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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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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排随我撞开铁丝网,后排继续冲击胸墙!”排在首位的骑兵指挥官转过头来,对着左右两侧以及身后的骑兵们下达了最后一道的作战指令。随后,这位勇敢的骑兵上校将手中平举的马刀高高挥舞起来,做最后的冲刺努力。哪怕知道自己即将战死在铁丝网一带,也期望他能砍下一两个卑鄙阴险的法国佬。
1百米外的第一道胸墙那边,两千名法军正手执滑膛枪,齐齐瞄准了奔驰而来的骑兵们。在他们身后是两倍数量的战友,在负责填装弹药。在第二道胸墙那边还有麦克唐纳将军的7千余骑兵和步兵担当预备队。可以随时接应前方的战友退守至第二道防线。不过,在法军指挥官看来,预备队估计暂时是派不上了。
就在敌军战马撞击铁丝网的之前,法国胸墙阵地上已经响起一片哨声。第一道胸墙内的2千名守军瞄准了手中的燧发枪,随着军官高喊一声“齐射”,开始在50多米最佳射程内,尽情射杀无法前行的普鲁士骑兵。
一排排枪声响起,中弹的普鲁士骑兵不停的从马背上摔落地面。当场毙命的永远都是幸运的,他们和那位上校指挥官一样,不再有人世间的任何痛苦;至于落在地面还有意识的负伤骑兵,很多人眼前的最后一幕,是他们惊恐万分的望着自己前胸与后背,遭遇高速赶来的战马马蹄的无情践踏……
最后一秒钟,前排的普鲁士骑兵与他们指挥官一道,重重的撞上法国人的铁丝网。由于战马眼睛事先被布条蒙住,不知前方有障碍物,当数百只马腿在与铁丝护栏迎面激烈撞击时,马匹冲刺时产生的巨大惯性,竟然成功拉断了不少铁丝网。在战马们前赴后继的冲击之下,固定铁丝网的木桩也被连根拔起,第一道铁丝网终于毁战马的冲击下。
然而此举的惨重代价,是前两排骑兵无法在继续前行冲锋,由于马腿被带尖锐倒钩的铁丝网死死缠绕,使得马背上的骑兵被高高抛起,纷纷坠马倒地。手脚未断的骑手赶紧寻找各自掩护,力图避开身后高速插上的战友。
而受伤倒地的战马们则学不会如何规避,何况它们的双眼还被蒙着布条。在遭遇意外之后,唯一能做的是事情,就是竭力嘶叫呼唤自己的主人,或是倒在地面上徒劳无用的做拼命翻滚,试图摆脱束缚全身的铁丝网。但所有这些的结局,只是令它们自己成为一个个障碍物,导致更多避之不及的骑兵一头撞上,继而是接二连三的纷纷坠马,无力冲击第二道铁丝网,跨越堑壕,冲击步兵胸墙。
在落入法军陷阱时,普鲁士骑兵一个个都显露着异常惊恐,但有带着不甘屈服的表情,即便是在两千只滑膛枪从不停息的打击下,他们依然凭借心中的信念与勇气,忘却了临死前的种种恐惧,紧紧跟随着前排战友倒下前的进攻轨迹,无怨无悔的一同迈入死亡深渊。
等到最后一排普鲁士骑兵,以视死如归的英勇气概,成功穿越一道铁丝网,侥幸躲过由数千滑膛枪发射的无数铅弹,准备撞击第二道铁丝网时,法军炮手已经完成了28门火炮的第11次填装弹药,炮膛中瞬间喷射出的无数霰弹。
数分钟过后,等到所有法国人的枪炮声逐渐停止,一切硝烟随风飘散时,1千5百名普鲁士骑兵的最终成果,也仅仅止步于第二道铁丝网之下。此时,他们距离法国步兵坚守的第一道胸墙不过30米,这却成为所有骑兵们无法逾越的天堑。战场上遗留的,是一匹匹浑身弹孔躺在地面的战马在做痛苦悲鸣,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嘶叫声,久久回荡在阵地前沿的旷野上空。
