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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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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豪侠,李二有时候也感到无奈,无形物质,就像藏在大海里的一滴水,如何能把他们找出来?天下还是以稳定平安为主流,帝王绝对不能私自动用全国的力量去追查这个人,说不定会招来反噬,得不偿失,断鸿还在研究那只石狮子,还有那把宝刀,魏征的马车也停在宫里,但愿断鸿能找到蛛丝马迹,自己也练成这门奇怪的功夫。

“你不是说小苗练的是什么龟虽寿的武功吗?为何现在又成了你口中的鸡鸣狗盗?不说别人好奇,老夫都好奇小苗是怎么把石狮子运到房顶的,我可是听说人家屋顶的瓦片都没破。”刘方喝了一口油茶问无舌。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鸡鸣者群鸡相和,狗盗者,天衣无缝,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没有龟虽寿做引子,鸡鸣会被扭断脖子,狗盗也会被主人打死,老夫也想不到小苗的武学已经进展到了如此地步,听说书院已经把这四桩诡异的事齤件列为书院的高级考题,就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解开。

第五十节迷林秋色

旺财的权利受到了极大地威胁,这让它几乎无法容忍,以前的时候,能在书院里四处溜达的四条腿的动物就自己一个,现在到处都是圆滚滚的花白

相间的东西,泪山是自己最喜欢的方便之所,现在上面仰面朝天的躺着好几个怪物,漱泉那里也是自己喜欢的纳凉之所,如今也有好些怪物在那里喝水,岂有此理,

旺财打算去把怪物撵走,不许它们和自己抢地盘。

云烨硬是和李纲先生挤到一辆熊车上,老先生虽然有些不满,还是把身子往左边让让,给他腾出一些空位。

“您了老人家在信里说的太吓人,小子的魂都要吓飞了,紧赶慢赶的回了家,打听到您老人家一切安康才敢跑来见您。”

“难过的时候熬过去了,估计还能多熬两年,小烨啊,你是不是非常的畏惧陛下?”李纲从来不说废话,睁开眼睛就直奔主题,他总说自己老了,没时间和别人客套,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已经成了常态。

这话问的云烨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把大帝号献给皇帝,并且制定了严格的规章,老夫就知道你心生惧意,然后又不反对把小丫嫁给李佑,老夫就已经确定你在害怕,告诉老夫,你在害怕什么?舍不得你的那点富贵,还是舍不得你的家人?

男子汉大丈夫畏手畏脚的活到你这样的地步还有什么痛快可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时光过得太快,太急,有时候让你来不及思量这一生就已经浑浑噩噩的渡过去了,我辈都是有大志向的人。焉能在大节上有所缺失。

老夫活的久一些,见过很多惊才绝艳之辈,明明能干出很多的大事,却被自己的心性所误,至死都默默无闻,胆怯这种情感,是做大事的大忌。“

云烨苦涩的看着李纲说:“学生牵挂的太多,牵挂祖母,牵挂妻子。牵挂孩子,牵挂旺财,也牵挂朋友,身上背的包袱太重,有时候就不敢把步子走得太快。

大帝号终究只是一个大玩具而已。小丫嫁给李佑是学生权衡之后的事情,学生也知道拿自己妹子的幸福权衡本身就不对,却不知如何反对。

往大里说我想让这个国家尽量过的平稳一些,不要再发生大的波折,往小里说,就是小丫自己的性格注定了她一生想要获得幸福很难,能包容他的人太少了。天魔

姬倾心教授的本事,让她从一开始就不向往男女之情的快乐,我试探过几次,小丫确实对优秀的男子并不喜欢。您难道没有发现么?小丫过份的痴缠学生了。“

李纲闭着眼睛摇摇头说:“都是一笔烂帐,你们既然看中小丫学到的本事,而不是看中小丫本身,老夫还有什么话说。天魔姬就不是善类,后宫的那些杂学。最是

侵人心智,小丫受到荼毒在所难免,好在这孩子天生善良,学了这些冇本事自保有余,既然如此,你就休要怪老夫把另一半卑贱者送给小丫,兰陵公主掌握的那些人

已经被皇后侵蚀的干干净净了。

小丫跟着天魔姬学到的东西难免阴毒了一些,用得多了会折损阳寿,让小丫过来伺候老夫几日,老夫教教这孩子如何把事情做得光明正大。“

那只熊猫把两个人拖到假山前面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停了下来,李纲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说了这么多的话,对他已经是一种负担了,云烨陪着躺在阳光下面,觉得很舒适。

