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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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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自然是知道后果。老夫今天已经五十有四,身体已经不再硬朗,随时有可能去见祖宗,正是想在去见祖宗之前为儒家再做一份贡献。”孔鲋看上去态度很坚定?
叔孙通皱眉,他其实很不喜欢孔鲋,孔鲋在战乱时期不是投奔有王室血统的列国君王,跑去投奔陈胜是其一,其二是孔鲋很多时候表现得相当令人诟病,像是孔鲋刚才说自己快死了,死之前想要做一件轰动的大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无耻,孔鲋是快死了,但是其它儒生呢?
孔鲋挽着下巴白黑相应的胡须,看了看景驹,又看了看皱眉的叔孙通:“你二人是我儒家在帝国的高官之一,一直以来也致力发展儒家,算的上我儒家的功臣。”,又是一阵“呵呵呵”的笑声:“不但不应当来阻止我们,甚至是要与我等一同干这件大事才对。”
什么叫不可理喻?孔鲋的话就叫不可理喻,特别是动不动就“我儒家”,往广义上来讲“我儒家”可以解释为孔鲋亦是儒家的一份子,那么使用“我儒家”这样的用词自然是没有什么错。可是,孔鲋说“我儒家”这三个字的神态和语气,更多是因为他是创建儒家的孔子八世孙,有一种儒家是他孔家的意思在内。
“你二人要么让开,要么与我们一起。”孔鲋还是在挽着下巴的胡须:“或许……你二人可以带我们上城楼见王上?毕竟你们一人是九卿之一,一人是王上所重视的博士。”
景驹原本脸上还会习惯性地带着微笑,听孔鲋最后一句话,他脸上彻底僵住了。
叔孙通呢?他本来就讨厌孔鲋,这一刻更是无比的厌恶,很想凑上去一巴掌或是一脚将孔鲋给踹飞。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叔孙通没有什么好脸色。
孔鲋昂了昂下巴:“自然!”
景驹却是还在苦口婆心:“想想,再斟酌斟酌吧,要向王上有所建议,日后有很多机会,不一定是要在今天呀!”
“呵呵呵……”孔鲋用着鄙夷的眼神扫了扫两人,意有所指:“就算你们将我们拦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用的。有些该发生的事情,今天还是会发生。”
就在他们僵持在这里时,本来显得安静的气氛突然爆发出一段像是万众一起呐喊的惊呼,似乎是城楼上面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段突兀的惊呼让景驹和叔孙通彻底变了变色,可谓是大惊失色。而孔鲋一种儒生却是笑了,只差开怀大笑。
第九百零一章: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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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家其实不错,学术中心的中庸有许多可取之处,儒家本身也非常有进取之心。”
“是的,王上。”
“可惜呀,现在的帝国不需要中庸,需要的是不断的开拓、开拓、再开拓,中庸之策不适用于帝国。”
“儒家先开有教无类的先河,于孔丘一代广收门徒,孔子门下有七十二徒弟、三千弟子。门下徒弟、弟子出身颇为复杂,三教九流皆有,也正是因为这样影响力并不低,一开始也在平民人群中广受喜爱,毕竟除开儒家,当时的学派并不随意传播知识。”
“嗯。儒家在教化上有功黎民,一些思想、哲学上也有相当建树,并不能因为一些个别人的所作所为就来全面否定儒家。”
“那这一次……”
“谨慎处理吧,不要涉及太广,亦是不要一竿子将整个儒家学派全掀翻了。”
“诺!臣明白了。”
帝国有监察部,监察部最先就是针对内部进行监督和情报刺探,虽然说不到对事事了如指掌,可是若说这一次儒家有什么动静没有刺探到那是不可能的。
儒家学派的众多儒生不甘心儒家在新生帝国没有取(得更大的地位,相当多人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在酝酿,也在付之行动。
以叔孙通、景驹、陆贾等一批在中枢为官的人为首,他们一直致力于吸收更多的官员靠拢向儒家学派,地方上的一些儒生也借着某些便利影响民间的学子,使更多的学子加入到儒家学派。
景驹为九卿之一,掌握着鸿儒馆。
鸿儒馆有着许多的职责,一应礼仪仪式和招待外国使节不过是其中的一些,另外还有参与帝国教育的权利,例如帝国聘用教师上面就有一些便利。帝国对民间招募教师所出的一些题目和考核上鸿儒馆就能插手得进去。
叔孙通对礼仪有着很深的造诣,帝国的官员礼仪规范大部分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像是文武官员的朝服颜色就是其一。另外,什么场合需要使用什么样的礼仪也是由他来进行制定,因此他虽然在帝国只是博士身份,但对一些方面的影响力一点都不少。
陆贾的身份地位从某一些方面要高于叔孙通。他早期也是帝国的一名博士,后来加入到鸿儒馆任职,先后出使过不少诸侯和外族势力,因其能言善道在外交事业上有着不俗的成绩,像是帝国发动的中原之战。他光是依靠三寸不烂之舌就成功让七座城池不战而降。目前他被调动到前线,是作为第五骑兵军团的长史,算是帝国时期的途胜中第一个能够在军方任职的儒家大儒。
三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位处中枢,因为职责的关系多多少少是经常能够与吕哲见面。他们也不是没有借着时常能够见到吕哲的机会推销儒家的一些思想,像是儒家学子能够在帝国教育领域上占了六成,除开众多儒家学子争气之外,谁又能说没有他们的大功劳?
