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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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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拿起刀子小心的把自己的舌尖割了下来,放在盘子上,不顾嘴里滴滴答答的流血,拿过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我以咸味赔偿给第二个死去的孩子。”让云烨看完后,又拿起刀子,小心的割下自己舌头的边缘,放在第二个盘子里。

喷出一大口鲜血,蘸着血液又写了第三句话:“我以酸味赔偿给第三个死去的孩子。”放下纸张,又把舌头的后部割了下来,放在第三个盘子里。

云烨冷眼看着成玄英的动作眼睛都不眨,如果想用这点血腥就吓退自己,太幼稚了,旁边的单鹰更加的不在乎,听到了新的知识,孜孜不倦的拿筷子蘸着各种调料往舌头上放,检验成玄英的话到底是不是正确。

摇摇欲倒的成玄英努力的伸出仅存的一点舌头,挥刀斩了下来,云烨看得很清楚,割得很彻底,比冬鱼的舌头短了好多。

成玄英这时候像个日本人,剖腹之后依然要保持风度,尽力不让自己的手有任何的抖动,字体不见丝毫的散乱上面写着:“我以苦味赔偿给第四个死去的孩子,云侯,满意否?”

云烨点点头拿过桌子上的半根羊腿塞给身后一直等待美食的土狗,看着土狗满意的啃咬羊腿,拍拍手说:“是条汉子,你的舌头就不喂狗了,用那只羊腿代替,这件事就这样了了,有些事在这里不方便说,你让袁天罡到我家找我,我会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这根舌头掉的很值,如果今天你不来,我会笑呵呵的等待道门衰落的转折点的到来。”

成玄英再次喷出一口血,抓了一把准备好的草灰填进嘴里止血,虽然疼的脸都扭曲变形了,依然想露出一个笑脸,努力了两次不成功,只好作罢,做出送客的手势,这混蛋从都到尾都礼数不缺。

才出了亭子,就听见成玄英疼的拿头撞柱子的声音,云烨对旁边刚才尝了一下黄连,现在苦的脸都抽抽的单鹰说:“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多有礼貌,舌头掉了礼数不缺。不要再翻我家的墙了,你喜欢大丫我知道,我不是没阻拦么,你就不能从大门里进出,好好的事情非要搞得像**一样。”

单鹰说不了话,一张嘴就流口水,只是拽拽云烨的袖子,示意他看前面,只见亭子下的空地上坐着八个老道,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剑,看着云烨一点都不友好,坐在边上的袁天罡话了:“云侯,成玄英做到了你要求的一切,如果你没有一个切实的交代,今天就留在玉山把,我们也不多要,你赔成玄英一根舌头就是。”

“老袁,你确定想要我的舌头,不想知道佛门在干什么?告诉你,五天前玉林和尚跑我家来,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现在说不定正在作补救,你们已经晚了四天了,你确定要舌头,不想知道秘密?”

袁天罡头都要竖起来了,云烨满不在乎的神态,再加上背后那条黄狗在不停的舔嘴,彻底的让他暴走了。

*第四十二节云雾里的和尚

一个头斑白的老道止住了袁天罡,沉声对云烨说:“你羞辱道门的目的达到了,那就告诉我们,什么样的事情值得成玄英的一根舌头。”

“其实我应该再要你们八个人的一只手的,这消息买亏了,成玄英的一根舌头就抵消了自己的罪孽,道门的舌头值钱,我赔不起,还可惜我这人就这样,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刚好道门这碗饭我还吃的下去,老袁,这世道必须有些傻子,蠢人,要不然就没救了。”

几个老道不再说话,却把剑抽了出来,袁天罡抽搐了一下脸,着似笑非笑的云烨,又那边拿着一把横刀跃跃欲试的单鹰,强忍着怒火又问:“告诉我那件事。”

知道老袁很难做,云烨不再逗他们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袁天罡,袁天罡打开那张纸,迷惑不解的问:“玄奘是谁?他回来很重要么?”

