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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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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余水和彭鑫泽一线看。

从南郡进入庐江郡能选的道路并不多,除了沿着长江进入庐江郡之外,陆路则需要再从黄冈一线的山地进入庐江郡。其实两条路都是要经过衡山郡,也算是帮雕定震慑衡山郡吧?

“用水路进入是最快的方式,不过倒是要先派人通知桓楚将沿路一线的河铁索解除。”季布眼睛从舆图移开,他怔怔地发了会呆走了出去。一阵冷风又让他重新走到船舱门边依着。

马上就要入冬了,南方虽然绝大部分地区不下雪,可是在冬季基本上是会有冰霜存在,偶尔的时候还会来一阵过**,气候没有北方冷但也绝对暖和不到哪去。

“也不知道主将有没有命人赶制冬装……”十分稀奇的,季布竟然会想到冬季的事情,又能为兵卒担心没有冬装,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可见遇到挫折总是会使人成长。

水路怎么绕不开的彭鑫泽(番阳湖)。那时候可以从东岸上陆路,再绕过一片藻泽地才能抵达番阳。抵达彭鑫泽不上岸还可以继续再南下,从彭鑫泽水系进入余水这条水系,可以顺江东进一直到余干再上岸。那时候倒是可以走直路直接到达番阳。

“算下来,两条路相差的路程是一天……”绕开沼泽的那条远,季布选择了走余水再到余干的这一条,“可惜。军令是前去番阳,否则一直顺着余水东向,直接杀入会稽郡的方案最佳。”

余水贯穿庐江郡、会稽郡、会章郡。要是有强大的水军,那还真的能一直沿江运兵,可惜的是吕哲麾下只有十来条战船,余下都是从民间征募的货船一类。

因为项梁率军出征,会章郡、会稽郡进入战争状态,前期派去的斥候、探子暂时处于断开联系的阶段,吕哲这一方暂时还不清楚新楚有没有水军,吕哲所考虑的方式比较稳妥,既然是不知道有没有水军就当是有,因此这次出兵压根就没想过要深入,只是要解除项梁对庐江郡的威胁即可。

季布不是一方之主,思考方式只用武将的方式来,说直白读就是没那么多顾虑。

沙羡休整完毕,隔天五万大军又接着乘船出发,他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才靠近庐江郡的地界,在境外停顿了下来。

有江有河,自身没有水军之下对于江河的防御就是在江河之布置铁索、绳索、网之类的障碍,吕哲防御巴蜀可能顺流而下的秦军是这么做,桓楚虽然借了兵给吕哲又有意归附,可是必要的提防也根本没有放弃,为了防止吕哲也来个顺江而下自然也是会进行布置。

“派小舟前去治所(驻军)处询问。”季布前两天已经派人通知,不过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他现下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没一会,派去的小舟返回,舟上多出来的人正是两天前派出的人。

他们上了旗舰之后向季布汇报,说是在一个月前水里障碍已经撤除,大军可以继续顺流而下。

“唔?桓将军的人怎么没有出现?”季布命令全军停止一方面是进行确认,但是更多的是通知桓楚的人自己率军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没有桓楚那一方的将领出现,他向前方一阵眺望,江面上别说船哪怕是舟或者木筏都没一艘。

早先派出的人立刻答:“昨日这里的一个右领(楚国特有的官职)得到什么命令离开了,留下的几个千人长职位相同,不知道该由谁前来接待。”

怎么说季布也是一路大军的主将,没有差不多同等身份是不赶前来接待的。

礼仪有方圆,接待什么样的人物应该有什么样的身份和规格,身份高接待低一两级叫屈尊降贵,低一两级接待高位者那是一种侮辱。

季布一再看向显得异常之平静的江面,又不断观察两岸的情况。

“各船有舟放舟,命舟在前,左右两侧。”季布不得不小心,桓楚那方的人不出现,江面上又没看见任何飘着的东西,情况显得有些诡异。他又命令:“百料船只在外侧,余下正列队而行。再命全军保持高度戒备,除非有我的命令,不然有任何人非我方的人靠近立刻射杀!”