儒家在新生帝国并不能说没有发展,若说相对起春秋战国时期只有个别的儒家学子能够爬上中枢为官,这个新生帝国中枢的官员中儒家学子的数量并不能算少。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
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是什么光景?孔丘一生周转列国求官而不得,哪怕是孔丘在鲁国有了权力,可是很快也因为自己的操作和执政让鲁国埋下了亡国的祸根。所谓的祸根是有其背景和相应发展过程。
“孔子给人的印象不太好,是吧?”
“这个……只能说当时儒家的治国理念不适合时代潮流?”
“唔……?是的。”
“……也是孔子周游列国求官。列国君王只敢礼遇不敢任用,让孔子在一些经历上的名声差了,不能说他的思想一无是处。”
“大争之世,讲的是进取和奋斗。那个时代凡事都是讲求生存,然而不竭尽所能地变强,哪来的生存。”
“是啊。大争之世,孔子的一些理念不被接受,是有时代背景。”
与吕哲交谈的是萧何,他俩旁边也有不少人,像是司马欣、蒙恬、季布……等等一些人都在。
若说儒家的一些学子没有将行动付之实际之前,吕哲是不好将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公诸于众,可是城楼入口走道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上禀,那是儒家一些学子要将酝酿的事情付之行动的信号,一些事情让文武众臣了解也就没有什么了。
司马欣脸上充满了冰霜,语气阴沉:“他们真的要那么干?”
燕彼回答:“是啊,他们真的要那么干。”,露出一个比较诡异的笑容:“是他们之中有人来告密,不然我们不可能对他们要干什么如此的了如指掌。”
“大礼仪之日,我辈武人和众多有功之士封爵在即……”司马欣本身也是对儒家有好感的人,可是这一次儒家的一些人实在是……,因此他阴沉得脸上都快能滴出水来了:“这么多人的荣耀时刻,他们怎么敢!”
“儒家,哼,儒家的一些人,他们是疯了!”季布咬着牙,有着一种极力忍耐的怒气:“怎么儒家老是在不恰当的时机会干一些荒唐的事情?难道之前的一些例子给予的教训还不够么!”
在场知晓一些儒家学子会干什么的人,他们就没有一个不是心里发怒的。
吕哲没有众多的直系亲属,因此家族底蕴和亲戚上其实很少。但是没有家族底蕴和众多亲戚帮衬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就在于孤家寡人之下能够拿出更多的资源来奖赏有功之人,不会因为家族的庞大造成诸多的纠结,也不会因为亲戚众多阻碍到一些有能力的人上位,使得追随的那批人因为大多数利益被家族占去心生不满。
坏事当然就是没有从天然上或血脉上亲近的贴心人能够起到帮助作用,一些事情上经常会心有忌惮,深怕让某人坐大之后会影响到己身的地位,甚至是被篡位背叛。
吕哲一路奋斗过来,他的成功存在偶然好运气。然而。更多的是他懂得在利益上进行取舍,也明白御下的平衡手段,各家学派也一直在致力于平衡,可是显然效果并不好。
事实上吕哲没有走上绝对的中央集权制度还要感谢他没有太多的亲族,要是他有众多的亲族,家族成员必然会极力地插手国政,国家的权力也会相对集中到家族之中。
正是因为吕哲没有庞大的家族,想要在新生的帝国里上位有更多的机会,竞争上也相对公平一些,今次得以封爵的每个人做了什么都是有目共睹。他们真的无法忍受在自己即将封爵的时候有人出来捣乱。
“呵呵呵,折腾死了那么多的诸侯国,要是帝国让儒家抬头才是祸事!”
