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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1909-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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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骰子点色全部换过,于是庄家再请赌客下注,猜赌缸里的骰子点数。
可这次阿鬼且因为太激动了,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手忙脚乱、粗心大意,把当荷官的一套规矩给忘了,他竟然还不等助手把赌资结算清楚就将骰盅盖上再摇起来,然后放到了一边。
萧震雷原本是非常郁闷,他以为这一局自己是十拿九稳的,可没想到阿鬼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竟然让骰子固定在了骰盅底部不动了,使得他在暗中的手段没有得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输掉,而阿鬼接下来的举动却被他发现了这一幕。
萧震雷随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将眉头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一副笑脸,喜孜孜地用手压住自己面前的赌资向阿鬼说:“该你赔我了吧?”
“该我赔你?”阿鬼不由一怔,随即便打个哈哈说:“点子还摆在缸里,你押的是小,我摇出来的是445;13点大。”
萧震雷瞟一眼那只又摇过了的摇缸,一耸肩膀,轻飘飘地说:“这位兄弟不要瞎讲,摇出来的明明是八点小。”
阿鬼也去看看那只摇缸,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心想偶然差错,这下糟了。方才分明摇出来了“13”点大,如今自己竟然将赢钱的证据湮没,重摇了这一次。阿鬼怎敢保险缸里的点数仍然是“13点”,而不是“8点”呢?这局摇出“13”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晓的,阿鬼自知大错已经铸成,为了幸免于万一,他眼睛扫着四周的赌客,急急地问:“各位刚才都看到了的啊,我摇出来的是‘13点’。”
“是‘8点’!”萧震雷抢在前面,斩钉截铁地说。
四周的赌客闷声不响,噤若寒蝉。有人存心想看赌场的好看,有人摸不清萧震雷的来路,这小伙子莫非吃了老虎心、豹子胆,敢来啃严老九的边?以区区一名赌客,与堂堂一个赌场为敌,抓到毛病,便要硬吃,这个角色未免太狠了些。
第33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感谢huntungg打赏了100)
局面僵持了,这个时候严老九不得不亲自出面,他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从二楼走了下来,然后吩咐阿鬼照赔,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小兄弟贵帮头?”
严老九问的这是青帮隐语暗号,青帮的隐语暗号有两种形式,一是暗语,二是动作。而用语言表示的隐语暗语又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问答,二是切口。而严老九这种形式就是问答,按一定的格式进行。
萧震雷不是青帮中人,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只是根据字面意思来作答,“我无门无派无帮!”
严老九愣了愣,随即又问:“贵字派?”
萧震雷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这严老九这家伙问这些不知所谓的话是什么意思,根据字面猜测好像是一个人的字什么的,他觉得现在报出自己的字号也没什么关系了,以后都要在公共租界混了,别人迟早是要知道自己的字号的,于是他答道:“鄙人萧震雷,字寰宇!”
在场赌客们闻言都忍不住称赞一句:“好名好字,名响字更响!”
严老九继续道:“贵尊师?尊姓上下?”
萧震雷:“……。”。
严老九:“香头多高?”
萧震雷:“……。”。
接下来,萧震雷是一问三不知,根本不明白严老九问的是什么意思。
三言两语,严老九就将萧震雷的底细给问出来了,他当场抹下脸来,声声冷笑地说:“了不起,了不起啊,后生仔一个‘空子’就敢来我严老九的场子里抢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空子”在青帮暗语中的意思是不在帮之人,也就是说萧震雷没有任何帮会的背景身份。
言罢,他回头厉声大喝:“我们收档,立刻给我把大门关上!”
在场的赌客们虽然大多都是有钱人,但又有几个人曾见过这么严重紧张的场面?轰地一声,除了法斯特和马小双之外,赌客们都急速逃离萧震雷的身畔,纷纷奔向赌场后门,大家争先恐后,夺门而逃,唯恐迟了一步,便会城门失火,池鱼遭殃,白白陪萧震雷吃花生米。钟克城、朱如三、卢绍堂、秦连魁等四人却没逃走,他们只是离开了赌桌,远远地站在后门口处观望,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严老九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严老九等人死死地盯着萧震雷,他手下的打手们甚至都已经将手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了,只要严老九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掏枪将萧震雷三人打成筛子。
人都跑光之后,萧震雷抽着烟看着严老九笑道:“怎么?严老大输了这么一点钱就要关门,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一点?你赢别人钱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呢?”
