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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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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保护费不保护费这些没用的——这毕竟不是事实。这件事华莱士不签文件也没什么,你完全占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国会面前捅出来出卖军方。这就好比在球员更衣室里今天比赛谁表现好谁表现差大家私下说说是可以的,还能放出去给记者公开攻击队友?球队团结还要不要了?
另外,援英这种事私下沟通讨论形成共识再协调也不迟,还没采取实际行动就放了个风,人家坎宁安马上行动起来了,难道去和丘吉尔抱怨并撤换坎宁安?哪怕丘吉尔敢,庞德也会阻止——舰队是大不列颠的,又不是他丘吉尔的。庞德和坎宁安首先对海军负责,其次才对丘吉尔负责。更何况丘胖子本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说不定。
史…汀生的猜测不无道理,坎宁安完成该动作后,直接把情况报告给了皇家海军当家人庞德元帅,后者又飞快报告给了刚刚回国的丘吉尔。丘吉尔起初大惊失色,认为坎宁安在激化美英矛盾,甚至还问庞德能不能撤换他。
但一贯对他十分顺从的庞德这次却出人意料地发飙了:“首相,我觉得坎宁安上将一点也没做错什么,他必须要预防,这是他对皇家海军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既不能让德国人把舰队击沉,也不能让友军把舰队吞并——对大英帝国来说两者没有区别,都意味着我们将失去皇家海军!”
“可是……这会恶化与美国的关系。”
“美国人提出中断援英就是在恶化关系!能给的我们都给了,我们不欠美国人什么!”总参谋长布鲁克元帅鬼使神差来了一句,“阁下不会真打算带着舰队去加拿大另立政府吧?”
“我……”丘吉尔被顶得哑口无言,这句话他实在不敢应,那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后办法,应了后他岂不是就变成分裂大不列颠的民族罪人?戴高乐为什么在法国被人看不起,就因为他投了美国人各种摇尾乞怜,那嘴脸比贝当差得太远,起码人家现在把法国经营得很好,社会秩序安定、经济蒸蒸日上,打了败仗认输并承担责任难道就这么难?
“不但舰队现在要独立,所有在美国军舰上服役的皇家海军官兵都要收回来,另外在本土的2艘战列舰、2艘装甲航母今年将要成军,如果美国政府还是这种犹犹豫豫、随时可能出卖我们与德国妥协的态度,我不同意让他们加入美英联合舰队!”庞德咬牙切齿道,“和德国和平谈判?我们不会自己谈?留着舰队送给德国人难道不能给大不列颠换一点好处,至少能比法国待遇好吧?告诉美国人,随便他们援不援助我们,不援助的话我们帮希特勒造船去!皇家海军也可以加入欧洲联合舰队……”
布鲁克在旁边帮腔:“也是,听说有人在和德国方面谈,价码似乎提高了点:四大自治领还是归我们,印度估计保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德国人同意把巴西和中美洲分一块给我们,将来巴拿马运河也可以归我们管,中东的石油也可以让我们入股,条件是皇家海军加入欧洲联合舰队,本土为德国人生产军备——他们会付钱!这条件比以前还好一点。”
所谓有人,大家都知道是和德国方面一直在谈判的爱德华八世,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扩散开来,难道他都把手伸进陆海军了?
丘吉尔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大怒:“你们……你们……”
“首相……”庞德劝道,“这条件您也能谈啊,与其便宜其他人,还不如您出面呢。我们可争取更多优惠条件,比如将来真的成立欧洲一体化武装力量,陆军、空军当然由德国人统帅,海军归不列颠统帅总可以吧?”
丘吉尔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恨恨地跺脚就离开了。现在事态严重了,他本来还有个紧急方案,准备一旦情况不利就利用美国军队血洗“投降派”,现在都好,美国人自己都要缩回去了,他又是何苦?而且看目前这架势,不管血洗能不能成功,海军肯定不会跟自己走——这就有天大的麻烦了,难道真去加拿大当罗斯福的小跟班?
庞德和布鲁克之所以今天这么硬气,一来是华莱士中断援英的说法刺激了他们——原来美国人有抛弃我们的打算了啊;二来是内阁中艾登、艾德礼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大家其实想法比较接近,如果爱德华八世回来,拥戴他复位的人估计能拿到最多好处,政府和军队肯定要换一批人,但现任的内阁和军界要员们难道就不能用乔治六世的名义去谈?至于丘吉尔,愿意顺应潮流可以让他当个过渡内阁首相,顽固死守那就一边凉快去。
当然,和德国人合作只是第二选择,第一选择还是和美国人一起把战争打下去成为战胜国,这样利益能实现最大化,如果是第一选择,那丘吉尔照样是大英帝国“最有远见、最具魅力”的政治领袖!
