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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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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当兵的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伸长脖子往大木屋瞅一眼,遇到中途出来透气的文书他们会笑着递上一把炒豆子,小声的问他军工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计算完毕?

文书把豆子嚼得嘎嘣作响,故作神秘的给了一个手势,对方立刻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赚了多少军功,够不够全家免税的,够不够回到县里当捕快的,够不够弄一个什么什么军功章回去。

“陛下就打算拿这东西糊弄我征西军?没有大把的银子,金子,珍宝,土地,女人,高官hòu禄只有这么一个破铁片片?铸造的还不够精美,放到当铺能当一枚银币吗?“云烨咆哮的声音西域天上飞的老鹰都能听见,在后世他受够了这样的欺骗。”云烨同志在过去的一年中做出了……特发一张奖章以资鼓励,大家鼓掌……

云烨同志在九八年度付出了艰苦卓绝的……特发一枚奖章以资鼓励,大家鼓掌……

云烨同志……“

说多了都是泪,做牛做马一年,得到的不是一张纸片片,就是一个铁牌牌,美其名曰精神奖励,比起什么钞票,黄金高级的太多了……”这缺德主意谁出的?“云烨冇看到桌子上那些熟悉的牌牌样式,添上一些星星就和自己以前得到的东西没有差别,想起自己的遭遇,再想想这些在大漠里吃沙子的傻蛋,怒火快从肛门里往外喷涌了。”嘿嘿嘿,老云,你别冲我发火啊,我从乱石城跑到这里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这是朝廷今年的新举措,是新政,你看这个金龙牌牌就是专门颁发给大将军一级的,你有一枚,老汉也有一枚,对了,这一枚金龙拖着书卷的牌牌是老杜的,他是文官,只能获得这样的牌牌。“许敬宗端着茶壶,似乎非常的高兴,又是一个被名誉弄傻的傻蛋。”你也是文官,怎么就没得到一枚四脚蛇拖手纸的牌牌?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老夫可是亲自领着大军和吐蕃人在城头厮杀过的,获取的是真正的军功,怎么能和老杜这样在后方支援的文官比较。“许敬宗说起这事就充满了得意,文官的功劳不管立的多大,都比不上军功实在,在大唐军功有时候能保住老命,就算是一不小心贪污了,或者看上哪家的闺女用个强了,有军功在,皇帝说不定看在你替自己卖过命的份上,手一松,就给你一条活路,大唐的文官干这些事情,名声就臭了,基本上没什么死灰复燃的希望,武将就不同,不贪污,不谎报军功,不强抢民女的武将叫武将吗?

夜御十女的老流氓李弘基,贪污成性的长孙顺德,爵位不是被皇帝拿掉了吗?只不过在皇帝大寿的时候,抱着皇帝的腿大哭了一场,被皇帝弄到偏殿不知道抽了多少嘴巴子,然后就喜孜孜的回来了,寿宴过后,爵位就恢复了,连这些年没给的俸禄都一并算给他们了。

相比之下魏征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爵位恢复了,但是名声也臭掉了。”老云,千万不要小看这些牌牌,金贵着呢,你这回一口气得了六枚勋章,这些东西可是能挂在朝服上显摆的,见官不拜这是起码的。“许敬宗从里面拿起一个白银制作的猛虎徽章放在云烨的胸口上不断地比划。”你傻了还是我傻了,朝堂上现在有我必须大礼参拜的人吗?大朝会给陛下参拜是个人就逃不掉,这个老虎徽章和我有个屁的关系。不行,我这就上奏表,陛下不能这样糊弄这些百战的将士,都是血洒疆场才能上老齤子的功劳簿,被这样一糊弄激起兵变就不好了。”

“兵变?谁会造反?这东西在长安试着执行的时候,获得奖章的将士哭声震天,尤其是锲必他们几个异族将领,拿刀子把脸割破发誓向陛下效忠,军中将士也是齐呼万岁,没人不愿意啊,东面,南面,北面的大军已经弄完了,就数咱们跑的远,天使直到现在才把这些东西送过来,陛下说了,这些东西是酬谢将士们英勇杀敌的,回到长安之后还有封赏。”

“回去还有?”

