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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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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被查实参与了逃亡贵族的阴谋,他本人会上军事法庭,就连与之关联的絮歇也将很难全身而退。
从两年前开始,香槟混成团的官兵都与安德鲁本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但凡谁要是给整个团体抹黑,军官团依然会追查进行弹劾。对此,即便是最高指挥官的安德鲁,也不方便过多袒护犯事之人。就连贝尔蒂埃参谋长也曾在参谋部里被军官团架空了权力,坐过近半年的冷板凳。
若非到最后,彻底醒悟的贝尔蒂埃以自己的行动真正投靠安德鲁。他不仅参与了追捕外逃国王,清剿马恩省保王党势力的“六月行动”,而且还主动迎娶阿登省自卫军指挥官布里斯将军(原兰斯自卫军中校,属于最早投效一批安德鲁的兰斯官员)的大女儿玛莉亚,或许早被宪兵部踢回凡尔赛养老。
另外,夏塞将军(宪兵司令官)关注的嫌疑对象名单中,还有刚刚晋升准将让…维克托·莫罗。准确的说,莫罗将军本人是不存在任何问题,有问题是他的妻子,一个出身于保王党贵族家族。在莫罗在莱茵军团任职期间,他的妻子受人所托,曾试图劝说丈夫利用其与安德鲁统帅的良好关系,暗地解救战俘营里原法侨支队的一位贵族军官,虽然被莫罗拒绝,但也没上报宪兵部。
不久前,那位被俘的叛军军官因为罪名较轻,仅被军事法庭判处1年劳役。然而娇生惯养的贵族为了逃避苦役,主动找到宪兵队,交代了莫罗将军妻子试图营救自己的事实。数天前,安德鲁同样以人才难得为由,拒绝了军团宪兵部的审讯莫罗妻子请求,仅同意继续监视莫罗家族成员,尤其是他妻子的家族一系。
通常状况下,安德鲁很少干涉宪兵部的行动,只是莫罗与皮什格鲁二人在法国对外战争史上的影响深远,穿越者不希望浪费他们的军事天赋。毕竟,宪兵部至今还没能拿到确凿证据,已证实两位将军犯下的叛国罪行。
……
第273章 梅特涅的使命
年轻的梅特涅从不曾想到自己会在离开法国3年之后,作为奥地利全权特使…考尼茨亲王身边的一位顾问,再度进入“另一个新法国”。新法国,这是梅特涅对“安德鲁法国”的一种称呼。不久之后,“新法国”与“安德鲁法国”的这两个词被奥地利外交部作为引入到内部公文中。
尽管在维也纳的官方文件中,奥属尼德兰领地依然存在,但欧洲的外交官们都非常清楚,那个名叫安德鲁…弗兰克的法国统帅已经将比利时标注为法兰西共和国“神圣不可分割”一部分。当然,这种“神圣不可分割”的含义,除了奥属尼德兰(比利时),也包括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莱茵河以西大片领土,其中就有梅特涅的出生地,科布伦茨。
尽管梅特涅家族从17、18世纪以来,一直在为统治奥地利与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家族效力,但青少年时代的梅特涅始终相信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的是莱茵河的香槟,而不是维也纳的淡啤酒。或许是自幼受贤良淑德,风度优美母亲的影响,逐渐成年的梅特涅开始表现出头脑机智,相貌俊秀的特征。科布伦茨(特里尔选帝侯国)大主教也评价他谈吐风雅,才思敏捷,能够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尤其是能讲出一口令人羡慕的流畅地道的法语。
