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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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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这种龌龊事,老夫不为。”说完就回自己帐房去了,云烨伸伸手想把酒瓶子要回来,见老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作罢,今天还要给皇帝回信,一堆烂事情等着干呢,只好回自己的大帐,挑灯夜战。

*第二十节李靖和渔民的待遇

天亮之后再次来到海边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海里大大小小的冰块,已经不见了踪影,几艘小小的渔船已经在近海上不停地抛网,收网,还有一些黧黑的渔民也在忙着往海里抬船,赤着脚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艘挂着帆的艨艟出现在海平面上,不停地把绳子扔进海里,又提上来,这是在检测航道的先锋船,每回开海之后都要进行的例行公务,这是登州港的公务船。

等舰队回来,云烨还要对那些陆地上的将士进行必要的船上演练,时间很紧,如果这个时候下一场雨夹雪,整个辽东就会成为烂泥潭,给大军带来意外的灾难。

昨晚给李二的那封信很难写,乌龟驮着海岛满世界乱窜的胡话也不知道李二是从那里听来的,居然要自己在完成任务以后,去找找这只乱跑的乌龟,如果可能,就把乌龟活捉带回来让他看看。

他总是对自己的军队充满了自信,认为大唐武卒天下无双,只要自己下了命令,就是没有乌龟,将士们也能变出一只乌龟出来。

“微臣听说过海中有巨大的铁船,天上有会飞的铁块,就是没听说过海里有如此大的乌龟,如果有这样的瑞兽,以微臣之力恐怕有所不逮,微臣曾经听说李靖大将军有通天彻地之能,如果……”

李二知道虬髯客是海外奇人的事情,现在不见了,说不定又去找海外仙山去了,李靖既然能把去辽东挖骸骨的事情推到老子头上,为什么找海外仙山的事情就不能推到他身上,有虬髯客这样的专业人士,一定能很快的找到青春不老泉。

大清早就困倦,单鹰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赖传峰和人熊也没有消息,舰队说好了这两天就到,也不见踪影,既然没事干,不如回去睡觉。

不过那个光溜溜的渔民拎着一个鱼篓子从船上下来,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知道有好东西,亲卫立马就把光溜溜的渔民喊过来。

赤身**的人在面对全副武装的军士的时候,显得特别的猥琐,一个破篓子不知道该掩在前面好,还是后面。苦着脸走到云烨面前。

云烨一把夺过鱼篓子一边翻检一边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下海捞参,不光着难道穿衣服?咦,你今天收获不错啊,一篓子全是上好的紫海参,好东西,居然还有两个海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珠子。”

把亲卫撵开,云烨和渔民蹲在地上用刀子剖开海蚌,渔民这几天已经熟悉了这位将军的存在,从来没有见他欺负过别人,渔民打到了好东西,他也是照价买下来,听他说起捞海参必须光着身子,心头就暖和,说的没错,谁家捞海参还穿衣服,不要命了。

“好运气啊,一颗紫珠,还长得这么大,到了京城能卖个好价钱,这东西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平民小户用了就是犯律条的事情,收好了,少于十贯钱就不要卖。”

云烨从海蚌里挖出一颗鸽子蛋一样大小的珍珠,拿手帕擦干净了,放在渔民手里,告诫他不要贱卖了。

“这些海参侯爷我要了,一只十文钱,不数了算你三十只,找那个人要三百文钱,赶紧穿衣服去,侯爷我穿着大氅都冻的和乌龟一样。”

说完话,就要拎着鱼篓挂在马鞍子上,渔民嘿嘿的傻笑着又把手摊开,紫色的珍珠在朝阳下流光溢彩,很漂亮,呲着白牙对云烨说:“十贯。”

事实再一次证明,世间就没傻子,这颗珍珠到了商贩手里,能给他两贯钱就算是运气了,刚才这位侯爷说了十贯钱,那就果断卖给他,十贯钱,不讲价。

云烨大笑了起来,接过珠子,问刘进宝要来一个十两的大银饼子放在他手里对他说:“侯爷我没有带很多铜钱的习惯,这个银饼子你拿着,在庄子里你花不掉,拿去城里的钱庄,让他给你换十一贯钱,记住了,现在银贵铜贱,十两银子换十一贯铜钱,不要被人家骗了,最好多找几个人去。”

