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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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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哲的崛起就是依靠近四十万列国移民,移民之中赵地、燕地的人并不在少数。后面,汉王哲前前后后收编了大约十八万的秦军,中原和北境也在战乱中迁移过去该有小百万黔首……”韩广慢慢的讲解着。
胥纰逼落就是不明白,哪怕华夏族群现在对骑马不陌生,可是怎么也不该比从小到大就与战马为伴的草原人强才对啊?
追击的东胡骑兵自己降速。完成加速的汉军骑兵在与东胡骑兵拉开距离之后才开始迂回,双方在战马踏蹄驰骋中渐渐算是“头对头”。
正常情况下两支骑兵作战也这么拖拉吗?是的,骑兵作战因为都有高速机动性的关系,双方若是有一方不愿意接战,那么也就只能是拼双方座骑耐力了,一方追一方跑,追逐中直至追逐方放弃以未接战情况结束,或是被追逐方座骑耐力不行被追上开始被迫接战。
一场骑战,你来我往地追着屁股跑上一整天算是用时不多的了,像是草原上的胡人部落战争。除非是弱小有不得不接战的理由,不然都是用时几个月,最后双方还不一定能火拼上。
汉军之中有不少来自北疆的秦将,也有几个是出身于赵国边军,对于骑马作战并不陌生,再有吕哲这个“逆天存在”的情况下,汉军骑兵对于骑战的理解可能还比大多数的草原首领更深刻一些。
说白了骑兵打得就是耐心,在追逐中寻找机会,然后在最恰当的时刻进行接战。什么时刻是接战良机则是率队军官的事情了。
现在,汉军二千骑兵的指挥官在发现东胡有放弃追逐的迹象,显然认为是接战的时机来临了,完成迂回之后在一串“呜呜呜——”的号角声落下时。一阵由二千骑兵口中的“汉军威武!”被呐喊出来,随后笔挺挺地向东胡骑兵冲锋而上。
汉军和东胡军两支骑兵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时候,双方各部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留在后面的器械陆续被运来,何怿与卫翰沟通之后。汉军步军向前推进了一里,随后步卒变换了阵形,让出一些空间给予器械部队组装床弩、弩砲等器械。
在汉军再次进行迫近的时候。韩广也与陈胜、胥纰逼落等东胡首领进行沟通,燕军出动了两万步骑、陈胜军出动三万步卒、东胡军出动一万骑兵,出了军营在营寨边沿对准正南的方向开始列队待战。
除此之外,汉军西北方向和北边方向的骑兵也动了起来,联军做出回应的是由一万燕军骑兵和二万东胡骑兵迎上去。一万燕军骑兵的目标是西北方向的汉军骑兵,二万东胡骑兵是北边方向的汉军骑兵。
各自做出相应的调配和变动,几乎是每支部队都有自己的目标,汉军初来的首日一场大战就将爆发,而作为首波出动的双方骑兵正在向着对方驰骋而去。
骑兵互相冲锋又将各方指挥官的注意力重新拉过去,跨马驰骋的汉军骑兵在喊出“汉军威武”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只留座下战马的踏蹄声,东胡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却是“哟呵——哟呵——”不停地吆喝。
骑兵在进行冲锋的时候都是将身躯微微向前倾斜,东胡骑兵手里是抓着角弓,汉军骑兵则是持着骑弩。