基于此,16岁的梅特涅进入了被誉为外交官摇篮之一的斯特拉斯堡大学。一年之后,梅特涅写信给他在科布伦茨的朋友,第一次表明心迹说希望毕业后能留在巴黎,为法兰西君主效力,而不是那个“既非神圣,又不罗马”的帝国。
对奥地利的厌恶,源自梅特涅对亲生父亲,弗朗西斯…梅特涅(拜耳斯坦伯爵)的极度反感。作为神圣罗马帝国驻特里尔与美因茨两个选帝侯国(主教区)公使的老梅特涅,是一个爱慕虚荣,胡乱花钱,终日头戴花哨假发的佞臣。拜耳斯坦伯爵每天的工作,就是奉维也纳宫廷之命,使用长篇累牍的谎言取悦选两位选帝侯,好让他们永远支持哈布斯堡家族统治德意志帝国。
1789年8月,法国大革…命的爆发之初,小梅特涅曾一度观望,希望路易十六能果断出兵镇压暴民,好让国家局势迅速缓解下来。可等到10月份,巴黎市民将路易十六一家从凡尔赛王宫押解回到巴黎之后,梅特涅就决定离开法国,从斯特拉斯堡转学到49里格(约190公里)外的美因茨大学。
在美因茨主教宫的大舞厅里,年轻英俊的梅特涅结识了流亡此地的拉福斯公爵夫人,那是一位喜好卖弄风情的法国贵妇。不久,梅特涅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法国公爵夫人的小情人,并从中学习到了花样百出的法式调情技巧。其间,他还同普鲁士王储的未婚妻,露易丝公主一起跳过舞。
然而随着战争的到来,上述的好日子变得越来越短暂了。
1792年4月,被暴民议会控制的法王路易十六,出人意料的对奥地利宣战。同月,法军首先入侵奥属尼德兰领地,但很快被奥地利军队打回到国境线之内,法军损兵折将,但奥军并没有乘胜追击;
6月,边境战火重燃。重整旗鼓的法国北方军团一举围歼了两个奥地利骑兵团,还重创一个步兵师,继而占领了奥属尼德兰南部大片领土,维也纳一片哗然;
7月,普奥两国君主决定组建14万德意志武装干涉军,筹划在法国东北方向发动大规模进攻……
期间,身为奥地利公使的老梅特涅也奉维也纳之令,不顾德意志同僚们的反对,竭力唆使、鼓动,甚至是威胁美因茨与特里尔的两个选帝侯(大主教)以及周边的小诸侯出钱出兵,务必协同普奥联军入侵法兰西,解救法国的正统君主。
这一过程中,小梅特涅很是谨慎向父亲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这种冒险行动存在极大危险性,需要事先派遣外交间谍到香槟打探真实情报。那是梅特涅从法国流亡贵族那里得知一则消息,法国香槟地区的独…裁者,恰巧就是赢得所谓“六月大捷”的法国北方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安德鲁…弗兰克中将。
这时的德意志贵族还搞不清楚指挥官与特派员的具体区别。不过,人言轻微的小梅特涅的这番言辞,显然没能得到父亲老梅特涅的支持。
8月下旬,德意志联军开始从三个方向入侵法国的东北部地区。而短短两个月不到,赢得卫国战争胜利的法军全线反击,北方军团和马斯军团进攻奥属尼德兰地区,摩泽尔军团与莱茵军团顺势攻入德意志境内。
当战火烧德国时,首先遭殃的就是特里尔选帝侯国,以及美因茨大主教区。依照北方统帅部的命令:但凡在莱茵河以西,那些曾经出钱出兵,参与入侵法国的选帝侯和大主教都将在即日统统废黜,而他们的选侯国也会并入新的法兰西共和国。
10月中旬,未等法军的摩泽尔军团与莱茵军团,从南北两个方向包围美因茨,见势不妙的老梅特涅就带着家人东渡莱茵河,一起南下逃亡到奥地利。然而,梅特涅家族为此丢弃了莱茵河以西,差不多350钩的土地(一种古德意志的面积单位,折合约为420公顷);此外,还有5千名个农奴或半农奴,以及庄园城堡内的众多仆役;每年经济损失高达5万弗罗林金币(约50万法郎)的收入。