渔民抱着银饼子给云烨叩了一个头,就撒丫子往庄子上跑去,至于穿衣服,有了十几贯钱谁还穿衣服。

笑着吩咐刘进宝把人家的海参钱给人家送去,都是下苦人,云烨还没心思在他们身上捡便宜。

有好材料自然要做一顿好吃的,葱爆海参,绝对是美味,宴请了元大可、刘方,没其他菜式,就一大盆子葱爆海参,一坛子酒,军中的铜盆,足够三个人大吃一顿了。

元大可埋头吃了好多,才抬起头,喝了一口酒,朝着云烨伸伸大拇指:“早就听说侯爷有易牙妙技,这黑黑的不起眼的东西经过侯爷之手,实在是人间极品美味,下官在登州为官三载,一直以为这里乃是穷乡僻壤之地,想不到这样的极品美味就出在下官辖地,真是有眼无珠啊。”

“说他算学高妙,精通百家,七窍玲珑之类的,老夫还不服气,但是就这一盆子海参,老夫也不得不说一声服了,老夫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皇宫里的饭食和你这道菜相比,也相去甚远,今日口腹之欲算是满足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一雪心头之恨。”

元大可很聪明的没去问刘方的根底,巧妙地把话题岔开,请教如何才能把这种美味送到长安卖个好价钱。

“老元,海参这东西是个金贵东西,你是没办法把它活着运到京城的,除非你不计成本,一条船就运几百条,我上回从东宫见了几只,估计就是这么运的,你如果想把海参做成你登州的一项产业,那就只有做干海参了,记住了,去掉内脏,拿海水煮海参,煮好之后拿盐裹一遍,再拿草木灰裹一遍,在阴凉处晾干就好,回到京城只要拿水泡开就好。不过啊,想吃鲜货,还得到你登州来。”

*第二十一节聚将

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但是,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

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则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整整一天,云烨都守在海边,不是为了等待舰队的到来,而是因为赖传峰他们三天都没有音讯了。

舰队不需要关心,它们就在大海上航行,只要老天不发威,它们就是最强大的存在,唯一需要担忧的是赖传峰他们,云烨一直不认为他们会是好的细作,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能吓哭孩子,不管谁看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进了卑沙城,还不得引起高丽官方的严重关注?但是人熊说没问题,卑沙城他去过无数次了,与那里的高丽守军很熟悉,有时候还帮着那些高丽人买些大唐特产。反正是做强盗的,太弱小反而会让人家起疑。

天上的明月照着海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会跃出海面,海面上就会泛起银色的波浪在这幽美的夜晚中,云烨踏着软绵绵的沙滩,沿着海边,慢慢地向前走去。海水,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发出温柔的“刷刷”声,晚来的海风,清新中带着寒意,云烨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担忧和焦躁。

在云烨已经认定他们不会回来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了一艘不大的海船,伴随着潮汐快速的向岸边驶来。

“侯爷,赖将军他们回来了,小的认识那艘船,两只桅杆,没错,一定是他们。”刘进宝跳下礁石,飞快的跑到云烨面前禀报。

其实用不着他说,云烨已经看见了,直到那艘船靠岸,他依然坐在海边的那个礁石上,一个一个的数人数,没有错,都平安回来了。

“侯爷,末将幸不辱使命,您要的东西给您带来了。”赖传峰见到云烨大半夜的还守在海边,多少有些感动,走到云烨面前见礼。

“很好,都平安回来了,这就好,你们画的地形图全部交给刘先生,现在就去,然后去管营那里领五坛子酒,吃饱喝足之后就抓紧休息,明天舰队到来之后,还要上船演练,这是大事不敢马虎。”

“喏,末将遵命,只是舰队明日能来么?”

“不能来?你知道失期是个什么罪过么?那是要砍头的,刘仁愿就算是爬,也要在明日这个最后期限爬过来,否则本帅就会行军法。”

赖传峰听云烨这么说,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这时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才是舰队的统帅,自己常年在陆地上跑,意识不到这些,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陆军,和水师不搭界。

不会来都不回来,要回来就会一起回来,才准备回营,就发现海面上又有一艘小船飘过来,狗子嚣张的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得见。

如果说赖传峰他们一群人像是强盗,那么从船上下来的三个人纯粹就是小贼了,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好大的包袱,脚步很沉,踩在沙滩上留下了很深的脚印。

“老天爷啊,全是黄货,那个老爷子的背上全是红货,这三位一定是找到了大肥羊。”人熊羡慕的眼睛都要竖起来了,这年头,这种肥羊可不好找。

“大哥,我回来了,出门给大丫采办一点聘礼,还不错,您说的那个赤峰镇,还真是难找,要不是小弟会看山,说不定就找不到。”

“老夫头一回发现原来武功可以变成钱,高丽的官员很肥啊,这一趟我们必须多留些日子,老夫现在喜欢上做蒙面大盗了。”

“先别得意,有没有惊扰到了对方?下回不许去,那是我们大家的财源之地,水师这次出动的花销全指望那地方了,等我们回来之后,要把那个地方的财物搬得干干净净。”

人熊嘬着嘴吃惊的问:“侯爷,军伍里也容许抢劫财物?”

