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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1909-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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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佃户人家因为交不起租子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我去问的时候,那些乡亲还担心我们跟他是一伙的。刚开始都不肯说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相信我们跟他不是一伙的!”

萧震雷想了想将勤务兵小马和奥皮音招过来吩咐道:“你们俩换一身衣服去镇上见见那个刘万财,问问他卖不卖这块地,卖多少钱,如果少于一千二百两银子都可以买下来!”

刚才萧震雷估算了一下,这块地差不多刚好一百二十亩的样子,如果说有误差也不会相差太多,按照一百二十亩计算,他给的每亩地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左右,这个价钱双方都不会吃亏,如果是上等田,每亩价格当然不止十两银子,可这些地都已经荒废了,价格就要大打折扣,因为要把它重新开垦出来就需要花不少钱,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不会用上等良田的价格买下这块已经荒废的田地。

“是,团长!”小马答应一声就和奥皮音开车走了。

过了两个小时,小马和奥皮音回来,向萧震雷报告了情况,原来刘万财听说小马两人想买他的这块荒地,当即就想拒绝,不过看到小马身边跟着一个洋人,这年头洋人可惹不起了,因此刘万财不敢一口拒绝,眼珠子一转,当即出了一个离谱的价格,五千两银子,小马当然不肯接受这个价格,磨了一个多小时,可对方如论如何也不肯降价,小马和奥皮音就只好先回来了。

萧震雷听了小马的汇报之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出马,他当即换下军装,穿上便装,带着警卫排来到了镇上,为了不扰民,他让警卫排在镇外扎营休息,带着小马和奥皮音开车前往刘万财的府邸。

到了刘万财家门口停车,萧震雷下车一看,这刘府修得富丽堂皇,门脸颇大,看上像是大户人家,一般的地主豪绅的宅子都没有这般气派,这刘万财建房子倒是舍得花钱。

萧震雷让然小马去叫门,他和奥皮音就在外面等着,钉着铜钉的大门打开后,一个家丁伸出脑袋一看,将是小马,脸色一变:“怎么又是你?”

小马道:“可不就是我么,你们老爷在家吧?我找他有事,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那家丁连忙道:“没在,没在!”

小马诧异道:“不在?小哥你不是糊弄我吧?我刚才去了没多久,你家老爷怎么就不在呢?快快去通报,要是耽误了事,小心你家老爷对你不客气!”

家丁有些不耐烦了,“真的不在,老爷出远门了,刚刚走的!”

小马一愣,下意思问道:“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去京城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可就说不准了,您要是没其他事情就请回吧,我们老爷不在家,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招待您!”

小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回头看想萧震雷,萧震雷把他刚才跟那家丁的对话听得清楚。向他摆了摆脑袋,示意先离开再说。三人当即开车离开。

到了镇外的临时营地下车后,小马这才问道:“团长。事情还没办成了,您怎么带我们回来了?”

萧震雷道一边走向帐篷一边说道:“刚才我都听见了,你还没看出来吗?那刘万财根本不是去京城了,而是躲着故意不见我们,那块地再怎么值钱也不值五千两银子,他根本就没打算卖给我们,躲着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讨价还价!”

小马想了想说了一句:“这就奇怪了啊!”

萧震雷问:“奇怪什么?”

“他既然不想卖就明说了呗,干嘛要躲着不见我们?”

萧震雷指了指奥皮音:“因为他的原因,刘万财担心拒绝卖地会引来洋人的报复。所以干脆躲着不见你们,可惜呀,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奥皮音这个洋人对这块地志在必得,就算他躲到天边也还是没办法保住这块地,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太多了!”

小马问:“团长,你有办法了吗?”

萧震雷看了看天色,掏出怀表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才下午四点左右。他对小马道:“这样,你现在进镇上打听打听,看看这刘万财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都在从事什么行当。打听清楚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好的!”

等小马走了之后,萧震雷换上军装带着几个士兵开车去了镇上的自治公所,镇自治公所就如同后世的镇政府一样。自从清廷颁布城镇乡自治章程之后,全国各地的镇和乡就先后成立起来。自治公所也随之建立,自治公所里的议员们和董事基本上都是镇上有威望、有才学、有钱的人。穷苦老百姓可当不了议员和董事。

萧震雷开车在镇上一打听很快就知道了自治公所的位置,当即按照路人的指引开车前往,过了几分钟便在自治公所门口停下,这自治公所门口挂着一块繁体字写的牌子,很好认,写着南桥镇自治公所,不过镇上行政机构也在这里办公。

下车后萧震雷当即就了自治公所内,四个背着步枪的士兵跟在后面,刚走进大门,就将旁边门房跑出来一个穿着短装的年轻人畏畏缩缩问道:“几位兵爷,你们找谁?”