时至今日,怂恿特里尔与美因茨两位选帝侯加入德意志干涉军的老梅特涅彻底破产了,由于他之前的言行举止而变得名声狼藉。等来到维也纳时,一度穷愁潦倒老梅特涅伯爵,全是依靠妻子家族的接济过日子。
但不久,整个梅特涅家族再度时来运转。那是小梅特涅意外结识了爱丽诺·考尼茨女伯爵,她是考尼茨亲王最心爱的一个孙女。当所有人认为前帝国首相已日暮西山时,梅特涅却认为退休田园的考尼茨亲王才是挽救奥地利危局的第一人。
处于家族利益的考虑,梅特涅在母亲家族的帮助下,对爱丽诺小姐展开了几乎疯狂的追求行动。不久,那位相貌并不漂亮的女伯爵就被追求者的英俊外表,风雅谈吐,卓越才智,深邃思想,以及虔诚的信仰所深深打动,很是盲目的陷入到爱情旋涡之中。
正如梅特涅说预料的那样,在得知普鲁士与安德鲁首先缔结合约之后,处于被动的弗朗茨二世皇帝同样改弦更张,盛情邀请到年过80的考尼茨老亲王放弃悠闲自在的郊外田园生活,并在美泉宫授命其为全权特使,准备在12月初赶赴布鲁塞尔,与法国北方的独…裁者安德鲁元帅,举行双边和平谈判。
或许是对自己的继任者,那位愚蠢无能的外交大臣的深深厌恶,老亲王决定绕过奥地利外交部,自行挑选外交顾问团全部成员。于是,梅特涅苦等多时的机会终于到了。
初冬时分,考尼茨老亲王以孙女爱丽诺小姐的名义,向聚集于维也纳的德意志年轻贵族们发出一份宴会函,邀请这些年轻人来考尼茨亲王的森林庄园里参加一个沙龙酒会。也是在此时,梅特涅第一次见到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考尼茨亲王。
事实上,老亲王对小梅特涅最初的印象非常差。老谋深算的外交家坚信,梅特涅不过是一名投机取巧的卑劣家伙,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寻求一个“终南捷径”,这才费尽心思去勾引入世不深的爱丽诺小姐。若不是担心太过痴迷梅特涅孙女的伤心难过,或许老亲王将在第一时间命令侍卫官将那个混蛋扔到多瑙河里。令人意外的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后,考尼茨老亲王却改变了对梅特涅的看法。
那时在露天宴会厅里,年轻贵族们在高声讨论另外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处于俄普奥三国肢解中的波兰。当时,现场所有的贵族青年几乎都一致认为,奥地利应该主动参与到瓜分波兰的权力游戏中,以弥补在奥属尼德兰上的领土损失。
唯有梅特涅很是大胆的站出来,对此提出了异议。他坚持认为波兰一旦灭亡,事实上等于去掉了欧洲东部三大强国,奥地利、普鲁士与俄罗斯之间的缓冲国,这是“违反明智政策的全部原则”的一种行为,势必将奥地利引入不稳定局势的边缘。正确的做法是援助波兰,使其保持主权独立,避免被普俄两国吞并。
很快,就有人起身反驳梅特涅的言论,认为奥地利一旦要单独应对俄普两个大国,势必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梅特涅对此笑了笑,他耸了耸肩,宣称:“法国人绝不会对波兰坐视不管。”言下之意,奥地利可与革…命法国“再度”结盟,共同对付普鲁士和俄罗斯。
有人大声质问梅特涅,并奚落他。“请注意,尊敬的流亡贵族先生,法国人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然而,梅特涅丝毫不理会这种讥讽,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引述了一句安德鲁元帅曾在法国《费加罗报》所说的一句话。梅特涅说:“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也正是这番对话,让大露台上晒太阳的老亲王留意到了梅特涅。几分钟后,庄园的老管家亲自领着那位年轻客人来到考尼茨亲王的书房里。这一友好的举动,别说在场的其他贵族,就连爱丽诺小姐也开始吃醋了,那是老亲王一贯拒绝任何人进入到自己的书房里,同时也包括宠爱的亲孙女。