知道英国人已开始有不同想法后,关于是否需要去截击已度过苏伊士运河前往马达加斯加和马岛的德国舰队就成了争论的焦点。
“我们在埃及的情报员发回报告,德国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舰队一共有2艘舰队航母——哪1艘都没见过,怀疑是新完工的轴心航母,有1艘推测是日向号战列舰改造的;1艘战列巡洋舰——推测是格奈森瑙号;2艘重巡洋舰;6…8艘驱逐舰或轻巡洋舰;还有好多货轮,好像全是德国从纽芬兰缴获的胜利轮!”
“该死!”
这里情报略微有点问题,1艘舰队航母是日向号,另1艘只是综合航母萨伏伊号。意大利得到了更早一周完工的国王号,这都是用大型邮轮改造的综合航母,意大利掏了本钱,德国人掏了改装费和相关装备费(含舰载机),两国各取一条,个头看上去都是威风凛凛的大型航母,不过实力与舰队航母是有区别的,但情报人员怎能分得出这么细?能判断出是新航母已不错了。
关于后续作战,参联会内部参谋们本来有三种不同意见,第一是建议只派遣一些潜艇和护航航母去南非海面截击,重点打货轮;第二种是建议海军主力出动,将这支德国舰队消灭干净;第三种是建议海军出动一部分兵力,作战完成后绕道印度洋去增援太平洋舰队以应对日本舰队咄咄逼人的攻势。
坎宁安对第二种意见表示坚决反对,理由让人无话可说:如果主力舰队倾巢南下,德意主力出大西洋封堵英加航线或干脆在英伦本土登陆的话怎么办?他的意见就差说出皇家海军军舰只留在大西洋。如是以前,尼米茨可强压着通过,但现在英人英舰后却不能勉强,否则坎宁安真敢带着部队一走了之!坎宁安本人大概这辈子是不会与德国人合作了,但他没理由让手下因为自己的不合作而全部送死!
参联会不是丘吉尔,更不敢去学弩炮去击沉英国舰队,更何况现在皇家海军舰载机航空兵抽调了一批皇家空军飞行员转职,素质比美国强,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第二条走不通,那就只能在一、三当中选择了。
第251章 历史转折中的罗斯福(下)
史…汀生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海军还有多少实力?”
“英国人这边有2艘航母,分别是独角兽号与大黄蜂号,2艘乔治五世级战列舰;我们这边有4艘航母,分别是邦克山号、黄蜂号、圣哈辛托号和富兰克林号(除圣哈辛托为独立级外,其余均为埃塞克斯级),其中富兰克林号是1月份刚完成海试加入舰队的,不过战列舰只有2艘,然后1艘重巡洋舰也没有,只有几艘防空型轻巡洋舰……”
“嘶……”史…汀生倒吸一口冷气,失声叫了起来,“怎么只有这么点兵力?”
“这就是为什么特纳顶着骂名也要让舰队先撤退的道理所在,有些时候,活下来苟且偷生比死亡更困难。”尼米茨道,“3月份情况会好转一些,届时会有提康德罗加号(埃塞克斯级)、威斯康星号(衣阿华级)服役;5月份进一步好转,汉考克号和本宁顿号航空母舰(埃塞克斯级),和密苏里号(衣阿华级)将能服役。不过其他问题也有,当初我们在计算敌我力量对比时将大不列颠的2艘战列舰、2艘装甲航母全部涵盖进去。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猜英国人不一定就愿意了。”
史…汀生虽然不懂海军,但简单算术还是会做的,现在大西洋舰队实力并不是很充分,到6月份局面才会完全改观,但如果皇家海军中立或加入轴心,美国海军哪怕在6月份拿到一批新军舰还照样要被压着打,更何况太平洋上还有咄咄逼人的日本呢?
