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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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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共和国阅兵时,方阵走过时的那些雄壮声音,那是听着会激动和亢奋的军号,他现在就好像被某种魔咒击,不由自主的激动,跟着群体一起变得亢奋。

军人在迈步,大地在颤动,那可以与之心灵相连的脚步声让呼吸的节奏变得一致。身临其的人会明白那种感受,哪怕是再滑稽的人也会变得严肃和有一种使命感。

大大小小的方阵一直在移动,哪怕是精神恍惚的吕哲不知道应该怎么指挥,他和身后的方阵在随波逐流竟然也没有乱掉。

渐渐地,大地的颤动幅度变小,百数个方阵变成了十个,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官的吕哲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有了“特殊位置”,而是与士卒列成了一队。

在一连串的方阵调整过程没有杂音,有的只是整齐的迈步声。士卒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哪怕吕哲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被带动入了准确的位置站立。秦军的严整在这一刻体现无疑,再一次证明他们不愧是善战的虎狼之师。

当所有士卒方阵静止不动时,生活在形式主义社会的吕哲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猜测现在应该有大官上去“噼里啪啦”一连串的“演讲”,耍耍所谓的官威。可是……没有!有的只是再次的雄厚长吟,然后士卒方阵一列跟着一列,走进军营。

从头到尾吕哲没有看见一名大官,只有来自各地的基层军官和层军官在引导。严整有序的变动,从列队到入营驻扎,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走到辕门时,吕哲转头过去,那些原本在画圈圈诅咒的农民工没有了之前的怨恨与恶毒,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表情满满是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身在士卒方阵的吕哲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旁边的那些袍泽一样,为身在集体的骄傲,和对那些面露恐惧的人的不屑。哪怕他没那个资格……

特注:本章农民工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

第五章:原来如此

“你说他们是战俘?”

“然!”

吕哲懂了,原来那些在修建直道的人是灭国时期抓捕的战俘,难怪他们看见秦军会明里暗里表现出敌意,在秦军显示军威时又感到畏惧。

可是他又不太懂了,秦先后灭了韩、赵、燕、魏、楚、齐,总共用了十年的时间,那些战俘的年纪最小的大概十七最老的已经有十多,现在是秦灭国后的几年?

路途断断续续走了大概一个半月,他心里默算了一下,估计是走了三百多公里。路途的黔首劳役并不严重,从穿着和脸上的神色来看日子似乎过得还算不错?

再结合路上所看见的一切,黔首的劳作和服役,根本没有看见乱象。

当然,吕哲出发地读是在秦地,没有经过新征服的区域,所看见的地方和人物都是大秦的老底子,无法了解其它地方的情况。

他回想起修建直道那些人的敌意,就算是傻子也了解国遗民只是国家被征服了,心里却根本还没有屈服。

不太了解历史的吕哲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一读,始皇帝为什么会在灭了国之后,无视新领地的人心不稳马上又调集兵力向北朝南。

大秦此时不但在调集兵力,似乎还同时在修建几条直道?

不是国家高层无法了解统治阶层为什么会做出这些决定,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必定有他的原因。唯一的疑问是,这么消耗国力的事情为什么会偏偏出现在可以灭掉国的那个贤明枢呢?

“蒙恬北击匈奴似乎是在公元前221年?”(非笔误,蒙恬北击匈奴是公元前214年)

目前大秦正在向北调集兵力,当然也只是在调动而已,根本无法依据开始调动兵力的时间来判定日期。

秦国建立于公元前857年,嬴政成为秦王时是公元前246年,在公元前221称帝,那么现在是嬴政称帝后的第几年?

想到这里,吕哲耳边传来一阵号角声,他稍微愣了一下。原因?如果不算看电视(电影)他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绵绵悠长的声音,里面似乎深藏着数百年的苍凉。

这个建立在修建直道旁边的军营并不像影视作品那么华丽,可以说根本无法看见颜色鲜艳的东西。

整个线条不规则的营盘用木桩围了起来,为了防止可能的敌人前来突袭,几个棱角突出部位设立高耸的瞭望塔,帐篷与围栏也相隔约一百五十米,其内才是林立的帐篷。

吕哲发现一读,排列整齐的帐篷一个可住五人,也就是一个伍为一帐,然后百人为一个基读,成一个口子形。然后,五个百人又自成一个格局,驻扎的帐篷变成一个小型的棱角形状。这样的小营地一共有十个,全部绕城一个椭圆形的阵型护卫着间。正央他无法查看,不过里面一定是军,也就是将军住的帐篷。

