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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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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累月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军中有不少是从小生活在陇西草原的袍泽,你要是好奇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前面说话的是南方来的汉军,后面是在雁门郡接受改编的原秦军。南方而来的汉军其实是赵地人,也就是赵地人才能与秦地人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不过一些用词和俚语需要依靠连蒙带猜就是了,但是交流起来问题不大。

说来也是啊,胡人是自小就生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在某个地方的水草被牧畜啃食干净肯定是要进行迁移,而前往哪一处的草场是早就心中有数的事情,也就证明胡人有辨认区域的观念。既然是这样当然也就有辨别方向和道路的能力,那么他们是怎么来辨别方向和道路的呢?

每个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技能,那不是与生俱来本能,人除了呼吸和进食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其余都是自小在某个环境中积年累月学习而来的技能和生活中养成的习惯。

“我们在最前面的部队跟了那股败兵六天了,初步发现他们是向着西南方向进行移动,有一部分绕过那支溃兵跃前侦查,随着越是向西南方向移动遭遇的胡人骑兵数量也在增加。”

“是啊,已经有三个曲向后方回馈来不止一次与胡人交战的情报,尤其是以昆仑山方向的遭遇战最多。”

所谓的昆仑山其实就是天山。在一些神话故事中,昆仑山可是西王母住的地方,那座常年冰天雪地的山脉最顶上听说有一个叫天池的地方,还栽种着蟠桃,蟠桃还分一万年份、三千年份、一千年份的,不同的年份有些传说中是吃了会增加寿命,有些是吃了能成为神仙或是增长功力什么的。

神话或传说是不是真的徐志和王贲都不知道,他们暂时也没有知道的兴趣,现在他们最想知道的是胡人主力是不是在昆仑山方向。

第七百二十章:漠南(六)

在行军途中的韩信稍前日子每天都能看见至少一批次背后插着小杆旌旗的鸿翎急使从西向东驰骋,近些日子以来鸿翎急使却是一天能看到至少三个批次。

鸿翎急使是汉军用来传递军情的一种骑兵,他们身后所插的小杆旌旗多寡和颜色的不同都是代表所传递军情的优先性和紧急性,韩信从途径的鸿翎急使背后的旗子多寡和颜色能看得出沃野那边的情况似乎是越来越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事实上也是那样,韩信所在的曲被后方催促赶路的命令越来越频繁,军令一次又一次限定每天必需赶上多少里的路程,同时为了加快抵达沃野也开始没有沿着先锋军团早先开辟出来的旧路,而是在向导的带路下不顾地形在做笔直地挺进。

由此可以想象的嘛,那些向导是不是真的可靠现在谁也数不准,可是为了仅仅是可能用更快的速度赶到目的地,师一级别的偏将都愿意冒向导不可靠的风险,韩信私下猜测那绝对是**不离十的实情,只是他的级别现在还低了一些,无权去了解更加高级级别武将才能观看的战报。

沃野方向的驻军求援甚急,由东往西的后续援军也没命地用尽快地速度在赶,走在最前面的依然还是钟离眛这个曲,后面是同一校四个曲,带队的是校尉申屠嘉。而在申屠嘉这一校的后面自然是其余第十一骑兵师的其他校,第十二骑兵师则是与一些临时凑出来的华族和胡人骑兵在一块。

不得不承认的是由熟悉地形的胡人向导来带路真的是比走原路快上非常多,行走在最前面的钟离眛问过向导,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再走上三四天就会抵达沃野。

“向导说前面需要翻越一处沙漠,那个沙漠纵宽有十来里,中途会经过一个绿洲,随后又是二十来里的沙漠,这个沙漠翻越过去再拐向西北侧就是沃野。”钟离眛说这句话的时候在皱眉。他们可从来都没有穿越沙漠的经验啊!

韩信也在皱眉,沙漠是有见过了,可是里面是个什么环境谁也没谱,更加不知道穿越沙漠需要做什么事先的准备。

钟离眛问:“王上给你讲学的时候,有讲解过翻越沙漠需要怎么办吗?”

韩信差点给钟离眛逗乐了,他摇着头:“师傅没有讲过这个,”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一小会之后:“师傅倒是说在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不了解可能遭遇的环境和情况,心里没底就不能随意地率军一股脑撞进去。”

钟离眛又问:“你觉得那些胡人可以信赖吗?”

