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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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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抽一把,这是什么心态啊,虽然自己现在欲念如潮,需要分散精力,那也不能起这样怪心思。十四岁的少女,在后世在干什么?不知道,反正不会每天放羊,不会随时面对死亡。
禽兽做不来,实在是下不去那个牙。草原上的女子就算早熟,身体发育的有了一定的规模,每一次只要起了欲念,云烨都有一种严重的罪恶感,和谐社会的教育在他身上极度的成功。
那日暮睡的很安稳,云烨睡得很糟糕,尤其是那日暮睡到半夜,一条腿伸出来搭在他肚子上,更是要了云烨的老命,强忍着把她的腿塞回毯子里,脑子里拼命的想念辛月,才熬过去。
草原上没有鸡叫,那日暮却准时醒过来,此时,外面星星还拉在高空,黑着眼圈的云烨搞不懂她满脸的幸福是从哪里来的。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那日暮在云烨脸上轻轻的啄一下,就满面笑容的掀开门帘出去了,宛如得胜的大将军。
帐篷里的红烛还没有烧免,闪烁着明灭的幽光,宦娘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笑嘻嘻地问:“阿郎,昨夜睡得可好?”
云烨没好气的说:“好个屁啊,我就一夜没睡,你们搞什么鬼。”
宦娘吃惊的掩着嘴巴说:“阿郎,也应该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少年人贪欢,没个节制可不行。”说完拿眼睛膘床上。
云烨腾地一声站起来,把毯子掀开,对宦娘说:“一把年纪了想什么呢,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着干干净净的庆单,宦娘很是怀疑:“那日暮对我说,她昨晚就是和您睡得的啊。”
“没错,是和我睡的,也只是睡觉而已,一上床她自己就睡了个天昏地暗,半夜还抢我的毯子。我冻了半宿。下次这种不值线的主意少出一些,我也少挨两次冻。”大清早的云烨非常烦躁。
宦娘瞪大眼睛不停上下打量云烨,似乎要看出什么花花来。
“不要瞎琢磨,我身体很好,没有隐疾,只是不愿意胡来罢了,我就算是要她,也会光明正大的进行,这么干算怎么回事,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是不要祸害那个傻姑娘了。”
宦娘低着头,犹豫半天对云烨说:“阿郎,我不想回长安了,我留下来和那日暮在一起。”
云烨停下穿衣服的手奇怪的问:“你不是一直希望回长安吗?你放心,我家里全是女人,你和她们会相处的很好的,安安静静的把这辈子过完不好吗?”
“阿郎,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我也相信回到长安您会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在草原上生活了三十年,已经习惯这里的日子了,再说我很喜欢那日暮,和她在一起的我感到非常的快乐。”宦娘笑着对云烨说。
“你和那日暮只不过相处了一个月,这么快就喜欢上她了么?”
“有些人只相处几天就好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一辈子,也会形同陌路,我知道那日暮的心,所以给她安排了这样的一个机会,谁知道,这个蠢丫头连这最后的机会也没有抓住,侯爷,不要抛弃这个傻姑娘,没有你的支持,她在草原上活不下去。”宦娘拉着云烨的衣角恳求。
“宦娘,你要想清楚,到底是留在草原还是跟我回长安,你不要管那日暮,我会安排好她的,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
宦娘站在云烨背后,把云烨的头发娩起来绾成髻,再给他戴上帽子,顺便把两只帽耳理顺,说:“我早就喜欢上草原了,喜欢这里无拘无束的氛围,阿郎,不用为我担心,公主一个人太孤单,我留下来陪陪她。”
“我把所有的生活器具给你留下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不喜欢在草原上住了,到了秋天会有商队来这里,你跟着他们回长安就是。”
云烨一向尊重人的选择,无论是谁,只要他做出了明确的选择,云烨都会让他如愿,在他看来,大唐朝百姓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如果再不让他们活得〖自〗由些,这一生与革木何异。
那日暮有去放羊了,远远的能听到她的欢声,歌声里洋溢着幸福和期待。
程处默回来了,这些天他在四处征讨那些不服从的小部族,按他的说法,大军只需要推过去,就把所有的叛逆清除的一干二净,他昨晚就回来了,想找云烨说话,结果被宦娘拦住,告诉他云侯今晚不宜会客。
平时笨的需要云烨把他脑袋砸破才能灌进去一些东西的家伙,谁知他在这方面堪称无师自通,只是看看宦娘的神色就心领神会的去找何邵喝酒。