命令下达,船队之的号角声和战鼓声被奏响,由于他们之没人懂得水军的旗号,因此旗舰需要派人搭着小舟一船一船的通知。

“将军,且看!”一名军侯手指东岸。

季布转头看去,远处出现了一支队伍,跑在最前方的有二十余骑,徒步在后面的该是有五百人上下?离得近了,他认出这支人马的旗号,那是一杆长方形土黄底色书写“桓”字的旌旗。

“是桓楚的人?”季布眼睛眯了一下,“备战号令不变,再派人去将桓楚那边的人接来。”

显得很小心谨慎,不过这正是一名为将者在无法确定凶险的时候必须做的举动,从某方面看来季布确实是在成长?

桓楚那边的来人身份最高的不是该区域的右领,而是一名俾将军。

这名俾将军上了旗舰时脸色有些不对?他先是问:“这位将军,你我两方的主公可是盟友,将军怎么在庐江境内……”

季布可不管什么盟友不盟友,他觉得不妥就该布防备战,至于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对于来将的问话,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小心询问旁边的亲兵驻军的右领有没有来,得知右领来了认真看了就看,而后才对那个俾将军说:“大军行军野外是该有的防备,非是针对友军。”

这就是胡扯了,船队还在变化,说明是临时下达的命令,这个俾将军对水军不是外行,哪里会看不出这个道道?不过他得到一个答案之后没有纠缠:“我家主公现下领兵在鄡阳一线,这位将军是不是率军前去会合?”

“我家主上给布的命令是前往番阳。”季布笑着回答。

“这……”俾将军面有忧色,急道:“项梁领军十五万前来,我家主公只有八万,两军对峙已经有两天。项梁派人邀请我家主公谈话,我家主公已经搪塞了多次。现下双方情势越来越紧张,项梁随时有可能发动攻击,以八万打十五万实在是……,还请将军急报贵主,大军转往鄡阳一线与我家主公会合,好一同对付项梁。”

季布还在一脸的微笑,“这位将军,我得到的命令是前往番阳,军令不可违。若是真的情况危急,或许……”

桓楚一方的俾将军听到“或许”立刻请教。

“或许应该派人去通知我主,只有我主下达命令,布这支军队才能更改初衷,否则你说再多布也不敢违抗主上的命令转去鄡阳一线与你家主公会合。”季布说话时一直在观察来将的神色,似乎是在怀疑什么。

第二百七十章:胆小?

俾将军名叫秦嘉,他原是庐江郡起兵的首领之一,被桓楚击败也就带着五千余部众归降,后面屡立战功得升俾将军的职位。

庐江郡起兵的数十人不止秦嘉战败归降桓楚,另有十八人也是陆陆续续被桓楚收纳自麾下,余下除了几个与周合力抗击桓楚之外全部战死。原本龟缩在彭鑫泽的周这一方后面出逃,现在已经成了吕哲的部下。

周等人出逃后,桓楚没能马上统一庐江郡,毕竟无论是吕哲还是项氏都不希望南方再出现一个占领一郡的势力。吕哲是派出小股人马干扰,秦军来袭之后才将派入庐江郡的人马撤回。项氏则是更加的粗暴,直接由项氏家主项梁率军十五万前来。

目前桓楚也还没能统一庐江郡,他占据了庐江郡大概十分之七的地盘,南野(现代南康)以南的区域还有一支势力没有被消灭。

庐江郡连接着会章郡、会稽郡、江郡、衡山郡、南郡、苍梧郡、长沙郡,而章郡、会稽郡有新楚,衡山郡、南郡、苍梧郡有吕哲,桓楚无法在最初的几个月趁着新楚未复立吕哲无力关注的时候统一庐江郡,等待新楚复立和吕哲稳定下来想再统一已经很难。

