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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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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南洋看到云烨指挥上万人也井井有条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没有发出一条不死人的命令,已经够狼狈的了,庞准还把账本送了过来,一句话,没钱了。

“以前的时候我们没吃的了,是怎么解决的?“寒辙想借用一下以前的办法。

“很简单啊,派憨奴去抢啊,这里是高原,山下的牧草非常的茂盛,总有牧民到这里来放牧,把牧民杀掉,牛羊弄回来就成,吐蕃人很傻,一年接一年的杀,总有人来送死,都是自愿的,苯教的上师告诉他们那些不见了的人是被神仙接到天国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寒辙很肯定,寄居在别人身上吸血一定行不通的,云烨当初和他说起过关于神秘宗教的起源,想要万世长存,就必须自立,不能加重别人的负担,

只有不断的给你人好处和心灵上的安慰才会是好宗教,白石宫在汉藏交界的地方,想要加深自己的影响就必须让所有人喜欢才行,这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非常的

难。

“二叔,你不是一直在大河做生意么?到底经营的是什么生意?“

“你最好别问,我不想说,以后绝对不会再碰,你只要知道那是人世间最恶毒的生意就好,做这样的生意我还能生出四个憨奴,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把朱砂都装上,我去一趟长安冇,家里的粮食省着点吃,没吃的了,就让憨奴去抢,但是人我们不杀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好像哪里不对,你们好好地看

家,我会带着大批的粮食回来,神奴也不要再启用了,只要启用了神奴总有数不尽的手尾要收拾,惹得大唐皇帝找麻烦就不好了。“

在过去的两年里寒辙总算是对大唐皇帝掌握的力量有了一个真冇实的认知,白石宫不暴露则罢,一旦暴露就会立刻被摧毁,李姓皇帝是有这个能力的。

虽然白石宫马上就要饿肚子,但是所有的人却非常的愉快,有的时候,人的要求低的可怜,他们现在的要求不过是能晒晒太阳就好。

白石宫是一个艳阳天,长安依然是秋雨绵绵,这场雨停止之后,冬天就要降临了,熊猫们占据了书院的干草棚子,虽然非常的饥饿,却没有一只熊猫想到雨地里去

吃竹子,它们都在等着钟声敲响,只要钟声响起就会有吃的了,几只幼小的熊猫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不断地往大熊猫怀里钻,虽然断奶很久了,它们依然有这样的

期望。

李治的肚子也在咕噜噜的响,今早起来的晚了一些,想去吃早饭,却担心那位戴着铁面具的先生,所以饿到了现在,那就是一位不

会笑的人,随从的学生都走了,他依然在固执的研究狼群,研究蜂巢,甚至会去研究蚂蚁。今天的课业就是他主讲的圣王时代,天知道尧舜禹时期的历史他是怎么知

道的,尤其是大禹从他父亲的肚子里跳出来的事情,已经成为书院男生的笑谈,寝室之中关于大禹的身世已经有了几十个版本。

“帝尧发现舜是一个贤人,拜访了三次才把帝位禅让给了舜,舜是很不情愿的继承了帝王的位置。

因为共工撞塌不周山,天河倒灌人间成灾,女娲娘娘炼石补天,又去东海砍下了巨鳖的四条腿才勉强支稳了大地,可是支着东南方向的那条腿短了一些,所以大地东南倾。

在说到圣王的时候为什么要说上古的神话呢?我一直认为这里有一个巨冇大的疑问,圣王时期一直都被认为是最好的时期,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灾难,我认为这里有一种心态在支持这种认知……“

李治透过窗户远远的看到饭堂里的炉灶开始冒起黑烟,只要冒黑烟就说明所有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压火,挑着大筐的仆役们开始往熊猫待着的地方走,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十个呼吸,下课的钟声就要敲响了。

钟声响了起来,先生意犹未尽的放下书本,也不再多说,干脆利落的宣布下课,当学生们恭敬的送走先生之后,轰的一声就炸了锅,忙着往寝室里跑,准备去拿饭盆,少年人似乎永远都处在饥饿状态。