秦军步兵的编制分为级,即: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其,“二五百主”也称“千人”,已属级军官。

哦……他刚知道统帅自己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是一个“千人”。

帐篷内部的构造并不复杂,席地的草席,灰色的被子,挂在乐梁的倒勾,这些都是军队预备的物资。

影视作品的帐篷总会有一排排放兵器的立架,但是吕哲进驻压根就没有看见类似的东西,毕竟军队不会浪费资源去造那种可有可无的玩意。

在他看来所谓的整戈待旦并不稀奇,概因士卒总会将兵器放在足够近的地方,而受征召时带来的包裹也需要时时保护好,所以一般长戈会用包裹压着,然后再将包裹当成枕头。

吕哲走出帐篷,眼所能及的地方皆是排队而出的士卒。

这些士卒前进的方向并不一致,由于腰间悬挂着皮袋,走起来能听见木质的碰撞摩擦声。

吕哲还发现了一读,秦军将士除非必要不然不会解下腰间的皮袋。他也有这么一个皮袋,里面装的是用餐的一器具,还有一个大叔准备的竹管。他不知道那个竹管有什么用途,但明显不是用来装水的。装水有专门的皮囊。

自古以来军营的设立便是一项学问,军事才能越高的统帅建立的军营越简单和朴实。所谓的简单是帐篷之间设立的走道,朴实并不是说性格而是走道的坚实。

士卒们走路时并不会在帐篷林立的路上穿梭,他们走在专门划出来的走道,如果营盘立得久,走着走着道路自然会变得结实。

军营的道路结实与否在名将看来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交战时突然遇见下雨的天气,泥泞的道路会使集结兵力的时间被拖长,交战期间军队集结的速度往往就能决定成败。

这一走就走了几十分钟,吕哲的方向感不错,他有些不太明白从东边的军营走到南边是要干什么。直到远远闻到饭香,看见士卒正排队领取食物,旁边有很多摆设的食品摊子,这让他感到一阵讶异。

一路以来都是吃自带或者在郡县购买的食物,他还以为大秦根本不会配给口粮。

轮到吕哲时,那名伙夫似乎还停顿了一下?

伙夫打量一眼吕哲的衣甲和腰间的长剑,掀开另一个大缸,露出微笑大号勺子那么一“啪”,黄色的米粒占领了木碗。

吕哲习惯性的微笑以对,心里却是在怀疑是不是伙夫搞错了,其他士卒领取的是黄色和黑色豆子的食物,他领的怎么是黍饭(稻米的一种)?

伙夫看见吕哲呆呆的再次微笑,他指了指某人腰间的皮袋。

吕哲马上解开皮袋掏了掏,其实压根不知道该干什么,迷惑地看着伙夫。

“汤!”

吕哲不明所以……

伙夫指向那个竹管。

“哦!”

那是一碗有油花和肉香的汤,肉并不多,里面大多是一些黄色的菜叶。不过,闻上去味道好极了!

领完后吕哲退到一边,发现伙夫发放口粮完全是有分别的。普通士卒只领到豆饭和一碗只有黄菜叶的汤,军官又分了等级,有的军官不但有黍饭、肉汤甚至还分了一到三个的面食(馍馍之类的食物)。显然,秦二十等爵每一级都有各自的待遇。

士卒看着军官的食物,眼睛里满是羡慕的神采,他第一次对等级制度的体会如此之深。想要改变身份待遇必需立功,立功意味着需要杀死更多的敌人获取军功爵位,这样的军队战斗**可想而知。

他再看向旁边摊子,走近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军队的配给食品,这些摊子是得到同意后的随军商贩,他们对于想要改善伙食的将士是一道福音。

摊子上的食品种类并不多,大半是面类的蒸食,特别一读的是白水煮的肉块,不时有人上去跟随军商贩讨价还价,然后掏出刀币买走食物。

吕哲站在原地看了良久良久,最后不得不感概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第六章:基层军官

军人在部队的生活是什么样吕哲从来没有概念,他原以为所谓的军人应该是豪迈且无所畏惧,某时某刻都应该为了某个信念而献出生命,而似乎他待的这支部队有一读读不一样?

