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铁十字-第3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C走后,艾登说道:“既然元首本人无问题,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关键是要让德国恢复对我们的信任,要让元首知道,这是鄙国密谋组织针对他的阴谋,目的是为了破坏两国元首都高度重视的英德和解和英德关系……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
  “陛下,刚刚里宾特洛甫先生通过外交渠道发来消息,元首希望晚上能欣赏莎士比亚歌剧,问能不能安排?”
  “歌剧?”两人一愣,爱德华八世随即回过神来,连声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晚上我亲自陪元首欣赏歌剧,我们会挑最好的演员、最好的场地迎接元首。希望德国贵宾不要受某些突发事件的影响——这不会改变英国政府的态度,更不代表英国人民的整体意志!”
  狮号战列舰上,其他人也在劝霍夫曼:“元首,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二号元首受伤了,他不能替代您出席的……”
  “确实有些冒险,不过必须要去,这么大的事一出,整个伦敦都议论纷纷,现在气氛十分紧张,稍有不慎便可能擦枪走火……”霍夫曼顿了顿,“谁最希望看到这一点?不是加拿大人就是美国人!我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要建立英德互信很难,但要破坏他只要一颗炸弹、一发子弹就足够了,所以我必须去——你们看,陛下也读懂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人公开亮相有助于缓和气氛,也有利于巩固他的地位。”
  “但实在太冒险了一点。”
  “没事,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霍夫曼转过头,对斯科尔兹内笑道,“再说,我们有奥托,他可是欧洲最危险的男人!”





第223章  在大不列颠(13)
  “欧洲最危险的男人”这个称号此时尚未传开,斯科尔兹内也没历史上援救墨索里尼、逮捕霍尔蒂的行动成功,但说是德国特种战之王,依然当之无愧。
  “天雷行动”带队长官虽是兰克,但真正负责干“湿活”的全是斯科尔兹内和他的手下,兰克主要起情报和迷惑作用,本身基本没有特战能力,除此之外,在保卫挪威重水工厂行动中,斯科尔兹内率领突击队与英美特工斗智斗勇,经过几个月激战力保重水工厂不被破坏也立有大功。虽然在霍夫曼指导超级炸弹项目研究思路转向后,重水本身对超级炸弹的价值完全下降了,但何尝不是吸引了英美的注意力?就在美国认为德国技术路线错误,本方在原子武器开发过程中占有先机甚至独特优势时,德国超级炸弹项目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这几个月来,斯科尔兹内率领手下保卫黑猫,也兢兢业业,没出半点差错,深受好评。现在,霍夫曼一语双关,因为他还把破坏“曼哈顿计划”的设想告诉了斯科尔兹内,如果这个计划再成功,别说欧洲最危险的男人,冠以“世界最危险的男人”都不为过。
  要求黑猫安排歌剧表演并一同观看的策略是霍夫曼深思熟虑后制定的,可不是头脑一热的冲动,在霍夫曼看来,好处有三:
  其一,今天凌晨的爆炸和恐怖袭击事件是如此剧烈,全伦敦应该都已知晓,再加上现在大批军警、宪兵上街、警卫旗队如临大敌,更会加剧伦敦民众的疑虑和恐慌,人心惶惶之际只要稍有人传播谣言,什么“元首已死”、“德军要炮轰伦敦”、“德军要血洗大不列颠”之类的流言将会肆意传播,万一再有人煽风点火,引发德国驻军与英国民众的冲突,那再来一百场“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说也不顶用,到那时大不列颠就会变成另一个塞尔维亚,别说德国驻军只有区区15万,就是100万也不见得能压下去,破除这种谣言最有利的手段就是公开亮相。
  其二,霍夫曼刚刚在演讲中谈到了自己对英国文化、历史传统的仰慕,欣赏莎士比亚歌剧是顺理成章的行为,不仅说明元首真心喜欢这种文化底蕴,和黑猫坐在一起欣赏更能衬托两个国家元首的友好和互信——总是先有两国领袖的互信,才有两国政府、两国军队的互信,最后才有两国舆论和人民的互信,第一层面互信就断了,后续层面再宣扬也组建不起来。
  其三,是对恐怖组织示威和对英国政府巧妙施加压力的需要。经希姆莱和鲍曼的调查,德国对“不列颠长弓手”这个组织已完全清楚了,明白这是英国政府当初为最坏不测而预备的地下手段,甚至能隐约猜到大C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看破不说破是政治交往的最大奥秘,现在德国一方面表示完全相信英国政府会妥善处理这件事,会尽全力抓捕恐怖分子,另一方面又表示要在歌剧院公开露面,再借大C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放纵——倘若再出事,英国政府的威信和执政能力就彻底没法看了。
  今天这种特殊场合,霍夫曼必须亲自亮相,因为爱德华八世本人要到场,他和元首非常熟悉,交往十年以上,元首是真是假一望便知。难道让他陪“假元首”看戏?这不仅是对一个国王彻头彻尾的侮辱,也会引发不必要的猜疑——莫非元首真出了问题?