“有啊,听说娘娘已经命内府准备了,这一次的大封赏直接从内府出,不占用国库的钱粮。”

听到还有封赏,云烨这才变得高兴起来,这就对了,都是老实巴交种庄稼的汉子,学什么高贵人,总归是真金白银才能动人心吗,这些牌牌作为一种精神抚慰的手段也不错,自己的金龙牌牌颠着就压手,一枚金币的份量啊。

欣赏了一会勋章,云烨忽然想起许敬宗提到的那个天使,连忙问道:“天使哪去了?怎么不见他过来,不敢怠慢,怎么需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回去了也好帮我们说几句好话。”

许敬宗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死了,在乱石城就死了,住了不到一个月,喝水喝的上吐下泻,挺了三天就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回到长安老夫打算住在燕来楼不出来了,娘的,我的胡姬都死了,土生土长的人都受不了,老夫这三年至少减寿十年。”

云烨狐疑的看着许敬宗说:“不会是天使打你胡姬的主意被你给干掉了吧?说说,你是怎么干的,放心,兄弟帮你清理后尾,一定要他成为一桩无头案。”

许敬宗哭笑不得把茶壶墩在桌子上,指着云烨笑骂道:“这三年你在军中变得越发的猥琐了,用了四五年的胡姬,谁肯为她去杀人。就算是送给黄元寿,冇他也得接手啊!”

老朋友见面就是开心,胡说八道一番就能让人立刻开心起来,西域这个地方太邪性,基本上是友情的死亡地,人只要到了西域,野心就会蹭蹭蹭的往上涨,熙童如此,寒辙如此,好好地何邵也是这样,看惯了一望无际的大地,就起了霸占之心,看到天地空阔,就想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这片土地上,殊不知,西北的天空容不下多少雄心壮志之辈。

还是老许这样的千古大阴人靠得住,胸无大志的一味往富贵圈子里钻,看多了西北地只想着自己的十丈软红,一门心思的往家里搂财,这才是长久活人的模样。

云烨发誓,家里面以后绝对不让那些有着雄心壮志的家伙登门,越是高瞻远瞩的家伙就要越发提防,以后家里只招待那些鼠目寸光,胸无大志的人,混吃等死的人绝对要好好地招待,这些人才和自己是一路人,免得把感情投入进去之后收获一肚子的委屈。

功劳簿被范弘一送上来了,老范的眼睛红红的,这些天就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好觉,总觉得不好埋没将士们的功劳,和自己手下的那些五蠡司马日夜不休的查证,调查,尽量做到不疏漏一人,他本来就是一个极为方正的人,手头有事,如果不处理妥帖了就睡不着觉,大帅要得急,功劳簿刚刚整理好,他就送了过来。

云烨翻看了一下功劳簿,拿一支红笔把自己的名字划掉,再把杜如晦的名字划掉,然后把排在后面的郭平的名字提到了前面,和程处默的名字并列。干完这些事情之后对范弘一说:”把弟兄们的功劳在现在的基础上提高三成。啊?“范弘一的嘴巴张的像河马一样。

第五节两个不正常的主帅

“啊什么?你不知道回到长安以后审核军功的人会是老杜和我吗?老杜是兵部尚书,我是兵部左侍郎,我俩在带兵打仗,总会有些便宜可以占的,嘿嘿,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这个破职位的好处了。”云烨非常的得意,自己监督自己嘛,就算是再严格也会被人家挑出毛病来,已经可以想象那些毒蛇一样的言官正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如果不娱乐一下大众,就对不起那些苦心孤诣找茬的言官了,奶奶的,云寿在自家的酒楼吃了顿包子,扔掉了两个也成了这些家伙攻击的目标。