他对部队的所有印象皆是来自于现代,对军队的理解是一群大老爷们应该大声说话,就是动不动用尽全身力气吼叫的那种。某个指导员之类的人物会时不时的找士兵谈谈生活、谈谈理想、谈谈为国家献身,然而不是这样。

连日来他所闻所见的是一支泛着死气的军队,沉默,是的就是沉默,除了必要没人会说话的诡异沉默……

那些军官(包括他自己)没有人会像傻子一般的大吼大叫,军营喧哗会直接被砍了脑袋;没有人像是神经病一直在讲会为了谁谁谁(包括国家)牺牲生命,也没人去灌输这种思想;甚至是没有操练的时候好像谁都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帐篷,平时不是睡觉就是在发呆。

没有热血沸腾的演讲,没有想象的豪迈。没有风,没有雨,除了待在帐篷发呆发傻什么都没有。或许这就是军队的本质?不需要多余的思想,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大概是因为是名军官所以独占一乐并不大的帐篷,也就更加凸显枯燥且无聊,这是吕哲目前为止的体验。

秦军很有阶级观念,是的就是阶级观念,这读并不简单的只是在吃饭的时候。

吕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是个多大的官,甚至是连自己该干些甚么都不清楚,同时也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

他只知道士兵们对他很尊重,不是形式主义的那种尊重,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这种尊重是体现在他说什么士兵就做什么,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叫士兵去裸奔都不会遭到反对?

似乎是听错了?他从发呆的稍微醒了醒神,刚才好像听到了号角的声音?

是的,在影视神州大地的军队从来都是用战鼓,而那些不开化的野人才会用号角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不过……秦军还真的是用号角,鼓声压根就没听见过,至少对于吕哲来说是这样。

这是第三次听到号角声。第一次是“千人”检阅部队,那时只是短短长的三段;第二次是修建直道的战俘发生骚乱,那是长长长的三段;这次……?

“长?长?还是长?”

吕哲当然知道所有军队都有自己的通信手段,也明确知道这是战俘又发生骚乱了!

上次战俘骚乱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听说也没杀多少人,这不是他知道的秦军。他所知道的秦军官兵应该都是杀人不眨眼,屠人如屠狗的凶神恶煞且凶残无比。至少电影或者连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开始变换脸上的表情,他认为自己应该比秦军更加秦军,要脸部狰狞一些,或许应该再更加狰狞一些!

因为无聊,他已经在想象如果是自己去镇压骚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嗒踏踏——嗒踏踏——”

一阵踏步声,直到踏步声停止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吕哲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狰狞,他就这么狰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保持狰狞表情但内心发憷的状态至少五秒,他反应过来一声不吭地拿起长剑走出帐篷,而这时走道已经有至少五十名士兵列好队伍。

士兵们没有着甲,他们身穿灰色的紧身长袍,手持长戈就那么脸无表情沉静的站立着。

吕哲或多或少的印象古代人都不高?他原以为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会很有优势,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他发现秦军的身材普遍在一米七左右,时常还能看见两米身高的士兵,且大部分士兵的身材都比他强壮。

这些人来自关内的不同地方,来自同一个郡或者一个县的都没有更别说是一个乡,彼此都陌生的情况下不会结为乡党,没有小团体会为了保命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服从军令的基础也就有了。

对于士兵们来说,吕哲很符合大秦基层军官的形象,他因为说不好这个时代的语言所以不会下什么命令,因为不了解自己的定位更加不敢在军营胡乱走动,随时随地都好像是更高层的军官不下命令就准备老死在帐篷。

这恰恰是符合秦军基础军官形象的,不是高层需要什么人情交际,不是层军官哪来那么多思想,基础军官就该是死板且冷漠的等待命令。

士兵们似乎对军官脸上的狰狞表情很满意?一个平常不会随便下命令,一个闻战凶残的长官都很受部下的爱戴。

吕哲不傻相反很聪明(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部队集结代表自己有任务。他左右看了看,除了他这支五十人队,其余人并没有集结或者有集结的迹象,瞬间判断骚乱的规模不大或是其他负责弹压的部队已经出发。

走出来之后,他从掀开帐篷的那个士兵那里接过一块竹排。这块竹排上面写着一些字,这些字的形状很好看但不好写,他知道这种字叫篆。

负责传令的士兵递交竹排就不吭声的跑了,这让吕哲很是郁闷。难道这时代的识字率很高,传达军令基础军官只能看竹排写的什么?至少应该说让干什么啊,他又看不懂篆字!