李治拿着饭盆逍遥的往饭堂走,他今日不用去寝室拿这些东西,自从张谏之毕业之后,自己任何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包括去饭堂打饭。

李治费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想在书院里吃到一顿饭非常的不容易,需要有过人的智慧和勇力才成,自己的脚刚才不知道被那个混蛋踩得生疼,混乱的局面之发生在男子窗口这边,女子窗口就显得优雅好多,端着饭盆看对面的莺莺燕燕,是书院男子为数不多的福利。

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李治猛猛的扒了几口饭,就觉得吃不下去了,自己晋州封地灾情严重的出乎预料,春夏干旱,秋日多雨,居然还夹带着霜冻,这是明显的不让人吃饭啊,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块封地,十年九旱,剩下的一年还有水灾。

一个脏乎乎的人端着一大盆面条坐到了李治的对面,没办法把这个苦力一样的年轻人和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联系在一起,手上缠着麻布片子,隐隐有血迹渗出来,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面条。

“你垒的是泪山,还是汗山?“李治咽下去一块土豆之后问庞玉海。

“汗山,我发誓不流一滴眼泪的,已经垒了六尺高了,再有一个月就会完成,老冇子和这座假山扛上了,就当是打磨心智,李治,你小心,书院似乎对我们这些勋

贵子弟的心性不太放心,想通过垒假山来磨练我们的心智,以前的我不太注意,这次受罚我仔细看了名鉴,垒假山冇的有八成人,非富即贵,书院是故意的,我庞玉

海虽然从小被娇生惯养,但是该吃的苦都吃过,书院也太小看我等的心智了。“

李治摇摇头说:“我没功夫犯错,晋州就足矣磨练我的心智了,摊到了那样一个封地,我这一辈子估计都要和他扛着干了。“

庞玉海嘿嘿一笑说:“我堂哥当年就在书院里叱咤风云,结果分派职务的时候去了金州,结果陷在那里出不来,谁都以为他的仕途完蛋了,结果他硬是咬着牙干出了政绩,现在是礼部员外郎,谁敢小看?

在国朝里面没本事的根本就混不下去,晋州虽然穷困,但是只要你好好治理,一旦成功了,收到的利益不是那些富庶的封地能比拟的。

娘的,原来我也有吃一盆子面条的时候,还没吃饱,我再去弄半盆。“

瞅着倒霉的庞玉海,李治的心情就好了起来,自己对封地的百姓已经竭尽全力了,大哥,三哥,四哥,六哥给的钱财全部变成了粮食,已经沿着驿道让张谏之送到封地去了,现在多想无益,庞玉海说的没错,流汗就是了,流什么泪啊。

庞玉海挤眉弄眼的回来了,嘴上咬着一大块蛋糕,筷子上还插着一块,男生这边今天没蛋糕,只有女生那边天天才有蛋糕吃,庞玉海把插在筷子上的蛋糕抖进了李

治的盘子里,吃完嘴上的蛋糕,亲热的搂着李治问:“那边那个脸蛋圆圆的,还有两个酒窝的小姑娘是谁家的?特意让我给你送蛋糕过来,不好意思我吃了一块,蛋

糕可以吃,那些女孩子还是少招惹,书院最大的禁令有两条,其一,不许从鹰嘴岩往下跳,其二,不许纠缠女子书院的学生,犯了这两条严惩不殆啊,我垒假山,就

就不要凑热闹了。“

“滚!那是我妹子。“李治大怒道。

第三节李渊笑死了

寒冷的日子里云烨在做什么?答案有些奇怪,因为他在打麻将,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了,云烨的上家就是李渊,下家是李泰,坐在对门的是独孤老太太,长孙给李渊在龙首原上修了一座昭阳宫,辉煌大气,一直被李渊当作麻将房来使用的。