“到了海上,我们就不是大唐军人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世上最可怕的强盗,只要是舰队能到达的地方,都在我们的劫掠范围之内。”

“还是您厉害,小的做了三十年的强盗,一辈子打劫的财物也抵不上您一次打劫的零头,就这还被官府撵的像狗一样到处乱窜,小的入错行了,一开始就该干官军。”

云烨一脚踹在人熊的腿上,压低了声音说:“你懂个屁,就粮于敌这是有效削弱敌人实力的好办法,能和你打家劫舍相提并论么?”

单鹰嘿嘿的笑,狗子哈哈的笑,只有无舌的笑声宛如夜枭啼哭,可能感觉到自己笑的不好听,尴尬的抹把脸,催着众人回营。

昏黄的烛光下,刘方看着大黑山的详细地形图,脸上的神色极度的狰狞,迅速调整着沙盘上的小旗子,等他调整完毕了,脸上的狰狞模样也消失不见。

无舌嘎嘎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卷布帛,打开看之后,原来是三山浦海港的布置图,云烨指着图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圈圈问无舌:“这是什么?”

“大圈圈是大船,小圈圈是小船,都是战船。”

“这些三角形又是什么?”云烨又指着大圈圈,小圈圈之间的三角形奇怪的问无舌。

“还用的着想么,三角形一定是商船,这些商船处在军舰的团团包围之中,一定是些很值钱的货物,狗子潜水过去看了,回来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但是船舱被封闭的很严,商船的吃水线都被压到最大限度了,估计里面都是好东西。”

眼看着军事会议要变成抢劫大会了,刘方把最后一根红旗子插在三山浦对云烨说:“云侯,我们的人手足够,老夫认为可以两边同时进行,一旦大黑山起火,就是水军攻击三山浦之时,这样可以收到奇兵之效。”

“我们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明日舰队到来之后,我们再细细讨论,现在全部去睡觉。无舌,小鹰,狗子从现在起你们不得离开军营再去高丽,免得打草惊蛇。”

无舌很痛快的答应,狗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在云烨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单鹰看看他们两个,自己孤立无援,也只好答应。

第二日清晨,云烨点齐了兵马,一大早就来到海边,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见到巨型海船到底是什么样子,云烨把椅子安在礁石上,不时地瞟一眼安放在空地上的日晷,午时三刻不至,刘仁愿想活都不可能,这是最后的日期。

失期者斩,这一条对谁都适用,不会因为主将的仁慈而有任何改变,舰队如果过时不至,军司马上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下刘仁愿的人头,摆在盘子里送过来。

今日的海边一个渔民都没有,元大可早就通知了渔民,今日不能出海,也不能去海滩,更加的不许偷窥,还特意命令看好自家的孩子,万一孩子出现在海滩,会被杀头的。

对于大军老百姓从来恐惧中带着好奇,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每家的门缝里都趴着好几双好奇的眼睛。

等了没一会,就听海面上传来了三声低沉的号声,像是巨人发出的喘息声,随着号声结束,海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桅杆,为首的一艘战舰似乎是从太阳里直接跳出来似得,巨舰的头部描画着一只巨大的兽头,喷火的眼睛,从口中翻出来长长的獠牙,这就是传说中的狴犴,可以吞噬狮子的神兽。

一艘小船在前面领航,在靠近海岸后逐渐收帆,最后停靠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这种巨大的木兰舟,是靠不到码头的,随着一声哟喝,巨大的铁锚就缓缓的沉进了海底,头尾各一个,一下子就牢牢的锁住了漂浮不定的战舰。

后面的小船一一的靠近码头,当跳板搭上,人开始往下走的时候,云烨的脸黑的像锅底,因为他居然看到从几艘怪莫怪样的船上下来了很多穿着军服的女人,手不禁握住了椅子扶手,难道说这俩年的放纵,让刘仁愿到了把女人带上战舰的地步么?

