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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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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知道你成了我姐夫,我这个东宫太子就白当了。”
云烨跳起来,骑在李承乾身上,就没头没脑的捶他,气不好发在李安澜身上,发在这家伙身上云烨没有一点负担。
“不许再打,再打就是刺王杀驾了。”李承乾努力地发出一句威胁的话。
云烨高举的拳头无奈的落下来,不是不能再捶李承乾,而是忽然发现很无趣。翻躺在长椅上,无力地问他:“我该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我姐姐想要一个孩子将来继承她的产业,虽然荒僻了一点,也是一份大产业,你给了他一个孩子,这孩子将来会姓李,和你有什么关系?”
*第六节李恪的忠告
每回受到伤害,云烨就会赶紧回到书院,躲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舔斌伤口,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相比京城里的妖魔鬼怪们,云烨非常的怀念草原上那段平静的日子,一次只有赤裸裸的肉欲,而没有感情因素存在的性生活,却像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以前只是一具让他无法释怀的身体,现在那具身体里说不定在孕育自己的骨血,一下子就把天平的一端压得高高翘起。
游走在书院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想要推开教室的门,谁知道那个门居然非常的沉重,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推开,教室里鸦雀无声,十二个学生齐齐的盯着他,似乎要看他对门的看法。
李泰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嘲讽,优等生的优越感显露无疑,李恪似乎在逃避云烨的目光,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火炷一脸的紧张不停地斜着眼看洋洋自得的尉迟宝林,不用说一定是他把大门搞得如此沉重。门后有一条绳子,挂在一个横杠上,闩着门,要想开门就要把绳子另一端挂着的重物提起来才行,云烨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木桶。
设计的有点意思,想要开门就需要把一整桶水沿着斜线提起来,倒进水槽,关门的时候木桶又会回到水池里灌水,等待下一个开门的人再把它提起来周而复始。
“宝林,这是你做的?”云烨对尉迟宝林的突然开窍感到吃惊。
“先生,是我做的,火炷帮我出了不少主意。我看到那个浇花园的老汉每回提水都咳得半死,所以就想了个不用他提水的法子。”
难怪李纲会如此的喜欢尉迟宝林,有时候甚至是偏袒,露着大板牙傻笑的尉迟自有他的可爱之处,怜悯弱者,就这一条足以让云烨对他另眼相看。
“很好你能把前面学到的东西活学活用,虽然还很粗糙,但是已径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很重要啊,我们总有一天会让水自己跑到屋子里来,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解决了他我相信它会给你带来无尽的荣誉和金钱,宝林今年大考的成绩,我会给他额外的加五分,诸位多努力吧,成绩的来源不是只有考试一个途径。”
“先生,尉迟宝林设计的这个东西,我相信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出来,甚至做得更好,比如太费力,只要加装两组齿轮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种近乎白痴的做法,我不肖为之。他得到加分得到的太轻松了,我们的成绩何时变得如此的不值钱了。”
李泰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指责云烨偏袒尉迟宝林。
“青雀,你说的完个对,为什么你们不去做呢?如果做的是你,把这东西完美化了,你会得到十分的加成,自己不做却去指责做了的学友,这是不对的,没有动手的人,是没有资格指责动手的人因为他比你走得远,得到奖励也就顺理成章。物理学是一门动手性极强的学科把学识转化成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这门学问的精粹所在否则他就是一堆留在你脑子里的垃圾。”
这是云烨最喜欢的部分,在这里的谈话,更加的接近后世,眼看着自己一天天的把这些十几岁的少年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就从心底里高兴。
