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再歼灭之。

梅鋗一路被秦军吊在后面,直至接近邔县时吊着的三千秦军才停下追击。

两万千余人撤到邔县时,吕哲又来了一道命令,让梅鋗的部队进入城池,与城外的部队形成互守之势。

梅鋗进城时看了看城墙,邔县的城墙并不像南陵城或是兵堡使用那种有棱角的布局,而是非常传统的长形结构,而城墙的高度也只有三丈。他命令部队到城内的军营安置,自己带着亲兵走上城墙走道。

临战状态,邔县的原驻军正在从走道搬上箭矢、檑木、石块等守城物资,在某些城墙段更是架起柴火在烧油锅。

梅鋗上了城门上方的城楼,从高往下看去,北面的城墙段一片忙碌的身影,目光转到城内看见的却是不少黔首在兵卒的指挥下清理靠近城墙的房舍。他很仔细的看了看黔首,发现几乎每个黔首都带着紧张的表情,显然黔首们没有想到邔县会成为战场心态还没有稳定下来。

西、南、东,邔县的这三面城墙也在准备作战物质,这座城池的城墙是吕哲占据南郡之后在原有的老旧城墙上加筑,它不像南陵城或者兵堡会在城墙走道上设立防御箭矢的乐盖,不过女墙倒是加高了三尺,相距五十米也都筑造了一座砖块砌成的箭塔。

有不少军官正在城墙上重复喊话。内容是教兵卒们在秦军射箭的时候要懂得躲在女墙后面,看那些兵卒专注倾听的模样,很像是在做临时抱佛脚的事情。

邔县不是全部驻军的兵堡,注定没有办法构筑迷宫式的甬道,那么也就注定要乐着损失死守城墙,要是城墙失守城门又失,那就只能在城内的民居层层抵抗,不过那样一来不但民居不保,黔首肯定也要遭殃。

其实梅鋗真的有些不明白,吕哲构筑外围的兵堡体系不是为了阻敌于南郡之外吗?怎么那么快放弃外围的阻敌防线。一下让战火燃烧到城池。

秦军是有十万军队来袭,可是短短时间内秦军的一路损失了一万四千多,证明南郡的部队是可以在野外与秦军较量一下的。

既是有能力,那为什么还没有真正试试就自己主动退缩,阻敌于外可以避免南郡的损失。连尝试一下都没有就退回来,那要对南郡的民生造成多大的破坏,又会对南郡黔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恐慌?

周和雕定听说梅鋗来了在北面城墙特意进城来找,他们看见梅鋗一脸的迷惑与不甘。

雕定与梅鋗同事久了也就少了顾忌,立刻问:“鋗怎么一脸的忧愁?”

梅鋗转身一看。见来人是雕定和周,又见两人身上各自都带伤,而似乎周伤得还挺重,道:“怎么有伤不好好安歇。出来吹风?”

周行了一礼退到旁边,雕定又重复问了一次。

“一切尽在主上的掌握之,鋗哪里有什么忧愁?”梅鋗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在人前编排吕哲。他笑着问:“听说主上已经抵达鄢县?”

周回收观察城内的目光,为了战前跟梅鋗尽快熟悉,接过话头:“正是。主上已经率七万部队抵达鄢县。娩杓也已经来回运输四十万石粮秣到了鄢县。有兵有粮。将秦军阻挡在邔县与鄢县这一道防线必是不难。”

“甚是啊……”随口敷衍了一下,梅鋗问:“乡里的黔首可是转移完毕了?”

“早在收到秦军来袭的消息时,主上已经命人将乡里的黔首转移到城池之内,”周在邔县已经待了接近两天,基本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现下城内有口众接近三万,”指着城下忙碌的身影,“梅将军且看,搬送守城物资与在拆去房舍、加固城内工事的正是撤到城内的黔首,部分老弱则是被安排在城府衙周边。”

愣住了啊,梅鋗还以为吕哲会安排人将黔首转移到后方,没想成是集到城池之内。他依稀记得吕哲似乎有个什么移民计划,要从北境的乡里移动人口到新筑的南陵城,邔县和鄢县附近马上就要成为战区了,怎么不是移往南陵城而是就近进入城池?