  所以霍夫曼力排众议,坚持亲自出席。
  必要准备还是要做的,从现在开始,英国政府已把歌剧院团团围困,所有角落都在进行仔细搜查,所有演员都在进行背景和政治倾向审查,确保万无一失,能到现场观看的人员也要进行把控——警卫旗队官兵和斯科尔兹内的突击队员将身着便装填补剧院四分之一位置,爱德华的贴身警卫也同样如法炮制填满另外五分之一,至于剩下的位置才是英国方面邀请的可靠人员,外围则会有英、德两军的安保力量严密布防。早上刚出事,晚上加派人手,多动用重武器(比如反坦克炮)将不被视为神经过敏——警卫旗队可没有在白金汉宫摆反坦克炮。
  剧院包厢也火速进行紧急改造:最大、最豪华的包厢要留给两国元首,周围其他包厢将留给两国高层,工程队一方面清理死角,另一方面还要在侧面加装防弹玻璃,同时紧急疏散和逃生通道也会尽最好可能准备到位,也许会影响一点观赏效果,但今天能公开亮相的政治意义就非同一般,“稳定压倒一切”,其他艺术性倒是后话了。
  黑猫和艾德礼也明白晚上这场歌剧是挽回面子、重塑信心的关键所在,不管怎么说,一国元首住在白金汉宫遭遇里应外合的恐怖袭击这种事件,英国政府都推卸不了责任,进一步加强整肃、提高安保等级势在必然。艾登说得很清楚:“既然‘长弓手’们这么不给政府面子,他们就是社会的毒瘤,要毫不留情地予以铲除!否则,将来政府肯定不会沦为德国人的傀儡,却可能沦为加拿大或美国人的傀儡!”
  大C本人没什么话好讲,内务部和军情五处、军情六处开足马力,一上午就抓捕了近百人——有些是证据确凿、记录在案的长弓手成员,有些是顺藤摸瓜的同党,有些是形迹可疑的隐匿分子,还有一些其实只是一贯不遗余力批评政府的记者和公知,黑猫、艾德礼等人看到他们就烦,有这么好的借口为什么不利用?大不了到时候留个“证据不足、先予释放、内部控制”的卷宗,让这些色厉内荏的“嘴炮政治家”吃几天牢饭、感受一下铁窗生涯比什么规劝都管用,还不会有其他不良后果,非常时期嘛,“从重从快从严”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就在双方紧锣密鼓地为晚上的“歌剧欣赏”准备条件时,一场逃亡也在争分夺秒地展开……
  詹姆斯·邦德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在他人掩护下,辗转到平时活动的一个秘密据点,一到目的地,已失血过多的他就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整个突袭行动连他在内一共出动了23人,1人担任外围警戒,2人负责接应,其余20人展开突击,并约定由邦德负责最后对魔王展开绝杀。
  本以为这是次相当有成功把握的突袭,没想到受惊之余的警卫旗队并未乱了阵脚,就地反击的火力十分凶猛,在猝不及防被英国突击队敲掉2辆装甲车的情况下,这批东线退下来的精锐并未惊慌失措,而是利用一切可用武器发动反击,战事一进入胶着状态的正规战和拉锯战,双方战斗力立即就区分出高下——受过特种训练的突击队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武装党卫军对手。
  之所以警卫旗队整体伤亡反而大过突击队,最主要原因系最后英国人使用道奇卡车发动自杀性撞击和爆炸,这至少造成了德军伤亡中的一半,要不是警卫旗队拼命拦截,根本不是半幢房子而是整幢房都有可能崩塌。
  在对手密集的还击火力中,邦德根本冲不进屋子,更迥论“绝杀”,距离最近时还有20多米,然后遭到一串子弹压制,其中部分正是劳拉打出来的,Fg44虽然杀伤力不算强,但近距离短兵相接很好用,劳拉一边掩护二号元首撤退,一边压制所有敢于冲过来的突击队员,作风十分凶悍,连素来骁勇的武装党卫军都惊呆了。见事不可为,邦德只能撤退。连他在内一共只跑出去3人,再加接应2人一共5人,其余17名突击队员悉数阵亡,外围警戒的1人被闻讯赶来的英国警卫击毙。
  逃亡路上,虽然德军因人地两疏没有追杀,英国军警怕引起其他冲突,搜捕反应也慢,但即便这样,其余2名突击队员依然因伤势过重而陆续阵亡,一名接应队员为引开追捕而身亡,最终参与行动的突击队只有邦德一个伤痕累累的幸存者和最后一个接应者。
  这两人能不能幸存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军警、宪兵的大搜捕才刚刚展开,伦敦街头全面戒严、一片肃杀的气氛,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
  下午接近傍晚时,赖特…菲利普斯又一次来到特里的杂货铺。
  “你怎么还敢来?索斯盖特两兄弟刚刚被捕……”看着对方到来,特里吃惊不已,“你最安全的举措就是立即放弃行动回加拿大去……”
  “不,行动任务还没完成,我要知道更多消息。”
  “死了这么多人,你还不甘心?”特里瞪着眼睛,“为了野心和不切实际的希望,你到底要死多少人?”