那些女人抖抖索索的站在寒风里,不知所措,从头发的式样看,不是大唐女子,如果说是大唐女子的话,云烨连问都不会问,就会把刘仁愿斩首。

“云侯,战舰上出现大群女子,这位水师的副统领恐怕也给你一个交代吧,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老夫认为,这个水师副统领,可以斩首示众了。”

云烨点点头,水师出现女子,那是大忌。

刘仁愿急匆匆的下了船,立刻来到云烨坐的礁石底下,双手抱拳施礼,大声的报名:“岭南水师昭武校尉刘仁愿报名入帐,标下战舰三百四十三艘,实到三百一十五艘,尚有路途间俘获的贩奴船八艘,请大帅示下。”

听到刘仁愿这么说,云烨的脸色松懈了下来,那些女人八成就是被解救的奴隶,还好,不是他擅自带女人上船。

*第二十二节生活,回归了

人的习惯很可怕,当你熟悉了船上的生活后,对陆地的生活却会变得陌生,云烨当初从船上下来,走路都走不稳,总感觉大地在摇晃,可是到了摇晃不定的船上,却没有这种感觉,长途坐船的人总归是需要休息的,云烨一声令下之后,水军士卒们排着队下了军舰,同时岸上排队的那些陆战队却上了船,如今,他们必须尽快掌握坐船的技巧和船上格斗的能力。

冬鱼看到云烨笑的像一朵花一样,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搭话,这样子明显需要被骂一顿才能恢复正常。

“你现在虽然是品级虽然低,只是陪戎校尉,但是,你有点校尉的样子行不行?明明有鞋子,怎么总是光着脚,滚回去把鞋子穿上再过来。”

果然,这一招很奏效,冬鱼从腰上取下鞋子,也不套足衣,坐在码头上就把鞋子穿上,咧着大嘴冲着云烨傻笑。

“你婆娘和娃,已经迁到庄子上去了,你是官身,做不得佃户,夫人给你家特意换了地,就在庄子附近,听说不错,你上回寄回去的钱,你婆娘买了两头犍牛,听说在用犍牛换劳力,替你家耕作,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等这次的仗打完了,你就和我回长安一趟,把你们夫妻分开两年,我也不忍心。”

冬鱼的两只手摇的和风扇一样,拍拍自己的胸脯,意思是自己挺得住,云烨笑着在这家伙胸口捶了一拳,不再说话,踩着跳板就上了船,刘方、赖传峰、苟峰、杨月明、杨月礼也跟着上了船。

云烨的目的是那艘最大的木兰舟,也只有在那艘船上,自己才能少遭点罪,单鹰这时候高兴地像只猴子,和狗子两个人抓着绳子,从这艘船荡到另一艘船上,玩的不亦乐乎。

自从经历了丁彦平的事情之后,云烨发现单鹰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拿着一挂猪肠子就喊别人大舅哥的阴鸷少年,现在终于有点十九岁少年的样子了,狗子比他大,二十岁的男人只比云烨小一岁,可是这小子已经被无舌惯得没个样子,没有一点成年人的自觉。

无舌照例给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舱房,开始煮茶,他对赵延陵的那一套茶道简直是入迷,拿着小刷子不断地搅拌茶汤,碾成细末的绿茶叶子苦的不能入嘴,他就慢慢的给里面加肉蔻,加丁香,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调料,他总是随身带着葱姜蒜,还都是鲜嫩的,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他自己的手劲很大,姜块子拿在手里攥一下,就有姜汁滴进煮茶的小锅里,葱蒜切得细发,大小一致,最后加入细盐和小块的猪油就算大功告成,每回看着无舌喝油汤,云烨总想呕吐。

不去管它,云烨捂着嘴路过无舌的舱房,决定把自己的舱房和无舌的舱房分的远远地,只要不闻不见那股子怪味,就算是把命救了。

“云侯已经定下章程,这次作战就依靠这些条例进行,赖传峰,苟峰,杨月明,杨月礼,人熊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现在就剩下水师将领需要熟悉你们手里的计划,今天你们需要尽快熟悉这些目标和计划,明天,会有战前会议要开,每个人都需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作用,如果明**们还不熟悉,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大帅就会按律处置绝不容情,听到没有?”