对于力的理解,这十二个人已经完全掌握了,尤其是讲到摩擦力这一块,让李泰彻底的陷入了沉思,他又在琢磨自己的水车。
现在天上不时地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落下来,甚至有一头猪撞破窗户落在李纲先生的案子上,对降落伞感兴趣的不再是李泰一个人,直到有一天孟不同拴着降落伞从天而降的时候,老先生彻底的发飙了,吓得尿了一裤裆的孟不同期待着书院奖励的时候,却重重的挨了十板子。
书院不好管了,李纲愁得最后几根黑发也变成了白色,玉山书院和其它书院不同,学生们就没有安份守己的,李大亮家的大儿子李鹏程,来书院只有不到七天时间,现在就每天在球场上大呼小喝的狂奔,踢翻对手无数,挨了板子还死性不改。
那以前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谦恭懂礼,文质彬彬,虽然说话有一点阻碍,但是并不妨碍这孩子有一颗求学的心,把他和段猛,程处亮,他们放在一个宿舍里自己还担心这个有残疾的孩子会受到欺负,谁料想,书院里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这个李鹏程,段猛受不了他说话,要揍他,事先说明,不是因为你说话不利索才揍你,是因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舌头都控制不好,太没出息了才揍的。
教室后面的小黑屋里两人钻进去,出来的是李鹏程,虽然眼眶发黑,鼻子流血,嘴里却不停地叫着痛快,一连串说的顺溜无比,从此之后,他就爱上了一切和暴力有关的活动,且屡教不改。
书院的学生们从不打击人的缺陷,专门挑战你最强的一项,李泰在学业上可以把他们甩出八条街,在武勇课上,一样会被揍得哇哇叫,书院里能有虐待李泰的机会不多,所以他每一回分到的对手都会全力以赴,一般这时候李恪刚好完胜了对手,就会为自己的弟弟复仇,把李泰的对手揍的稀里哗啦,这样一来,就会引起众怒,马上就有五大三粗之辈跳出来抱打不平,比如段猛,再揪住李恪一顿猛揍,至于段猛由于有了上佳的表现,会引起李鹏程的兴起……
李泰,李恪哥俩青着嘴角回宫里去,给自己的父皇母后诉说自己大杀四方的辉煌战绩,男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挨了多少拳脚,只会诉说自己将别人捶地有多惨,至于自己嘴角的淤青,那完全是不小心,或者被偷袭所致。
他哥俩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写成折子上报李二,李二岂会不知他们是挨了揍的,听他们哥两互相吹捧,却不拆穿,笑眯眯的听完,然后把十二岁的李黯,李佑一起交给他们哥两,让回书院的时候一起带走,原因就是这哥两已经表现出了品质恶劣的一面。
李二的儿子中问,李承乾独自居于东宫,李泰,李恪长时间的留在书院,这三个儿子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而且都干得很不错,这是李二最欣慰的一点,兄弟三个人暂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各行其道,似乎有越行越远的趋势。
皇宫里已经被李黯,李佑搞得鸡飞狗跳,甚至有他们猥亵宫女的事情发生,李二看看身边坐着的两个英气逼人的大儿子,再看看跪在下面唯唯诺诺,胆颤心惊的小儿子,揉着太阳穴暗自苦恼,难道说自己教育儿子的方式和书院差的太远?
“李黯,李佑,汝二人从明日起前往玉山书院就读,至于规矩,你两个兄长会告诉你们的,这一学期,无事不得回宫。”
杨妃知道李黯一去书院就有吃不完的苦头,李恪还好,从小就懂事,在外面还让她放心,尤其是这一年,已经隐隐有了王爷的威严,再有不到两年就会就藩,她对自己的大儿子有信心,将来会是一位好王爷,可是李黯,不知哪里不对,从小就顽劣无比,宫里的先生被他捉弄了无数回,提到他就会摇头,现在又和李佑混在一起,更加的让她担心,如今有他哥哥照顾,说不定会把死性子改过来。
“哥哥,书院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兄弟联手,横扫书院,让那些纨绔子弟俯首帖耳,把他们家的金银财宝统统都给我们献上来。”李黯雄心勃勃的打着称王称霸的打算。
“小黯,我有没有告诉你,在书院里王爷的名头不管用?”李恪苦笑着对弟弟说,就这性子在书院里换不被虐待死才怪,称王称霸,做梦去吧。
“难道他们敢打我?”李黯眼睛睁得老大。
“你以为我嘴角的淤青从哪里来的,到了书院,你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做,每天天不亮起床,叠被穿衣,拎水,打饭,都需要你自己完成,以前还有书院的旁听生帮你,现在那些旁听生全都转正了,所以自己的事情就需要自己做。”
“我是王爷,打死我都不会干贱人才干的事。”李黯一脸的倔强。
“书院里的王爷,小王爷最少有十个,他们都在老老实实地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书院会为你破例?小黯,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性子绝对逃不脱处罚,有一点你记住,宁可挨板子,绝不关禁闭,记住了。”
“我会挨板子?”