  “没有牺牲者就想成事,有这么轻而易举的事么?”





第224章  在大不列颠(14)
  “然后你就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去死?”特里怒发冲冠,“反正我们死多少人也不会牵连到加拿大,对不对?”
  “这笔账不应该算在我头上,在我来之前,你们有部分人早就想行动了,我只是把分散、孤立、无体系的活动组织起来……”
  特里无语,这句话没有夸大——激进派早就想行动了,无非欠缺一个号召和导火线,仿佛一卡车炸药只欠缺最后一段引爆的雷管罢了。
  他沉默半天,最后才道:“现在消息很乱,有人说魔王在你们的刺杀中受了伤,正在医院治疗;有人说魔王没事,受伤的是替身;还有人说魔王今天要观赏歌剧演出并公开露面,当然有人认为这个才是替身……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C下手了。”
  “他终于要撕下伪装了么?”
  “你……”特里张了张口,“这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我们逼他干什么了?逼他提供情报还是逼他提供武力了?如果昨天夜里能调动一个装甲旅进攻白金汉宫,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你疯了……码头还停着战列舰,你想让伦敦夷为平地?”
  “德国人不敢开火的。”
  “万一他们开火呢?魔王遇刺,德国人不可能没有反应!”
  “那就证明所谓英德亲善、所谓英德和解完全是一句空话……”
  特里拍着货架狂骂:“那是因为你们干掉了魔王!”
  “是嘛?”赖特…菲利普斯阴恻恻地笑了,“就算动用装甲旅干掉魔王,德国人也应该找军队和政府的麻烦,为什么要把炮口对准普通伦敦平民么?他们不是自诩为骑士战争么?不是宣传有一个共同理想么,拿出点人道主义精神来啊……”
  “你?”特里一时气急败坏,但又说反驳不了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再打听打听……我会谨慎小心的。”赖特微微朝特里点了点头,“你自己要当心。”
  吃过晚饭,特里心情沉重地将接头内幕告诉了自己的上线:“激进派的人已完全疯了……他们丧心病狂地在寻找一切机会死拼烂打,根本不考虑有没有成功可能性……听豺狼意思还要去医院动手、去剧院动手。”
  “不这样做,他们怎么才能达到目的呢?魔王在英国不过停留一周,已三个白天过去了。”
  “可我只觉得我们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一堆无辜的人去死——原本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
  “怎么?你同情德国人?“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大C既已下令搜捕,说明白金汉宫行动后,政府彻底被激怒了,组织和当局的默契关系已不复存在,我们提供的消息越多,激进派头脑发热的人就越多,这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往死路上走。”
  “可这是他们自选的。”
  “我们可以不提供情报,可以不告诉他们!”
  “行么?对方一定以为我们投靠了政府、投靠了德国人,那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盲动分子能理会你的解释么?”
  “既然不能,也要提供一些其他情报,至少先让他们先避避风头再说。”
  “为什么要避?这是净化组织最好的时候!丧心病狂的、头脑发热的、恣意妄为的、无组织无纪律的正好可以全部暴露出来,疯子清洗光了,剩下的人和组织才健康。”
  特里打了个寒颤:“可……可这都是我们的同志啊……你不能因为左手长了一个毒疮便把左手给砍了。”
  “同志?”对面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把他们当同志?问过加拿大人的意思了么?问过美国人的意思了么?他们把你当同志么?”