萧震雷停下扭头问道:“你们镇长是谁?”

镇长是县令任命,并非是由镇董事会选出,镇董事会和镇议事会的自治范围以学务、卫生、道路、农工商务、慈善事业、公共营业及自治经费为主,但不得干涉镇上的行政事务,行政事务由镇长负责,实行议事与行政分立。

那年轻人见萧震雷穿着新军军服,器宇不凡,当即不敢怠慢,连忙道:“是何翰林何镇长,不知道兵爷您是?找我们镇长?”

“本官是新军第二十三混成协第四十六标标统萧震雷,让何翰林立即来见本官!”

那年轻人吓得腿一软就下跪道:“原来是萧大人,大人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找何镇长过来见您!”

那家伙说着连滚带爬地向自治公所外跑去,萧震雷也没管他,自己在自治公所内转了起来,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这自作公所的房间还挺多的,中间的空地也挺大的,如果要住人的话,可以挤进来一个营都没问题,如果再把镇上一些大户人家的祠堂给征用,装下两三千人应该是没问题的,看开在营地营房修建起来之前,士兵们和军官们的落脚点有着落了!

不过一刻钟,一个穿着绸缎马褂,带着财主帽子的微胖中年人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看见萧震雷坐在公所中间空地一张椅子上,他连忙过来下跪:“南桥镇镇长何翰林拜见标统大人,小人不知标统大人驾到,竟然让大人这里等了如此之久,实在是该死,请大人恕罪,现在天色已晚,小人在自家备了一桌酒席,还请大人赏光前往!”

萧震雷抬抬手:“起来吧!”

“谢大人!”

“你就是本镇镇长何翰林?”

“是,是,真是小人!”

萧震雷扭头看了看道:“本官受命率部来此地驻扎驻防,所以从今以后,本官大半时间都要留在这里南桥镇的,不过我军在此地还没有驻扎营房,本官先来打个前哨办理修建营房的事情,过几天大军就要开拔过来了,但不能没有临时驻扎的营地,本官看你这自治公所面积够大,房子够多,住下五六百人应该勉强可以,另外再把你们镇上一些大户的祠堂借给本官的兵士们用一段时间,等本官把营房修建完毕之后,士兵们前往营房,本官自然会把这儿和其他一些大户人家的祠堂还给你们,何镇长,你是本镇的父母官,跟咱们新军是一家人,应该会支持我们新军的建设吧?”

何翰林听着萧震雷的话,越听脸色越难看,心里骂道,这些兵油子竟然要占了自治公所,那咱去哪儿办公?其他镇公所的人去哪儿办公?占据这里还不够,还要把镇上一些大户人家的祠堂只占了,这哪儿行啊?让那些大兵进了祠堂岂不是要惊扰了列宗列宗?他没有当场答应,也不敢答应,如果答应了,别说镇公所的其他办事人员,就是那些大户人家也肯定也不会干,此时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变脸让萧震雷看见了。

萧震雷脸色一变,右手伸向腰间装作要把枪的姿势,冷声道:“怎么,何镇长不想答应?不想跟我们军队鱼水一家亲?”

何翰林将萧震雷要拔枪,当场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为了这么几栋房子把命丢了不值,再说了,这些人又不是霸占着不走了,只是临时借用一段时间,等他们的营房修建好了自然会离开,想到这里,他连忙道:“标统大人说哪里话来,小人愿意,当然愿意,标统答应有此要去,小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不愿意呢?您尽管用,有什么需要我们镇公所效劳的,您派个人支一声就行了!”

