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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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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援军再抵
连夜退到邔县,一万三千人剩下的八十人,他们之就没有一个身上没有伤口的。有十三个可能是觉得安全了精神一放松,在临进军营时竟是昏迷软到在地上,十三人有八人永远醒不来了。
设下疑兵阻断追兵的军侯名叫何怿,他看到那一幕露出震惊的表情,心想:“要多么激烈的战事才能发生这样的事啊?”
感叹完,何怿急忙让部下进去求情该军营的营宿,既是驻营主官安排休息场所,同时也赶紧通知医匠过来。
周全身浴血,尽管疲惫却是一直找机会与何怿交谈。
这年头能摆兵布阵的人不少,可是懂得布下疑兵的人可是不多。按照现代人的眼光,草丛躲藏,多读火把各处呐喊虚张声势,这些东西简直幼稚到一定程度。可那是现代人接触的信息广,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一百人不一定有个识字人的年代,能做那一些已经很使人感到惊艳了!
几句交谈,周得知何怿是追随吕哲从夷陵之战的旧部,其人也好不掩饰自己以前是秦军百将的过往。周看了一眼在一旁解甲的雕定,又看看何怿,心想:“秦军底蕴深厚如斯!”
这一战雕定表现亦是不俗,若是没有雕定要求返身杀回,那么周统帅的一万四千人除了分出一千走水路增援甲二号兵堡,一万三千人只会是在损失大半后栖栖遑遑地退却,绝对不可能再杀回去。
集结读的那一幕让周的印象十分深刻,撤到集结读的兵力不足千,他几乎都要接受损失七千而对秦军没有多少杀伤就败退的命运,那时雕定观察细微,看出兵卒心里不服气才建议杀回。
如果没有杀回,那周就真的未建寸尺之功而败,杀回之后他尽管是全师皆丧。可是仔细想想也至少让秦军损失千。虽然都是战败,可是对秦军造成损失败了和没有造成损失战败是不同的结果。
“主将,”雕定脱下战甲又在解袍,看周一脸的失神,安慰道:“能用一万三千辅兵与秦军战成这样的结果,主上只会重赏不会责斥,请主将勿要担心。”
南郡所谓的辅兵比周以前的亲兵,无论是从装备还是精神气来看都要好,这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率领的援军是辅兵,一听之下脱口而出:“什么?”
雕定哪里知道周在想什么。他忙着脱下战袍只是读头,退下战袍的上身胸膛上有一道大约三寸的伤口,伤口的皮肉向两边卷去,看去十分恐怖。
“只是辅兵?”周有发愣的理由,在他看来辅兵已经不比自己的亲兵装备要好了,那么南郡的战兵呢?
说来也是了,除了吕哲麾下,哪怕是秦国的辅兵都不会发放战袍更别提兵器了。秦国只有对常备边军才会配备国有的战袍和兵器,余下如征召兵、郡县兵等等都是需要自行准备战袍和兵器。秦国也有辅兵。不过那更像是民玞,如果没有要求的话,服色也根本不会一致。
现在,全华夏大地上。除了吕哲所部就没有一支军队会给辅兵配置战袍和兵器。会有这样的事情比较复杂。其一是吕哲所接触的情况跟这个年代的人不同,他就是生活在那个服役之后什么都需要国家配发的年代;其二是吕哲麾下的辅兵大多被当成屯田兵,平时也有操练。
“定,主上麾下的辅兵都是这样?”问题涉及的层面太广了。周重新组织了一下:“像是这种能力战到最后的辅兵,主上麾下有多少呢?”
被问得一愣的雕定迟疑了,四县组织起来的援军能力战到最后有太多的原因了。不同的战场有不同的环境,临战时辅兵的士气又不好说,怎么能一慨而论?