“就是!一帮只会动嘴皮子没有什么实际动手能力的家伙,他们的开祖师没有干成的事情,又想再来重复一次!”
“不能这么说吧?只是一些人脑子犯浑了,还是有理智的一些人存在。”
“不管怎么样,要是那些混账搅乱了今天的仪式,老子就和他们没完!”
黑历史嘛,谁没有一些?只是一定的时期总会有那么一个特别被针对的学派。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被掀开黑历史。
春秋时期的鲁国并不是什么大国,早期是追随晋国,依靠晋国保护的二三流诸侯国,若是没有晋国的保护早就该被齐国所灭。事实也证明缺少了晋国的保护鲁国很快被灭。仅是在三家分晋之后的不久就被齐国所消灭了。
鲁国之中有三恒,三恒皆是出自鲁国国君一脉,可是到了在鲁哀公姬将这一代王室已经势微,鲁国的国局是三恒势大的局面。
孔子的上台是伴随着鲁国国君姬将要打压三恒的需要。他上台一开始还没有针对三恒,仅仅是想要将国家治理成一个人人懂礼、知礼、以礼行事的礼仪之邦,哪怕是有触及三恒的利益。也是很小。
孔子有没有将鲁国治理成一个礼仪之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国国君扶持他上台是为了从三恒那里夺回一些属于国君的权力,若是孔子不打压三恒鲁国国君姬将也就没有扶持的必要。
孔子在鲁国的执政过程算不得是一次变法,要说也是一次改革,想要将鲁国治理成一个理想乡,属于儒家学派追求的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之国。先不谈世界上有没有理想之国,一个人人懂礼、知礼、以礼行事的国家其实看得不是本国需要,是要时代能不能让这么一个国家存在。
后来孔子可能是受于姬将的压力,也可能是自身认为“一国之中,臣不可强于君,否则国将不国”的理念在作祟,逐渐将精力转为事事针对着三恒干。
不能说孔子的想法有没有错误,可是春秋时期的各国朝局中,臣强而君弱的格局并不是一个两个,甚至是“举世”最强国的晋国不也是各方领主强大国君弱小的局面吗?然而臣强君弱的晋国已经维持这样的格局一两百年,晋国依然还是诸侯国中最强的那个。所以吧,凡事从来都没有一定的绝对。
三恒出自王室一脉自然也是希望孔子的上台能够让鲁国图强,因此孔子上台初期三恒一直在忍耐,忍耐的结果是三恒的封地城池在孔丘的逼迫下自拆城墙,可是在自拆城墙之后齐国立刻兴兵来犯,失去了城墙作为依托的城池几乎是没有抵抗多久立刻失陷了……
因为孔子连续打压三恒造成鲁国的国局混乱,这当口齐军兴兵来犯,鲁国国局混乱再加上三恒有些刻意的作为,孔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当时的舆论是孔子将本来还算属于二流的鲁国折腾得够呛,才会引来齐国的兴兵进犯,其实这样的说法略失公允,但鲁国国局混乱,齐军兴兵进犯之后鲁国处处失守是事实,结果孔子不但下台被驱逐出国,名声上也有了污点。
往事已逝,通常的说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有一种贬义的说法叫“好了伤疤忘了痛”,大好日子被搅得一肚子怒气的众多人,他们锐利地扫视着一些人,让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人有如锋芒在背。
城墙段上的某处,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怎么办?王上和他们似乎已经有所察觉,还要不要付之行动?”
“已经箭在弦上了,做!”
“那么……好吧!”
“上!”
一声“上”,本来该待在原地进行观礼的一些人迈步了,他们步伐极快,直接向着吕哲所在的位置而去,途中被甲士阻拦下来。
一个身穿青袍的官员出声大吼:“王上,微臣等,有事启奏!”