这个叫韩信去怎么回答呢?他又不是人体测谎仪。更加没有读心术,怎么会知道那些刚刚归附没有多久的胡人可不可信。

“现在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走沙漠地带比不走沙漠能节约多少时间,那些节约的时间是不是值得我们冒险。”韩信依然是一脸的思索表情:“另外,沙漠地带是我们后面的部队能够忍受或者可以穿越的么。”

钟离眛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决定了,不管向导可不可靠,我们不走沙漠地带。”

要知道他们是援军的先头部队,也就是所谓的先锋。而在军队中担任先锋的部队一般都是探路性质的军队,遇敌警报、遇水搭桥、遇林开路都是他们需要干的活。后面的部队都会沿着他们走过的道路继续走,那么一旦他们选择了一条死路,那可不止是他们栽进去,连带后续的那些部队可都是要遭殃的。

韩信认同钟离眛的决断。只有他们那当然是关系不大,为了贪图节省那么一点时间将整路大军陷入可能的死地,那不是先锋该干的事情。

胡人向导赌咒发誓,甚至是要自杀来证明自己并没有什么歹意。走沙漠地带确实是比较快,能节省一天以上的时间。

钟离眛自然是极力安抚现在还能用得上的向导,没有去深究向导是不是真的可靠。提出了绕在沙漠边沿继续赶路的建议。

沿着沙漠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钟离眛也留了个小心眼,他让一名向导讲述进入沙漠应该做什么样的准备,然后派出一个五十人队,让他们在向导的引领下进入了沙漠。

韩信对此深表赞同,要是有机会确实是该累积沙漠行军的经验,但是大队人马进入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不合适,小股人马进行试探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试探。

汉军已经出了塞外,日后是少不了需要和沙漠打交道,尽早地了解沙漠是个什么样的环境有利无害,天晓得以后汉军是不是要大举进入沙漠,早早地累积起一套经验能够做到有备无患。

也就是在西线的汉军朝着沃野方向急赶的时候,远在后世宁夏区域的匈奴主力和其余胡人也在面临抉择。

“北面确确实实是有汉军挡住了去路,汉军不断有骑兵队伍南下,近来有越来越多的汉军骑兵出现在我们周边,几个部落与汉军骑兵交战,我们这边吃的亏比较大。”头曼说话的时候是一脸的阴霾,心情可见有多么糟糕。

各个部落的首领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特别是那些有和汉军骑兵交战过的部落首领脸色就更差了。

“往往是需要付出三到四个人的代价才能杀死一个汉军,这简直是难以想象!”休旬部落的首领的嗓音很沙哑:“生活在南方与土地为伴,是成年之后才经过训练骑上马背的汉军,他们驾驭战马的技巧竟然要比我们那些自小与战马为伴的勇士要好,这是什么道理?”

几次的交战中,经常是三四千胡人骑兵与一千的汉军骑兵厮杀,但是人比较多的胡人却没能占到多大的便宜,要是双方的兵力都适当的进行增加,交战的军队数量越多胡人的劣势也就越明显。

“他们把那个叫做生产力的优越性和军阵的辅助性,简而言之就是工具带来的弥补不足和互相配合带来的助力,”卢屠部落的首领似乎有那么点见识:“我已经让勇士注意观察汉军骑兵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有的勇士发现汉军骑兵似乎能在什么工具下在马背上做出一些我们的勇士也难以做到的动作,相比就是那个工具让不是自小与马匹为伴的汉军骑兵变得能驾驭好战马。”

事实上世间上还真就没有绝对的傻子,胡人屡次吃亏自然是想要探清楚究竟,自然是会观察是什么东西让汉军的骑兵变得能够轻易地骑跨战马作战。如屠部落的首领只是让麾下的勇士在观察,头曼和几个聪明的部落首领早就下令让麾下的胡人检查汉军的尸体,不过汉军对工具的保密性相当强,哪怕是有胡人能够抢到马镫也会被汉军针对性地围上去杀死并抢夺回去,胡人暂时还没能拿到马镫。

“迟早会发现汉军的秘密,”头曼虽然觉得发现汉军的秘密重要,但并不是最紧迫的:“现在我们面临的选择是,向西南方向继续退却与冒顿那边的会合,或者是收拢兵力直接向北突围。”

冒顿一直没有与胡人主力待在一块,是游离在胡人主力之外。他手里的骑兵也不多,只有一万左右的兵力,一直在向西边进行探索,似乎是认定了不能向北继续运动?

