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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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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眼前人真的是怒了,这些话也说得出来,两位政府雇员相互对望了一眼,满脸苦笑。
“太太,非常抱歉,让您受委屈了。”杰拉德能屈能伸,深深地弯腰鞠躬表示抱歉。
麦克唐纳太太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今天你们来又有什么事?”
“我们驻西班牙的外交官收到了德国驻西班牙外交官转交过来的皮箱和一封信,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全都是指名道姓寄送给您的。”克里斯托弗解释道,“根据我们原先的反谍条例,敌国特别是敌国官方寄过来的东西应该先经过我们检查然后才能转交给您,考虑到麦克唐纳先生身份的特殊性以及近期发生的一系列误会,负责这件事情的杰拉德先生决定做一些变通——他和我一起前来先向您移交这些物品和信件,然后请您在我们在场的前提下当场拆开查验,不知道您是否认可这种处理方式?”
为加强自己言语的说服力,他晃了晃一个贴着封条的小型手提箱,说道:“东西就在里面。”
“德国来的?我的?”
“是。这是信件。”
“那好吧。”麦克唐纳太太检查了一下信封口的火漆和皮箱的封条,确信没被打开过后问道,“不会有炸弹或别的危险物品吧?”
“东西是外交人员转交的,西班牙外交部长也在场,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好。”麦克唐纳太太说道,“二位请进吧,为证明我的清白,请您和这位先生一并帮我打开这个箱子查验物品,我在一旁看就可以了。”
“愿意为您效劳。”一路上两人对已对这个体积不大、分量不轻的箱子早就发生好奇心了,一直想看个究竟,考虑到封条和上面的交代,两人就按捺了下去。现在既然得到收件人的认可,两人立即拆去封条,打开了没上锁的皮箱。
里面的东西打开一看以后,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在一旁观看的麦克唐纳太太也是满脸震惊之色:包裹里一片黄澄澄的颜色,全部是长方形的金条,他拿起一条来看,发现有10盎司的标志,监制方式一家瑞士银行。整个皮箱里一共有十条这样的金条,加起来一共是100盎司黄金——这是一大笔财富。
她自己也愣住了,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这些?另外两人不禁对那封信更加好奇与热切起来了,也露出了深深的怀疑。麦克唐纳太太看了看两人这番表情,便把那份密封的信件重新递了过去:“既然事情透露着怪异,信件由两位念给我听行么?”
“乐意为您效劳,太太。”
杰拉德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口,抽出信纸念了起来:
“尊敬的麦克唐纳太太:
我们是德国国防军兰克突击队的成员。
首先,请允许我们向麦克唐纳先生的不幸离世表示诚挚哀悼和最深忏悔!他是我们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在生命最后一刻依然为国家利益而奋斗的英雄,是一位真正的无名英雄。
10月初的时候,我们奉命进攻了位于白金汉郡布莱奇利庄园内英国军事情报机构设立的密码破译基地,我们杀掉了在那里工作的所有密码破译人员,其中也包括麦克唐纳先生,这真是一个让人十分悲伤的时刻。
从我们个人角度出发,我们与每一位遇难者都没有利益冲突或者私人仇恨,甚至我们的带队长官阿尔伯特…兰克还与您的丈夫有着良好的个人关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能为有麦克唐纳先生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他永远感谢麦克唐纳先生对他的关照与帮助,在他略显得灰暗的剑桥求学生涯中,与麦克唐纳这位高贵绅士的交往是其中为数不多的靓丽色彩。遗憾的是,我们深处彼此对立的两个阵营,我们的国家和军队在浴血厮杀,我们作为宣誓效忠国家的军人别无他法只能履行职责为国家效力,我们相信在这一点上麦克唐纳先生和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在这次行动的最后,由于熟悉情况且情况紧急,为掩护我们撤退,兰克长官穿上麦克唐纳先生的衣服并冒充他本人引开了前来追击的英国部队,他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了其他队员的安全撤退。这是执行行动必要的权宜之计,但这一点可能会给麦克唐纳先生的名誉造成损害,给您的家庭带来误会,我们表示再一次的道歉,如有需要我们可以委托中立第三国出面澄清。