大清早的起来就围着云烨转悠,还不是的在云烨身上嗅一嗅,挑着床上的一根长发朝云烨咧大嘴傻笑,半眯的眼睛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精光闪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眼睛胃什么妇还傻乐傻乐的,几天不见,从哪学会猜人心思的?”对程处默不用婉转,不明白的直接问就是。
“烨子,你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吗?俺老爹告诉俺,兔子都有三个窝,人怎么也得有五六个窝才好,就是不小心有一个窝毁了,还有其他四个不是,这就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混账话,什么叫狡兔三窟,现在是圣明天子在位,用得着做准备吗?只有乱世才需要做这些准备,我只是可怜那日暮,一个人带着那么些半大的孩子,生活不易,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以后不许胡说。”云烨义正言辞的教训了程处默一把。
“哥哥明白,你把洪城给支走了,军中现在没了百骑,做些小手脚就没人发现,以后不管谁问起来,哥哥就说这是烨子你不小心把人家闺女睡了,给的赔偿。”
“滚!夯货。”嘴里骂着程处默,心里却在担忧,自己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连笨蛋都看得出来的事,能瞒过唐俭,许敬宗?更不要说李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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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这地方很邪,刚想到李靖,就有护卫跑来告诉云烨,大总管有事与云侯相商,请到大帐一行。
急匆匆来到大帐,只见案几上摆着一个锦盒,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大汉站在李靖前面,周围被护卫团团围住,随时准备开始砍人。大汉很熟悉,就是那个在大雨里唱歌的熙童,只见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肩上背上都有血不断的渗出来,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极为残烈的搏斗。
“熙童,怎么会是你,你不知道擅闯军营是要被砍头的?”云烨对李靖施了一礼之后就急匆匆的问熙童。
“某家欠云侯一条命,听说大盗夜陀曾得罪过云侯,某家千里独行追杀夜陀,终于将这贼子毙于刀下,特地带他的首级来给云侯一观。”多日不见,这家伙还是那么精神,被人家砍了好几刀中气依然充足,豪气不减当年啊。
李靖对云烨说:“这个人带着一个首级来到大营,说是自己杀了半路截杀云侯的恶贼的。老夫没有见过夜陀,于是请你来辨认一下。”
云烨掀开锦盒,里面果然是夜陀的人头,夜陀死的时候痛苦无比,脸都快抽到一起了,头是被快刀斩下来的,切面光滑无比,云烨心中一紧。
回头问熙童:“你的门派叫什么?他们还想知道什么?”
云烨话一出口,周围的护卫立刻就把手中的横刀抵在熙童的要害上,这家伙似乎是一个滚刀肉,面对五六把雪亮的长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只是张着嘴大笑,仿佛在嘲笑云烨不识好人心。
“熙童,算了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我告诉你两件事,第三件事等你招供之后我再告诉你,第一,你不是夜陀的对手,第二,夜陀不用你杀,他也会死”
“老子是偷袭才干掉他的。”熙童扯着嗓子大喊。
*第五十四节田襄子
“熙童,你也是一条汉子,怎么当着明白人说糊涂话?如果以前我还只是怀疑的话,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你和那些人有联系,一切的秘密就在这颗人头上,他告诉了我许多东西,你还要说谎吗?”对于被熙童欺骗这件事,让云烨有些伤心,他曾经抱着最美好的愿望,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豪侠,谁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伤心过后紧接着就是愤怒,看演戏用得着看你,后世有多少演员演的不比你好,演的不比你逼真,在大唐,只有老子忽悠别人的份,自己被忽悠了,就是奇耻大辱。
心里面尽管不愿意承认,穿越者的骄傲早就印到他骨子里去了,看似随和,实则倨傲,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李二认为是高人子弟的骄傲,无意中嵌合了云烨身份的要求。
熙童被捆了起来,上好的麻绳足有指头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云烨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牛皮绳子。让护卫松开他的绑绳,只用这节牛皮绳把他的两个拇指捆起来,熙童暗中用力之后,发现奈何不得,双手借不上力,无论如何也挣不开,这时候他的脸上头一会出现了紧张的表情。
“云侯我一片好心,千里迢迢给你送来仇敌的人头,为何如此待我?”