“嗯,很好,你小子很识趣,本官喜欢!哈哈哈”

何翰林听了这话倒是想歪了,只感觉菊花一紧,慌忙爬起来就要告辞而去,萧震雷一把抓住他,让他准备几桌酒菜送到镇公所里来,镇外还有三十个人没有吃饭吃呢!何翰林听了只能苦瓜着脸去筹办酒菜去了。

没过多久,小马找了过来向萧震雷汇报打听到的情况,萧震雷听后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小马听得连连点头。

第218章狼来了

看着天色渐晚,萧震雷让小马开车去镇外通知马小双集合队伍收拾帐篷行李赶到镇公所,小马领命而去。这边萧震雷又吩咐带来的几个士兵开始动手将镇公所内的每一间房子都收拾一下打扫干净。

马小双很快带着警卫排赶了过来,向萧震雷报告:“报告长官,警卫排带到,请长官指示!”

萧震雷指着镇公所内的一圈房子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你带弟兄们一起收拾一下房子,把铺盖行李都铺好,院子里也打扫干净,另外给我单独收拾一间房子和一间办公室,再把桌椅板凳都搬到外面来,等会有人送饭菜过来,吃完饭之后,你要安排人在门口值班和公所内也要有人巡逻,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开始动手吧!”

“是,长官!”马小双敬礼后立即招呼身后正排着队的警卫排士兵们动手收拾房子、打扫卫生。

当马小双等人打扫完毕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不过这时何翰林刚好带着一些家丁赶着几辆马车过来,马车上装着不少食盒和大木桶以及酒坛子,食盒内装的自然是菜肴,大木桶内是蒸好的白米饭,酒坛子里装的是白酒。

“哎呀,还要何镇长亲自带人送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萧震雷笑着迎上去。

这态度让何翰林有点摸不准萧震雷的心思,先前还一副不合作就要杀人的样子。怎么现在却笑脸相迎了?这变脸也太快了吧?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标统了,这变脸的功夫和脸皮之厚实在鲜有人及!他急忙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呀。标统大人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小人为大人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应该的!”

言罢,何翰林扭头对几辆马车旁的家丁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吃食都抬进去在桌子上摆放整齐!”

家丁们听了何翰林的怒喝声,立即动手把食盒、饭桶和酒坛子一一往镇公所里面搬进去,有的人提食盒,有的人提饭桶,有的人抬着酒坛子忙个不亦乐乎。萧震雷也不能全部让这些家丁们干活,他招呼马小双把不需要值勤和巡逻的士兵都找过来帮忙,三十多个人能吃多少东西,用得着这么多人吗?萧震雷其实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当饭菜酒坛子碗筷都摆上几张桌子上,镇公所的院子里也已经被士兵人将灯火点亮,公所内一片灯火通明,何翰林感觉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向萧震雷告辞道:“大人,既然酒菜都送过来了。我想大人和这些军爷们也都饿了,大人和军爷们就赶紧上桌吧,小人留下几个家丁在这里等大人们吃完了收拾碟碗,小人也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萧震雷一把将他拉住道:“哎呀,何镇长你这是干什么?酒菜既然都上桌了。怎么着你也得吃了再回去不是?如果让你就这么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萧某人不懂礼数。临吃饭了还让你走掉,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来来来。今天我是借花献佛,用你带来的酒菜款待你!”

何翰林被萧震雷不由分说拉着上了桌子,看到这个情况,他也知道走是走不掉了,只能在这里吃了再回去,不过仔细一样,貌似这个姓萧的标统其实并不难相处,跟这个标统搞好关系也不错,只要这帮丘八吃饱喝足了别发酒疯就行,于是他就半推半就跟着萧震雷坐在了一张桌子边。

所有人都上桌之后都没有动筷子,萧震雷没有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先动筷子,萧震雷拿过酒坛子开了封准备何翰林倒酒,何翰林一看这哪行?他急忙抢过酒坛子道:“哎呀,标统大人这不是折煞小人吗?我来我来!”

给桌子上每个人都倒了一碗酒之后,何翰林端起酒碗起身对萧震雷道:“标统大人,今天您初次到这里,小人消息不够灵通,没有及时带人迎接,实在是小人的罪过,匆匆备了这些酒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大人和各位军爷的胃口,这一碗小人敬大人和诸位军爷,小人先干为敬,大人和诸位军爷们随意、随意!”

这话说得,听了的人都觉得心里舒服,萧震雷也由觉得这何翰林能做上镇长还是真实有点本事的,仅仅这会说话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具备的。

何翰林说完便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萧震雷见他喝完后笑道:“何镇长太客气了,以后兄弟们在这里还得仰仗何镇长多多帮衬一二啊,既然何镇长都敬酒了,那我和弟兄们自然是领情的!弟兄们,都端起酒碗来,感谢何镇长的盛情款待,一口干了,但是,喝完了这一碗不许再喝了,干!”

