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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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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近日得到黄石公传授,多有所得。”张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若是有忧虑,臣或许会有一些建议?”
吕哲愣了一下,心想:“张良还是遇到黄石公了?”
也不知道是野史还是正史,都记载张良是得到了黄石公的韬略书册,也就是所谓的《太公兵法》,学习之后才会有那么多的成就。
黄石公现在可还活着,他是秦末汉初的五大隐士之一,另外四人是东园公姓唐名秉、夏黄公姓崔名广、绮里季名吴实、甪里先生名周术。
早些年吕哲其实是不知道什么五大隐士,他们的名声是近些年才渐渐传出来,传言中五人都有治世的大才能,吕哲有派人前去商山进行过探查,知晓那里有“商山四皓”,就是唐秉、崔广、吴实、周术,探查到的信息有点古怪,四人皆是黄老学派出身,可是行为又很像是方士。
吕哲不是在推广教育吗?知晓四人在方术上有名声,后面重新派了一批人前去商山,想要让四人下山进入南陵的学院,可是那四人就好像真的要隐居了似得,说了一大通“伴山伴水”的话,拒绝了吕哲的聘请。
现在嘛,商山四皓的好友黄石公赠书张良,吕哲很好奇赠的是什么书,不知道是不是《三略》。
“臣所得到著作并不全部来自黄石公,也有四皓的著作。”张良没有进行隐瞒,对商山四皓似乎也比较推崇,最后甚至是用着惋惜的语气感叹:“那么有学问的人竟是隐居,实在是可惜了。”
吕哲可是听出张良话中有话了,他略略一思索乐了。
世界上隐居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的要隐居不问世事,另一种是在养望养名。真要隐居也就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会再参与到世事中来,靠隐居来养望养名的人在历史上可是不少,像是张居正也这么干过,其他还有更多,但是这么干的人不少出山之后根本就与之名声不符。
商山四皓哪里是不出山啊?吕哲聘请他们出山当教师,那是不符合他们的想法,与之期待相差太远所以不愿意出山。
黄石公赠书张良,估计是特意提到了商山四皓。
张良是随行吕哲出巡的人之一,还是属于可以随时与吕哲聊天的那种,他们特意在出巡的路上找到张良赠书,用意已经很明显嘛……
第九百四十五章:故弄玄虚?
帝国现在的情况说起来有点复杂,外部威胁不少,内部矛盾也有一些,但都不显得致命。
吕哲令人看上去是则就不只是复杂那么简单了,研究过的人总是会有一种迷惑感,有点捋不清吕哲真正性格到底怎么样,执政思路又是怎么样,一切只因为很多地方出现了矛盾。
说吕哲是一个大方的人,早期设立爵位的时候,封赏下去的爵位只有不到四十人,看上去就比较吝啬。可是另一方面上,吕哲对臣下在财帛上的封赏可谓是丰厚到吓人。
今年帝国举行封爵大赏,共有将近八百人成为贵族,早先那些对吕哲吝啬的说法烟消云散,但是偏偏吕哲建立的贵族制度又与“古典时代”不同,贵族的权利受到太多的限制,看着又不像那么大方。
吕哲表现出来的个性一直在改变,有一点倒是令所有人赞赏,那就是对内不嗜杀,一些原有的敌人投降归附通常会有一个好的处置,像是以前的君王至少都能得个侯爵的爵位顾养天年,称得上是一位仁慈的人。
一些国策上的制定,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懂,例如大搞“合作公社”式的建设,又拿出大量钱粮鼓励生育,可总归是对国对民都有利的事情,不懂也就不懂吧。
“仁慈?”周术有点哑然失笑的样子,他指着张良笑道:“皇帝可不是仁慈的人。”
张良惊讶中带着一丝丝的困惑,说道:“陛下善待贵族和黔首,至今为止并没有下令处死任何一名贵族,光复之初也是调动珍贵的军粮给予黔首,这些不是仁慈的表现吗?”
请注意,张良说的贵族可不是现在的那些贵族,是战国时代的那些旧贵族。他讲的光复,是出兵占领中原、燕地、秦地等处。
周术一直在笑,眼睛看着张良,良久之后才说道:“短短十余年百越灭族了。那是多少人命?制定灭一族的国策,现在还在不断追捕百越残余,是不逮住就杀了,可是抓不到就贩售为奴隶。这是仁慈的表现吗?”