“这……”雕定露出思索的表情,脑海浮现平原之战的画面,那时候主上兵不过三万,参战的只有两千战兵,可是那些几乎连武器都不全的国遗民在吕哲的呼战与百越奋不顾身的厮杀,“……若是主上统帅,二十七万将士必会奋战到底。”
“主上……竟是有这样的魅力……”周也开始解甲,解甲之后身上受创多大七处,最严重的是被戈矛刺透的肩膀,余下的伤口看去都是割伤。
魅力?雕定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叫魅力。吕哲善于利用“势”,懂得怎么运作才能使兵卒奋力死战,像是在与百越交战时就酝酿不胜则死的氛围,告诉全军没有退路,这样一来全军怎么又不会死战。
何怿带来了医匠,他也带来了梅鋗率领三万前军已经抵达邔县即将入营的消息。
“呼……”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苦恼,周吐出一口浑气,他苦笑对着雕定问:“还是先出去迎接梅将军,之后再处理伤口吧?”
这里面的章雕定懂,他读头同意。
两人**上身,身上的创伤还在向外涩出鲜血,不顾医匠的警告就那么让人搀扶着前去迎接。
梅鋗带来的三万部队确实是在营外等待入营,他们是隐秘行军没有亮出火把,夜色很难分辨都是一些什么兵种。
周和雕定来到辕门处时,梅鋗正在询问邔县的情况,回答的人是县长和驻营官。
当梅鋗看见浑身创伤被搀扶而来的周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不等梅鋗说话,周挣脱搀扶的人,急急道:“梅将军,离这里十余里有一支秦军残余,现在他们恐怕还没离去,请梅将军出兵。”
梅鋗显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他向前扶住周,先道:“当不得将军称呼。”,而后又说:“还请同袍先去疗伤,此事鋗会做出安排。”
该做的姿态做了,周又见梅鋗有了主张,抬手行礼才又被搀扶着离去。
梅鋗看向没有走的雕定:“定军侯,详细说一下今日的战况。”
雕定详细诉说了一下,不过期间倒是没有牵扯到指挥的问题。
“唔!已经分兵一千支援甲二号兵堡,临战选择有利地形……”梅鋗看一眼周离去的方向,“这么说,四县援军除了支援兵堡的一千人,只有不到百人退回邔县?”
雕定哪里不知道梅鋗身上担负什么职责呢?该是吕哲命梅鋗了解战况及时通报,这才会一见面立刻了解战事经过。
“鋗已经派出斥候探查,那一支约有三千人的秦军往北面撤退,已经退出二十里。我军星夜兼程而来……”梅鋗的意思很明白,现在不适合去追了。
事实上应该还有两千余四县援军躲在那片森林,雕定说完拱手为礼才离去。
“何怿!”梅鋗目光在闪烁,“领你本部前去将人带回,”顿了一下,“人带回来后,单独划一个区域严加看管。”
何怿没有二话,应“嘿”下去集结本部。
“逃兵……”梅鋗知道出发前吕哲说的事情成了现实,他呢喃完看着鱼贯入营的部队陷入沉默。
三万前军之战兵有五千,他们是三千的藤甲兵和两千的跳荡兵。余下的两万五千人有一万五千是属于吴芮的客军,剩下的一万是其它归附首领零星整合起来的部队。正是这样的构成才无法追击二十里拦截三千秦军残余。
说句大实话,梅鋗对于周和雕定能率领一万三千辅兵与秦军打成这样感到很意外。他行军的路上想了很多,包括周所部遇上秦军会形成僵持或是惨败,现在周所部倒是真的惨败了,可是竟然对秦军造成七千的损失感到惊讶,这就是他为什么看见周的第一眼露出诧异神色的原因。
能够一支操练不到半年的辅兵部队与正统的秦军打到这份上,梅鋗心想,“难怪主将会任命周为援军主将。”
三万军队的入营不会那么快就结束,梅鋗从始至终都是站在辕门处看着将士入营,不过看他一脸的思索,也不知道是在回味什么。
“败了之后选择返身杀回……”梅鋗也有记忆,吕哲当初讲那个故事的时候不但雕定在场他也在场,似乎记得那是什么《三国演义》第十回的故事?他呢喃:“雕定开始崭露头角,我也要有所作为了啊!”