严老九闻言冷场了几秒钟,但随即就大笑起来,拍着手掌道:“哈哈哈,好好好,萧兄弟果然好胆色,别人唯恐殃及自身早早逃离,萧兄弟竟然还想从老头子我的手里抠下一块肉,萧兄弟既然不想走,那我严老九就舍命陪君子,萧兄弟你说吧,你想怎么玩?”
严老九下令关大门的意思只是想关门歇业,并不想对萧震雷怎么样,毕竟他如果想对萧震雷怎么样的话,就连后门也一起关了,用不再与萧震雷费这么多口舌,现在他真正是被萧震雷逼得不亲自出手了。
萧震雷笑道:“这里是您老爷子的地盘,我还是客随主便吧!”
“既然这样……”严老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匆匆走过来的中年人打断了:“老爷……”。
那中年人见这里气氛有些不对,便生生止住了下面的要说出的话。
严老九情绪有些烦躁,他瞪了中年人一眼喝道:“有什么话就说!”
“是!”那中年人立即道:“老爷,外面来了三个东洋人,我想着关门谢客,可是此三人是日本驻沪领事介绍来的,拒绝不得,否则日本驻沪领事那边不好交代,所以特来请老爷示下如何处置!”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严老九心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滴?点子有点背啊!既然是日本驻沪领事介绍来的,还真不能拒绝让那三个东洋人进来玩。
严老九转身向萧震雷拱手道:“萧兄弟真不好意思,稍待片刻,严某人去去就来!”
萧震雷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不过既然来的是日本人,那么他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毕竟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也拱手道:“这三个日本人只怕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管怎么说,我与严老大还是同为大清国人,同属炎黄一脉,严老大尽管去,如果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只管开口!”
严老九对萧震雷说出这翻话很是诧异,心下有些别样的感触,他拱手道:“多谢多谢!”
不多时,严老九带着三个东洋人从大门进来了,这三个东洋人都身穿和服,腰佩武士刀,脚穿白袜,踩着木屐。
这三个东洋人,身材、身高都差不多,相貌也十分相似,只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东洋人操着一口生疏的汉语道:“鄙人松山一郎,这是我的二弟二郎,三弟三郎,此次我们三兄弟来上海之后听闻严桑的赌场中有高手坐镇,一时间技痒难耐,因此前来贵赌场想找严桑手下的赌术高手切磋一二,还请严桑千万成全,拜托了!”说完站定躬身行了一个鞠躬礼。
由于甲午战争中清廷惨败,使得清廷方面对日本也十分畏惧,日本人在大清的威势渐渐有赶上列强的趋势,因此国人也对日本人持畏惧、谨慎态度。
听说松山三兄弟竟然是来找人切磋赌术的,严老九就有些为难了,“这个,松山先生,严某人对贵三兄弟不远千里前来我的赌场切磋技艺十分钦佩,只是赌术切磋必然要有输赢,你们三兄弟远来是客,我严某人总不能赢客人的钱不是?而且我这个赌场刚刚因为一些事情关门歇业了,所以这个,您看切磋的事情是不是就算了,如果松山先生真想玩的话,等改天我的赌场开门营业了,您再来?”
松山一郎听了脸色一变,盯着严老九道:“严桑,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三兄弟输不起?又或者是以为我们没有钱?二郎,拿来!”
松山二郎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松山一郎接过递给严老九道:“严桑,这是日本横滨正金银行上海分行的两百万日元现今本票,严桑可以派人查验!”
以这个时期的汇率,两百万日元相当于一百三十三万三千两库平银,这个赌本不是一般的充裕了,严老九犹豫道:“这……”。
松山一郎以为严老九故意推脱,是在是瞧不上他们三兄弟,因此脸色一变道:“怎么,严桑看不起我们三兄弟的赌技?”
“不不不!”严老九连忙否认,沉吟片刻便道:“好吧,既然松山先生执意要玩几把,那严某人就找人陪松山先生玩几把!”
言罢,严老九接过支票递给身边之人去查验,然后请松山三兄弟在一张赌台边坐下,找人送来雪茄、烟灰缸,却被松山一郎一一拒绝不要。
支票很快查验完毕,是真的,严老九找人换开,全部换成上海钱庄发出的庄票送到松山三兄弟面前,带诸事完毕便问:“不知道松山先生想怎么玩?”
“既然是在清国,那就玩你们清国人最擅长的,麻将吧!”
