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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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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践踏和制度用来破坏的列国。

“屋逢连阴偏漏雨啊……”扶苏终于说话了,他看一眼没有醒来迹象的始皇帝,放轻脚步离开昏暗的楼阁。

必须想个办法阻止汉国对秦国开战,一旦汉国向秦国开战,不说秦国失去汉国这个购买粮食的渠道之后会陷入粮荒,致使国内因为缺粮变得动荡,长城军团与中原军团也会因为粮食不足面临崩溃。汉国向秦国开战,没有驻军的汉中郡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夺,可以预见只有少量驻军的巴郡和蜀军也很快就要完蛋,那么秦国的西南就全境失陷,那时候内史(郡)就该直面遭受威胁。

给扶苏一些安慰的总算还有一些,哪怕是没能转圜,破坏直通秦地的栈道,汉军无论是想从汉中还是巴蜀入侵秦地都不是那么容易。

扶苏第一时间召集冯去疾、王绾、隗林、蒙毅、冯劫等在中枢的大臣,向他们复述了中原军团徐岩的汇报,询问有没有什么对策。

那时候王绾和冯劫第一时间就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亲自与汉王吕哲接受过的人,与徐岩有着相同的意见,那就是吕哲这人真的能为几个黔首做出向某国开战的事情。

“汉王自称那叫民族主义者,因此……”王绾艰难地看了在场的人一圈:“请太子做好准备。”

越来越多的新词了,听上去也显白易懂,不过扶苏喊他们来可不是为了确定是不是要开战,而是让他们想办法避免开战,至少秦在北边和草原胡人战正烈,东边也与齐、燕、赵打得昏天暗地的情况下,不能也跟汉国开战!

其实他们倒是有个办法能争取一下,但是谁也不想提出来。

“若是割舍汉中郡,有可能避免战争吗?”这倒好,扶苏自己说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各国动向(二)

秦国的列为大臣,他们之中除了‘蒙’毅,谁都不是和扶苏太熟悉,且说实话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始皇帝驾崩之后朝堂之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显赫高位,他们大多数人为了家族着想基本是会在尽自己应尽的责任之后选择明哲保身。

传闻中的扶苏是以为仁慈的公子,经常会因为庶民的遭罪掩面哭泣,也提倡秦国改掉恶法行使善政,因此不是那么得始皇帝喜**。

很多传闻不会是真的,那不过是为了某些需要而“构思”起来的一面宣传,但是很多又是真的,比如扶苏真的与黔首为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扶苏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亲民的举动,至少正史和野史上并无扶苏“下乡扶贫”的记录。

所谓统治阶层的仁慈,不过是在听到什么之后或许真实或许虚伪的掉两滴眼泪,扶苏敢在易于暴怒的始皇帝面前提议善待黔首改掉恶法,已经做到了一位贵公子该做的事情。在秦国的那种环境中,他敢提到改善恶法其实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其结果也果然遭到反噬,给遣到北疆当监军去了。

身为臣子会尊敬王(皇)族,那是出于对“阶级”的一种守护,但有几件比较奇怪的事情,历史上明确记载项氏在起兵之后非常同情扶苏,打着为扶苏报仇的口号起兵。简直莫名其妙嘛,这跟通古斯野猪皮打着为朱明报仇而取明而代之一样充满了一种历史的嘲讽‘性’质。

扶苏是一名仁慈的人吗?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楚,有时候身份不同的时候做出的选择出发点也不同。比如,没有确定会继承大统的扶苏,他打死也不会为了争取时间提出用汉中郡安抚汉国的举动。成为太子明确会继承大统的扶苏却是毫无压力就说出来了。

割土求和在‘春’秋战国做起来并不是那么丢人,为了生存哪怕是君王吃屎喝‘尿’都是一件再普遍不过的事情,但是这种话臣子一般会因为一些原因开不了那口。

冯去疾、王绾、隗林、‘蒙’毅、冯劫等大臣听扶苏说完也没有类如跳起来引经据典反对的姿态,毕竟现在暂时不流行什么惺惺作态,哪怕那件事情是非做不可也要跳出来说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话来表示自己是多么高风亮节。