张良哑然,他努了努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有言,百越不是我族苗裔。”
“那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周术笑道:“人为万物之灵,可怀柔、可同处,灭一族太过伤天和了。”
张良蹙眉道:“《左传?成公志》有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百越蚕食土地,杀我人民。陛下创业之初更是屡屡兴兵来犯,入侵长沙杀我族人数十万,掠夺女子、财物无数。《论语》也说‘以直报怨’,不能说陛下残暴,更与‘天和’无关。”
周术还在是笑。说道:“那么哪一天陛下认为国内有一地的人也应当杀个干干净净了呢?”
“你!这……”张良有些搞不懂了,他也能看得出商山四皓有意出山,可周术一直在抬杠算是个什么意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周术语速很慢:“陛下代天行权,是天地、是圣人,我等可就不是刍狗?”
“好了好了,别吓张良了。”崔广也是笑,似乎名士都喜欢在脸上带着寡淡的微笑?他笑呵呵地看着张良,说道:“周兄不过是担忧天子杀伐之气太重。你可别较真。”
“天下初定,应当是予民休息的时候,天子屡屡起大兵,各地民伕征召也没有断过。国策制定上有些偏了。”周术现在不笑了,他严肃着脸庞:“民心思安,正是休刀兵,止戈共治的时候,天子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些?”
张良依然蹙着眉头,姿态却是做出了倾听的模样。
“若说草原上的部落依然屡屡南下扣边。出兵反击是应该的。”周术继续一脸的严肃:“可是草原部落已经远遁了,追杀不休,不惜千里迢迢在草原、沙漠、戈壁上追杀,耗费国帑无算,军士亦是增添了不必要的伤亡。草原难以耕种,占领下来也只能是放牧,与之耗费的国帑和伤亡相比,似乎不值得吧?”
张良沉默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之前只与黄石公有接触,接触下来认为黄石公是一名博学多才且风趣的人,下意识也就认为商山四皓应该是差不多的人,毕竟商山四皓与黄石公齐名嘛。可是呢,短暂的相处下来,商山四皓其余三人他还不太了解,周术表现出来却有那么点见面不如闻名了。
隐士?是不是隐过头了,久久没有接触世事,不了解时代的变迁,对国事的了解也是片面,在不了解国情的前提下述说见解没什么错,但是用想当然的一家之言去解析国策,这就是隐士?
当然了,张良也在思考周术是不是故意那样做,用这种行为来作为一种试探。可是他一想也有点迷惑了,他是帝国的一名博士,不是执政、不是将军、不是……博士就是能够与皇帝多多见面,合适的时机给予一些建议的人,周术对他说那些可能是试探的话,是想要通过他的嘴巴转述给皇帝?
黄石公并不在场,不然张良就想问问自己是不是见错人了,商山四皓并不是眼前这四位。
“听闻天子还大兴工程,沿海大举建设船只?”周术一脸的不解,说道:“大肆建造道路可以理解,可是造船出海是为哪般?是学始皇帝出海寻仙吗?”
“……帝国于东海之外寻找到许多岛屿,更寻找到一座大陆。”张良说的是倭列岛,他很想离开,可是又会显得有些不礼貌,耐着性子说道:“倭列岛出产金、银,帝国将要改革货币体系,那里出产的金和银正是帝国迫切需要的。”
“阿堵物?”周术一脸的奇怪:“为了金和银,大肆建造船只?”
“国币改革,怎么能称作阿堵物呢?”张良可是听出了周术的不屑,这更让他后悔来见商山四皓。他语气也不再是那么恭敬,问道:“货币改革关乎到万世千秋,有一套合理的经济系统,对国家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嘛?”
周术“哈哈”两声,抬手指了指变了语气的张良,一脸的莫测高深,然后不说话了。
“……”张良见周术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一时间心里的困惑增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任何一个年头,绝对少不了一些喜欢动不动就莫测高深的人物,特别是越有名气的人,像是名士、隐士之类的人。他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莫测高深。
张良现在是真的有些迷糊了,周术的见解不像是一个真名士该有的眼界。但是他看到其余三人一直是带着寡淡的微笑,不免又怀疑周术那么做应该是有什么目的?