旺财的征战大业还在继续进行,只要看它威风凛凛的驱赶着几只熊猫四处奔逃就知道它如今是多么的快乐,前蹄在一只跑的慢一点的熊猫屁股上踏一下,那只熊猫

就窜的更快了,直到自己的视线里再也没有一只熊猫这才舒坦的躺在地上,阳光晒得背部有些痒,就欢快的在地上打滚,用粗糙的地面摩擦一下发痒的背部,卷的尘

土飞扬,好好地一匹红色宝马,变成了土黄冇色。

迷林上空盘旋起一片黑雾,发出低低的轰鸣声,云烨吃了一惊,杀人蜂繁殖到这种规模可不行,这里是书院,万一那些杀人蜂跑到书院里来,会酿成大祸。

“少操心,那些杀人蜂从不跨出迷林一步,老夫能活到现在,就是靠着天天食用杀人蜂的幼虫苟活到了现在,火炷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这些蜂群了,书院总要有些防御手段,用兵马不合适,我们就用这些毒物来达到威慑目的也不错。“

李纲明明在打呼噜,可是转眼间就说话了,也不知道他的睡眠质量为何会差到如此地步,起风了,云烨把毯子给李纲盖上,让仆役把李纲带回家休息,自己决定去迷林看看。

拽了拽绳子,火炷就出现在小路上,看到云烨非常的高兴,请他进了自己的家,一户不大的院子,院子里还种着一些青菜,巨冇大的席子上晒满了各种干菜,一个

用手帕包着头的青衣妇人背着一个戴着虎头帽的孩子正在席子上翻检那些干菜,见云烨走进来,施礼之后就走进了屋子。不一会就端了一壶茶过来,放在石桌上就继

续干自己的活。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出仕了?“云烨瞄了一眼东墙下那一大丛开的正艳的菊花,难道说这就是火炷心迹的自述?

“不出仕,没意思不说,劳心劳力的不好自处,我现在过的逍遥自在的为什么要给自己套枷锁?迷林一般人不敢接近,也没人愿意接手,只好由我自己来做,顺便

做一些研究,和这些毒物相处的久了,发现他们也是能通人性的,比如这些峰子,只要我每年记得分窝,它们就规规矩矩的守在迷林里,与那些蜘蛛,蝎子一类的东

西争锋。

我听说南疆的人有制蛊的习惯,自己也试验了一些,现在蛊苗已经是第六代了,最厉害的虫是一只蝎子,已经变成红色的了,足足有我半个手掌大。“

火炷好像非常的得意,举起自己食指说:“我已经开始每天喂它我的鲜血,据说三年有成,再有一年多,就能知道能不能成蛊,我很期待。”

“我听说迷林着了一次大火?损失大么?”

“有一些,损失了一些蜘蛛和蝎子,蚂蚁和峰子却没有什么损失,长安还是太寒冷了,并不利于这些生灵的生长,蚂蚁已经在褪色了,性情也没有第一批那样凶猛,我估计再有三五年就和本地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了,估计是杂交带来的恶果。”

火炷没有说起那些放火者的命运,云烨也不问,火炷把这些毒物看得和性命一样宝贵,顾忌那些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喝了一会茶,火炷给云烨的鞋子上涂抹了一些汁液,自己却没有这样做,就带着云烨推开柴扉向迷林深处走去。