秦国是一个从来都讲求实际的氛围。他们追寻的是那件事情有没有用,觉得有用哪怕会被唾弃或者什么,都将毫不犹豫地进行下去。最有意思的是,历来骂名基本都是由秦国的统治者来担当,臣子想当那个替罪羊有点不容易。

扶苏的决断不管有没有用都显示出一个统治者该有的责任,他说完就默默看着一脸思考的臣子们。

隗林为蜀中大族族长。他从汉国成立后,秦军从汉中郡撤离,包括汉中郡、巴郡、蜀郡的财帛和粮食、人口也在逐渐向内史郡和陇西郡转移,十分清楚秦国已经做好了放弃西南区域的准备。

那是一种迫不得己的选择,任谁都想象不到那么一个庞大的势力会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发展并壮大。且那个新生势力已经有一支二十万规模适应于丛林和山地作战的军队。

若是没有吕哲的出现,也没有汉国,哪怕南边重归楚国所有,秦国也无需做出那样的选择,毕竟汉国和楚国不同,首先不同的就是吕哲是秦人,以秦人为统治者的吕哲入侵时所遭遇的抵抗和楚人待遇不会是一样的。

另外,楚国与齐、燕、赵、魏、韩有几百年的‘交’情。反秦时无论这些国家有什么龌蹉总会成为盟友。南方归于楚国所有,可能会视秦国西南为穷山恶水,认为没有占领价值。‘精’力更多会被牵扯在中原,哪怕有入侵的实力和机会,楚国最终也只能是顺着列国的进攻方向从函谷关攻入秦地。

吕哲则不同,过去的五年之内,不管是建国之前还是建国之后,吕哲似乎压根就没有什么穷山恶水的概念。和百越等蛮子似乎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可以说几乎所有‘精’力都是在对付百越和占领南方在中原人看上去没什么价值的土地上。

没有经过开发。没有多少人烟,到处都是林子和毒瘴。这样的土地哪怕战事多么艰难付出的代价和回收不成正比,吕哲都吃得津津有味,他在面对经过开发又有人烟的巴蜀和汉中之地能放过吗?

不会放过的,吕哲连更加遥远的南方土地都在征服,又怎么会放过秦国的西南区域,所以秦国早在转移那片土地上的财帛、粮食、人口,并且已经做好了毁掉栈道隔绝道路的充分准备。

吕哲是一个奇怪的人,要是列国的话,会在注定开战的前提下贩售一些非战略物资。可是吕哲干了些什么?汉国不但没有禁粮食出售,连带兵器、皮革、‘药’材也没有禁止,难道他不知道这些物资经来会用在与自己军队的‘交’战之中吗?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依然没有禁止。

包括秦国在内的所有国家,他们都不是那么懂吕哲的想法,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甚至生出吕哲不过是一个甘于偏安一隅的人,毕竟能轻易吞并魏国和韩国,他却没有那么干,反而还提供了保护。由此也就给人造成一种吕哲没什么威胁,甚至是一个可以拉拢对象的感觉。

一直是到吕哲吞并了楚国,所有的假象才粉碎,从那个时候开始,不但是秦国,列国也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魏国和韩国颤颤惊惊,齐国、燕国、赵国提高警觉,秦国开始转移巴郡、蜀郡、汉中郡所有能带走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捶‘胸’顿足,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吕哲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就灭了,以至于形成目前的威胁。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秦与列国的仇恨也无可调解,他们明明知道旁边有一个威胁正在慢慢变得致命,可是完全就没有可能达到和解。那么只有尽力拉拢,明知道只能拖时间还是拉拢,如此一来相续出嫁公主的事情也就发生了,让吕哲成为所有列国的‘女’婿……

搞笑?不不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特别是熊心失去国家之后还能安稳当个安乐公,小日子过得比当初当傀儡国王时还滋润,列位君王怎么也该为自己寻条后路吧?毕竟很多国家可是被灭国一次了,天晓得国祚有没有那个可能一直延续下去,是不是?