话音落下,严老九脸色大变,只因麻将有四个玩家,而松山三兄弟就占了三个,一对三,这不是必输的局面么?
第34章挑土
麻将桌上洗牌的声音哗哗作响,严老九已经输得满头大汗了,自从牌局开始打了一圈,他就没有胡过一次牌,一共输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这点钱对于严老九这个财大气粗的公共租界有钱的大佬说不算什么,可这是他在赌桌上第一次输这么多钱,如果再这样一次输下去,势必会输得倾家荡产不可。
其实严老九的赌术虽说不上顶尖,但也不差,只是松山一郎有三兄弟,而且玩的是麻将,赌术高也不一定能够以一敌三。
秦连魁、朱如三等人站在一边观看,此时他们都替严老九着急,尽管这场赌局与他们无关,但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而且他们与严老九的关系虽然谈不上过命的交情,但好歹也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再者几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松山一郎赢光了严老九的钱,再找上他们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在场的中国人都有了同仇敌忾之心。
萧震雷默默地关注着赌桌上的情况,他发现松山一郎三兄弟的赌术算不得高明,只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都非常好,一局牌两三圈下来他们就能够判断严老九胡什么牌,最难防的是他们有三个人,在出千的时候可以互相掩护作弊,严老九根本应付不过来,能胡牌才怪了。
萧震雷觉得不能让严老九被这三个日本人整死,从先前严老九的表现来看,此人至少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否则的话,此人就会直接让手下人对他们三人动手。
萧震雷想着,如果能与严老九成为朋友其实也不错,严老九在公共租界有着广大的人脉,不仅和租界高层洋人们的关系不错,而且与上海滩上各帮会大佬们的关系匪浅,这对于他在上海滩打开局面有好处。
想到这里,萧震雷上前走过去道:“严老大,在下看你玩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小子替你挑挑土?”
“挑土”乃是牌场上的专业术语,赌局中有人尿急或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会儿,可以请周围值得信任的人帮忙赌几局,但赌资不能带走,帮忙赌的人如果输了,用原有的赌资付清赌债,如果赢了,等原主人回来必须要请帮忙赌的人吃红。
“呃?”严老九诧异中看向萧震雷,见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瞬间便决定答应,站起来道:“好好,那就多谢萧兄弟了,正好老夫我休息一下,来来来,请”。
萧震雷点点头走到严老九的座位上坐下伸手正要去洗牌,可松山一郎突然将牌一推说道:“慢着,既然严桑累了,需要休息,想请这位年轻人帮忙赌几局,我们三兄弟也没有异议,不过这次我们不玩麻将了,玩梭哈,而且严桑在赌桌上的赌资好像不多了,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可以玩几局呢?”
严老九闻言,一脸担心地看向萧震雷问道:“萧兄弟,玩梭哈,你……”。
“既然这三位东洋来的先生想玩梭哈,我自是没问题,远来是客嘛!”萧震雷说着笑了笑,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抖出一支叼在嘴上,法斯特立即掏出打火机过去给他点上,这情景让严老九和松山一郎等人都大为吃惊,要知道这年头洋人个个都是大爷,能让一个洋人做手下怎么会是一般人?
严老九回过神来,立即对身边阿鬼吩咐:“快去准备两百万两银票给萧兄弟!”
阿鬼点头道:“明白了,老爷!”
两百万两的义善源钱庄的银票被送来了,厚厚的一大撂,都快堆起一尺高,而松山三兄弟那边更多,他们原本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两的赌本,赢了严老九一百二十万两,现在加起来就有二百五十多万两了。
麻将桌换走了,换上了一张长长的赌台,赌台上铺着崭新的绿色毛毯,萧震雷看着松山一郎问道:“松山先生是吧?梭哈与麻将不同,玩梭哈如果不跟的话,其他人还可以继续,如果我感觉自己的牌小,不跟了,那么你们三兄弟之间是否要继续呢?如果不继续的话,那这赌局只怕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对吧?摆明了是你们三个对我一个啊,不知道松山先生以为呢?”
松山一郎闻言皱了皱眉头,扭头与身后两兄弟低声叽噜咕噜嘀咕了一阵后对萧震雷道:“我们决定由我一个人对阵阁下,不过我有权使用他们的赌资!”
“可以!”萧震雷点头同意,不过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玩梭哈洗牌、发牌很重要,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双方都认可的荷官,不知道松山一郎先生认为现场谁来做荷官最为合适?”
