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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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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卓弓腰塌背缩脖子一派奴仆像,眼睛却贪婪的盯着书架看,云烨莞尔一笑,妖孽已经不少了,再多一个又如何?
*第二十四节南风渐起
俗话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李纲安然的渡过了他七十三岁的难关,明日就要准备过大寿,由于不是整寿,他自己准备召集众老友宴饮一场即可,儿子,女婿都宦游在外,家中只有老妻与一个远房的侄儿守在身边,很是孤寂。
云烨有时候非常内疚,自认为把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家捆在书院不得与儿女团圆,是一种很残忍的行为,想请他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回来家看看才好,孰料李纲闻言却开怀大笑,说自己一生碌碌无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名垂千古的机会,如果因为儿女私情白白错过,那才是千古憾事。
云烨是个粗心思的,既然老李不在乎,他当然更不在乎,后世见多了空巢老人,老李有老伴侄子陪伴已经好了很多,侄子是个木纳的汉子,妻子也是小户人家的闺女,两口子只知道把老李夫妇伺候好,自己这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所以到也尽心,老李很满意,只是每个月的月初之时,老李都会一个人枯坐在自己的小楼里,谁也不见,脾气也不好,侄儿老妻都躲得远远地,不敢招惹他。
把蛋糕送进烤炉之后,云烨就扛着锄头去了花园,临去草原的时候,把一坛子黄酒埋在了那株梅花树下,想沾染一些文人的雅气,也不知道沾上了没有,刨出来看看,明天老李大寿,总得有一样拿得出手的礼物,免得被他们笑话。
见了鬼了,刨了半天,酒坛子不见了,地上挖了好大一个坑也不见踪影。“谁把我的酒偷走了?”
见侯爷在花园里大喊大叫,仆役丫鬟都战战兢兢地,丢东西这种事情在云家还是第一回,辛月扶着奶奶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气急败坏的云烨揪着仆役挨个问,很不成样子。
“烨儿,什么东西不见了。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既然不见了。就算了,奶奶赔你,”奶奶笑着安抚云烨,还把当成小孩子哄,辛月在一边笑都要抽了。
“我前年走的时候在树底下埋了一坛子酒,现在没了。是我准备为李老先生祝寿用的。”云烨不依不饶,今天把事情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哎哟哟,乖孙啊。那你可找错人啦,不关仆役们的事情,你该找奶奶才是。你就没发现园子里和你走的时候不一样了么?你挖的那颗梅树是开春才新栽的,那里会有酒坛子埋在那哟。”
四周打量一下,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多了好多的花树,光梅树就有好几颗。以前似乎满院子也就一颗,还换了位置,这下子糟了,除非把这一大片全挖开,否则是找不出来的。
算了,不找了,这片花树是奶奶特意找来的稀奇东西,全挖了有些得不偿失,还是另外找代替的东西吧,想想,葡萄酿也不错,程家的商队常年和西域打交道,找一些极品因该不成问题。
生气中差点忘记了炉子里的蛋糕,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烤好的蛋糕取了出来,不错,还行,一共烤了一大两小三个,把外面烤干的外皮切掉,不用担心会浪费,几个妹子早就张大了嘴巴在等候,她们最喜欢吃外面的焦皮,把小蛋糕摞在大蛋糕上,中间抹上一层薄薄的蜂蜜,就牢牢的被黏在上面,三层的大蛋糕就做好了,果酱现在还不能放,要不然就不新鲜了,等明日要送之前再抹上,放炉子里回一下,味道绝对让人喜欢。
用沾了水的湿纱帐把蛋糕盖上,警告了几个贪嘴的妹子不许偷吃,就准备给旺财套上车,准备去程家打劫。