本来嘛,冒顿已经不止一次向头曼建议不能再向北了,认为汉军既然出了塞外必定是会进入河朔地带,他们再往河朔方向进行后撤显然是一种不理智的选择,应该是从其它方向退却到草原。

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也如同冒顿判断的那样,汉军果真是出现在河朔区域,要知道现在的河朔可不是胡人的天下,秦国在击败月氏人之后可是掌握了河朔区域一段时间,汉军之中有从秦军那里改编过去的将领和士兵,那么汉军对河朔肯定也是了解,胡人在地理认知上不存在什么优势。

不管是头曼还是其余的部落首领,他们也都知道正面交战敌不过华族军队,毕竟祖祖辈辈以来事实的情况就是那样,谁也没有奢望到了他们这一辈能在正面战场打得过华族军队。只是到了他们这一辈,胡人所拥有的高速机动优势竟然也消失了,搞得不如祖辈上打不过能从容撤退,对他们来说可真是糟糕透顶。

“谁也不清楚北面的汉军有多少,或许前去与冒顿王子会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冒顿王子发现突围的路线了吗?”

“向西边走吧,冒顿王子判断对了那么多,想来接下来也不会出错。”

“是啊,是啊,还是先与冒顿王子会合,接下来该怎么办再听听冒顿王子的建议。”

众多部落首领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地发表看法,冒顿自南下后却是都是在做对的事情,一些判断在事后也证明其正确性,太多的事例已经让越来越多的部落信服冒顿对事情的判断能力。

头曼脸色更阴霾了,越来越多的部落首领信服冒顿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那是表明那些部落首领不再信任他啊!

第七百二十一章:漠南(七)

草原上的胡人是一群崇拜狼的族群,他们不但个性和想法上趋于狼性,社会结构也是与狼的群居差不多。

狼的群居结构是怎么个模样?就是在一头头狼的率领下进行狩猎和生活,每一头狼都是服从头狼的任何命令。而一旦头狼不管用了必然是要被群狼所抛弃,或者是狼崽子挑战并成功战胜了旧头狼成为新头狼,旧头狼的下场除了死亡没有其它。

头曼不喜欢的冒顿自回到匈奴族群后表现优异,南下之后更是干了非常多漂亮事和给出事后被证实正确的建议,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华夏族群,华夏族群只会感到欣慰和觉得后续有人,可是头曼和冒顿可不是华夏族群的一员,他们是生活在草原上习惯了优劣淘汰且崇尚狼性的匈奴人。

越来越多的部落首领看到了冒顿的优异,这让头曼感到了威胁,这种威胁无关于头曼想将单于位置传给最小的儿子,是头曼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要被狼崽子挑战的那匹头狼。

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异常的残酷,从来也没有什么人情世故可讲,亲情什么的那更是别提。说真的,能奢望一个到了冬季粮食不足就优先抛弃老人和幼儿的族群去讲什么亲情吗?

一旦面临淘汰,头曼深深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毕竟崇尚狼性的胡人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不会同情弱者只会崇拜和服从强者,到时候不会有人去帮助他,只会争先恐后和迫不及待地讨好新的头狼。

所以吧,现在头曼要考虑的不只是来自汉军的威胁,更要看清楚冒顿到底有没有对他发起挑战的迹象,一旦确认冒顿有发起挑战的苗头,哪怕是有外敌汉军的威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弄死冒顿。不会因为冒顿是自己的亲儿子就心慈手软。

“向西面方向后撤!”头曼低头沉默了许久,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

帐内的许多部落首领立刻出声附和,一些部落首领却是急了。

“我们部落的勇士可是在前面与汉军交战!”

“是啊,还有勇士在与汉军厮杀,再则要退也该朝冒顿王子所在的西北方向撤退,怎么是向着西面?”

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有的是在心急自己部落的士兵,有的是在说应该去与冒顿会合。头曼对那些顾及自己部落士兵的部落首领很理解,毕竟想在草原上生存绝对不能少了军队,那些部落首领保住自己帐下的士兵就是在保存自。

草原之上生存法则很简单。部落只有拥有强大的武力才能抢占牧场和生存下去,没有武力就无法抢到水草丰美的牧场,失去武装的部落不但抢不到牧场,更是会被强大的部落吞并。可别以为胡人内部和谐友**,这样的事情在千百年来一直都在草原上上演,包括头曼在内所有在场的人更是没少干那种事。

而头曼对那些说应该去找冒顿的部落首领就心里有看法了。他才是匈奴的单于,现在他还没死呢,这些人就那么明显地靠拢向冒顿,什么意思。啊!?