“海军还在南洋找到许多大陆,近期帝国盛行的香料便是南洋舰队在南边海洋的收获。”张良再一次耐着性子解说了一些,然后转到草原上:“帝国占领草原。有诸多家族申请迁徙,像是陇西郡那边的大族义氏、邦氏,又有北地郡的乌氏,燕地……,中原……,仅是今年就超过三十个家族申请前往草原,涵盖各个家族落户草原诸君的人口一年便达到七万余。”
其实远不止张良说的那些,最新的数据是草原各郡的人口翻新到二十一万,会造成这种现象是因为羊毛的作用被宣传出去,帝国又在相关的鼓励政策上给予优惠。愿意迁往草原的人就急速增加了。
后面是张良一直在说,商山四皓静静地听。张良介绍的事情不少,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大肆建设道路,然后又谈到各地雇佣民伕是与战乱刚刚平息的地方维稳有关。
唐秉会时不时地与张良互动一下,换成了商山四皓的其余三人静默。
张良与唐秉聊着,发觉唐秉倒是有一些独特的看法,更加没有发出与腐朽有关的看法,只是唐秉也有一个核心观念,与周术的观念差不多,都是认为天下战乱刚刚平息。国家应该给予黔首休养生息,能不要大动就不要动。
“固本培元,马上得天下者,马上治不得天下。”唐秉脸上依然是寡淡的微笑:“土地开拓是重要。可是要有人。”
张良有点听进去了,他也理解唐秉要表达的意思。
现在帝国确实是面对比较尴尬的状况,疆域一再扩增,可是打下的很多土地都是空置状态,没有人去填补空白。
“所以陛下鼓励生育,为的就是改变这一现状。”张良又说:“开国之初军力鼎盛。趁着兵锋尚还锋利,消灭更多的异族,或是将异族驱赶地远远的,是中枢普遍的想法。”
“人怎么来?呱呱落地又要多久?”唐秉说道:“打下之后没有马上填补,军队越打越远,补给线越拉越长,最后军队总是要收缩,一旦军队退回来,那些空白的土地不会被各族再占回去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吴实突然问道:“我听闻北疆有诸多部落要归附帝国?”
草原诸多部落想要归附帝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发生这么一件事情的时候,中枢可是因为收纳和不收纳发生了争吵,武将集团是反对态度,文官当然是欢迎的态度,后面上升到文武的争斗上面,还是帝国公爵也是执政萧何站出来力主加纳想要归附的异族,才算是将那件争执画下一个句号。
张良不知道吴实问这件事情是有什么用意,大体地介绍一下,但是没有说文武矛盾的事情。
吴实像是随意问了一句那样,张良回答完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甚至是在张良讲完之后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张良早就想要离开了,见吴实摆出送客的姿态自然是客套几句立刻走人。
商山四皓在张良离开后谈了什么是不可而知,张良重新追上出巡队伍立刻有人通知说皇帝召见。
出巡队伍已经离开洛阳,他们沿着国道向西,会经过新安、渑池,然后从函谷关进入秦地。
张良前去见商山四皓是吕哲首肯了的事情,吕哲对商山四皓也存在好奇,所以让张良回来之后立刻过去。
吕哲是让张良上了马车,第一句话就问道:“怎么样?那些隐士。”
上了马车的张良其实是有些纳闷的,他看到不止是吕哲的那些子嗣在,一些文官和武将也是在车厢之内。
说实话啊,商山四皓给张良的感官不是太好,让他认为有些“见面不如闻名”,可是商山四皓在民间的名声却是非常大,只有吕哲在场的时候他倒是能直白说出来,但是那么多的文臣和武将,叫他怎么说嘛。
吕哲见张良只是发愣没有说话问了一句“怎么?”,伸手握住怀中吕英那双要揪胡子的小手,低头哄了几句,然后说道:“他们特意追上出巡队伍,肯定是有什么建议的吧?”
在场的文官和武将可能是有不少听过商山四皓的名声,哪怕是之前没有听说过,刚才肯定也有人介绍过了,因此都是眼睛看着张良也在等待答案。
“……四皓的大体是认为现在应当与民休息。”张良憋了半响,只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差不多都能从张良脸上的表情看出有些奇怪,不少人治感到纳闷,好奇张良与商山四皓见面具体谈了什么,才会让张良回来之后是这幅神态。
“商山四皓有意出山……不管他们是不是名副其实,总是要给予应有的尊敬。”娩杓挽着胡须,笑呵呵说道:“求才若渴嘛,姿态总是要做一做的。”
在场的人大抵上都是相同的态度,很多时候招纳有名气的名士还真不是看重才能,是因为那个名士有足够的名声,做一些类似于千金买马骨的举动,向天下人表现出一副爱才的态度。
张良却是有些发愁了,商山四皓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一些观念与帝国的国策有冲突,特别是在针对异族上面有很不同的意见,要是让四人……或许是五人,毕竟还有黄石公来着,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去进行那些言论,这五人或许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作为引荐人的张良该多么尴尬啊?