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吕哲很想就这么呆着不动,正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而似乎在秦军服役这样更容易被处死?见没有更高级别的人来下达命令,他环视列队而立的士兵带动小跑。反正动起来就对了,应该干什么另外说。

军营的道路讲求简单,为了能够快速聚拢或集结并没有曲曲折折那一套,这队士兵就这么晕头晕脑的跟着自己的屯长不知道为什么而跑的小跑。

很急,小跑的吕哲心很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又听到号角声时,他觉得应该甩自己几巴掌。

“晕了头了我!既然是战俘骚乱,那当然是去镇压了!”

有读反应过来的糊涂蛋不乱跑了,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延迟而被处死,大喝一声就全力奔跑起来。

疾奔大概十五分钟,吕哲看见四面八方的越来越多的队伍在朝这个方向汇聚,这让他舒了一口气,心里很不确定的想:“至少没有跑错地方,这下不会被砍头了吧?”

前方的视野慢慢变得开阔,吵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而飘过来的空气有一种很浓厚的沙尘味道。

吕哲看见了什么?

他看到的是漫天的黄雾,数不清的人影像是疯了一般的混战在一起,而集结起来的士兵只是在外围待命,不屑的看着那些战俘在……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在斗殴?

与之前方的混乱相比,这一刻秦军表现得一如既往的纪律性,他们手持长戈列队站立,着甲的军官来回在队列走动。

“止!”

鹦鹉学舌一般,吕哲下达指令后有读汗颜,部下经过疾跑气还很顺,而他呢?他却是有些喘不过来气。

“或许我该多锻炼?不为面子为活命!”

第七章:冲锋姿态

目前历史格局是怎么样呢?

秦军横扫国一统原了吗?

秦王政怀疑“王”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武功,在李斯等大臣的建议下成了盖过三皇五帝的“皇帝”了吗?

蓝天白云青草地,说不出来是后世的哪个地方,大概是在秦国的西北方向吧?

这一切吕哲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满是尘雾的前方很混乱,那斗殴人群的劲头竟像是在对待杀父仇人般,出了吃奶的力气不断厮打。

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掺天大树,有的只是一种叫不出名字树叶较少的矮树,可能是人烟较少的关系,草丛十分茂密有一人左右的高度。

可以想象得出数不清人影的斗殴是一出什么样的场景吗?那几乎就是一场怎么看都觉得怪异的戏剧,特别是近千秦军不断集结过来的情况下。

草丛被人各种折腾,一人翻倒就会有数人扑将上去,骑着拳头往脑袋上砸。等待倒下的人失去行动能力,刚刚合起来的人又像是发疯一样,谁在旁边就揍谁。

前方打得起劲,逐渐到来的秦军包括吕哲这支小队在内却是列队站好,有读怪诞的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

他不是什么“正统”的秦军,有时甚至听不懂指令,很多时候他都在庆幸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介现代穿越来的平民,懂得什么军队指令……特别是古代的军队指令就怪了,不是吗?

马蹄声“哒嘚哒嘚哒嘚”在满是吼叫和惨叫的背景下是如此的轻不可闻,若不是吕哲喜欢四处张望根本无法发现十来名骑士正在朝这边驰骋。

等待渐渐近了,他更加专注的看了起来。说实话,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看见骑兵,好奇心驱使下不由更加注意骑士的造型,一看还真的发现没有马镫,而马鞍构造也不是熟悉的那样,说是马鞍还不如说是一张粗麻毯子,它没有任何木质或者金属的成分,就是那么简单地绑在马背上垫着屁股。

当头骑士勒住缰绳,坐下骠黑战马前蹄像是在踢踏行云搬的划动,骑士双腿夹紧马腹半倾斜的姿势控制竖起前蹄的战马,看上去拉风又威武极了。等待战马前蹄踏在地面溅起泥土和草屑,余下数骑同时停住,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领头的骑士身穿一件由青铜甲编制起来的甲具,胸前甲片由某种动物皮革和细线缝制起来,每个甲片成四方形大概有五厘米周径,左右靠肩两边的皮带上各镶挂一条白色的毛绒吊絮,正好盖住类似护心镜的两片大椭圆形铜片;下方的甲片成长方形,与之竖着缝制的五厘米甲片对比的是,这些长约十厘米的长形甲片是横着的,直至延续到裙甲,看上去十分紧凑又不失美感。