  特里无言以对,眼前仿佛看到无数只飞蛾挣扎着朝火堆扑去——它们以为自己能扑灭火焰,谁知道累累的尸体只能让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歌剧院里,距离《哈姆雷特》开幕还有3分钟,英、德两国元首夫妇出现在1号包厢里,引起众人起立欢呼——元首阵亡或负伤的消息不攻自破,有关英德交恶、战列舰血洗伦敦看来多半也是谣言,再加上还有一大批英德达官显要出席,众人心中大定——白金汉宫的袭击看来问题不大。
  应邀观看演出的大多数人是既高兴又担忧的:能接到艾德礼首相亲自签发的邀请函,说明自己是上流圈子里的重要人物,这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说担忧,是因为凌晨恐怖袭击的阴影刚刚过去,剧院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街垒工事和安保力量都让人不寒而栗,这无疑令人分外担忧。
  不过绝大多数人最后还是心一横来了——元首、国王、首相都在,有无数军力、警力保驾护航,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包厢里,霍夫曼夫妇和黑猫夫妇又分别握手拥抱致意。
  在与辛普森夫人握手时,霍夫曼特意道:“我听说您今天早上的英勇事迹了,真是非常勇敢,非常了不起,让人非常钦佩……如果在德国,我一定毫不犹豫授予您一枚铁十字勋章!”
  “好哇,我记住了,下次我和陛下来访问时,您记得颁发给我就好。”辛普森夫人调皮地问道,“对了,我听说贵国颁发勋章还分别授予石油基金份额,我有没有份?”
  “有,有,当然有,缺了谁都不会缺了您的,可是……”霍夫曼疑惑地问道,“您缺这个么?”
  “现在是不缺,也没什么用,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好呢?”辛普森夫人指指黑猫又指了指自己,“万一大不列颠人民将来又看我不顺眼把他赶下皇位,这玩意就派的上用处了。”
  爱德华八世一阵苦笑:这话还真心没法反驳。
  “陛下,您不必内疚,您其实很有眼光,殿下不仅万里迢迢跟随您回国拯救英国人民,还在这种危急关头为增进两国友谊做出了极大牺牲……虽然德国不想干涉贵国内政,但我不得不遗憾地指出,贵国某些守旧势力在这个问题上大错特错!像温斯顿这种朝三暮四的伪君子,才应该在道德方面遭受世人唾弃和鞭挞。”
  黑猫点点头,辛普森夫人是他最重视之人,不过说丘吉尔朝三暮四、道德败坏,他没往心里去,只微微点了点头。他不喜欢丘吉尔是人所共知的,甚至还从乔治六世那里知道丘吉尔当初隐隐约约有除掉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些犯不着在元首面前添油加醋,这没什么必要,反而让人看轻。
  辛普森夫人却听出了不对劲,问:“元首指的是这位前首相的政治价值取向?”
  “不,我说的是他的感情生涯……”霍夫曼微微一笑,“从年龄上说,我和陛下基本算同龄人,温斯顿是我们的前辈,照理不该对他的私生活评头论足。但你们或许不清楚,当初他一力反对德国时,我们情报机构对他进行过深刻研究,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什么秘密?”
  “陛下,您还记得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先生么?”
  “我想想……”黑猫沉思了片刻,问,“您指的是牛津勋爵?”
  “对,就是他……上次大战前和大战头两年他一直担任英国首相,后来换成了劳合…乔治……”霍夫曼自我解嘲道“那时我正在西线的泥水坑里充当传令兵,直到被毒气弹弄得双目暂时失明……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我奇怪的是他的女儿……”
  “你说的是维奥莱特?我认识她,和她有过数面之缘,她是个可怜人,几乎没什么笑容。我从那时候知道了一个女人如果不开心就会像她一样。”爱德华八世忽然来了兴致,仿佛勾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那时候我才13岁,据说巴结阿斯奎斯首相的人能从唐宁街拍到伦敦码头。”
  “阿斯奎斯首相一上任,34岁的温斯顿就成了内阁大臣,据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内阁大臣。陛下,现在您能从中想出一点什么了么?”
  “他巴结了首相?”