估计皇帝在看到云骑尉云寿的名字出现在弹章上会楞一阵子,他得想半天才能把胖乎乎的云寿和弹章里的那个浪费粮食的混蛋纨绔联系到一起。

这些人疯了,弹劾张俭在战争初期丧师辱国。

弹劾契毖他们堂堂正正之师居然打不过一些没衣服穿的野人。

弹劾程咬金将大军屯驻在大非川屁事不干苟靡费军资。

弹劾老牛救援不力,致使善德女王轻易地遁走,没被擒住送到长安展览。

弹劾李靖不在黑石山建城,没有吧吸引过来的吐蕃人全部杀光,致使人家逃回了吐蕃高原,下回再来劫掠河西之地的时候依然人多势众。

弹劾刘仁愿暴虐成性,螃蟹岛上又增添了无数白骨,以至天上的海鸟都不去捕鱼,而是在等着吃死尸。

都是混蛋,整个大唐唯一的亮点就是西征军,云侯以少胜多大败突厥,驼城纵横万里所向披靡,私自出国作战都能扬国戚于域外,乃是大唐军方第一能臣,智将!

这他娘的还不如弹劾呢,心思阴毒的比毒蛇还要恐怖三分,对别人的弹劾估计就是在胡说八道,李二是打仗打出来的皇帝,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张俭,契毖,程咬金,牛进达,李靖,刘仁愿,李道宗他们的做法没什么错,大军交战不可能不出现拉锯状态,大家一笑了之就好。

作为万绿丛中一点红的云烨,才是这人弹劾的主要目标,弹劾李靖那头死老虎已经很没劲了,光挨揍不还手,弹劾的根了还把自家的大门打开,影壁拆掉,就差让这些人看见自己大妇敦伦了。

云烨就不同了,年轻气盛,必然好斗,再加上西征过程中犯了无数的过错,光是放走突厥人这一条就要好好问问他身上是不是留着突厥人的血,最宠爱的宠妾还是标准的突厥人这事不能提,颜老夫子已经承认她是唐人媳妇,说了会被云烨在朝堂上抽大嘴巴。

至于云烨后来私自出境作战,就更加的让人喜闻乐见了,不管你打赢还是打输,犯禁在先,就能让大家好好地过一回嘴瘾。

大唐没有杀功臣的习惯,所以他们就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对云烨的封赏上,如果是财货自然不会有人有意见,但是传命侯拔高冇一截成了传命公公这就要了很多人的老命了,这比封王还自在。大臣里面不该有这样的异类!

弹劾大将军这是惯例,就是为了控制大将军的骄纵之心,让大将军感激皇帝的宽宏大量,恩出于上,这个时候只要稍稍的给一点赏赐就能让出征的大将军珍惜无比,这是标准的帝王术,言官们都在向这一目标前进,皇帝还不能阻拦,因为这是对皇帝好。

李二皱着眉头看完了张行成的奏章,将奏折合上就出了太极宫,准备去太液池边上散散心,虽然这个时候太液池已经上冻了,被寒风吹吹,这样能赶走心里的烦躁。

各路大军都开始缓缓地回归,替换云烨的守将已经出发,等云烨到了北庭,估计大将军孙仁师也会到达高昌,现在不需要这么多的军人留在西域了,孙仁师手头只有两万府兵,薛仁贵手里也只有一万人,有这三万人镇住天山南北就足够了,至于乱石城,那里还是要囤积重兵的,环望大唐四周,唯有吐蕃还在苟延残喘,如果不是军队上不了高原,这一处祸乱之源李二也不打算放过。