在双方距离进入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东胡骑兵率先张弓射箭,发出破空呼啸的箭矢飞行一段距离之后落在汉军骑兵队伍之中,驰骋中的汉军骑兵不断有人中箭。箭镞与皮甲发出的碰撞声中,皮甲起到防护作用的汉军骑兵自然是继续向前驰骋,甲胄没有起到防护作用的汉军骑兵则是闷哼出声然后摔下马去。
骑战过程中掉落下马哪怕是中箭未死基本也是别想活了,一旦落在地上绝对会是被不断驰骋而过的马蹄踩成稀巴烂,东胡骑兵射出的箭矢真正当场射杀的汉军骑兵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但是中箭翻身落马损失的汉军骑兵却是接近了一百人。
双方距离拉近四十步的时候,汉军骑兵终于是扣动了骑弩的扳机,三发连射之下,随着后面不断有汉军骑兵也进入射程,一杆杆弩箭破空而出向东胡骑兵漫射而去。
从远距离来看会发现东胡骑兵的射箭断断续续,汉军骑兵的射箭却是连绵不绝,两军的骑兵在对射过程中不断有人掉落下马,惨叫、闷哼、马蹄声交织着成了生命流逝的旋律。
驰骋中的第一声短兵碰撞发出“叮当”声响,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兵器碰撞声、兵器入肉声、战马相撞发出的凄厉马嘶声。
汉军骑兵装备的是长一米五稍微有弯曲幅度的长柄斩马刀,东胡骑兵装备的却是齐燕制式的笔直六十厘米青铜剑,在近身搏杀中兵器长的汉军骑兵占足了便宜,经常是汉军骑兵的兵器扫中东胡骑兵,而东胡骑兵比较短的青铜剑却是碰不到汉军骑兵。
另外,长柄斩马刀在驰骋之中的杀伤力十分恐怖,借着战马的速度再加上汉军骑兵刹那间的发力,双方交错而过之后经常是被汉军骑兵扫出去的斩马刀的东胡骑兵身体变成上下两截,画面极其的血型。
追逐上个把时辰,真正的“肉对肉”碰撞却不过是短暂的一刻钟不到,双方最前列的骑兵发现前方视野一空,直至最后一名骑兵也脱离交战,身后留下的是一地因为马蹄子不断踩踏的泥泞,而似乎想在骑战中保持尸体完整就是一种奢望,交战场地的泥泞里满满都是人与马的肉渣滓。
脱离交战之时,汉军骑兵由二千减员到不足一千五,东胡骑兵二千剩下的却是稀稀拉拉的二百左右。
事实证明有马镫的一方在与没有马镫的一方交战真的是占足优势,驰骋碰撞之时有马镫借力,汉军骑兵能够稳住身形不掉下去,没有马镫借力的东胡骑兵哪怕是平衡感再好也会被力道推落下马。
骑战比的是什么?就是谁能够在马背上待得住,毕竟马蹄子奔踏的战场谁掉下去可真是别想活了。
短暂的骑兵战有了结果,给予双方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汉军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十分频繁,可是之前交战的对象基本没有骑兵存在,有的也是不同兵种的车兵,这是汉军组建骑军以来从真正意义上与同样是骑兵的敌军发生交战。
“目测损失五百左右,敌军残余的骑兵数量不足二百。”
“下令驱赶敌军,收拾战场。”
“诺!”
其实不用汉军去驱逐,遭受严重打击的东胡骑兵在脱离战场之后已经没命地朝自己的营盘逃去。
卫翰为了保证能够收拾交战场地,他选派出一校骑兵在刚才交战的场地游走,好让先前交战过的那支骑兵能够将遗落在战场上的马镫等物收拾回来。
“汉军骑兵肯定有什么秘密!”胥纰逼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否则我们出战的骑兵都是部落里最为优秀的骑手,没可能输给他们!”