在书房里,老亲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宽阔的前额,锐利而明亮的蓝眼睛,鹰钩鼻,谦虚的微笑,略带诙谐的嘴唇,略显苍白但洁净的脸色。即便是有人公开反对,甚至奚落梅特涅时,他始终保持待人和蔼可亲,表现沉着冷静,从不盲目的争一时之痛快。其内心,隐藏着深沉的心机和果断而带韧性的意志……总而言之,梅特涅属于天生的外交官、阴谋家,一个坚定的保守主义者。其后接下来的一段话充满证明了考尼茨亲王的判断。
当梅特涅被问道,如何看待革命的法国时,年轻人很是出人意料的反问一句,说:“阁下,请问是安德鲁的法国,还是雅各宾派的法国?如果说是后者,我建议放弃一切外交努力,支持德意志军队应该在瑞士,在阿尔卑斯山脉,在北意大利方向上,保持足够的军力,以防止雅各宾派如洪流从高地席卷而来。”
“如果是安德鲁的法国呢?”老亲王饶有兴趣追问道。
“结盟!”梅特涅直截了当的说:“尽管我知道即便是结盟,也不会让安德鲁放弃莱茵河以西以及奥属尼德兰的领土,但绝对能够将祸水引向普鲁士,或许还会有英国或是俄国。我相信普鲁士国王与俄国女沙皇解决完波兰问题之后,就会要求布伦瑞克公爵重整旗鼓,暗中筹划对安德鲁法国第二次打击,从而减轻奥地利北方的军事压力。不过这需要时间,2年或是3年,或许更久,或许更短。
此外,一旦安德鲁的军队继续进攻荷兰,势必将危及到汉诺威公国的安全,从而促使英国不得不放弃原有的中立立场,重新加入到欧洲大陆的战争中。但我相信安德鲁不会如此不理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接受英国外交官的调节,不仅命令分舰队退守敦刻尔克母港,并停止法军进攻安德卫普……”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愉快交谈之后,考尼茨亲王亲自为这位优秀的年轻人斟满一杯香槟酒,还邀请梅特涅加入到即将北行的外交使团中。
11月初,考尼茨亲王率领的外交使团秘密离开维也纳,乘坐多辆长途旅行马车,经波西米亚(今捷克),向着西北方向一路驶去。
行程方面,考尼茨亲王没有直接赶往布鲁塞尔,而是先后访问了萨克森公国首都德累斯顿,以及汉诺威公国首都汉诺威城,协调了主要选帝侯国对待安德鲁法国的立场;南面的巴伐利亚公国,老亲王让自己的第三个儿子,里特贝格伯爵前往慕尼黑;至于暗中坑过奥地利一把的普鲁士王国,老亲王直接选择了无视,对北面的柏林连个外交照会都不曾发出。
11月29日,当一脸疲倦的奥地利使团抵达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时,他们已经绕道半个欧洲,行程超过1200公里。然而,一个噩耗也传到考尼茨亲王那里,列日要塞已经在一天前被法军攻克,波西米亚军团司令官拉图尔伯爵不幸中弹阵亡。需要说明的是,56岁的拉图尔伯爵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考尼茨亲王的女婿。
第274章 塔列朗在布鲁塞尔
差不多时隔半年,塔列朗再度来到布鲁塞尔,一座美轮美奂的法语城市。在这里,从语言文字,到城市建筑,公共环境,以及普通民众的生活习性,服饰衣着等各个方面,都与其他的法国大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