想起契毖他们送上的尊号,李二的心头就一片火热,万王之王的光明天可汗,自古以来谁有这样的尊荣?唯我李世民而已。

李二的手往后面探了出去,断鸿立刻就在皇帝的手里放了一枚温热的扁石子,李二满意的在手里颠了两下,活动一下胳膊,一甩手就把那枚石子扔了出去,石子在飞翔了大段的距离之后才落在冰面上,又猛的弹起来,继续飞翔,直到皇帝施加在石头上的力量完全消失,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二手搭凉棚仔细的看了一下石头的落点,得意的对断鸿说:“还不错,朕的力气没有消失,十年之内还能骑马舞梨。”

“陛下龙马精神,在奴婢看来,莫要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能擒虎射熊。”断鸿笑嘻嘻的恭维着皇帝,只要皇帝开心,自然是百无禁忌。

一阵阵的舞乐声从掖庭宫传了过来,李二指指哪个方向奇怪的问断鸿:“掖庭宫有什么喜事吗?怎么大白天的就有舞乐?”

“回禀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在遴选美女,只要是遴选上的就会严加训练,歌舞就是其中的一项,这些美女都是为即将班师回朝的大将军们准备的。”

李二点点头表示知晓,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指着掖庭宫对断鸿说道:“红粉佳人配少年上一回赏赐给云烨的美女都被他老婆嫁给了别人,这一次估计依然如此,不过他的那个小妾叫做小苗的,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骁勇无比?”

“确实如此,陛下,小苗夫人本来就是无舌前辈亲自教导的,原本想训练出来一个游侠的,结果那个小姑娘进了云家就不愿意再出去,现在成了云烨的小妾游侠算是当不成了。”

“我的兄子也想成为游侠,你说她现在身子很康健?”

“是的陛下,根据都水监回报,兄子公主现在能提着一桶水跨上十几节石梯了一般的宫人可没有这个本事。”

“虽说皇家公主不该如此辛苦,但是吃苦能保命,朕也就不多说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出了差错,提头来见。”

主仆二人边说边沿着太液池漫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只能是红翎急使的坐骑,其他人这么干,早就被弩箭射成刺猬了。

李二听到马蹄声,立刻就停止了散步,急匆匆的赶回了万民宫,刚刚进殿就看见神色古怪的房玄龄捧着一封已经拆封的战报站在丹犀前面,见皇帝进来,张了两回嘴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干脆把战报递给断鸿让他那给皇帝看。

“有什么不好说的,现在的局势之下,朕就不信谁还能翻了天!“皇帝一边满不在乎的劝慰着房玄龄,一面打开战报看了之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确定是三万三千余人?“李二悄声的问房玄龄。

房玄龄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又递给了断鸿,断鸿极力的把目光从小盒子上移开,这东西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只要里面的秘密被泄露,自己将是第一个被砍头的人,所以他把小盒子放在皇帝的案子上之后,就快速的后退到帷幕后面,不想看,也不想听冇。

李二仔细检查了火漆,然后从案子上拿过一串小小的钥匙,找到了和小盒子对应的钥匙之后轻轻地打开,从里面拿起一张纸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对对房玄龄说:”此事确实出自克明之手,虽说朕给过克明密旨,但是克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还走出乎朕的预料之外。不会是云烨这混蛋陷害克明吧?这小子有这个本事。”

房玄龄摇摇头道:“绝无可能,这样的事情除非克明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栽赃到克明的身上,而且这封奏折明显就是克明亲笔写的,上面的字体圆润有致,每个字的间距基本相同,这是克明在心平气和之下写的奏折,断然不会出错,只能说确实是杜克明自己亲自下令坑杀了三万三千余名大食士兵,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就在君臣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值殿的官员又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的还是一份红翎急使送来的战报。

李二打开看了之后脸上阴晴不定,见房玄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就把战报拿给了房玄龄看。”霍王死了?云烨在碎叶城屠城三日?他们两个人疯了?“房玄龄扫了一眼战报惊讶地叫了出来,短短时间内,一连接到两封匪夷所思的战报,征西军的两位首脑,这明显是疯狂的前奏,一位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宿儒现在忽然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一向小心谨慎,和皇家所有人都亲密无间的云烨忽然向皇族扬起了屠刀,难道说西域那个地方真的很能改变一个人?杜如晦,云烨这样的高才也不能阻挡?