这次一同送上的除了我们最诚挚的哀悼和道歉之外,还有100盎司重的黄金——这是兰克长官的最后交代。本来想给您英镑的,但考虑到战争期间外汇管制与银行转账问题,我们选择了由瑞士银行制作的黄金并由我国驻西班牙大使转交给贵国驻西班牙大使。这些黄金是他和全体突击队成员个人积蓄和奖金购买的,没有半分钱官方资金,我们不认为这些黄金能够抵消您失去丈夫、子女失去父亲的痛苦,这只是最微不足道、最难以启齿的补偿,希望您不要推辞。
在临分别前,兰克长官可能预感自己将遭遇不幸便向我们透露了一个秘密——一个原本他以为至死也不会说出去的秘密:其实他一直是您最深的仰慕者,只不过限于身份和条件,他一直不敢将这种话说出口。我们考虑再三,决定将这个秘密转达给您,希望不会加重您的思想负担。
我们希望这种战争与杀戮的痛苦只加之于我们这一代,愿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生活在一个联合起来、彼此和睦、共同发展的欧洲,那里没有战争杀戮,只有友好互助,愿我们的下一代能与您的下一代彼此结下深厚的兄弟情谊。
虽然一直没有确切消息,但我们认为兰克长官已在行动中遇难了,如果这样的话能否请您委托红十字会给他寻找一个可靠的墓地,费用方面我们会承担,等将来战争结束后我们会将其迁回德国本土;如果兰克长官为英国政府所俘虏而依然健在,我们希望您能够看在剑桥校友的份上去看望他一次……”
信件还没有读完,麦克唐纳太太已是泪飞化为倾盆雨。
“这位德国突击队长……兰克先生……额。”杰拉德感到很尴尬,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与您,与您的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先生在剑桥求学时的校友与朋友,同样也是我的校友与朋友,他是一位品行高洁、学识出众的人才。”她盯着这两个人,一字一顿地骂过去,“一个曾经愿意效忠大英帝国,却屡屡被类似于你们这样的官僚拒绝的剑桥大学毕业生,最后迫不得已选择了德国——给我们造成了无尽的灾难,是你们而不是他毁灭了那座庄园,毁灭了我的家庭。”
“太太,非常抱歉,这真是一出人间悲剧
第三卷完。东线的事情下一卷再说。
第4卷 诡谲:风起太平洋
第1章 伸向太平洋的手(上)
1942年10月6日,当意大利空军军官穆斯塔克利中校再次驾驶Sm。75ga型飞机稳稳停在东京郊外军用机场时,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即便已是第二次执行这样的飞行任务,长达6000余公里的航行过程仍让他筋疲力尽,好在第一次经验发挥了作用,他不但圆满完成了飞行,整体耗时还比第一次减少了近2个小时。
离开座椅,元首情报副官、新近被授予中校军衔马克西米连…冯…科尔一边舒展着因久坐而显得有些麻木的肢体,一边透过舷窗观察周围的景象,片刻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穆斯塔克利等机组成员笑着说道:“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我觉得日本貌似变化不大啊。”
对方耸耸肩:“只要美国人不来轰炸就是好的。”
“不管怎么说,日本还是一个相当迷人的地方,我当年在这里担任外交官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故地重游还是别有一番感受,真羡慕你们啊。”
“羡慕我们?”穆斯塔克利中校苦笑道,“应该是我们羡慕您才对。我上次飞过来时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结果日本人爱理不理,丝毫没把我们放在心上。您这次一来连他们的外交部长都惊动了,看,来迎接您的那不就是外交部长本人么……”
科尔知道穆斯塔克利说的是实情:三个月前这群意大利机组已飞过这样一次,当时他们携带了大量的德意与日本方面的外交和作战文件,经由克里米亚半岛机场出发穿越苏联领空,于次日晚上10点到达由日军控制的包头机场然后加油后转飞东京。这群可爱的意大利人最初还沾沾自喜任务自己是开辟欧洲—远东新航线的开拓者,没想到日本方面对此十分冷淡,半个月后他们驾驶飞机返航并最终降落在敖德萨机场。穆斯塔克利原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决定再也不去想什么开辟轴心空中通道的事情,没想到5天前他接到从罗马传来的消息——德国人要去东京,让他再执行一次飞行任务,面对日本人前后两次截然不同的迎接态度,他就有点生气。
“是啊,怎么能不羡慕你们呢?”科尔用俏皮的口吻说道,“当我只能和这些冷冰冰的扑克脸打交道、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时,你们却可以无忧无虑地和天真烂漫的日本女孩子进行亲密接触、放松心情,我难道不应该羡慕你们么?”
