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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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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购买。能够想象到底是受欢迎到什么程度,也能表明是珍贵到什么地步。

“陆地上的香料贸易可以先在中亚打开局面。”吕哲是昂起了头,他目光变得深邃:“依靠这个玩意,帝国必将从中亚进行经济掠夺。”

吕议没忍住,问道:“父皇不控制数量吗?”

“任何东西都需要受众,想要有受众一开始就不能太过稀少。”吕哲像是略略眯会地看了一眼吕议,认为这么普通的常识自己这个儿子没道理不懂。然后他改变话题,开始说到了长江。

整顿长江其实已经早被提出,一些地段上的加固也一直都在做,不然往年就该出事了。只是吧。有些地段并不是加固堤坝就可以,今年的春汛也才会有个别的地段崩了。今年已经有恶果产生,那么真的是到了全面整顿的时候。

“巫东那边的基地已经有结果了?”吕哲知道吕议不会忽略那些,径直说道:“萧何提出调回黔中的屯田兵团。太尉署估计是立刻答应?”

吕议点头,事情还真的就是那么个经过。

督察长江的人员上报一些情况,执政府很快就行动起来,太尉署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没有做任何的刁难,黔中的八万屯田兵在吕议这个监国盖印的时候就被调了过去。

执政府和太尉署通力合作,八万屯田兵再加上临时招募的二十来万劳力。春汛到来之前就将该做的事情强力执行,不但是挖了分导引水的水渠,连带以前想做而很难做的事情也借这一次给干了。

“迁出的人口有三十六万!”吕议说的是已经作为泄洪的那些区域居民,他说:“执政府目前是选择安置在长沙罗县一块。为了达到让更多的人愿意移民,执政派出了许多官员向民众宣传。”

这些事情都是吕哲事先知道的规划,一开始听到长江出现问题懵了一下没想起来,镇定下来后恢复了思考,想起了早就做好的方案。因此,他停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余的表态。

什么个意思?就是春汛是真的,长江的一些地段无法承受洪水也是真的,只不过官方借用无法扭转的事情来进行额外的操作。所谓的操作就是大自然的灾害之下,处理灾害带来的问题的同时,达到官方认为的利益最大化。

正是因为事先就有了一系列的计划,看似意外的春汛才会没有造成太严重的死伤,有的仅是一些经济上的损失,不过对于官方想要达成的目标,不说是经济损失,其实哪怕是死伤没有太过夸张也是能够接受的。

是什么计划?还不就是因为帝国的移民政策遭到了冷遇,可是许多边郡真的是需要内地迁移人口进去,官方不想干强制性移民的事情,只能是用另外的办法汇集人口了呗。

“议儿觉得这种做法对吗?”吕哲问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吕议。

“孩儿以为,哪怕是他们现在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日后也必然是会感激执政府的。”吕议甚至都觉得做得不够狠了,但是没办法的事情,半个月能够迁移三十六万人口出受灾区已经是极限。

“选择那些区域也是有原因的。”吕哲不知道为什么而叹了口气,复又说道:“都说穷而思变,那些地方的人就是一些死脑筋不接受时代进步的人,只能是用点手段。”

吕议愕然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老爹要将爱民装到底,没想到会那么明白说出运用了必要手段之类的话。

“张良是一个有手腕的人,他没有萧何的自持。”吕哲的意思是,张良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声,那么也就不存在名誉受损的担忧。他“呵呵”地笑道:“这个主意就是张良出的,也是由他进行实际的操作。”

其实李斯也有参与,只是因为他职衔的关系参与不多,仅仅是在关于治安维稳上出了一些力气,后面他需要出力的地方会比较多。

吕哲选择李斯作为西北总督省的主导人选,那是看重李斯在律法上的成就,也是因为李斯执行力度上的优势,毕竟一个长年干廷尉一职的人,本身又对民政不陌生,甚至是还懂得一些军略,用李斯去操作移民那是再合适不够的事情了。

吕议当然知道张良是谁,那可是“汉初三杰”之首,于历史上有被著《留侯列传》的人物。他都觉得自家老爹用张良用得有些晚了,不过这似乎也怪不了自家老爹,谁让张良早先不知道干么去了,很晚才投奔过来……

第一千零七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些粮食今天十点之前必须送到罗县。”张良拍着一张写满了各种数据的纸张,站在他对面的是身穿甲胄的军官。他指着纸张上的某个条文:“碗筷瓢杵,一应物资还需劳烦校尉下午时分再走一趟。”