旺财越发的胖了,圆鼓鼓的肚子也不知一天吃了多少东西,别人家的公马早到了发情季节,就他还是一独自悠哉悠哉的到处吃东西,难道是离开马群太早,失去了这一功能?俯下身子看看旺财的私处,没问题啊,发育的很好,除了胖一些,没有其它的问题,昨天还看见它没羞没臊的耷拉着那东西满集市晃荡,怎么就对母马不感兴趣?为了他的子嗣问题,云烨特意把他和几匹母马关在一起,就马夫汇报说,母马倒是往跟前凑,可是旺财从不理会,还被那些母马把他的夜宵都吃光了。
肥胖会引起性欲的减退?这太严重了,旺财必须得减肥,而且刻不容缓,以后出门就让它拉车,不能让它再由着性子胡来了。
只是刚刚把车套好,旺财就把脑袋王云烨怀里钻,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像一个受到虐待的孩子,找大人诉苦,就差哭了,最受不了这家伙的这一套了,思虑再三,还是不忍心,又把它从车辕上解了下来,稍一得到解放,就故态萌生,咬着云烨的衣衫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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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骑上一匹马,把旺财拴在后面,一路就杀向程家。
程家现在也不喜欢住在长安城里了,现在几乎所有的大族都不喜欢住城里,只要不上朝,一般都会留在乡下,城里的规矩越发的不得人心了。
进程家从来不用通报,门房只会弓着身子喊少爷,跟喊程处默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熟人,把云烨的坐骑引进马棚,把护卫请进门房喝茶,至于旺财,那是爷,在云,程,牛,三家可以横着走,早就熟门熟路的去找那个总给它糖吃的女子了。
有些地方旺财可以去,云烨却很不方便,比如九衣那里,很久不见,往日的风尘女子早就成了豪门贵妇,虽然只是妾,可她是有品级的。按照程家的爵位,她已经是九品命妇的身份,肚子也很争气,早早就给程处默添了一个女儿,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生儿子,一旦公主进门,以清河公主李敬的脾气。她就可以早早的去投胎了。
女儿刚刚一岁。这会正趴在程处默赤裸的肚皮上睡觉,随着程处默肚皮的起伏,宛若在摇篮里,睡得香甜,九衣坐在一边给他们父女俩用蒲扇扇风,顺便撵苍蝇,眼里全是幸福之意。
旺财哒哒的走了过来,这是云烨就要过来的先兆,九衣把散乱的衣衫整理一下。就起了身,准备迎接云烨,别人家妾是不见外客的。一来没有那个身份,二来会被人认为是不端庄的表现。
人世间的规矩在云烨和程处默之间就不存在,程处默可以在云家把小丫抗在脖子上上蹿下跳,两个人能在跳棋盘上玩耍一整天,和老奶奶、辛月坐一个桌子上吃饭而毫无顾忌,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小丫头身上的奶味很香,旺财就伸出舌头在在小丫头裸露在外面的屁股上添了一舌头,估计味道不好,甩甩头,打了个响鼻,喷了程处默一头的口水。
“下雨了?”程处默从睡梦里惊醒,迷茫的看看四周,看到旺财的大脑袋就在眼前,就没好气的把那颗大头推走:“滚远,才睡下,就跑来捣乱。”
抱着丫头起身,见云烨穿过月亮门走了进来,顿时笑了起来,哥俩这段时间就没见几回面,程处默被皇帝挂了一个内侍宿卫的头衔,整天在皇宫里当差,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往玉山跑,现在见到,很是愉快。
“我才听门房说你今天休沐,怎么样,差事还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宿卫们都是功勋子弟,上了差吹牛,下了差就去吃喝嫖赌,公里就算是有差事,也轮不到我们去处理,那些百骑司穿插进来的家伙就会处理好,哥哥我最多穿着铠甲,站在殿门外当木头桩子,不过一身的光明山字凯,可是货真价实的,我穿上你看看。”
说着就把丫头塞给了九衣,准备穿戴起来,给云烨显摆一下。
“行了,狗肚子存不住猪油的货,又不是没见过,显摆什么呀,你去给我找一桶最好的葡萄酿,走的时候我带走,明天就是李老先生的寿辰,我特意来拿酒的。”
“哈哈,你也是知道的,最好的酒一般情况下都是最先进肚子的,不过老爹的小库房里应该还有两桶极品的宝贝,老爹回来要是知道是我喝了,一定扒了我的皮,如果是你拿走,他一定不说话,也不知咱俩谁是他亲儿子我还听说,尉迟大傻特意请了假,准备到南山转转,说是给李先生弄张虎皮回来,这事都传遍京城了,不知道成不成,老虎只有皇家的猎场有,不知他怎么去抓老虎扒皮。”
纨绔子弟们之间消息传递的快的惊人,云烨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谁知道程处默这就知道了。