后面发生的诸多事情也证明桓楚没可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一统庐江郡,在新楚复立之后哪怕吕哲还是依然没有向东面扩张,新楚也不会放过庐江郡这一块肥肉。

新楚的熊心是傀儡,真正掌权的是项氏,这读桓楚是心知肚明。桓楚对项氏并不陌生,在天下还没有大乱之前双方就互有联系,甚至说项氏的谋主范增不止一次到桓楚隐居的地方进行招揽。

那么桓楚为什么不接受招揽呢?一方面是他不甘于人后,另一方面是他太清楚项氏是个怎么样的氏族了。

楚国亡了之后项氏就一直以楚国救星的身份自居,老天啊。楚国的王孙还在,景氏、屈氏、昭氏这三个乐级的贵族氏族也都还有后人,一个原本是楚国二流贵族的氏族竟然敢把自己视为楚国救星,这太过无耻也太过荒谬一读了吧?

只是那些桓楚还不觉得什么,共同致力于复立新楚倒是一个可以合心合力的目标,但是范增招揽桓楚时曾经说过一句“共分天下”的话,正是这句话让桓楚更加肯定不能与项氏为伍。

项氏不是要复立楚国,是要自己成为楚国的主人,后面项氏立熊心为楚王操弄成傀儡更是让桓楚心生恐惧也不想与之为伍。

一个可以将君王操弄成傀儡的氏族比一个明明白白自立争夺的氏族和个人还可怕和可恨,对君王尚且敢这样做。那么对同僚呢?还有什么是项氏不敢的吗?这也是为什么桓楚能接受吕哲派人拉拢却无法接受项氏招揽的原因。

庐江郡算是一个比四通八达的郡,注定若是无法短时间拿下必然会受到干扰的地理位置,桓楚本是想趁吕哲北顾的时候在一个月之内消灭南野的势力统一庐江郡,可是吕哲无力干扰项梁却是率军十五万来了。

项梁十五万大军兵逼庐江郡之后有再给桓楚做出选择的机会,先是停留在会章郡靠近庐江郡的黔县休整,再让身在庐江郡的项伯劝告桓楚。

十五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桓楚心里不紧张是假的。他先后不断分别接见项伯和燕彼,对于项伯是在拖延时间,对于代表吕哲的燕彼却是在讨价还价。

步骤晚了几步。再无自立的可能,桓楚不愿也不敢与项氏为伍,那么吕哲也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与燕彼的商谈自然是要争取到优良的待遇,不过也决定燕彼要是开出太过优厚的条件也不敢信。

燕彼开出的条件没有夸张到一定程度的优厚。像是什么“共分天下”完全没提,更没有说封王之类的空话,只是说保留其麾下部队,给予掌兵的权利。至于日后会有什么样地位就要靠桓楚去建功了。

非常平淡且朴实的话说到桓楚心里去了,要是吕哲也说“共分天下”“封王”什么的,那桓楚绝对会绝望地与任何来攻的敌人玉石俱焚而不会考虑归附。他心里的底线是麾下的部队不会被遣散。拥有掌兵作战的权利,有了这两个前提其余的都好谈。至于日后该怎么样,那要看功劳,没有功劳的厚赐不过是毒药,哪怕现在获得高位拥有显赫爵位,日后也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他太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了。

条件差不多谈拢,桓楚也不扭捏,直接写信求援,信更是十分清楚的说出不得已的情况下会归楚,并给予吕哲十五日的时间,而吕哲能不能半个月之内来源,那要看吕哲的能力了。

说实话,桓楚对吕哲这么快派兵前来感到无比的惊讶,对于吕哲连续三次战胜秦军更是异常的感到震惊。

哦,桓楚还不知道诏书的事情,以为是吕哲已经解决南下的十五万秦军才回军支援。

得知吕哲派来的前军已经抵达庐江郡,在项梁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的当口,他派出了手底下官位较高且圆滑的秦嘉前来迎接,并交代极力将吕哲派来的援军直接引领到鄡阳一线。

河面之上舟船百余,一杆杆“吕”字旌旗在大风之招展,秦嘉来时看到的是吕哲军的舟船停顿下来在更改船队的队列,他是一位熟悉的水军的人,一看之下怎么能看不出那是在做出防御阵型?

