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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驸马(墨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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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冠缨昨晚和萧莫、马一刀,高元义、史石开五个人,商量了一晚上的事情,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现在却听到自己的任务不过是陪着萧莫去游山玩水,顿时内心那澎湃的激情就被萧莫一句话给浇灭了。
最后,赵冠缨心里不甘地倒在萧莫的身边睡了过去,然后到了下午,两人一起醒来,再赶到渡口,坐上了船,然后一路顺着长江,到了江阴,又走了一天的旱路,才赶到了苏州。
第191章 天下首富
赶路是枯燥的,以萧莫的性格,肯定不会闷着头一路跑,那样太无味了。
和赵冠缨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进入了枫桥镇。
枫桥镇有一个著名的寺庙,寒山寺。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萧莫和赵冠缨没有坐船,两人请的是车把式,送到了枫桥镇以后,又找了间客栈歇息了一晚上。
反正苏州已经近在眼前了,萧莫也不急,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和赵冠缨来到了传说中十大名寺之一的寒山寺。
寒山寺位于枫桥镇,寺门临水而建,环境清雅幽静,怡人心境。
到了六月下旬,萧莫的手里也拿着一把折扇,穿着白袍,和赵冠缨谈笑风生地跨上了寒山寺前面的拱桥。
偶尔萧莫也会打开扇子来那么几下,一副文人的样子,每当萧莫打开折扇的时候,眼神没有问题的人都会看到,扇子上面,一个字、甚至连一点墨水也没有,完全是空白的。
虽然红日东升不久,但是寒山寺门前,却已经又不少和萧莫一样前来游玩的人了,而寺门也早早地打开了,一些扫地的僧人和小沙弥在门内外忙碌着。
“走!带你见见钟楼去……”萧莫对赵冠缨挤了挤眼睛,昨晚寒山寺的钟声,可是让赵冠缨影响深刻,也难怪,赵冠缨是习武之人,天生警觉性比较高,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寒山寺大半夜地突然来那么一下,能不让他印象深刻么?
后来赵冠缨才从萧莫的口中知道,吴中之地,也就是江浙一带的寺庙,都有半夜敲‘定夜钟’的习惯,而且一敲就是一百零八下!
两人行了一阵,就来到寒山寺偏远,然后只见临着江水绝壁上,高大的凉亭之中,一座巨大的铜钟吊在凉亭内,铜钟有一人多高,有两米出头,外围需三人合抱!
“难怪夜里听到钟声,如此洪亮!”赵冠缨惊讶了起来,指着铜钟对萧莫说道:“怕是有数千斤重吧?”
“差不多……”萧莫点点头,以自己前世的了解,好像寒山寺里巨钟的重量也就是两到三顿的样子。
“这么多铜……”赵冠缨咂舌了起来,问道:“得多少银子?”
“这个……”萧莫无语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了赵冠缨一眼,心道:你当我什么都知道啊!这钟花了多少铜,只怕连这寺里的和尚都说不清。
正在萧莫不知道怎样回答赵冠缨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那声音说道:“此钟乃三十年前由苏州修家所铸,重达四千八百斤,浑身都是用上好黄铜铸就,钟内还请了名家刻上了佛家的铭文,以彰修家之功德……”
修家?萧莫闻言想了想,这个修家自己也听说过,还是在慎县向李季献记来江浙筹粮的时候,提到过苏州修家,不过最后修家没有来慎县而已……
据说苏州修家,财力巨富,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既然铜钟是修家铸的,那也说得过去了,毕竟以修家的财力,区区几千斤黄铜,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呵呵……兄台见闻广达,让在下受教了!”萧莫回头对那人点点头,映入萧莫眼里的,却是一位年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男子,此人五官生得沉稳端正,看他一身绫罗绸缎,以及腰间配饰的打扮,似乎家境非常不错的样子。
至少,比萧莫要强许多了!
萧莫在慎县的时候,也捞了点钱财,加上乔正和乔文轩给玉娘的银两,算起来也是家境殷实得不得了,但是和人家一比,不说别的,这一身装扮就让萧莫落了下风。
“哪里算得上是见闻……”那人摇摇头,然后笑着对萧莫抱拳道:“还未请教!”