“可怜的家伙!”麦克唐纳将军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对着身边的传令官命令道:“让工兵连立刻重新布置受损的铁丝网,再通知第六步兵团清扫战场。另外,通知对面联军的指挥官,告诉普鲁士人等到30分钟之后,可以派来1百名非武装人员和两轮拖车,到我方阵地前沿收尸。”
现在,麦克唐纳总算明白了,安德鲁长官为何不提前在梅隆库尔要塞部署安德鲁火炮、铁丝网、堑壕与胸墙的防线。因为,这根本就是对进攻一方实施单方面屠杀的巨大陷阱。顿短15分钟不到的时间内,1千五百名普鲁士轻骑兵尽数倒在冲锋线上,而己方的损失仅仅10多人,而且都是骑兵用手枪造成的。
如果说拿下凡尔登只是彻底切断了联军的兵源与军需补给线,令干涉军大惊失色的话;而克莱蒙村阻击战的结果,就是完成了关门打狗之势。因为在这之后,布伦瑞克公爵和他联军主力部队已彻底陷入优势法军的伏击圈,而无法自拔。
……
第245章 瓦尔米战役(12,法军的包围圈)
露易丝公主身体微微一倾,很是优雅的把头探出车门。在通往东部前线的香槟大道,被大批赶路的车辆堵塞之后,德意志公主已经在1小时内第8次探头探脑了。此时在宽大的马车厢里,年迈的歌德大学者正靠在软垫上假寐,时不时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年轻洪堡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勤奋工作,他低着头,趴在放置于膝盖间的写字板上,用铅笔审阅与批注《义务教育方案》的第三稿内容。
如果说之前,洪堡很不情愿接受安德鲁的工作安排,只是受迫于恩人露易丝公主不被法国佬羞辱,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原本,对于法国最高统帅的工作指派,洪堡不过是想敷衍一二算了。可等到他拿到一份据说安德鲁将军亲自草拟的《义务教育方案》之后,这位普鲁士年轻学者惊呆了。因为《义务教育方案》叙述的内容,几乎都是近一段期间以来,洪堡本人所日思夜想的东西。
事实上,这份《义务教育方案》就是10多年后,洪堡担当普鲁士王国内政部文化及教育司司长,掌管普鲁士所有的教育文化事务时期,实施了一个泽被后世,让全体普鲁士人,以及后来德国人引以为傲的义务教育制度。也正是这个义务教育制度,使得全欧洲、全世界各个阶层的子女都有相同的机会接受教育。
“在我们的德意志祖国可以实施吗?”这是前天夜里,洪堡向下榻索姆庄园的德国大学者歌德的请教之词。之前,洪堡还私下誊抄了两份《义务教育方案》,准备偷偷的塞给歌德与露易丝公主二人,希望他们能够回国时,将其带到普鲁士、奥地利,或其他德意志邦国,交给内阁首相规划实施。
歌德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他从随身的黑皮包里掏出同样一份《义务教育方案》,继而解释说:“这是我到兰斯之后,摆在我书桌上的一大叠文件之一,可以任意誊抄和带走。事实上,那位安德鲁统帅压根就没私下保留的意愿。但如果你要问我,神圣罗马帝国内部,是否有哪个国家可以实施这项义务教育。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至少10年内不会有一家;如果将你的范围扩大到整个欧洲,那么法国,哦不,应该说是安德鲁治下的法国,将是你唯一的选择。”