第九百四十六章:张弛之间
战乱之后应当大治,越乱之后也是好治理,两者差不多是一些有志之士的共同看法。
乱了之后怎么好治理呢?不就是因为战乱的时候死亡和始终的人口太多了,将大部分的土地空了出来,官府进行一轮新的均田,使无产者变成有产者,使有产者变得更加富有,各方各面的利益都得到照顾,自然民心就愿意安定下来大搞生产。
必须说明的是,一直是到汉帝国建立之前,任何一个官府都没有无偿给予人们任何东西的习惯,上古先秦时代讲究的是“天道酬勤”,天道酬勤有比较多层的意思,但是绝没有凭白“获得”这一层意思在内。也就是说什么?是天下间没有不付出就能得到东西,想要获得什么就需要付出,那么当然也就包括官府不会无缘无故地分配土地,像是商鞅在秦国变法就是一个例子。
商鞅变法,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将土地归于国有,《为田律》中国家通过制定阡、陌、阡道、陌道、封、埒等田界,将土地割裂为以百亩顷为单位的整齐田块,并且每年定时维修这些田界,这只有在土地国有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如果土地私有,则田块无法规整划一,也很难定时统一维修田界。
秦法中的《为田律》明确禁止了土地的买卖,秦律中还有关于国家公私买卖的一些严格限定,那个时候几乎什么都能够买卖,包括了“妾”和奴隶,唯独土地不在可以买卖的类别当中。
在土地国有的基础上,秦国普遍实行授田予民的制度,这与战国诸国相同。但是商鞅制定土地国有的前提是为了耕战制度的成型,得罪了那么多的勋贵和老牌家族,为的就是使国库丰足起来,那么授田予民当然就是为了能够在粮赋上获得更多的提高。
商鞅执行的是十税一政策,也就是人们需要交纳百分之十的税收,以现代的看法百分之十的税收并不高。但是说实话在上古先秦时代就显得略高了,更不用说当时的人并不是人人都缴税,也就商鞅一边制定制度一边真的落实到需要人人缴税,因此也才得罪那么多的人。
十税一的基础政策上。因为变法给予分配土地,这一类的土地却不在十税一当中,是每年递减的模式,例如第一年需要上缴多达七成的田赋、第二年六成、第三年五成,随后几年之内保持五成的田赋。再过几年继续减少,直至恢复十税一。这也就是规章制度下所谓的特事特办。
非特出情况下,秦国执行十税一就是真的十税一,律法严苛之下和一套严格的监督制度下。而十税一还是国家层面的赋税,没有算上地方增加的各种赋税,秦国不像其它的战国会在国家赋税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些地方杂税。
战国时期,除开商鞅变法之后的秦国执行十税一的“高税”,其余战国有十五税一、二十税一、二十五税一,看上去是不是比秦国的赋税要轻许多?可是各个战国的国家赋税看上去不多,不多只是中枢下达的税收额度。地方上还会另外再加上一些苛捐杂税。
战国时代,各国民众笑话秦国人生活在十税一的社会真是有够辛苦的,也将十税一当做暴秦又一个证据,但是秦人并不感到赋税沉重,反而有些生活安康的意思。各个笑话秦国的战国民众,他们有国家层次的赋税再加上地方的苛捐杂税实际上要活得比秦人辛苦多了。
与民休息是黄老学派一直在坚持的政治理念,核心观点也就是“不为而治”,这个观点在战国时代与儒家的一些思想一起被认为被没用的国策。战国时代讲的是大争,就是什么都要争一争,因为不争就会被争。国家亡国、王室宗庙绝了祭祀,所以黄老学说中的无为而治和儒家追求的仁慈、讲礼基本是被排斥,倒使儒家的“义”“智”“信”受到一定程度的推崇。
帝国由吕哲建立,旧有的疆域基础上又进行了一轮扩张。实际上已经不止是完成了对“天下”的一统。这个时候的各个地方,有许多是刚刚平息战乱,甚至是个别地方依然有匪患,可是帝国将精力集中在继续对外开拓上,对于内部似乎是不怎么用心,这一点让很多在野人士感到困惑和诟病。
什么是在野?不就是没有在朝为官嘛。按照现代的意思就是非执政人员的“公~知”之类的人物。
古时候名士、隐士就是在野人士那一类,也不是只有现代才有在野人士会攻击朝政,最先干攻击和抨击朝政就是那些名士和隐士。
“你的意思是说,商山四皓的主张是与民休息?”