“他是和段猛一起去的,皇家的园子一般人进不去,他们俩个应该有的是办法,打只老虎而已,没那么多的事情。”
两个人说话,就把旺财冷落在一边,它见等了好久都没有人给它拿糖吃,就不耐烦的拿头拱九衣,催促她快点,九衣娇笑着领着旺财去了后院,每回旺财都会给她带来一些难得的欢乐,旺财吃糖的傻样,最是有趣。
“家里多准备些人,过些日子准备去南边,最好是南方的人,识水性,我准备在南边再给咱们几家安顿一块家业,长安这里赚钱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书院只不过多招了三四百人,眼看着校舍又不够了,花销成倍的增长,先生们的要求也越来越多,赵延龄要求必须有观星台,刘献要求必须要有最好的练武场所,那个铺了木地板的练功房,已经非常的狭小,会影响学生练习的效率,孙思邈已经在筹建他想象中的医院,英雄帖已经散发了出去,三山五岳的牛鬼蛇神不日就要抵达书院,全是书院掏钱。
知道这是李纲他们的小心思,他们不知为何非常害怕云烨手里拥有大批的钱财,只要书院积攒下一些可观的钱财,他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它们花个干净,想把云烨的脑子控制在赚钱上,少一些和朝堂大佬起冲突的机会,前些日子可能把他们吓坏了。
*第二十五节寿比南山不老松
穿着褐色寿字外袍,戴着高冠,坐在太师椅上的李纲威风八面,书院里论年纪以他为长,论资历也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所以今日既然没有外人,老家伙就坐在椅子上懒得动弹,看着满院子的学生忙里忙外得意非凡,这年头活得够久,就是资历。
书院里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就是尽量不用仆役,很多老师家里最多只有一两个忠仆,负责庭院的洒扫,挑水,等粗活,院子里种的很少有花卉,都是一些蔬菜,或者粮食,是主人家自己亲自侍弄的,土豆这两年已经有了蔓延的趋势,先生们到云家讨一两个土豆种在花园里,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去年秋天皇家栽种的土豆,亩产达到惊人的五千斤,算是真正的把祥瑞的名头安到了实处,朝堂上对于云烨的一些传言也立刻烟消云散,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管云烨是不是一个恶棍,有了土豆的成功,这一条就足以让云家安享百年富贵,从皇宫到民间对于云家的爵位都没有丝毫的议论,认为是该得的,甚至有皇家过于苛刻的言论传了出来。
云烨现在逢人就笑,表现出一副有爵万事足的姿态,毕竟赞扬和捧杀还是有区别的,李二说了十年之内不会考虑云家的爵位问题,这是长孙在背后串掇的结果,云烨非常的感激,人得有知足的心态,心太大,或者太骄狂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一个侯爵配云烨十八岁的年纪非常好,早早的就把官位做到顶,你让皇家还怎么封你,只能混吃等死了。
程处亮的胳膊擦过花坛里的玉米叶子一下,李纲的脸就抽搐一下,随即就换成了人畜无害的慈祥嘴脸,当秦霜把一杯凉茶水随手倒进花坛的时候,老李就变得须发虬张,揪住秦霜训斥了足足一刻钟。还让他守在玉米旁边好好看着,谁要是再敢动一下玉米,就立刻埋到地里给玉米当肥料。
去年在云家就看到了玉米,很好奇啊,没见过这种粮食,云家老***屋檐底下挂着一串玉米棒子,金黄金黄的,还用纱罩罩起来,谁都不许动。谁动打折谁的腿,就连最调皮的小丫都不敢。
死缠硬磨的要来了十粒玉米,开春后就种在花坛里,浇水施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云家的种子也争气,十颗玉米苗破土而出,老李特意为了这十颗玉米把花坛给加高了,除了老妻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浇浇水,谁动谁死。侄子因为多事,已经被踹了还几回了。
“老李啊,不就是几颗庄稼么,孩子无意中碰了,说几句也就是了,用得着在这大喜的日子动肝火?”秦琼见自己的小儿子站在大太阳底下可怜,就上来求情。
“你懂个屁啊”,老李现在横得很,一个学生家长什么时候也能和自己打哈哈了。
“家里的古董字画,瓷器,玉器,要是被孩子弄坏了,老夫一定会喜笑颜开,就当是岁岁平安了,谁去和孩子置气。可是这几颗庄稼就不一样了,这是新庄稼,听说将来产量会有十担,多育一颗,将来就会多一点种子,庄户们就能早一点吃几顿饱饭,你说我发脾气不对?”