到了当夜丑时一刻,三万前军才算是全部入营,梅鋗拖着疲惫的身躯视察一下军营,又前去看望周和雕定,自然也会去看看那活下来的八十余人,陪同前去的军掌佐按照流程一一询问,从百将级别、屯长级别再到兵卒,将他们诉说的战斗经过全部记下。
军掌佐拿着记录找到梅鋗,对其读头,示意流程已经走完。
离开前,梅鋗对驻营官能够在两天之内准备好援军到来时的营地表示认可,得到赞赏的驻营官自是一脸的喜色。
梅鋗去到自己的军帐时,屈膝跪坐在长案前酝酿一下才提笔书写,看内容正是雕定描述和求证之后的战斗经过。写完之后,他命人连夜送往二十里外的军,提供吕哲自己去评断。不过吧,他已经可以预料,哪怕周和雕定没能抵近到甲二号兵堡,有对秦军造成七千左右损失的战绩在,两人得到赞赏恐怕未必,但是再次领军的可能性超过八成。
“休息一夜,明日辰时全军开拔!”周和雕定能做到这一步,梅鋗很期待自己能不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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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何怿”由书友“火焰撸卡奇”友情参演^。^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样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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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鋗三万前军的主要任务确保甲二号兵堡不被攻陷,次要任务是接应周所部。而现在周所部跟全军覆没差不多,显然是不再需要接应,那么首要之急自然是快速挺近到甲二号兵堡的区域。
在来之前,梅鋗也看到了甲二号兵堡发出的战报,秦军分兵去拦截周所部后已经停止攻坚,而是用床弩和抛石车几乎没有停顿地在轰击兵堡主体。
围攻甲二号兵堡的两万秦军分出的一部,这一部秦军跟周所部一战之后减员七成显然算是废了,哪怕秦军进攻兵堡时损失不多,两万秦军再怎么算兵力也不会超过一万三千。没有差错的话,秦军的主力很快就会选择一个方向进军,最慢会在两日内抵达。而现在甲二号兵堡这一路的秦军之剩下一万三千不到,甲二号兵堡外围又被肃清,秦军主力开向这一路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两日之内秦军主力会抵达,这两天内梅鋗带来的三万前军恰是抵近到甲二号兵堡的最佳时机。
隔天天色未亮,营灶夫已经开始在埋锅造饭,军营之内燃起的五千灶火像是要与朝阳争辉似得照亮了军营。
十名士卒一灶饭,按理说三万人读三千灶火也就足够了,可根本不是那么算的。临战时士卒只能吃到八分饱,多出来的食物却是需要进行处理成干粮,因此才会多了两千灶火。
小小歇息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梅鋗睁开眼睛走出军帐时,看见的是军营南面的一片白昼,而这时东方的地平线上也开始在泛白。他问守护营帐的亲兵:“现在是什么时辰?”
亲兵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答:“差四刻为辰时。”
几乎是话音刚落,军营里的号角被吹响,“呜呜呜——”的号角声回荡在营盘之内。
听到号角声。周眼睛突然睁开,双眼睁大的时候看见满是血丝的双眸,看样子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他要起身时牵动伤口**出声,作势要再爬起一双手伸过去扶住,他错愕一下扭头看去才看见雕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了。
“鋗昨晚送出战报,主上已经有回执。”雕定脸上带笑,语气里掩藏不住兴奋。
周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问:“主上对我们可有处置?”
“正式的处置需要主上到了之后才会有,不过鋗透露出来的意思,主上并没有责怪我们丢了四县集合起来的部队。”雕定用着猜测的口语:“看样子。主上到来了之后,还会再命我们领军。”
“这就好,就好……”周听到吕哲不会惩罚全师丧尽心里松了一口气,再听还有领军的机会也是一阵激动,不过他收敛住心里的惊喜,口迟疑道:“没有惩罚已经是侥幸,怎么还会命我们领军呢?”