“陛下,没有经过太详细的交谈,那是臣从一些对话中,自己了解到的意思。”
“与民休息到什么程度?不做任何管理的放养?”
“这……”
吕哲没有失意,他记得按照“既定历史”的发展,刘邦取得天下之后,黄老学派确实是抬头,随后的几代汉帝,黄老学派开始充斥朝堂,特别是在汉文帝和汉景帝时期的黄老学说最为兴盛。
每一个时期都有属于它独特的时间节点,汉文帝执掌天下那会,汉帝国确实不适合大动,黄老学派的“无为而治”也就符合当时的朝政需要,因此黄老学派的一些执政观念被执行。
汉文帝刘恒的皇后叫窦漪,她就是一位忠实且狂热的黄老学说信徒,有这么一位皇后的存在,黄老学派不可能不掌权,汉文帝刘恒驾崩之后窦漪成了太后,汉景帝刘启继位之初没有太多的话语权,汉室一度时间是朝堂之上皆黄老,非黄老不可言的地步。
非黄老不可言?不就是窦漪不喜欢其它学说嘛,那当然是除了黄老学派的人,其余人都没有什么话语权。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汉武帝刘彻登基的早期,祖孙俩还因为对时政看法的不同屡次起冲突,当时一些儒生以为刘彻登基是大展手脚的机会来了,那些儒生蹦跶的结果是毫不费劲地被窦太后窦漪给收拾了。
吕哲建立的帝国与刘邦建立的国家不一样。
刘邦建立帝国是晋经过秦末大乱,然后又有楚汉相争的诸多攻杀,人口大量锐减,经济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甚至是国中战马锐减到想找四匹白马都找不到的地步。
汉帝国建立之初,各方各面凋零不堪,很是虚弱不堪,之后再发生刘邦被困白登。也就是“白登之围”事件,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能力进行开拓,甚至是有秦一代曾经打下的岭南各郡、南海郡、闽中郡又给丢了。
刘邦时代的汉帝国的疆域除了中原、秦地大部分保了下来,楚地和燕地是处于大部分丢失的现状,河套当然也是丢了。
国家虚弱不堪。需要时间来恢复实力,只能是收起爪牙,根本就不会向外扩张,甚至有时候挨打了也只能是闷不吭声,因此汉文帝刘恒时代没有收回丢失的土地,到了汉景帝时代也没有能光复丢失领土。
“他们是在开玩笑罢?”吕哲蹙眉道:“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让国家放任国民,停止对外战争?”
张良若是际遇和经历没有得到改变,他实际上也是赞同与民休息的主力军之一,甚至是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主张与民休息。才有汉室几代人对国内的“放养”。
现在的张良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张良,他有了新的经历,能够参与帝国朝政也能了解到更多的层面,因此显得很是不好意思,说道:“匈奴历经几次大败正是虚弱的时候,确实应当趁有大好的机会一举驱逐,最好是将他们驱赶到漠北。”
吕哲听得很是欣慰,他可是记得张良原版历史上的一些作为,现在见到张良成为一个主战派,心里的欣喜不足外人道。他笑着说:“将胡人驱逐到漠北的志向小了些。还应当巩固草原占领区,甚至是将占领区扩展到漠北以外。”
张良“呃……”了一声,一再思量,谨慎地说:“商山四皓对朝政了解不多。对于国家的现状也不是非常了解,可是他们主张与民休息是来自民间的收集,陛下……或许应当求证?”
有一点比较确定,国家有人思安是肯定的事情,毕竟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来,谁不想安安生生几年?可这绝对不是主流。有思安的人群,难道就没有雄心勃勃想要有所作为的人?