义务教育的第一个前提是教育经费的充分保障。如今,国库已经穷得可以饿死耗子的普鲁士王国首先被剔除掉。而奥地利、巴伐利亚与萨克森三地,的确富得流油,条件倒是非常不错。但很可惜,上述三国(公国)的国民多为信奉天主教,国主们不敢实施如此激进的教育机制改革,担心此举会招致国内的宗教保守派势力,以及罗马天主教廷和教皇的坚决反对。
反倒是在法国,国内的保守派与天主教会被激进的雅各宾派打压多年,早已不成气候,根本不敢走上街来反对这个,反对那个。尤其是在安德鲁治下,由于穿越者的苦心经营,富裕的马恩省与阿登省两地有了实施全面义务教育的资金、人手与场地,就差一个实施该方案的主导人。歌德的意思很明确,建议洪堡将安德鲁治下当做义务教育的试验田,等到成功之后,再行推广到全德意志境内。
歌德在被囚禁于兰斯军营一周之后,宪兵的审查组宣布“澄清了”这位德意志大学者与进行平民屠杀的黑森雇佣兵之间不存在任何联系,随即解除了歌德的封锁令,将其转移到叙普东郊的索姆庄园,与露易丝公主、洪堡聚在一起。
今天一早,一名宪兵少校带着一支骑兵中队赶到庄园,宣称自己奉了北方战争统帅的命令,“邀请”三位联军使节一同赶往东部前线。因为安德鲁本人已在两天前,下令将北方统帅部迁到瓦尔米一带,同马斯军团主力部队汇合。
不想,今早刚走出3公里,整个香槟大道就遭遇了一场大堵车。整个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由于卫国战争已进入最后阶段,每个部队的每个人都希望趁早赶路,必须在战斗打响之前赶赴战场,免得战争结束了,连个德国人都没看到。
就这样,大家争路抢道,互不想让,结果人人都寸步难行。不久,傲慢的轻骑兵们挥舞着马刀,用马刀拼命抽打牵引大炮的骡马,好让横在道路中央的12磅火炮继续上路。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引得骡马不耐烦的嘶鸣着,干脆不干活了。
辎重队的军官,那是一位胖乎乎的上尉,正在热情招呼着来自苏尔松军营的新兵们,希望小伙子们能够帮忙将陷入水沟的几个车轮扶正。如果,士兵们再帮忙赶着牛群(肉牛)一路走到9公里外的前方营地,上尉保证给予每个士兵每人1听肉罐头(2磅装)做酬劳。
“两听牛肉罐头!”很快,一名士兵站出来,代表战友们与军需官讨价还价。
胖军需官无奈的挥了挥手,“快去干活,我最多只发1百听罐头!”
于是,50个新兵嘻嘻哈哈的围了过来,在军需官的指挥下,给辎重队帮忙。那些没能揽到活的士兵就有点不乐意了,有人想着上前打搅联军使团的大马车,看能不能淘点好东西。就当露易丝公主再度探出头时,恰好与赶来的十多士兵相视望了一眼。
“啧啧,好一个漂亮的娘儿们,眼睛就像碧绿色的宝石。她来前线干什么?”一位士兵很是夸张的舔了舔舌头,回过头来问着身边的同伴。
“干什么,还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是送给长官们干的!”新兵瘪了瘪嘴,显出一副不以为而的样子。
一名预备下士也凑过来,他补上一句:“啧啧,真是太可惜了,她的身材太纤细了,这种瘦弱的体型不太适合我的胃口。我家老爹说过了,当兵的女人应该像奶油一般的丰腴,屁股要大、要肥,可以多生娃,而且生下来的娃也好养活,”
“先生们,都过来吧!”军需官小跑过来,警告着那些新兵赶紧滚回去。
那是他看到陪同马车周围的尽是宪兵,带队还是一名宪兵少校。上尉军需官可不想被人记上一笔,然后就是一群会计跑来辎重营里查账,继而折腾自己三天三夜才罢休。于是,军需官招呼无所事事的新兵们说:“现在,我手上又多了30听猪肉罐头了。所以,我可以再招收15人来帮忙……统统闭嘴,只有猪肉了,不相干活的都给我滚蛋,宪兵队会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捣蛋鬼。”