“以后迷阵也不能让人随便走了,那里已经是蝎子的领地了,好些大蝎子就在那里安了家,我进入那里都会引来攻击,现在的迷阵真的已经是死地。”

云烨对毒物并不陌生,可是看到树上密密的蜘蛛网,枯叶底下游走的黑黑的蝎子,诺大的林子里连鸟叫都听不见,死寂一片。

“现在这里的几样毒物已经形成了平衡,不需要我们特意喂食,蚂蚁之所以繁殖不起来,大部分都被蝎子和蜘蛛吃掉了冇,您走的时候带走一些马蜂蜂卵和蜜糖,

给马蜂准备的食物,也就是那些带条纹的蜜蜂,它们也发生了变异,产的蜜糖香气扑鼻,孙先生说是滋补的绝品,产量太少,也就书院的几位老先生能用,马蜂卵用

油煎了,那滋味妙极了,除了离石先生偶尔要几条蜈蚣下酒,蝎子和蜘蛛那些先生们都不吃,只有我和孙先生吃一些,您要不要尝尝?”火炷努力地给云烨推荐他的

新菜式,希望云烨也吃蝎子和蜘蛛,这样一来书院的先生们看自己就不至于太奇怪。

“蝎子拿油炸了我还能享受,蜘蛛就算了,毛茸茸的影响胃口,不过我知道蜘蛛的味道也是很不错的,你吧蜂蛹和蜜糖多给我一些,身边都是老人家,给他们分分,以后形成制度吧,每人多少都划出例份,别人不给了。”

云烨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些蝎子,蜘蛛,见了火炷就会避开,自己脚上涂了药物,还有两只蝎子不长眼的挡在前面挥大螯,杀狗的屠户从来不怕狗,再凶恶的狗见了他们都会乖乖地,火炷或许也是这样的情形。

到底是深秋了,风一吹树上的叶子就哗啦啦的往下掉,火炷赶走了盘踞在亭子里的毒物,石头屋子里放了一整排铁柜子,云烨打开了其中的一个,仔细的检查自己放在这里的东西,每到这个时候火炷就会退出屋子,把空间留给云烨自己。

最不值钱的就是白玉京的三面玉牌,最值钱的就是裹在丝绒里面的手机,看看旁边取下来的电池,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云烨并没有急着尝试,这东西打开一次,自己就多一次痛苦,如果可能就让它消失在世间的长河里了吧。

第五十一节被拆穿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云烨才会感到一丝自冇由,李纲先生刚才说自己胆怯已经是嘴下留情了,李二给云烨的感觉已经不能用胆怯来形容了,恐怖这个词或许更加的确切。

光棍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敢做,什么也都能做,出了事也不要紧,了不起带着旺财兄弟两继续流浪就是了,大唐的国土非常的广袤,藏身之地还是非常好找的。

可是,当云家的责任背到身上以后,胆子的一半就喂狗了,等到孩子出世,彻底完蛋了,只剩下一点点的胆量了,随着孩子的陆续出世,最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胆小如鼠的德行。虽说男人都是这样,越活胆子越小,活到最后就只剩下圆滑了,现在被古人指出来并且教训,云烨的心里满是酸楚和委屈。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这样的人样子大唐多得是,云烨只想活的老一些,看子孙成人,给老奶奶披麻戴孝,然后等着云寿他们给自己披麻戴孝,日子本来就该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有了变故,不知道李纲他们对自己倾注了怎样的希望,再把这个希望背上然后还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云烨觉得李纲他们高看自己了。

他们不知道年纪逐渐变老的李二会越来越变态,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英明下去,殊不知他没了少年时候的自信,就会依靠杀人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秦皇是这个样子,汉武依然是这个样子,唐宗凭什么就能跳出去?房玄龄家被灭门了,杜如晦家也完蛋了,死了的魏征都会被弄出来鞭尸,云烨不认为自己犯了错,李二会顾念旧情就放自己一马,现在牢里还关着侯君集呢。