秦琼的眼睛都要竖起来了:“老李,此话当真?”他进一步求证。
“这就是祥瑞啊,老夫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什么狗屁的祥瑞之说,但是土豆和玉米这两样东西,说是祥瑞,老夫举双手双脚赞成,等到玉米成熟,老夫估量过产量以后,就会亲自上祥瑞表,这样的好东西,不在天下推广,那就是朝廷的不是。”
秦琼来到花坛前仔细看了看玉米,轻轻触碰一下玉米宽大的叶子,反手就抽在秦霜的头上:“仔细看着,谁都不许动这几棵庄稼,满院子的人命加起来都没他值钱。”
秦霜听老爹这么说,立马就站的笔直,房遗爱刚跑过来,离玉米还有一丈远,就被秦霜一脚踹到一边,看的李纲大为满意,放下心来和一众老友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眼看就要午时了,凉棚下面的酒宴已经摆好,就等客人入席了,从云家借来的仆役手脚麻利,把席子铺在厚毡上面,免得客人大热天坐久了不舒服。
房玄龄来了,杜如晦来了,魏征带着一坛子自酿的美酒也来了,唐俭与李大亮结伴而来,一辆轻车俩人自己赶车,一路观景,一路逍遥,就是礼物差点,一篮子面粉做的寿桃,还有一篮子核桃酥,就是他们全部的心意。
“李师居此神仙地,卧有高楼,起有名山,闲暇时育一二子,实在是让老夫羡慕。”杜如晦与李纲私交很好,只是近年来身体很差,已经有了田园之念。
“克明,你年纪轻轻,说什么丧气话,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只有四十一岁吧,正当壮年,官居兵部尚书,正是大有为之时,怎么有了退隐的心思,身体不好就来书院住上几个月,让老孙,云烨给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我大唐盛世就要拉开帷幕,陛下怎能缺少得了你,你看老夫年逾古稀,依然能吃能睡,做好了贮备打算好好活几年,看看大唐胜景,你怎可如此颓唐?”