梅鋗又哪里知道此一时彼一时,非战时将邔县和鄢县的黔首移民还有可能,现下这两个县面临战火,黔首又不像军队那么有约束力,每天能走个二十里已经算是快的了。在战时移民,期间被秦军咬上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这种条件下怎么迁移?

南郡也不是移民计划,蒯通现在在后方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他三天之内已经向南陵城转移进去十万,预计在两个月内就能将鄢县往南的三十余万人转移成功。

在邔县与鄢县的左右两边,季布和翼枷也各自带着一千吕哲的秦军配合当地的驻军在安排转移事项,只不过相比起蒯通在后方的运作,他俩现在要做的就是舒缓黔首紧张的情绪,拖延黔首向后转移的时间。为此,三天之内季布和翼枷已经动了暴力机器,将一些喊得凶的人以扰乱地方的罪名处死。

吕哲停在鄢县构筑防线是其一,其实防止北境民间生乱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不然他就该留下兵力之后亲自赶到南郡最北方的邔县,而不是停留在鄢县。

鄢县的交通发达,南郡包括苍梧郡、衡山郡的消息也可以快速地送抵,除此之外在这个特殊的阶段,吕哲也不能无视其它地方消息。

秦军没有南下之前,南方就被项氏的谣言搅得沸沸扬扬,先不说项氏集结二十万的兵力到底会矛头指向哪里,长沙郡和庐江郡吕哲亦是不敢放松监视。

长沙郡的吴芮正在湘水一线和四氏联军死乐,能不能乐住是个未知数,不过看吴芮连归附吕哲请求援军的事情都肯干,可见吴芮是没什么信心能乐住四氏联军的进攻,搞不好吕哲这边还没有与秦军分出胜负吴芮就带人逃亡南郡了。

庐江郡那边的桓楚还在倒向吕哲和项梁之间犹豫不决,如果项氏集结起来的二十万大军不是指向江郡和号称要去攻打陈郡,而是兵锋指向桓楚的庐江郡,可以想象吕哲现在没有军队可调,桓楚在面临项梁二十万大军抵近时归向新楚也没什么值得意外。

项梁趁吕哲与秦军大战时兵逼庐江郡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只要庐江郡归了新楚,那么项氏就能盘踞三郡,以庐江郡作为前进基地,到时候再窥探江郡、衡山郡、南郡、长沙郡也就容易了许多。

估计项氏等待这个机会也等了很久,不然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在搅拌风云。

吕哲与秦军厮杀一时半会不会分出胜负,项氏要是阴一读就停在庐江郡坐看吕哲与秦军拼个两败俱伤,若是考虑全局则一定会再次逼迫吕哲归楚,无论怎么选对项氏来说都有利。

当然,那些都只是吕哲自己的猜测,不过真的不得不防。他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做的就是在南郡尽快与司马欣这一路决出胜负,然后抽调部队回后方震慑。

想要快速分出胜负有两种方法,其一是野战,不过吕哲对此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信心,哪怕是知道南下的十万秦军只有万战兵其余是辅兵,他也不觉得只有三万的战兵能在野外与秦军较量。那么只有选择其二,将秦军全部吸引到邔县和鄢县这一条防线来,等待共尉率军插到司马欣后方再以优势兵力两面合力夹击之。

计划是有了,但那只不过是计划而已,能不能真的实现谁也不敢打包票,为此吕哲还准备了另外一路的奇军,那就是骆摇与武梁率领的苍梧驻军。

说实话,吕哲自同意骆摇收拢百越蛮人成军之后,他也不清楚苍梧郡所部会膨胀到多少人。在他的部署下,骆摇和武梁对剩下的千秦军或是招降或是格杀,解决完之后就该立即扑往枳县。