“以你的性子绝对会,禁闭千万不要沾,太子,云烨,程处默,李怀仁,长孙冲他们都吃过里面的苦头,哥哥绝不希望你到时候被人拖出来,段猛的身手哥哥都打不过,只不过被关了四天禁闭,连走路都不会了,千万记住。”
李黯咕咚的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他听到连太子都没逃出书院的毒手,就知道自己这回恐怕在劫难逃了,恐惧的抓着哥哥说:“我和你一起住。”
“不可能,书院不会让初级生住到高级生的宿舍里,你最大的可能就是和新生一起住,四个人一间。”
*第七节给李佑换心
杨妃,阴妃,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前来送李黯,李佑进学,车马才到玉山脚下,杨妃就喜欢上了这里,不但暑气全消不说,周边的农舍也整齐,关中的特有的半边房刷着白灰,再加上屋顶的红色砖瓦,看着就喜气,道路宽大平整也不颠簸,沿途还有不少的酒馆,茶屋可供歇脚,好一派太平景象。
她已经有十年未曾出过宫门,看什么都新鲜,早年间见到的破败景象一直让她耿耿于怀,认为这是自己的父亲造的孽,如今乍一见百姓安居乐业,自然心结大解,撩起马车帘子看个不停。
李恪亲自给母亲赶马车,坐在车辕上不时的给她讲这是哪里,有哪些稀罕故事,还指着远处冒着黑烟的地方说那里就是水泥窑,如今这东西好使,官府里日夜不停地烧,也不够使的,将来自己去蜀中就藩,水泥窑无论如何都不可缺少。
“恪儿,你弟弟顽劣成性,能不能请书院的先生们手下留情,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处罚的轻一些,娘听你说的那些法子,和军律好像差不多。”
看够了景致,自然就会为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小儿子担心。
“娘,您算是说对了,书院里行的就是军法,要嘛挨板子,要嘛关禁闭,没有第三种选择,小黯的板子是挨定了,您不要过于操心,男子汉不受点罪是成不了材的。
这回您有半个月的假期,正好由孩儿陪着您看看山水,您如果有兴致还可以去听李纲先生,玉山先生,元章先生,离石先生的课。这四位先生都是博学鸿儒。课讲得极好,孩儿有时候都不愿意下课,想听新鲜故事您就去云烨的课堂。各种匪夷所思,各种奇谈怪论,自会让您不虚此行。
孩儿请孙道长为您检查一下身体。再也没有宫中哪些子毛病,隔着帘子能看出病,才是怪事情,上回皇后娘娘就由孙先生当面给摸得脉,这回您也如此,想必宫里不会责怪。
书院里还有一具巨大的龙骨,足有半间房子大,一颗牙齿就有一尺多长,是真正的远古巨兽。还有一道奇怪的大门,从左边进去,如果不知道正确的进法。就会从右边出来。是土木机关大家公输家建的,他们是鲁班的后裔。
赵先生的煎茶。云烨的饭食一样都不可缺,泛舟东羊河,青山对出,碧水如带,您一定会喜欢的。”
李恪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为母亲作的安排,想把母亲这一生都没有品尝过的幸福一股脑的全部品尝到,一辈子被锁在深宫大院里,未尝不是一种煎熬。
李黯这时候早就忘记了哥哥的忠告,坐着李恪的轻便马车在大路上飞驰,看的李佑眼热,从母亲的车架上跳下来,喊住李黯,两人坐上马车,把车夫赶了下去,自己疯狂的打马,惊得路边的行人,急忙躲闪,俩人在马车上高声大笑。