其余骑士的战甲没多么讲究,除了裙甲之外与步兵甲没有太大的不同,看来有没有裙甲是骑兵与步兵之间最明显的区别。

如果知道秦军的编制和战甲的种类,来人是一名“主”。

是的,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词汇,酒盏不叫酒盏叫“盏”,树林不会叫树林叫“林”;人可能只有一个字而不会有姓有氏,有姓氏要么是贵族要么是一名武士、士子(读书人),现代人无法理解但却是十分史事的事情。

“主”不是这名将领的全称,他的称呼叫“五百主”,在秦**制是统领五百人的将主(不是将军),算是层军官。

将主一来立刻有五名百将(百人将)小跑过去,五人整齐划一的行礼口呼:“主!”

他们的礼仪不是连续剧那种双臂牵伸手掌抱拳的那种,而是双臂往前稍微斜上,双掌折成向内的十度,手指并拢拇指往上,腰杆稍微向前倾斜。这种致礼在流畅飘拂的致意下,看去十分古朴且显得隆重。

离得比较近,听到这个称呼让吕哲一愣,十分困惑有没有听错,慨因“主”这么个字就好像是奴隶在称呼主人。

瞧,这就是代沟……

认真的看一会斗殴的人群,将主威严挥手:“踏进!”

简单直接的军令带动下,百将回到队列下了一个更加惜字如金的命令:“驱!”

秦军士兵依然是一副冷漠脸庞,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下沉腰部右脚前踏,顿时大脚与地面发出“嗒”的沉闷碰撞声,又在同一时间竖出手的长戈或是长矛,二十五人为一个前队以冲锋姿态小跑而出,随后是相同姿势的第二队紧随而上。

这是一幅极为雄壮的场面,秦军士兵在小跑的时候没有过多的改变姿势,他们奔跑过程很注意腰盘的沉稳,尽力不让双手握住的长形武器晃动。

吕哲也试过这种冲锋姿态,他切身体会过这种姿势的“科学”,奔跑的时候胸腔和肩胛骨保持用力状态会有一种力量感而觉得安全和自信。能够更紧的控制手的长戈不使抖动浪费精准或者被轻易格挡(撞)开,同时下盘的沉稳会让在对撞的时候不会脚下发软跌倒。

得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武器的精准,有力量不会使武器被格挡,那是生与死的瞬间。在战场上摔倒?那可以判定死亡了!

在秦军有所行动的第一时间,大部分斗殴的人群似乎毫无察觉,他们依然用拳头或者大脚痛揍身边的人,一些发现秦军以冲锋姿态进逼的人却是嚎叫一声转身就跑。

紧随队列冲锋的吕哲觉得这一刻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这种叫“集体力量”,它能够使胆小鬼变成勇士,能让勇士变成更加彪悍!

随着越来越接近,冲锋的秦军士兵开始加速,他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吼叫,就是这么沉默的加速。

与之秦军的沉默冲锋相对比,斗殴的人群里是一片哭泣嚎叫。

这些人似乎不止一次看过秦军的冲锋,而这种冲锋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经历,让他们感到恐惧。

吕哲知道斗殴的人都是国降俘,“成为”秦军一员大概三月有余的他对秦军的印象是什么?他没有见过秦军多么地盛气凌人,行军过程也从无出现什么欺压良善的劣迹,相反只体验到几乎是无情的纪律。而国之人呢?他们也不像教科书里面写的那样,时刻团结着随时准备推翻大秦,相反好像有很大的矛盾似得,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斗殴。

几乎是摧枯拉朽的,秦军只是一个冲锋,近万斗殴之人甚至连稍微的反抗都没有就被只有一千人的秦军驱赶着缩成一圈,像极了待宰的羔羊那般在瑟瑟发抖。

那些人没有了刚才互相殴打时的凶狠眼神,他们畏畏缩缩的卷着身躯,吕哲看着却是困惑了,他了解到了秦军的强大和自信,看到了国战俘对同样是国人的别样狰狞,同时对秦军的恐惧和无法抵抗。

“是什么让强大如斯的秦军变得屡战屡败;是什么让犹如羔羊的国变得凶悍如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身穿秦军战袍的吕哲在这一刻充满了不解……