军官所属的建制是长沙郡的郡县兵体制,他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却是十年前就已经在混军伍,不过一开始并不是跟着吕哲混,是先在周文那边混了一段时间,后来跑到了吴芮账下。

其实这位军官在历史上并不是无名之辈,他正是英布,历史上的那个九江王。

这个历史版本,英布的经历真的是有点复杂,辗转了几支队伍,也想过要自己割据一方,是在五年多前才投奔到吕哲账下,要是一开始他就投奔吕哲,以他的勇力和才能现在也不至于只是校尉,并且还是属于郡县兵的建制。

早期的英布可是深信一名算命术士的语言,为此他还特意触犯秦律去当了刑徒,会这样只是因为那名算命的术士说他需要脸上黥字才会为王。他前半生的轨迹几乎都是按照算命术士说的在进行,毕竟“为王”对于任何人都是致命的诱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不,哪怕是有几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足够任何人去拼一把了。

本来对算命术士深信不疑的英布,他认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称王,因此哪怕是再穷困潦倒也是个性上充满了傲气。

当然了,有本事的人傲气一点没有什么,但要命的是英布识字,但也只是识字,不说文韬吧,武略除了武勇一些真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略。这种情况下的傲气遇到喜欢猛将,或者是到了猛将能够尽情发挥的年代,比如正规军基本打残了打废了了,诸侯们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训练军队的那种年代,他也有发挥武勇的许多机会。问题是他所处的年代虽然也是战乱不休。但是因为吕哲的干涉历史已经不是那个历史。

猛将嘛,在正规军横行的年代里,军队是经过正规的操练,本身有良好上下级梯次体系。那么猛将可就真的有点悲剧了,毕竟正规军的战力大多是来自操练和军纪的约束,不是特别需要猛将在战场上去带动士卒的士气。

英布的悲剧就在于没有等待天下彻底的混乱,那个时候各个战列的正规军基本是在长年累月的征战中消耗殆尽,各个诸侯不说有没有想要怎么操练军队。哪怕是想操练也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恰恰是属于猛将可以发挥的年代。

在这个历史版本里,吕哲是最先崛起的一批人,他崛起的位置怎么说呢?前期不强的时候能后引起的重视并不高,毕竟不管是南郡或是黔中郡在中原等地的诸侯看来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长久的时间里,吕哲一直是一边操练军队一边拉着军队和百越人快乐的玩耍,等于是注重军队组织度的同时,也是拿着百越人在狠刷经验来着。这种机遇不是每一个诸侯都有,哪怕是有这种机会也不是任何诸侯能够抓住。似乎啊,只是似乎。历史上能够抓住这种机会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成了一方霸主来着?

吕哲真正让测下侧目的时间是在第一次与项梁率领的楚军会猎庐江郡。

那一次吕哲几乎是动用整个势力超过七成的实力,于庐江郡支援桓楚一战逼迫项梁率军撤退,随后又利用长江的便利上演了一场闪击会章郡的战役,期间还吞下了九江郡。就这样也只是让天下侧目,那些诸侯侧目一下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华夏是中原主导的文明,不论是上古先秦时代,还是随后的任何一个时代,中原历来就是重心。就是这么个地固根深的观念之下,吕哲折腾到了坐拥四郡之地。其实也没有让中原的诸侯怎么忌惮,仅仅是认可了吕哲成为一方诸侯的地位。

吕哲一场与项梁的会猎让众多诸侯认可了强者地位,但是随后的麻烦也接踵而来,一直没有把吕哲当回事的秦国。在吕哲战胜了项梁之后哪怕是中原兵力吃紧也调了十万南下。

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占领了长沙郡的吴芮正在与聚众北上的桂越、闽越、南越等百越族群交战,季布当时看见的是吴芮吃力地招架,期间要是没有吕哲支援粮草和军事器械,吴芮哪怕是再得长沙郡黔首民心也是支撑得比较艰难。

这个年头讲品德讲义气,英布却不是一个怎么有品德的人。只是出于一种义气想要帮助吴芮抵抗完百越族群的入侵,随后就该拍拍屁股走人,或是找一个更有前途的诸侯,或是自己找个地方自行发展什么的。

十万秦军南下,刚刚与项梁会猎一番,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吕哲势力,对于秦军突然南下其实是有点犯懵的状态,最艰难的时候是依靠衡山郡总督共尉一部在拖住气势汹汹的秦军。