不少人立刻就在心里冒出一句“开始了”,然后看向了想要闯过甲士守卫圈的那群人。
“让他们过来吗?”萧何脸上充满了担忧。
吕哲脸上看不出喜怒:“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让他们过来吧。”
甲士放行,身穿官袍的儒生走在最前,后面跟随的是一些民间的儒生,他们来到吕哲跟前不远,一声“参见王上!”的问候声中齐齐地撩开衣摆行跪拜大礼。
其实一直到有明一代之前,面见君王并不一定要下跪,只有在一些特殊场合才需要用到跪拜大礼。今天的场合是隆重而特殊,但显然不需要非仪式期间对君王行跪拜,只能说次次面见君王都要跪拜的儒生在当今时代是个特例。
“众位臣工、先生,”吕哲在笑,笑得还是比较温和:“今天是大喜日子,有什么非要现在启奏吗?”,他是在提示,也是最后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这……”
先后起身的众儒生有人迟疑有人坚定,最开始大吼出声的那个青袍文官,他再次执礼,然后说道:“古往今来,未见单有武力可使一国长盛不衰,却见武力过剩导致战乱不断。前有封臣领主过于坐大,军方亦是失控如斯,以致强盛如晋国三分。后有,暴秦过度重视武力失其国祚……”
第九百零二章:似乎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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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季布直接喝断:“晋国三分,起因是智氏联合韩氏、魏氏围攻赵氏,赵氏为自保起兵抵抗,三家大战引发晋国混乱,那还是因为晋国国君过于放纵知氏,更有已经被驱逐出国的范氏、中行氏从中挑拨和捣乱。£∝頂點小說,x。”
名叫庄青的青袍儒士梗着脖子:“季布将军也说了,是韩、魏、赵、智、范、中行等氏起兵互相攻杀,是吧?”
“本将军不欲和你说太多废话!”季布其实对那一段历史也比较模糊,但是大概知道一点,那就是若说三家分晋全是为人臣者的过失,那绝对是荒谬。
他们说的其实是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的事情,背景是晋国已经失去霸主国的地位,时任并周王室麾下诸侯国并没有绝对的霸主,因为吴国和越国相续崛起也一直在大力扩张,历史进入到了吴国和越国的专场。
晋国失去霸主地位有着相当多的因素,但是说什么原因最大,那绝度是因为晋国国内众卿的互相攻杀导致,正是因为智、韩、魏、赵、范、中行这六卿……也是晋国最大的封臣领主不断自相残杀,结果是晋国的实力不断损耗在内耗之中,也是因为晋国各领主的主力被牵扯在内部的互相提防上面,对外开始变得软弱。
霸主国之所以是霸主国那是建立在不断对外的战争获得胜利才叫作霸主,晋国内部消耗过大又互相提防,这样一来曾经在诸侯国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晋国难免在对外战争中失利,并且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数非常多的战败,结果老虎不再有威势。豺狼虎豹自然是不再惧怕,甚至是阿猫阿狗都敢去撩虎须了。
有句话叫“落架凤凰不如鸡”,又或者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拿不出兵力对外进行战争的晋国被认为没落了,晋国以前的小弟纷纷脱离以晋国为主的联盟,说直白点就是众小弟弃老大而去。也只有最忠实的小弟鲁国还算不离不弃。
鲁国还真的一直都是晋国的忠实小弟,只要是认真观看春秋时期的史书,会发现负责为周王室记录历史的鲁国在关于记录晋国的历史上总是会记录上不好好话,哪怕是有时候晋国做事不地道,鲁国负责记录的一些史家也会使用所谓的“春秋笔法”尽可能的寥寥几个字带过。
例子是,曾经的赵氏在赵盾时期受冤差点被灭族,始作俑者是晋国国君晋成公不喜欢赵盾和赵朔父子。晋成公之所以不喜欢赵盾的理由比较复杂,一个是赵盾之前杀了前一任的晋国国君,另一个也担忧赵氏在晋国的封臣领主中实在是有些强大过头了。
晋成公扶持和怂恿屠岸贾与赵氏做对。后面屠岸贾更是在晋成公的支持下兴家族之兵联合智灭掉了赵氏,这里也延伸出一个新的故事,就是“赵氏孤儿”,那个又让赵氏屹立在晋国上卿位置上的赵武。
“赵武归回,先为晋国大夫,立功又成上卿,更是一度掌握国政,国君一脉不但没有品德、道德缺失。甚至是贤明。若是国君不贤明,赵武怎么能回的了晋国。又怎么成为晋国大夫,更是做了执政!”庄青说着看向了吕哲。
吕哲在干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情?他端正地屈膝跪坐着,脸上的表情是一副听得十分专注的神情。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果然是能说会道的人物,难怪众儒生以他为喉舌。”
听到现在那么多,庄青其实一直都有一个论调。那就是统治者没有错,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身为人臣应该无条件服从统治者的任何话,统治者的所有作为都带着“雷霆雨露”,衍伸出来的肯定还有一句“皆是君恩”。直白点就是。不管统治者是赏或罚,身为人臣只能无条件接受和忍受,任何反对或是反抗都是大逆不道。
其实这也正是庄青的厉害之处,他处处靠拢向统治者,用统治者作为大石压在众人臣身上,可谓是处处占据制高点,让出来反驳的那些人无法在惹来吕哲厌恶的前提下无法放开手脚说话。
“呵呵呵呵……”
庄青面对先后几个站出来与之对话的人一阵长长的冷笑,别说是一些军方的将领,哪怕是同为文理一脉的各百家,甚至是史家,儒家在其它方面或许不如,但是要知道当代的儒家学子都是能言善道的人,从不缺三寸不烂之舌。
“无论你们怎么说,武人善于以武乱国是事实!”庄青面对杀气腾腾的众武人没有一点点的恐惧:“勿谈赵氏如何无辜,世界上就没有无辜之人。若是讲史,请不要无视《史记》!”