“熙童,我希望你的名字是真的,不是用来蒙骗我的,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告诉我,你们打算知道什么,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可是你休想再踏出军营一步。”
李靖笑呵呵的坐在帅位上看云烨和熙童交锋。云烨居然会发怒?李靖从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我哪里出了纰漏?”在云烨的怒视之下,熙童到底还是一条汉子。不再做无谓的狡辩。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他乡遇故知是让人何等的欣慰,如果没有这颗人头,我什么都不会发现,只是以为这是一次偶遇,我从来不愿意用猜疑的目光看朋友,因为只要一猜疑。朋友就做不成了。可你拿来了一颗人头。还是一颗疑窦重重的人头,你当我是什么?这颗头颅是夜陀的,不是樊於期的人头,我只是一个小侯爵,不是秦始皇,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的算计我吗?就算你要算计我。也准备的充分一些,不要让我看出端倪,哪怕做个被骗的傻子。我也不想看到被朋友欺骗,这是我心里最干净的一块土地,你非要玷污它们。那你就是我的仇敌。”
云烨的暴怒反而让熙童冷静了下来,他一字一句的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常年杀人,难道就没有发现把头颅从死人身上割下来和从活人身上割下来会有很大的不同吗?”
“小子快说有什么不同?”这次问话的是李靖,他左手拎着羊腿,右手抓着夜陀的人头左看右看。似乎很有兴趣知道。
“活人脖子上割下来的人头肌肉会收缩,无论多快的刀都没有办法切割出如此平滑的切口,只有从死人脖子上割下来的才会如此整齐,熙童你没有发现吗?你可能忘了,我是一个不错的大夫,夜陀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难道你们真的把我当成了傻子来看吗?”
李靖嚼着羊肉,看着死人头的脖子,连连点头,不知道的以为他正在啃人的脑袋。
“我隐门,从你告诉我们那个地方的第三天,就有四十人出发先去探路,如今三个月过去了,无一人返回,只有飞鹰带回来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我们看不懂,需要你来解释,隐门的强大是你不可想象的,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出事,就告诉我,什么是白熊?”熙童冷冷的看着着帐篷里的人。
李靖挥手让护卫退下,帐篷里只剩下三个人。
云烨后退到一个木墩旁坐了下来,笑着说:“如果我的家眷从现在开始出了任何事,包括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都会算在你们的头上,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受到威胁的人,一旦有超出我容忍的事发生,你们受到的报复将是你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残酷。”
话是笑着说的,李靖却从中感到了寒意。熙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你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报复?”
“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永恒的秘密,有人会知道的,一定有人会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隐世家族,我会一个一个的问,直到问出为止。”
云烨对熙童似乎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对熙童说:“不要以为你们很强大,你们还没有见过什么叫强大,我会等着你们来伤害我的家人,只要有伤害,我会把这个伤害扩大上千倍还给你们。”
“等等,告诉我,什么是白熊,什么是鲲?那里真的有这些东西吗?只要你告诉我,我熙童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发誓,绝不侵扰你的家人。”
李靖趴在案子上手托着腮,看得十分起劲。
“白熊又叫北极熊,全身披着白色的毛皮,凶悍异常,足有千斤重,最大的超过两千斤。鲲?你们的探路者大概把巨鲸当成了鲲,听说最大的鲸鱼重达几十万斤,现在我们造的最大的船也没有他大。更和况,你们居然现在去那个地方的,人生地不熟的,还一直是黑夜,那四十个人大概回不来了。”
