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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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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斯大林,我一定会关注到这个人物的价值与示范效应,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消灭他,千方百计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因此在斯大林眼中他和他手下所在的方向就应该是战役中最致命的方向。”蔡茨勒笑道,“当政治目标压倒军事目标时,斯大林会变得不顾一切,您需要的红布到时候就有了。”
  曼施坦因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一点:“他现在人在哪?”
  “在战俘营挑选军队,3天后他将率领第一批部队赶到您这里报道并听候您的吩咐,我认为您能像哥萨克那样赢得他的尊重,毕竟他所有的一切目前都掌握在您手中。”
  “他觉得他会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合作一般会比较愉快。”曼施坦因说完后,两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就在蔡茨勒和曼施坦因商议下一步政治攻势之时,斯大林正在克里姆林宫里审阅下一步战役方向。
  最近这几天斯大林同志是非常春风得意的,一来是他收到了保加利亚沙皇鲍里斯三世通过秘密渠道转达过来的消息,谓德国方面准备有条件与俄国媾和,希俄国能表明态度并提出条件,保加利亚愿做为中间人居间调停,而德国人释放出的信息是很明确的,他们无意彻底埋葬斯大林政权,更不会像他们曾经述说的那样要消灭斯拉夫民族,他们只希望拿到一个可靠且优渥的和平协定。这对斯大林来说不亚于得到第二个《布列斯特条约》的契机,而且有了列宁当初顶着压力签署条约的先例在前,一旦他准备和德国人签署合约,无论条件多么苛刻,全党上下都说不出来什么,更无法指责他。
  在斯大林内心深处,哪怕与德国签署最苛刻的合约也无所谓,只要能让苏维埃保留一些元气并缓过劲来就好。他相信德国与英美特别是与美国的对抗才刚刚开始,美国不会容忍一个掌握了欧洲霸权的德国,双方之间的战争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等到了双方筋疲力尽的时候,已恢复元气的苏联可以再度出击,重新撕毁条约拿回割让出去的领土与权益,甚至还可以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张到东欧——这次可没有一个毕苏斯基领导下的大波兰挡住苏维埃的铁蹄了。
  过了两天他又从外交部获悉日本方面希望通过苏联与美国接洽单独媾和的事情,这更让他高兴了。
  他兴奋地对汇报情报的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日本人快要撑不住了,他们迫切地想要保住目前已拿到的大部分东西退场。如果日美媾和成功,则美国的力量可以全部集中到欧洲,那时候法西斯德国受到的压力会更大,会更有利于我们。”
  “可日本人如果与美国单独媾和以后会不会反过头与德国人一起夹击我们?”莫洛托夫没有斯大林那么乐观。
  “当然不可能,日本人连中国人打不赢,凭什么来对付我们?就凭他们那些薄如蝉翼的坦克车和孱弱得可笑的炮兵火力?联合舰队倒是不容小觑,可他们上不了岸……”斯大林冷笑道,“日本人在张鼓峰和诺门罕事件中受到的教训不会那么快忘却,如果他们真有这个心思,在去年夏天他们就不应该去招惹美国而应该反过来夹击我们。”
  正在这时,伏罗希洛夫元帅走了进来,他的步履沉重,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似乎还隐隐约约带着愤怒之色。
  “出什么事了?”斯大林敏锐地观察到这位老战友的情绪不佳,他心里一惊,难道前线有了十分不利的消息?可朱可夫怎么不来汇报?
  “斯大林同志,这是我们收到的公开通电。”伏罗希洛夫慢慢地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桌子上,斯大林接过去才看了两眼,就怒不可遏地骂道,“这个该死的叛徒、懦夫、法西斯帮凶与走狗,我一定要把它吊死在绞刑架上!”





第19章 以俄制俄(4)
  1942年10月11日,比历史整整提早两个半月、让斯大林怒不可遏的《告红军指战员书》由俄罗斯民族委员会在斯摩棱斯克公布,签署人为委员会主席А。А。弗拉索夫中将和秘书В。Ф。马雷什金少将(他曾任第19集团军参谋长)。
  “……布尔什维克系俄罗斯人民最凶恶的敌人……在我国历史上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失败,这场战争中红军必将是死路一条。尽管指战员们有自我牺牲精神,尽管俄罗斯人民英勇顽强,但这场战争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因为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腐朽的社会制度、斯大林以及他的总参谋部的懦弱无能……在过去20余年里,斯大林一直宣称宣称国家主要的斗争对象是英美等国的资本家们,一再把我们内部的优秀分子打上英美帝国主义分子走狗与帮凶这样的标签后打倒,但实际上他现在正和他所唾弃的、英国和美国的资本家们结成一体,可耻地背叛了俄罗斯人民!”