“假设没这档事,坎宁安将军的应对办法是妥当的,我们只需要抽调一部分舰队去南非就可以了。”米切尔苦笑道,“按我的想法,对付拥有2艘舰队航母、1艘战列巡洋舰为核心的德军舰队,我们可以抽调2艘埃塞克斯级,1艘独立级,1艘独角兽号再加1艘战列舰就足以应付了,哪怕按照1:1战损交换,我们应该还能剩下2艘航母,然后可以让剩余舰队去远东。”
按照尼米茨的设想:即便要照顾英国人的情绪,大不了再把3月份服役的提康德罗加号给对方,这样北大西洋方向届时还有3艘航母,进攻不足,防守还是很稳健的;而南下的舰队吃掉敌人后再赶赴远东增援也比较稳妥,但现在根本就不敢动了。如果皇家海军不动,则南下兵力筹措不出来——抽得多了,北大西洋方向捉襟见肘;抽得少了,南大西洋捉襟见肘。
受影响的不仅是南非方向,尼米茨正在策划的非洲战役同样会受牵连。考虑到西非这里有英国原来的殖民地,登陆战役中准备动用的部队还有英国陆军,现在可怎么合作?以前英美是打生打死的铁哥们,一个拼了命的给英国送物资、送装备,一个拼了命的把军舰、兵力、技术和工人往美国送,现在大家都说亏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没有人说“总统不是和丘吉尔首相沟通得很好”这样的傻话,如果光是华莱士,没有杜威后来的事,说不定也就这么对付过去了,现在倒好,独立调查委员会都要成立了,英人英舰都执行了,再要恢复如初,难喽……
商议了半天众人最后决定,不宜冒险,派几艘潜艇和岸基航空兵去截击一下算了。
本来这话题讨论都告一段落了,米切尔嘟囔着又补了一句:“签个纪要吧,说是参联会共同讨论决定的,要写清楚基于什么理由、什么考虑、什么判断才作出了该决定,万一将来国会又有疯狗撕咬我们说纵敌,哪怕停职也有个说法,纪要多保留几份……”
众人一顿苦笑,几个一起参会的校级军官难过得眼泪都快要掉出下来了——长官们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能打赢才有鬼。
2月7日,国会批准了以杜鲁门为主席的独立调查委员会组建,决议通过后第一个小时,不但参联会近期的档案和资料全部被扣押,凡是前期参加参联会会议的中低级军官,甚至连外面执勤的警卫都接到了传唤通知,原本满满当当的五角大楼居然有人去楼空的感觉。
走马上任的杜鲁门工作劲头很大,不顾劳累,连夜开始提审这些嫌疑人,还下达了严厉的指令,让他们写出这段时期干什么、对保护费的看法以及他们与三位上将的接触内容,并让他们回忆参联会内部有没有不正常的决策流程……
架势之大、力度之猛、口吻之严肃、态度之凶狠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开始共和党人还欢欣鼓舞地认为罗斯福又看走眼了,怎么提名了怎么一个傻子上来?难道不是应该左推右挡、遮遮掩掩好蒙混过关么?现在这种场面,据国务院知苏派人士透露,都赶得上斯大林老爹搞大清洗时内务部的排场了——除了没有刑讯逼供。
但慢慢地他们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了,杜鲁门这小子绝对是故意,他包藏祸心——故意激起军人对这个调查委员会的反感和不满。谁都知道杜鲁门一直负责军中审计,其办事作风平时早就为人所了解了,突然变成这样肯定不正常。而且,杜鲁门那天会议上立场阐述得非常清楚——攻击华莱士动摇军心、是叛国,还要弹劾他。突然间风格大变只有一个解释——他后面有人逼他,是谁呢?共和党人和杜威!
于是愕然的场面一幕又一幕出现了:凡是他们问询到的军官,不论军衔高低,对保护费一节一概说不知道、不清楚、从未听说过,“长官们还会讨论这个?是你们疯了吧?”、“长官要卖国还这么麻烦?直接把舰队位置、兵力部署告诉日本人不就结了?”等言论层出不穷。
最搞笑的是审讯金上将的副官,问他金上将平时做什么,他把金上将几时起床、几时出门、几时看病、几时吃饭说得清清楚楚,就差答复金上将一天拉几次屎,但一问关键内容全都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副官反问道,“他是我的长官,他开什么会,做什么决策、讨论什么内容还能告诉我?我又不是美国总统,他凭什么和我汇报?”
“你让他签署的文件呢?”
“诺,你们不是都查档案了么,我记不清了,档案里都有。”
“平时闲聊时总会说几句吧?”