秦军南下,气势汹汹之态十分明显,那个时候中原各诸侯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每一个都等着看吕哲的笑话,南边各地诸侯却是睁大眼睛等待吕哲势力与秦军一战的结果,特别是当时的吴芮和桓楚,两人可没少向上天祈祷吕哲要抗住秦军,因为一旦吕哲落败,他们这些小诸侯极为可能被秦军顺手给解决了。其实吧,哪怕是没有被秦军顺手解决,项梁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等于是吕哲一败,南方的天下就会大变。

似乎是有太多人的祈祷让老天感动了?原本还步步进逼,几乎是随时都能攻破邔县的秦军发生了疫病,战争开始走向了对峙,吕哲势力也终于喘口气来,十数万大军汇聚邔县周围,最后更是比较轻松地压迫司马欣率领的秦军投降。

吕哲战胜了秦军,不管是因为什么而战胜,吕哲势力没有损失多少实力的前提下战胜,几人欢喜几人失望,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吕哲在那一战之后已经坐稳了南方霸主的宝座,这个论调吴芮在召集幕僚和众将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公开讲明。

吴芮认为南方迟早要归于吕哲所有,英布一听那个叫绝的有道理。

后面的发展还是出乎了吴芮和英布的预料。吴芮事先可是与桓楚不断通过气,说是吕哲没有展现出攻取庐江郡或是长沙郡的意图之前,两人就抱团先耗着,要是能支撑下去。一方诸侯总是要比为人臣下要逍遥和自在,对于吴芮来说更重要是能将自己的施政方针继续进行下去。

没想到啊,桓楚前一脚信誓旦旦说要和吴芮共进退,转眼之间……桓楚这娃儿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投奔吕哲了。

英布非常不理解那个时候吴芮的愤怒和无奈,吕哲当时可是先后击败了无数割据势力的英豪人物。后面又连续击败了楚国和秦国,最重要的是在英布看来吕哲是从微末开始崛起,听一些小道消息来讲吕哲祖上也没有阔过,怎么都能算是当世屈指可数的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啊,最重要是,英布打听之下得知吕哲几乎就没有吃过独食,该给予臣下的利益一直都非常大方。

当然了,英布是奔着称王去的,吕哲再怎么英雄人物,只要是与他称王无关。那他也就是赞一声“了得!”,然后该干么还是干么。

然而没等英布找好“下家”,吴芮竟然跟在桓楚后面也投奔吕哲了,连带整个长沙郡包括所有军队都一起带上,那个时候英布的脸色非常精彩,心里的怨念简直就是与天持平。

称王啊,英布一生的理想就是称王,为了称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想要称王的英布心里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投奔的人不能太强大,强大过头了想要搞小动作几乎是没有可能。

吴芮带着地盘和军队投奔吕哲之前。英布正是在做小动作的时候。

英布的小动作是什么?是趁着吴芮实力衰弱前途也不怎么美妙的时候,极力想要拉拢一帮人成为部曲。他也的的确确聚拢了一批不是那么看好吴芮的人,都在参详说向吴芮请辞之后应该选择什么地方发展一下。然而桓楚摆了吴芮一道,吴芮担忧桓楚成了吕哲臣下之后会再摆他无数道。害怕被坑死之下吴芮只能仓促地选择臣服于吕哲旗下,这一下也算是将英布给坑进去了。

吕哲当时在南方的威望可以说只能用如日中天来形容,对于其他人来说,吕哲不止是在军事武力上强横,因为从一开始就注重屯田的关系,天下战乱之下也就吕哲治下的粮草显得充足。

军事力量彪悍。再加上没有听过缺乏粮食,乱世之下只要不是心太大,投奔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倒霉悲催的英布就发现了,那些一开始说要与他一同选个地方发展的人,他们在得知吴芮带着家当投奔了吕哲,然后……英布的事业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乐意跟他去白手起家。

没办法之下的英布只能是随大流,就那么混在了吕哲麾下。哪怕是到了捂着麾下,这位立志称王的猛将要是肯作战卖力,不要内心里那么多的小九九,不管是吕哲挥师攻打楚地,乃至于是吕哲挥军北上,以英布的能力早就该混到校尉一职,不该是吕哲打完了中原打燕地,然后又去收服秦地,乃至于是与草原胡人不断火拼,这么多的战事之后英布才混到了校尉一职。

帝国可是有将近三百万的将士,高级的将军是只有那么几个,可是紧随其后的中郎将就有一大批,像是偏将和俾将更是数以百计。一校是五千人,许多校尉麾下还不是满编状态,想一想三百万基数下的校尉会有多少?