当然,能挣扎的时候谁愿意放弃?所以秦国面临险恶到极限的环境依然在坚持,齐、燕、赵也完全是拼了老命想要尽快杀入秦地与草原胡人会师。

态势不是一成不变的环境,下一刻谁也不清楚终究会发生什么变化,有坚持就有希望,然而他们从来都没看懂过的吕哲会怎么样?

“……汉中郡从名义上已经是汉王的封地,仅是汉中一郡恐怕无法满足汉王胃口。”隗林年纪比较大了,他双眼朦胧地眨了眨:“该舍弃时终究当机立断舍弃。”

由一个大部分基业都在蜀中的老臣说那些话是艰难的,但是他透‘露’出甚多意思,其中就有汉国按理说是秦之下的封国,另外就是劝扶苏别再有什么幻想能保住西南区域,不如用暂时的割舍来换取贸易不被中断,同时也毁掉栈道绝掉秦国后翼的危险。只要汉国那里的粮食渠道不断,秦国总是有机会撑过眼前这道难关,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来下决心。

扶苏深深地看了老态龙钟的隗林一眼,他其实不太理解隗林真实的想法,汉国与巴蜀的‘交’易是最频繁的,身为蜀地的大氏族隗氏会与吕哲那边没什么‘交’际吗?在秦国如此风雨飘渺的时候,秦国的各氏族都在派遣家族子弟前往汉国另开‘门’户,隗氏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令他不得不进行深思。

‘蒙’毅张了张嘴,一再犹豫之后说:“北疆战事艰难,中原军团全面龟缩三川,若以西南之地割舍换取结盟,或许能度过眼前难关。”

有可能吗?很有可能!他们一再的商议过,不难看出吕哲并不愿意秦国在齐、燕、赵三国和草原胡人的夹击中灭亡,这种汉国与秦国的‘交’易量上比列国多得多来看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

对于吕哲之外的人来说,他们不懂什么叫民族意识,也不会明白吕哲对异族打从血脉当中就有无法掩饰的仇恨和杀戮*。

秦国过早完蛋当然对汉国都没有什么好处,这点非常显而易见。对于汉国的众大臣来说,秦国是吸引齐、燕、赵的存在,哪怕是汉国向齐、燕、赵开战,秦国一天不亡齐、燕、赵就会用最大的‘精’力来对付。对于吕哲来说,他不愿意秦国灭亡之后匈奴等草原胡人就此栖息在秦地,一旦让胡人在秦地站稳脚跟并且跟齐、燕、赵连成一片,接下来汉国想要进军北方就不是那么容易。

扶苏不完全理解吕哲的想法,但是无从是从实际需要,还是秦国目前所要面对的,付出西南区域换取与吕哲结盟,哪怕是短暂的结盟都是必需要进行尝试的。

………………

改了638章一些关于甲兵的数据。Q

第六百四十章各国动向(三)

秦国与汉国结盟的可能性不小,很多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出这点。

举世皆敌的秦国极度需要盟友,她已经独扛太久了,差不多已经是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刻。唯一有点疑虑的是结盟能持续多久,另外结盟的形势又该是怎么样?

曾经的秦国割舍了河西之地换来崛起,那是在绝对不利的情况下做出的必要牺牲,现在秦国的环境比之当时还要危机,对于秦国来说,支撑过眼前这一关才是最为迫切的,在严峻的形式之下,哪怕明知道是在饮鸩止渴又能怎么样?