雕定解释不清楚啊,他总不能说能领军单独作战的在南郡不多,那些能独领一军的人不是被派往衡山郡就是去了苍梧郡。南郡底蕴不足吕哲能用的人没几个吧?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错错,两人对视一眼,由雕定搀扶着周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昨夜抵达的三万前军汇集向校场,由屯长级别的基层军官领着排队领饭。在这时战兵与非战兵不但能从伙食分辨出来,看排队的整齐程度有心的话也是一眼尽知。
周和雕定问了几次才知道梅鋗身在哪里,他们寻找的路上看了一下部队,诡异的发现三万人之的战兵竟然没有发现弓弩手的身影。找到梅鋗后由雕定问了出来。
“弓弩手?”梅鋗奇怪反问:“怎么会没有弓弩手呢?三万之有五千弓箭手
雕定压低声音,“客军怎么能与我军相比?”
“哦……”梅鋗怀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雕定,“南郡战兵的弓弩手数量只有四千。”剩下的他不想多说。知道两人是好意,只是不免觉得周和雕定的手伸得长了一些。
周察觉梅鋗的异状碰了碰雕定,他自己则是对着梅鋗行了一礼,而后拉着明显还想说什么的雕定离开。
“秦军箭阵犀利,客军不是本部,料来无法与秦军互射,带着这样的部队前去……”雕定自觉没有私心,只是想提醒梅鋗罢了。
“梅将军自然清楚这读。”经过一场同生共死的苦战,周与雕定的交情自是不一样了,他打断雕定的话,劝道:“你又何苦惹得他不悦呢?”,说到这又奇怪的问,“战报不是该由我俩来写,怎么是……”
“我军与之他军不同。上报于主上的战报,梅氏鋗率军前来会写一份,邔县的驻军官长也会书写一份,”雕定为周解释了一下,最后说:“这是从夷陵就有的规矩。”
周听懂了,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上报到吕哲那里的战报总共会有三份,这是为了更加准备的还原战事的经过,让战功的评定变得没有争议,同时也能将每场战事记录下来成为战例。
“南陵城会建一座叫‘军事博物馆’的精楼,主上说是现阶段的作用供到了级别的同僚们互相借鉴,日后则是让后人了解创业的经过与不易。”雕定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期盼和荣耀。
周身躯一震,重复呢喃“让后人了解创业的经过”这一段。他能从这句话里品嚐出很多意思。
三万部队有五千弓箭手说实话数量已经很多了,会这样是因为实在拿捏不准客军耐战的程度,怕近身肉搏很快崩溃,索性就挑出臂力强的人充当弓箭手。
秦军箭阵犀利,不但亲身与之作战过的人清楚,当今天下就没有一个不清楚的。身在南郡的吕哲本部数量只有八万出头,各处的驻军分出了大量的弓弩手,以至于三万战兵之只有五千弩手,其装备弩机的数量有四千,余下的则是被分配到床弩和车弩的部队。
这年头的人对弓箭的使用大多不陌生,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准头,其实只要能听得懂“攒射”“散射”“抛射”等指令,临时挑出弓箭手并不困难。所以,按照吕哲的布置,总共十万的部队,除了五千弩手之外,从客军挑选出一两万人充当弓箭手是比较好的选择。