要是主战军团的校尉其实也算是不错,但是非主战军团也就那么回事了,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划到了郡县兵体系的英布,他的心中的郁郁程度可想而知。

“没机会了吗?”英布是骑在战马上,他的身后是一些赶着装载粮食的车马和一些士兵。他扫了一眼车马和士兵,再看看宽大国道上纷纷的人流,那些人脸上带着对如今生活满足的神色,心中不由想着:“真的没机会了,哪怕是北疆战事有反复,以皇帝的威望和能力,天下也没有可能会再乱,最坏也是在北疆建立防御线和胡人打消耗。”

“真是他~妈~的,那个算命术士可是害死老子了!”英布心情极度不爽,坐下的战马也被他的双腿夹得一疼有要迈步狂奔的姿态,他发现这一点赶紧勒了勒缰绳。

英布吆喝了几声,运粮队伍加快了一些速度。规定十点前要将粮食运抵罗县,那就是十点之前必须抵达罗县,不然就是逾期。任何时候军队逾期都是大罪,自绝已经倒霉透顶的英布可不想变得更加倒霉。

“也许还是有机会的?”英布定了定神,稳了稳坐在马鞍的屁股,他扫视一眼远处的跨江大桥,想着:“依靠战乱发展实力不可取,可是帝国重视军功和经济,封王的道路没被堵死啊?”

英布其实是非常羡慕那些祖上阔绰的家伙,像是什么韩成,什么赵歇,什么魏咎,什么……反正就是那些有家底,也能用家底至少换个侯爵的家伙们。不过吧,因为吕哲也是分封,像英布这种固执到没边的家伙才不是选择没战乱也制造战乱,哪怕是混个草头王了却心愿,之后该死就死得了,之类的。

“虽然是做督运粮草的事情,但交代和下令的人是张良。那可是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执政的人物,说什么这一次也应该将事情办好……”英布脸色开始变得坚毅:“似乎陛下也一直关注着?那更应该好好表现,至少争取用功劳转调到主战军团,然后卖力打胡人,陛下对于能杀更多胡人的将领可是非常看重的啊!”

当然,英布其实有想过制造民乱什么的,但是思绪只起了个开头就直接掐掉了。因为他察觉看似很匆忙的意外似乎是一个局,谁敢这个时候乱动,出巡了将近五个月马上要回到帝都的皇帝不介意杀个人头滚滚。

第一千零八章:刁民?

“在下朱石鸡。”

“我叫英布。”

“英校尉,二万石稻米,请容我唤来罗县县长清点一下。”

“本是应该的。朱校尉请!”

要说起来吧,朱石鸡和英布都是在周文麾下混过,但那是英布从周文麾下脱离之后,朱石鸡才和余樊君到了周文帐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觉得周文实在没有前途,后面队伍被打散了全部都是另找“下家”,英布去了吴芮麾下,朱石鸡去了中原,余樊君跑去了楚国。

朱石鸡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竟是与陈胜混到了一块,然后等刘邦在陈胜队伍中成了主要头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牢牢抱住陈胜的大腿,甚至是不去抱吴广的大腿,反而去选择了怎么看都没有什么特别才能的刘邦。

或许说刘邦没有什么才能也不对,至少刘邦非常会笼络人,估计也是这样朱石鸡才会成了刘邦手下?

罗县的县长看着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人,可能是因为近期劳累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精神看着却是谁都能发现有着一种莫名的亢奋。他叫杨亮,本来是阳羡县的县丞,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总算是爬到了一县的父母之官。

“英校尉辛苦了。”杨亮满脸带笑,他还刻意地看了一下英布脸上的黥字,不过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

英布脸上就是有黥字,很长一段时间里脸上那个黥字还是他的骄傲。

这年头脸上有黥面的人不少,缺点手指脚趾的人也不奇怪,那是因为秦律的严苛,触犯了秦律动辄就是身体上要少点什么或是多点什么,正因为这样人们喊暴秦也才喊得理直气壮。

杨亮只是与英布稍微客套了一下,必要的礼节过后立刻查验粮食。

要说为了官场客套,做一些比如说信任谁谁谁,然后不按照程序查验的事情,被信任的那人未必会感激。其实感激大多时候也没有什么屁用,要是没有查验而出了问题,两人最后都要受罪。

稻米是好稻米,可不是什么陈年的玩意。帝国也不具备将粮食存个十来年的机会,毕竟几处产量基地建设的时间也就是那么几年人成型的事情,再有长期都有大军在作战,粮食是哗啦啦像流水一般的淌出去。

运来罗县的粮食是帝都那边的存货,杨亮一看稻米的颗粒大小也能猜出产地是哪。他将手里的米粒重新放回去。不由感慨了一句:“南方……西南方真的是一处种粮食的好地方啊!”