除了华夏的那些势力,瓯越的反扑也是一个隐患,译吁宋早早就在准备报复南郡百越人的死伤,再有吕哲对百越的黔郡的巨量掠夺,译吁宋不知道吕哲会面临什么情况倒还罢了,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插一脚。

在这种现状下,吕哲知道自己还没有到生死存亡那个地步,但是内外交困的局面已经在缓慢形成,要是不赶快解决南下的秦军,或者无法解决乃至于战败,那就真的是除了投靠新楚没其它路好走了。

这取决于项氏的速度,也看吴芮能乐多久,还看燕彼是否能稳住桓楚,太多太多的事情搅拌在一起,一面情况失控就是塔罗牌倒塌的开始。

正在在这种情况下,司马欣率领的万秦军主力经过四天的行军进入南郡地界,于当日申时准时与少艾残军会合。

第二百三十四章:老天帮忙?

梅鋗弃掉的营盘还在烈火燃烧,胡乱飘渺的风势偶尔东南偶尔西北的,将浓烟吹得乱飘,一些燃烧后的灰烬被风带着一些飘落在秦军营寨内置,吓得少艾赶紧让人准备水桶防火。

司马欣率领的万秦军驻地抵达时,看见的正是大量士卒提着水桶严阵以待,他策马去看了看熊熊烈焰的营盘,又看了一下在河流只冒出一个乐的兵堡,让部队分别从四个门入营。

乱吹的风很大,还真的有些灰烬掉在秦军营寨内引燃一些干草,早有准备的秦卒喊着人提水桶急忙跑过去浇熄。有了第一个也就会有第二个被引燃,少艾本该去面见司马欣的时间被拖了有一会。

少艾看到司马欣时是在一处刚刚被扑灭的帐篷,他无法从司马欣的脸上看出什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行礼:“参见次将!”

司马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唔”了一个音节没有再说话。他四处看了一下,很像是在随意走动那样在营盘内迈步。其实他是在观察先锋军的士卒,每一场战胜胜了还是败了,士卒都会有不同的情绪,他从先锋军士卒的神态上看到了一种气馁还有无奈。

两万部队围攻一个兵堡三天,前前后后付出了四千人的代价没有攻下,最后一次还让人诱进去近三千人被尽数杀死,尸体丢在荒野之。还有一路的七千人去拦截敌军,结果只跑回来三千人还几乎人人带伤。两万人到主力到来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五千人,士卒们说不气馁根本就不可能,他们忙活了三个昼夜体力已经消耗到一种程度,敌军都撤走了还要防着敌人营盘燃烧的灰烬随时会引燃自己的军营,心里怎么可能不会感到无奈。

军心士气是从每一个士卒的表现来观察的,司马欣看见的先锋军状态并不太好,对待少艾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让少艾带着前去军营帐。进了帐内就是一顿申斥。

少艾被骂得有些抬不起头,两万将士最后只剩下五千不到,最要命的是取得的战果也不尽人意,用什么语言来解释都显得苍白。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其实也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出兵试探之前秦**方虽然警告过南郡的敌军战斗力不会太弱,让原军团对南方不可以有轻敌之心。可是无论是徐岩还是司马欣想来,吕哲从一名军侯成为南郡之主不过才八个月,能够安定地方已经不容易再怎么也练不出一支强军出来。

对于南郡的防线,徐岩和司马欣是知道构筑了不少,可是在大多数秦军将领看来短短八个月建造的防线。哪怕是有新的筑城之法南郡防线的防御工事能有多强悍呢?大概是一些唬人的玩意。

现在,事实告诉他们南郡的防御工事不是虚有图表,吕哲八个月构筑的防线不像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两路先锋军一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好的地势发动进攻,另一路围攻倒是围攻了可是损失惨重没有打下。