那一头,被一群痞子兵言语袭扰后的露易丝公主吓得面红耳赤,不再往马车外探头探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厢里。好在道路不久就恢复畅通了,原本平静的马车再度摇晃起来。反倒是洪堡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将写字板和铅笔从膝盖上拿走,那是重新睁开双眼的歌德大学者毫不客气的指出,洪堡先生再度拼写错了好几个法语单词。
“咦,道路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法国士兵?”露易丝公主不经意的一句话,令歌德和洪堡二人心里一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事实上,两位学者早就留意到法军数量,来自后方的援军似乎连连不断,即便是新兵也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军官们多数都有经验的老兵。尤其是法军的火炮数量,单单这一路上就看到20门大口径的重炮运往东部前线。歌德在兰斯军营曾听到一炮兵军官提及,整个前线将聚集3百门火炮,而且半数为重炮。
至于联军这边,洪堡直言不讳的告诉歌德,布伦瑞克公爵最多携带了50门火炮,其中9磅和12磅的重炮不足20门。事实上,即便算上战斗过程中缴获的法军小口径火炮,联军也仅有45门火炮,包括重炮13门。
至于双方兵力对比,无论是歌德,还是洪堡,大家都绝口不提。那是他们都已经知道,安德鲁之前隐藏了法军的真实实力,却暗地里向联军统帅布伦瑞克公爵传递了一个法军不到5万的虚假信息。估计法军参战部队会在12万到15万之间。
兵力对比上,法军3倍于普奥联军,而火炮数量方面则是6:1;至于军心士气与官兵素质,绝不是法侨支队的指挥官描述的那般羸弱不堪。即便是所谓的补充新兵,大体也能严守军纪,服从军官,尤其是宪兵的指挥。
前线的战报也充分说了这一点。在带队宪兵少校的默许下,一脸惊慌的歌德从上尉军需官那里获悉,包括沃堡与杜奥蒙堡在内的凡尔登要塞与已被法军成功收复,整个奥普联军主力,4万3千人(从山隘到克莱蒙村的战斗,联军已损失了2千人)正落入法军的重重包围圈中。
……
“14个骑兵中队,1500名骑兵,仅仅一次冲锋之后,就全军覆没?该死的混蛋,这不可能,即便他真是神眷者,也不可能精心设计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算起来,这已经是布伦瑞克公爵第四次质问战败的赫斯将军。普鲁士老元帅的语气已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心痛不已,羞愤难当,再到现在的自说自话,
要说全军覆没稍有点过分,战后还有百来个骑手活着回到了联军营地,近半数是因为战马受伤而不得不提前离开战场;另外的,法军指挥官宣称处于战争人道主义的考虑,给受伤骑兵包扎好伤口之后,统统归还给普鲁士人。
其后,不甘失败的赫斯将军,准备组织步兵方阵的进攻。他命令炮兵军官东拼西凑了10多门火炮,准备与法国炮兵展开对轰,试图压制敌方的远程火力,为步兵创造进攻机会。然而,这场炮战没开始几分钟,就变成了一边倒的伤害,法军的12磅重炮居然可以在1800米距离上实施精确打击(相对而言)。等到双方三轮互射下来,法军炮台那边似乎未受影响,而联军的炮手与火炮已损失泰半。