对于杜如晦的断事之能李纲还是很欣赏的。
“晚生因为工部之事与云侯起了口舌,还望李师从中转寰才是。”上次杜如晦当工部尚书之时,的确起了与云烨一较长短的心思,后来如果不是皇后出手,会死的很难看,所以这回有事相求,就有些拉不下脸,但是身体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刻不容缓,房玄龄这回带他前来就有与书院修好的意图。
“老夫年逾古稀可以无拘无束,玄龄,克明,你们是宰相当然会有容人雅量,云烨那小子就没心,是一个在同一个坑里能摔倒八次的家伙,克明,你尽管来,老夫去安排,还反了他了。”
给云烨擦屁股的事,老李干了无数回,如今既然杜如晦想要和解,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把握住实在是没道理,云烨就是一个闯祸精,能少树些敌人就少树些,杜克明不是坏人,没必要结仇。
润娘和云烨抬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走了进来,一路上蛋糕的甜香扑鼻,惹得路人侧目。谁会想到昨日里才做好的蛋糕会被旺财偷吃了一大块,等云烨发现的时候下面最大的一层已经只剩下一半,在花园里追打旺财好半天,忽然觉得好像冤枉旺财了,旺财很乖,别人不给吃的,它绝对不会自己下嘴,这是一个好习惯,至今还没有破例过。
把小丫举起来,闻闻她的嘴,很浓郁的甜香味,小南的也是,小西,小北也同样如此,罪魁祸首找到了,四个妹子挨个按在膝盖上噼里啪啦的打屁股,反了天了,自己偷吃也就罢了,还给旺财嘴上抹了一层蛋糕沫子,嫁祸于人这就不好了。
把她们揍完,扔院子里反思,把上面没动的蛋糕给奶奶,姑姑婶婶,姐姐们去吃,打了一下午的麻将也该饿了,第二层全给了辛月,她超级喜欢吃蛋糕,再加上小秋,没有吃不完的忧虑。
最下面的云烨自己挖一口,再给旺财喂一口,可怜的,白白替别人挨了一顿揍,不会开口争辩是个大问题啊。
重打锣鼓另开张,这回做了一个更大的三层果酱蛋糕,没想到程家居然有酸奶油,这是一个好东西,加上糖搁蛋糕上,巨大的寿桃就用它,街面上捏面人的喊进来一个,用干净的厚麻布把调了色的奶油装进去在角上剪个小口子就可以挤出很多的花色。
就是奶油不太蓬松,不过没关系,在云烨的教导下,一朵朵美丽的鲜花出现在蛋糕上,最顶上那个硕大的寿桃极为醒目,颜色鲜亮,都是捏面人的提供的植物色素,吃不坏人。
给捏面人的十文工钱,打死都不要,只是一个劲的恳求云烨允许自己以后也能这么干,聪明人,是他的手艺,不让他干实在说不过去。
四个妹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很有扑上来再吃一遍的冲动,上回那个蛋糕说好了每人只吃一点点,谁知就吃的刹不住车了,现在这个美轮美奂的蛋糕,明显的比上一个还好吃,不吃怎么行。
听说这是给李爷爷过寿辰用的,几个小不点决定一起去李爷爷家看望李奶奶,还每人都准备一份小礼物,午饭都没吃就催着管家把她们送去李纲家里,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进了李纲家的院子,润娘就看见满头大汗守在玉米旁边的秦霜,很没义气的把哥哥甩到一边,专门跑到后院要了一大壶凉茶,给秦霜送了过去,让同样口干舌燥的云烨狠狠地瞪了秦霜一眼。
蛋糕就放在凉棚下的桌子上,四个小丫头拽着李纲的老妻,还有前来拜寿的其它内眷,小丫头们连吃蛋糕的小叉子,还有盘子都准备好了,一个劲的催促李老夫人快点让李爷爷准备吹蜡烛,她们好吃蛋糕。
李纲笑的畅快,吩咐仆役们把蛋糕的木盒子拿开,木盒子一掀开,蛋糕馥郁的甜香立刻笼罩了整间院子,栩栩如生的寿桃,惟妙惟肖的鲜花,还有几个用果酱写成的大字“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是云烨对李纲最深切地盼望,他真的希望这位老人可以福寿延绵。
李纲笑的嘴张的老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离石立刻在纸上挥笔作画,只是寥寥几笔,仰天大笑的李纲形象就跃然纸上。
“这真是越活越有意思。”李纲说完,就按照云烨的指点鼓起腮帮子吹熄了那根青色的蜡烛,拿起长长的刀子,在众人惋惜的目光中切下了第一刀。
*第二十六节奢华和财富