秦嘉是被桓楚派来接待吕哲军,他来之前项梁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看项梁不断频繁的调整军队的位置,很显然随时随地都可能发动进攻。在这情况危急的情况下,他一上船顾不得寒暄就表达了希望季布领军直接去鄡阳一线的建议。

若是在之前,季布见秦嘉说的危急会考虑一下,可是经历过从统领被降职到五百主之后,他实在不想从风光再跌倒落魄,因此对于执行吕哲的命令是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同时,可能是一次战败的阴影太过重了一些,察觉不对劲根本不做犹豫就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还请秦将军不要再言,除非有主上的命令,否则……”季布双眼审视地看着秦嘉,时不时还扫视一眼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右领。

秦嘉起先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后面见季布一直看向那个右领,且河面上的舟船还在继续调动,他哪里还不清楚季布是在做防备的姿态呢?

水军的阵型调整不比陆军,特别是在没有合格的军队军官和统领的前提下,想要调整阵型更是耗时,秦嘉闷闷地看着这一帮“外行人”停在原地浪费时间,想告辞又怕引起误会,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季布神态的警惕真的一览无遗,他看了许久没看出右领是受到胁迫,那么秦嘉就真的是桓楚麾下而不是什么人假冒?

不是季布疑神疑鬼啊,而是江面实在太过安静了,部队行军遭遇这种情况又有哪个将军不会心里发虚?再则,小心无大错,总比真的出事好吧!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派出去刺探两岸的斥候回来,季布听到两岸五里内没有发现大军的消息松了口气。

五里之内有没有埋伏,那迟疑也就消除了一些,不过季布却是依然不敢大意,他让斥候官安排游骑在两岸的陆地上分散警戒,而后又派小船队先行开路,准备好之后却是看秦嘉一脸诡异地看着自己。

秦嘉觉得吕哲军的这个什么统领也实在是太胆小了一些,他是清楚自己的主公已经对吕氏哲表示归附,也听说吕氏哲在南郡与南阳郡的交界处击败了南下的十五万大军。

十五万秦军啊,不是十五万起兵不到一年的乌合之众,那是百战精锐的秦军啊!能够击败秦军的军队,不该是一支无所畏惧且豪迈的军旅吗?秦嘉看到的却是一支显得小心翼翼到过分的军队,小心到即将归附的部队要遭受进攻了都不愿意去搭救的胆小武装。

“见面……不如闻名。”秦嘉低声的自言自语。

季布没听到秦嘉的话,其实听到了也不会当一回事。情况不明之下,傻乎乎的一头撞进去不叫勇敢而是莽撞的傻瓜。

指派完毕,船队也派出一个根本不像样的舰队队形,做好这一切季布找到了秦嘉,“这位将军是要随同军队一起赶路?”

秦嘉有读理所当然:“自然!”,心里不爽礼仪也就不做了,直接说:“请贵部派人将我的部下接上船只,而后一同赶路。”

“嗯?”季布皱眉,“还是请贵部在岸边随同行军吧。”

开什么玩笑啊?季布这支部队不是水军,不过是一帮用船只赶路的旱鸭子,让秦嘉等少数人上船已经是极限,怎么可能让情况不明的五百多兵卒也上船呢!

“……”秦嘉再次领略吕哲军的胆小了,“那将右领用舟送上岸。”

季布这次没有拒绝,派人将右领送上小舟,期间也是借机会再次确认一下情况。

送那个右领上岸的亲兵回来之后对季布读了读头,意思是秦嘉果然是桓楚的部下,不是某个什么人假扮。

“那么……”季布大吼:“出发!”