“军方要裁减军队,各郡县参军热情却是一再膨胀,他们可是被搞得脑仁生疼。”吕哲是在嘚瑟治下的人血勇,也是在委婉地反驳那个民心思安的说法。
张良是博士嘛,什么都能说一说,反正也是建议而已。他见吕哲有聊天的兴趣,心里很是喜悦,一些意见不就是在聊天的时候慢慢提的吗?他可是有很多关于国家政策的事情想要说与吕哲听。
出巡队伍已经到了渑池。这地方离大概六十里,战国时期六国屡次联军攻秦,很多次都是将军队驻扎在渑池和新安附近,那是因为这里临近黄河和洛水,大军驻扎起来不会缺少水源。另外就是因为两地之间的地形相对平坦,适合大军扎营的时候可以适当地摆出营盘的阵型。
秦一统天下之后,因为始皇帝下令城墙,一些关隘的城墙也没拆了,其中就包括函谷关,为了放置出现反复就需要对秦地入口有相应的措施,位于函谷关以东的渑池就起到了预警作用,有那么一度驻军超过十万,不过后期都被抽调北上打匈奴去了。
渑池目前有一支驻军,那是第十六混编军团,由臧荼统率。
尝试军事改革现状下的帝**方,一些军团实际上不是处在满编状态,甚至是中郎将军团长也多有轮换,一些驻扎内地的军团已经逐渐调离辅兵,一些建制也被抽调北上,像是驻扎在渑池的第十六混编军团就是一个未满编的军团,只有不到三万的编制。
皇帝的队伍接近三十里,臧荼就带着军团内的一些将校出迎,他们见到皇帝的时机,正是吕哲与张良等一些人聊得正热烈的时候。
吕哲是与一帮人在畅谈国策制定的张驰性,笼统一点就是因地而异、因人而异来区分布置政策,想要安稳的人可以安稳,想要有所作为就参与进来。
一帮人之中有商山四皓的身影,黄石公却是没有在场。商山四皓看上去很是高兴,他们接受了皇帝的征召,来到出巡队伍的时候与吕哲畅谈了一次,认为皇帝讲解国策的张弛是他们说的一些话有一部分被皇帝接受。
皇帝当然会征召商山四皓,毕竟商山四皓表现出出仕的态度了,商山四皓在民间有着大名声,要是皇帝没有表示岂不是不重视有才能的人?
商山四皓是接受征召,对于皇帝有听进一些意见感到高兴,可是对于只安排客卿的职位没有安排官职却是感到失望,为此作为引荐人的张良特地找四人解释了一下,详解帝国官场的制度,又讲解了任职和考核的一系列流程,四人虽然郁闷却也不好抱怨。
想做官要有相应的才能,证明有才能需要经过考核,从一些层面开始任职,然后看政绩来决定是否升官,帝国走得就是这样的流程。
商山四皓是隐士、是名士,他们认为自己具有才能从小官做起有点丢份,有接近皇帝的机会就会尽述己见,期望能够被皇帝看重,不依照流程有特例的安排。
吕哲有特例安排过谁吗?事实上是有的,像是蒙恬就是其一,章邯等人也因为吕哲对蒙恬的特例安排而走了捷径,不过这些人已经用实际的功绩来回报吕哲,也用自己的才能让一些说闲言碎语的人闭嘴。
有张有弛的国策一直都有在吕哲心中酝酿,只是一直以来没能形成一个有框架的方案,他与商山四皓聊了许多,对于那些腐朽的思想自然是排斥,可是商山四皓说的也不全没有道理……
第九百四十七章:函谷关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始建于春秋战国时期,一直都是秦国抵挡山东诸国西进的雄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有史以来,函谷关发生多次规模甚大的战役,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
“天下”一统之后,始皇帝下令拆除“天下”城墙,各郡县的城池先后凿墙而毁,各个雄关也随着一道命令而拆除,吕哲来到函谷关自然就看不到曾经的那座雄关,看到的是始皇帝三十六年天下乱起之后重新修建的模样。
始皇帝下令拆除天下的城墙,本意是不想再让城墙成为割据的依仗,可是下令超出城墙不管是在原有历史版本,还是在吕哲的这个版本,有没有城墙都不是会不会形成割据的关键,是民心。
重新修建的函谷关自然与之前的百年雄关无法相比,相传没有拆除之前的函谷关城墙高达二十余米,且是依山连涧而建,虎居龙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
现在函谷关天然的优势仍然在,可是草草修补起来的城墙高度只有六米,与之高耸的山岭并没有连接起来,一些部位甚至是因为修建得过于潦草应出现倒塌,再也看不到像是雄关的样子。
“国内关隘、城墙全部拆除,为的是减少国内驻扎的兵力,使得军队可以调往边疆或是守土或是开疆,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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