松山一郎一听,心想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弟,让他们其中一人做荷官,对面的萧震雷只怕不会同意,可如果让萧震雷身后的其中一个或者严老九的手下人做荷官他自己又不放心,左看右看,看见了秦连魁等人,连忙指着朱如三道:“让他来做荷官,肖先生的意见呢?”
萧震雷扭头看去,笑了笑道:“我没意见,只不过这个荷官的人选是松山先生提出来的,如果接下来松山先生在赌局中输了,可不能把责任推到荷官或者别人的身上!”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们这些清国病夫的!”松山三郎站出来指着萧震雷大叫。
萧震雷闻言眉头挑了挑,眼神中寒芒一闪而逝。
这是松山一郎对松山二郎大喝:“二郎,你给我退下,现在是我与萧先生对赌,萧先生是严桑都认可的人,可见赌术十分之高明,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松山二郎见哥哥发怒,只能气哼哼退到了后面。
松山一郎又对萧震雷鞠躬行礼后说道:“萧先生请放心,人选是鄙人提出来的,如果鄙人输了,当然不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好!”萧震雷看向严老九道:“严老大,那就请你去把朱老板请来当荷官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由我萧某人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他!”
朱如三尽管是一个商人,但他家世代都在上海滩,可以说是上海滩上的本土富豪,什么场面没见过?萧震雷刚刚说完,他便不请自来高声大笑道:“哈哈哈,萧兄弟真乃豪杰之士,我朱如三也不是怕事之人,有幸作为赌资上百万两银子赌局的荷官,我朱某人荣幸之至,此事过后,朱某人定要好好与萧兄弟结交一二!”
萧震雷站来拱手笑道:“好,有劳朱老板了!”
经过协商,萧震雷、松山一郎、荷官共同约定赌局中底金一千两,每次说话不能低于一万两,上不封顶,只要说话方能够拿出足够多钱!
朱如三站在赌台一侧中间,戴上赌台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双白色手套,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挑出大小王之后放在赌台中间,用右手一抹,拿副牌便平铺在赌台上形成一长撂。
“萧先生,请验牌!”朱如三向萧震雷。
萧震雷笑道:“不必了!”
朱如三见状转向松山一郎伸出另外一只手:“松山先生请验牌!”
松山一郎见萧震雷不验牌,他自然也不想丢了面子、堕了自己的声势,因此摇头道:“不必了!”
朱如三见双方都不验牌,立即拿起桌子上的扑克牌开始洗牌,赌局正式开始,马小双和松山二郎每人往赌台上丢了一千两的银票作为底金。
第35章豪赌
朱如三洗完牌之后便给萧震雷和松山一郎发牌,第一张底牌是暗牌,从第二张开始是明牌,萧震雷的第二张牌是红桃k,松山一郎的第二张牌是方块j,朱如三发完第二张牌便道:“萧先生的红桃k说话!”
萧震雷正要说话,阿鬼拿着两盒雪茄走过来在他左手边的桌面上放上一盒,同时放上一个烟灰缸,又过去在把另外一盒放在松山一郎左手边,松山一郎拒绝了,阿鬼也不为己甚,取走了雪茄和烟灰缸。
萧震雷打开雪茄盒拿出一支闻了闻赞道:“好,正宗的古巴上等雪茄,噢,对了,小双,第一局来个开门红,丢十万两上去讨个好彩头!”
“我滴个乖乖,一把就是十万两!”众人无不豁然色变,即使是朱如三、钟克城、卢绍堂这些喜欢豪赌的赌场常客也没有一次喊这么大的。
“好咧!”马小双答应一声,就数了一叠银票丢到了赌桌中间,他现在十分相信萧震雷的本事,绝不怀疑萧震雷在没有丝毫把握的情况下会乱撒钱。
松山一郎皱着眉头看着萧震雷,过了三秒钟才拿起面前桌上两张牌,底牌在上,明牌在下,底牌是一个梅花4,这张牌小了一点,内心挣扎了一下,看向萧震雷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愤恨,他将底牌摊开摔在桌子上,嘴里吐出两个生硬的汉语:“不跟”
其实梭哈不到最后一刻一张牌发出来,很难定输赢,毕竟有五张牌,大小顺序比较为:同花顺>四条>富尔豪斯(三条加对子)>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散牌。
松山一郎之所以不跟,除了他的底牌太小之外,主要是因为萧震雷第一把就玩这么大,一下子就将他的气势压下来了,使得他的心里没了底气。
既然不跟,做荷官的朱如三就继续发牌,马小双这时也已经将银票收走,只留下一千两的底金,松山二郎不得不又向赌台上丢了一千两底金。
在此后的连续七局中,只要自己的牌面大,他都最少喊话十万两,最多的喊道了五十万两,将松山一郎压得死死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松山一郎作为一个赌博高手,当然明白气势在赌桌上的重要性,这东西一旦失去,想拉回来可不容易,谈知道不能再这样被萧震雷压制了,必须反击,必须要抬高自己的气势,将萧震雷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在第十局时,松山一郎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为了谨慎起见,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底牌是方块q,牌面是黑桃k,看了底牌之后他的底气更足了一些,朱如三看了看双方的牌面,说道:“松山先生的黑桃k说话!”