李纲,云烨,许敬宗,刘献已经在大路尽头等候,远远地看到车架到来,就起身迎候,却发现一辆轻便马车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踩翻了无数的桑叶笸箩,这是庄户们放在路边准备把露水晾干就拿回去喂蚕的,这下子全毁了,蚕是不能吃见过泥土的桑叶的,会沾染疾病。
书院里全是纨绔,早就见得多了,云烨闪身把李纲扶到路边,许敬宗也自觉地靠后,刘献紧一紧护腕,走上前去,一把就抓住缰绳,那匹马猛地前蹄腾空站立起来,再也前进不了一步。
李佑,李黯从马车上滚落下来,爬起来准备张口就骂,李黯忽然发现了云烨就站在那里,脸上全是鼓励之色,似乎希望他破口大骂,顽劣的孩子大都聪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他知道云烨的厉害,当初在皇宫里就没少被捉弄。
李佑还分不清楚状况,一句狗贼,刚出口,就被李黯捂住了嘴,嘴里犹在呜呜的叫骂不停。
站在哪里的四个人都知道他们俩人是谁,李纲已经皱起了寿眉,回头就对刘献说:“李黯纵马踏坏农户的桑叶,仗二十,李佑同犯杖二十,他又辱骂师长,仗十下。”
刘献这些年处罚龙子凤孙早就麻木了,两个小子换没被他放在眼里,一招手,身后就窜出几条大汉,捉小鸡一般的就把两位王爷拎走了。
云烨给农户们道了歉,让他们一会去书院领赔偿,农户们也习惯了书院的这一套,自顾收拾没有弄脏的桑叶,也不以为甚。
车架到了,李恪伸长了脖子找不见弟弟,只看见自己的马车停在路边就知道不好,再看远处农户在收拾破破烂烂的笸箩,就知道自己弟弟八成已经被送到书院受惩罚去了。
捂着额头把事情讲给母亲听,顺便也给阴妃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两位惶急的母亲,匆忙下了马车,和李纲见礼,李纲曾为太傅,地位尊崇,也就给皇帝,皇后见礼,至于其他嫔妃,还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杨妃早年间在前隋皇宫自己也曾教授过,阴妃也是如此,当年自己与阴妃的父亲也是同僚,只是后来阴家掘了李家的祖坟,李纲认为做事太绝,才不与阴家来往,阴妃却一直视李纲为尊长。
“汝二人当年也是一心上进的好孩子,现在为何对自己的孩子却如此的疏于管教,是何道理?”老李发飙了,现在送来的学生一个比一个混账,一个比一个难教,自然生气。
两位皇妃不管从地位还是年纪都不敢和李纲顶嘴,只好低头致歉。
“也罢,既然交到书院,就有老夫来管教,你们不得有异议,好在年纪还小,并无大碍,你们难得出宫一趟,就由蜀王殿下陪你们散散心吧。”
说完就坐上了李恪的马车,由云烨赶着,上了山,这一幕把许敬宗看傻了,这难道说就是一代文宗的气派?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混到这样的地步。
他没资格硬气,躬身请娘娘们上车,好继续赶路。
阴妃上了杨妃的车架,捂着嘴一个劲地发笑,心乱如麻的杨妃奇怪就问原因。
“姐姐,好多年没见过老师了,想不到他现在还是那副脾气,倒是身体还硬朗。”阴妃笑着又说:“现在我不发愁佑儿了,有老师管教,他还能飞上天去?”