“不敢,在下萧莫……”在苏州,萧莫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这里是苏州,出了两淮,属于江浙,估计自己的名声不会大到连苏州都家喻户晓了!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以后,萧莫继续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赵,名冠缨……”
“萧莫,赵冠缨……”那人沉吟了片刻,一副若有所思却有些遗忘的样子,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便对萧莫笑着问道:“呵呵,两位不是苏州人吧?”
“不是,北边来的……”萧莫平淡地回了那人一句,毕竟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和对方彼此都不认识,没有必要连自己的籍贯都报上去。
“北边……”那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萧莫说话的语气有些不习惯,不过随即那人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对萧莫二人说道:“在下修之名……”
“修之名?”萧莫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古怪?短暂的错愕之后,萧莫随即就双眼一亮,然后看着修之名了然了起来。
难怪修之名的举止风度都隐隐有大家的风范,连说话的时候,都一直是一副平淡的语气,现在想起来,这修之名不就是修家现在的老爷么?
当然,修之名并不老,三十岁都不到呢!
但是,就算修之名三十岁不到,那也是天下首富啊!萧莫激动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昨晚在枫桥镇歇息的决定是正确的,而今天一早就带着赵冠缨来寒山寺的决定更是英明的!
没承想,自己本来只是来瞻仰瞻仰这历史上最有文化气质的钟楼而已,却也能偶遇天下第一首富,这要是放在前世,萧莫肯定会跑去买彩票,因为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呵呵……原来是修老爷,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钟楼之上……”萧莫对修之名笑了笑,这让修之名有些诧异。
“阁下认识在下?”修之名奇怪了起来,今天自己是特意没有让下人跟着,也没有向寒山寺的方丈通知,只是偷偷地来看一眼自己爷爷当年铸就的铜钟,怎么还会被人认出来呢?
跟让人不解的是,这个萧莫……自己根本不认识啊,好像……也没有听说过的样子!
第192章 怎样和土豪做朋友
认识了修之名这位牛人!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当然,现在说和修之名结识了还早,以修之名的家势和财力,自然不会泛滥到随便碰上一个路人就把对方当朋友了。
和谢明瑭那种喜好结交朋友的性格不同,修之名可是一位富商,而且还是整个安朝最富有的人!
虽然在安朝,商人的地位并不怎么样!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话说‘财力可通神’,钱多到了修之名这样的境界,实际上就已经脱离了商人的范畴,确切地来说是修家应该是苏州的望族!
在确定了自己不认识眼前二人之后,修之名对萧莫礼貌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地走到铜钟前面伸手在大钟的局部摸索着。
修之名闭着双眼,仿佛这一刻,他模索的并不是巨大的铜钟,而是在抚摸自己的祖父一样。
顺着铜钟表面上的纹路,修之名围着铜钟缓缓地走了一圈,然后才回转身子,却发现萧莫和赵冠缨两人都没有离开,便朝两人笑了笑,说道:“让二位见笑了……”
萧莫和赵冠缨也笑了笑,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铜钟,是鄙人的祖父所铸,所以刚才有些失态……”修之名解释了一句,看来在他的心目中,对祖父有很深的挂念。
修之名现在是修家的老爷,很显然他的祖父,应该已经不在世上了!说起亲人,萧莫的心里也一阵唏嘘……
自己的亲人,唉!萧莫唏嘘一叹,前辈子自己的双亲都去世了,重新活了一次之后,对于那个便宜老爹,萧莫也没有什么记忆。
永远的遗憾啊!萧莫摇摇头,然后情绪也和修之名一样,有些伤怀。
这到让修之名奇怪了起来,自己是睹物思人,想到了自己的祖父,这萧莫却是想到谁了?
难道他认识爷爷?不可能啊,爷爷去世已经十多年前了,那时候这个萧莫应该还是个几岁的孩童而已,而且……萧莫自己也说了,他并不是苏州人士。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祖父,在铸完这口铜钟以后,就很少出门了,把家业都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唉!想到父亲,修之名又是一叹!
“修老爷节哀吧……”萧莫以为修之名还是在为他的爷爷叹息,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有酒么?”修之名却问了萧莫一句。
萧莫摇摇头,心道,谁会带一壶酒去佛门游玩?那不是该自己找不自在么?