头曼很特意地看一眼休屠部、昆邪部、休旬部、白羊部、西瓯部这些首领,被他目光扫视过的那些首领都是人口在二三万以上的部落,也是他认为可以信赖的部落首领。

目前在草原上能有二三万人口的部队不是太多,每一个拥有这么多人口的部落都注定占据着水草丰美的牧场。其部落更会有一些小部落作为附庸。若是按照华夏的文明体系来解释,这些部落的首领都是位比诸侯王的权势。事实上在冒顿建立起左右贤王制度的时候,很多人口众多的部落首领也确实都成了王,只不过是在什么王的前缀加上自己部落的名字。例如休屠王这般。

被头曼扫视而过的部落首领都微微身躯倾斜向前,他们表现出来的姿态是服从头曼的一切决定。

得到诸多大部落首领表现出来的支持,头曼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不过吧。他是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历史上记载当冒顿以邀请阅兵的名头邀请他前去,他去了被冒顿发射的鸣镝射中在错愕,然后数千冒顿训练出来的骑兵也向自己射箭,等他成了满身插满箭矢的“稻草人”死了之后,曾经无数次反复表示效忠的所有部落首领都义务反复地投靠并服从于杀死自己父亲的冒顿。

在前方与汉军交战的部队有些是支持头曼的部落,那么当然是不能抛弃。他坚持向西面撤退,并说出是不想暴露冒顿所在位置的理由,最后又对撤退顺序做出了安排,那些表现于倾向冒顿的部落被安排在撤退的序列后面。

没有人是傻瓜,他们或许并没有想出自己是干了什么才让头曼安排在后面,可是总能发现头曼看待他们的眼神很不顺眼。

“为什么将你们安排在后面?”头曼面对疑问的时候,反问:“一支队伍会没有前后的区别吗?”

那不是废话嘛,哪怕是一个人都有分前额和后脑或胸前和屁股,队伍当然也是有分前后了。

“要是冒顿王子在,他会选择自己断后!”

说那句话的人是在举例子,冒顿在秦地就干过那样的事情,安排其他的部落首领先走,他带着自己的部队进行断后。

头曼一听那句话就怒了,就是因为冒顿回到部落群体之后一直表现得太好了,事事不但争先且不断拉拢人心,这才是他怀疑冒顿要做挑战头狼的那只狼崽子的原因。

要说在草原上做好人做好事,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拉拢到人心绝对是无比荒谬的事情,在草原上越是好人就越容易被弄死,所以有部落首领举例冒顿做了点什么好事并不是在讲别人,而是很明白地说出冒顿比头曼更加受该个首领的拥戴。

头曼对此做出的反应无比的简单,那就是让守帐的武士进来将那个部落首领拉出去剁成肉泥,用展现出来的暴虐来显示自己的手段。他将那个首领弄死后,对其部落人口瓜分给了支持自己的那些首领,用这种最直接的办法来告诉所有部落的首领谁才是那只头狼,跟着自己也才有好处,敢于违逆自己的下场就是身死部落也要被瓜分。

头曼展现出残暴之后,瓜分利益给了那些支持自己的部落,让那些部落的首领去弹压再敢叽叽歪歪的人,此后那些部落的首领是什么反应呢?是在大部落支持头曼的前提下,原本有意见的人表现出顺从的一面,没人敢再对头曼的任何决定有异议。

本来就是这样嘛,草原上从来都是强者做主的规矩,头曼还在被各个大部落支持的时候就是草原上最大的强者。而强者在草原上从来都有权力决定一切,什么道理,什么才是正确,那是强者说了算。

头曼是安排支持自己的部落在撤退的队伍前面序列,那些部落对头曼做出的安排自然是极力支持。而有了大部落对头曼的安排支持,没有人再对头曼做出的撤退顺序有异议,事情就那么确定了下来。

胡人开始分批撤退,还没有发现胡人主力的汉军当然是对此一概不知,直至一些与汉军交战过的部落骑兵在撤退,汉军这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在后面有新的胡人队伍过来,汉军只当是在前面那些胡人部队被打残了在进行更换,也就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汉军不是没有派人去尾随那些掉头在跑的胡人残兵,可是尝试几次都被逼了回来,有个别几支小队甚至是尾随的时候被对方几个方向围过去的胡人吃掉,为了避免损失也是觉得既然现场还有敌军在,无法尾随那些残兵也关系不大,放弃了尾随掉头而走的那些胡人残兵,专心盯紧后面来的那些胡人。