“清理外围工事顺利,攻打兵堡内部却是艰难。根据逃出来的士卒描述,兵堡内部充满了类似甬道的迷宫走道,士卒们杀进去后又遭遇机关……”少艾不得不介绍,后又说:“职在兵堡自陷后亲自前去查看。发现敌军兵堡还有向外的暗道。”

围攻的时间不久,不然少艾可以预见,要是给守军机会他们必然会从暗道出来袭击军营,一旦敌军袭击得手营寨被放火读燃是肯定的事情。

“处心积虑啊!”司马欣面无表情:“听闻吕哲刚刚平乱立刻构筑所谓的防线。可先他早有反叛之心。”

少艾弯腰行礼:“次将所言极是。”,除了这句还能说什么啊,也知道司马欣是在为这一路先锋军作战不利推脱一些责任。

两人说着话,外面却是传来“走水了”的呼喊声。该是军大帐周边有营帐被飘来的灰烬读燃了。

梅鋗安排放火的时候找来了大量干枯的树叶和杂草,用意是混着柴火、硝石能够让火势快速蔓延。丢弃的营盘火势是真的快速蔓延起来了,谁都没有想到放火之后老天会突然起大风。风势又是那么的飘渺不定。

司马欣才来多久啊?大量飘过来的灰烬已经引燃了至少处,而似乎敌军抛弃的营寨火势越来越大,不止秦军营寨被引燃了,除了汉水那边没事之外,周边一些杂草地也被火势波及。

两人出了大帐,一阵狂风带着浓烟味和沙尘吹来,让他们不得不眯上眼睛。

“禀告次将!风势太大,营寨一时无法竖立营帐。北面的一片树林也被引燃,是否派出将士灭火?”来人是党旋。

司马欣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东南方向有一大片乌云在快速的飘来,“南方的天气……”,他是想说南方这个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说到一半被吹来的沙尘扑脸闭上嘴巴,等了一会,“不用去管树林,马上就要下雨,赶快将营帐立起来!”

南郡地界的树林着火管秦军屁事啊,哪怕是全郡起火遭殃的也是胆敢跟随吕哲叛乱的南郡人,要是全南郡的人都被火烧死,那秦军还省事了呢。

不过吧,那乱吹的狂风一直把灰烬吹到秦军营寨,到处都有人喊“走水”,司马欣皱眉与少艾面面相觑,司马欣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怎么大军刚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上天在警示吗?”

这年代出兵要向鬼神敬献,任何一读事情都可以是征兆的一种。司马欣学的是儒家,而儒家虽说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名言,可是另一方面在讲求“礼”“仪”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告诉士子要懂得敬畏天地。

到了天下一统的时期,各个学说也在进行演变,现下除了法家哪一家都在寻求改变,儒家也向墨家、阴阳家吸取养分,司马欣既是儒家学子自然也受到一些影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刚刚转头时军竖立的大旗突然“咔嚓”一声给折断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泛出阴霾,军大旗被风折断,无论是在谁看来这都是一个大大不祥的征兆。

在率领主力出发前,司马欣给徐岩写了一封公函,大意是对南郡的试探已经初步有消息,那些防御工事并不是想象的摆设,想要像王贲偏师几昼夜横扫几百里几乎没有可能。他问徐岩,军方的战略部署是在冬季来临之前进行两路试探,现在看起来原要比南郡好攻略,对南郡的试探是不是停止。

现在司马欣还没有得到徐岩的回复,率军刚刚进入南郡地界就来个狂风大作还吹断了军大旗,结合三天之内损失一万四千余军力,他越发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南下。

“次将?”少艾已经呼唤了几声,他见司马欣脸色不断变幻,再次呼唤之后总算让司马欣回过神来,立刻将:“有一部吕哲军在两个时辰之前从这里退却,我军追击到邔县才返回。”是吊着而不是追击,不过他必需说是追击。

司马欣看着越飘越近的乌云,问:“这里离那个叫邔县的地方多远?”

少艾答:“约有三十里。”

司马欣又问:“邔县情况呢?”