夕阳斜斜的照过来,穿过了石屋的窗子,也穿过了云烨手里的三枚玉佩,三只狰狞的鬼脸被印在墙上,这一回云烨没有睡着,他看见了那三幅图案,没有惊叫,也没有慌乱,观察了一下地势,以及光线,就把玉佩收了起来,多年的军阵生涯,处变不惊他还是能做到的,既然玉佩里果然藏着秘密,那就不能让别人分享了……

火炷看到云烨笑着从石屋里出来,俩人就说笑着回到了火炷家,多年不见,往日的奴冇隶小儿已经长成了男子汉,烫了一壶酒,围着小炉子在铁板上烤蜂蛹下酒,听火炷讲述这三年来书院的变化。

“元章先生命人在后山开始挖掘山洞,非常大的那种,说书院以后的典籍都需要藏到山洞里去,公输老先生明明都快要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又活过来了,非要自己亲自设计,因到底要不要安装机关这事,两个白发老头子破口大骂,并且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不过昨日我去送蜂蛹的时候又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喝茶。

金竹先生今年不到五十岁,居然要求等自己死了以后,请书院把他的脑冇子和内脏抽冇出来扔掉,只保留他的躯壳就好,还说他在古墓里找到了一些与灵魂有关的研究,准备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

延陵先生先生现在变得孤僻无比,除非有他的课,否则从不出观星台一步,并且邀请书院的算学高手帮他演算星星的运行轨迹,看样子到了出成果的时候了。

还有那个打算去研究狼族关系的轩仁,下场很惨,因为离狼群太近了,被一只狼王一爪子就给毁了容,少了一只眼睛,鼻子也只剩了半个,伤好之后他找了铜匠给他打造了一个面具,现在书院里都称呼他为铁面先生,不过最近他又去找那个狼群去了,因为马上就要到冬天了,他准备看看狼群是如何分配配偶和食物的。

长安城现在哄传,玉山书院该叫做疯人院才是,李泰拿石头做的那个比喻长安人也知道了,都说他准备把人放在投石机上扔出去,就是为了看人到底能不能飞起来。“

火炷的酒量很差,半壶酒就已经醺醺然了,脸膛被炉火烤的通红,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非常的满意,甚至可以说满意到了极点。

云烨拎着一罐子蜂蜜,带着一大包蜂蛹从小路上出了迷林,远远就看见旺财在看着自己,见到云烨出来,立刻就扑了过来,把自己的大脑袋杵在云烨的怀里寻找安慰,它的毛色散乱,腿上还有横七竖八的血印子,云烨这就怒了,旺财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谁干的?

云家的仆役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见侯爷暴怒,赶紧过来解释,没人敢对付旺财,是因为天色晚了,熊猫到了喂食的时间,所以都涌过来吃食,旺财跑过去踩翻了熊猫的食槽子,想把熊猫都赶走,结果被一大群熊猫围住攻击,他们好不容易把熊猫赶走,旺财就成了这幅样子。

老天爷哟,怎么敢去打扰野兽吃食啊,云烨心疼的蹲下来检查旺财的伤势,还好都不太严重,从自己怀里掏出金疮药就一点点的给旺财裹伤……

兄弟俩的心情都不是太好,一前一后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赶,回到家里的时候,天早就黑了,云烨命人调配好药水,重新给旺财包扎,辛月在一边挑着灯笼不断地问旺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云烨心烦气躁的懒得理会,给旺财收拾好了才教给马夫,命他好生的照顾旺财,这才回了卧房,辛月端来的饭菜也不看,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发泄不出来。

