无忌:“信陵君,汝确定这玉佩确实不是汝偷拿的?”
  魏无忌脸色一沉,同样还以段干子一个冷笑:“吾已经说过了,这玉佩并非吾所窃!”
  到了这个时候,魏无忌已经再无退路,只能够直接否认了。
  而且魏无忌说的也是事实啊,他的确没有偷玉佩。
  魏无忌一边和段干子理论,一边心中念头急转:“吾明白了,这一定是大王授意段干子和中山夫人陷害于吾!如此一来的话,万一等会中山夫人出来指证怎么办?等等,既然如此,那么吾等会也不留情面,直接揭穿此事好了!只要众臣知晓此事乃是大王构陷与吾,那么便大局可定矣!”
  一想到这里,魏无忌的心总算是彻底的安定了下来,整个人十分镇定的看着段干子,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段干子,汝尽管继续好了,一会阴谋败露之际,便是汝之死期!
  “很好,很好。”段干子听了魏无忌的话之后微微点头,也不废话直接转身朝着魏王圉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臣可否请大王明示,此玉佩之前究竟被大王放在何处?”
  魏王圉的脸上阵青阵白,足足过了好一会之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玉佩,乃是寡人赐予中山夫人之物!”
  魏王圉话音刚落,大殿之中就又是一片哗然。
  围观的众多魏国大臣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玉佩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事情牵涉到后宫,尤其是牵涉到一名如今最为得宠的王妃,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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