面对不利的情势,从来都是要能任人所不能忍,人们把那个叫卧薪尝胆,唯有坚忍才能有机会挽回局势。

扶苏带着十来万部队回到咸阳稳定朝局,蒙恬手里的兵力下降到不足二十万,就是这么二十万秦军利用不是那么稳固的战线将草原胡人维持在在了上郡边境。

极度依赖于战马的草原胡人最佳的作战季节是秋季,那个时候正是草料丰足战马最为健壮的时刻,同时也是牧畜宰杀的最佳时节。

有足够多的草料、牧畜和健壮的战马,游牧民族才是最为强悍的时候,春季和冬季却是胡人不战的时节。

现在是夏季时间,以匈奴为首的游牧胡人攻势并不是那么猛,仅仅是保持平平的进攻态势。为什么会这样呢?概因春季是牧畜繁殖的时间,春季为了让马匹、牛、羊等牧畜能够繁殖,草原胡人一度停下战争进行后撤,总算是让长城军团有些许**时间。扶苏也才能抽出兵力回到咸阳。

夏季胡人攻势不猛,那也是因为大量的母马受孕,只有一些没有受孕的母马和公马可以提供驰骋,另外就是牧畜也大多受孕不宜宰杀,胡人们在诸多的限制下想猛都猛不起来。

当初在草原胡人退却准备应对有草原特色的夏季。蒙恬提出过追击的建议,可是秦军毕竟是连续苦战,从中原回援北境的部队也太过疲劳,最终蒙恬能做的就是抽调一部分兵力进行袭扰战。

若是在草原,蒙恬说什么也不会打袭扰战,毕竟草原一望无际。只有少量的山谷和森林提供躲藏,你看见人的时候人也看见了你,除非是夜幕奔袭,不然袭扰基本是无从谈起。

必须说明的是,在草原哪怕是夜幕奔袭也没有那么容易。至少非骑军是别想干这种事情,毕竟视野太开阔了,胡人也不是瞎子聋子。

秦军对于骑兵的利用并不差,曾经就大规模出动骑兵参与长平之战,草原胡人自己进入了地形相对复杂的赵地,这也就给了蒙恬的袭扰战创造了机会。

整整一个春季都是在秦军骑兵与进入赵地的袭扰与抵抗中在度过,被蒙恬挑选出来袭扰胡人的秦军骑兵损失惨重,胡人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这不。夏季来临了,可是因秦军骑兵袭扰致使各个部落牧畜繁殖一再中断的胡人,他们竟是出现了粮食危机。只能保持一定的压迫性。

有情报显示头曼派出使节向齐、燕、赵索粮,赵地没有逃离的赵人也在大肆被胡人捕捉和劫掠,会这样当然是在春季的时候被蒙恬派出的秦军袭扰得够呛,这样是不是表明进入华夏大地的胡人不太适应这边的战场?

胡人不适应地形复杂的战场也是应该的,匈奴现在的地盘也就是漠北和漠南局部,对于西域也只是征服了局部。头曼时代毕竟不是冒顿时代。

草原胡人攻势不猛,秦国总算是能在北境稍微喘口气了。可是齐、燕、赵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胡人疲软的,齐、燕、赵不会出兵相助。但是在粮秣的补给上该是会给足,毕竟齐、燕、赵眼睛没瞎的话,怎么也应该看到汉国的动静,肯定极为迫切想要快点解决秦国,然后好应对汉国。

有了齐、燕、赵的粮秣提供,草原胡人的粮食很快又会充足起来,有足够的粮食胡人的攻势又该变猛了。

秦国与草原胡人的战争情势是怎么样呢?自蒙恬构筑起上郡边防线以来,双方的战争态势已经很趋于华夏模式,不再是草原的打法。

所谓华夏模式的战争自然就是以工事进行依托而进行的固定攻防战,秦军打起这个来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对于胡人来说这样的战争却是极为陌生的。

胡人不善攻城,那是因为胡人的创造力和科技技术不怎么样,同时也是跟没打过多少次有关。

攻城依赖于器械,胡人正在逐渐适应这一点。他们从一开始只会砍伐树木做梯子,到懂得鼓捣出盾车、撞门锤等器械,无一不是在说明胡人也是在进步。

可以想象齐、燕、赵被逼急了绝对会做出派遣工匠帮胡人建造攻城器械的事情,一旦忧虑成了既定事实蒙恬所率的长城军团还能支撑多久?