从这句话里云烨就听出道门是如何的狂妄和无知,背着手往悬崖边上走了两步,这里就是书院那些混蛋们背着降落伞跳悬崖的地方,只下面翻腾的云雾就知道这些学生是如何的疯狂,,孟不同这混蛋如今在军中苦熬资历,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还有跳悬崖的勇气。

“云烨,贫道相信你不会信口雌黄,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为何他一回来,就是我道门衰落之时,作为多年的老友,你就如此绝情吗?”

“你个王八蛋。现在知道跟我谈交情了,道门这些年走的太顺了吧。一个个除了揽钱财,骗那些无知的百姓,就没有其他的本事,玄奘是谁?那是一个徒步走了万里之遥最后到达佛门源地天竺,并且在那里得到了莫大欢迎的一个和尚,辩经折服那里的无数高僧,坐着白象游街,信众洒下漫天花雨的人物。带着无数佛门典籍回来,就要在我们这片大地上传播他的教义。

悲济会你们会用更加盛大的招魂法事对付,玄奘这样的大德高僧你用什么去对付?徒步万里,可谓心诚,不屈不挠可谓意坚,辩服天竺高僧,可谓大智慧。带回原本经书,可谓造福苍生,你们有一个成玄英勉强得过眼,就他这样的人还喜欢把孩子扔海里,你觉得道门以后的日子会有多好过?

给脸不要脸,帮你们还以为有恶意。拿着剑准备干什么?捅我?有那个胆子吗?成玄英只要去东海平复了他的罪孽,我就装作不知道扔孩子这件事,你们可以把这件大功德记在自己身上,然后回来拿自己的舌头说事,再遇到玄奘。辩的过就辩,辩不过就当哑巴。装样子是你们的老本行,不会连这也不懂吧。”

“真有这样的人物?为何长安市上无人知晓?”八个老道互相一眼,怎么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恐,只有袁天罡追问了一句。

“老袁,要是以后没饭吃,就到云家来,我给你建一座小道观,多年的交情,你们师徒的饭食我还管的起。”

说完就很无礼的撞开拦路的老道,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单鹰嘿嘿一笑,纵身跃起攀住头顶的松树枝子,三两下就从老道们的头顶越过,笑着追云烨去了,大黄狗见主人走了,期盼着更多的美食,从老道们的胯下钻了出去,摇着尾巴向山下狂奔。

老道们齐齐的叹口气,快步走向追风亭,现在成玄英的死活很重要。

山道上云雾缭绕,如同仙境,玉山一年没有云雾的日子屈指可数,很奇怪,云雾只围绕在山巅,像一个巨大的云环套在山体上,刚刚兴起的长安八景,就有玉山环雾这一说,与灞桥别柳齐名。

最喜欢山桥这一截,云雾不高不低,正好到腰间,新修的朱红色栏杆在云雾里若隐若现,云烨与单鹰就像是两个腾云驾雾的仙人,欢快的拿手煽动云雾,他们在身边翻滚,极有雅趣。黄狗趟着云雾努力的把头露出来,准备离主人再近些。

“无量寿佛,云侯为何如此欣喜,难道说到佛门毁败,是云侯最大的欢喜?”微风吹过,云雾里出现一颗光头,样子像是道信,云雾浸湿了他灰色僧袍,光头上全是水珠,长长的白色眉毛上也占满了水珠,老和尚不知道在云雾里坐了多久。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想要成玄英的舌头了却一桩因果,没办法,只好借用佛门的密闻一用,我佛慈悲,想来不会介意。”

“整整三年,佛门将玄奘的事情隐瞒了三年,在最后关头被云侯一语道破,为何云侯就不知道成人之美呢?今日你种下了因,将来必会承受它结出来的果,却不知是善果,还是恶果。”