塔列朗第一次来布鲁塞尔,是在今年6月作为安德鲁私人特使在市中心的布鲁塞尔大广场左侧的市政厅里,与奥属尼德兰总督切申公爵,举行一次不做任何备忘录的秘密外交会晤。一番充斥着贵族礼仪与虚假笑容的讨价还价过后,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为期60天的停火协议,包括以黄金换回战俘……
很快,塔列朗被召回巴黎,在与时任外交大臣商波纳私下沟通后,他决定接受立宪派内阁的邀请,出任法兰西王国驻联合省(荷兰)大使。为此,塔列朗还专程拜访了安德鲁,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得到后者的谅解。
可谁能想到,区区两个月之后,整个法国就变了天。貌似强大的立宪派内阁迅速下台,包括拉法耶特侯爵、克洛格将军、拉里维法官、巴伊、巴纳夫、拉梅特兄弟,以及博尔博纳伯爵(后几位属于自愿流放)等在内的一干立宪君主派中坚分子,以及他们的家人或是情人,都被安德鲁“打包”流放到国外。
8月11日,杜伊勒里王宫被雅各宾派操纵的巴黎民众攻克,瑞士卫兵与保守派贵族尸横遍野,国王夫妇也沦为革…命者监下囚。不久,立法议会的外交工作委员会给远在鹿特丹的荷兰大使发去一份公文函,要求塔列朗大使即刻起从鹿特丹回巴黎述职。那是有国会议员公开指控这位外交官,曾在前国王路易斯十六的指示下,暗地给坚守杜伊勒里宫的瑞士卫兵购进军火。
精明的塔列朗当然不会傻兮兮的自投罗网,或是等着被人绑着回巴黎,于是选择了逃亡。在将大使馆钥匙交给助手保管后,塔列朗趁着天黑离开了鹿特丹。原本,他是想乘船到伦敦隐居一段时间。未曾想到,军情六处的彭杜瓦斯上校在码头上拦截了塔列朗,并将后者秘密带到兰斯郊外的一座庄园。
在那里,塔列朗与德…弗拉奥伯爵夫人,以及他们二人的私生子夏尔重新居住了一段时间。等到布伦瑞克公爵和他的普鲁士军团缴械投降时,安德鲁这才下令召见了一直处于软禁之中的塔列朗,并委派他以被国民公会正式通缉的流亡贵族身份,前往维也纳去执行一项特殊的外交使命。
当前奥顿主教,想着向安德鲁表达效忠之心时,独…裁者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这必要,塔列朗先生,你只会忠实于你自己,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忠诚感,我们都非常清楚。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性本恶,原本就很难估摸。所以,我只需要你去做事。哪天等你厌倦了,也可仿效上一次,提前向我辞职。之后,哪怕你重回保王党或是立宪派的行列,都行!但我要强调的是:当你身处‘安德鲁集团’时,就绝不可以背叛它。记住,这是契约,神圣的法律契约,即便是我都不能轻易违背或改变。”
当下,属于“安德鲁集团”的职业外交官中,也只有驻英国大使肖弗兰,驻丹麦大使巴泰勒米,驻荷兰大使巴斯维尔,但这三位都无法分身,赶往维也纳履行外交使命。对英国外交明显属于重中之重,而丹麦大使与荷兰大使将执行安德鲁在1793年到1794年对两个低地国家的战略意图。所以,最终的人选,也唯有安德鲁眼前这个被软禁多时的塔列朗伯爵。
依照安德鲁的想法,需要借助一种非官方的秘密方式,向影响美泉宫决策的维也纳诸多实权人物传递一个积极的信息:“兰斯”不同于“巴黎”,而温和友善的安德鲁也不同于激进残暴雅各宾派,他愿意同各国君主友好相处。
当然,这个积极的信号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在任何公开场合,身为革…命者的安德鲁也会坚决否认这一点。