“没有酒……”修之名想了想,然后对萧莫笑道:“相逢是缘,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到鄙人的船上喝几杯……”
“喝酒?”萧莫笑着看了赵冠缨一眼,赵冠缨面无表情,也看了萧莫一眼,意思是随便你自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莫对修之名笑了笑。
然后三人离开了寒山寺,出了寺门,跟着修之名直接到了渡口,枫桥镇渡口上停泊着许多的船只,有渔船,也有画舫,其中最大的一只船,足足有四层之高,船上楼阁的菱角分明,楼面的柱子上都漆满了朱漆,大气华贵而又不失风雅!规模也比一般的画舫都要大上许多。
不用说,看着船上高挂的一面旗子,上面一个大大的‘修’字,萧莫也知道,这就是修之名的船了!
上了船,萧莫才发现,船上的装饰,那才真的是华贵之极,且不说挂在船舱内的许多名贵字画,以及摆放着的许多名贵珍宝,连船舱内的屏风都是金丝绣成的,萧莫心里暗暗咂舌,难怪说人比人气死人,一艘船豪华到这样的程度,这修家的财力难怪说可以敌国了!
萧莫还发现,这么豪华的一艘船,上面居然只有数十个护卫和一些丫头,难道修之名不怕在行船入海的遭到海盗抢劫么?
其实是萧莫多心了,这艘船是修家有名的宝玉船,平常只是在苏州供自己游玩用的,很少会离开苏州,更别说入海了,再说了,这一次修之名是去怀念祖父的,又不是出远门,也不必动用那么多护卫。
在船上等了片刻,丫鬟们就陆续地端着酒菜呈了上来,让萧莫更无语的来了,只见菜盘子、筷子、酒壶、酒杯,所以的餐具,全部都是纯金的,映着日光,照得让人难以开眼。
金碧辉煌,金碧辉煌啊!萧莫心里大喊了起来,来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土豪,不!是大土豪。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和这位土豪做朋友……
萧莫心里惦记着怎样才能和修之名这位土豪成为朋友,便有些走神,这时候修之名接过端着酒壶的盘子,然后分给赵冠缨和萧莫一人一壶,说道:“两位不要客气,喝,来!”
然后,就只听见‘咕……咕……’的声音,萧莫看了修之名一眼,好家伙,这厮的喉结不断地上下着,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被他喝光了,但是修之名却是面不改色地看着赵冠缨和萧莫。
“两位喝呀!”修之名催促了一句,今天的他,心情有些不好,便想找个人一起,一醉解千愁!
萧莫和赵冠缨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萧莫咬咬牙,说了一句:“喝吧……”
听萧莫的语气,似乎很委屈的一样,好像是被修之名逼着喝的。
“咕……咕……”萧莫也发出了和修之名一样的声音。
“咕噜……咕噜……”赵冠缨则是比萧莫豪爽得多,把酒壶盖打开了,然后全部倒在碗里,两三口就干了!
这里要说一下,古代的水酒,特别是一些口感比较好的,香味毕竟淳的,度数都低得很,酒精含量也很低,大概就是十几度二十度左右的样子,所以修之名喝了一壶也还是脸不改色。
修之名见萧莫和赵冠缨都喝了起来,便又拿起一壶酒,这一次他学乖了,刚才喝得太急,差一点把自己噎着了,所以修之名也和赵冠缨一样,把酒先倒了碗里,然后等着萧莫喝完。
萧莫喝完最后一口酒,然后满足地“啊……”了一声,看着修之名说道:“酒好,船好,让在下开眼界了!”
“呵呵……这可是鄙人费了好大的功夫,从绍兴那边弄来的贡酒,两位既然和鄙人有缘,不妨开怀畅饮!”修之名笑了起来,萧莫和赵冠缨两人满足和艳羡的神色,也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毕竟自己坐拥这么多财富,如果都只是默默地自观自赏的话,那要这些财富有什么用?
当然要显摆出来,才能更加彰显自己个自己家族的实力嘛!
所以修之名笑着对萧莫和赵冠缨,半开玩笑地劝了起来:“放心,鄙人这里不是酒馆,不收费的!”