松山一郎喊话道:“一万两!”
萧震雷吐出一口烟雾,笑道:“跟,加十万两!”
“你……”松山一郎闻言差点气得吐血,好不容易有一次喊话的机会可以抬高自己的声势,可没想到竟然被萧震雷加注给打压了,怎么能不生气?
萧震雷惊异道:“怎么,难道不许加注吗?”
这是朱如三说道:“当然可以,但只许加注一次,松山先生只能选择跟或者不跟,不能继续加注!”
加注是防止喊话方在本身底牌很小的情况使用诈术,一旦加注,喊话方就不得不面临跟或者不跟的局面,但不许无限制的加注,只能加注一次,否则一直加注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这是规则,松山一郎虽然不愤,但也没办法,底牌不小,他思索了一下选择了跟注,在他的示意下,松山二郎再次往赌台上丢了十万两银票。
继续发牌,这次松山一郎得到了一张黑桃q,明牌就成了黑桃k、黑桃q,底牌则是方块q,而萧震雷的明牌是梅花10和方块a,底牌是什么不知道,他一直没有看底牌,就身后的马小双和法斯特也不知道底牌是什么,现在轮到萧震雷说话了。
在朱如三的提示下,萧震雷道:“十万两!”
马小双立即丢了十万两银票上去,松山一郎萧震雷的牌面,又想起自己的底牌,现在是一对q加一张黑桃k,只要萧震雷的底牌不是a,现阶段他赢的局面要大一些,他权衡了一下,看着萧震雷道:“跟,加十万两!”
加注可以争夺得牌权,即争夺下一轮的第一张牌的归属权,其实谁都不知道下一张牌的大小,争的只是一个气势而已。
萧震雷看了看松山一郎,抽了几口雪茄后向马小双挥手:“跟十万两”,不跟就等于是弃权了,赌桌上的赌金自然全部归对方。
银票都丢上赌桌之后,发牌继续,这次松山一郎得到了一张黑桃a,牌面成了黑桃a,黑桃k、黑桃q,底牌是方块q,这个派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不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拿不到同花顺、四条、同花和顺子了。
这次萧震雷拿到了一张梅花j,牌面变成了方块a、梅花j、梅花10,底牌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看过。
“黑桃a说话!”朱如三伸手指着松山一郎一方说道。
松山一郎发现萧震雷的牌有成为顺子的趋势,这是一种非常大的威胁,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牌,最多只能拿到三条了,而顺子刚好比三条大,不过他明白萧震雷不知道他的底牌,而且他不相信萧震雷会那么巧拿到顺子,他还有文章可以做。
思索一番之后,松山一郎喊话道:“一百万两!”
萧震雷看了看自己的牌面,又看了看松山一郎的牌面,问道:“松山先生,你还有多少赌本?不如我们就在这一把定输赢好了,梭哈!”说完向马小双挥挥手,马小双立即将所有的钱丢上了赌桌,不过这是不够的,因为松山一郎的赌本要比萧震雷多一倍。
果然,只见松山一郎冷笑道:“梭哈?恐怕萧桑的赌本不够吧?我这里足足还有一百万二十万两!”
萧震雷看向严老九,“严老大,你看此事……。?”