李二拿手指敲着桌子,好一阵才停下来,对房玄龄说:”不论如何,他们带领的大军已经回国了,就算有这些麻烦事,对大军来说也没有损伤,玄龄,给孙仁师八百里加急去信,要他不要去北庭了,直接去迎接云烨的大军,命云烨带着大军火速赶回长安。“

第六节白板

计划就是这样的,现在满世界的人统统闭上了嘴巴,没人再敢说征西军半个字,人和疯子不能一般计较,杜如晦开始杀人了,一杀就是好几万,云烨开始揍皇家的人了,一上手就屠城三天,这都不是思维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两个在大唐以智慧和理智出名的人偏偏干出来了,而且一出手就让整个长安笼罩在不安的气氛中了。

没有人再敢刺冇激这两个疯子,这是房玄龄说的话。

茫茫的沙漠中,驼城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云烨和杜如晦坐在干净的屋子里喝茶聊天,排解漫漫长路上的寂寞。”我们干的事情一定让天下人震惊了!“云烨帮着杜如晦加满茶水笑着说。”不如此还能怎么办?我们的苦衷只能到了长安之后再向陛下陈述就是了,现在我们就这样直接往玉门关走会不会引起骚冇乱?“杜如晦若有所思的问?”骚冇乱?不会,杜相啊,驼城根本就进不了关内,不说别的,驼城能走进玉门关吗?排成一字长蛇阵也进不去,谁敢把玉门关的城门给拆了?就算是把玉门关的城门拆掉,这一路上有多少地方适合驼城行走?秦州那种狭窄的小路就不要提了。“云烨对这件事情倒是非常的坦然。

杜如晦一惊,手中的热茶水顿时就从杯子里荡出来,他放下茶杯,拿手帕擦干了水渍,瞅着云烨自嘲的笑了一下说:”老了,老了,心态居然不稳了,驼城有它的时效性,现在确实没有必要维系这样庞大的一个作战利器了。

不过。这是你的想法,陛下可不会这么想,你看着一定会有人来接受驼城的,咱们的大军也不是所有人能回到长安,仆从军已经赶去了高昌,咱们慢慢的赶路。你不就是在等朝廷的反应吗?难道说你真的在西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不是待不下去,而是不能再留在西域了,作为臣子是不允许有自己的自留地的,这是大唐的规矩,这条规矩我们都要遵守才行。

玉山书院已经和云家的关系已经过于深厚了,如果我再把西域当成自家的后花园,就算陛下不怀疑,朝廷里的大臣们也会群起而攻之的,到时候会让陛下很难做。陛下难做之后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云家退让,一种是大臣们退让。

这两种可能没有一种是对云家有利的,所以快刀斩乱麻,带着一屁股的问题回长安,该挨骂就挨骂,该受罚就受罚,总之我打算在云家庄子种地。如果有可能,我连书院都不会去。等我躲过这场风波,在和那些多嘴的混账慢慢算一算旧账。“杜如晦呵呵一笑,在云烨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就这么说定了,老夫回去之后就搬到玉山别墅去住,划船,钓鱼。喝茶,饮酒,你要是不嫌跟着一群老人闷得慌也可以过来。不去,你们这些老冇先生就是喜欢没事干说我,要是你们闹僵了。一定不会找别人的事情,只会把火气撒在我头上,这样的傻子我才不去做。

长安城里好玩的事情多了,去燕来楼看艳舞也比跟着你们受罪强。“杜如晦闻言只是笑笑,他不相信云烨回到家里以后会安宁下来,自己的告老文书已经获得了皇帝的批准,估计房玄龄的文书也该批下来了,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这个时候退下来,对谁都好,情谊也能保全,对于皇帝来说这是难得的佳话,两只年老体弱的老狗撵不了兔子了,给一个体面地下场乃是应有之意。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荣休时的盛大场面,神色有些迷醉,又有些哀伤,扶着窗棂看着漫漫黄沙一时间就忘记了云烨还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自己。