可不是嘛,因为气候的原因,越是靠近西南粮食就越好种,一年两熟是常态,杨亮似乎还听说南洋舰队发现了一些可以一年三熟种粮食的风水宝地,心里感概要是连这样帝国还会缺乏储备粮,那该是荒唐到了什么份上。

“县长可是查验完了?”英布才不管杨亮有什么感概,他说:“若是查验无误,布便要带着队伍返回帝都。下午再将其余物资运过来。”

杨亮拱手行礼道:“查验完了,有劳校尉。”

英布拱手回礼。面无表情地说:“职责所在。”

朱石鸡只是站在一旁,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英布,心中思索着:“英布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倒不是朱石鸡知道英布也在周文麾下混过,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余樊君似乎有说过这么个人。

现在在使节团任职的余樊君与朱石鸡确实是好友,两人可以算得上是一块出生入死的刎颈之交,天下大乱之后一同漂泊着连续投了几方势力,最后和邓说、郑布、丁疾等人一块入了刘邦帐下。

余樊君到了帝国之后有自己的发展,朱石鸡很清楚余樊君这一次能任职使节团,可以与当今天子的唯一徒弟成为上下级关系,那是余樊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这般好运。

朱石鸡认为余樊君会好运很简单。前往中亚的使节团颇为被皇帝关注,韩信更是余樊君的顶头上司,余樊君能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同时,要是能与韩信建立起友谊。日后怎么也会是得到很大的一份助力。

朱石鸡一点都不嫉妒余樊君,因为在这么个年代里,刎颈之交要是发达了绝对不会忘记弟兄。他想了有一会才记得余樊君还真的说起过英布这么个人,那是余樊君从韩信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其中就有关于英布的一些事情。

“这位仁兄的风评简直是差劲到没边了!”朱石鸡看着另一边招呼士卒卸下粮食的英布,想着:“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是心思太多,韩信提起他的时候似乎感到非常的可惜?”

杨亮在那边忙碌完来到朱石鸡身侧,说道:“朱校尉,还劳烦准备调动军士维稳。”

朱石鸡不再胡思乱想,应承了杨亮一声唤来副手,吩咐道:“调动一曲士卒,配合罗县一干官吏。”

一曲士卒就是一千人,他们这种禁军的建制不存在非满编,一直都是满编状态,必要的时候甚至是会被加强,视实际需要某一个建制下弄个什么加强屯加强曲什么的。

军方配合地方官行事的机会不多,一般情况下只有地方官配合军方的份。不过吧,这一次事情有点特别,执政府那边赈灾需要用到维稳力量,考虑到有三十多万众,也是考虑到禁军的特殊性,张良是先得到萧何的支持,然后萧何与张良一同找到监国吕议,一番解释之后得到吕议的同意,驻扎在南陵周边的禁军才调动起来,参与到一应事物之中。

朱石鸡现在也是校尉身份,按照帝**方不成文的规则,禁军的待遇要比国防军高上半级左右,比郡县兵等二线部队的待遇自然也是更好。那就是英布与朱石鸡见面之后,隐隐约约中表现出嫉妒和不甘心的主要原因。

禁军参与到赈灾的数量其实不多,也就是一校五千人,另有三万临时调动来的屯田兵和郡县兵。

屯田兵和郡县兵是干一些建立营地什么的事情,还需要充当一下搬运工之类的杂活。禁军在罗县的主要任务是维持治安,因为他们是皇帝亲军的身份,升斗小民本能地会产生一种畏惧心理。唯唯诺诺地按照禁军规定办事是常态,更加没人敢乱来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是禁军来维持治安,能够比其他建制的部队更能事半功倍的原因。