这年头能骑马作战确确实实是需要最为优秀的骑手,不然话说是骑兵,但是胡人在作战时也很少会一直待在马背上驰骋冲杀,基本是依靠战马的速度行军,真正开打就该是下马作战了。
列国都在猜测汉军骑兵的装备有秘密,他们也为了知道那个秘密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一直没有搞懂其中有什么秘密。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他们的骑兵似乎……似乎能在马背上借用什么东西稳住碰撞时的冲撞力!”祁连服匿深深皱着眉头。
第六百九十章:余音(十一)
事实上单脚马镫早就出现了,最高记载单脚马镫存在的是在春秋时期,比较诡异的是单脚马镫出现的国家是楚国。≥頂≥点≥小≥说,单脚马镫的出现是楚国的贵族为了方便上马,至于单脚马镫出现且知道能够借力为什么不研制出双边马镫……真心是不清楚了。
其实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经过一场碰撞之后残存的二百余东胡骑兵,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压根就是将自己绑在马背上。
神奇吧?知道将自己绑在马背上能够更安稳地待在马背,可就是没有想过在马背上设置双边能够踩踏的“借力点”。也明明知道马蹄在驰骋中踩到石子会崩掉马蹄,但是从没有想过为战马穿上“靴子”。
吕哲就没有奢望过能够把马镫、马蹄铁的秘密永久的保守住,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所欠缺的就是一个灵感。
没有错,很多有用额度东西所欠缺的就是一丝丝的灵感,术语一点就叫科研能力。
在冷兵器时代,发挥出科研能力的兵器种类并不是太多,也就是弩机和攻城器械那些东西,而弩的出现恰恰就是在华夏族群失去战马之后能与胡人骑兵在野外进行抗衡最重要的兵器之一。
在吕哲现在的时代里,华夏族群可以说是在骑战上与胡人没有差距反而有优势的时候,概因育马地还保留着陇西地、河套一部分、辽东地,在战马的出产上虽然是输给草原胡人,但是数量的差距并不是太多。
吕哲完全有自信在一统天下后保住原有的育马地,不会像刘汉政权取得天下后丢失那些育马地。再则,草原上最大的族群,也就是匈奴人深入秦地,可以算是命运给予吕哲一次将从原上的主力族群歼灭在“内地”的机会。马镫、马蹄铁的装备在这么一种情况下不装备还等什么时候?
济北战场的汉军骑兵首战得胜,一千五百余汉军骑兵交战之后没有撤离,而是驰马前去收拾战场。联军这方面稍微思考一下不难想象出那是汉军为了保守秘密。
“命令军队向那边移动!”祁连服匿红着眼睛:“周围的军队全部扑过去,一定要发现他们的秘密!”
韩广并没有同意,他说:“那边场地合起来有七千余汉军骑兵,正面战场和局部也有不下于八万汉军在迫近,调动太多兵力过去难以维持其它阵线。”
胥纰逼落阻止祁连服匿将要说的话,对着韩广点点头:“汉军是步卒正面推进,正面战场由燕军与……”转头看向陈胜:“你俩共同应对,我们的骑兵在侧翼游走寻找战机?”
韩广讶异地看一眼胥纰逼落,然后点头应承下来。他会讶异是发现祁连服匿这个东胡首领对步战似乎不陌生,很不像是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的胡人。
哪个族群又没有一点精英呢?历史上没有什么文化传承的胡人出现人杰的次数可是不少。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次有文明优势的华夏族群被奴役的历史。显然,胥纰逼落估计就是东胡这个时代的人杰之一?
汉军战阵那边传出了“咚咚咚——”的战鼓声,步卒在鼓声之中有节奏地踩踏步伐向前,由二万汉卒前军所踩踏而出的统一步伐发出了阵阵的脚步声。
作为回应,联军本阵也是敲响了战鼓之声,不过联军中的陈胜军却是在向后退却,补上的是扛着大盾的燕军士卒。
其实在济水一线打了那么久,汉军步兵的战法联军已经不陌生,汉军的步战与秦军的步战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在开战之初绝对会是利用劲弩的射程优势进行没完没了的箭阵覆盖,要是没有与之抗衡的劲弩,交战的另一方都是被箭阵覆盖得士气低落。