“干!”所有人起身一起干了一碗。

萧震雷放下酒碗后对何翰林道;“何镇长,给我们介绍这个珍品菜肴如何?怎么个吃法,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这些土包子长长见识!”

何翰林欣然答应,于是开始将这桌上的菜一道一道地介绍出来,话题有了这饭吃得自然是热闹,一直吃到半夜才结束,当然士兵们可没吃这么久,他们早就下桌了,有的却识字学习,有的已经劳累早早入睡,有的被安排值勤和巡逻。

何翰林是醉醺醺回到家里的,当他要休息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被萧震雷给忽悠了,萧震雷要借镇公所和镇上各大户人家的祠堂给士兵们作为临时安身之所,他当时迫于形势被逼答应了,可那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的,而刚才在酒桌上,萧震雷再次提起此事,他竟然跟萧震雷称兄道弟,拍着胸脯保证这一点问题都没有,还信誓旦旦说他可以说服那些大户们答应借出各家的祠堂。

要知道祠堂那是祖宗灵魂安息之地,那些大户人家肯借出来给那些丘八居住吗?他估计如果他去跟那些大户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些大户肯定会跟他拼命!

想到这里,何翰林惊出了一声冷汗,酒也醒了,他再也坐不住,在房里来回走个不停,老婆娘在榻上翻身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便开口询问:“我说你这是怎么啦?丢银子了?”

何翰林不耐烦道:“如果只是丢点银子就好了,这次的事情麻烦大了!”

“怎么回事?”

“说给你听,你也帮不上忙,行了,你先睡吧,我出去想想办法!”

一个小时后过后,何翰林的家里来了不少人,这些都是镇上大户人家当家的主事人,既有镇董事会的董事们,也有议事会的议员们,还有镇公所的办事小吏和地主豪绅,其中刘万财就赫然在列。

此时刘万财打着哈欠道:“我说老何啊,到底什么事啊,你这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呀,外面天很冷的!”

何翰林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当即道:“今天咱们镇上来了一支兵马的先头部队,从今以后就要在咱们南桥镇驻防了!”

听到他这么说,巡检徐宏海点头道:“这事我知道,是新军第二十三混成协第四十六标的人马,下午知府大人还派人过来找我专门说起这件事情,让我们少招惹那些新军,人家不好惹,我后来来你家来找你,可你们家家丁说你出门了,我就先走了,想着明天告诉你们也是一样,你找我们来就是说这事?他们来了就来了呗,咱只要不招惹他们就行了,你这又是操的哪门子心呀?”

何翰林跺脚急道:“哎哟,有的时候不是你不找事,事就不找你的!今天下午我就坐在家里什么都没干,这祸事就从天降了,公所看门的那谁跑来告诉我说镇公所来了大官,让我赶紧过去,我过去一看,确实是大官,却是一些大兵,嘿,领头是标统当着我的面要征收了镇公所给他手下的丘八做临时驻地,说是等他们的军营修好了就搬走,而且他的大队人马还没有到,过几天到了之后,镇公所肯定是住不下的,所以要借诸位的祖宗祠堂给那些大兵们做临时住所,你看这事闹得,和不是祸从天降吗?”

镇自治公所董事会总董任安之闻言幽幽叹道:“狼来喽!这一向平静的南桥镇只怕从此要不安生了!”

刘万财瞪着眼睛看着何翰林问道:“你答应把镇公所和我们这些家里的祠堂借给那些丘八住啦?”

何翰林苦笑道:“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镇公所里收拾了,当时那萧标统跟我说的时候,那一副凶样,只怕我不答应,他就要当初拔枪给我吃花生米,诸位啊,不是我何翰林要害你们,让你们把祖宗祠堂借出来给他们住,而是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答应了再说!”

众人闻言纷纷色变,一个地主豪绅连退几步哭丧着脸道:“完了,这下完了,让那群丘八住进去之后,我们家祠堂肯定会被弄得乌烟瘴气,这不是让祖宗的在天之灵不得安生吗?”

第219章栽赃陷害

何翰林说出的消息让这群南桥镇的地主豪绅们如丧考妣,祖宗祠堂让那群当兵的住进去那还得了?这不是惊扰祖宗安息么?这是大不孝啊!可是不借出去怎么办?赤手空拳能够与那群拿枪不讲理的大兵对抗?这不是找死么?