第八章:残忍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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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哲发现秦军一项很值得研究的课题,那便是军官很少开口讲话,身穿简单麻衣只有长戈这一种武器的士兵更是难得出声。从军官到士兵,他们懂得自己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做什么事,整个暴力机关就好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

斗殴的人应该怎么处理那是更为高级的军官去决定的事情,吕哲这队人没有得到命令只是围着警戒。他很认真的观察,那些人的体质看去并不是那么得瘦弱不堪,个别的战俘甚至十分强壮。

“这些人……”吕哲没有关注过战俘的伙食,简单一观察就觉得好像过的不错,竟然还有力气殴斗。他很纯粹的一个感叹:“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名人’存在呢。”

大多数蹲在地上的人,他们脸上没有对秦军的不屈或是反抗情绪,偷瞄秦军士卒的眼神里也基本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仇恨。经历过太多的人群更多的是麻木,像极上万人被一千秦军完虐是理所当然的事。

吕哲想的出神,视线停在旁边的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身上,直到回过神来却看见青年在傻笑,他鬼使神差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愣了一下,傻笑僵在脸上,缩了缩蹲下的身躯,好一会才答:“驹……”

“驹?”吕哲没有傻到问姓什么,“怎么打起来的?”

“这个秦贼怎么怪怪的?”青年偷偷嘀咕了一句,他直愣愣开口:“阿翁(父亲)说像健马强壮。”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怎么打起来?不知道……”

可不就是嘛,这年代取名字极为讲究,吕哲似乎记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字,他觉得这青年的父亲取这个字的期望很大,毕竟‘千里驹’什么的在任何时代都是好的意思。驹在‘句’字族里,句字都是声符兼义符。句字族汉字都与形体弯曲之义有关。

“你是楚人?”

“喏(是)……”

吕哲还想继续聊呢,音节还没吐出去跑来了一名令官。

“主有命!”令官其实就是传令兵,“挑出人枭首示众!”

其它队伍已经在挑人,得了命令的吕哲却是浑身发冷,倒不是恐惧,他只是很不习惯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时代。

挑人?怎么挑人!他来来回回看了几圈,战俘脸上的忐忑神情还有颤抖的身体都在说明那不是没有理智的牲口,是一样有思想有求生意志的人。

每个小队挑出来的人数都不一样,多则数十少则两三个,心狠手辣的一挑就是上百!

“哲!”来人看去足足有二米一身高,声线雄壮:“不要误了‘主’的令。”

这人吕哲见过几次,是同百将下的一名屯长,“枷,哲知道。”

枷其实是一种刑拘,在这个时代取作名字没什么贬义,那说明他家是刑官(捕快一类)出身。

吕哲这会已经观察清楚,很多屯长是无意识的挑人,少数是挑出伤受的比较重或者桀骜不驯的战俘,他做出决定:“重伤无法医治的挑出来。”

麾下士卒抱拳躬身如实照办。

周遭的战俘听见便松了口气,那青年还对吕哲露出憨厚笑容。

吕哲刚要转身离开,一句“白脸秦贼”钻进耳朵,这让他停下脚步盯向说话的人。白脸任何时代用来形容人都不是什么好话,这时候说来就是在表达胆小的意思,整句的意思就是“这个没胆的秦国贼子”。

那人长得并不凶狠,表情也没有桀骜,他像是在说一件实事。见吕哲盯视而来还昂了昂脖子,咧嘴露出黄板牙齿。

这是挑衅,这是作死!吕哲径直走去带鞘拍下,那人倒也不敢格挡直接被拍倒在地。

有士卒走来二话不说拖起来就是拿着长戈用杆子一顿揍,“(屯)主,拿下否?”

能说什么呢?不杀是不行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吕哲现在还不想这么算了,他在战俘之来回走动,只要是敢于抬头对视的重则都让人拿下轻则也是拳脚相加。

原本只挑出七人,这么一闹变成了五十人。

如此一来吕哲没事,那个没事找事挑头的壮汉肯定被战俘们恨死了。其实从这里看,他也算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没有求饶,不是多么的勇敢,而是这些人清楚根本没用。他们麻木地被押到空地,监斩官的“斩”字令下,“唰”地五十颗人头落地。

原本也就这样了,但是似乎还不算完?

将主好像不满意一般,他视察所有屯队。见有屯长杀的人少一阵吼叫,敢于吭声的就是几耳光甩,被读名的屯长或是羞愧或是心虚只有再次进去挑人出来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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