本来修之名只是开玩笑而已,偏偏现在萧莫喝得头晕忽忽的,刚才在寒山寺也和修之名一起,各自缅怀了一下自己的亲人,这时候萧莫的心绪也有些不平,便对修之名说道:“修老爷说笑了,就是收钱又何妨?这样的美酒,这样的华贵的玉船,能登上来一回,便死而无憾了,还要那些钱财作甚?”
说到这里萧莫也有些醉意,拿起桌上的黄金酒壶,来回渡了两步,然后看着修之名和赵冠缨念道:“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
“好!”赵冠缨知道萧莫又要作诗了,便替他喝了一声好!
咦?此人要作诗么?修之名也来了兴趣,借着酒兴,也跟着赵冠缨一起喝道:“好!”
“奔流到海不复回!”萧莫继续念了下去,由于喝了一些酒,感觉身体有些燥热,萧莫便将腰带解开了,也不管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继续念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
这一句之中,有缅怀亲人的意思,高堂是指父母长辈的意思,而后面‘悲白发’三个字,更是让修之名心里一震,然后直直地盯着萧莫。
萧莫继续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燕赵客,修先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
念到这里,修之名已经完全震惊了,这……这不是完全是诗,确切地来说应该是乐府改编的,但是听起来,不但通篇押韵,连这诗中的意境,也让人觉得行文之人天马行空,由江水到缅怀家人,再后来写到自己的感叹,最后是还提到了自己和赵冠缨的名字,至于萧莫称赵冠缨为燕赵客,可能是因为赵冠缨出身的原因。
更难能可贵的是,萧莫这首诗完全是即兴感发,文不加点,而萧莫现在看起来也有些醉意,仿佛写一首这样的诗完全是信手拈来的样子。
此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文采,为何自己却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修之名惊讶地看着萧莫,直到萧莫念出了最后一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啊!”修之名惊呼了一声,萧莫这最后一句,完全写中了自己刚才那个,只想找人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第193章 平常心
“好一句‘与尔同消万古愁’,萧兄如此高才,在下佩服,佩服!来……先干为敬!”修之名端起金碗,然后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修之名居然和萧莫称兄道弟了起来,连自称也从‘鄙人’改成了在下!
这是对萧莫很尊敬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萧莫那一句‘主人何为言少钱’让修之名对萧莫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家伙,看来才华很高,而且……还是一个不肯受气的,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就马上在诗词里还击了。
至于‘五花马,千金裘’,修之名则是没有深究,毕竟这很有可能只是萧莫在这首诗用的两个装饰的词罢了!
当然,有才华修之名不一定就要对萧莫另眼相看,偏偏最后一句,萧莫确实是写到修之名的心坎里去了,现在的他,就只想什么都不管,然后一醉方休!
“也罢!就陪修先生孟浪一回吧!”萧莫也拿起酒壶,然后给赵冠缨使了个眼色。
没办法,总不能两个都喝醉了,那样的话,还要不要回客栈了?
偏偏这个时候,赵冠缨也喝多了,完全没有看到萧莫的眼神,最后三个人在船上,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一醉,直到深夜,萧莫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然后看了周围一眼,发现自己依旧是在修谢家的宝玉船上,奇怪的是,赵冠缨和修之名都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难道修家的下人,不知道把自己三人弄到床上去睡么?
奇怪地摇摇头,萧莫突然觉得一阵头疼,知道这是酒精在作怪,萧莫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然后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去。
来到船头,才发现外面漆黑一片,明显是深夜了!一弯明月高高在上,天空的帷幕上布满了繁星,一闪一闪的。
夜深露重,寒风轻拂。
萧莫站在船头负手而立,欣赏着苏河的夜景,直到感觉头疼缓了下来。
不久萧莫的身后,传来了修之名的声音:“呵呵……萧兄真是好兴致!”
“修先生醒了?”萧莫回头看着修之名,见他也是站在船头的边上,看着苏河的水负手而立,显然也是在欣赏这里的夜色。
“醒了,只是不见了萧兄,便来船头看看,对了……”修之名笑了笑,说道:“赵兄也醒了,现在……如厕去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两位就在船上歇息一夜如何?”