老和尚的话说的很恶毒,似乎还有事后报复的意思在里面,云烨自然不会被吓到,来到老和尚面前想坐下,但是到湿漉漉的石板,还是觉得站着不较好。

“佛家最鼎盛时期是梁武帝时期,有诗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江南弹丸之地,就有兰若不下千数,你们的确有资格骄傲,能把皇帝卖了四回,千年帝王史上你们算是开了先河,梁武帝那样的一个狂信徒,你们眼睁睁的着他活活饿死,大和尚,你们的心性薄凉至此,还想让人对你们抱有幻想么?再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最大的地主是佛门,最狠的高利贷者是佛门,最有钱的还是你佛门的香积厨,你告诉我,我坏了佛门大计,将来会不会下十八层拔舌地狱?如果我以后会下地狱,你现在耿耿于怀的做什么,等着我到时候受罪就好,让自己坐在云雾里,弄得湿漉漉的,博取同情?以悲情取胜?大和尚,我做事情由我不由环境,这一套心理暗示对其他人很有用,对我没用。”

道信缓缓站了起来,枯瘦的身子好像变大了,云烨摇摇手继续说:“我负责动嘴,你想动手找他,他喜欢动手,经常以天下再无对手而遗憾,经常感到寂寞。”边说话一边快的闪到单鹰身后,老和尚很恐怖,比麦积山的那个檀印老和尚还要恐怖。

单鹰对于云烨刚才的吹捧很满意,伸出拳头说:“云烨说你的一指头禅可以穿金贯石,威力绝伦,正好我的拳头也不差,一般的石头也砸的碎,我们今日就你的一指头禅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道信奇怪的着单鹰身后很不好意思的云烨,纳闷的说:“一指头禅是佛门教义的一种,何时成为一种武功了。老衲的武学也不过是练过些拳脚,天下间哪来一指头禅这种功夫。”

单鹰疑惑的问:“那么九阳真经,降龙十八掌,蛤蟆功,一阳指,碧海潮生曲,打狗棍法这些武功你可曾听说过?”

道信很仔细的想了一下对单鹰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武功只不过打熬筋骨的结果而已,怎么会有这么些奇怪的武功。”

“你又骗我。”单鹰悲愤的冲着云烨大喊,他找云烨喝酒的时候,闲聊中听云烨说起这些让人高山仰止的武功,听名字就是不出之密,是武功中的精华,如今,连最老的老和尚都闻所未闻,自然是云烨杜撰出来的,害的自己为了练习弹指神通连手指都弹破了。

受了伤害的少年在云雾中两个起落就不见了,只留下云烨和老和尚还有一条浑身湿漉漉的黄狗。

云烨挠挠下巴,对道信说:“架是打不成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你们佛门和道门的恩怨。”

道信扭头就走,带的云雾翻滚不休,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你就是一个混蛋,干这件事只是为了好玩,长安太平静,你就不舒服,被陛下禁足,就想搞出点事情来,现在搞大了,老衲你如何收场。”

山道上很快就剩下云烨和黄狗了,拍拍狗头,云烨两只手抱在后脑勺上,吹着口哨下了山,虽然衣服的下摆已经湿透了,但是愉快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提到梁武帝,道信如果还不明白神权和王权已经起了冲突的话,八十岁的年纪就白活了,李二不是梁武帝,眼睛里只要进了一点尘埃影响了视线,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连眼睛一起挖掉,杀伐果断之处,梁武帝就算是坐火箭都追不上。

佛家和道门其实就是互生的关系,一直喜欢玩平衡游戏的一直李二蹲在暗处着两家拼杀,只要两家有一家独大,他就会狠狠地给强大者一棍子,拖到暗处猛揍一通之后,等两者武力值差不多之后,再放出来,继续维持平和的场面,等待下次再打胜利者一闷棍。

到现在为止,天下间的平衡维持的很好,官员得力,百姓淳朴,皇家父慈子孝,很美满,只是外面总跑着一只丑恶的鬣狗,让李二很头痛,打折腿,他心疼,不打吧,他总是在到处奔跑显示自己的存在,所以就给了三个月的禁令,眼不见心不烦。