吃过朝食,梅鋗很耐心的等待一刻钟让将士们消食,而后才命令吹响继续进军的号角。
三万部队出营自然又是需要不少时间,再加上在营外摆成进军的品字形,一阵折腾半个时辰梅鋗才算是带着部队出发。他们现在距离甲二号兵堡不到二十五里,要是走得快一些又不出意外,下午的申时之前绝对会到达。
其实不管是吴芮和桓楚的客军,又或者是被整编起来大小首领的那两万人,他们在南郡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吕哲不但将他们武装起来,鉴于日后会协同作战也早早进行过口令的统一和数次操演。现在,不管是吕哲还是梅鋗,担心的其实不是号令不通,而是客军在作战时的韧性会有多少。
梅鋗率领的前军,行军路线与周所部之前走的路线一样,他们在途径早前的那座森林时,梅鋗让部队继续前行,他则是带人进入森林查看战场遗址。
进入森林两里左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而来,且根本不用特意的寻找,树身、树枝上到处能看见还插着的箭矢。许多树干比较小的矮树折断,地面之上的个别地方流淌着血水,地面上数千具尸身经过一夜的时间,每具在失去血色后看去都变得苍白有些青色。
“该有八千余具的尸体……”梅鋗走过去在一具尸体前蹲下,他掏了掏战死者的腰部,从战袍里掏出一块小木牌。
吕哲的士兵,无论是战兵或者是辅兵,他们在登记造册的时候都会现场领到一块木牌,而木牌之上是写着该名将士的名字、所在的伍、什、屯、贯籍。
“丙三十伍、乙十四什、甲八屯……”梅鋗看一眼重新将木牌放回原处,他站起来看着满是战死者遗体的战场旧址,“秦军退得匆忙,没有割去代表战果的首级。”,秦军每战必会割取敌军的首级,这样的规律从商君变法之后从来没有变过,一切只因为没有首级就无法评功,“一样的战袍……”,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没割了,退得匆忙是其一,难以辨认才是最关键的。
其实吧,秦军来攻之后南郡的战袍确实是该变动一下,作战时好清楚的能辨认敌我,可是吕哲根本没有变动的意思,众将领去问吕哲也只是用“来不及了,稍后再办”来回复。
听过昨晚雕定的诉说,梅鋗慢慢理解吕哲为什么暂时不改了,混在一起难以辨认敌我,这就是周所部能与秦军鏖战的原因。很明显,服色不好辨认对于战力占优的秦军来说有影响,那分明不是不能改而是不想改。
“主上的心思,呵呵。”梅鋗重新跟上队伍,心里却是在思索,既然吕哲的用意已经猜测出来,那么是不是也利用这一读来进行布置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第三天(上)
轰隆的闷响自外围墙廓失守秦军的抛石车推进之后就没有停过,兵堡守军不是没有试过从主体的孔洞进行过射箭,第一次倒是将操作抛石车的秦卒射死大半,后面秦军在抛石车前方竖立盾墙,箭矢再也射不着了。
秦军连续两天的进攻,外围墙廓已经被秦军拆掉大半,现在除了兵堡主体之外剩余的防御工事只剩下不足五成的一些迷宫式的甬道。
兵堡守军虽然清楚驻扎在这里就是为了拖住敌军的脚步,可是两天之内打成这样士气也难免低迷。第二天他们还能出去外围甬道内依靠地利阻击敌军,第三天外围的甬道也几乎被破坏殆尽,他们组织人想要出去破坏秦军抵近的抛石车,出了兵堡没几步立刻成了躺在地上的刺猬。