三天没出家门,断鸿过来了,见云烨在教儿子闺女读书,也不打扰,在梨树下摘了一颗梨子不洗就吃了起来,还问仆役要石榴。

等云烨给云寿安排了课文,让云暮练字,几个小点的背诵文章后,他才走过来示意云烨去亭子里叙话。

坚硬的石榴果子在断鸿鸡爪子一样的手里顷刻间就四分五裂了,宝石般的籽粒粒粒饱满,云烨要过一片扣嘴上咬了一大块,吃掉籽粒,吐掉石榴皮,等着断鸿说话。

“云侯,其实你家的石狮子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家大门,不过是被别人扔到水沟里去了,砸死燕弘信的也不是石狮子,而是巨锤,是一锤锤的把全身砸出石狮子底座大小,再把另外一个石狮子放上去而已,您家的石狮子已经从水沟里捞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石狮子砸的而是巨锤砸的,十几个人都亲眼看见一尊石狮子从天而降,砸死了燕弘信,你说的,和严松说的不一样。”

断鸿嗤嗤的笑着说:“侯爷您忘记了,奴婢可是练过鸡鸣狗盗的功夫的,虽然练得不到家,可是一些端倪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奴婢把燕弘信的尸体,一点点的割开检查的,错不了。

至于那些看见石狮子从天而降的人他们看见了什么?只不过听见一声巨响,而后就看见一尊石狮子压在一具尸体上惨不忍睹,嘿嘿嘿。没有一个人看见石狮子掉下来,市井小民以讹传讹,最后就成了石狮子从天而降砸死了人。

任何事都经不起查的,只要用心查总会查出漏洞来,那些市井小民的心神都被石狮子所夺,谁还会主意一辆乌蓬马车就停在一边?更何况没有一人认识燕弘信,一个像他那样魁伟的大汉从自己身边走过,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记忆,可是我们拿着燕弘信的画冇像问遍了那些看到燕弘信身死的人,居然没有人见过他,您说怪不怪?

鸡鸣狗盗的功夫是最大限度的利用外在条件的一门功夫,比如人的心思,灯光,倒影,习惯,阳光,黑暗,烟雾,等等,不是蛮力和暴戾,我们更加的讲究技巧和合理性,刚出道的这位,虽然把这门功夫练得不差,到底还是心太软了,想要让石狮子杀人成为真正的事实,那些路人也该杀掉几个的,看样子这位出山的高手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想滥杀无辜,如果您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转告他一声,无情才是鸡鸣狗盗的精粹。“

断鸿说完话拱拱手就要离开,被云烨一把拉住说:“不对,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我是凶手的同伙,岂有此理!“

“云侯,陛下命你照顾好齐王,您把齐王留在您家是对的,但是对齐王不下禁足令就太过份了,四天时间,齐王总共从云家出来六趟,其中四趟是陪着小丫王妃逛集市,其中一回还没有护卫守护,齐王抱着一头小猪和王妃调笑,全无半点戒备之心。

你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齐王府死了四个人,焉知凶手不会对齐王下手,以前有凶手谋刺陛下的时候,您可是把护卫工作做的滴水不漏,现在齐王有难,你却表现的过于松散了,不要说那位出世的高手了,就是奴婢想要对齐王下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出现这样的情形只有一种可能:您一定认识那位高手,并且知道齐王佑不会是目标,才会放心的任由齐王佑在云府进出而不加防护。“

第五十二节宾媚人

“云侯不要担心,严松在明什么都没看到,奴婢在暗看得仔细些,高人出自云家奴婢不会说出去的,无舌先生对我有大恩,不敢不报,奴婢就此别过。“

在云烨看断鸿走出家门的时候,无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云烨背后,随着云烨的目光看着远去的断鸿说:“这几天把他煎熬坏了吧,要是他敢说出去,老夫保证他活不过一个时辰,你看他从云家走的时候两只手都在发抖,就知道小苗一直在盯着他。

吃梨子,剥石榴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惊惶而已,小烨,此人不足为虑,他今日登门就说明他想忘掉这件事,也好,杀了他,老夫心里也不舒坦。“

无舌以前从不相信别人,到了书院之后才变得仁慈了一些,想杀人的时候就会去秦岭找些虎豹练练手,不过京冇城里有时候也会出现无头公案,不用说出手的人就是无舌,因为总能在恰当的时候云烨能听到无舌和刘方说起这些死亡的原因。