所以吧,汉国即将北上将改变很多事情,哪怕秦国能够付出代价不与汉国进入战争状态,汉国开战的目标是齐、燕、赵,那么齐、燕、赵肯定是会到被逼急了的地步,那时候什么事干不出来?

秦国目前已经动员到下至十一二岁的孩童,上到四十岁以上的老人,快要没有兵源了,扶苏唯一指望的就是中原军团赶快稳固北方的战线,然后将兵力解放出来支援相对比较危急的北境。

想到达到中原军团兵力被解放出来的目的,那么秦国就更加不能与汉国进入战争状态,不然到时候别说抽调中原军团的兵力北上,到时候哪一线比较危机都还是未知数。

拿定主意的扶苏并没有立刻执行,他十分耐心地等待始皇帝再次苏醒,然后将自己的决策说出来。

始皇帝身体不行了,脑经却是正常,他听完默默点头,艰难地说了几句话又陷入昏迷当中。

扶苏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心里止不住就感到一阵的悲哀,他是清楚自己父亲本来战略的少数人之一。

始皇帝本来的战略就是将所有不稳定的因素诱使出来,然后再用雷霆之势给予歼灭,好让一切原本躲避在暗中的潜流遭受重创,造成秦国一统天下的既定事实,也消灭掉足够的反抗势力,为大秦的长治久安奠定足够牢靠的基础。

这样的想法错了吗?不但是扶苏觉得没有错,连带一些知情的大臣也是支持的。可是为什么天下局势会变得这么糜烂呢!?

会脱离始皇帝的设想有太多的原因了,但第一个原因却不是因为始皇帝身体变差,而是中央集团带来的负面太多。

废封建行集权给太多的人带去的利益损失太多太大了,大批老臣的归隐这是因为关于集权和分封的分歧导致。

集权啊,将所有权力集中在君王手里,一帮臣子曾经的努力算什么?只是为了皇帝一人的荣耀和千秋万代吗?他们舍生忘死还不是为了家族荣耀和利益,到了完全集权的时代臣子不再是国家的决策者之一,变成了纯粹的“打工仔”,而且是那种生杀予夺凭皇帝一张嘴的“打工仔”,比起分封制度下的领主自主权和对君王的平衡,谁又受得了集权时代?

因为集权和分封所带来的争议也产生了甚多争论,结果就是秦国的官员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成功灭掉六国统一天下,但是出力最大牺牲最大的黔首没有得到应得的战争利益。

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牺牲,几代人的梦想完成了,贵人吃肉黔首总该跟着喝口汤水吧?可是没有,不但没有汤水,本来以为能喘口气了,没想到不但无法喘口气,越来越重的徭役压得人直喘不过来气。

臣子是失望,极度失望的玩消失,认为还能争取一下的混在朝堂;黔首也是失望,他们没办法玩消失,只能是以一种消极的态度来面对一切。

在面对举国上下一种莫名的消极状态下,始皇帝当然是察觉到了事情的根本,那就是利益分配不平均了,在这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的世界里,没有得到应得利益转变而来的失望和消极,他自然是能理解,但是让一位统治国家做下丰功伟业君王将已经决定的事情改弦更张那是不可能的。

始皇帝所采取的举动非常直接,既然一批臣子不能用,那就扶持那批可以用的臣子,最好是宠**一个典型来作为标杆,使人在接受现实之后有眼所能及的典型作为比较。

按照始皇帝的策略做下去,蒙氏将会成为刻意被立起来的典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现实。而这个时候长期服用所谓“仙丹”其实却是毒药的始皇帝身体却支撑不足了。

若是没有天下提前爆发危机,慢慢调养的话始皇帝总是还能稍微恢复过来,可是偏偏“引蛇出洞”的战略早就执行,现在正是最需要健康和精力的时候,结果就是始皇帝吃下更多所谓的“仙丹”,这一次不是为长生,是为恢复身体康健,但那些可是有毒的玩意吃越多完蛋得越快……

第六百四十一章:各国动向(四)

主动引发而不是被动的爆发,在军事的角度上那是采取主动权,用最有优势时机和力量来扑灭潜在威胁,这难道不是好的战略?