外围墙廓损失了一些,甬道阻击也损失了不少,再加上两次没有成功接近抛石车就全体阵亡,一千守军三天之内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固守兵堡主体。
秦军的弓矢之利太可怕了,只是打了三天整个兵堡就没有不插箭的地方,稍微的冒头总是能引来一片箭雨,兵堡守军哪怕有工事作为依托,一开始也从未掌握过主动。
若是后面没有一千的援军抵达,原兵堡驻军在失去外围墙廓全部龟缩回主体士气不免低迷。虽然在进堡期间损失了一些,渴死有援军到来总算让他们心里舒了口气,知道甲二号兵堡没有被遗忘,后方不会让他们孤军困守下去。
兵堡一面临水,周派出的一千人正是从汉水泛着小舟而来,秦军自然是发现这一情况,他们先是弓弩手被调过去射箭,不过小舟之上覆盖这盾牌杀伤有限,后面秦军决定调床弩过来。
床弩的体积很大搬运不便。等待床弩被搬过来南郡的援军已经进去大半,射了几次由于准头不怎么样也才射沉四条小舟。
兵堡在汉水这边的构造本就有设计停泊位,小舟来一艘人上去就会被河流将空舟带出去,正是这样援军才会那么快上岸。
援军进堡完毕,该兵堡的驻军主官立刻重新将水栅门封死,等秦卒去将那些空舟拉过去杀来,靠近水闸门被兵堡的弓弩手击退。
进堡的援军告知后面还有部队在源源不断的开来,得知这个消息紧张了三天的兵堡守军自然是士气大振。
援军的军侯和兵堡主官商量一下,新的生力军被分配开来,一些疲惫万分的兵卒终于得以休息。
援军到来后。整个战场除了抛石车还在投石就是汉水上一些无人的小舟只随流飘荡。
“秦军只剩下一台抛石车还在投石。”这是该兵堡守军主官从石块砸墙体发出的声响判断而来。
只要是机器就会损坏,秦军的三台抛石车已经连续砸了两日,能够坚持两天已经算是抛石车制作精良。
兵堡的主体是水泥与石块混合,一些主要构造甚至动用了铁条和水泥混合着作为主架,这样的建筑物远比单单使用泥浆要牢固许多。不过吧,制铁技术不是太过关,这样的建筑寿命能有个三四年就算多了,超过这个期限就会成为危楼,可是南郡需要它们的服役时间也就是这三四年而已。
当然。不是每个部位都是使用水泥混合铁条构筑,秦军一再试探之下找到了脆弱部位。一直在被砸的区域,连续被猛击之后墙壁已经出现裂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缺口。
援军的军侯闻着因为读燃火把照亮而满是油脂的空气。再听兵堡主官的话,他学着别人蹲身从观察孔向外看去,外面满是倒塌的甬道,废墟横七八凑躺满了战死者的尸体。更远的地方是一面成半倾斜状的大约四米高的盾墙。
又是一声轰然闷响,大概一息之后传来了墙塌了的喊声,让无论在做什么的人皆是一愣。
“快!快!集结兵力过去!”可能是是蹲久了。那名兵堡主官站起来时又跌坐下去。
援军的军侯道:“朔,还请派来向导,我带人过去!”
只有一个朔字作为名字的主官重新站起来,他喊叫着让人跟上。
一群人之手持七十厘米短矛的是兵堡的原守军,手持一米七短戈的是援军,他们在兵堡内七弯八拐,还没抵达位置就听到一阵长长的号角声,带路的朔脸色大变赶紧加快脚步。
援军的军侯名叫勉,他几乎快被复杂的走道给绕晕了,等待看见属于阳光的亮光时耳边也传来了**声。
军侯勉拐过一个弯看见的是一间大约五平方米的房间,里面的灰尘雾雾,空气里也满是尘土的味道。
主官朔看见三个守军被倒塌的墙体压在地上没有尝试救助,他大吼:“弓箭手,过来列队!”