果然,迫近的汉军战阵之中梆子声非常紧促地被敲响。然后从军阵之中升起了朵朵的“乌云”。
声嘶力竭的“竖盾!”口令在联军战阵中被喊出来,身穿绿色战袍的燕军士卒或是慌张或是镇定凑起了一面又一面盾牌形成盾墙,然后军阵之中的口令变成了“进!”“进!”“进!”有节奏的喝声。
一片“叮叮当当”或是中箭的闷哼、惨叫等各式各样的声音随着汉军弩兵射出的箭矢落下发出,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燕军组织起来的盾墙在缓慢地向前推进。
在前沿指挥的汉军偏将曾贤很清楚敌军盾阵后面会有什么。他在敌军接近到二百步距离的时候开始命令己方弩手后撤,前沿的汉军也在军令声中搭起盾墙,然后在一声声“嘿!”之中也是做出迫近姿态。
“器械部队组装还需要多久?”曾贤是跟着弩手退到后侧。顶上去的除了盾兵之外是少部分的弩手和射程比较近的弓箭手,作为掩护的是必要的朴刀手。
统率器械部队的一员卑将答:“至少还要一刻钟。”
器械部队就是这么麻烦,以前是运输困难,在对器械进行改良成为可拆卸是便于运输了,可是组装的流程成了新问题。
汉军弩兵进行保护性质的退后,战场上飞在半空的箭矢总算是暂时消停了下来,借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燕军自然是要加快推进的脚步。
联军这边是燕军顶在最前面,陈胜军跟在后方,东胡军的骑兵也按照约定开始游动起来。
燕军的盾墙后面是被保护的弓弩手,他们在进入汉军二百步距离的时候也响起了阵阵的梆子声,一些“抛射”的口令能模模糊糊的听见。
在向敌军迫近的汉军盾阵中响起了苍凉的“呜呜”号角声,整个盾阵推进的速度缓了下来,刚一缓阵内也是梆子声四起。
步军对阵的战场,双方阵内几乎是同一时间升起由箭矢组成的“乌云”,而他们的射击技巧也别无二致,都是采取抛射姿态。
双方开始在一种极为缓慢的节奏中来回的对射,在对射中两边的盾阵距离不断被拉近,直至双方靠近五十步的距离,像是约好一般盾阵同时裂开,汉军这边喊出“汉军威武!”冲出的是朴刀兵,燕军那边在一阵参差不齐的呐喊口号中冲出来的是戈矛兵。
盾阵普一裂开,双方最先出现的士卒都是迎来一阵箭雨,这时候关于兵种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
一手持着圆盾一手抓着朴刀的汉军步卒,他们在敌军射出箭矢的时候,奔跑过程中都是将盾牌微微向前在头顶上举起,虽然说绝对不可能挡住所有射来的箭矢,但多多少少有个防护的手段。
燕军那边的戈矛兵就惨多了,他们除了看反应速度用手里的戈矛格挡,真心是没有盾牌作为防具来阻挡箭矢。
互相冲锋的两边步卒,五十步的距离之内不断有人倒下,直至双方冲锋而上的步卒接近到二十步,这边战场上空总算是没有箭矢在你来我往地飞来飞去。
在步卒即将发生肉搏战时,两支军队的本阵都开始剧烈地敲响战鼓,那是在为本方的将士鼓劲。如果注意听的话,汉军这边在敲响战鼓的时候还会配以号角声,听着像是在演奏什么战阵之乐,燕军那边就纯粹是急促的鼓点声了。
冲锋而上的汉军朴刀兵在接近燕军戈矛兵的时候还是下沉腰部将盾牌护在前面,与之燕军戈矛兵在奔跑中不断呐喊形成对比的是,汉军朴刀手除了刚开始呐喊过的“汉军威武”口号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沉默中冲锋,在沉默中搏杀,汉军这一习惯其实是从秦军那边带来的习惯,有这样的习惯也有相应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吕哲这一边在刚开始的时候军官差不多都是秦军出身,后面又陆陆续续收编了不少来自秦军的将士,当然具有很强烈的“秦军色彩”了。
汉军朴刀手与燕军戈矛手的碰撞开始了,双方撞上的第一瞬间充满了盾牌与戈矛的磕碰声,纵观肉搏战场看到最多的画面是汉军朴刀手在冲锋的时候矮身将燕军士卒用盾牌顶得飞向半空。
注视步军交战场地的韩广眼皮直跳,本来冲锋上去的己方士卒就在半路上被箭矢射杀一大半,发生短兵相接的时候在人挤人的情况下……似乎戈矛这种肉搏型的长兵也不如汉军那种缩小版的关刀好使?