一个看上去很有实施必要的战略,因为太多的原因没有得到强有力的执行,一切原因的起因还是因为始皇帝不断昏厥,以至于失去操作人,让事情从恶化到目前这般模样。

要是始皇帝没有大量使用“仙丹”,有足够强健的身体来掌握秦国,依靠始皇帝的威望和能力,哪怕是秦国内部有诸多问题,六国能不能死灰复燃暂且不提,吕哲是绝对没有可能执行自治。

毕竟崛起之初的吕哲志愿(野心)可没有那么大,曾经在半年之内还不断向咸阳中枢求援。那时候要是始皇帝有足够的精力,随随便便派一支大军南下,率秦军南下的将军只要不废材,那么吕哲顶多也就是升升官,不会有后面连吕哲自己都失去掌控,在众多六国遗民追随者的意志下走向**。

事情总是有那么多的偶然性,始皇帝不断昏厥难以理政,失去了掌舵者的秦国变得无比迟钝,另外还有一些不足外人道的分歧也是造成目前情势的主因。

还是因为集权和分封的关系……

集权的国家,有责任的只有君王,除却君王之外的臣子{或是国民都是“被代表”的对象,他们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时时刻刻都可能“被代表”然后为了皇室、国家、等等一些莫名其妙去死。奴隶会为奴隶主尽心尽责吗?那不是价值观有问题就绝对是奴隶脑子坏了。所以哪怕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想去补救,也没有那个义务啊。

要是在分封状态下,既是能够自我做主的环境下,各方归于一个国家的领主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在君王无法理事的情况下也会尽心尽责地保证国家的安稳……或者说,哪怕是无法做到国家层面,但是自己的封地总会拼了老命的维持稳定。

最简单的例子是什么?春秋晋国后期都是混账国君吧,但是因为各个大领主的努力。晋国还是能维持霸业,一直是到晋国领主阶层自己闹到无法调解的地步,晋国国君也实在是太拿什么了,才有“三家分晋”的事情发生。

分封说白了就是有责任和义务,国君的责任和义务,封臣的责任和义务,小民的责任和义务,因为责任和义务的循环总是能维持既定的运转,谁也不想出现无法掌控的变动,要是能维持运转。一个国家哪怕是崩坏也不会是短时间内的事情。

会有人说分封制度下的领主过强致使“三家分晋”,换句话来说是不是晋国国君废材才被分掉?如果晋国国君不是荒唐到某种地步,会发生“三家分晋”吗?

道理是一样的,中央集权制度下的国家,没有了领主阶层是不是千秋万代?看看华夏的历史不就知道了,自周以后再也没有千年的帝国,每三四百年就来“五德循环一次”。

而似乎,一直采取分封制度的西方,千年王国多的是。他们也没有什么“五德循环”,更加没有什么“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

当然了。时代在进步也在改变,没有一个制度是能适用所有时代,也就没有一个制度是绝对正确的制度。要是有这样的制度,吕哲可不会像现在这般搞出一个集权和分封。四不像的混合体出来。

始皇帝不能理政,局势变换成糟糕透顶,扶苏已经很尽力在维持。对于这位成为太子三年不到的“长公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

今次力断乾坤决议拿秦国西南换取和平,自然不会是像扶苏所讲的那么简单。

所谓的不简单不是单指某方面,交涉需要一个过程,过程之中也需要进行细化的谈判。

首先,未经开战割舍领土怎么看都不光彩,幸好秦国是一个讲求实际的国家氛围,有点脑子都知道一旦与汉国开战,秦国的巴郡、蜀军、汉中郡是怎么都保不住的。既然注定保不住,拿来换取一些实际利益也就成了关键。