第二百七十一章:秦人?楚人?

一路之上,季布从未放低警惕,他的谨慎看似胆小,不过作为一名领兵的将军来说,这种谨慎的心态要是能永久的保持下去,虽然可能无法成为一员名将,可是想要遭受莫名其妙的大败估计是没有可能。

将军者,不需要审时度势,不需要勇猛异常,不需要计谋百出,需要的就是谨慎罢了。当然,这样的将军会四平八稳,但是想要成为名将估计是没有指望了。不过吧,世间武人千千万,多少朝代有多少名将?

船队抵达距离余干约十五里的北岸,季布再次下令让船队停止,他确认十里之内没有大军之后才让坐船坐了四天的将士们准备用小舟一批一批的送上岸。

跟随了船队的秦嘉见吕哲军停下要在这里登岸又郁闷了,这边没有渡口,五万大军要依靠两百多小舟送上岸,一艘小舟一次能载十人,这猴年马月才能把五万人送上岸啊?

“季布将军,距离这里大约三十里的北岸有一处渡口,何不再让船队行驶三十里再上岸呢?”秦嘉找到季布如此建议。

“哦?三十里……”季布找来舆图,他铺开羊皮纸的地图后请秦嘉指出渡口的位置。

秦嘉看见庐江郡的舆图时情不自禁地眼瞳一缩,他是一位将军,十分清楚山川舆图的重要性,而吕哲军竟然有庐江郡的地形图,且看上去画得十分详细,他心生警惕又很快放松。

若是敌对或者还没有决定归附,秦嘉看到庐江郡的山川舆图绝对会跳起来指着季布破口大骂,毕竟地形图可是战略珍惜物,不同阵营拥有另一方的地图,那不是代表早就有吞并图谋之心了吗?可是他们都已经要归附了,秦嘉心的警惕刚升起来就立刻放松,手指向波阳泽东南面的位置:“这边有一个乡镇。这个乡镇的渔民众多,岸边的渡口不少。在楚国时期,那一片区域也曾经驻扎过水军,因此修建了一个渡口,那里的水深可以停五百料左右船只。”

三十里,顺风的话估计也就是半天的时间,季布认真地看了一下地形,从那里上岸大概要多走十里左右的陆路才会抵达番阳?

秦嘉见到季布迟疑着不做决定,复说:“依靠小舟送士卒上岸,五万大军起码要用一天才能将人全部送上岸。再则。我观这支大军不是水军,将军难道不怕出现意外吗?”

“意外?”季布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嘉。

秦嘉倒是直言不讳:“不熟水性,士卒需要用船侧勾起来的大网爬下小舟,他们登舟时会有摇晃,想必会出现落水等意外吧?”

季布听得脸色一变,那次在调整船队队形时确实有不少人不小心落水,幸好那些是懂得游泳的兵卒,造成一些混乱倒是没有发生溺死的事情。而似乎五万大军会游泳的人不足三成,余下都是旱鸭子。一批一批地用小舟送上岸确实不妥。

“这……”季布和秦嘉相处了三天,首次对秦嘉真心实意的行礼:“多谢秦将军提醒,不然布可要犯下大错了。”

秦嘉侧身受了半礼,见季布不是死脑筋。也接受了正确的意见,虽然不改心认为季布胆小如鼠的印象,但是感官上总算好了一些。

就这般,船队继续顺江满帆前行。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季布倒是和秦嘉愿意多聊一聊了。

秦嘉十分好奇吕哲军是不是真的击败了十五万秦军,聊着聊着也就说到这个话题。

“秦军?”季布表情有读怪,骄傲带着一些纠结。想笑又矜持,憋了半天才答:“是击败了秦军,先后三次交战对秦军造成四万左右的杀伤。”

“哦!?”秦嘉不觉得季布会说谎,毕竟战事以后肯定会大白于天下,季布现在说谎以后被拆穿那不是丢脸吗?他迟疑了一下,问:“那你们的伤亡?”