“不说!一句也不说!”副官头一梗,“像长官保密意识这么强的人,怎么可能说这些?倒是说让我多锻炼身体、多学点其他技能,今后别当军官了,免得将来受议员们的气!”
“你!”这分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了,议员们恼羞成怒又没有办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人员都查遍了,结果对于保护费的事情都异口同声地表示:“我不知情!”、“我不相信!”、“不可能!”最后总算查到了一点点有关联的蛛丝马迹,一个后勤军官报告说:“长官要求准备30条船,货物尽可能装匀点,每种物资每条船上都该有。”
调查委员会如获至宝,决定深入挖掘,但一会儿他们就挖不出来了。
“这么做的原因很好猜,苏联人肯定化整为零用单条运输舰艇去冲封锁线,谁也不知道那艘船会出事,这样安排是最妥当的,偶尔有几条被击沉不会导致某一、二类物资全面丧失。”
2月10日,筋疲力尽的委员们找上了苏联驻美国大使和武官,请他们谈谈对于保护费的事。
大使表示不太清楚,一般都是武官们负责联系的,而武官则说:“40%的数字我大概清楚一点。”
“能不能请您详细谈谈,我们会完全保密的。”
“当然可以,在12月份物资被拦截后,我方提出了替代方案,建议贵方将交货地改在阿留申群岛,然后由我方派遣船员将物资输送回国,回国不按照船队编组,由单舰利用夜色、天气掩护突进……”武官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时说了40%的比例,是我们参考了英加航线上的损失作出的综合评估,认为大概会有这个数字的损耗,但具体是高是低谁都没有尝试过。”
“那为什么要定在阿留申呢?直接由我方直接运过来并解散编队不就行了嘛?”
“这个不是贵方一直的顾虑么?”
“顾虑什么?”
“这么做有很大可能被日方军舰或潜艇击沉,贵国不是要损失大量人员了么?而贵国是最重视公民生命的,只怕这样一来会找借口掐掉运输线。为了打消贵国的顾虑,当然只有派遣不怕死的苏维埃人民来执行最后一段最危险的航程喽……”武官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他收到过最高指示,这件事的真相哪怕他死了都不能透露半个字,所以怎么可能告诉调查委员会呢?
现在调查委员会完全抓瞎了:本方这里根本找不到证据,苏方又完全矢口否认,总不能求证于日方吧?
罗斯福听到消息后非常高兴:“哈里果然是有办法的!”
霍普金斯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特纳这桩事要找的人终于全了,明天让哈里去提审他,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第252章 历史转折中的罗斯福(续)
2月12日晚上,即独立调查委员会向国会报告“保护费”事件初步结论的前一天,民主党全国委员长、同为调查委员会成员的圣路易斯民主党领袖罗伯特…E…汉尼根找到了杜鲁门交换意见,两人平日关系十分密切,一直相互支持,说话并不会兜太多圈子。
“现在结论很明显,所有细节查证、知情人询问和档案研究都不能让‘保护费’这件事成立,也就是说,不管真相如何,起码定罪证据不足!”汉尼根道,“在事实面前,我相信共和党人无话可说。”
杜鲁门点点头:“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费了这么多脑筋、听了这么多抱怨,最终就要这个结果,这很好。”
“但特纳的案子比较棘手,大家还在争论中,有一种意见认为:即便这样做是必要的,光英格索尔上将揽下责任似乎还不够,特纳也应该要辞职——但这与总统要求不符。不仅共和党是这个态度,我们党其他几个委员似乎也有这么点意识,无非没表露出来而已。另外,共和党人在煽动陆军基层部队对海军的不满情绪,说假如没有处置不公的因素存在,为什么2个师是‘阵前起义’而不是坦然投降?试图通过反证来推导出海军居心不良……”
杜鲁门点点头,苦笑道:“其实还有一种更明显挑拨离间的说法:特纳那天说陆军有很多这样的师,而海军舰队只有1支,言下之意是2个陆军师不如舰队重要,那将来海军遇到紧急情况还可能再继续放弃陆军部队喽?中下级军官持不满态度者甚多。”
这一点很让人头疼,到底是一支舰队重要还是2个陆军师重要,凡懂军事的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就像在日常,到底是一个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更有价值还是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年人更有价值其实很容易判断,但这种明显的结论却不“正确”,或者说不符合“政治正确”原则——宪法说人人平等,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更重要。放这个场合里,难道能旗帜鲜明地表示陆军重要还是海军重要?