“那就多谢修先生了!”萧莫回答了一句,然后就听到修之名呼喝下人的声音,让他们准备晚饭。
吩咐完了,修之名对萧莫说了一个“请”字。
“请……”萧莫回道,然后两人又回到了船楼内。
这时候赵冠缨也回来了,三人坐定,修之名率先开口道:“今日孟浪了,不过人生难得几回醉,正如萧兄说的那样,‘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醉便醉了,却是人生一大快事!萧兄不也说了么?‘会当一饮三百杯’嘛……”
萧莫的心里无语了起来,怎么这厮喝醉了酒,还对自己念的诗记得这么清楚?还有,你丫的不会还要喝酒吧?
想到酒,萧莫就觉得自己的胃开始不适了起来,不过还好,没有吐出来了,便赶紧摆摆手道:“美酒是好,但是也能过量,佛语云:‘酒是穿肠毒药’,可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而置性命不顾啊!”
“哦?哈哈……”修之名笑了起来,显然是被萧莫一副害怕的样子给逗笑了。
赵冠缨说道:“二郎,只听几个花和尚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年头,连和尚都喝酒了,那佛语,只怕也没人信得了!”
萧莫闻言白了赵冠缨一眼,这家伙酒量最大,心里还惦记着绍兴贡酒呢!
“要喝你们喝,反正我是不会再喝了!”萧莫板着脸,懒得和他们理论了。
“真不喝?”修之名问了一句,见萧莫肯定地点点头,便笑道:“也好,那就敬赵兄一杯了!”
赵冠缨又倒了一碗酒,倒得起码有九分满,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真是好酒,今天到了修老板这里,才算是让洒家开了眼界了!”
“洒家……”修之名惊讶地看了赵冠缨一眼,然后笑道:“原来赵兄是习武之人!”
“实不相瞒……在下赵冠缨,乃是太原人士,几年前太原遭了兵祸,这才南下,后来碰到了二郎,便跟随了他!”赵冠缨指着萧莫说了一句。
“哦?”修之名明白了,原来赵冠缨是萧莫的护卫啊!但是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啊,如果赵冠缨是护卫的话,怎么能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敢和主人同桌饮酒吃菜呢?
任修之名想破了头颅,也不会想到,这都是萧莫要求的,不止是赵冠缨,在萧家就算是周魁和两个小丫头也一样,都是和主人一起吃饭的。
知道修之名不明白,萧莫便解释了一句:“修先生,在下家境比不得先生,何况在在下心里,赵大哥乃是兄长一般的人物,所以并无主仆之分,只有朋友之义!”
“原来如此!”修之名点点头,然后对萧莫又高看了几分!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有文采,而且文采非常高!又能识人,最重要的是,修之名看出来了,萧莫拥有一颗平常心!
虽然和萧莫才认识不久,但是从萧莫今天表现出来的样子来看,修之名对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先是早晨的相遇,知道了自己是在缅怀祖父,到后来一起饮酒,接着写出‘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这样的诗句,足以说明萧莫是一个感性的人!
感性之外,知道自己是修家主人的身份以后,萧莫也没有因此而惊讶,来到了宝玉船上,眼神里除了惊艳之外,也没有露出半点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而且,萧莫也没有对自己一味地奉承,自己只是开了句‘不要钱’的玩笑话,对方马上就是一句‘主人何为言少钱’,并且刚才说了不喝酒就不喝酒!但是,萧莫也并不是一个自大、持才而傲的人,从萧莫对赵冠缨的尊敬就看得出来,毕竟那是发自内心的!
第194章 皇宫
修家立本苏州,根基在这里,但是经营的产业,如茶叶、苏绣、钱庄等,修记的店铺可以说是全国各地都有!能经营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单靠修之名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忙死了,修之名也不能把修家的家业支撑起来,所以修之名请了打量的掌柜,自己只是坐镇苏州,管理好手下的掌柜们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一定的识人眼光,修之名的事业也不会经营得这么红火,所以看人也算是修之名的一项本事之一!
经过一天的相处,萧莫的为人修之名自认已经摸清楚了,觉得可以和他深交,在知道了萧莫是来苏州游玩的以后,就主动邀请萧莫和赵冠缨到自己的府上,盛情难却,再说能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富豪的府邸,也算是一种荣幸,萧莫和赵冠缨也就没有拒绝。
修之名立马派人将萧莫两人的行礼从客栈取了出来,然后吩咐掌船的水手们,把船头一转,往太湖去了。
却说萧莫离开江宁之后,第二天杨玉廷也带着钦差仪仗,然后准备回京。
回京之前,杨玉廷找到李准最后又说了一句:“李大人,两个要求,都会如实转告皇上,只是……若是请来了圣旨,那萧莫也不肯去山东的话,李准届时可不许推辞!”