  宣言最后指出:“我们今天选择与德国人合作,不是因为共同反对俄罗斯人民和他们的祖国,恰恰相反,我们的目标是团结起来共同反对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的暴政。德国政府已与俄罗斯民族委员会签署了共同协定,主要内容包括:……在解放被压迫民族的基础上承认俄罗斯国家的主权,类似于波罗的海三国、乌克兰等被恐怖和强权捆绑在一起国家今后将与俄罗斯一起享有自由与独立;在我国内部……经济上我们将消灭集体农庄,分配土地归农民们个人所有,建立保障社会的公平并保护劳动人民不受任何剥削者的压迫;……清理全部政治冤案,消除大清洗影响并释放全部在押政治犯;……我们号召全体俄罗斯人民为了没有布尔什维克和资本家的新俄罗斯而斗争!在新俄罗斯国家里,强迫劳动现象应该被消灭,全体人民的劳动权利和真正的信仰、言论和集会自由都将得到充分保障……”
  “对这份宣言和声明,同志们怎么看?”发完火之后,斯大林逐渐安静下来并要求召开紧急最高统帅部会议,他在会上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口吻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斯大林同志愤怒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他越平静、越沉稳,迸发出来的怒火和能量可能会越惊人。
  “这反映了德国人已在战局上走向了没落,他们没法仅仅依靠军事手段来征服我们,只能不择手段地采用其他办法来对付我们——这份宣言和声明很明显是希望吸引我们内部的动摇分子叛变过去,通过分裂我们来达到他们在战场上没法达到的目的。”伏罗希洛夫偷偷看了斯大林一眼,他本来想接着说清查“内部不稳定因素”的,但发现对方到现在还没有通过表明立场,便又迟疑着不说出口,生怕自己的想法与斯大林相抵触。
  莫洛托夫、朱可夫、铁木辛哥、布琼尼等人都是“久经政治考验”的老同志,伏罗希洛夫言语中的潜台词是什么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所有人都很紧张地看着斯大林,等待他的表态。从他们心底的想法来说,他们是坚决反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来一次“肃反”的,但所有人都清楚大清洗是斯大林同志的逆鳞,没人敢在这个问题上表示反对或流露抵触情绪。
  “还有人质疑我的话或者那道命令么?”斯大林在1941年8月16日签发的第270号命令指出:红军战士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坚持到最后一个人,不作俘虏,指挥官被授权枪毙敢于为避免一死而当俘虏的人。在他心目中根本没有“战俘”这个概念,只有“逃兵、祖国的叛徒和人民的敌人”这样的字眼,虽然很多布尔什维克高层都表示反对但无济于事,从目前弗拉索夫和俄罗斯民族委员会的所作所为来看,似乎斯大林的想法还是对的。
  众人对此只能报以一片沉默,特别是朱可夫等几个与弗拉索夫关系相对密切的将领更不便出声说些什么。
  “目前这批叛徒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在法西斯匪徒的授意下,原各加盟共和国都有叛变投敌分子在组织所谓的‘独立运动’,特别是波罗的海三国、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几个地区最为明显,叛徒们组建了‘俄罗斯解放军’这样一支伪军部队,目前正在战俘营中搜罗变节者,同时用政治欺骗手段在拉人当兵。”
  “他们的总部在哪里?现在有多少人?”
  “总部设在罗斯托夫,人数和装备情况不详,可能会有8…10万人。”
  “很好。”斯大林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笑,“康斯坦丁同志,总参谋部是不是一直为反攻的进攻方向而举棋不定。”
  “是。”朱可夫迟疑地回答,“总参谋部多位同志一直就‘天王星’反攻计划中的主攻方向持有几种不同意见,我们目前正在综合权衡,罗斯托夫是其中之一的目标。”
  “主攻就指向罗斯托夫!那里有祖国最凶恶的敌人——这个理由够了么?”