“哈哈哈,有就好,原来白熊,鲲鹏都是存在的,不可知之地,可不就得在蛮荒吗,云侯,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日后必有厚报。”熙童说完就有些癫狂,若不是双手拇指被捆着,早就手足蹈起来。
云烨怜悯的看着陷入疯魔的熙童,这些人为了成就仙道,连死亡都不畏惧,真不知说他们什么好。怪不得后世的轮子功会有那么广阔的市场,这些变态的疯子就让他们去死吧,纯原始的北极冻土,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说上一次被逼无奈之下忽悠他们去北极还有些内疚的话,现在心中再无一丝阻碍。
出了帐篷,李靖对云烨说:“我那三弟也是去了那个该死的地方?”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你三弟,这个世上不一定只有你三弟一个人是大胡子吧,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凶险异常,是真正的蛮荒,不过那里也有人,和野人没有什么区别,九死一生都不足以说明那地方的凶险,如果你三弟真的去了,您还是给他立个灵牌比较好。”云烨这时候心情很糟,一想到熙童居然拿全家的性命来威胁自己,怒火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所以李靖的问话,他想都没想就随口回答了。
堂堂的行军大总管被人无视了,李靖自然恼羞成怒,大喊一声:“来人。”立刻就有护卫跑过来听令。
“把帅帐里的家伙现在就给老夫砍了,人头挂在旗杆上示众。”
云烨赶紧拦住,现在还不是和那些家伙闹翻的时候,把熙童砍了容易,他的同伙要是跑到长安报复,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小丫她们出点事,自己还活不活了。
“大总管,咱们明天就回长安了,把这家伙带着,好歹也有一个人质在手,这家伙的地位估计不会太低,到时候讨价还价的时候,咱也有几分本钱不是。”
“想要这家伙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许遗漏。”云烨忘记了李靖的本事一半来自于韩擒虎的教导,一般来自于道家,听到这么诡异的奇闻异谈,那有不起好奇心的。
无奈之下,云烨只好把事情的经过给李靖讲了一遍。谁知道,李靖笑呵呵的说:“你说的那个隐世门派,老夫倒是略有耳闻,早在前隋年间,他们就频频出现在人世间,那时候他们是为了争夺《诸病源候论》,此书是前隋太医博士巢元方所撰,据说书中记载了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绝世奇技,为了这本书,前前后后总共死了不下三百人,老夫当时受命彻查此事,在追到太行山之时,就彻底消失了,老夫只知道他们首领的名字叫”田襄子”,你可以把他们称之为田族,他们是远古墨家的后裔,听说他们叛离了祖训,以劳作为耻,以华贵为荣,与墨子的经义背道而驰,他们用自己的精巧淫技大肆敛财,据说他们有点石成金之术。”
“大总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点石成金这么奇怪的事,哪怕亲眼所见也不要相信,人的眼睛有时候会产生误差,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欺骗你。如果您回长安后有空闲,小子会为你表演一下点石成金,我记得田襄子不是墨家的巨子吗?如何会成为叛徒的。”
“这件事老夫也不知道,你若想知道,就只有问帐篷里面的人了。”李靖在告诉云烨这些往事后就立刻把自己摘了出来。
云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一时找不出源头,也只好听之任之。
*第五十五节仙缘
不管有没有准备好,云烨都打算尽快回京,来自熙童的威胁,让他认识到自己对于家人的保护还不够,需要尽快回到长安作一些布置,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不测。
大队人马是走不快的,只有让老庄先走,带着云烨给程家,牛家,太子的书信与四个护院星夜出发,能早到一刻就早做一分准备,这场赌注,云烨输不起。田襄子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听孙思邈说那就是一部医书,只是牵涉到一点外科手术而已,这些疯子为了这么一点东西就让三百人死得不明不白,让云烨哭笑不得,又心惊胆颤。
李靖告诉自己这些往事,未必安着好心,总觉得他好像很希望看到云烨和田襄子死拼一把,然后自己坐在岸边看猴戏?
现在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早就说过,人只要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的谎言来维持第一个谎言的正确性。云烨捶着脑袋,后悔不已,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循环的报应?