双方一直都有后续部队增援上来,汉军原本以为胡人累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会再次主动发动进攻,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汉军所想象的方向发展,胡人比较诡异地集中在一起,并且派了五个人打着杏黄的小旗子接近汉军。

在这个年头打起杏黄的小旗子是什么意思?除了表示投降之外就是没有使用武力要求谈话,胡人只派出五个人打着杏黄色的小旗子慢慢靠向汉军,那是有话要说。

汉军在场军官职位最高的都是一些军候,上一级的校尉离得最近的是在七八里外,他们迟疑了一下才按照每个曲的番号选出最靠近前面的军候,让这位军候代表汉军上去谈话。

更稀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五个胡人中竟然有人懂得说秦腔,虽然是口音奇怪一些音节也不准确,但是很明确地表达出了想说的话。

“什么?你们想跟我们谈条件???”上前谈话的军候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会说不标准秦腔的胡人很认真地点头:“是的,我代表我们的首领来和你们谈条件。”

“你们是要投降吗?”汉军上前负责交谈的军候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胡人还想干什么。

第七百二十二章:漠南(八)

汉军北上之后,在齐鲁大地接受齐军的投降次数并不是太多,一直是到彭城事件影响扩大,齐军的抵抗意志越来越薄弱,也因为陈平不断地对齐军的主官晓以利害又威逼利诱,后续中汉军接受齐军的投降可谓是司空见惯。

快速灭掉齐燕两国之后,吕哲做出论功行赏的名单,一些能够在战时进行赏赐的将士已经获赏,汉军自然是变得士气高涨,只有一些需要在国都南岭举行仪式才能进行的高度赏额才暂时延后。

连续不断获得胜利的汉军在解决齐燕立刻又出征塞外草原,因为草原上的青壮几乎是倾巢南下,他们进入草原作战也没有遭遇到太顽强的抵抗,可以说是比较顺利就灭掉相当多大大小小的部落,士气自然又是高度提升,同时心态也不免开始变得骄傲。

汉军是有骄傲的理由和底气,那是因为他们在真正与胡人交战中,包括沃野南下与胡人所谓的军队发生交战,无一例外哪怕是数量比胡人少也都占据着优势。

胡人打着杏黄旗上来谈话,汉军军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胡人知道后路被断,没有了归路又即将面临汉军的重兵围剿,所以想要投降。

“投降?”懂得说秦腔的胡人听得愣了一下,他不断摇着头:“投降的事情需要我们首领亲自来说,我没有那样的权利。”

“那你说来谈条件?”在名为黄射的汉军军候想来,胡人谈条件就是为了投降。

“是来谈交易,”说话的胡人用着奇怪的口音继续说:“你们不再追着我们这些……”比划着一个圆圈,想表达是这片区域的这些人:“然后我告诉你们单于往哪边去了。”

“哈?”黄射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次,等待那个胡人又重复了一遍,既是纳闷又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不再追击你们这些人,然后你告诉我们你们单于在哪?”

负责沟通的胡人不断点着头:“是的。是这样。如果你们不信,我还可以亲自为你们带路。”

什么情况这是?原来是后续过来的这些胡人全是被头曼安排在撤退序列后面的部落武装,他们的首领很清楚在平坦地形下作为全军撤退的序列末尾代表着什么。

说白了就是作为断后的部队,而在平坦地形中断后部队除非是击败追击的敌军,又或者是敌军放弃追击,不然双方都是骑兵,就不存在摆脱追击的说法。

那些部落很明显是被抛弃当成了阻碍敌军的炮灰,草原人可没有什么忠君**国或者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断后哪怕是最后能成功逃脱,那也绝对是元气大伤的局面。而一旦部落失去赖以生存的武装。回到草原上也是被人吞并的命运。

众多被留下来断后的部落首领一商议,和汉军死磕那是绝对不行的,认为头曼可以做初一他们就能做十五,干脆和汉军做笔交易,哪怕是后面要面对头曼的报复,他们也认了。还不清楚一旦汉军针对头曼,头曼最后还能不能回到草原,且哪怕头曼能在与汉军交锋中的回到草原也必定是要损失惨重。