“惨重!十余日的交战,我方先后死伤近五万,”季布想到了周那支前锋,“有支率先赶去支援的援军,一万三千人与一万秦军在树林交战,厮杀了近两个时辰,只余下一百多人逃了回来。”

“全军覆没啊!?”秦嘉曾经也在秦军服过兵役,官职到了屯长才兵役期限满归乡,因此是知道秦军战力的,对吕哲军一万三对阵一万秦军之逃回百余人并不感到意外,令他意外的是一万三吕哲军虽然全军覆没却能对秦军造成七千人的伤亡。

季布听秦嘉在秦军做过屯长没什么好奇,秦一统天下之后有征召过各国的青壮入伍,大部分是作为当地的郡县兵,少部分被送往北面的各郡戍边,他问:“秦将军是在哪服役?”

“长城……是故赵的长城段。”秦嘉像是在回忆什么,“当初同乡一起前去的有十四人,到了代郡之后分开。我是在高柳一线戍边,时常需要防御南下打草谷的胡人。我们在高柳的三千驻军有一千余是来自国各地,先后与胡人进行数十战,还是等秦国一统原之后增强戍边的兵力,后面胡人虽然也会打草谷,不过次数倒是减少了许多。等待后面的兵力支援上来时,原本三千士卒历经数十战活下的不过才一千四百余人,我是其一个。”

季布听得入神,他虽然也被征召服兵役,可是一直都是作为郡县兵而存在,每日不过是看顾城门,偶尔帮助县内的县尉、游缴捉拿一些罪犯,说起来是根本没有上阵厮杀的机会。

有了南疆军团的编制后,季布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被从郡县兵的序列抽调到南疆军团,结果南疆军团都还没有杀向岭南却在暴乱完蛋了,随后就是跟着吕哲一路征战击败百越又占据南郡,说实话经历并不出彩,甚至成为统领之一他也能猜测得出不是自己多么了不起,而是吕哲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的看。

被上位者看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没错了,但是季布知道那段时间自己迷失了,变得心高气傲不说,还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愚蠢心态,结果在一个小小的五岭山被当头一棒敲得是满头包外加倒地不起。

季布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吕哲对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厚望,再次给予机会总算恢复原职。经过一次挫折之后他以前的骄傲心态早就不见了,之前对吕哲是部下对上位者的一种服从,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扪心自问的思考过,对于吕哲的优待和寄予厚望怎么还不能察觉?因此他不再觉得自己升官什么的是理所当然,懂得了感恩的同时也知道什么叫小心无大错。

秦嘉的经历比较多姿多彩,说起来他祖上是秦人,是在对燕之战的时候搬到了江,后面又迁徙到了庐江郡。南方动乱时,他是才回到家乡没多久,按照他的说法是当时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哪里都在杀人,因此乡里的三老就组织青壮自保,他不是青壮唯一当过兵的,却是唯一一个在秦军担任屯长的人。

说起来很好笑,乡里的人虽然憎恨秦国,可是依然觉得秦军是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乡里有人在楚军当过百人长,可是三老和乡亲们却选了在秦军担任过屯长的秦嘉成为自保乡兵的头领、

从一个乡三百多青壮起步,先是自保抵抗外来人,后面一步步地走向了扩张,等秦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乡的总头领,麾下也有了近两千人。他们尝试打了一下县城,结果还真的被打下来了,三个月内秦嘉麾下膨胀到两万多人,更是收了余樊君和朱鸡石两个不错的部下。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糟糕了,秦嘉的扩张看起来很快,可是与一样是在庐江郡内起兵的桓楚、周等人来说发展其实很慢,结果也就不用过多的言语,秦嘉扩张的路途撞上了桓楚,战败之后本就没有太大野心的秦嘉得到会保证对乡里不做侵犯的承诺,他也就带着部下开始为桓楚征战。