这些,正是塔列朗所擅长的。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大贵族气质和风度,话语幽默,善于制造俏皮话和警句,对贵妇们有着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他才思敏捷,精于观察的特性,具备超群绝伦的领悟能力。一方面能轻而易举的洞察别人的内心世界,一方面又能不显露一丝表情,将自己的真实思想掩饰的天衣无缝。
至于忠诚,那是塔列朗身上从不具备的高尚情操。这起源于8岁那年,由于摔断腿而失去家族继承权的塔列朗,被缺乏爱心的父母送到修道院里之后。好在安德鲁来自后世,习惯于将公司运作模式引入正在形成中的文官制度。所以,也并不太介意塔列朗的之前跳槽行为。对于一枚有用的棋子,安德鲁只是告诉塔列朗哪些属于红线,不要越雷池一步就行。剩下的,自会有军情局负责监控。
10月,塔列朗在维也纳的私人之旅非常富有成效,尤其是游说到前奥地利首相考尼茨亲王。这让维也纳的很多贵族开始改变对安德鲁法国看法,起码也将那位北法国北方的军事统帅视为雅各宾派内部的异…议分子,或是温和派。
正是基于此,安德鲁才指示塔列朗以法国外交官的身份重回比利时,坐镇布鲁塞尔,担当胜利者安德鲁的代表,与德意志各邦国的和谈使节进行谈判。与此同时,已晋升为将军的彭杜瓦斯也将再度担当塔列朗的副手。
事实上,塔列朗非常享受这样的工作。每天清晨,从某位侯爵夫人或是伯爵夫人的房间里出来,在众多仆役的侍奉下,穿好衣服,头带扑着香粉的假发,脖子系上一根吊得很高的领带,钻进一辆曾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专用马车(法军战利品),赶赴布鲁塞尔市中心的布鲁塞尔大广场。
在这座大广场的右侧是独具风格、雄伟恢宏的布鲁塞尔市政厅,一座典型的古代弗兰德哥特式建筑群。从10月下旬开始,整个布鲁塞尔市政厅的北翼楼,3层100多个大小房间都归属于塔列朗特使的办公场所,门前还有宪兵执勤。
每次,塔列朗在走下马车,踏着市政厅前的大理石路面,步入半圆形过厅时,他都以胜利者的姿态,耍弄着手中拐杖将地板敲得震天动地。等到他兴冲冲的路过候见厅,差不多半屋子的德意志邦国使节就会一窝蜂的奔跑出来,集体迎接这位趾高气扬的法国贵族,只为寻求能与同北方独…裁者特使单独会晤的时间。
通常状况下,塔列朗会不屑一顾的直通位于二楼的办公室。除非是某位德意志邦国使节将装满弗罗林金币的钱袋,悄无声息的滑入塔列朗手掌心里。等到这时,他才会和颜悦色的邀请那位使节上楼详谈。但会谈的结果一般毫无实质性内容,因为一起都必须依照安德鲁事先约定的步调行事。其中,就包括散布安德鲁将与某德意志邦国君主进行政治联姻的“谣言”。
一旦塔列朗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这一点,作为“独…裁者忠犬”的彭杜瓦斯就会从旁提醒。以至于拿钱不办事的塔列朗,时常被德意志小国使节们深恶痛绝。
有个叫米歇尔…让…西蒙的比利时大富豪给塔列朗描绘了一副生动的肖像画。
“我看他似乎野心勃勃,想用谨慎的言语和深邃的神情来引人敬畏。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冷漠话语不多,注意听取别人的说话,略显肥胖的面孔似乎是懒散的象征,男性的浑厚声音与其外貌形成了强烈对照。他同人保持一定距离,在得到足够的个人利益之前,从不轻易发表或展露自己的观点……
他习惯于说教式的言谈,冷冷的礼貌,观察人的神情,这一切构成他外交活动的一道防线。但是我本人以及知己好友中间,他可以摘下伪装面具,这时的他显得随便、亲切而又高雅,设法取悦于人,表现的很有趣,让人拿他开心。”
塔列朗的以权谋私的腐…败行为,同样被彭杜瓦斯看在眼里,也掌握了不少确凿证据。在屡次警告无效后,这位军局六处的负责人给安德鲁长官写了一份信,将塔列朗在布鲁塞尔里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上报到统帅部。然而,安德鲁并未就此处罚塔列朗,与没责怪彭杜瓦斯多管闲事,很是低调处理了此事。