  朱可夫微微叹了口气,用坚定的口吻回答道:“是,斯大林同志,我们坚决遵照您的指示。”
  “告诉下面的指挥员同志,谁的部队能第一个攻破罗斯托夫或者捉拿到这个叛徒,我给他授列宁勋章和红旗勋章,另外再给他升两级军衔。”斯大林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干净、坚决、彻底地消灭所有投降者与变节分子。”
  “是!”下面响起了一片整齐而响亮的回答声,所有人都明白绝不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违逆斯大林同志的意见。
  “进攻日期就选在下一周,我们要用猛烈地、出其不意的进攻打乱敌人的阵脚。”斯大林满意地扫视周围一圈,“我期待着你们的好消息。”





第20章 以俄制俄(5)
  初冬的气息也降临到了乌克兰首府基辅郊外的红军第289号战俘营。
  289号战俘营的建立已一年多了,它与周围一连串的战俘营一样都是基辅包围圈的杰作——那一场战役结束之后,有足足60多万红军部队被迫放下武器成为战俘。当俘虏们从德国看守口中得知被俘军人数量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这只是法西斯在造谣,但现实比人强,一批批流水一般、垂头丧气的战友涌进了俘虏营,各支部队、各个番号都有,人们才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自己不仅被打败了,还成了可耻的俘虏。
  最开始所有人都痛不欲生,他们从参军那一天起接受的教育就是苏维埃军人宁可战死也决不当俘虏,可在战场上要死哪有这么简单?被炮弹炸中、被子弹击中而死亡的是最简单也是最没有负担的死法,但如果没在第一时间死亡,负伤特别是重伤后的呻吟与哀嚎却是最痛苦、最煎熬的折磨。没病没伤,只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或下不了决心自杀的人才会稀里糊涂做了俘虏。真的一心要死也很简单,只要往战俘营周围的电网上一扑或者故意激怒看守,死亡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绝大多数人没这个勇气,在痛苦、懊悔、不安的心情过后还没有死的人就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最开始的时候,战俘们还指望着红军会尽快打过来解救自己,但所有人很快就失望了,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月,两月……当第二个冬天来临时,所有人都清楚红军是反攻不过来了,至少是暂时反攻不过来了。很多人都在猜测德国人现在占领了哪里,有说已经占领莫斯科的,有说已推进到乌拉尔山的,有说已打到西伯利亚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斯大林和红军还没有投降,否则德国人老早一片欢腾了。他们对自己的前途绝望了,被俘本身的羞耻感也早已成为了麻木,每天只是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活着——时间越长这种情况和感觉就越明显。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些人在一开始成为俘虏时就没想过要死,这其中就包括原红军第37集团军步兵第160师第二团团长科诺诺夫中校。此刻他正在仔细聆听集中营里再度响起的响亮的高音喇叭声,在没有广播、没有电台、没有报纸甚至没有标语与黑板报的时候,这些遍布营地周围的高音喇叭声是他唯一能获取外界信息的来源。不管德国人怎么宣传,他都能从中分析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甚至还能依靠有关德军战报推演出双方大致的战线,这种判断和分析能力在他有关德国问题的毕业论文上已清楚地展现出来过——“如果研究一下德国的经济和政治制度,就会得出一个很肯定的结论:在苏联和德国之间,就像在两个毫不妥协的敌人之间一样,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所有战俘都对他很恭敬,在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高音喇叭时大家都自觉的压低声音,唯恐干扰了他的思考与判断。作为一个在战俘营里厮混了一年多的中级军官,他敏锐地感觉到最近一个多月来的不同寻常,他认为高音喇叭里说起的这些情况会改变未来战俘营的命运与走向。科诺诺夫最初是和自己的警卫部队一起突围失败被打散后才被俘的,换句话说,除了一并被俘的几个贴身警卫外,战俘营里其他没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因为中级以上军官是单独关押的,他不知道德国人会怎么处置红军军官便决心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仅仅以中尉军衔潜伏下来。所幸他历来对自己的警卫们关照、爱护有加,他们不但不肯出卖科诺诺夫反而将他保护得很紧,一年来从未发生意外。