“你呀,我听恪儿说书院行的是军法,万一把他俩打坏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姐姐没挨过先生的板子?妹妹我可没少挨,现在想起来手掌还疼,至于佑儿,老师会有分寸的,这些天我打算再去听听先生讲课,你说如果我答不上来功课,先生还会不会打我掌心?”
这话说的杨妃心里一酸,阴妃和自己一样,最欢乐的时光就是和先生求学的时候,之后的日子不都是活的战战兢兢地吗,她的思绪也一瞬间就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那个时候真美啊!
玉山上住着许多的贵妇,闻听皇妃来玉山了,一个个站在别墅区门口迎接,在寒暄过后,李恪先把阴妃送到了皇家别墅安顿好,才把母亲迎到自己的别墅里。
除了母亲的贴身宫女,把其他的宦官宫女安排到旁边的小院子里,推开小楼的院门,院子里开满了各色的野花,没有皇宫里的大气,别有一番风味。
小楼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可以没到脚踝,面向青山的窗口放着一袭锦塌,闲来无事手握一卷闲书,看着远处青山,打个小盹,实在是人间美事。
小楼宛如一个最精致的锦盒,一下子就把杨妃的心锁在里面,青山如黛,小楼就是眉梢上的痣一点,没有破坏这美人的妆容,反而更显活泼,这是少女的梦啊。
立刻没有打搅母亲,只是给宫女指点酒水在哪里,香水在哪里,卧具在哪里,如何用洗漱的工具,宫女瞅着那个青瓷的马桶不知所措,李恪就坐了上去,给她演示,最后一拉那个青色的绳结,立刻有水涌出来,看的宫女眉花眼笑,恨不得现在就试试。
“告诉母亲,我晚饭的时候再来,请他尝尝书院的饭食如何。”说完再看一眼坐在锦榻上的对着远山发呆的母亲,就笑着掩上门出去了。
李泰,你母亲来的时候你抓我抬水,我娘来了,你也休想逃掉,我娘也要用最干净的水,只有那里的谁才配得上我娘的绝世容颜,李泰,你等着,哥哥来找你,晚上就抬,用大桶!
怀着一颗坚定的心,李恪兴冲冲的去找李泰,至于他弟弟李黯,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书院挨揍的人多了去了,没见把谁打出毛病来。
*第八节李黯的发现
他不知道,李黯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李佑已经昏过去了,被吓昏的,小小的心灵早就遭受了重创,前面一个浑身烂肉翻卷的人抓着李佑的脚求他好好上进,要不然自己就是他的下场,还没等说其他的,李佑的眼睛往上一翻就昏了过去。
立刻就有两个穿着白麻布衣服的人把李佑抬上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案子,还给他脱去了所有的衣衫,把李佑的手脚捆在台子上。
云烨穿着一件白衣服走了进来,脸上捂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小刀,在李佑的胸口用毛笔画了一个圈,似乎准备挖心。
李黯磕着牙齿问:“你要干什么?”