四根盘龙柱子把整座大殿烘烤的暖洋洋的,柔软的羊毛地毯,精美的挂毯,袅袅飘香的熏炉和外面的凄风苦雨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李渊撇着嘴不断地羞辱云烨,刚才就是他打错了一张牌,才让独孤老太太大杀三家的,一天一夜不睡觉,对于老人家来说就是在找死,李渊不在乎,他已经嫌自己命长了,他也确实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多。

都说想要活得长,就必须节制,他不管,酒色财气样样都来,习惯性的赤裸着上身,好像不这样,不足以显示自己的豪气,独孤老太是他的小姨子,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于李渊赤裸着身子跟自己打麻将没有半点的不适。

“太上皇的豪气哪去了?小子才输了一箱子金币而已,算不得什么事,您虽然输的多些,也不到两箱子,怎么就开始发火了?“

在牌桌上不用理会李渊的身冇份,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赌徒,云烨非常喜欢李渊的这个性格,牌桌上不扔牌,不骂人,打牌还有什么意思。

独孤老太居然妩媚的看了一眼李渊说:“云小子,听说你在岭南可是创下了诺大的家业,太上皇可没有你的那些收益,全靠着晚辈的一点孝敬过活,肉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泰恨得牙根都痒痒,两个白头发的老头老太打情骂俏实在是太恶心了,只想一把拽走云烨把地方留给他们两个去折腾,打情骂俏的硬拉着两个孙子辈的小子算什么。

云烨每年都要和李渊大赌一场,开赌的日子就是李渊的节日,他会精挑细选每年参与赌博的人手,据说他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赌具,环境,侍女,气候都要考虑到,可谓周全之极。

今年李泰不幸中奖,被李渊从武德殿的地底下挖出来打麻将,怨念深重,独孤老太作为女选手没想到技艺精湛,如今正在大杀四方中。

牌桌很奇怪,越是骂人骂的凶的就越是输的惨,又一轮战罢,云烨见空的箱子又满了起来,李渊一脚踢开最后一口空箱子暴跳如雷。因为他输光了,所以赌局就要结束了,云烨打算收拾一下桌子上散乱的金币回家睡觉。

却不想李渊哈哈大笑着从地毯缝隙里又摸出一枚金币,招呼大家重新坐好继续开赌,见了鬼了,他竟然靠着那一枚金币居然慢慢的赢回去了,看着李渊幸喜若狂的样子,输钱的独孤老太似乎比他还要高兴,李渊手里拿着一张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却迟迟的冇不肯打出来,云烨打算催促一下,独孤老太笑着摇摇头说:“让他再高兴一会,太上皇驾崩了。“

云烨触电一般的弹起来,手指在李渊的颈项间抚摸一下,没有摸冇到脉跳,正要对李渊施行心肺复苏术,却听独孤老太伤感地说:“别忙活了,让他多开心一会,输了整整十五年,也该赢一次了。“

云烨收回了准备把李渊放倒的双手,一屁股坐在hòuhòu的地毯上,叹了口气就闭目沉思,李泰走了出去给内侍吩咐了一声,顿时一道凄厉的嗓音就划破了秋雨远远地传了出去“太上皇驾崩了!“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湿漉漉的李二就窜进了昭阳宫,速度虽然很快,但是神色却极为平静,进了殿堂,仔细看看父亲打麻将赢钱的雄姿,取过父亲手里的那张牌一饼,拍在桌子上说:“大三元,糊了!“

虽然李渊的那副牌里一个中发白都没有,李二说是大三元,那就一定是大三元,云烨笑着把金币箱子里的金币全部倒在桌子上朝李渊拱手贺喜道:“您洪福齐天,大三元都能抓到,佩服,佩服,小子输光了,下回再来过。“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昭阳殿,独孤老太也学着云烨的样子贺喜完李渊,也跟着走了出去。

云烨找了一把伞,给老太太打上,扶着她沿着长长的御道慢慢走,这是李渊答应过的,只要是来和他赌钱的就能走御道。

“云家小子,你把你婆娘休了,再娶老身的孙女如何?两个都给你,不吃亏。“独孤老太看不出半点的伤感,还有心情嫁孙女。

“还是算了吧,小子比较念旧,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这凄风苦雨里商讨停妻再娶,实在是不应景,老婆么,还是老点好。“