今日的阳光很好,花园里只有云烨和无舌以及刘方,刘进宝,老庄,以及老江守卫在花园外面,没有家主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花园一步。

三枚玉牌就悬挂在一个架子上,三个人一言不发都在等候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一刹那,一只独角鬼头出现在玉牌后方的白纸上,刘方快速的拿笔画下了这个鬼头,紧

接着第二个长着翅膀的应龙出现在白纸上,笔法古朴苍劲,第三个鬼头不像是一个实物,更像是一张无眼,无嘴的面具,面具上写着四个字“尽东其亩“。

看到这四个春秋古篆。刘方放下手里的笔,对无舌说:“原来是宾媚人啊!“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那些影像就随着阳光的偏移就消失了。

云烨把玉牌收好交给无舌之后这才问刘方:“冰美人是谁?难道说这三枚玉牌后面还有什么香艳的故事不成?“

刘方叹口气说:“亏你也是教书的,大名鼎鼎的宾媚人都不知道,那你该知道《左传》吧?“见云烨点头,又说:”《左传》成公二年,有一篇记载,名叫《齐国佐不辱使命》,这篇文章你该知道吧。我记得泰山翁要求你背诵过。“

“我背过之后又忘了,您接着说,我洗耳恭听。“云烨越发的好奇了,催促刘方快点说,无舌抱着锦盒也紧张的看着刘方。

“简单说吧。晋国去攻打齐国,齐国打不过,就打算求和,晋国提出的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要齐国国君的老母做人质,齐国不答应,另一个要求就是“尽东其亩”要

齐国的田亩走向全部朝东,好方便晋国下回再收拾齐国。这两个条件齐国都不能答应,多亏了齐国的国佐宾媚人,用道理说服了晋国,才让齐国躲过一劫。

宾媚人因为这件事名声大噪。没多久就被鲁国聘为国卿,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鲁国人扒下冇了面皮,把他的脸皮戴在别人的脸上游说各国。希望能够承继他的智慧,结果成为了笑谈。所以看到人皮面具,和尽东其亩这四个字我就知道这张脸皮属于宾媚人的。“

云烨和无舌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要是能把别人的脸皮戴在自己的脸上就能继承人家的智慧的话,勋贵们永远都是统治者,只要把平民中的聪明人脸皮拔下来,戴在傻子贵族脸上,傻子也会变成聪明人,这样的统治还愁不稳当?

这和寒辙家只要血统纯正,就能变成聪明人的论调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样子白玉京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又没办法告诉刘方,只能自己窝在心里,自己稀里糊涂的成了白玉京的传人,这个哑巴亏只能暗自消受了。

“没想到你白玉京的传承会如此的奇怪,老夫以前还奇怪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知道了,你到底戴过多少人的面皮?“

刘方嘿嘿笑着在云烨脸上不断地打量,无舌把盒子抛到一边,直接上手了,用力的揉搓云烨的脸颊,边揉边对刘方说:“老夫不奇怪他们师徒的智慧,奇怪的是他

们师徒行走大江南北的手段,这样出众的两个人居然没人认识,没有半点关于你们师徒的传说,不容易啊,除非你们当时戴着人皮面具,这样一说就合理了,快弄一

张出来给老夫看看,没人的话老夫现在就去抓,好奇得紧。“

不管云烨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无舌的双手,直到脸皮都要搓破了,无舌才住手,又仔细看了几眼才说:“还行,这张脸皮是真的。“

云烨喘息了一会,抚摸着发疼的脸皮说:“我从来没有戴过人皮面具,一直都是靠自己的这张脸皮混的,白玉京的事情关我屁事,我也没发现我师父戴过。“

刘方嘿嘿的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你师父没戴?你师父吩咐你在他死后要把他自己的身体烧掉,说不定就是在毁尸灭迹,高明啊!真正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