“哦,小黯,没什么,我要给小佑换一颗心。”在惨绿色的灯光下,云烨的眼神似乎在发出红色的光。
云烨的笑容很温和,话也说得柔缓,虽然手在李佑的胸膛上不停地动来动去,血也如同瀑布一样的往下流,却依然耐心的给李黯解释。
“小佑的心被一些脏东西堵住了,靠他自己没办法重开心智,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换一颗心,小黯,你看,这是一只羊的心,还是一头大公羊,骄傲勇烈不说,还非常的护群,换给小佑最好了,你不要告诉小佑,他以后会逐渐变成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伟大的王爷。”
李黯眼睁睁的看着白衣人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真的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糊满了鲜血,云烨抓过那颗心放在李佑的身上,手用力一扯,就把李佑的心扯了下来,黑乎乎的难看极了。李黯极力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汗水都流成了小溪。
半晌没动静,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吓得尿水长流,云烨就瞪着眼睛面对面的看着他,李佑已经不知去向,说不定已经死了。
“烨哥儿,我保证以后好好念书,再也不胡闹了,你不要给我换心好不好。我发誓。”李黯急忙发誓赌咒,说自己一定改过。
云烨皱着眉头似乎不信,“要不然,我剁手指明誓!”李黯连忙加码。这才让云烨的脸色好看一些,对身后的白衣人说:“小黯既然改过,我们就不费那些事了,再说了换了心总有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小佑最近会比较爱吃草,多给他一些蔬菜,不要让他去草地,一个王爷趴地上啃草传出去对陛下的声誉不好,这两个月多吃点蔬菜吧。千万不要让他和羊群接触,说不定他会学羊叫。”
李黯的眼睛绷得大极了,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李佑趴在草地上啃草的可怕场景,毕竟他胸膛里装的不是人心,是一颗大羊的心,羊不吃草,吃什么。
把李黯从架子上解下来。白衣人用凉水给他冲洗了身体,穿上了书院的服装,云烨后退一步对白衣人说:“小黯果然已经长大了,穿上书院的衣服很合体,明天一早我带他去见娘娘。”
李黯乖巧的被云烨牵着手从那个阴森恐怖的地牢里出来,随他一起去书院分配给他的宿舍,抬头看天上的星空,即有两世为人的感觉。
李佑已经在宿舍里了,坐在床上发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墙一言不发,李黯忽然觉得他很陌生,他的背后总是有一颗老羊头冒出来对着自己发笑。
“小佑,发什么傻呢。现在到了晚饭时间,怎么不去吃饭?”云烨的声音响起李佑似乎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乖乖地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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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夕阳很有看头,站在书院三层的办公区远眺青山,看百鸟归林,别有一番景致,阴妃刚刚拜访了李纲老先生,想为自己的儿子求情,三十板子,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挨不下来。
被老先生痛斥了一顿慈母多败儿,阴妃心悦诚服的受教,有些撒赖的求李纲原谅李佑一次,最后,才让老先生松了口。
“李佑,李黯,并没有被处罚,这是念在他们年纪幼小,还没有正式的进入书院,所以云烨说暂时不宜用书院的规则处置,再有下回,决不轻饶。”
说完还扫视了一眼阴妃身后的宦官,又说:“书院乃是正大光明之所,岂容阉人进出,以后想要听课,参观带着宫女即可,书院不许阉人进来。”
太傅的威严让宦官的头都了快要触地了,自从上回云烨被无舌阴了一回,性如烈火的李纲就下了这道命令,并且被写入校规。