这话一出口,机组成员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我怎么听说亚洲女人的观念普遍害羞呢?”
“日本是亚洲唯一的例外……”科尔用男人们都懂得的暧昧口气说道,“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你会享受到最细致周到的服侍,过得就好像从前的贵族王公一般。特别是他们的歌舞伎和澡堂令人非常愉悦,里面的姑娘们虽然没意大利女性那样热情奔放,但在温柔似水方面却毫无疑问大大胜出一筹。我唯一担心的是各位的身体,别返航时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周围一圈猥琐的笑脸。
“好好去玩吧,别给那位外交部长省钱。”科尔迈出机舱,快步走向迎面而来的日本外相谷正之,恭恭敬敬地一个标准日式鞠躬,“拜见大臣阁下!”
“哈哈哈,科尔君,别来无恙?”虽然谷正之是9月17日才刚刚上任的外务大臣,但彼此间一点也不陌生,科尔在日本任职时古正之在外务省任职,两人当初就有了交集;当古正之赴欧洲担任奥地利兼匈牙利公使时,科尔也同行返回国内任职,两人在欧洲亦有了一段交往,因此算得上是熟识,上来就是热络的寒暄。
“听说阁下刚刚上任,我就立即赶来拜访了。”科尔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了过去,笑道,“元首听说您对收藏很感兴趣,又听闻我们彼此是旧相识,特意嘱咐我将这份礼物送给您。一点心意实在不成敬意。”
“这是什么?”一听德国元首亲自给自己送礼,古正之两眼放光,大感荣幸。
“您可以打开看看。”
打开以后周围人全部发出惊叹,那是一把镀金的限量版勃朗宁手枪,在阳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十分惹人喜爱。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古正之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枪,一边言不由衷地说道。
“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科尔调侃道,“难道阁下地位高了、官职升了就看不起我了么?”
“岂敢岂敢,听说您最近在元首身边很受重用?”
“一般一般,副官里排名第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对科尔此次来访日本方面予以了相当程度的重视,对方官职虽然仅仅是中校,但身份地位却非同小可——是德国元首次席副官兼帝国特使,某种意义上直接代表了元首的意思。因此不但安排下榻在最好的宾馆,还派出外务大臣亲自前往机场迎接。
礼节性拜访完毕之后,科尔忽然说道:“外相阁下,这次我前来负有特殊使命,需要您为我引见贵国陛下。”
“你要见天皇陛下?”古正之大吃一惊,“有什么事非要捅到陛下那里去么?恐怕首相……”
他想说首相东条英机会很不高兴,众所周知东条权力欲极盛,自己一个人身兼首相、陆相不够还兼任过一段时间的外相,前段时间才把外相职位让出来。如果德国特使不与东条英机沟通上来后直接就觐见裕仁天皇,不但与惯有程序不合,而且容易遭到东条的反感。
“我在日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这位首相大人是什么性格么?只是事关重大,我有不得不见贵国陛下的考虑。”
“连我也不能随意面见陛下,您想觐见必须有合适的理由。”
“我有充分而必要的理由。”科尔信心十足,“我不但有政府出具的全权证书,还带来了元首的亲笔信,从对等谈判的角度来说应该可以见到陛下本人了。”
“只是……那个……”古正之犹豫着说道,“其他人都好说,就是首相这里……您为什么不尝试先与他沟通一次呢,如果他认可的话事情办起来会事半功倍。将来您总是要和首相打交道的,关系处得太僵对两国邦交不利,对您开展工作更不利。”
“我知道这个因素,但我不能和他去说——说了我怕更加见不到贵国陛下。今后一段时间内我将肩负推动日德邦交的主要使命,元首和外交部长已下了明确指令,敝国驻日本大使也需要服从我的指挥与安排。”科尔骄傲地说,“我提供的都是事关日本根本利益的重磅消息,首相会从自身利益出发认为对他不利。如果您能负责推动此事,加上我和您的私交,再加上元首给您的礼物和认同,将充分说明您的地位和价值,这对您将来地位巩固是有额外好处的,难道您甘心一辈子做个受人钳制、有名无实的外相么?”