不叨扰一位老人回忆自己的峥嵘岁月,云烨悄悄地从门里出去,吩咐护卫小心伺候,不要让别人来打扰。

老杜的意志似乎变得很消沉,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三天都没有露面,云烨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窝都深深地陷了下去。

这是退休综合症,官当得越高,病来的就越重,云烨有治疗这种病的经验,李渊的失落综合症都已经被自己治好了,一个宰相而已,算不得什么。

所以当孙仁师见到杜如晦的时候,就发现他正在和云烨,无舌,还有一位不认识的老人在打麻将,那日暮夫人如同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在麻将桌周围伺候四位打麻将。

半个月跑了快两千里地的孙仁师摸摸自己脸上的冻疮,忽然觉得自己很冤,为什么自己要在寒冷的季节里日夜不休的在戈壁沙漠上行军?

瞅瞅几位轻衣博带的在温暖的房间里打麻将,桌子周围全是一些不知名的瓜果,虽然只是罐头,但是那几个青色的梨子摆在那里,这东西在沙漠里有多珍贵孙仁师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也是出自大富之家,现在见到这些水果,还是忍不住吞咽了几大口口水。”延客来了,稍坐片刻,待老夫打完这场麻将我们再好好地叙谈,老夫已经连续输了两天了,你来了,给老夫带来了好运,且在后面观战,看老夫如何大杀四方。“孙仁师的官阶比起这两位低了不止一筹,到了杜如晦面前只有点头应是的份,那日暮给孙仁师端来了茶水,和糖渍水果,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一口抽干了茶水,端着果盘拿小叉子吃个不停,见四位打麻将打得投入,不由得好奇心大作,就离开座位边吃边看战况。

自从遇到大军的那一刻起,孙仁师的心就妥妥的放进来肚子,虽然大军依然杀气逼人,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支大军带着一股喜气,驼城上的将士更是如此,这不是要干什么大事的气氛,做为军中宿将这一点观气的本事还是有的。

大胜之后班师回朝的大军就是这样,骄傲中带着一丝丝的满足,甚至还有一点渴盼,他最熟悉不过了,最后到了这间屋子他仅存的一点担忧都没了,现在观看上官打麻将才是大事,至于军中交接自然会有人去处理。”呵呵,延客带来的好运气啊,这是你的分红,不可推辞!!“杜如晦从自己面前那一摞金币上拿过两枚重重的拍在孙仁师的手里,然后笑着对一脸晦气的云烨说:”你还是先去办理交接,交接办完了咱们身上就再也没有责任,想要赢回去,我们接着作战。“云烨从怀里掏出北庭大都督的印信抛给孙仁师说:”延客也不是外人,你看,我的印信已经给他了,算是交接完毕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五蠡司马他们去做,我们签字画押就好,有什么事情,来来来,今天兴致甚浓,我们再大战八圈。“无舌站起身子冲着正在数钱的刘方抬抬下巴道:”路途还远着呢,有的是时间,现在到了老夫每日做功课的时间了,恕不奉陪。“说完就拉着刘方离开了房间。

云烨无聊的玩弄着手上的麻将牌问孙仁师:“陛下还有没有什么吩咐,你在这里接受了大印,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不必去高昌了?”