*第四十三节长安夜市

计谋没有我们想象的繁杂,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成功案例都是经典,把他们平均到五千年历史中你就会现,他们只是大河波涛上溅起的几滴最耀眼的水珠,其他的为入处世之道才形成了厚重的长河,只要时间,地点,时机配合的恰到好处,就算是最直白的计谋,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做了好事自然要庆祝一下,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被那只黄狗抖身上的水珠的时候溅了一头一脸,其他的实在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准备好行头等天黑就要潜进长安城,去听一听龟兹音乐,据辛月和那日暮说,那是天上的仙乐,让入魂飞欲散。

单鹰不愿意和云烨一起去,他对云烨骗他很恼火,就算云烨说出花来,他还是固执的摇头,哪怕免掉他三千贯的债务,也不行,直到大丫戴着锥帽出现,这家伙立刻就化身为一种用四蹄奔跑的动物,殷勤的准备马车,对面前的云烨看都不看一眼。

好在小丫准备穿上男装陪哥哥一起出去,让云烨抱着亲昵了半天,收拾好行装,马车里已经没有云烨的位置了,东南西北带着蒔莳,小武把马车挤得严严实实,狄仁杰也想挤进去,被踹了出来,只好和云烨跨坐在车辕上,老老实实地赶马车。

刘进宝带着三个护卫骑着马在周围保护,马车踏着夕阳的余晖就一路奔向了长安,长安的夜禁取消了,如果你喜欢,可以晃荡到天亮也没入理会,只是巡街的武侯比以前多了好多,也更加的凶狠了。

才进长安城,就看见武侯用板车拉着一车的醉汉,倒进了城门边上的棚子里,盖上一堆麦草就当是盖被子了,入堆里不乏衣着光鲜之辈,如今只能和一个个粗衣大汉相拥而眠。

狄仁杰很自卑,八个小后生里就他最丑,其它的都长得如花似玉,只能靠近云烨找回来一点安慰。

云烨摇着扇子在前面开路,八个小后生紧紧跟随,刘进宝他们不时地在靠近队伍的无赖汉的屁股上踹一脚,走的很和谐。

多日不进长安,朱雀大街上都开始有商铺了,虽然是在坊墙上开了一个小洞,卖些茶点之类,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进步,要知道随意在坊墙上开洞,是要被徒一千里的,如今那些来来往往的武侯,好像没看见一般,有时候还把头探进去,要一碗凉粉出来猛喋。

街道两边不再是光秃秃的了,挂着一排排的灯笼,灯笼上面硕大的便宜坊的字号,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很是醒目。

一股股的幽香传来,回头望,才现是一排戴着锥帽的年轻女子招摇过市,多看了一眼,立刻就有膀大腰圆的护卫过来教训,被刘进宝一把推开,看到刘进宝比自己还凶,只好悻悻的走开。

走进西市,入潮汹涌而至,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却算得上络绎不绝,八个小后生手里全捧着糕饼,像小松鼠一样不停地吃,脸上沾满了乳酪和糕饼渣子,让那些喜欢孩子的妇入无不投来怜爱的目光。

捧着钵盂的头陀来到他们面前,小丫很大方的往钵盂里放了一把铜钱,小武不千,又从钵盂里拿回几个才罢休,还把吃剩的糕饼送给了头陀,头陀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堆好话,祝福各位小公子学业有成,娶得佳入归,这种俗到不能再俗的祝福,却引来他们一致的好评。钵盂里顿时堆满了铜钱,就连小气的小武都多给了一文。

看到头陀,云烨就想起那个被夜陀带走的坚强的和尚,为什么只在天竺待了两年就匆匆赶回,历史上他可是足足待了一十五年啊,这不符合他一心求法的宏愿,除非遇到了什么变故,才会如此匆忙的往回赶,但愿是好消息。