冷兵器作战还真的就是一开打就是人挤人的情况,汉军在操练时又极为强调一旦薄弱战开打就利用自己的兵器短贴身厮杀,在这么一种环境下燕军戈矛手想要发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比较艰难。
步军战场厮杀并不是太过激烈,作为配合的东胡骑兵在游动时吸引来了汉军骑兵的跟随,整个大战场开始不断有敌我双方的军队在移动。
“陈将军,”韩广看向一直没有下令让自己部下冲锋而上的陈胜:“你在迟疑什么?”
“……”陈胜能不迟疑吗?汉军骑兵对上东胡骑兵干净利索获胜,步战一开始汉军那边也是占据绝对优势。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是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身影,那个身影就是——臧荼!R752
第六百九十一章:余音(十二)
臧荼不是在南边作为齐、燕、赵三国联军副将而存在的人物吗?陈胜虽然不知道南边的田荣兵团已经全军覆灭,臧荼也曾经在被汉军能够俘虏的时候放走,可是也没傻到对臧荼出现在这里无动于衷的程度。
“韩将军,”陈胜半是迷惑半是带着一种不妙的感觉,问道:“贵国的臧荼臧将军是随同田荣田将军在砀郡一线作战吧?”
韩广心里疙瘩就起来了,他很快控制自己脸部要僵住的表情,控制着脸皮改为微笑,然后说:“是的。”
“那……现在臧将军还在南方吗?”陈胜笑着问。
韩广心跳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故作镇定道:“这个倒没有,于昨夜凌晨臧荼已经来到军营,不过一路奔波,太过疲惫来了便昏迷,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哦?”陈胜尽管还是有迷惑,但是韩广说臧荼在减少了他的许多疑虑:“难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刚才看见臧将军了。”
韩广也是“哦”了一声,显然不想再谈起臧荼,而是再次请陈胜下令部下出战。
陈胜本来是想问清楚臧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来到这里,可是转念一想燕军是真刀实枪在与汉军拼命,双方不断倒下的士卒做不得假,也就暂时压下这个念头,对着下方喊了几句什么。
战场上的情况确实是容不得陈胜再过多的迟疑,越过盾阵冲锋而上的燕军戈矛手在汉军朴刀手的厮杀中已经崩溃转身在逃,若是没有新的兵力顶上去,前沿阵线一旦形成溃败,那可是一切皆休。
汉军朴刀手与燕军戈矛手厮杀期间,汉军的盾阵并没有停止迫近的脚步,随着阵线正中间的厮杀告一段落,梆子声又在战场上响彻。随后是汉军这边的弓弩手对着联军那边又是没完没了的覆盖。
在步军之外的战线,东胡骑兵和汉军骑兵也碰撞上了。
若说最开始各自二千的骑兵是在进行某种试探,等待汉军本阵向联军营盘压去,那么任何的试探都失去了意义,从那一刻开始骑兵游动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空隙,作为扭转本方不利情况的“救命稻草”而存在。
联军的步军不是汉军步军的对手,且汉军的器械部队似乎也快要准备完毕,东胡骑兵一直在寻找能够突袭汉军器械部队的机会,概因他们对汉军器械部队的印象非常深刻,清楚汉军器械部队一旦加入战场。那么他们这一方想再维持步军的阵线就真的非常困难了。
汉军这边当然知道东胡骑兵一直在游动是为了什么,卫翰与何怿商议之后决定刻意拉开一个空档,吸引东胡骑兵向本方的器械部队运动。
东胡骑兵是不是知道汉军阵线的空档是故意空出来?这个在东胡骑兵真的改变方向驰骋过去之后,再去深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对此作为回应的是,之前得到提示的汉军骑兵迎头扑了上去。