“臭小子,连老身都敢调戏找死呢,不过啊,你也就是这副性子迎人,蔫不拉几的却处处讨人喜欢,他和你不一样,当年在我姨夫家里,我亲眼看着他连发俩箭射中了孔雀的两只眼睛,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七岁,少年英姿勃冇发,最是招女子爱慕,如果招亲的不是窦姐姐,我都想抢过来,臭小子,别笑,姑奶奶我当年也是敢作敢当的奇女子。

老身看着他成亲,他们入洞房的时候,我在洞房里逗留的时间最久,直到窦姐姐嗔怒,我才出去,那一晚,可没有下雨,月亮明晃晃的讨人厌,我躲在花丛里看他们喝交杯酒,然后相拥,这才回了自己的绣楼,一个不小心居然着凉了,烧了整整三天,窦姐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三天,可是见到他,那句姐夫我还是喊不出来。

后来,他就成了皇帝,窦姐姐也去世了,我也嫁了别人,听说他的宠妃很多,所以我从来没有去过他的皇宫,再后来啊,他的儿子成了皇帝,他就成了太上皇,我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人老的不成了样子,我又不情愿接近他。

今年我听说他在找赌钱的牌友,我就加进来了,他非常的高兴,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大杀四方的雄姿,谁料想却一直在输钱,知道吗,那枚掉进地毯缝子里的金币是我丢的,小子,感谢你啊,配合着我输钱,让他走的如此愉快,他一生都不愿意在女人面前没面子,现在好了,终于赢回来了一点面子,江山,皇位没了,我对他的依恋或许是他最后的指望,只希望窦姐姐的在天之灵不要埋怨我。“

早就出了宫门,马车就停在旁边,云烨和独孤老太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样撑着伞云烨静静地听老太太讲古,虽然是一个非常没劲的暗恋故事,云烨却把表情配合的恰到好处,一会惊愕,一会愤怒,一会还有些伤感,老人家嘛,总要让他们有点成就感。

“难道,难道,您和太上皇……“云烨把两只手指头并在一起,

独孤老太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推了云烨一把,还啐了一口,笑骂道:“年纪轻轻还是一位教书匠,怎么满肚子的龌龊,老身喜欢是喜欢,但是绝对不会做丢人事,或许,或许啊他如果不是皇帝,是一个落魄子,或许还有可能,他既然成了皇帝那就万事皆休了。“

雨下的越发的大了,独孤老太的裙角都被淋湿了,雨地里是没法站了,云烨扶着老太上了马车,打着伞准备看她离开,冇老太掀开车帘子,最后看了一眼昭阳宫,车轮就碾着雨水,沿着石板路离开了。

把伞丢给刘进宝,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胡茬子都出来了,就着雨水揉搓了一下脸颊,就当是洗脸了,太上皇死了,是国丧,中间规矩多的吓人,等到自己前去祭灵的时候怎么也该是三五天之后的事情,说不定因为自己老爹死了,李二还要多高兴两天,这事谁知道呢。

“你和太上皇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就没发现他老人家有什么不妥么?“云烨回头就看见长孙气咻咻的冲到自己面前质问。

“没有,太上皇的精神非常的健旺,也非常的开心,临了脸上都带着笑容,陛下还帮着太上皇糊了一把大三元,学生输的干干净净,这就回家去反思。“

长孙叹了口气,把头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手腕上的镯子也取下来交给了贴身侍女,回过头对云烨小声说:这样也好,少受些煎熬。“说完就一步步的走向了昭阳宫。

云烨忽然发现,昭阳宫其实非常的荒凉,龙首原上只有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宫殿,周围全是荒草,高大些的树木都不见一棵,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他是一座华丽的坟墓更加确切一些,离群索居的只有幽魂,至少,云烨就看到一个土包子上站着一头喜欢淋雨的孤狼。