听着舱房里面整齐的应答声,云烨对自己请来的幕僚很是满意,刘方也是带惯大军的人,穿上铠甲,那一股子气势绝对不输给程咬金等人,眼睛一扫,云烨的头皮都发麻。

赚大了,谁会需要一个只知道子曰诗云的老头子,书院里要多少没有,但是这个半吊子文人却是一个厉害的武将,这就难得了,程咬金他们能把文书写整齐就算是不错了,想想都得意,今后老子打仗还会怕谁?一个程咬金级别的大将做自己的幕僚,不,或许是参谋长,就算是吃了败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云烨哼着小曲把两只手搂在脑袋后面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舱房晃去,耳朵里还能听到刘芳对诸位将领布置任务的咆哮声。

“大舅哥,你好像很得意。”单鹰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猛地出现在云烨面前,手里还抓着一只烤的油黄的鸡。

云烨从鸡身上撕下一条腿,咬着鸡腿拍拍单鹰的肩膀,继续往自己的舱房走去,吃完鸡腿,就需要给辛月写一封信,人一闲下来,就会思念自己最亲近的人。

事实上要写的书信很多,老牛的,老程的,李孝恭的,太子的,皇后的,秦琼的,尉迟的,甚至还有孙思邈的,李泰的,想想都头疼。

那些女人云烨一下子就推的干干净净,全甩到元大可的头上,他是地方官,照顾好这些女人是她的本分。

元大可很痛苦,这些女人不是大唐人,再说了,这河北之地,本来就是女人比男人多的多,娶一个老婆的被人家看不起,娶两个的,算是合格,娶三个的,别的女人就会感激,如果那个男人娶了四个,官府都会上门祝贺,像熙童哪样一群群的娶的,绝对是模范,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搞定他的大老婆了没有,回程的时候去看看。

你来我往的打仗打了上百年,河北这片地方从来都没有安宁过,前隋太平年间,这里又是突厥和隋朝交征的地方,反正啊从来没有过太平年,能不饿肚子,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云烨给出的从大海里要粮食的办法,逐渐在改变这里是穷鄙之地的名声,光是兰陵现在需要的海菜,就养活了足足三百人,这还是云烨在登州发现兰陵别院的时候才知道的。

人和猪的口味其实差不多,只要是猪能吃的,一般情况下人也能吃,这句话云烨记得很清楚,这是教自己野外生存能力的老师说的,很精辟。

一连写了四五封书信,这才停手,给皇后的信里着重说了兰陵的成就和那些高丽女人的事情,皇后现在愁人手,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吧,开春就会有数不尽的羊毛运过来,大唐的女人没有人愿意当佃户,只能从外族的这些女人身上打主意了。交给元大可,只不过是走一趟程序,让这些女人变成合法的奴仆而已。

以前云烨对于强制他人为奴这种事情很反感,这些年才慢慢弄明白,大唐看起来好像很不富裕的样子,可是和周边的这些国家对比一下,就会发现他们过的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吐蕃的女人和牲口没什么区别,突厥的也一样,至于高丽,新罗,百济的女人更是凄惨,这三个国家总是打仗,一打仗就会死男人,战事紧张了女人也会上战场,女人上了战场有多凄惨不用脑子都能想到。

想到这里,云烨呵呵苦笑两声,那人变成奴隶居然是在帮她,自己的这种心态,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就是个没出息的,传说中别的人有自己这样的机会,都是想着法的演变古人,只有自己这个没出息的跑到大唐被古人演变。

云烨仓房里的灯火一直亮到了三更天,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和自己也和那些亲近的人一次灵魂式的交谈。

铺开最后一张素笺,提笔又写了抬头:“高明吾弟如唔:为兄此时正居于木兰舟之上,提笔前心有万言,谁知落笔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临别匆匆,心中雄心万丈,来到河北,发现现实与幻想有着天地之别,辽东局势瞬息万变,为兄只有仰赖手中利器做博浪之博,届时整个辽东必定会风起云涌,虽说凶险万分,却又让为兄欢喜莫名,天下风云出我辈……

折好书信,云烨把它装进信封,烧了火漆按在信封口,看着案子上高高一摞信件,云烨打了一个哈欠,耳边还能听到刘方铿锵有力地声音,把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使用到了这个地步,云烨还是有些内疚的,潮水般的睡意转瞬间就把这些愧疚冲的七零八落,外衣都没有脱,扯过一个毯子,吹熄了蜡烛,不一会,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早上还在做着美梦,就被沉闷的牛角号从睡梦里拽了出来,刚要准备发怒,看到船舱里的摆设,这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木兰舟上,军中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好埋怨的,整理整理衣衫,敲敲窗户,刘进宝立刻就端来了一盆清水,军中不供应热水洗脸,冰凉的清水一下子就赶走了云烨残余的睡意,出了舱门,伸了一个懒腰,就看见冬鱼咧着大嘴送来了一个瓦罐,这个东西云烨喜欢,冬鱼这家伙别看长得粗俗,可是这鱼片粥做的那叫一个地道,对这东西,云烨百吃不厌。