比较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在冲锋的东胡骑兵成为三个箭头,左右两侧的东胡骑兵保持驰骋的速度绕开,正中间的东胡骑兵则是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东胡人跳下马背在“叽哩哇啦”的喊叫声中稍微调整一下队形。随后该竖起长矛的竖立,该做出张弓搭箭的姿态对准了正在扑来的汉军骑兵也全部摆好姿势。
其实并不怪异,一直到马镫被全面运用的年代,骑兵在战场上驰骋到一半停下来步战都还在使用。那就更别说马镫还没有被普及的年代了。在之前各自二千骑兵跨马交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才是“不正常”。
扑过去的汉军骑兵,他们作为回应也是分裂为三股,两股侧开去追击左右绕开的东胡骑兵。正中间的汉军骑兵则是在那么一刹那又加快马蹄踏腾的速度,在许许多多人不解的目光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放缓速度下马的意思。直接就迎着东胡人射出的箭矢撞上去。
下马作战,弓箭手的射程确实是要比骑跨在马背上射得远,那关乎到射箭姿势的原理,不过饶是站姿能增加射程,东胡人所装备的角弓最远射程也就是百步之内,最强杀伤范围是三十步以内,超过七十步射出的箭矢就该是软飘飘。
以一种高速姿态驰骋的汉军骑兵看到敌军射来箭矢,他们立刻就将本来向前倾斜的身躯压得更低一些,这样一来能减少落下箭矢的打击面。
东胡人射箭的时候没有讲究什么箭阵布置,更加没有所谓的波段式覆盖,就是这种每个人能多快就在汉军骑兵抵近之前射出多少箭的样子。在汉军接近到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东胡人又是一阵“叽哩哇啦”不知道在喊什么玩意,每个东胡人立刻就是做出翻身上马的姿态,显然是想骑马脱离战场。
不得不承认啊,东胡人的战法才是最符合时代的样子,下马射箭,射完就跑,这种战术是不驱赶马群离开,另一种下马钉在原地的战术则是会驱赶走马群。在华夏族群缺少战马的年代里,胡人就是用这么一种战法欺负依靠双腿奔跑的华夏军队。结果是什么?就是屡场战争中哪怕华夏军队获得胜利也难以取得多少战果,毕竟碰上了这种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依靠战马四条腿跑路的敌军,真心的太他妈恶心人了。
说汉军的骑兵战法比之目前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先进不止是体现在装备上,其实更多是因为吕哲的存在,他教导给骑军的战术怎么也是总结起一两千年的“沉淀品”,战法战术若是不优越,那就白瞎了。
冲锋而战的汉军骑兵并非是零伤亡,百步左右的距离中箭倒是入肉不深,座下战马也不可能是像很多影视作品中毫发无伤。许多落马的骑士并不是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势,是战马中箭疼痛会发出动物的本能“急刹车”,结果就是马背上的骑士被甩落下去。
损失了约有一百多骑,完成加速的汉军骑兵到接近敌军三十步的时候也是发射弩箭,正在翻身上马的东胡人立刻就是成片倒下,一些中了箭的战马也是发狂起来乱踢踏,这么一来东胡人重新翻上马背撤离的计划也就被打乱了。
直至汉军骑兵抛开骑弩抽出长柄斩马刀扑上去,下马作战的五千余东胡人只有不到一千人是因为比较靠后翻上马背驱马移动,剩下的四千左右东胡人则是被驰骋而来的汉军骑兵撞上,刹那间片片的刀光闪过,凄厉的惨叫、闷哼,当然也还有战马的嘶啸声成了战场上的主旋律。
骑兵作战的节奏很快,奔踏马蹄的汉军骑兵穿过敌阵,背后少不了是成片成片的尸体,也不是战场上不存在活人,只不过是稀稀拉拉没有死亡的人像是傻了一般愣愣地留在原地。
“这个……”再次看完骑兵搏杀,韩广看着脸色铁青东胡首领之一的胥纰逼落:“汉军的战马有异于列国……”