科尔在接受霍夫曼交代的使命时已精心考虑了有关方案,决定以他最为熟悉也有交情基础的古正之为突破口,霍夫曼表示全力支持,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办都可以。所以科尔也不是云里雾里和古正之绕来绕去——日本人拥有特别的腹语艺术,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自己会被绕进去然后绕晕,干脆还是直接挑明了说。
果然,古正之听到这番话后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几年不见的科尔居然一上来就给了他如此犀利的一将军。他苦笑着说道:“科尔君,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敝国掣肘太多,很多因素盘根错节轻易不能触动。你也算得上‘日本通’了,这种局面不会不考虑吧?”
科尔知道不给对方一点干货只怕古正之这样谨小慎微的官僚是不敢开口的,他考虑了一下,用最简洁的语言在这位外交大臣他耳朵边上悄悄透露了一些秘密,听得对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好,我干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第二天,在古正之的引荐下,科尔直接面见了裕仁天皇,在日本人心目中天皇是现世神,但在他心目中却是普通的外国君主,在必要的礼节过后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双方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在古正之的暗示下,科尔忽然开口道:“陛下,本特使有十分重大情形禀告,不知……”
裕仁读懂了他的意思,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按照科尔的要求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古正之和科尔两人,反正科尔能说流利的日语,连翻译也省了。他用特有的、在科尔听起来更接近于公鸭嗓门的鹤音说道:“现在好了,贵使请讲。”
科尔第一句话就让两人皱起眉头:“首先要向贵方提出严重抗议,贵方违背了三国盟约,在今年夏天有关战役通报中隐瞒了大量事实,对敝国与欧洲作战造成了重大干扰。”
第2章 伸向太平洋的手(中)
“纳尼?”听了科尔的发言之后,裕仁的脸色一下子显得难看起来,“贵方此言从何而起……”
“我说的是中途岛战役。”
一听科尔提起这个,裕仁忍不住脸孔一红:战役过程中有关战绩掺水、夸大敌军损失并缩减本方损失的内幕他是心知肚明的,开战以来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可能刻板严谨的德国人确实看不惯,但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点了点头,示意古正之辩解道:“战役刚刚结束时的统计相对可能会粗糙一点,这是因为战场处于变化、战斗过程中基层部队过于紧张造成的错误,但敝国并无故意隐瞒的企图,特别是不会对盟友隐瞒。”
“阁下可能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偶然的误差,而是完全方向性的错误。”科尔的态度很诚恳,但口气很强硬,对着古正之将中途岛日本完全惨败的消息说了一遍,并补刀道,“这种通报绝不是能够用误差、粗糙来形容,完全是不折不扣的谎言。敝国从美国军方拿到确切情报,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中途岛战役的实际情况,因为与贵国通报情况出入太大便进行了专题研究,结果发现疑点重重。由于欧洲面临着美国海军的重大威胁,我们必须清楚了解掌握有关信息,所以最后分析的结论只有一条——贵国……”
这差不多是当面骂人了,但科尔知道自己这些话的冲击力。果然,当听到海军4条航空母舰全部战沉、300多架飞机被摧毁、至少100多名训练有素的精锐飞行员丧生的消息后,古正之张皇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而裕仁脸色阴沉,再也沉不住气了,眼神中仿佛要冒出火来一般:“不知贵使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谣言?”科尔摇摇头,“我们也很希望是谣言,毕竟美国人是两国共同的敌人。只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陛下如果不信派人去了解一下就可以了……海军医院里住满了战役结束后的伤员,那些没负伤的官兵,海军方面因为害怕他们传播失败消息一直将他们扣留在医院里,敝国驻日本大使已去现场验证过了。这种情况陛下可能不知道,因为敝国大使发现陆军方面也不知道。”