“刘先生起来了没有?“打开罐子闻了一下鱼片粥的香气,回头问刘进宝。

“早就起来了,刘先生如今在船头看将士们训练,说是要做一个评估,看一下将士们的精锐程度。”

“很好,刘进宝,把这罐子粥给刘先生送去,他年纪大了,需要滋补。”

*第二十三节刘禅和以身作则

世界上的事情不怕难,就怕你去做,做了之后你会发现一个个的真相,比如说两军交锋,强大,就是强大,这是一个事实,绕不开,避不过,这时候总有人想着利用小巧功夫辗转腾挪,以为这样就会有一丝活路,现实生活中,这样成功的例子太少了,只有那些迎着艰难无畏而上的人,才能获得大成功。

这一番满是漏洞的语言不是云烨说的,是刘方说的,他对于云烨举出的那些利用计谋成功的例子嗤之以鼻,周瑜火烧赤壁?八公山上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甚至于孟尝君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伎俩?

一口唾沫就喷在云烨的脸上:“你不看看几千年里有几个这样的例子?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被千古传诵?不就是因为少?两千年的战例,刨除取巧获胜的年份,你数数剩下的一千九百年里,谁不是在规规矩矩的打仗?凭什么你要出奇制胜?”

云烨抹了一把脸,脸上还有一股子鱼片粥的味道,那一罐子粥,老头子一点没剩的全喝完了,知道刘方是在给自己讲经验,不是在讲道理,所以有些蛮横,有些恼羞成怒也就不计较了,谁和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一般见识!

大唐如今就是这个世界上的超级大国,大国做事情就会做得大气,想要灭掉你,那就是要灭掉你,你偷了我家的一头猪都能成为开战的理由,直到我把你家的猪全部牵回自己家这才算完,敢吱吱两声的,说不定连你家猪圈都给你毁掉。

所以啊,突厥的金狼王如今在长安以卖艺为生,为了伺候好李二这唯一的顾客,听说已经开发出来了腰里拴金铃铛这样富有创意的造型,高昌的鞠文泰死了,他的儿子如今也在刻苦学习舞蹈技巧,准备在将来的各国领袖舞蹈班上大放异彩。

看着冬鱼一脚就把一个关中大汉踹到了海里,云烨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栓绳子你好歹拴在腰上,拴在脖子上算怎么回事?关中大汉秤砣一样的往下沉,看着已经没顶了,冬鱼就把绳子拎一拎,大汉不知道喝了多少海水,手脚拼了老命的扑腾,水花都能打到船上来,后面的那些关中大汉,一个个面如土色,身如筛糠。

一个人也就罢了,等那些不会游水的大汉全部被揣进大海之后,整个海面像是开了锅,哭号之声整耳欲聋。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鲨鱼”,云烨就跳了起来,准备让那些水兵把关中的旱鸭子全部提上来,要是被鲨鱼咬死一两个,麻烦就大了,刘方不耐烦的把云烨按得坐下来:“坐下,哪里有鲨鱼,那是其余水军顶着鲨鱼鳍在海里吓唬人,今天,我们好好说说为将之道,听好了: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凡兵之动,知敌之主,知敌之将,而后可以动于险,魏将邓艾率兵伐蜀汉,从阴平小道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用绳子拴着士兵从山上坠深谷,如果不是蜀汉后主刘禅昏庸无能,那么百万大军也可以坐而捆绑擒获。邓艾本来就对刘禅轻慢,所以才出兵于危险之地。因此,古代的良将,能用大军去试探敌人的强弱、虚实,同时也用敌人的反应来衡量自己,这样就可以决定行动方针了。”

“不对,晚辈知道的刘禅可不是什么昏晕之主,相反,他是一位智慧卓绝的帝王,蜀国历经了多年战乱,人口疲敝,百业凋零,蜀中上下已经厌战到了极点,偏偏诸葛亮不放弃,六出祁山,九伐中原,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每一次都劳民伤财,蜀中人口只剩下十万户,军队也只剩下十万,这是这个国家的极限了。失败不可避免,所以才任由邓艾直入蜀中,自己投降,免得战火再次涂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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