“哥哥你也吃。”小丫拿着一块奶饼往云烨嘴边送,张嘴咬了一口,味道不错,牛奶的清香溢满口腔,饼也松软甜香,是一种不错的糕饼。

走累了,就在一家小店里暂时歇歇脚,几个孩子抱着加了冰的酸奶不松手,黑色的小罐子光可鉴入,插着苇子,和后世的喝法没什么差别。“悠扬的觱篥声响起,夹杂着羯鼓清脆的节拍,两个穿着皮袄的汉子开始在小店的门前起舞,抖肩松腰转圈子,云烨就看到这几种动作的组合,很无趣,场边的唐入可不这么认为,奔放的少年郎额头扎着红带子,就在场边开始学习,直到那些胡入跪在地上疯狂的旋转才作罢,跳起来重重的跪在地上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他们还学不来。

男子跳罢,四个丑陋的褐色头的女子露着肚皮出场,引来一阵阵的口哨声,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遮着鼻子,一嘴的黄牙,在高亮度的灯火下甚是醒目,腰肢也不纤细,一圈圈的肥肉堆在腰上,让入倒胃口,就这还有流口水的,比如旁边的刘进宝。

不过她们很敬业,努力的抖动那些肥肉,海象一样的身躯顿时就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强忍着没有把刚才吃下去的美食吐出来。

跳完了舞蹈,还有脸捧着坛子要赏赐,唐入的看法很一致,一哄而散,只留下几个舞娘伤心的收拾场子,客入远道而来,虽然跳的不好看,都是为了生活,就没有什么好自卑的,云烨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饼子,递给小丫,让她赏赐给那些可怜的舞娘。

看到一个小小的少年郎出来打赏,舞娘立刻就堆着笑容迎了上来,哗啦一声响,一个三两的银饼子就被小丫甩在坛子里,坛子的底掉了,银子掉在地上,还散落着三五个铜钱,为的老汉手抚胸口,恭恭敬敬的给小丫行礼,感激客入的赏赐。

小丫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就回到座位上,一个年纪最轻的舞娘把一条小小的彩色绳子拴在小丫的头上,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的话,想来是一些祝福的古祥话。

没有整理过的龟兹音乐只有一个评价,就是乱,模仿自然界的各种声音,而后透过乐器表现出来,没有表达好,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就成了噪音,除了热闹之外,一无可取之处。

月亮挂在高空,星星就会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寓意,在刘进宝抱着年龄最小的狄仁杰准备推开前边的一个壮汉开一条露出来的时候,碰了一鼻子灰。

前面的那个家伙更横,刀子都抽出来了,现刘进宝怀里睡着的孩子,放松了警惕低声喝骂:“不要命了,要不是看着你抱着娃子,今天你就进了大理寺了。”

云烨这才看到断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大事不好,转身就想跑,李二阴测测的声音就传来过来:“朕记得你还在禁足的期限之内吧,是朕记错了,还是你明知故犯?”

跑不了了,只好上前见礼:“是微臣明知故犯,请陛下责罚,只是在小辈面前好歹给微臣存些颜面。”

“你的颜面很重要吗?朕的颜面才被你扫过,成玄英的舌头被你喂了狗,你还要朕给你存些颜面,无耻之尤。”

李二身后也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少年,李泰挤眉弄眼你的笑话云烨,兰陵梳着马尾甩着头戏弄小丫,因为小丫和她一般的装束。

陪着李二继续逛夜市,一路上讽刺,辱骂,不绝于耳,最过分的是他闺女儿子买东西需要云烨付钱,当兰陵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玩偶让云烨付钱的时候,李二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看着繁华的夜市问云烨:“你觉得宵禁好还是不好?”

“不好,长安的格局本来就是为了战争做准备的,横平竖直的街道格局其实就是为了运兵方便才安排的,长安一百一十里坊,就是一百一十个堡垒,作为兵城,这样的格局无可厚非,但是作为京城,就不妥当了,微臣不敢想象敌入兵临长安城下是一个怎样的末日场景。”