“说实话,我现在也搞不懂自己算是个秦人还是楚人。”一段比较长的故事,秦嘉这是看出季布在吕哲军似乎有不低的身份,两人有了交谈的**后如此感慨。

“秦人?楚人?”季布也略有些迷惘,他自己就是个楚人,为之效力的吕哲是个秦人,但是楚人不见得是好,秦人也不见得残暴,至少他眼的吕哲这个秦人并不残暴,只是对律法和规矩相当的看重。

“是啊,秦人,楚人。”秦嘉又重复了一下。

季布甩开内心的迷惘,管他秦人楚人,天下已经一统过了,吕哲对几个心腹也一再表示没什么秦人楚人乃至于赵人、燕人、齐人、魏人、韩人,其实大家都是华族。

“有区别吗?在南蛮与胡人等那些蛮夷看来我们都是华族,”季布笑得倒是洒脱,“所以呀,能遇到一个看重自己的、一个不自肥、一个体恤部下、一个愿意带治下过上好日子的主上,只要不是异族,是秦人或者是楚人又有什么关系。”

秦嘉听得发怔,他觉得这样的言论很新鲜,听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第二百七十二章:大不同

番阳,庐江郡之首府,与现下的许多县城一样,它的城墙在去年始皇帝诏书之下被拆除,从远处看去不过是一座满是茅草屋的县城。

县城的建筑格局杂乱无章,从外面看去那一座这一座,这样一来道路也就显得歪七扭八,根本就看不见一条超过百米的道路。

可能是长久战争的关系,又或者是项梁十五万大军兵逼而来,县城之内几乎看不见在营业的商店,街道走动的人也非常少,偶尔有看见人也是行步匆匆。

这里的黔首与之南郡不同,他们的神色总是充满了不安全感,脸上看去也是一副营养不足显得菜色的模样。

南方动乱伊始,除开动乱很快被镇压下去的南郡,各地的粮仓和农田大部分在战争毁去,开始的时候还有部分余粮可食用,到了月份开始就是处于缺粮的状态。

几个月的战乱让人口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锐减,缺粮又迫使很多人背井离乡求食。这样一来迁徙途生病的几率也就增多,死在求食路的人亦是不在少数。

庐江郡动乱之前的人口有一百三十多万众,死在战乱之的人无法计数,又有部分人成为流民向外郡迁徙,经过半年的失去次序庐江郡的人口只有不到八十万,所以说再坏的次序也好过没有次序。

现在在桓楚治下的口该有七十余万,另一方势力那边也有个十万人左右,吕哲那边得了十三万,那么战乱之至少是造成三十多万人凋零。

八十万的人口,桓楚在这样的人口基础下维持着一支八万人的军队,那么就是十个黔首来养活一名士兵?

错了,除了秦国之外十名黔首养一个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大秦有成熟的耕战制度,很多时候是八名劳动力养一个士兵。某些特殊时刻甚至是做到了四名黔首养活一个士兵,这一切都是依赖于商鞅的变化。同一时期的的其他国家,一个士兵需要至少二十名黔首来养活,社会状态不好的国家甚至需要五十名黔首才能养活一个士兵。那么决定民与兵的比例是有什么因素呢?其实就是出产!

在当下的社会情况下,南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现象,被破坏越严重的郡县士兵就越少,不是这些势力不喜欢多一读士兵,而是实在养不起。

桓楚能够有八万士兵不是庐江郡的出产足够,一个不断战乱无法取得生产的郡县谈什么产出?他之所以能维持八万的军队是因为能够从南郡那里交易到粮食,后面更是能依靠借出军队换来大批量的兵器。

季布带来的五万大军除开两万战兵。三万的辅兵有两万人是桓楚借给吕哲的租用军。

吕哲像吴芮和桓楚借兵本来是要对抗南下秦军,因此拿出库存的兵器将租借来的五万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武装起来。

秦军是南下了,吕哲也带着租借来的兵力北上,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这五万人没有经历过任何一场的厮杀,甚至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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