  “确切地说,他巴结了首相的爱女——当时温斯顿正和维奥莱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可温斯顿夫人不是她啊……是克莱蒙娜!”辛普森夫人插话道,“而且从未有人揭示过这两位首相之间有什么纠葛。”
  “不,一直有传言说维奥莱特是温斯顿的红颜知己!”黑猫补充了一句,“虽然没人敢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温斯顿和她谈了好几年的恋爱,直到自己内阁大臣的位置到手后,后一脚把维奥莱特蹬掉,然后开始追求克莱蒙娜,再然后……”霍夫曼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得知温斯顿要迎娶克莱蒙娜的消息,一直苦等温斯顿求婚的维奥莱特在绝望中跳了崖!”
  “她死了?”辛普森夫人惊呼。
  “没死!”爱德华八世摇摇头,“她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不过这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对……不是第一次!让我好好想想……当初报纸上刊登过新闻——《首相千金失踪!》,对就是这新闻!父王(指乔治五世)那时还没登基,显得异常震惊,回来还特意和我们(指黑猫本人和乔治六世)讲了这件事,祖父(指爱德华七世)的神情也很奇怪,不过那时我才14岁,兴趣在于板球、赛马,很快就把这种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一眨眼36年过去了。”
  “这里有很多秘密……”





第225章  在大不列颠(15)
  女人的八卦之火几无穷尽,霍夫曼深知这点,他只开了个头,辛普森夫人便刨根问底地打探下去:“被利用了的老首相居然没拿掉温斯顿的位置?”
  “这就是温斯顿的狡猾之处:第一,他有能力,工作上表现不错;第二,拿掉他的位置显得老首相很不成熟——看上去像挟私报复,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他不会授人以柄;第三,阿斯奎斯先生自己当上首相才几个月时间,马上就换掉内阁成员,岂不是说明他组阁时很鲁莽、很草率?拿掉温斯顿会动摇他自己的威信。”
  辛普森点点头表示懂了,黑猫苦笑着附和,这段话他没法评价,里面涉及原因很复杂,除了当事人恐怕没第三人会知道,不过有一点确信无疑,老首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推说维奥莱特外出时不慎摔落悬崖后昏迷,虽然包括《泰晤士报》在内的三大主流报纸都刊登了首相爱女失踪的消息,但没哪一家采访到真相,更没人联系到丘吉尔身上,甚至维奥莱特本人在回忆录里也只字不提这段往事,大家只以为她是温斯顿的红颜知己。
  黑猫却知道这里一定有猫腻:阿斯奎斯一共当了8年首相,他刚当首相时,维奥莱特已21岁,一直拖到1915年变成28岁的老姑娘才结婚(以20世纪初的标准来看),结婚对象是个普通的板球运动员。考虑到老首相显赫的地位和权势,这桩婚姻非常令人费解——恰当的政治婚姻才是标配。
  霍夫曼还表示:“为这个难以忘却的负心汉,维奥莱特结婚的日子选在温斯顿结婚的同一天,连教堂也是同一座,据说连主持仪式的圣职和其他摆设都是同一套。在未来几十年中随着对方地位节节攀升,为维护温斯顿的形象和地位,可怜的维奥莱特还要在外界面前装出自己是温斯顿好朋友的形象,是红颜知己,认识温斯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一件事……我看到这些情报时,我简直不敢相信!”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辛普森对黑猫道,“她比我可怜多了,我至少能拥有你全身心的爱。”
  爱德华八世耸耸肩,报以微笑。
  “温斯顿夫人克莱蒙娜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我的老朋友墨索里尼有一次和我吹牛,他很受克莱蒙娜夫人仰慕,曾在对方访问意大利时在郊外别墅独处好几天,那时候他担任意大利首相没几年……”霍夫曼眨着眼睛,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独处时会发生什么他就不说了,让人自己去猜。
  这当然不是吹牛,这件事发生在1926年,那时候不仅丘胖子对法西斯蒂有好感,克莱蒙娜更心驰神往,她还把这段感情写入给丘吉尔的信中说:“他(指墨索里尼)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既简单又自然,非常有威严;他的微笑十分迷人,一双美丽的金棕色眼睛可以洞穿你的心灵,令你不敢直视……他使你充满一种愉快的敬畏……”