这一定是秋雨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云烨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现在需要回到家中,洗个热水澡,喝点醪糟,然后躲在被子里睡两天,晴天的时候再看昭阳宫的时候感觉一定不一样。

第四节不关我事

“人去世四到八个时辰内,神识逐渐离开躯体,此时逝感觉宛如老牛剥皮,异常痛苦,一丝轻微的触碰都会令逝者如千刀万剐,生大愤怒,一般在八个时辰之后神识完全离开,此时方可搽试、换衣、化装等,也有少数人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完全离开。

所以独孤老夫人才不允许你触碰太上皇,陛下也不将太上皇身体放倒,这是有大讲究的,老道现在正在等候陛下的召唤,准备前往昭阳宫为太上皇祈福。“

道五相逢袁天罡,两人攀扶着马车窗户交谈,秋雨之中说鬼事倒也应景,说完鬼事拱手相别,一个只想远离死地,一个却趋之若鹜。

云烨觉得自己家也应该办一场**事,现在一天到晚的总是死人,都和自己有关,非常的晦气,侯君集死的时候没有将星坠于野,李渊死的时候不知道紫微帝星有没有掉下来,隔着hòuhòu的一层阴云,看不见,这让袁天罡少了很多的本钱和谈资。

一天一夜没睡觉精神健旺的要命,只是四肢酸软,晃晃悠悠的往家赶,一路上碰见了四五十拨戴着重孝的快马,不用说他们是在把太上皇大薨的消息传遍四方,李二必须让全天下人知道,他老爹是自然死亡,不是他弄死的。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征这些重臣都需要去昭阳宫给李二作证,相逢也不过是匆匆一揖就擦身而过,王室宗亲快马疾驰,头上身上胡乱裹着重孝,没人选择坐车,全部都选择骑马,兴冲冲的往昭阳宫疾驰,那层悲伤地面皮底下,不知道是一颗怎样兴冇奋的心。

人死如灯灭,云家的灯笼却高高的挂起·往日的大红色灯笼,变成了惨白色,屋顶也有一支招魂幡被高高的挑了起来,帝王死·天下缟素!

辛月把打麻将过度的丈夫掺下马车,回到暖和的澡堂子里边试探水温,一边小声的问:“太上皇是怎么死的?夫君您一直在和太上皇赌钱知不知道啊?“

“一说就来气,你夫君我输光了,也不早死,偏偏摸了一手大三元才死的,这让我以后连找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辛月赶紧捂住云烨的嘴·这样大不敬的话语,要是被御史听到,贬官·夺爵不在话下。云烨推开辛月解着衣服说:“御史能耐再大,也到不了咱家的澡堂子,要是别人问你太上皇是怎么死的,一定记得要说是摸了一手大三元笑死的,没有别的原因。“

辛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估计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冇烧,李渊这么神奇的帝王的死因怎么也要轰轰烈烈才行,打麻将打死了比死在阴谋诡计之下强多了。

在云烨昏睡的时候,满长安的人都已经知道太上皇死了·官面上说太上皇年高德劭无疾而终,死亡之时面带笑容,无惧无憾。但是大家都比较相信某位消息灵通冇人士放出来的消息·太上皇在和其他三位巨富豪赌一场之后,眼看就要输的清洁溜溜,依靠地毯缝子里面遗留的一枚金币大杀四方·最后居然摸出麻将中难得一见的天牌大三元,欣喜若狂之下,心脏受不了,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故世。

官家的解释没人信,死在大三元之下才是长安人所喜闻乐见的,官家也没有出来辟谣,就连史官记录大行皇帝最后事迹的时候·上面写的都是,巨赌·胜之,狂喜,薨!