站出来与庄青呛声的武将立刻就愣住了。
《史记?晋世家》和《史记?赵世家》有记载:“早先在晋献公时大臣赵衰辅佐公子重耳,历千辛万苦十九年,对重耳返国成为晋文公功劳甚大。
晋文公去世后赵衰又辅佐晋襄公。赵衰去世后他的儿子赵盾成为首辅大臣。晋襄公早早去世,太子尚是幼儿。
从国事考虑,赵盾想迎晋文公的另一个儿子、晋襄公的弟弟为君。可太子的母亲日夜啼哭、下跪追问:先君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要抛弃他的嫡子而另找国君呢?
此情此景下,赵衰就又改变主意,立了太子为晋灵公。
到了晋灵公长大成人,与赵盾的关系也越来越僵。言不听、计不用,后来更想杀掉赵盾。赵盾赶忙逃跑,还没跑出晋国国境的时候,赵盾的弟弟赵穿杀掉了灵公。襄公的弟弟黑臀继位成为晋成公。赵盾返回来又当了首辅大臣。
晋国的太史董狐据此写道:赵盾杀了自己的国君。
赵盾说:杀国君的是赵穿,不是我啊?
董狐说:你是首辅,你逃不出境,归不讨贼,不是你是谁呢?
赵氏的祸根也就此埋下。”
庄青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拿着眼睛一个又一个地瞪向在场的武将:“身为臣子犯上。国君杀臣子,有何不对?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前,这便是公礼、这便是公论!”
开始了,又开始了,看来是想要死抱君王大腿。占据制高点,用这样的方式来使对论者投鼠忌器。
“好一个武人善于以武乱国。”共尉首次出声:“儒何尝不善于以文乱法?”
庄青向着说话的共尉行礼,表现得像是谦谦君子,可是语气却是依然犀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共将军认可否?”
“自然认可!”共尉庄重地点着头,然后目光转向吕哲处,恭恭敬敬地行礼致意完毕之后,他重新将视线移动到庄青身上:“我辈武人持戈开疆拓土。在陛下的率领下建立帝国今日伟业。征战途中我辈武人几人战死几人伤残,正因为有我武人持戈驰骋疆场,换来足下今日能够高谈阔论。”
“共将军,武人能够驰骋疆场,可少的了我辈文人治理地方?若是没有我等文人治理地方,庶民谁来牧守,国家可有赋税,武人身上的衣甲。武人吃的粮秣,一针一线、一卖一稻。莫不是我辈文人代天子牧守庶民的成果?”庄青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战事并非日日有、月月有、年年有,地方治理却是每时每刻皆在进行。但闻有马上得天下者,未成听闻马上可治天下者。”
共尉呼吸一窒,手也下意识紧握了一下,哑然片刻。之后笑了笑没再说话。
“圣天子!”庄青面向吕哲,庄重地再次行跪拜大礼,脑袋壳贴着地面,声音洪亮:“武人值得敬佩,亦是帝国之矛和之盾。武人征战使得帝国疆土前所未有之大。武人功勋天下有目共睹,微臣敬佩为圣天子、为帝国尽心尽责的每一人,他们都是圣天子御下不可或缺的豪杰。”
吕哲的眼瞳其实是有些涣散的,他的思绪其实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
庄青久久没有得到来自统治者的回应,脑袋壳贴着地面没动,又是轻轻呼唤了一声:“圣天子?”