“所以特纳这件事非常麻烦,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汉尼根叹了口气,“特别是他们查证资料后又发现特纳原来提出过很多作战计划设想,包括用50…60艘护航航母去进攻亚速尔拼掉德国飞机,为后续舰队登陆开辟道路这样疯狂的念头。”
杜鲁门摇头道:“我不这么看问题,我其实认为特纳是对的,不仅如此,我们之所以遭遇一连串失利都是因为我们没发挥最佳优势所致。”
“您能说说看么?”
“我查阅了参联会的作战指挥记录并对照了战役公报,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场景:在去年联合舰队与德国人和我们在非洲一线大打出手时,尼米茨将军的太平洋舰队和麦克阿瑟将军的地面部队正在东南亚持续反攻,岛屿上的日军一片一片地死——完全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死亡。如果是我国军队,陆军一定愤愤不平地抗议,我们的飞机呢?我们的舰队呢?但是,日本人用数万人的死伤拖住了我们的步伐,给联合舰队的胜利创造了良机。虽然我不喜欢日本人,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疯狂的牺牲精神比我们那该死的‘政治正确’要高明得多,难道日本陆军就心甘情愿为海军而死?难道陆军的命就贱一点?没上层压着,可能么?”
汉尼根点点头,他对军队不太熟悉,这种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非常新鲜。
“我再举个非常典型的例子,这是我刚刚这几天和苏联人交流才知道的……”杜鲁门解释道,“堀悌吉在东京发动政变,谁执行具体指令呢?是一个叫柴崎惠次的陆军中将,他指挥着一个美械陆战旅团。这人你我都不认识,但一提起来你就明白——他是当时塔拉瓦日本守军的最高指挥官,塔拉瓦战役中尼米茨将军将岛上的日军从5000人歼灭到不过几十个人,他是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之一。然后我查看过海军作战纪要,发现当初堀悌吉率领联合舰队扫荡澳新而不是去直接救他,换而言之,柴崎惠次之所以这么惨,完全是拜堀悌吉救援行动迟缓之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反过来为堀悌吉效力,你怎么想?我们的军队,我们的体制中会有这样具备自我牺牲精神、义无反顾为长官效死的军官么?”
“可怕,可怕……”汉尼根喃喃自语。
美国军队的传统都是号召效忠国家,效忠美国人民,怎么可能强调效忠长官,为长官赴死?——这不民主!
“如果大家都认为自己重要,自己不能被牺牲,那谁来牺牲呢?”杜鲁门意兴阑珊道,“总统明天安排了人出场,希望能用他的演讲来鼓舞士气、挫败共和党的阴谋,然后再把特纳的事拖一拖,看看有没有转机,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总统的想法我明白,杜威的意思,我也能明白。我只是不明白共和党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煽动把军队搞乱,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不是美国人?难道他们永远不想当总统了?”
“这只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手段罢了,总统身体不好,我们党又出了华莱士这样的叛徒,所以他们不但着眼于大选,还盯上了国会选举。”汉尼根叹息道,“我理解总统保住特纳的想法,但你这几天表现有点过火了,不但共和党深表诧异,甚至不明真相的军界也对你颇有微词,当然我看高层军界都是理解的,也明白这是种政治手腕——高标准、严要求办成铁案将来就翻不了案。”
“是嘛……这很好,万一我将来要下手也狠得下心。”
“下手?”汉尼根吃惊道,“你要下什么手?”
“你认为,这场战争还能打赢么?”杜鲁门用颇可玩味的口吻问道。
“这个……我说不好。”
“我认为很难打赢了。”杜鲁门微微一笑,“不仅我这么想,总统或许也这么想。”
“那他?”
“他的任期还有11个月,他口头上说得很强硬,实质是不想做一个失败的总统罢了,所以无论死活都要拖过这一年,至于将来谈判……”杜鲁门笑道,“那可就不是他的事了。”
汉尼根点点头:“难怪他这么爽快就放弃连任,感恩节前夕问他还顾左右而言他的。”
“这也是华莱士要跳出来急于洗脱的真实原因所在,他不想和这条大船一起沉没,只不过他跳的姿势不对,然后还被杜威利用了。”
“那你有什么考虑?总统不是还提名你担任副总统么?你不干了?”