他对这种情况很满意,决心继续隐藏下去,这种真实身份直到他亲眼所见德国空军部队顶替野战陆军成为战俘营看守并加发了食物供应后才暴露,迄今为止才过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前看管他们的德国看守忽然集体换人了,换上了从未有过的新面孔,科诺诺夫以他的经验判断出这些看守大多数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因为他们虽然很努力地想摆出一副严肃、狂热、凶恶的样子,但他们眼里没有杀气,与原来那批作风吊儿郎当但动不动就喜欢开枪杀人的看守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科诺诺夫当初还想过是不是要利用这个机会组织越狱,但没过几天他自行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发现俘虏们的待遇改善了。虽然这种改善远远称不上合理、友善的地步,但他还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作为一名接受过伏龙芝军事学院系统教育并以优异成绩毕业的红军军官,他知道苏联是没有加入《日内瓦公约》的,自然也谈不上要求德国人按公约要求和战俘待遇对待自己,而且它敢发誓,只要有德国人被俘虏,他们受到的待遇也绝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在第一天增加粮食供应之后,所有战俘都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科诺诺夫知道长期饥饿之人突然间大量进食的危害,他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使出浑身解数四处劝说俘虏们不要这样,甚至还让自己的警卫员们一同加入劝说队伍。但没有人听他的,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同时将自己的食物抱得紧紧地,生怕后者会扑上来抢劫一样。
  到傍晚时分,不幸的事件果然发生了:不少俘虏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吃着吃着就死了——他们是被食物活活撑死的。但其他俘虏们不知道这些,他们以为德国人在食物里下了毒要送自己上路,在领取晚餐时他们鼓噪着,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声音,他看到俘虏营看守们的脸色都变了,一边十余挺Mg42机枪已完全架了起来,只要有一个火花这些神经过敏的警卫就会扣动扳机,用不了5…10分钟,在Mg42那高得惊人的速度扫射之下,这片足有一千多人的俘虏营地只怕剩下不了什么,而且它还从远处的其他战俘营听到了类似的怒喊声,他就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也会发生。
  事到如今他不能再袖手旁观——其实也称不上袖手旁观,他自己也挤在俘虏堆里,一旦德国人开枪他是不可能逃脱的。
  兴许是在毕业后很久没说德语了,他冲向看守负责人的德语又快又急,发音也很有些古怪,一连说了三遍,俘虏营的看守才明白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俄国俘虏原来是个中校,他不但懂德语而且还表示愿意帮助他们安抚战俘的情绪。
  如果是陆军野战部队的看守,他们一定会对这个隐瞒身份的俄国军官大光其火,甚至还可能上来就是一枪托,但现在的看守负责人明显经验不足,他连声表示同意:“好好,中校先生,如果你能安抚他们并让他们平静下来,我们会让你享受与你军衔相称的待遇……”
  科诺诺夫苦笑一声,他才不要什么与军衔相称的待遇——谁知道那是送命还是另加一等的虐待。
  “士兵们,兄弟们,静一静……我是原步兵160师第二团团长科诺诺夫中校。”
  “静一静,静一静。”在他身边陪伴着的几个警卫员发出呐喊声,他们的老大在蛰伏一年多后终于要出声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至少他们要努力维护他的尊严,就像当年在部队里以护短而出名的科诺诺夫一直关照他们那样。
  在黑压压枪口的威慑下,在科诺诺夫和警卫们声嘶力竭的劝说中,人群的骚动减少了,然后大家伸长了脖子都想看看这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大人物,俘虏营看守很聪明,给科诺诺夫送上了一个用铁皮围起来的大话筒,并示意他站在桌子上讲话。
  “德国人没有在食物里下毒。”科诺诺夫首先直截了当的表明了判断,“我们和这些死去的兄弟吃的是同样的东西,如果食物里面有毒,那至少我们也会中毒,最起码我们现在会有难受呕吐的感觉。”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又点点头,这倒是对的,除了倒下的这些弟兄大家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感。
  “可为什么他们死了呢?”有人大声追问道。
  “因为他们吃的太多了。”科诺诺夫声音低沉,“你们想想看,今天发到食物的时候我就劝你们不要吃太多,免得引起不好的结果,可惜没有多少人肯听我的。”
  俘虏们想了一想,又回忆起这个过程来,便不由自主地信了一多半,但还有人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们也吃了这么多,为什么我们没事?”