“您二位高兴什么啊,这才弄清楚了一个玉牌,还有一个独角鬼王和应龙怎么解释?无舌先生您两位都是打算要长生的,早点解开,早点长生不老多好,怎么追究起我的根底来了,我的过去是我最宝贵的财富,谁都不告诉。“

说话的功夫刘方就在纸上又画出了两幅应龙和鬼王,摊在地上让云烨和无舌挑了一幅,剩下的自己揣上,心情愉快的和抱着锦盒的无舌离开了花园,去了自己的屋子,被人如此信任总是能让人心情好起来,尤其是无舌。

“你上辈子是一只狐狸精!”那日暮缠在云烨身上告云暮状的时候,云烨义正言辞的对她说。

“您是怎么知道的,妾身就是一只狐狸精,专门过来迷惑您的。”说完了还在云烨的耳朵眼里吹气。

铃铛的脸皮是最bó的,见到已近半敞露出抹胸的那日暮缠在夫君的身上就脸红,匆匆的收拾了云烨的饭桌就要出去,还没出门,就看见辛月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见她面色潮红,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就留了下来,打算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夫君咱家的河湾地少了三十亩,去年夏天被洪水冲掉了,妾身回来以后就要庄户们重新把地整理出来,今天出了怪事,官上居然不许咱家继续整地,还说以后河湾子,河滩都不许种地,最多只能种些树苗。

妾身算了一下,加上河滩地,咱家最少要损失八十亩好地,这八十亩当初可是算进封地里去的,官上这是明显的要欺负人。“

云烨见辛月气呼呼的,给她倒了一碗茶说:“官家做的也没错,这些年长安周边的几条河没有一条安稳过,其中最大的祸害就是水磨和河滩地,一个利润丰

hòu,一个土地肥沃,都不想撒手,导致河道越来越窄,暴雨的时候洪水泄不下去就只好漫堤了,这些年死了不少人,你不是跟着奶奶学着念佛吗?发发慈悲,别

再去祸祸那条河,咱家少几十亩地饿不死人。”

“砰”的一声响,把转过身打算继续和那日暮黏糊的云烨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辛月柳眉倒

竖,把桌子拍的砰砰响,咬着牙对云烨说:“这不一样,咱家的地就是咱家的地,一分一厘也不许少,您今天被人家收走了几亩,冇明天再被人家收走了几亩,用不

了几年,咱家的地就会少很多,将来到了寿儿手里还有的剩么?

夫君您是讲道理的人,那些赃官们就是这么慢慢侵吞百姓土地的,您今天不理睬,他们明天就敢说咱家的坡地也有问题,不能给他们惯这些坏毛病。“

辛月发怒,那日暮和铃铛两个人就成了鹌鹑,缩在夫君的背后不敢吱声,当家主母的威仪她们两个还没有。

云烨把辛月按在椅子上说:“我现在巴不得全长安的人都说我是一个软蛋,你看看,我连朝会都不乐意去,就是想把头缩进龟壳让别人看不见我,你不懂啊,夫

人,其实被人欺负是一件大好事,如果过上两年堂堂侯府的田地只剩下这个云家庄子,才是最美的,到了那个时候咱家就能公侯万代的传下去了。”

辛月疑惑的看着丈夫,不明白当软蛋为什么能公侯万代,出于对丈夫的信任,小声说:“那妾身就装作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那不行,咱家受了委屈就该大声的喊出来,我去喊太丢人,你去喊就差不多,上游的俦县伯家里也必定会遇到和咱家一样的困扰,你看看俦县伯家里是如何做的?”云烨抓着辛月的手给她支招。

“俦县伯夫人正坐在河边哭呢,您的意思是妾身也去哭?”辛月好像有点想明白了。

“哭啊,你是诰命夫人,被一些微末小吏欺辱的只能坐河边哭,这样做就对了,一会啊,多吃一点饭,好好睡一觉,明天攒足了力气咱们去河滩上哭,围观的人越多越好,我估计明天和你一起大哭的妇人绝对不少。”

辛月咬咬牙说:“那就哭,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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