现在揭开谜底是愚蠢的,放弃反抗更是愚蠢的,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把谎言继续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传说中的凌霄宝殿真的存在?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是真的得道成仙,而不是被强盗图财害命?海里面有水晶龙宫?为什么后世的潜艇满世界的跑也没有发现?白玉京而已,和那些夸张的神仙地就没办法媲美,人常说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的,老子重复两千遍把它弄成事实又如何?看着满天的红霞,云烨心中又充满了斗志。
田襄子在北极找不到白玉京,没关系,还可以穿过白令海峡去美洲,如果他意志够坚强的话。说不定发现美洲大陆的荣耀就落不到哥伦布的头上。田襄子,如果老子的家人受到伤害,我不介意陪你把地球跑个遍。
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田襄子有没有打冷战,刚刚欢天喜地的放羊回来的那日暮看着云烨阴郁的脸庞,还有嘴里发出的怪笑,吓不停的打摆子,滋溜一声就跑去找宦娘寻找安慰去了。
公输甲这段时间一直在造马车,云烨提出来的四轮马车被他造出来了。只可惜只能在草原上跑跑。绵延千里的山路,根本就无法通行四轮马车。
李靖不管,他认为既然大军都能够过来,没理由一辆马车过不去,他对四个轮子的马车非常喜欢,坚持让公输甲再造一辆。这样有两辆四轮马车就不得不随队伍出发,至于马车能不能过去,就不是大总管该考虑的事。大总管一向只发布命令,完成命令是手下该干的。
大总管要回京,自然有一千骑兵护送。鸿胪寺的少监要回京,需要两百步卒护送,神医孙道长要回京,军队自然要精心护送,一百精骑还是要的。至于云侯要回京。军营里还有些老弱辅兵,不知云侯是不是把他们带上?
李绩对云烨非常不满,对于李靖把分给其他突厥贵族的草场转拨给了那日暮很有意见,他认为那日暮的部落纯粹是一个孩子的玩笑,百十个人的部落,那里用得了方圆百里的草场,这是一种严重的浪费行为,应该分给执失思力才对。
“茂公,就算把那块草场给了执失思力,他能拿安稳吗?我们几个在草原的划分上谁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沾上一点腥臊,回到长安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只有他明大明的问我要草场,还是分给他的一个女人,这样假公济私的事你敢干吗?他干的没有一点顾虑,虽说有个可笑的借口,你我会看不出来他的用意?”
李靖把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不说,瞅着李绩示意他继续。
“这小子无非是在置办家产,这里有一处产业,万一将来关内败落了,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是大家族常用的手段,不足为奇,只是他的胆子太大了,就不怕陛下动怒?”
“你还是小看那小子了,我敢与你打赌,陛下对这件事一定会不闻不问,说不定还很高兴,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人弹劾他,你看唐俭和许敬宗的态度就知道,他们乐观其成。”
李绩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其中的含义,到底是一代名将,片刻就理出了头绪吃惊的对李靖说:“这小子是故意的?他终于干了一件大家都会做的事,他的行为只有这件事是符合大家预料的,所以全部闭嘴,乐见其成,这还包括陛下,陛下得知这个消息,说不定会长出一口气。怪不得你在这件事上如此的积极。”
“帮他照顾好他的小情人,这小子是一个极度护短的性子,如果他的小情人出了岔子,草原上的你们就休想安稳,如果是突厥人把他的小情人干掉,那这个部族就等着灭族吧,你一定要把利害关系给执失思力讲明白,如果他犯了浑,干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你我都救他不得。”
“论及圣眷,你我二人拍马难及,更何况他与太上皇,皇后,太子,魏王,蜀王都很有感情,这种感情里没有功利因素,所以格外的难得,天下间也就只有他一个能办到而已。”
“药师兄,这个熙童你将如何处理?他身处囹圄犹自桀骜不驯,不如杀之,以绝后患。”
“老夫很想看看云烨的本事,我已经告诉他他的敌手就是田襄子,看他如何应对。”
“假如出了岔子,他一定会迁怒于药师兄,这招祸水东引,我看未必有效果。”
“他感觉到不妥了,但是这小子就是一个看家狗,只要牵扯到家人,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杀光对手不足为奇。”
………………………………………………………………
云烨这时候正在和熙童交谈。
熙童的两只胳膊一从脑后,一从后背交叉背过,形成苏秦背剑的姿态,两只拇指依然被牛皮索捆得结结实实,这样的姿势很难受,熙童却满不在乎的保持了足有四个时辰。
“熙童,你们的首领叫田襄子?很奇怪,这个人死了足有千年了,为什么你们新的首领依然叫田襄子?”云烨把手的水壶嘴塞进熙童的嘴里给他喂了水,待熙童喘息平定之后开始发问。