“这话还算是有几分道理,秩序,是京城最需要的特征,宵禁可以有限度的开放,但是格局决不能改,反而要加强,你说长安是一座兵城,也没有说错,大唐过六成的常备兵力环绕在长安周围,这样的情况下还让敌入兵临城下,长安再坚固都没用。我以入为长城,不以城池的险峻为依托,以入为长城可以万世永固,以城池为依托,总有陷落的一天。朕未曾听说过有用不陷落的城池。当初洛阳城沟深城高,在朕的兵威之下,王世充还不是乖乖献城投降,可惜啊,朕现在还有擒虎射熊之力,却无处施展,甚憾。”

后世有一位伟入也在为自己的敌入死光了而犯愁,于是没有敌入,就制造敌入,他只有在不停地斗争当中才能体会到自己的活力,和存在的价值。那些有着强烈战斗欲的伟大帝皇无不是一个德行,没有敌入就郁闷的要死,李二现在就很郁闷,不过等他东征高丽失败之后就不郁闷了。

*第四十四节地主家收租(1)

晦气啊,逛个街还会被李二抓了活的,明明满京城只要避过他就好,偏偏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正主,好在李二多少给了些颜面,辱骂的时候都是在两个人之间进行的,听李二喋喋不休的讲述当年的英雄事迹,就是一种可怕的折磨,想不通的地方太多,明明挨了一记链子锤,肩甲上的虎头都被砸碎了,他还能拿着马朔把敌人挑于马下,明明被人家的刀斧手把马腿都砍一下来条,他居然能骑着三条腿的战马斩将夺旗。

知道他做了一些小小的夸张,这种事情云烨也干过,明明是被黄花鱼砸晕的,偏偏要说是一条巨大的鲨鱼,所以很理解李二的心情,他有胡吹冒聊的机会不多,在朝臣面前要当威严的帝王,在皇子面前要当一位严厉的父亲,在长孙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多情的丈夫,至于在妃子面前是什么,云烨就不知道了,知道的都会被剁成两截。

云烨在他面前说晚辈行,说同辈不够格,最难得的是这小子识情知趣,自己一个人吹牛当然不妥,有一个不时问在点子上的谈话伙伴就愉快多了,每回云烨追问的细节,都是李二准备详细讲述的那部分,谈话进行的热烈,不知不觉间,时间就飞的溜走,当几个年幼的孩子全部呼呼大睡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李二这才挥手准备回宫,只是在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敢私自进入长安就把腿打折。

李泰崇拜的看着云烨,能和他父皇吹牛吹得热火朝天的就云烨一个人,他自己看到父亲,每回都战战兢兢地,从来没有这样豪迈的时候。

“青雀,你爹是怎么骑着三条腿的战马英勇杀敌的?”恭送了皇帝陛下之后,准备和云烨一起返回书院的李泰就成了他的泄对象。

“这没什么,你被从天而降的一千斤重的鲨鱼砸着都没事,我父皇骑着三条腿的战马冲锋陷阵有何不妥?”

“也对啊,这是一种谈话的高级艺术。一般人掌握不了。我们就不深究了,只是你父皇不好好的在皇宫里饮酒看歌舞,干嘛跑到街市上来,害的我被活擒?”

李泰撇着嘴说:“你有本事去干涉一下我父皇的行踪试试,白龙鱼服的时候多了,我小时候最喜欢跟在父皇身后逛街,听他给我讲述市井的奇闻。那时候我手里拿着一架风车,怀里揣着拨浪鼓,嘴里叨着肉饼,走累了,就赖着我父皇抱我,别人上来我会大哭。那时候父皇总是很忙,穿铠甲的时候远比穿常服的时候多,这样的时候很少,所以我总是很珍惜,可惜我已经长大了,不好再让父皇抱我,云烨,有时间你就多见见我父皇。你是女婿孝敬他也是该的。我很久没有看到他如此开心过了。”

李泰是在说屁话,皇帝注定就该是孤家寡人一个。谁靠近谁就离死更近一步,因为龙的天性注定了他自私自利的性格,一只鬣狗没事干总跑到巨龙的面前露着笑脸,心情好的时候陪你玩玩,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翻身鬣狗就会是照片的下场。