杜鲁门狡黠一笑:“副总统当然要做,不过下一任总统可不好做,下任总统有一项使命很可能是去柏林向希特勒磕头谢罪、乞求和平,换你,干么?”
“我……”汉尼根大囧,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然后现在这批参联会高层肯定会辞职的,没人比我更懂他们——这都是帮滑头,连最老实的艾森豪威尔现在都学坏了。”杜鲁门微笑道,“假设我获得党内推选去竞选总统,我就会面临是否要退出战争的局面,说不定还不能马上旗帜鲜明地停止这场战争,必须再拖延一段时间。杜威能重新喊孤立主义的口号,我们能跟着一起喊么?就算我能喊,那不管我和军方关系怎样,为维护军队体面他们都会跳出来表示反对——毕竟没人愿意当打了败仗去投降的将军。”
汉尼根隐隐约约猜到杜鲁门的想法了,后者并不认为担任一个代表美国投降的总统有多么光彩,也不认为与军界的密切关系就能让后者坦率地接受失败。
“我们还是要看情况,也许战局会有好转呢?”杜鲁门微微一笑,“只要国会能把500亿国债发行顺顺利利推下去,我们就有更多的钱来造军舰、造装备,还可以继续和德国人、和日本人继续打下去。”
“现在寡头们对如此高昂的税率都表示不满,希望能减税呢。”
“这不可能,想都别想!”杜鲁门斩钉截铁地表示拒绝,“德国人都把手伸到南美洲了,哪怕再孤立主义,南美洲你不能不管吧?别看资本家们反对扩张开支反对得厉害,真要是彻底停止援英他们更要骂。”
“为什么?”汉尼根诧异道,“如果没援英这件事,我们不就可以把经费节约下来用于其他地方?”
“你没想明白?”杜鲁门狡黠地一笑,“援英包括了多少种物资?从生活物资到后勤产品,从能源到原材料无一不包,军事装备仅占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如果停掉专注于生产军备,军火资本家当然会更满意,可生产民用产品的资本家能满意?货轮制造业老板能满意?说到底,这些物资有多少被击沉和资本家没有关系,都是政府和美国人民买单,损失率高也好、低也好,都不影响他们的利润率。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奸商们是不是恨不得所有物资都被德国人干沉,然后政府就不得不重新花钱来采购一批。”
汉尼根怵然而惊,他可从未从该角度来想问题。
“所以你看,华莱士要求停止援英、援苏,停止一切对外援助,响应他的人寥寥无几——寡头们都是聪明人,只有这个笨蛋才天真地以为他真在为美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言。”
第253章 历史转折中的罗斯福(补,5000票加更)
1944年2月13日,国会就“保护费”事件召开听证会,虽然最后结论还要表决是否接受,但有关小道消息已提前流传出来了:“……捕风捉影、查无实据,建议停止调查”。共和党人虽不满意也只能接受这观点,能查的人都查了,能看的资料也都看了,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没有丁点有力证据,怎么定罪?而且杜鲁门的工作态度、工作作风无可挑剔,比共和党还共和党,大家一句话也没法指责。
“诸位,在召开会议前,我们先来听一个年轻人讲讲他的亲身经历……”参议院议长介绍道,“他叫约翰…肯尼迪,在一艘Pt鱼雷艇上服役并担任舰长,参加了几个月前的佛得角战役,奋勇作战但不幸被裹挟后沦为战俘。在战俘营中他没有放弃,一直寻找逃脱机会,最终九死一生带着9个兄弟逃离了德国人的魔爪,逃亡途中为掩护同伴而故意引开追兵,身中3枪却侥幸未死,最终带着同伴安全逃亡并辗转回国,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迎接这位英雄!”
所有人都热烈鼓掌,有几个民主党议员在私下打听:约翰…肯尼迪的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就是约瑟夫…肯尼迪的儿子?
老约瑟夫和鱼雷艇上的其他官兵缓缓把担架车推入会场,肯尼迪的伤势好得很快,勉强已能坐起来,但演讲效果怎么能有躺着好呢?众人合计后决定推担架车出场。
果然这副架势出场后掌声更加热烈,很多与约瑟夫熟悉的民主党人甚至还站起来挥手致意,现在大家确信这位肯尼迪就是老约瑟夫的儿子,镁光灯下的老约瑟夫神情有点儿拘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越狱真相是什么,但他绝不能说,死了都不能说!
“很抱歉这样子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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