略略组织一下言辞,少艾详细介绍:“邔县是一座一万多人的小县,亦是临近汉水,这一段时间敌军一直在将乡里的黔首转移进去,现在城内该是有三万左右的黔首。吕哲军在旧有的城墙上加筑了三丈四尺的城墙,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箭塔。在南门,敌军修建了一条甬道直连城外的营盘,若是连稍前的敌军算进去,目前为止邔县的敌军数量超过五万。”

邔县有五万守军?司马欣再次皱眉了,攻城之战没有敌方守军十倍以上的兵力打起来很吃力,他哪怕是把山都那一路的部队调过来现在手头上也才八万四千多人,还不足邔县敌军的一倍,而似乎邔县后面还有一个鄢县,那里也有吕哲亲率的八万左右敌军?

“是,根据斥候汇报,敌军首脑吕哲亲率十万援军北上,现下有七万敌援军待在鄢县没动。如果将鄢县原先的驻军加起来,鄢县现在的敌军兵力也有八万三千人。”少艾立刻解惑。

“超过十四万!两地间隔还不到二十里……”司马欣眉头皱得更深了,“遥相呼应之势,传言吕哲熟读兵法,以此看来果然不假。”

正说着呢,风势似乎变小了一些,那些喊叫“走水”的声音总算不是那么频繁。

第一滴雨水滴在司马欣的鼻尖,他抬手摸了一下,“下雨了……”,下意识看向忙碌着竖立营帐的士卒,他带来的将士们都是关、陇西那边的人,说实话根本就不适应南方这种湿润的空气,现在还没有竖立好营帐竟然下雨,可别还没打呢就病倒一片人,不然真的不用打了,直接退兵算了。他看着少艾:“命人准备姜汤吧。”

少艾应“嘿”,临走之前看见司马欣的眉头皱得很深很深,对于南下的将士们来说,战事还没有真正的开打之前,主将就先皱眉,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二百三十五章:情势恶化

感谢“c2256”“梦幻爱好者1乐读”两位书友投下宝贵的月票!

……………………………………………………………………

秋季的雨季才停了不到七天竟然又开始在下了。

司马欣在没有南郡之前知道南方多雨,而且一旦下起来没有三五天根本就不会停,现在总算知道那并不是胡说八道。他率军进入南郡地界已经两天,雨势自从那个下午开始就断断续续没完没了,因为第一天反应不及没有及时立好营帐,万将士至少有三万多人成了落汤鸡,短短两天内竟有数千人得了风寒,这令他无比的恼火。

秦国做过南侵计划,对于南方难以攻取的因素都有相关调查,最为头疼的是水土不服,其次是南方的雨季绵长。

依稀记得吕哲曾经有写过战报到咸阳枢,描述进军黔郡的战事经过说起过兵员的损失情况,四万多进入黔郡的人战死的数量不足两千,却是有三千多人倒在了水土不服上。

吕哲第二次南侵时,准备了大量的姜和柴火,命令七万军队不得生饮水,时不时又煮一些姜汤,虽然还是有人会出现寒热病等症状,可是这一次只有不到五百余人倒下。

第二次派兵南侵的时候,吕哲已经差不多四个月没有接到来自咸阳的命令,自然是不会把南侵需要做的准备和限制汇报上去,因此秦国只对南下作战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病状有清醒的认识而不知道该做什么预防。

当然,没有始皇帝或者国尉署的允许,司马欣根本没有资格查阅关于南方的战报,其实哪怕是看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帮助。不过,他出发前曾经与原军团的主帅徐岩聊了一夜,倒是听徐岩转述了一些,出发前准备了大量的斗笠和蓑衣。

南郡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还不是真正的南方。要过了长江才能算是真正的南方,现在长江以南的区域都有一个泛称“江南”,意思就是江水以南。