堂厅里中绅士们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愿意说,而是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有的只是不断的唉声叹气。

良久,何翰林出声道:“诸位,咱们再叹气也没有用,关键是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众人闻言,其中一个豪绅瘪瘪嘴道:“这话谁不会说?不是我们不想办法,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们把祠堂大门关起来,那群大兵就进不去啦?万一他们要是砸门怎么办?如果因此惹怒了他们,他们闯进各家行那掳掠、奸?淫之时怎么办?别忘了他们可是不讲理的大兵,嘿!这年头,这种事情还少么?诸位家里的都有不少娇妻美妾吧?”

这番话一说来,在场的绅士们一个个顿时面色涨得通红,被抢了钱、抢了东西都不要紧,可如︽8,ww☆w。果被那些当兵的给自己带上一顶绿帽子那可就丟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些绅士们完全是在自己吓自己,萧震雷和他的警卫排可是什么都没干,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借用了镇公所。在萧震雷看来,镇公所平时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如果镇长和一些公所内的办事人员要办公,完全可以回家去办理。暂借镇公所给弟兄们做栖身之所应该不会闹出多大的事情,反正这些地主豪绅们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们吃点亏,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也等于变相的为那些老百姓们出了一口气。

此时刘万财出声道:“咱们不能让他们这么干,总不能他们是当兵的,咱们就要处处让着他们,把他们当爷供起来吧?这世道难道就没有了王法?难道就没有人治得了他们了?”

又有一个豪绅听了一拍大腿道:“对啊,咱们拿他们没办法,总归是有人能治得了他们的。我看不如我们联名向知府衙门告状,我就不信治不了那姓萧的!”

众人闻言,有几个绅士都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好反对,于是绅士们统一了想法,决定明天一早就派人去苏州城见知府告状,至于萧震雷要借镇公所和各家祠堂给士兵们做临时住所的事情,他们也阻止不了,到时候只能吩咐家中妇孺们尽量别出来露面。以免被那些丘八看见了见色起意。

日次清晨,萧震雷起了一个大早,他和奥皮音开车去了苏州城,随行的还有勤务兵小马和十几个士兵。他们骑着战马,这些是昨日在苏州城买的。此去苏州城萧震雷要在洋人在苏州开设的电报公司给振华公司发报,虽然无线电发报已经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大显身手了。可此时的中国基本上都还是使用的有线电报,例如丹麦人在上海滩开设的大北电报公司就是最早将海底电缆从日本长崎的铺设到上海滩。从而将有线电报引入中国的外国电报公司,此后英美等国也相继在中国开展电报业务。

对于现在的萧震雷而言。有线发报太麻烦了,他已经在考虑把无线发报机给弄出来的事情提上日程,无线发报机并不是很复杂,上一世他的佣兵团就用无线发报机进行联络过,发报机还是自己组装的,不过小功率的发报机能传输的无线电波距离很短,想要进行超远距离的发报就必须要修建发射台并且提高发报机的功率,这对于他来说暂时还行不同,也只能进行短距离的发报,可短距离的发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作用不是很大,不过倒是可以考虑用在情报系统方面,看来把发报机弄出来之后交给王亚乔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萧震雷此次去苏州城找电报公司给振华公司发报,主要是通知让老鹰蔡国栋率部赶来南桥镇,蔡国栋将担任第四十六标副标统的职位,蔡国栋走后,振华公司护卫队由马汉龙主持全面工作,蔡国栋将留下五百个已经完成训练的护卫队成员留守振华公司,基本上人人都配枪,还有两门山炮和两挺重机枪,其他的多余的武器弹药全部由蔡国栋率部顺便一道带到南桥镇驻军营地,上次从十六里铺码头抢来的武器弹药还有很多,足够装备好几千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批武器弹药,萧震雷让蔡国栋率部从在夜间出发,行军路上白天休息,夜里行军,休息时严禁外人靠近,以免秘密泄露。

这次蔡国栋将率原来的三个营、炮兵连、机枪排、辎重连等一千三百三十余人,另外还有一千三百多未完成训练的护卫队士兵,总计有两千六百多人赶往南桥镇。

发完电报之后萧震雷并没有立即赶回南桥镇,他还要找建筑工人和工程队,另外还要购买建筑材料,例如砖瓦、砂石、水泥和木材。虽然他手下有两千多人的士兵,让这些人在修建军营时打下手做小工还行,让他们建房子就不行了,建房子还是得要专业的泥瓦匠和木匠才行。