“云侯,我熙童也是一条汉子,你就不要想着从我这里知道隐门的详情,你也算是智者,不要让我说谎话骗你。”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问我一个问题,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然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同样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如何?”这是云烨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法子,他在赌熙童对成仙的热情到底有多高。
熙童低下头,考虑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对云烨说:“好吧,我熙童发誓,若有一句假话,五雷轰顶而死。”说完就瞪大着眼睛看云烨,生怕云烨反悔。
“我云烨发誓,一定完整准确的回答熙童的提问,若有一句虚言,五雷轰顶而死。”见发完誓,熙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不在乎泄露出去多少隐门的秘密,只在乎得到多少关于白玉京的资料。
“既然如此,我就先问,你们隐门在我的家中可有暗探存在。”这是云烨最担心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书院里有,你家里没有。现在该我问了,你是如何知道白熊和巨鲸的。”熙童生怕云烨反悔,特意多告诉了云烨一句,书院里有奸细。
“全是家师教的,他老人家曾经去过那片极北之地。”云烨看看帐外,满天的星斗一闪一闪的才放下心,没有雷云。
“你多告诉了我一句,我也就多告诉你一句,极北之地半年黑夜,半年白日,每年的三月到八月是去那里的最好时节。我又要问了,你们为什么对成仙得道如此的痴迷?明知那条路危机重重也不放弃。”
听到云烨问这件事,熙童明显的放松了,他说:“自田襄子祖师遇仙缘而弃墨家之后,我隐门世世代代就以得道成仙为目标,谁知仙道艰难,唯祖师有这个福分跨入天界,其余历代田襄子都报恨而亡,好不容易到了这一代,从你的口中知晓了白玉京,怎会放过,要知道第一代祖师升天之时,只留下一方玉石,上面的文字就是白玉京。更何况夜陀前去求证你的来历,特意去了你说的西王母的天池,遭遇了天罚,雪崩,地火,怪兽,齐出,他费尽心力逃得性命,却不想,见你之后,不到四十天就暴毙而亡,这不是天罚是什么。”说起这些,熙童的脸都在放光,精神上的慰藉让他忘记了**上的痛苦。
“你家祖师遇到的仙缘不会是一队女神仙在云中漫步,恰好遇到你家祖师,就说他和神仙有缘,而且那些神女个个长得非常美丽,环佩叮当?”云烨忽然想起中唐名将郭子仪不就是号称有仙缘吗,还描述的有鼻子有眼,云烨把这段胡话背诵出来,想嘲笑一下熙童。
谁知道古人根本就没有领会笑话与实话的那根神经。
熙童眼睛都快睁的裂开了,大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
“不会吧,你家祖师也遇到了?还是这群美女?”
*第五十六节绝望的理想
云烨不想再忽悠熙童,因为他已经非常的可怜,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奔波了一生,现在还要往成仙这个大泥沼里钻,而且拽都拽不回来。
随随便便的一个典故拿出来,又和人家祖师遇到的情形一个样子,云烨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一百年后的郭子仪难道也和隐门有联系?要不然不会这么准确的描述他见到的场景,这里面的故事就不是云烨可以控制的了。
把有些崩溃的熙童给解开,他依然保持着苏秦背剑的造型,眼珠子随着云烨的身影的移动不停的转着。如果云烨现在想要知道隐门的故事,他一定会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出来。
痴人很危险,但是不可怕,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一批人,为了理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自认为崇高的理想,没有得失观,没有自我。
在不懈的自我催眠之下,那条连接着天堂的金光大道似乎唾手可得,站起来够不着,只差一尺,跳起来够不着,只差一尺,脚下垫了砖块再跳起来,依然够不着,还是只差一尺。
他们永远在寻找能够让他们增高的东西,听说丹药有用,他们服用丹药,听说练气有用,他们练气,听说白玉京是登天的捷径,所以他们就要找白玉京,熙童何其聪慧的一个人,在幻境的迷惑下,早就丢失了自我。失去了起码的判断力。
云烨觉得现在从熙童嘴里知道任何消息都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伤害。在他崇敬。羡慕的眼神中。云烨甚至看到了一丝悲哀,他在自哀自怜,大概想不明白像他这样虔诚的求仙者为何无缘得见那些仙人,为何云烨总能轻易的得到,而他还满不在乎,弃之如敝履。
放熙童离开,他毕竟没有伤害到自己,云烨也不想和田襄子彻底闹翻,李靖想看笑话,由得他去。
我凭什么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到目前为止。他们对待我还是很和善的,没有看出什么他们有什么恶意,这是一群可怜人,在希望即将破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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