程夫人不许程咬金再打麻将,他认为有太上皇的前车之鉴,速来喜欢大喜大怒的老程根本就不适合打麻将,如果有一天也是这种下场该如何是好,程咬金不以为然,认为只要能在临死前大杀四方赢得天昏地暗就是笑死了也值,于是,赌风大变,变得豪迈不羁为所欲为,直到被长安麻将圈子拒之门外,方才消停。

太上皇死了,饮宴,歌舞娱乐全都停止,唯有麻将未被禁止,天南地北的诸侯国,属国,羁縻州,各个府县向大行皇帝敬献了自己的最后一次心意,这也是李渊的尊号最后一次出现在文牍上,从此之后·云烨再也没有从邸报,文牍上见过太武皇帝的尊号,三原县的献陵将他的一切功过是非掩埋的干干净净。

“太上皇的陵寝几乎不可能被盗掘,去多少人死多少,方圆一里的流沙巨石墓,除非大唐国除,私人想要盗挖完全不可能,以后大唐帝王的陵寝就该按照这样的格式进行。“

许敬宗作为书院的代表当年参与了献陵的设计,皇帝的陵寝是要事先准备的,已经开挖了七年之久了,万事俱备,就差皇帝的尸体,李渊也正好在陵寝准备妥当的时候笑死了,接手皇帝陵寝的大匠觉得一切都常的完美。!

许敬宗当初被选作陵寝设计人之一的时候专门去问过黄鼠,到底什么样的陵寝才是他最恐怖的噩梦,黄鼠说,最恐怖的当然要数流沙墓,如果流沙里面再混杂着巨石,他看到这样的陵寝,立刻就会离开,一刻钟都不愿意多留,无论陵墓里的陪葬多么奢华,都拿不到,强行进去,只能是成为新的陪葬。

于是许敬宗就强烈的建议修建流沙墓,所有填充墓地的沙子都是被太阳暴晒过的,不许有半点的水分,只要盗墓贼挖掉一点沙子,其余的流沙就会流过来把盗洞掩埋掉,这样的设计终究被李二所采纳。

黄鼠出于职业习惯还是去观察了一下皇帝下葬的情形,看到堆积如山的干沙子,转身就回了书院,继续经营自己的店铺。

太上皇死了,李二需要整整哀痛了一百天,在这一百天里,大唐将会如同死一般的安静,草原上的边军不会有任何动作,连照例进行的扫荡都不会进行,辽东的边军会老老实实地留在营地里过冬,为了给太上皇祈福,皇帝下令免除了晋阳,河东,山西这三个地方的全部赋税。

只要大唐不找事,这个世界就乏味至极,大丧期间不兴兵这是礼制,当然如果有必要李二是不会理会这些事情的。现在只有傻子才会去主动挑战大唐这个巨兽。

云烨高估了这个时代掌权者的智商,姚州,戎州刺史来报,蒙舍诏的乌蛮王蒙舍龙,正在日夜攻打戎州,三十二羁縻州已经反叛了二十六州,请求朝廷火速来援,否则贞观初年大唐在南诏取得的那点优势就会荡然无存,暴怒的李二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吐蕃大相禄东赞的调停请求,还强横的命令吐蕃必须从松州出兵,协助大唐剿灭蒙舍龙,否则,大唐就会自己派兵经过吐蕃的国土夹击南诏,任命李道宗为姚州道行军大总管,统管南诏军国事,战争的目的直接指向了蒙舍龙本人,也就是说,要嘛蒙舍龙的人被捆着送过来,要嘛就是蒙舍龙的人头被装在盒子里送过来,否则,战争绝对不会停止。

站在朝堂上云烨没吱声,作为最了解南诏的将领,他很清楚乌蛮白蛮也有区别的。乌蛮多有牛羊,无布帛,男女都用牛羊皮作衣服。无拜跪的礼节。

有些语言要经过四次翻译,才与汉语相通。乌蛮是以牧畜为业、不知耕织、很少同汉人接触的落后族。白蛮大姓爨氏,自蜀汉以来,历朝有人作本地长官,白蛮文字与汉族冇同,语言相近,耕田养蚕,也同汉人。

这个时候就该联系白蛮把乌蛮王换掉就是了,用不着派兵进入南诏,南诏就不是一个打仗的好地方,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大唐最精锐的骑兵排不上用场,南方的那些府兵也完全没办法和关中的府兵相媲美,关中的府兵去了南诏会烂脚,就像黄牛下了水稻田会烂蹄子是一个道理,想要剿灭南诏还要靠当地的府兵,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去把南诏人的竹楼毁掉,再抢几头猪回来,完全得不偿失么。

老天才会知道李二想干什么,当初探戈女王的土地已经是很富裕的地方了,这个富裕指的是她的竹楼下养着二三十头猪,这些年云烨出于对探戈的愧疚,一直在派商队进出南诏,买卖的利润很少,但是云家的商队却从未断绝过交易,做生意都没有什么利润的地方,你指望大军能抢出花花来?