听对方说得这么板上钉钉,裕仁天皇也不免狐疑起来,他知道手下对他有很多隐瞒,战况更是报喜不报忧,但海军居然隐瞒如此重大的失利还敢组织祝捷大游行,简直是把他的脸全丢光了。至于陆海军矛盾他是心知肚明,如果海军决定连天皇这边也遮遮掩掩,陆军就更不可能得到确切消息。他现在相信科尔的情报有很大程度是真实的,不过嘴上一直不肯吭声。
“假如贵国最初的战报是正确的,那现在应该占领了中途岛才对,哪怕没有也至少重创了敌军,可从目前各种作战信息中看,美国方面牢牢掌握着那里,我们连提到这个名字的几乎也没有,所以我才认为……。”
裕仁点点头,他心里已隐隐约约升起不妙的念头来:海军居然骗自己敢骗到这种程度?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自己的。
“第二条需要抗议的是,贵国由于密码泄露给自身造成了大量损失,同时也使得敝国军事情报被迅速透露出去。”
古正之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他感觉自己今天正常的观感全部扭曲了,他连连发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贵国驻敝国大使大岛浩每次通过日本特有密码发报时就被英美相关监控中心监听到,他们利用掌握密码的优势洞察了两国大量情报。”科尔说道,“我们本来不清楚相关情况,知道破获有关间谍网后才清楚这一点。当然,我们相信大岛浩大使没有恶意,他完全是被欺骗和利用了的。”
“这不可能!”古正之梗着脖子直接嚷嚷起来,“我在外务省我我清楚,这是我们最值得骄傲的成绩之一。”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要知道贵国的密码设备最初是源自敝国恩格尼码密码机后才加以研制的,连敝国的电报密码都被英美所破译了,贵国密码为何就不可能被破译?”科尔补充道,“我可以举个例子,中途岛战役失败的原因就在于机密泄露,而途径是密码问题。当初贵国制定作战计划时使用代号指代中途岛,美国方面已破译并反复猜测是否属于中途岛,后来为验证此事,他们故意拍发有关中途岛海水淡化设备损害的电报,而贵国在情报传递中透露了这个信息——有关作战目标和战略意图一下子就完全暴露了。”
古正之翻着白眼:“您说的这个情况我无法验证。”
“您等会找海军方面核对下即可,我相信他们有存档的。”科尔说,“元首最近派遣了突击队前去英国捣毁相关基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很多秘密破译的相关材料。”
听科尔将内幕讲得这么透彻,裕仁和古正之都觉得无法辩解,只能默默听下去:这样一来中途岛的失利便可以解释了,如果不是美国人掌握了情报,开战以来连战连捷、一直压着美国打的帝国海军怎么会失败呢?
“敝国一直认为,密码泄露既有敌人主动破译的原因,也有本国高层出卖机密、背叛国家的因素渗透期间。敝国最近几个月抓获了不少叛国团伙,我认为贵国也可能会存在这种因素——毕竟从理论上说其他人都有可能背叛日本,唯独只有陛下不会。”
古正之好意提醒道:“科尔君,这话要慎言,传出去有碍两国邦交。”
裕仁却没有反驳,只问:“所以刚才你让朕清退了全部人员。”
“是,我不得不防,甚至接触越少越好——毕竟贵国已出了尾崎秀实、佐尔格两个影响重大的案件,他们都是与高层关系密切、地位崇高的人士。平时谁敢怀疑他们?我做为一个外国人就没法区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裕仁对这两个名字感觉依稀听到过,但具体内容又不清楚,便悄声问古正之。听到尾崎秀实是原首相近卫文縻政治秘书,出卖大量情报后便闭口不言,只有额头上青筋乱跳显示他心中十分恼怒。
“为安全保密起见,敝国上周在元首的指令下全面启用了新的密码,有关新机器我也随机带来了,可以供贵国参考。按照本国政府的要求,今后将每隔6…8个月更换一次密码,我们建议双方可以在这个领域加强合作。”科尔话锋一转,“陛下,其实我今天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作为亲密合作的友邦这样做并无必要,元首还是希望与日本之间加强交流与协作,就像前不久抵达欧洲的那条潜艇一样,我们完全可以在多个领域继续加强合作。”
科尔举例的就是德日之间的潜艇交流,由德国前往日本的行动称为“柳输送”,运输物资以新式武器及其图纸、工业制成品、技术资料为主;而从日本前往德国的行动被称为“反柳输送”,物资则以德国急需的热带作物制成品、工矿产品为主。因为日本海军拥有较多大型潜艇,运输量也更大,所以担当运输任务的主要是日本潜艇。