不得已,赫斯将军随即下令放弃了两个步兵团的攻势。那是他从联军士兵那一张张惊恐未定的表情中看到了结果,指挥官知道,强行进攻也只是给法国人送战绩、送人头,搞不好,更会引发自下而上的一场兵变。还有一种担忧,就是联军的战地医院一贯缺医少药,无法再接收与医治更多的伤病员。
秉承最高战争统帅不久前签署的一道指令:从克莱蒙村战斗开始,法军各级指挥官原则上不再接管受伤的联军士兵。战斗结束两小时内,须向联军一方归还其伤员。然而,身体健康的战俘不再此列,那是担心他们会重新拿起武装作战。
法军此举用意非常明显,旨在逼迫被困的4万多联军无条件投降。从四天前开始,联军已不能再接收后方的军需补给。食物倒还好说,从今晚开始,军官将允许士兵们动用可维持五天的随身军粮;弹药储备方面,至少能坚持两次以上的高强度作战;唯独药品奇缺,军营帐篷里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伤病员在垂死哀嚎,然而他们中的大部分得不到任何医治,甚至喝上一口热水都显得奢侈。
在麦克唐纳将军于克莱蒙村关上联军的后退之门以前,在通向兰斯或沙隆的香槟大道的北面数公里外,2万5千名法军以及42门火炮已严阵以待。从阿尔贡纳森林的勒克朗开始向西,到穆瓦雷蒙、马夫雷库尔与昂镇等漫长的16。9公里范围内构筑了防御工事。
担当北线防御的指挥官,是两周前已从北方军团调回马斯军团的布律纳将军(战时晋升)。按照蒙塞司令官的部署,2。5万北线法军构筑的防御主要是依托森林、湖泊、沼泽与河流等众多天险,另外重点区域还配置有炮台、堑壕、铁丝网与大片雷区。
在香槟大道的以南6公里,指挥东起沙特里塞…埃利斯多库尔…瓦莱蒙,西止吉佐库尔一线,长达11。5公里防御线的法军指挥官,依然是居斯蒂纳老将军和他麾下的2万原莱茵军团援军。参谋部从战略上判断,联军不太可能从南线突围,那会无限拉长回国路程,加之法军坚壁清野策略的彻底实施,联军无法在中途获取食物补给,估计两、三天后就会沦为森林野人。可尽管如此,炮兵司令塞纳蒙将军还是给南线法军,配属了25门火炮,其中12磅的安德鲁重炮就有8门。
至于昂镇…瓦尔米…吉佐库尔的西线,即约9公里宽的正面战场上,马斯军团司令蒙塞将军亲自指挥着5万军团主力布防于比翁尼河与香槟大道之间的瓦尔米山和约仑山(大瓦尔米山),迎接布伦瑞克公爵的正面强攻。香槟大道以南数公里,属于奥维河等众多河流、湖泊、森林与沼泽之地,别说战马、辎重车与炮车,就是轻装上阵的轻步兵,也无法通行这一片布满陷阱的低洼地带。
整体态势上,原本作为战略预备队的4万法军等到克莱蒙村战斗爆发时,已补充于北面与正面两个战场。等到克莱蒙村战斗胜利之后,形成合围之势的11多万法军将布伦瑞克公爵的4万3千名压缩在1百平方公里土地上。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北方统帅部下达了第三道动员令:将苏尔松军营尚未结业的2万新兵,以及在巴库尔军营集训的预备役士官,兰斯步兵学校、骑兵学校与炮兵学校的学员和他们的军事教员充分组织起来,上述的2万3千人将担当总预备队,并在9月26日之前,集结于大马斯军团驻地,瓦尔米一带。
至于武装香槟沙隆附近联合产业基地3万工人的想法,最终被安德鲁抛弃,那是萨伊总经理向北方统帅部发来抗议书的结果,毕竟一名熟练工人培养不易,按照萨伊的统计数据,一个熟练工人创造的价值可以再武装5到8名士兵。
……
第246章 瓦尔米战役(13,月亮湾堡垒)
9月26日,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红彤彤的太阳最终驱赶了连日的乌云和阴雨。天高云淡,阳光普照之下,令人感觉格外的舒适。
上午9时,位于瓦尔米山以西3公里外的马斯军团营地里,所有参加瓦尔米战役的全体高级军官,已列队集结完毕。