听到云烨发问,孙仁师连忙站好回答道:“正是如此,陛下命末将赶来龟兹接手北庭事宜,就是想请大将军早日归京,陛下甚为想念。”

听得孙仁冇师把事情说得圆滑,杜如晦和云烨对视一笑,没有拆穿孙仁师的假话,云烨又问道:“陛下没有说驼城如何安排?是留给你,还是让我带回长安?“孙仁师遗憾的摇着头说:”陛下没有提到驼城,也就是说没有留给末将,自然由大将军自冇由处置。“杜如晦笑道:”你最好给陛下去一封八百里加急,问清楚这事,驼城你也见到了,这么大根本就进不了关中,除非拆零散了,可是拆零散了驼城也就废了,这座驼城可是经过无数的整合之后才能成形,驼城上的将士也已经调配完成,拆掉太可惜了。“孙仁师立刻就着急起来,从看到驼城的第一眼起他就对这座驼城垂涎三尺,有了这东西自己就能轻松自如的在大漠瀚海间自冇由来往,不知道要省多少事情,更何况驼城战力惊人,乃是沙漠中的无敌霸主,只要有驼城存在,自己就能将西域守得水泄不通。

“末将这就去给陛下上奏折,请大将军多给末将一点时间。”孙仁师几乎是在恳求云烨。

“好吧,你最好赶在我到达玉门关之前拿到准信,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估计如果由你来接管,这驼城上的好多东西就会被拆掉,因为你的品级不够,驼城上的一些秘密还不是你该知道的。”

孙仁师跺跺脚,飞快的出了房子,去忙着写自己的奏折,他还要恳求五蠡司马和自己一起具名,这样能增添一些可信性。

杜如晦从麻将牌里找出来一张白板,丢给云烨道:“白茫茫的大地真是干净!”

云烨接住白板,用力的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直到上面出现了一个白板的印痕才停手道:“这不是留下印子吗?”

第七节艰难的程咬金

豹死留皮人死留名,鸿雁从天上飞过也要留下影子,杜如晦这头老豹子现在就想在人世间留下点什么,厌倦了打牌之后,就重新捧起书本看,看着看着就来找同样无所事事的云烨。

“老夫刚才在翻阅一本金石考据方面的书籍,忽然觉得此人说的颇为偏颇,你看看这里,《古器图》上对商周铜鼎早就有了论述,这本书里却有了另外的看法。老大认为这样纷乱的看法不足以流于后人听,需要正本清源才是。”

云烨一听这话,就立刻汗流侠背,从西汉开始,己有人研究古代文字,考释古铜器,整理竹简,记述古迹。但研究者少,无专著问世,没有形成一门学科。

这东西直到宋代才引起文人士子的主意,他们和自己的后人努力了一千多年还是在迷雾里摸索,老家伙这就要正本清源?

(夏商周断代史知不知道,西方之所以不承认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说法就是没有实物证据,认为中国人解释的甲骨文都是胡说八道,没有形成系统的证据链。)

难道说杜如晦打算在有生之年填补这段历史的空白?虽然金竹先生他们也在做,然而到底人少力微,如果有杜如晦这样的一位相识满天下的人来主持,会不会能完成这样一个伟大的创举?毕竟从唐代找证据要比一千三百年后再找证据要容易的太多了。

有了这个想法,杜如晦就彻底的变活了,整天把自己埋在驼城上苟战利品堆里,到处翻着寻找所有的金石制品,并且蛮横的将这些东西宣布为自己所有。

杜如晦的亲兵头子就搞不懂,房间里堆满了金珠宝贝不知道拿,为什么偏偏选择一些破钟烂鼎,什么东西看起来破旧,杜如晦就拿什么。

拿回去之后亲自拿清水洗刷,还整天拿着放大镜看个不停,弄下来的拓印已经装了满满一大箱子,并且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孙仁师带着自己的部队去了高昌,临走的时候他再一次恳求云烨多给他一点时间,无论如何要等到长安的消息到来之后再动手拆驼城。

现在整个西域的军队都希望能从将要进关的征西军身上获得好处,驼城到达乱石城的时候,薛仁贵迎了上来,带来的礼物很寒酸,但是要东西的胃口却很大,直接提出自己守卫安西需要大量的火油和火药,想请云烨给他支援一点。作为回报,他在云烨的功劳簿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作为见证人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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