吕哲的样子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他从一开始没有展露出什么态度出来,现在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让一些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让一些人看到了危机。
要是吕哲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儒家整整趋于成熟是两汉时期,真正让儒家把持朝政是在
最为先驱的改革者董仲舒抓到了机会,看出君王想要高度集权以应付草原上日益增大的威胁,乃至是彻底地解决草原上的危害,因此想要集中国家所有的力量倾力与匈奴血战,那么就出现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收拢民心。
自古以来的百家学派中,若说谁最能操弄舆论当属儒家莫属,儒家的底蕴已经有了,缺的只不过是来自于君王的欣赏乃至于是独爱,刘彻有过两位儒家出身的老师,因为自小受到两位儒家老师的影响对儒家有着天然上的好感,可惜的是窦老太后独爱黄老学说对儒家异常敌视。
刘彻有意重用儒家,但是因为窦老太后的存在难以执行,儒家学派和黄老学派也先后发力争夺,钟爱儒家学派的刘彻敌不过窦老太后,最后在斗争中只能忍着悲痛将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儒家学派出身的王藏、卫绾下狱。
随着王藏和卫绾的下狱,刘彻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雄心勃勃也被浇灭了,此后干脆也没怎么管理朝政,哪怕是身临大小朝会也是充当木偶。
刘彻的第二次奋起还是等待窦老太后宾天,他先是用高超……或者说叫强硬的手段清理掉中枢的黄老学派官员,但是对儒家却是没有像人们猜测的那样采取重用,反而儒家在朝为官的人数屈指可数,中枢更是几近没有儒家之人,乃至于是董仲舒也终身没有得到重用,而是被刘彻安排到一些诸侯封国担任国相。
儒家真正的全面抬头是在汉明帝时期,不过那已经是到了东汉年间。
汉明帝是光武帝刘秀的第四子,名为刘阳,他十分地喜爱和崇尚儒术,登基之后慢慢将除开儒家之外的官员罢黜换上了儒家学派的人,一时间造成满朝皆是儒生的现象。
在汉明帝想来,儒家的学问太好了,要是按照儒家的思想来治国,国家必然会无比的强大,然而事实是什么?是儒家全面把持朝政之后,原本从战乱中走出来的东汉帝国,她历经光武帝刘秀的治理本来已经有再次强盛到直逼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的现象,可是自从儒生全面把持朝政,这一下可算是真正看到儒家治国是怎么样了。
儒家的一些思想和治国理念从文字上看去非常不错,乃至于用一些人的话来说甚至可以用“完美”两字来形容。但是,无数个但是,全面把持朝政的儒家真的将汉明帝刘阳的天下治理到完美了吗?没有,不但没有,国政完全掌握于儒生手中,这些儒生掌握权力之后在干什么?他们先是互相之间因为学派思想的不同倾轧,整天为了到底该用儒家中的哪一些思想治国吵个没完没了,除了吵架他们……一件什么具体的事情都没有干……
好吧,要是儒生继续吵,永无休止的吵下去,没有向地方颁布什么政令,国家或许依靠之前的惯性发展下去也没有什么妨碍,可惜的是中枢的儒生总有吵完的一天,然后他们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治国了。
不是抹黑,也不是胡说八道,当时执政的儒生干的事情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他们左一句“那个那个不好,不按照那样干”,推翻了之前已经执行或者执行到一半的建设或是法度,然后“我们应该来这么干,这么干准没错”的新法令下达地方。
不谈国政在没有任何缓冲期的准备下大举变动会给一个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只要知道地方官员在接收到来自中枢命令的时候人人傻眼,甚至是连身为儒家的地方官都发愣,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理想”很多时候就只是理想,离现实还不知道几多远,来自中枢那些脱离实际的行政指令让无数人的傻眼,他们手中没有蛋,但是偏偏中枢下令必须从蛋里直接孵出鸡来,这算什么指令嘛!
说一句很不客气的话,要是汉明帝刘阳的老爹光武帝刘秀知道这个儿子会全面任用儒生,将国家搞得乱七八糟,估计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么个儿子继位。
很久很久,吕哲总算是有点回过神来。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是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有人期盼,有人忧虑,都在等着至少吱个声回应一下……
第九百零三章:持续的交锋
对于统治者来说,除开自己的称帝仪式,任何仪式都不是那么绝对的重要,很多时候甚至会没事找事让诸多臣子互掐,反正重臣斗得越是厉害,统治者就越是感到自己的统治稳固,毕竟众臣若都和睦如亲,团结一致的文武众臣对统治者来说并不是好事,该觉得地位不稳的就是统治者了。
可是什么?现在的统治者是吕哲,他的想法从来都与传统的独裁统治者不是那么一样。
不是说吕哲没有行使独裁或是不喜欢事实掌权,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足,国家也不是依靠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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