李道宗要是不载个大跟头才是怪事,一无所有的乌蛮作风很像吐蕃人,打仗不要命,所以富裕的白蛮只能让最强大的乌蛮王做自己的首领,自己占据辅佐的位置,云烨敢打包票,该死的蒙舍龙要是能知道三百里以外的事情才是怪事。

房玄龄已经向皇帝说明了南诏的情况,李二听不进去,云烨就完全没有必要自找没趣,家里的柿子刚刚经过了头道霜,正是最甜的时候,几个孩子还等着爹爹回家,一起拿竹竿子套上纱网,一个个的摘柿子呢。

摘柿子可是云家的节日,七八颗大树上的柿子,庄户们特意没摘,就是给主家留着乐呵一下的,皇家不许饮宴,不许看歌舞,不许有大型的娱乐,官员不许逛青楼,勋贵们在一百天之内不得有房事,勋贵家的孩子要是被御史发现是大丧期间怀上的,嘿嘿,这就会成为大事故,不过秋收明显是不会禁止的,云家摘柿子也是秋收的一种。

第五节将要飞翔的猪

云家的欢庆之日要比所有大唐人多,石榴熟了需要庆祝,梨子熟了也要庆祝,现在柿子熟了,自然要大大的庆贺一番。

“烨子,我上回参加了你闺女头次下厨的庆典,弄得肠胃不适,今日不能拿柿子来凑活吧?这东西吃多了对如厕不利啊!”

李泰被太上皇的葬礼折腾的死去活来,在献陵边上搭了草棚子和李承乾,李佑,住在里面,本来该是李二带着他的兄弟们住草棚子的,皇帝事物繁杂,住了三天,就让太冇子他们代替,自己回了长安。

“有你吃的,秋天是贴膘的时候,丸子和条子肉都有,还有你最喜欢的甜饭也蒸了一些,守墓的时候不许食肉,你是一个没肉就活不下去的人,一会多吃点,走的时候把嘴擦干净再走,甜饭和丸子你可以给承乾他们多带些。”

云烨和李泰说话,寒辙则带着云暮举着长长的竹竿子往下拧柿子,这活寒辙从来都没有干过,现在摘柿子摘得非常的欢喜。

十一月的关中寒气逼人,除了松柏和竹子,其它的树木都已经光秃秃的,云家的柿子今年结的比较少,但是个头很大,远远看去就像是树上挂满了红灯笼,在柿子树下行走要小心,说不定就会有熟透的柿子掉下来砸到脑袋上。

“我的研究陷入了困境,烨子,闭门造车不是个事情,我只知道想要飞起来需要有一个持续稳定的力加在物体上,可是这中间需要的条件太多,解决了一个马上就发现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释,希帕蒂亚也在帮我,可惜进展不大。

我在研究火药的时候发现了火药的一个特性,那就是在不爆炸的情况下,它**火焰,会产生一个向前的力,我认为这个力可以用在飞行上,“

说完了就招招手,立刻就有两个戴着软帽的仆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李泰示意云烨去水塘边上,仆人把一艘小木船放进了水塘,小木船的尾部捆绑着一些细竹管,在李泰的示意下仆人调整好了船舵点燃了竹管上的引线,最中间的那个竹管开始**火焰,小船缓缓地向前游走,速度非常的稳定,随着引线的继续燃冇烧两个对角处的竹管也开始**火焰,小船的速度顿时就加快了好多,随着被点燃的竹管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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