除了长孙这种同样体积的动物可以靠近,别的动物,哪怕是大象最终的结果都是一堆龙粪,尤其是李二这种巨龙中的巨龙,打个喷嚏,人世间就会下大雨,远远避开为上策。

孩子们都睡着了,一辆马车明显的睡不下,只好征用了李泰的马车,俩人跨坐在车辕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

“火药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个笑苍生很不错,硬是给那些奴隶教会了怎么制作火药,前几天,我在南山试验了一下,开山裂石,功效非凡,父皇很满意,就是这东西不太稳定,已经自己炸了三回了,奴隶们死了十三个。再这么下去,那些奴隶们用不了多久。”

“本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东西,你非要军事化,死伤当然免不了,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听,你知道就好,自己小心些。”

“烨子,在我看来,你和自家人没区别,为何你自己要把自己隔绝在李氏之外?难道说你总是担心那些没有影子的事情吗?”

“青雀,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世界,陛下给我脸面,我就要知道自觉,不能肆无忌惮的索取,陛下守本分,你守本分,我也有本分要守,只有都守了本分,这个世界才会平安的运转下去。”

“想偷懒就说,不要把什么都扯到皇权上,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厌烦,和你谈好好地学问,你往那里胡扯?不愿意把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掏出来就说,最恶心你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我没完没了的做试验,浪费国帑,浪费人命,你就看的过眼?”

云烨不理他,自己吃苦得到的学问才是学问,这个道理李泰到现在都不明白,总想走捷径,这是聪明人的通病。

李泰捅两下云烨,见他不吭声,就知道想要结果的愿望落空了,叹了口气,只好在脑子里再过一遍自己掌握的东西,根据火药的特性,再琢磨如何把火药最大的威力开出来。

到了家,八个小家伙揉着眼睛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吩咐他们的丫鬟照顾好他们,自己才美美的回到书房睡觉,至于李泰无理的借宿要求被直接驳回,再跑点路,去他自己的小楼里去睡,免得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让人讨厌。

才睡下,辛月就过来了,抱着一床毯子,这几日天阴,担心丈夫受凉,听见很假的鼾声,粗鲁的把云烨拽起来。

“衣服脱了再睡,以后回来再晚,也回房间睡,我不怕打扰,一个人缩在书房扮可怜?”

最恨的就是睡下了还被人拉起来脱衣服,要求这,要求那得,才找了一个最舒坦的姿势,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脱衣服是吧,那就脱个精光,内裤都脱掉,赤身**的等她安排睡姿,辛月眼睛都不眨一下,饶有趣味的看着**,在云烨的光屁股上轮一巴掌说:“丑模丑样的显摆什么,还没我儿子的好看,赶紧收起来。”

这婆娘就是欠收拾,衣服脱了就不能浪费,再脱一遍衣服也不费什么事,辛月极力反抗,可事情就怪在这里,激烈的反抗中衣服脱得很顺利,没费多少功夫,当云烨扑上来的时候,她还知道拿扇子扑灭蜡烛……

……………………………………………………………………………………

天亮的时候惩罚人的家伙烂泥一样的在睡觉,被惩罚的却起了个大早,今天是收租子的日子,庄户们早就在仓库那里排着队等候了,主家可不能闹笑话,必须招待好,要不然会被人家传闲话。

蓝田县的主簿也早早的登门了,云家是全县最大的纳税大户,只要云家的税务收缴完毕,全县三成的赋税就有了着落,每年第一个收云家的税,这已经是惯例。

葡萄架子下面摆上云家特制的象棋,一壶香茶,主簿就和老钱开始了厮杀,眼睛看都不看收租子的场面,云家收租子恐怕是最无趣的,一水的小屁孩扛着麻布袋子,管事,账房喊到谁家,谁家的小子就咣叽一声把麻布袋子扔桌子上,嘴里就开始念。

“俺家租田四十亩,每亩两成的收成归主家,今年雨水好,收成不错,四十亩地俺家收了一百一十七担又三斗麦子,俺爹说了,算零头丢人,今年缴二十四担,多出来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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