程咬金的酒桶从来都不是以精致为目的的,他个人追求的是粗旷,豪放,充满了浓浓的西部风情,泛着黑色的橡木桶往桌子上一搁,就把正在努力消灭巨型蛋糕的贺客们的眼光全吸引了过来,小丫爬上桌子,拍着比她还要高的酒桶对李纲说:“李爷爷,这是我哥哥昨天去程伯伯家打劫来的,他的酒埋在花树底下找不见了,还在家里发脾气。”
李纲宠溺的把小丫头从桌子上抱下来,按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程伯伯做了大半辈子的强盗,总是抢别人的东西,今天有人抢劫他,倒是难得,这酒得需要多喝几杯。”
满堂宾客哄然大笑,秦琼捋着胡须笑得前仰后合喘着粗气说:“我这位兄弟平生唯好酒而已,他的藏酒一定不是凡品,不可不饮。”
云烨尴尬的笑着拍拍手,四个身强力壮的云府家丁就抬过来一座冰山,往凉棚下面一放,暑气顿消,其中一个拿出一个木钻,只几下,就在橡木桶上钻出了一个小孔,一个带着小机关的竹节被嵌进小孔,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十分的顺畅。
其他的三个仆役,从篮子里掏出银质的小锤,小心的从冰山上敲下小块的冰,再细敲成指节大小的冰块,云府的丫鬟就捧着一个大木盘走了过来,木盘上摆满了白色的瓷碗,给每个瓷碗都放上一块冰,然后很熟练地把瓷碗摆成山状,木盘下面接着一口瓷缸。
宾客们不知道是何意,正要发问,却见那个健壮的云府家丁扭开了机关,殷红的酒浆就从竹管弯曲的一头流了出来,先是装满了第一个碗,紧接着酒溢了出来,沿着碗壁缓缓淌下来,再注入下一层的酒碗。红色的酒浆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冲淡了刚才换徘徊在小院中蛋糕的甜香气。
沿着冰山酒桶,共出现了四座酒碗摞成的酒塔,略带着一点酸涩的果香味刺激着宾客的嗅觉,见仆役丫鬟们躬身退下。
李纲自己起身,率先从酒塔上取下第一碗酒,房玄龄,杜如晦,秦琼,尉迟恭李靖等人也好奇的自己拿了一碗。只有魏征长叹一口气,然后也取了一碗,离石,元章,玉山,公输也不落人后,见长辈们都取了酒,剩下的诸人也各自小心的取了一碗。端在手中。却不饮用,等待宾客中间的某一人说祝酒词。
房玄龄也不客气高举酒碗对满园宾客说:“李公高寿,福泽绵长,这碗酒当为公贺,诸君,饮胜!”
顿时院子里的各种恭贺声不绝于耳,李纲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在酒塔消失了一次,又重新垒起之后,仆役们又移上来一张张蒙着干净麻布的长条桌子,桌子上都是些制作好的美食,还有各类乳酪,新鲜的时蔬。
小丫一直腻在云烨怀里,见到吃的,立刻就忘记了哥哥的存在,很熟练的在桌子上找一些自己最喜欢的食物。用竹夹子夹到盘子里,给李纲送了过去,老李的笑意又浓重了几分,只是看着盘子里的炸鸡,和排骨有些犯愁,不知道自己的牙齿能不能消受这些。
趁着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吃这些东西,润娘也捡了两大盘子,一盘子全是一些蔬菜和豆腐,还有绵软的红烧肉,另一个盘子里全是肉食,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加了一大块肉排,这才给秦琼端了过去,把蔬菜豆腐给了老秦,把排骨肉排给了小秦,云烨两手空空的干笑,决心回去后整顿门风。
云烨,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四个人并排拿着盘子挑拣自己喜欢的食物,一边挑一边聊天。
“房相,你脾胃虚弱,克化不来肉食,多吃点豆腐,蔬菜为好。杜相,听闻你肺疾每到冬春就发作的厉害,不如告一段时间的假,住在玉山让孙先生好好给您瞧瞧,冬天的病啊,夏天治是最好的时节,不可错过。魏相,别皱眉头,云家的家财来路清楚明白,酒宴丰盛一些也无不可,李公大寿之期,稍微有些奢华,也是酬李公多年辛苦,本来应该含饴弄孙的年纪,被晚辈硬生生的强留下来整日操劳。说起来是晚辈对不起李公啊。”
“云侯何来此言,老夫不是仇富之辈,只是哀叹,云侯今日筵席别开生面,让人耳目一新,只恐世间多的是东施效颦之辈,学不来云侯的陶朱本事,只学会云侯的豪奢只能,这不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如今长安成奢华之风渐长,需要把这股风气打压下去,勤俭持家才是做人的根本。”