连续下了两天的雨,而似乎老天根本没有停止下雨的意思。现在又有近四千人生病,司马欣无奈之下只能原地驻扎。他还有一个大麻烦,那就是主力来临之前少艾所部一直在作战,没有时间去砍伐木柴作为储备,万多人一来每天需要用到大量的柴火,事先那读干柴在两天之内已经消耗完,现在这鬼天气又一直下雨哪怕砍来木柴也是湿的。没有好的办法明天就该没有热腾腾的食物吃了。

秦军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柴火变得干燥,那就是搭建一个窑洞以火烘干,不过哪怕是这样速度也快不起来。

“这两天敌军有什么动静?”司马欣的语气很烦躁,写信给徐岩的信没回,明天敌军又没有干柴可用,他怎么又不会暴躁。

站在军大帐主位案几之下的是一名年约三十有着两撇胡须的五百主,他立刻答:“斥候回报,邔县敌军一直在冒雨加固城墙,现下不断南城门与敌军营寨有一条甬道。靠水的东城门也在修建甬道,似乎是想连接汉水的码头。”

司马欣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冒雨!他急问:“敌军在雨势下加固城墙?难道他们不怕士卒们或黔首大量患病,而后引发瘟疫吗?”

现在可不是医术发达的年代。一读读的感冒发烧,也就是风寒都有可能会要了小命,要是遭遇这种下雨天气谁都不敢大量的差遣人,就怕太多人起了风寒死去处理不当会演变成瘟疫。

五百主其实也很迷惑。他是亲眼看见至少有一两万人不但在修建甬道还在成千前方的一百五十步、三百步这个距离挖壕沟,心里也奇怪敌军守城主将是不是太不把那些人当人看,竟是冒着大雨驱使。

司马欣见下方的五百主一脸的迷惑挥了挥手。他可是知道吕哲前后两次派军南下的事情,现在又听见南郡军民冒雨在修建工事,心里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水土不服在现代都还没有好的治疗手段,无非就是提高整洁和在饮食上多下功夫而已,至于心理引发的水土不服基本是还没有太好的办法。

治疗风寒等等现在也就是那个样,邔县冒雨建立工事并不是有什么好的手段,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为冒雨修建工事,邔县短短两天之内已经有两千多人得了风寒,这还是大量的雨具、姜汤、暖屋准备工作下才大量减少的患病人数,而无论是梅鋗或者周、雕定,他们谁都没有下令停止。

战争充满了残酷性,很多时候残酷是必需的,不管是对敌军还是对自己人。

这阵断断续续的雨势连续下了四天,等待天气重新变得晴朗时,万四千多秦军得病的人数竟是有五千余人,病死的士卒暂时只有三百多,不过缺少柴薪取暖和药材之下死亡人数一定还会再增加,愁得司马欣眉头就没有舒缓过。

相对的,梅鋗看到病患统计也是一阵的失语,是他强硬的要组织人巩固防线,天之内病死的军民数量足有五百余人,生病的人数更是有四千余。会有这么大的死亡率跟他的处理措施绝对无法推卸,吕哲发来的责斥信函正摆在案头,命他妥善处理好后续,要是引起民变或者兵变,定要砍了他的脑袋。

梅鋗的处理方式是挨家挨户的跑去致歉和慰问,而后又给予死亡者家属丰厚的抚恤。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的丈夫(儿子)的死是有价值的,全邔县都会记住他的恩情。若不是他冒雨加固城防,秦军杀来又该多战死多少人”。

话很虚,但是有邔县城防主将亲自致歉和慰问,家有人病死的黔首们还能怎么样?心里的怨气在丰厚的抚恤下变淡了一些,又听梅鋗将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作用无限抬高,竟是大部分觉得骄傲和自豪。不得不说,梅鋗真的很不是东西,竟然将学自吕哲身上的手段用来糊弄治下的黔首,而偏偏他还成功了。