李准点点头,说道:“只要能请来圣旨,老夫就当皇上答应了,这第二个要求,便是做到了!”
杨玉廷这才带着仪仗,一路赶回了开封。
钦差走了,梅雨也开始停了,进入七月之后,江宁百姓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作习,农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至于秦淮河,则是到了一年四季中最为繁华的时候。
天晴气爽,南来北往的商人这个时候也频繁地流动了起来,作为连接中原南北的枢纽,又是天下声名的风月之地,七月一直到十月,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一段时间!
至于萧家,在萧莫离开以后,玉娘和杨延琪也就深居简出了起来,特别是杨延琪,在谢芸静被禁足以后,也就没有再去过谢家,整天在房间里做着女红,她是初学者,平常拿惯了刀枪的双手玩起针线来,需要的学习时间比较长。
当然,孟秋香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好,知道了杨延琪和萧莫的事情以后,她也为萧莫高兴,见两个媳妇都深居简出,萧莫又突然跑出去游学,怕她们每天闷在家里不愉快,便也经常拉着两女一起上街。
至于两个小丫头琳佳和琳洁,则是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嘟囔萧莫一句,特别是琳佳,总是埋怨萧莫,说好了下次出门带自己去的,老爷这是言而无信,回来以后一定要去……要去讨个说法!
丫鬟因为老爷出门没带她而要一个说法,这在安朝绝对是头一个!也只有萧家的丫鬟,才敢有这样的想法!
再说杨玉廷一路星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后回到开封,杨玉廷先是到吏部交还了仪仗官服等钦差出行的物品,然后就直接来到了皇宫,怀里揣着圣旨,得知皇上刚散了早朝,现在正在御书房,便又赶了过去。
当今皇上名讳赵权,三十六岁继位,在位十三年,今年四十九岁,马上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带着金玉皇冠,赵权坐在御书房中,正在批阅着奏章,奏章是庐州寄来的,关于庐州商会的事情。
前段时间早朝的时候,中书省谏议大夫唐之礼进谏,说庐州慎县县令李季,与乡绅兴办商会,还将朝廷与之合股,开历代官员经商之先河,违背了祖制!
赵权听了唐之礼的进谏,便派钦差又到慎县去了,让李季就商会一事据实上报,这才有了这份奏章。
奏章是赵权亲自下令要的,所以门下省不敢扣留,奏章一到京城,马上就被送进了皇宫,看了奏章以后,赵权对左右说道:“让外面那两位进来吧!”
“是……”太监恭敬地回应了一声,然后缓缓来到门外,对外面二人也恭敬地说道:“两位大人,皇上有请!”
不恭敬不行,虽然自己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但是和外面这两位一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是门下省侍郎兼平章事周礼,一个是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纪平,实际上两人就是安朝的两个宰相,位高权重,乃百官之首!
两人进门之后颔首行礼,各自道了一声:“见过皇上”,然后赵权让两人免礼,吩咐太监赐坐,最后赵权看着周礼问道:“周爱卿,唐爱卿参谏慎县县令李季之事,卿怎么看?”
周礼说道:“回皇上,臣闻商贾皆是腹黑之辈,狡猾如泥鳅,最重利益,故而商人一向不受百姓待见;臣也没有见过历代有朝廷与商人合谋取利之事,李县令开此先河,实在是置本朝声誉于不顾,应当废止!”
不用想,周礼是不赞成慎县这个做法的,这时候赵权又把目光看向了纪平,纪平说道:“皇上,臣不知道商贾的为人如何,臣执掌户部,为皇上掌管国库,只知道如今国库空虚,正是用钱之际……”
听纪平的语气,好像是支持李季的,这时候周礼眉头一皱,纪平是两朝老臣,又是豫王的姨父,与自己向来不合,所以周礼打断了纪平的话,问道:“纪大人,国库空虚这话从何而来?就算是三年前,皇上御驾亲征北辽,花费了一些银两,但是有这三年的岁入,只怕不说国库满盈,也不至于空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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