第36章赌命
(感谢:神圣之亡打赏了1000、反对的话打赏了1588)
严老九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次的赌注金额实在太大,他不是舍不得这点钱,而是对第一次认识的萧震雷的赌技有些不放心,不过他也明白,现在是双方都是骑虎难下,如果萧震雷因为赌本不够而不得不弃权认输的话,输得可是他严老九的面子,输的是中国人的脸面,以后他严老九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咬了咬牙,严老九扭头吩咐阿鬼再去拿两百万两过来,钱很快被送过来了,赌局继续,朱如三开始发第五张牌。
松山一郎的第五张牌是红桃q,这下遂了他的心愿,拿到了梦想中的最大的一张牌,这样一来,他就是三条q、黑桃a和黑桃k。
但让松山一郎担心的是萧震雷拿到的是一张梅花k,这样一来,萧震雷的牌面就变成了方块a、梅花k、梅花j、梅花10,如果他的底牌是梅花q的话,就是顺子,松山一郎就输了。
朱如三说道:“萧先生梅花k说话!”
“还剩下八十万两吧?梭哈算了!”萧震雷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之后向马小双挥了挥手,然后对松山一郎道:“不知道松山先生还有没有赌本?”
这时松山一郎等人在发现自己等人竟然没有赌本了,三兄弟脸色一下子全变了,沉默了一阵之后,松山二郎取下自己腰间的武士刀说道:“我们三兄弟把随身武器押上!”
岂知朱如三拿过这把五十刀看了看之后摇头笑道:“虽然松山二郎先生的这柄武士刀很锋利,可三柄加起来也不值八十万两银子,即便这三柄武士刀全部都是用黄金制作而成也不值这么多钱,松山先生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如果实在是没赌本了,那我只能宣布你们输了!”
整个赌场里鸦雀无声,萧震雷微笑着吸着烟,看着松山三兄弟脸色不断的变化,甚至听到他们的喘着粗气的声音。
过了十几秒钟,松山一郎才脸色阴冷地站起来看着萧震雷道:“既然萧先生要梭哈,那我松山一郎也不能不奉陪到底了,我们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但我还有一条命,我跟你赌命!”
“大哥,不行啊,不能赌命啊!”剩下松山两兄弟听说松山一郎要赌命,这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赌命?”萧震雷闻言故意大吃一惊,连忙道:“松山一郎先生,何必这样呢?咱们只是切磋而已,犯不着提着脑袋来玩啊,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属于你的赌本你拿走,如何?”
松山一郎阴沉着脸看着萧震雷道:“怎么?萧先生不敢赌?难道说清国人一个个都是病夫、孬种?”
萧震雷闻言脸色一变,不待其他人反应,便道:“好吧,既然松山先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当你的命值八十万两银子,啧啧,松山先生,你们日本人的命真是金贵啊,一条命值八十万两银子,你看看我们大清国的百姓,大街上头顶插着草标卖身的数都数不清,一个成年人的价码只要二十两银子就能领走,一个漂亮的女孩而更是只要十两,小伙子只需要五两,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如果这局我萧某人输了,这上面所有的钱都归你松山一郎了,可如果你输了,这赌桌上所有的钱都属于严老大,你还得自己结果自己的性命,这很公平吧?”
“凭什么?”松山三郎站出来大叫道:“凭什么我大哥输了就得自己结果自己,而你输了却没事?这不公平!”
“不公平?”萧震雷大笑道:“这很公平,因为我还有赌本,而你大哥没有赌本了,因此他只能把自己的命押上去,这还得是我同意的情况下,否则你以为你大哥的性命真的值八十万两银子?你问问荷官朱先生,这是否公平?”
朱如三当即说道:“自古以来,赌桌上有拿钱赌的,有拿物品做赌注的,有输得倾家荡产的,也有把老婆孩子输掉的,我朱某人也算是赌场老手了,可就是从来没见过拿命来赌的,松山先生算让我第一次开了眼界,既然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做赌注,而萧先生也同意他的命作价八十万两赌注,那么这就很公平了,松山一郎先生,你同意用你的命作价八十万两吗?”
松山三郎和松山二郎当即大急道:“大哥,不要!”
谁知道松山一郎不理睬他们,点头严肃地郑重道:“同意!”
“等等!”松山三郎见劝不住自己的哥哥,立即叫道:“既然可以赌命,那我也把我的命押上,萧先生如果不敢把自己的命也押上的话,就请你认输好了!朱先生,是不是这样?”
朱如三看了看松山三郎,又看了看萧震雷,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可以,因为参与赌局的是松山一郎先生,而不是你,生命是属于个人的,松山一郎先生无权把你的命押上赌桌,除非在你自愿把自己的命作为赌注交给松山一郎先生处理,并且松山一郎先生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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