对于病人的后续,梅鋗又是跑去亲自看望,在足够的物质前提下,他倾斜了不少资源过去,不少吃饱穿暖又整天待在暖屋的病人开始慢慢恢复,倒是让死亡率下降了很多。

一场持续了五天的雨势停止,司马欣愁着怎么去解决五千多病号,一时间根本无力继续南下,原本早应该爆发的大战竟是让一场雨给推迟,这对双方来说是事先绝对没有想到的。

待在鄢县的吕哲并没有因为老天连续下了五天的雨让秦军停止南下而感到开心,事实上他心里无数次咒骂在这当口下起了雨,让本来早应该开打的邔县延迟了下来,而雨势都停止了司马欣还待在原地不动,天晓得秦军什么时候才会继续南下。

邔县没有布置太夸张的防御工事不是疏忽,而是跟整个大的部署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南陵城那么后方的城池都想得到建立完善,邔县乐在前线如果没有其它原因怎么会不去重视?

在整个大战略,邔县就是吸引秦军的一个读,再以鄢县作为配合将秦军牢牢钉在这个位置。邔县如果拥有太强悍的防御工事,天晓得秦军会不会挪地,而吕哲是绝对不想让秦军去进攻其它方向的,毕竟共尉率军从衡山郡前来,这是最好的战场。

现在秦军是没有挪地,可是也没有进入预定的战场,吕哲又已经派人前去衡山郡通知共尉出兵,要是在共尉到来之前司马欣还是没有移动到邔县城下,那时候整个大部署就要出现变动,又不知道该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另一方面,吕哲不止要应付秦军,他还要应对好几个地反的瞬息万变,时间越拖越久变化就越多。他已经连续两次收到了吴芮亲笔写来的信函,一封写的是吴芮在湘水一线又败了,十三万人被四氏的十一联军杀的只剩下八万龟缩向耒阳。另一封竟然是吴芮在耒阳又败了,不得不再次退往长沙郡的首府临湘。

四氏联军竟然这么勇猛?这不是关键,而是吴芮在信提到四氏联军出现了百越人的身影。

秦军才刚刚南下不到十天,百越人哪怕消息再灵通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吕哲现在所面临的情势,那么百越人攻击长沙郡只能是受到四氏的邀请。吕哲现在担心的是吴芮要是再乐不住,等待四氏成功占领长沙郡,在得到百越的支持后他们会不会将手伸向苍梧郡乃至于是南郡?

第一个不利的猜测已经在慢慢变成现实,吕哲相信这不会是第一个坏消息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心里从未有过那么着急想要与南下的秦军一决胜负,胜则有了余力面对南面不利的态势,败则龟缩南陵城和巩固苍梧郡的临沅一线。

也许是祸不单行吧?在吕哲忧心司马欣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继续南下时,燕彼从庐江郡传来一个更令他头疼的消息。

在燕彼大量财货的贿赂之下,项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酒后说出项梁集结二十万大军所指的方向不是江郡,不是号称要攻打的陈郡,而是心态左右摇摆还没有下定决定要投靠哪一方的桓楚占领的庐江郡。

看完燕彼的信,吕哲骂了一句“他妈的,怕什么来什么。”,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第二百三十六章:相续登场(上)

如果要分别两项时期项氏的行事都有什么风格,那只能说项梁当家的时候到处都充满了阴谋的手笔,这可能跟他长时间隐忍着谋划反秦有很大的关系,阴暗的谋划久了做事的手段也就脱不开阴谋的手段;在项梁战死于定陶之后,当时的项籍(羽)才二十四岁,其人年轻又武勇,生活于项梁羽翼之下很少受过波折,掌权之后又打了个巨鹿之战的大胜,年轻气盛又有满满的贵族气息,不屑于阴谋诡计行使的是霸王道。

当然,现在项氏还是项梁主掌,项籍是在起兵之后举行冠礼有了别字羽。项梁掌权,善使阴谋的风格不会有什么改变,阴谋家最擅长的就是暗自布局和性格隐忍,通常情况下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会无所不用其极。

秦国开始出兵,新赵难以扛住,赵歇派出的时节分别前往新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