萧震雷和奥皮音开车去采买建筑材料的时候,小马带着十几个士兵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一家布料店铺,这家布料店铺的主人就是刘万财,现在由他的儿子刘富林当掌柜经营着这家店铺,之所以知道刘万财的儿子刘富林在这里开布料店铺,这是小马昨天下午在镇上茶馆喝茶打听到的。

小马带着士兵们骑马在刘家布料店铺门口停下,看了看店铺的名字后,他骑在马上说道:“就是这里了,根据消息得知,乱党就藏在这家店铺里,弟兄们,给我冲进去把乱党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小马这完全是在贼喊捉贼,他们自己就是革命党,却要来这里栽赃把刘家父子栽赃成革命党,为的就是整一整刘万财。

“是!”士兵们轰然应命,纷纷从战马上跳下来端着步枪冲进了店铺内。

这边发生抓人事件,立即就引起了周围店铺和行人们的注意,店铺门前很快就聚集起一大批看热闹的百姓,对于这种抓革命党的事情,这些年屡见不鲜,革命党闹得越厉害,官府抓捕得就越凶,只要谁有革命党嫌疑,抓进去不是死就是残,即便有命从牢房里放出来也只剩下小半口气儿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不是革命党,我不是,你们快放开我!”门外许多百姓正在围观时,两个士兵架着一个年轻的胖子从店铺里出来,这胖子用力地挣扎着并大喊大叫,可是这对于身强力壮的两个士兵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小马从马上跳下来走了过去,盯着刘富林喝问:“你说你不是乱党?”

刘富林此时十分狼狈,一身绸缎做的马褂也被撕破,脑后的辫子也在挣扎中散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滴,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将小马走过来,立即说道:“对对对,这位军爷,小人刘富林,是南桥镇人士,时代从商,是本分人家啊,根本不是什么乱党啊,还请军爷明鉴!”

小马盯着刘富林看了几秒钟,大声喝道:“来人,给我进去搜!”

“是!”几个士兵立即又返回店铺内大肆搜查起来。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自然也吸引了在大街上无所事事,整日里敲诈商户们钱财的衙门衙役们。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开,让开!”一个三十多岁的捕快带着两个跟班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铁捕头吗?快,大伙给铁捕头让一条道!”一个附近店铺的掌柜看见这三个捕快走过来立即叫嚷着让周围的人让路。

当这个铁捕头带着两个小弟走进圈子里,发现原来是一个新军士兵正在抓人,他此时与小马刚好照了面,心里想着不蹚浑水,可是既然来都来了,如果话都不说一句就走,无疑会损害他在周围商户们心中的威信,他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向小马抱拳拱手道:“这位军爷,在下是知府衙门的捕头铁易金,不知道贵部在这里所谓何事?为何要抓着刘家布料铺的刘掌柜?”

小马心知在这种地痞爪牙面前不能软弱,否则被缠上之后很难脱身,他脸色一变,厉声道:“我等奉命在这里抓捕乱党,这布料铺的刘富林有重大嫌疑,怎么铁捕头跟这刘富林关系很好?”

铁易金听得脸色一白,心中吓得心肝乱颤,他可是知道官府对待乱党或者有乱党嫌疑之人的手段,他自己也没少对那些乱党或者乱党嫌疑人进行毒打拷问,满清十大酷刑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他自问自己没那本事抗得住。

“不是不是,这位军爷误会了,铁某刚刚巡街至此看见这里出了状况,所以过来看看,在对待乱党的事情,我们官府和驻军的态度是一样的,军爷有什么需要铁某帮忙的尽管开口说话!”

第220急了

小马闻言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士兵从店铺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和一个黑色的小布袋,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栽赃嫁祸之法,现在只不过重新演了一遍。

小马接过报纸和黑色小布袋,看了看报纸,脸色一变,一把揪住刘富林的衣襟厉声道:“刘富林,你还说你冤枉?这份报纸是乱党发行的报纸,上面写的都是蛊惑百姓造反的言论,这种报纸是朝廷和各地方官府早就明令禁止买卖和私藏的,你在家中藏着这种报纸还说自己不是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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