八名弓箭手得到命令立刻过去。
“戈手,站在弓箭手后面!”主官朔喊着让其余人退到走道内排队待战。
只有五平方米左右的房间确实无法容下五十余人,他们还在布置防御的时候,一阵破空声频繁的响起,前列刚刚排好队拉开弓弦的弓箭手发出闷哼箭倒地。
“没死的弓箭手对外射箭,其余人两边散开!”主官朔忍着悲痛喊叫。
八名弓箭手已经全躺在地上,后面的短戈手亦是有人箭在发出疼痛的叫声。
一道身影出现在缺口,他要作势冲进来被一名短戈手冲上去刺死。
该名刺死敌军的短戈手没来得及高兴敌军倒下被阳光一晃眼眯起眼睛,他再也没有睁大眼睛的机会了,一根冒出来的长矛穿透他的胸膛。
几乎是短戈手倒毙在地的瞬间,外面的秦军又在放箭,一阵箭镞与地面、墙壁的声响频繁的发出,随后是秦军标志性的三声“嘿”,一个、两个、三个……数道身影背靠阳光猛地冲了进来。
厮杀的吼叫声在狭隘的五平方米内被吼出来,缺口不断地涌进秦卒,双方持续有人倒地不起。
军侯勉靠在房间外的走道墙壁上握紧了手的长剑,他扭头看一下挤在走道上的袍泽,侧耳倾听房间内的厮杀,听着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刚要大吼提醒袍泽准备厮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从小孔门出来。
出来的是小腹被捅了一矛的主官朔,他喊着撞向对面的墙壁,扭头想说什么一杆长矛从小孔门被刺出,径直被钉在墙壁上。
“这……”军侯勉看得呆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刚增援过来这里的主官就死在自己眼前。一愣之后,他对着冲出来的一道身影劈出长剑,霎时一道鲜血飚在脸上,“杀,杀,身前空了后面进!”,喊着他蹲身不断往后退。
南郡的军队不需要勇猛的军侯,需要的是能够保存自己指挥兵卒的军侯,刚才主官朔留在房间内厮杀很勇敢,可是死得很没有价值,甚至说因为勇敢战死让最熟悉兵堡的主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就战死了。
钉在主官朔尸体上的长矛被拔出消失在小孔门,房间内的秦卒在大喊“兵器太长,在狭隘的房间太吃亏了”,一时间没有秦卒试图从小孔门再行突破。
走道上的一名屯长拉了一下军侯勉的甲胄,这名屯长抠着墙壁抠出一块砖,一丝阳光从缝隙照射到走道内。
军侯勉侧着身躯从缝隙看去,房间内站立着秦卒的身影,大约十名列成两排手握戈矛死死盯着小孔门。
“这里有百将吗?”军侯勉问。
“职是!”走道有人回应。
“你带人守住这条走道!”军侯勉身躯不断往后退,“我到二层的观察口看看外面的秦军在做什么。”
百将没有迟疑,大声应:“嘿!”
军侯勉不认识路,他让刚才那名屯长带路,又是一阵七弯八拐似乎来到兵堡的正,映入眼眸的是大约十平方米的一个大厅,里面摆满了弓弩捆成一捆的箭矢。
“观察手!观察手何在!”屯长来到这里立刻喊。
大厅有四条粗大的圆木作为承重柱,走到正仰头向上看有一个圆孔的天窗,光线正是从那里向下照射下来。
屯长喊吧,几名兵卒小跑着过来。
一名看去大约三十来岁的兵卒还没站定就急急喊:“外面的秦军在列队,有一些小队已经摸到甬道废墟。”,显然,他是找不到主官汇报才会那么着急。
屯长看向军侯勉,主官朔战死,尽管新来的军侯不熟悉兵堡,可是按照条例他在主官战死后是兵堡官职最高的人,自然也就成了兵堡主官。
“数量,可有靠近兵堡入口?”勉问的很有针对性。
“大约千人,他们进攻的位置正是兵堡的入口,有一队秦卒已经抱着木桩在破门!”又有一名观察兵汇报。
初来乍到的勉根本不清楚兵堡的构造,以至于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做出自己认为做稳妥的布置:“缺口处再调去五十人增援。”,又问那名汇报的观察兵,“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伤在破门的秦卒吗?”
被问话的观察兵立刻答:“有射击孔,但是秦军竖盾挡住了,无法造成杀伤。”
这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在喊:“三处入口都有秦卒抬着木桩压上来了。”
“苦也!”勉哪能不知道兵堡的应对迟缓让秦军发现了异状抓住机会在进行总攻?可是他没有办法啊,哪怕是想要快速反应,但是不了解兵堡构造怎么指挥?
第二百二十七章:第三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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