  “因为死去的这批兄弟身体最虚弱。”
  “是不是德国人也知道这一点,故意多发食物来加害我们?”
  这种话不用科诺诺夫反驳,旁边自然有人反驳回去:“你白痴啊……德国人只要不给我们吃的,饿都饿死我们了,还用多发食物这种笨办法?”
  科诺诺夫没理会这种扯皮只说道:“告诉大家一件事,最近看押我们的德国人已换成了空军部队,他们没参加过东线战斗,也不是和我们打生打死的德国陆军,所以只要我们不去触犯战俘营的条例,德国人是不会故意加害我们的。”
  “我不信,高贵的空军老爷会来当俘虏营看守?”
  “额……”科诺诺夫一时语塞,只好转过头去问看守负责人,“上尉先生,您是德国空军那一部分的?我不是问番号,我是说……”
  “噢,你还认得出我们属于空军?”对面的上尉乐了,点头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空军第7野战师,你们都归我管,以后给我老实点。”
  “空军野战师?这真是个怪异的名字。”科诺诺夫只在心底念叨着这些但并不说出来,下面的战俘看德国人和科诺诺夫轻松对话的样子,认为他说的不是假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德国人已承认他们是空军部队了,你们也可以看看他们胸前、袖口的空军标志。”他最后用沉痛的语气说道,“把这些兄弟拉出去安葬了吧,大家稍微注意一点,别吃太多,德国人给我们的伙食可能会一直保持在这个水平。”
  食物事件圆满解决后,科诺诺夫不但在战俘营里的威望有了很大的提高,连德国人也认为这个军官能控制住场面,又懂德语,干脆便任命他为俘虏队长,还给他改善了待遇,几个警卫也被允许和他一起呆在一个单独的营房里。
  在空军接管俘虏营看守后,除了加发伙食之后,科诺诺夫注意到其他事情也陆续在发生变化。
  首先是无孔不入的党卫队和盖世太保们开始撤退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被俘部队里的政治委员,不管是师一级还是营一级直接就拖出去枪毙,那连绵不断的枪声吓得俘虏们胆战心惊,这也是当初科诺诺夫隐瞒身份的一个导火索,现在看来德国人已放弃了这条命令。
  再次是俘虏们的数量开始发生变化,俘虏的数量一直处于有增有减的过程中,但敏锐的科诺诺夫发现最近的数量变化是以民族为标识的,确切地说,俄罗斯民族的俘虏比重增加了,而少数民族的俘虏比重则在急剧减少。他一直注视着这个过程,他发现先是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三个原加盟共和国民族的士兵陆续被释放了,然后是乌克兰、白俄罗斯、哥萨克、卡尔梅克等民族的俘虏陆续被释放了。
  作为一个有决断力和判断能力的中级军官,他一直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不得要领。直到营地有关宣传喇叭响起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们已经与德国人合作了。





第21章 以俄制俄(6)
  虽然科诺诺夫对这些国家和民族的态度变化有心里准备,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听那些少数民族被俘士兵说在边境战役开始后,德国人被这些地区人民视为解放者而受到欢迎的情况,他原以为这只是迫不得已的举动,现在看来这些新并入苏维埃联盟的国家或种族早已心生背叛之意。
  本来他还幻想这这仅是一小部分少数民族的选择,但今天高音喇叭里播送的信息却给了他重重一击——他听到了弗拉索夫中将的名字,对这个名字他毫不陌生,因为他曾在对方的领导下对抗过德国人。在有限的几次接触中他对这位曾经的37集团军司令评价很高,认为他既有勇气与智慧,又不乏坚持到底的韧劲。他原以为中将摆脱了可怕的基辅包围圈后前途会一片光明,没想到对方的归宿居然还是战俘营,而现在这种立场的转变更让他猝不及防。
  就在他愣神的时刻,刚才还围在旁边的人群忽然开始散开,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中校,请到这里来,你的好运来了。”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那个德国上尉的声音,他慢吞吞地走过去,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您是说?”