4月11日日本海军中佐远藤信夫指挥伊-30潜艇从日本海军基地吴港出发,搭载着3300磅云母、1542磅虫漆,以及九一式航空鱼雷的图纸和一架E14yi水上飞机等物资经新加坡、马达加斯加,绕过好望角于8月5日成功抵达法国洛里昂港。该潜艇抵达欧洲后受到德国海军高层的热烈欢迎,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潜艇部队司令邓尼茨上将、日本驻德国海军武官横井忠雄大佐等都到洛里昂来迎接伊-30的到达,艇长远藤信夫中佐还被授予勋章,而伊-30也由德国专家做了局部改装。
“敝国元首从中深受启发,认为能够直接建立与贵国往来的海上和空中渠道,进行必要而紧急的物资、人员交换。”科尔先说了自己坐20余小时飞机从欧洲直飞日本的空中通道,建议对此进一步加强完善,“这条空中渠道可以解决快速的人员与图纸运输。而对于大宗物资交换就必须依赖潜艇部队。比如德国拥有比较完善的装备体系,在航空发动机、新型坦克等其他技术装备上具有优势,可以提供相关成品、设备给贵方,而我们缺乏资源,比如橡胶、钨等物资,希望贵国能够提供,我们可以以货易货的形式进行交换。”
科尔先说起了本方可以用来交换的装备。当然裕仁和古正之是不了解的,只能暂时先开列清单,然后由双方专门人员进行需求设计与价值估价。
第3章 伸向太平洋的手(下)
陪同科尔完成觐见后,古正之擦去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对他说:“科尔君,今天您的话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陛下其实一直是强忍着不发火,我相信他一定要去调查的。如果不属实还好,属实的话有一大批人要倒霉了。”
科尔冷冷道:“怎么能不属实呢?不属实岂不是我就成了妨害两国邦交的小人了么?”
古正之讪讪一笑:“那倒不会,您是敝国最尊贵的客人。”两人一边走一边感慨,还没上车,宫内已传出消息:明天举行御前五相会议,陛下将亲自出席聆听并垂询近期作战与国内外局势。
“你看……”古正之苦笑道,“陛下已急不可待了。”
“您得抓住机会啊。”科尔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将来我请求阁下多多关照的地方还很多呢。”
“好说,好说。”古正之一边打着哈哈,心头却也对事态后续发展的情况热火起来。
返回赤坂离宫的下榻处后,刚才还满脸嘻嘻哈哈的科尔转眼间又换上了严肃的神情,冷静地思索在第一炮打响之后下一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霍夫曼临行前对他的交代:
“科尔,你是我最信任的私人幕僚,现在我有一件事交代你做,这关系到帝国的根本利益。”如果首席副官达尔格斯在场一定会联想起兰克临行前元首对他的交代,现在对科尔吩咐的这句话与之前何其相似。
对霍夫曼的要求科尔当然选择无条件照办,自从元首将他从外交部那个寡然无味的位置上提拔起来,一跃成为炙手可热、受人敬仰的次席副官后他就下决心要有所表现。于公他必须在新的位置上做出成绩来才能服众,才有望获得进一步往上爬的基础;于私他要报答元首的信任与重用,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元首确实没有看错人。
“你的任务是去日本,把有关涉及日本的重要情报告诉他们,并通过各种手段让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配合我们的全球战略,考虑到现有日本领导层的短见与愚蠢,如果可能的话,你需要……”霍夫曼斟酌了半天,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倒阁!”
“倒阁?”科尔以为自己听错了,远在日本一万多公里之外的元首居然想要干涉日本政局——不是一般的干涉而是要倒阁,虽然日本内阁一直不太稳定,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推倒的,以他对日本政局的认识,哪怕在最不稳定、首相变换最快的20年代,也没有听说哪个外国人可以奢谈“倒阁”这样的目标,他结结巴巴地说:“我的元首,这是不是?……”
“这甚至是比兰克所肩负的任务看上去还要难以完成,但是……”霍夫曼拍拍他的肩膀,“还没有艰巨到高不可攀,而且哪怕失败了也没多少风险,最起码日本人不会拿你怎么样。”
科尔转念一想:任务是艰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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