那不是废话嘛!胥纰逼落就是白痴也看出来了,汉军骑兵在战场上压根就没有下马搏杀那么一说,全程除了必要的更换疲劳的战马都是待在马背上,而似乎……
“这才是骑兵该有的战法啊!”祁连服匿替胥纰逼落说出了心里话。
几个战场的骑兵也都开始在碰撞了,西北边的战场与之正南面的骑兵交战很是不同,说不同并不是代表那边的东胡骑兵没有下马射箭,而是西北边的汉军骑兵中可是有一千的具装重骑。
西北边同样是下马射箭的东胡人,他们下马整顿一些队形的时候呢,怪异地看见驰骋在最前方的汉军骑兵都在向左右两翼移动,露出来的汉军骑兵是一种连人带马全部包裹甲胄的兵种。
东胡人当然不知道看见的那种汉军骑兵正式称呼叫“具装重骑”,不过只要有脑子和基础的判断力就该清楚那支连人带马都配甲的汉军骑兵不好惹。
带着一种不妙的预感,东胡人射出了箭矢,然后看见的是呼啸而去的箭矢连一个汉军骑兵都没有成功杀伤,哪怕是箭矢挨上汉军骑兵也是被弹开,然后那些怪物踩踏着比普通骑兵更加沉重的沉闷马蹄声继续前进。
轻骑在遭遇箭矢阻拦多多少少是会有死伤,具装重骑就真的像是怪物一样哪怕是人或马身上插着箭矢也是没有人任何感觉,然后就笔挺挺地撞进了东胡的人群中。
“那是什么玩意啊!?”发出这一串惊惧呼声的是陈胜,他亲眼看见汉军的具装重骑以一种现代推土机的声势撞进东胡人群中,就像是在犁地似得犁过去,路上没有任何的人或物能阻碍下来。
胥纰逼落脸色变得惨白,他们这些胡人引以为傲的骑马作战面对汉军时没有任何优势,现在又看见汉军新出现的兵种以一种几乎是零损失的趋势,正在以一种绝对优势的碾压方式屠戮自己族群的士兵,脑子不发懵那就怪了。
“看!”祁连服匿呼喊着,手指战场另一处。
那里的画面是一支汉军步卒迎上了没有汉军骑兵搭理的东胡骑兵,而出现在战场上的是后面赶来的苏烈五千重甲士……
第六百九十二章:余音(十三)
汉军的重步兵在吕哲当初占领南郡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最开始是吕哲非常雄心壮志……其实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就要成立什么陌刀队,后面发现并不是所有重步兵都能成为陌刀队那种变态兵种,不过却是一直没有放弃。∮頂∮点∮小∮说,x。
吕哲这边出现重步兵已经有将近六年的历史,最开始的数量只有五百,增添到三千的数量之后维持不变长达二年,由吕哲亲自训练也没能真的把隋唐时期的陌刀战法训练成型,毕竟陌刀兵种还真的就不是依靠摆姿势练队形就能炼出来的。
生产力增加之后,当时吕哲考虑到战马数量不足,北上作战哪怕是能消灭列国也必定是和草原胡人对上,处于这种考虑只能是加强重步兵的数量,挑选军中起码二米身高的壮士,将重步兵的数量增加到了三万。
防御力再好的步兵在遭遇骑兵时,哪怕是能抗衡骑兵,那也是一种逼不得已的无奈选择,索性的是因为秦国需要来自吕哲这边的粮秣和其它物资,吕哲后面能从秦国那边大量的购置马匹。
马匹数量不断增加,赵高那边又支援了一批懂得将马匹训练成战马的优秀牧人,才得以让吕哲这边不断组建出骑兵部队,也让吕哲组建“大重步兵”的想法淡了下去,军队的重步兵数量才一直是维持在三万没有再增加。
“憋”了许久没有把马镫、马蹄铁、改良马鞍弄出来的吕哲,在编制下的骑兵突破十万之际,总算是打开“禁忌”枷锁,开启了骑兵的“科技树”,那还是建立在未来的两年之内能将骑兵数量突破到二十万以上的前提下才整出来。
转为重视骑兵建设的吕哲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赋予重望”的重步兵,他对于隋唐时期传说中的“霸王兵种”陌刀队一直是念念不忘的模样,后面干脆就一直安排骑兵与重步兵进行演练,万分期待能在自己的麾下出现那种打起来“如墙而进”的陌刀军。
“真搞不懂王上是在想什么。明明能够依靠骑兵各个将东胡骑兵解决掉,为什么要让我们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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