  “弗拉索夫中将已公开发表了声明并组建了俄罗斯解放军,现在他正在四处招募部队,这支部队只需要纯粹俄罗斯族裔官兵,目前最紧缺的是合格军官,我认为你符合条件并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上尉用似笑非笑的态度说道,“中将对你很重视,特意派来了他的联络官和参谋部代表,或许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说罢他用手指了指后面两个军官,这两人均身着原先红军军服,但有关红军标识已被去掉了,反而代之以早先帝俄时期的标志,右手臂上还围着一块“俄罗斯解放军”字样的袖章,看上去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两人一齐上前敬礼,有一个军官开口说道:“中校阁下,我叫М。Ф。济科夫,曾是一名少校,现在俄罗斯解放军司令部工作,中将对您很器重,特意要求我们前来拜见您。”
  他点了点头,把人迎进了自己单独的营房,并平静地对德国上尉说:“您需要在一边旁听么?”
  “不不,这是你们的事,你们好好聊聊就可以了。”上尉用坦率而又真诚的口气说道,“中校,我不管你过去有多少故事,但从这一个多月接触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你的前途绝不止于此,这是你目前摆脱俘虏身份的好机会,希望你能抓住。”
  科诺诺夫漠然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中校,看来您和德国人合作得不错。”两个代表打量着科诺诺夫的单独营房和相对齐全的设施,由衷地感叹道。
  “你们才‘合作’得不错。”科诺诺夫特意在合作两个字眼上加重了口气,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阁下,我们是来求同存异的,不是和您来吵架的。我们希望您能仔细听我们讲一讲,有些信息您在里面接触不到容易造成误判。”
  “好吧,你们说。”
  “关于高音广播里的宣传您都听明白了吧?”
  “是。”
  “现在有一个机会等着您,您愿意按里面的宣传和要求去做么?换句话说,您愿意调转枪口与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作斗争么?”
  眼看科诺诺夫直截了当地要拒绝,另一个开口了:“中校。您别着急拒绝,您需要好好想想这一切,不仅为自己,也要为您的手下和兄弟们好好想想,如果您不介意,我们把自己与德国人合作的理由和您交流一下。”
  “好哇,我可以先听听你们的高见。”
  “首先,我们获悉您是在基辅战役中被俘的,您或许不知道斯大林在去年8月16日签发了第270号命令,该命令指出……”
  听完对方的陈述,科诺诺夫脸色变得铁青:“这是真的?宁可无谓战死也决不允许投降?斯大林这是把士兵们往绝路上逼。”
  “还不局限于此。被俘官兵的家属会被视为通敌分子而流放到西伯利亚。我们接到过一份报告,有军官越狱成功逃出了战俘营还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友军部队,没想到一听说他有过被俘经历,其他军官差点要枪毙他,被逼无奈之下他又逃回了战俘营。”
  科诺诺夫微微摇头,对方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劝道:“您不用怀疑,这人现在司令部工作,您届时可以亲自问他。”
  “好吧,这算是一个理由,请继续说下去。”
  “第二,不要把与德国人合作看作是多少难堪的行为,事实上这种做法不是我们的独创,我们也是学习过来的。”
  “你是说?”
  “相信您一定看过《列宁在1917》这部电影,1917年列宁从哪里归来的?是谁护送他回来又给予枪支弹药乃至金钱资助的?布尔什维克们是合法选举上台的么?先生,斯大林没您想得那么好,德国人也没您想得那么坏。”
  科诺诺夫却坚决地摇头:“我在伏龙芝军事学院就学过程中就系统比较了苏德两国的异同点和彼此关系,对你所说的有更深的理解与认识,你说的第二点算是理由,但打动不了我。”
  “第三点,作为加入俄罗斯解放军并与布尔什维克作斗争的优待,我们绝不会让将士们白白牺牲,恰恰相反,我们有一系列条款向众人宣布,他们包括:
  第一,加入俄罗斯解放军的战俘立即摆脱战俘身份,视为德国盟军部队,接受统一指挥,享受同样补给;
  第二,加入俄罗斯解放军并为之作战的官兵能够依据自己的贡献分得一片土地,在战争结束后生效,今后的新俄罗斯将没有强迫劳动与集体农场,也不会有恐怖的内卫部队;如果他不幸战死,其家属所获得的土地将翻一倍以示抚恤;
  第三,部队按条例进行正常的晋升与授勋,你们将来可以依据自己的军衔、职位和功勋获得额外奖励,奖励将会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土地,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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