这里所谓的“有点脑子”与黔首可是无关,指的是贵族和官员,无论是什么样的行政体系下,黔首从来都没有决定国家大事的权利,哪怕是所谓的“皿煮”也是如此。

谈判必然是要进行,秦国也做好了多手的准备,包括能结盟最好,不能结盟也要尽可能的拖时间,最坏的开战结果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扶苏主政下的秦国在准备着,齐、燕、赵三国同盟却是有点懵了外加茫然。

“汉国大王吕哲会为了几支被乱军袭击的商贾向列国开战?这一定是开玩笑!”齐王田儋得到汇报的第一时间,这么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老天哟,为王室、贵族、官员向某个国家开战的先例绝对有,但是自古以来为黔首开启战端那是绝对没有的,何况是为了一群必定被统治者所排斥的商贾开启大战?

战事稍停,为了增加说服力的联军主帅田荣亲自赶回临淄,他一见自己的大王果然不信,急切道:“先有季布率军抵达相县,后有汉军大举向北调动。”

也就是说,田荣认为什么保护黔首(商贾)不过是吕哲的一个借口,但是汉国进军北方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齐王田儋就没有搞懂了,现在似乎不是汉国加入战争的最佳时机,齐、燕、赵三国同盟与秦国远远没有到伤筋劳骨的地步嘛。

是的,秦、齐、燕、赵哪怕有傻瓜也会有明白人,他们才不相信吕哲统治下的汉国真的是和平**好者,很清楚汉国一直保持不动是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汉军是绝对会呼啸北上。

齐王儋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开口:“匈奴那边的情况怎样?”

这个就不是田荣能回答的了,所以田都目前这位齐国的国相就该上场了。

田都看去一点都不斯文,以其说像个文士不如说更像是一员悍将,可他是齐国的文臣第一人。他先是一礼,而后用着缓慢的语气道:“春季被频繁骚扰,匈奴人虽然歼灭不少秦军,但是其运作也十分艰难,特别是在粮秣和兵器方面。”

在得知蒙恬用大代价都要搅乱草原胡人时,齐国一帮君臣曾经还笑话秦国果然是日薄西山了,竟然拿出精锐的单骑走马不计损失拿出来乱用,肯定是被逼急了才会那么干。可是后面又得知北方的胡人盟友因为被频繁袭扰,牧畜损失惨重之下,本来该在夏季的攻势变得不死不活,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

齐、燕、赵三国与匈奴挛鞮头曼结盟谈不上什么冒着大不韪,可是总得来说也不是那么光彩,更加明白那是在引狼入室。燕赵两国对于和匈奴人结盟其实是反对和默认态度,还是在齐国的强力要求才四方同盟才形成。

攻秦嘛,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可是被齐国寄予众望的匈奴人竟是没有如预料当中那样,一南下就饮马洛水(指咸阳东北河段)直逼郑国渠威胁咸阳,反而是让蒙毅只用不到十万秦军抵挡在阴山以北,不得不说着实是让齐国君臣大失所望。

与胡人结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胡人威胁咸阳,逼迫挡在联军道路上的中原军团回援,好让联军能直逼函谷关,最好是能趁咸阳被威胁的时候杀进秦地。结果倒好,没用的胡人被蒙毅稍微那么一挡就灰溜溜地退了回去,隔年倒是又南下了,可是竟然选择赵地为南下方向。

草原胡人在赵地北境一路的烧杀劫掠让赵王歇觉得脸面无光又愤慨万分,哪怕是有秦国这个更大的威胁在,赵国都想脱离同盟与那个该死的胡人拼了。最后,还是齐国做了诸多的补偿,又解释说“胡人是劫掠,可是秦国是要亡赵,并且已经灭了一次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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