  “是嘛?不过我对此不感到奇怪,这符合她的一贯作风。”辛普森夫人掩着嘴笑了起来。
  七八年前,因为丘吉尔在外面沾花惹草,克莱门娜和丘吉尔闹翻,负气出走去了美国,与一个保镖、英俊的单身中年男子菲利普一起在美国生活了2年,这件事辛普森夫人完全知情——她是美国人嘛,当时她还和爱德华八世嘲笑丘吉尔大臣头上的帽子绿油油的。当然那时胖子还不是首相,两家也没什么根深蒂固的矛盾,再加爱德华八世很快面临退位风波,根本无暇顾及这种风流韵事。
  克莱蒙娜当然有自己的问题,关键胖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一生中不知道勾搭上了多少“玩伴”,甚至还放浪形骸地说“我认为粉色丝绸内衣是女性最好的伴侣”这种轻佻话,且送出过几大箱子高等丝绸货——对象是何等关系不问便可知。
  这点从霍夫曼与辛普森夫人的会心一笑便可得知,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丘吉尔的母亲——伦道夫…丘吉尔的妻子,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据悉是爱德华七世的情妇,是先认识爱德华七世并由对方介绍给伦道夫·丘吉尔为妻(可怜的伦道夫当了接盘侠),而且三次结婚,后两次结婚对象年龄甚至比儿子温斯顿·丘吉尔还小——这说明丘吉尔的作风是有家族遗传的。
  至于丘吉尔本人,外界不止一次有人怀疑他是爱德华七世的种——光秃的脑袋,水桶一般的粗腰,神似的面容,无非因当事人都足够显赫,没人敢乱嚼舌头。
  虽然讲荤话和桃色新闻显得格调不高,却是朋友间拉近关系的一个有效法宝,特别是传播其他人的风流韵事——如果还是大家都比较讨厌的人物,就更有一起看笑话的感觉。当然也要看场合和时机,一板正经的国事会谈中就不能说这个,闲聊时谈论这种就恰如其分,而且和辛普森夫人闲聊,霍夫曼就不能一本正经地谈国家大事,这种不大不小、有荤有素的内容正好。
  对象也要选择,级别和档次太低,对元首和黑猫而言就不够分量,丘吉尔刚好,如果谈论乔治六世——爱德华八世的弟弟就会让对方不太舒服。话题要点到为止,讲丘吉尔是个负心汉是可以的,但讲丘吉尔是爱德华七世私生子这种传闻就不恰当,那样丘胖子就变成爱德华八世和乔治六世的便宜叔叔——说破了就把黑猫给得罪狠了!
  所以霍夫曼只和辛普森夫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爱德华八世以为他们仍然在嘲笑丘吉尔,没想到两人的心思已快如闪电般地迅疾联想到爱德华七世身上了。
  霍夫曼作为学者,平时哪有机会和国家领导人开玩笑,但身为元首,他知道这完全正常。如果现在他和斯大林老爹坐在一起讲荤段子,关于列宁当然不能讲,这会引起反感和尴尬,但讲托洛茨基和布哈林就无伤大雅,大家都能会心一笑,反过来到霍夫曼这,别人开威廉二世、兴登堡甚至鲁登道夫的玩笑当然不该接茬,但开戈林或里宾特洛甫的玩笑就无伤大雅——辛普森夫人和里宾特洛甫就很熟悉。
  里宾特洛甫一直是国社党刚才开玩笑的对象,元首和戈培尔等人在小范围开会时经常开他的玩笑,甚至还戏谑地扯几句香槟酒贩子,里宾特洛甫本人也不生气,这说明大家比较亲近,是自己人。甚至某些特殊场合、特殊时间其他人要开里宾特洛甫的玩笑他也不能发作:跟随元首搞啤酒馆暴动的老战士们虽然现在很多人连里宾特洛甫的办公室主任(司局级)的秘书(科级)的地位也比不上,但每年到了庆祝日,照样和元首一起坐下来在原址谈笑风生,里宾特洛甫在庆祝过程中还要赔笑脸,因为他完全没参加这件事(他1932年才加入国社党),这些老资格跟随元首“闹革命”时他还在考虑个人发家致富,甚至还借机向国社党推销酒精饮料希望赚一笔钱,喝得差不多的他们端起啤酒杯“嘲笑”外交部长先生“千方百计想赚党的钱”是有道理的。
  可一过纪念日,里宾特洛甫还是国社党高层和外交部长,这些人就什么也不是。就像一家大型公司,里宾特洛甫虽然不是公司创业元老,现在却是排名靠前的管理层,或许公司纪念日里元老们私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时他才矮一截,但一年365天其他364天他照样是高高在上的高管,调侃里宾特洛甫最凶的元首公开场合照样一口一个里宾特洛甫同志、里宾特洛甫先生、里宾特洛甫部长,哪里委屈了他?
  不过霍夫曼知道在辛普森夫人面前要少提里宾特洛甫,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