辞别李纲,站在阳台上看景致的阴妃,一眼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很乖,云烨一手拖一个,正在往一栋高大的房子里走去,三个人似乎在谈话,看自己儿子一副乖乖乖受教的摸样,阴妃从心里感受到一阵轻松,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自己岂会不知道,殴打宦官,调戏宫女,上一次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就会有丑事传出来,如今好了,看他在书院老老实实地,阴妃就对老师的育人手段钦佩万分。
“许先生,云先生带小佑,小黯去哪里?”阴妃对书院的所有事情都好奇万分。
陪着阴妃介绍书院环境的许敬宗躬身回答:“娘娘,现在是晚膳时间,云侯这是带着两位王爷去饭堂用饭,那座高大的屋子就是书院的饭堂,每到用饭的时间,就人头涌涌,热闹非凡,如今书院有学生八百余人,堪称我大唐最大的书院,等他们用饭完毕,微臣就请娘娘去饭堂一观。”
“八百多人一起吃饭?想来一定极为有趣。”阴妃很想现在就去看看,只是自己也觉不妥。
“何止八百人,娘娘忘记了,还有百十名先生,和百十名书院的仆役,现在护卫们单另开灶,要不然会有一千多人同时用餐,场面壮观。”
在书院待得久了,许敬宗以前从骨子里透出的谄媚气息消失了不少,他喜欢自己现在说话方式。
云烨和俩王爷来到了饭堂,这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眼尖的李佑,李黯还是发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自己的三个小叔叔,还有一大群的叔伯兄弟,每人都端着一个餐盘,嘴里叼着筷子,排着队在一个小窗口等着端饭。他们什么时候学会自己端饭了,以前不都是宫女们把饭食端到案几上,自己才吃的吗?那个刚刚十岁的李元庆,去年见还需要宫女喂饭,怎么现在自己端着一大盘子吃食,坐在大桌子上吃的如此熟练,还有李元明不是从来都不吃豆腐,现在挖了一大勺子豆腐填嘴里吃的香甜。
“小佑,小黯,你们哥俩也来了,好极了,上回就对你们说了,宫里没意思透了,让你们出来还不肯,怎么样,现在不来也得来。小心挨板子哟。”
十四岁的李元嘉还是那么讨厌,云烨哼了一声,李元嘉就缩着脑袋端着饭盘跑了。
“这个大概也被换了心吧,”李黯狐疑的瞅着远去的李元嘉暗暗思量,皇宫里的恶霸,现在变得如此老实一定有鬼,只是,他换的是什么东西的心,刚才见他吃肉了,不会是羊的心,如此胆小,难道是狐狸的心?李黯发现自己似乎掌握了书院最黑暗的内幕。
没和那些人排队,云烨从另外一个写着教师的窗口端出来三个饭盘,一个递给李佑,一个递给了李黯,他自己端着一个,坐在巨大的长条桌子上开始吃饭。
李黯用勺子挖了一勺米饭,眼睛却盯着李佑在看,果然,李佑根本就不碰油汪汪的肉块,而是捡起饭盘里的青菜吃的有滋有味,完了,羊心起作用了。
为了检验自己是不是也被换了心,李黯把大块的肥肉塞嘴里大嚼,很好吃,肉一点也不腻,软绵绵的十分可口,他不由自主的多吃了两口。
云烨的肚子都在抽筋,脸上却不露神色,好几次差点把饭喂到鼻子里,李黯的表现太好笑了,他居然真的相信这世上有换心这种无稽之谈,李佑现在不吃素也不行了,孙思邈的清心丸连着吃了六颗,要是能吃下去肉才是怪事情。
那两枚羊心,现在应该进了刘献的肚子,羊心用来下酒是一道美味。
早在接到李二通知的时候,云烨的头皮都发麻,这是史书上记载的两个大名鼎鼎的混蛋,一个被自己老爹斥为:“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黯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一个是纵猎无度搞得齐州封地民不聊生,最后居然连自己的老师权万纪都干掉的混蛋,李二把这两个家伙送过来,纯粹是对书院的最大考验。
常规的教学方法明显行不通,只有拿出霹雳手段,云烨眼前不时地飘过黄鼠的身影,自从被云烨吓唬,李泰羞辱之后,这家伙真的成了一个顾家的好男人,除非书院有任务派给他,否则绝不离开家一步,英娘带来的拖油瓶女儿他从骨子里疼爱,自己的丑儿子就更不用说,现在书院里没有人再提起他盗墓贼往事,见了面都客客气气的称一声黄先生,这个称谓黄鼠极为珍惜,干起活来不要命,带着学生出去,危险的事总是自己干,对学生好的不能再好,就是想多听他们叫自己一生黄先生。
李佑,李黯是不是也可以如此呢?给皇帝上了密折,说是要用一些新的教育方法,可能有些激烈,问皇帝允许不允许,上午送去的奏折,下午就有了批复,只要不损害他们的性命,随书院处置。
有了李二的同意,刘献都为两个小主子感到悲哀,落到云烨手里,玩死了是必然,玩不死才是是侥幸,在布置场地的时候,他的心都抽紧了,不知道这两个蛮横的小家伙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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