在巨大的红白蓝三色营帐前面,身穿蓝色军礼服的上校与将军们骑着高头大马,一字摆开,他们在恭候着北方最高统帅的到来。两天前,安德鲁命令宪兵司令夏塞将军率领4万战略预备队赶往瓦尔米,自己则从叙普秘密来到沙隆,并与萨伊等人举行会晤,还视察了联合产业基地,直到今天才北上马斯军团的驻地。
那些将校军官身后,是参加检阅礼的一个步兵团,以及一个骠骑兵团。灿烂的阳光下,插着漂亮羽翎的高筒军帽与点缀着金色流苏肩章的漂亮制服相映生辉,构成了一副色彩斑斓的战争画卷。
不多时,军号声起,早已准备就绪军乐队开始演奏新曲目,《马斯军团最强大》,这也是马斯军团的军歌。此时,安德鲁长官一行刚好进入军营大门。
与以往一样,这位北方最高统帅都是骑着那匹名叫“可爱多”的枣红色母马。这是一头阿拉伯纯种马与法国马杂交的后裔,马体优美但魁梧,气质敏锐而温顺,尤其是四只脚有两只为白色,两只为褐色,最惹人喜爱。在波尔多成立香槟混成团时,“可爱多”就开始成为安德鲁的专属坐骑。
曾有不少人明里暗地嘲讽过安德鲁,说这位年轻的将军只能、也只敢驾驭那匹没有威严的母马,但安德鲁依然我行我素,从不加以理会。如今,敢说闲话估计也没几个了,因为安德鲁就是骑着这匹一点脾气都没有,性格温顺的一塌糊涂的枣红色母马,驾驭了北方三个军团,近20万大军。再过几天,安德鲁还要骑着这匹“可爱多”,将整个奥普联军踩在马蹄之下。
当最高统帅来到军团大营帐前面时,马塞纳中校的步兵团那边,伴随着管弦乐队的乐曲节奏,全体两千名官兵开始合唱一首威武雄壮的《马斯军团最强大》:“
嘿,普奥联军(德国佬)都是一群黑乌鸦,想把我们踏在脚底下;
从阿登森林到莱茵河畔,嘿,我们的马斯军团最强大;
安德鲁统帅的战士们,把刺刀擦亮,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我们都应当越战越顽强,和敌人决死在疆场。决死在疆场。
……”
不出意外的,在安德鲁听到这首“由自己谱词谱曲”的军团战歌之后,显得格外高兴。尤其士兵们唱到第3句开头,“安德鲁统帅的战士们”时,最高统帅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他勒住缰绳,跳下马背,兴致勃勃的朝着步兵团那边走去。此时,一排将校军官们相视一眼过后,也纷纷下马,围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安德鲁不禁皱了着眉头,那是他发现无论是前面的士兵,还是自己背后的将军们,蓝色的军礼服倒是感觉很不错,就是大家胸前都是一片光板,没有任何荣誉勋章可以悬挂。
很快,穿越者开始在心里琢磨着,必须增添一个“铁十字勋章”,仅授予那些在战场上表现英勇的战士,包括各级士官;对于中下级军官的勋章,主要是法国传统的“荣誉骑士团勋章”;而军中的高级指挥官(上校与上校军衔以上)的荣誉表彰,则以另一时空中拿破仑皇帝所创造的“荣誉军团勋章”。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些纪念勋章,包括此次卫国战争胜利之后,每位参战人员包括后勤辎重,都会获得一枚“1792年卫国战争胜利纪念章”。而这,就是安德鲁赶往沙隆的原因,督促产业基地赶制20万枚卫国战争纪念章。
……
“这个合唱团是你提前安排的?”贝尔蒂埃将军落后一步,拉着指挥官蒙塞低声问道。
“见鬼了,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该死的,当初就应该把马塞纳仍到巴黎歌剧院里,但不是让他在军乐队里搞大合唱!”