魏征就是这样,所有的事都从最恶劣的一面去想,从不考虑它积极地一面,以为奢华就一定是错的,这可是一个大误区啊。
“魏相,如果你这样想,那就错了,都如你一般勤俭持家,我大唐就永远不会富裕起来,只会成为一潭死水,想要致富,勤俭是一方面,开源才是富裕的根本。”
“哦?云侯有何高见?”三个人全都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云烨,头一回听见有人说勤俭持家是错误的,如果是其他人,魏征都会扇他耳光,这话从云烨嘴里说出来,意义就大不相同。
“来来来,云侯,那处比较阴凉,我四人就在那里进食叙谈如何?”房玄龄很喜欢听云烨的奇谈怪论,好几回两人的谈话,都对他有启发,如今又能听见妙论,岂有放过之理。
云烨挥手叫过丫鬟,把四个人的餐盘放在木盘里,示意她端过去,又吩咐她拿几碗酒来,这才对魏征说:“魏相有所不知,财富的秘诀就在于流动,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蝼就是这个道理,勤俭持家固然是美德,但是他却阻碍了商业的发展,一切都顾足于自己自足的小圈子里,兜不出来,财富永远不会快速的增加,就像一盆水,无论你怎么节省,都只会有这么一盆水,不到也不少。”
“自古以来财富就是有定数的,你多挣一文钱,别人就少挣一文钱,朝廷每年铸造的钱币都是有数的,云侯为何说财富可以增加,还是无限制的。”
杜如晦似乎发现了云烨话语里的漏洞遂开言发问。
“小子就以今日的筵席开始说起吧,我们盘子里的肉食,蔬菜都是庄户们种出来的,所以就形成了货物,庄户们的辛劳需要得到报酬,所以云家就付钱从他们手里买来了鸡鸭,蔬菜,农户们有了钱,发现自己需要给孩子做一件衣服,所以他就去买布的人家用钱买来了一匹布,他很满意,卖布的人家也很满意,这样一来同样多的钱就已经干了三件事。”
“不错,用来买鸡鸭,用来买布,卖布的想必也会有需求,这些钱就会不停地流转下去,的确如此,可是那些钱还是那些钱,没有增补。”
魏征作了补充,却又发现了问题。
“钱财没有增多,东西却增多了,这些才是财富,一般情况下,是劳动创造了财富。当然还有创新。,魏相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财富不会增长,我们把商周时代的钱财弄到现在,您觉得我大唐会是何等某样?所以说,财富这个水盆是一直在增长,不是一成不变的。云家创新了香水,水泥,还有一些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如今他们都在养活着很多人,长安城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些新行当,而变得穷困,反而更加的富裕了,这就是明证。过几天兴化坊的房子就会开始拍卖,魏相,房相,杜相到时候还请前来看看,看看我大唐民间的财富是如何的惊人,潜力有多么的恐怖,到时候会收回巨量的钱财,魏相可以看看朝廷到底会不会因此而失去一部分税收。”
三个人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了,或许更加的迷惑?四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得进食,很好地诠释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
门口忽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云烨回头望去,只见尉迟宝林、段猛抬着一头斑斓猛虎走了进来,俩人把老虎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李纲磕头,齐声恭祝先生福寿延年,长命百岁。
李纲走过来摸摸老虎斑斓的皮毛,再看看两个浑身血迹的学生,老泪横流,把他们两个扶起来,一一检查过后,发现没有受太重的伤,这才可口说:“宝林,段猛,你们都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有你们这样的弟子,也是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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