安置灾民的营地就在不远处,远远看去看到的是一片摆列整齐的营帐。规格上是按照军方的习惯来,只不过里面住的不是士兵,是从一些地区集中过来的黔首。

春汛的时候长江溃堤了嘛,这种事情往年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帝国没有建立之前。官府虽然在天灾发生的时候会赈灾什么的,但是得说一句天大的实话,被妥善安置的黔首不是没有,但是更多受了灾的黔首基本上只能是听天由命。

帝国一直在启动大型工程,对于怎么来安置数万人或是数十万众人可谓是经验丰富,前期的时候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是发生暴动什么的,但是近些年来哪怕是有事也只是出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大事倒是也没有再发生了。

三十多万灾民被安置到长沙郡的罗县,他们并不会一直被安排在这里吃公家棚子里的稀粥。过一段时间就会以以工代赈的名义进行招募,本着自愿的原则被四散分流,然后前往边郡地区先打工,当地官府再用自己办法诱使他们原地安家。

“挺麻烦的吧?”朱石鸡一脸的揶揄,对杨亮说道:“那些家伙是出了名的不挪窝,要不是天灾发生,想让他们离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田可不容易的很。”

“是啊。”杨亮感慨道:“之前就有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会麻烦到这份上。”

穷山恶水多刁民什么的最是让官员烦恼了,一般情况下的穷山有地理位置的因素,可是也不缺少一些思想僵化的人。他们明明就待在不错的地理位置,可是死脑筋不肯跟着时代的进步一块腾达。

长江地段是好地方吧?没人能够否认有着水利便利的长江区域是不好的地方,很大一片区域因为不缺乏水源的关系也是算是容易耕种的好土地。

恰恰是因为长江流域对于农耕来说真的太合适了,结果就是在帝国开始要迈向大开拓时代和建设基础工业的时候。明明工业的利益点已经迸发出来,可是许许多多的人依然是盯着那一亩三分田,只是在农忙的时候劳作一下。

长江流域的工业建设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比较奇怪的是从中原或是其它地方迁移过来的人懂得去抓住机会,也是他们在长江流域没有属于自己的田亩,只能去打工。那些拥有土地的人。他们在非农忙的时候宁肯蹲在自家门口抓身上的虱子,都不为自己的美好未来去借机打工。

这一次执政府针对的区域就是那些属于思想僵化的区域,运用的手段不怎么光彩,但也不是为了折腾而折腾。

杨亮因为罗县的县长,恰好是属于执政府划拨出来安置灾民的地方,他幸运地能够参与到执政府的一系列的计划当中来。只是吧,关乎到迁移黔首的事情从来都不简单,特别是要将一些本来有田产的人迁移到其它地方,不说到底好不好忽悠,没有发生大乱就能称得上是大功一件。

“天灾,不是吗?”朱石鸡也有属于自己的感慨,他十分佩服萧何,也觉得张良的胆子实在有够大。他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说话的速度,说道:“几乎全变成了泽国,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就无法耕作,他们会发现这个事实。”

杨亮有些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两声,指着安置灾民的营地,随口说道:“已经将情况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清楚短时间内无法劳作。”

其实招募灾民前往其它郡县打工的事情并不顺利,那帮子家伙,他们很清楚水灾过后农田将变得更加肥沃,大多数是想着这一段时间内让官府周济一下,撑过这一段时间再来好好地继续做一个刨土的农夫。

想依靠官府周济撑过眼前难关的人真的非常多,他们明明知道这样很有难度,可是依然期盼着粥长能够持续下去。

事实上是什么?是上古先秦时代讲究的是有付出才有回报,哪怕是官府都没有无缘无故地养着一帮吃闲饭的人,只是在突发意外的时候周济一下,一定时间过后就会收敛周济的行为,那是一种绝不让国民养成懒惰的国策,亦是国力真心撑不住。所以吧,要是看某一些史书,记载着某地发生天灾,然后国家仅仅是意思一下就放任黔首自生自灭,那真心不是统治阶层的过错,是那时候的思维特点,亦是当时每个国家的国策。

发生灾变由国家来养着灾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查阅一下史书,好像是到了有宋一代才成为惯例,此前的任何一个朝代里面都是先期周济一下,然后官方找一些事情给灾民干,持续履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观念。

有宋一代周期非常长的赈灾行为有历史因素,那是老赵家得天下不正,也是那时候的社会观念已经改变。他们无条件的赈灾也没有持续多久,吃闲饭吃得久了是个人都想着要不劳而获。

国策的变动也让赵宋吃到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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