身为马斯军团的司令官同样一脸懵逼。不过,这首《马斯军团最强大》听起来的确很好听,也很霸气。至少填补了北方三大军团中,唯独马斯军团没有自己军歌的遗憾。不过,大出风头的却是马塞纳,这让蒙塞多少有点不开心。
不久,当贝尔蒂埃留意到自己参谋部的絮歇中校居然担当了军团乐队的指挥,便很快就猜到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于是,总参谋长朝蒙塞将军耳边叮嘱了一句。“待会,等到军乐队演奏结束,找个理由恢复马塞纳的上校军衔。”
蒙塞立刻会过意,一声不吭的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骂那个厚颜无耻的混蛋。几分钟后,意大利后裔凭借他那洪亮动听的歌喉,重新回归上校军衔。与此同时,这首《马斯军团最强大》也开始在马斯军营的士兵中间广泛传播,继而成为本军团的正式军歌。
军歌的小插曲很快就一闪而过,在将军们的陪同下,安德鲁来到明亮宽敞的大营帐里,听取总参谋部与马斯军团司令部有关对敌前线的最新战报。
总参谋长贝尔蒂埃将军站在悬挂巨幅的军事地图前的帷帐一侧,开始讲解:
“……自从两天前,也就是本月24日,麦克唐纳将军占领克莱蒙村,继而成功切断奥普联军的退路之后,布伦瑞克命令赫斯将军在24小时之内,朝克莱蒙方向发动了三轮攻势,但均被麦克唐纳将军的成功击溃。
25日,敌,克里法特将军率联军一部,约1万余人,曾向香槟大道以北的穆瓦雷蒙与马夫雷库尔两地进行了试探性进攻;与此同时,数千名德意志邦国军队向南面袭扰了埃利斯多库尔一带,还有以叛军为主的小股部队的防线渗透。但毫无例外的,均被我防守部队轻松击退或围歼。依照战前的军事部署,前线部队的各级指挥官不得擅自追敌。
无论是南北两线,还是麦克唐纳将军的东线部队,他们的职责就是坚守阵地,不放走一个侵略军。事后,从敌方的伤亡数字上看,联军在上述进攻中的损失不过千余人。即便再算上克莱蒙村的战斗,包围圈里的奥普联军应该还有4万2千人。但如果要剔除两千伤病员,奥普联军实际兵力已下降到4万。
在马斯军团的正面战场,布伦瑞克和他的联军主力部队依然停留在距离瓦尔米山以东4公里外的多马尔与阿尔热尔一带。截止1小时之前,普奥联军的营地里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西进的意图反而在多马尔北面,一个月亮湾的地方,构筑了一个简易的多面环形堡。
……”
听到这里,安德鲁不禁笑了起来。他说:“月亮湾堡垒?嘿嘿,布伦瑞克和他的奥地利元帅想要打持久战吗?他们的食品、弹药与药品充足吗?”
贝尔蒂埃回复道:“据情报显示,联军指挥部已下令,允许士兵动员背囊里的紧急干粮。不过这最多只能支撑五天;弹药方面具体不详,但从敌军前几次战斗程度上看,肯定不够;至于药品,联军的伤病员能活下来都是靠运气。”
安德鲁想了想,说:“五天?!估计是在等待着凡尔登以北的援军,是否能打通南下(西进)的补给通道。也就是说5到7天之后,德国佬就要缴械投降了?”
“是的!”贝尔蒂埃先是肯定了统帅的这番话,但他又接着指出:“我相信布伦瑞克在投降之前,肯定会向瓦尔米的正面战场,冒险发动一场全面进攻。当然,蒙塞将军这边已做好准备,即便联军改变进攻方向,也有其他预备方案。由于臂板信号机的存在,德国佬的一举一动就在我军的严密监视之下。另外,刚刚成立热气球连队,也开始向联军阵地散发劝降宣传单……”
站在职业军人的角度,无论是总参谋部,还是马斯军团司令部,大家都希望联军统帅向正面,或是两翼,或是向后,发动一系列的猛烈进攻。等到德国人进攻受挫,筋疲力尽之际,以逸待劳的军团主力部队在预备队的支援下,狠狠的朝敌人腹部插上最致命一刀,顺利了结这场持续1个多月的卫国战争,而不是等着联军集体龟缩于堡垒之内,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去结束战争。
对此,身为最高统帅的安德鲁也心知肚明,他并没有直接表明统帅部的最后立场,却需要综合考量战场上的形势和可能性,以及国内外的政治环境再行定夺。就在数天前,国民公会的轮值议长再度给安德鲁写信,要求统帅部在10月之前将干涉军逐出法国境内。安德鲁对此的回复相当的简单:你可以来前线和我当面谈谈。吓得那位来自里昂的布里索派代表,不敢再随意借国民议会之名,向北方统帅部发公文函。
虽说安德鲁不精通战地的指挥作战,但他却是将军们眼中绝佳的战争统帅。来自战场之外的任何干扰都不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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