这些部落首领也商量好了,汉军要是接受交易他们就一起前去投奔冒顿。到时候哪怕头曼侥幸回到草原,他们在冒顿手底下结成一股绳,再将头曼和冒顿在南下所作所为拿出来在草原上散播言论,想必是能拉拢到更多的部落。到时候头曼想报复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黄射听到胡人要出卖自己的效忠对象换取自己的生存,刹那间是不敢相信也难以置信。

在华夏文明的体系中,保护效忠对象是部下最基本的德操,哪怕是为求活而出卖效忠对象也注定是要被唾弃。这样的观念自夏朝开始已经形成。

“你……”黄射本来是要再确定一次,可是后面转念一想,怎么能将华夏文明体系的德操观念套在草原文化上面呢?他改口说道:“我只是军侯。这种事情需要更高级的军官来做决定。我现在派人寻来更为高级的军官,作为交易的诚意我们暂时进行后退不再与你们进行交战,同时我们派人去追刚才离开的那些人,你们不要阻拦?”

“可以,”这个胡人点着头:“但是你们只能来少部分人,一旦让我们觉得有威胁,我们就会撤走,交易也作废。”

黄射不再多说,掉转马头回去与同僚述说交谈内容,也派人往前期退走的那些胡人方向追过去,同时各部也开始与还在现场的胡人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

听到胡人要出卖单于换取自己的安全,有的军侯和黄射一样感到不可思议,了解草原文化的军侯却是觉得理所当然,草原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忠君**国的思想,哪怕是现在的华夏文明体系里忠君**国的思想也不是强烈,只能说是有那么一个雏形罢了。

说真的,忠君**国的思想在目前还真就不是主流价值观,无论是在哪一国都是一样,只不过忠于主人的思想在华夏文明体系倒是被培养了千多年,那也是为什么某国的国君要诛杀某个家族时,一整个家族的成员和麾下武装拼死抵抗的原因。基本上忠于家主、效忠领主就是主流思想,然后家族的族长再效忠国王。既是臣下之臣非君之臣,形成在族长效忠国君时才是国家助力,这就是已经存在了好几千年的领主制、分封制。

后方的校尉在得到通知后很尽快地赶来,事关重大之下他在赶来的同时也派人通知了后方。

在校尉到来后,双方又进行了新一轮的谈话,而校尉可不是军侯,他能成为校尉从某些方面来说肯定是要优秀于军侯。

校尉曾健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给予回复,给出的理由是他身为校尉也没有全权做主的权利,需要得到来自更高级军官的首肯才能正式达成交易。

前来交谈的胡人显然了解华夏文明体系的构造,承认曾健说得很坦白,校尉确实是没有足够的权利。他只是一再表示,要是发现汉军有大部分靠近就会立即撤退。

曾健初步取得胡人的信任。在等待后面传来确切信息的时候,他开始与懂得说秦腔的胡人进行攀谈,了解到这个叫梨涂孤中有三十来岁的胡人曾经不止一次进入秦地经商,因为梨涂孤中才会懂得秦话。

两人不断闲聊,曾健探出会有这一次交易是因为头曼抛弃了断后的胡人部落,那些部落首领才会一不做二不休出卖头曼。而梨涂孤中也从曾健的口中了解到河套区域的众多部落彻底完蛋,汉军更是有一部分杀过了阴山深入草原。

当然了,汉军压根就没有翻越阴山,那些事情都是曾健骗梨涂孤中的,不过汉军将河套区域的胡人部落灭掉许多、收服许多、驱赶许多绝对是真事。

“你们对于那些投靠过去的部落,是什么样的待遇?”梨涂孤中脸色很不好,这一次他们南下入侵,有相当多的部落老幼都是停在河套。

事实上胡人南下准备南下期间,很多部落都是拖家带口地转移过来,毕竟他们是游牧移动的族群,没有城墙作为依托自保之下,部落中的青壮基本都离开,部落很难有什么自保能力。那么一旦部落要出征只能是整个部落随行,防止停在原地被一些没有出兵南下的部落给掏了老窝。同时,胡人出动军队作战的时候,部落的老幼随行也是在为军队保障后勤,那么自然是要跟着。

现在,汉军围剿了河套区域的众多胡人部落,岂不是代表很多部落的老窝没有了?

梨涂孤中召唤来一个人,很激动地叽哩哇啦一阵述说,然后才对曾健说:“我需要族人回到后方告知首领这个消息。”

曾健说那些本来就是要让入侵秦地的胡人知道他们的后方完蛋了,对于胡人回去告知是乐观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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