在穿越者眼中,所谓外交就是一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过程。过于伟光正的人物反而处理不好18世纪时,欧洲各国那种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历数这个时代的几位杰出外交家,考尼茨,塔列朗,以及梅特涅,都属于同一货色,那种谎话连篇,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所以,塔列朗伯爵依然舞照跳,马照跑。为此,他还故意在距离彭杜瓦斯将军办公室不远处竖了一面大镜子,便于每天都能打量自己那趋于完美的贵族身姿。需要描述的是,在穿衣镜左右两侧,各有一尊身材丰韵的丘比特爱神像。
事实上,塔列朗的办公室并不大,但可以用小巧精致,优雅宜人来形容。不过,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市政厅花园;房间的大理石地板上铺有保暖的羊绒地毯,大书桌与沙发都产自意大利;在壁炉两侧各有一个镶着玻璃的门,左边那个直通楼下花园,一般是引入见不得光的各国密使;右边是一个更小的房间,仅容下一张床和一个茶几,属于塔列朗特使的午休之所。
一般在上午10点之前,塔列朗就会草草处理完秘书处送来的公务文件。通常状况下,他仅仅看了一眼,就签字了事,以便于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策划阴谋,聚集财富,接待宾客。
现在,坐在塔列朗面前的宾客,就是比利时的超级大富豪,米歇尔…让…西蒙伯爵。毫无疑问,那个伯爵头衔是大富豪拿钱买来的。自从奥地利国母玛丽娅·特蕾莎去世之后,哈布斯堡家族也开始效仿波旁王朝,默许那些资不抵债的破产贵族在暗地里买卖爵位,但前提是必须向美泉宫支付一定数额的税赋。
与其他大腹便便的暴发户不同,42岁的西蒙伯爵似乎天生就具备一副高贵优雅的气质。那是他的主营业务是生产与销售各类奢侈品,需要常年待在巴黎或是凡尔赛,与法国的大小贵族打交道。
等到路易十六外逃事件爆发之后,西蒙这才决定离开动乱的巴黎,回归布鲁塞尔老家。除了日益消减的奢饰品经营外,西蒙家族在比利时各地拥有好几家商业银行,以及遍及那幕尔地区的多座煤矿,还有一支遍及大西洋与内河的船队。
西蒙来找塔列朗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购买“马斯1号”蒸汽商船那种不受天气影响,可以昼夜不停的把那幕尔煤矿里的动力煤运往色当,以换得大批的兰斯法郎。自从巴黎人搞出法国大革…命之后,整个奢饰品的生意就变得一落千丈,而商业银行也由于战争影响,储户们纷纷提款兑换黄金来储备,效益同样不如从前。
这位比利时伯爵自从塔列朗特使那里了解到,安德鲁统帅计划从明年开始,每年都要从那幕尔一带购买上百万吨的煤矿之后,西蒙大富豪就知道家族生意的春天来了。为此,他首先向贵族瘸子贿…赂了两万法郎,随后还以区区1法郎的价格,主动揽下了比利时总督府的装修工程。
事实上,这座总督府原本是属于西班牙人建造,16世纪成为哈布斯堡在比利时的一座王宫。十多年前,该宫殿交由切申公爵夫妇居住并抚养卡尔大公,也是奥属尼德兰的总督府。即便是重装装修,最保守估计也需要50万法郎。这显然是西蒙伯爵取悦于安德鲁的好手段,因为这座西班牙人,奥地利人住过的王宫将是法国北方独…裁者在比利时的住所,未来比利时行政大区的所在地。
依照统帅部的规划,比利时行政大区将囊括里斯、埃斯科、德尔、德纳塞、下马斯、加尔特、桑布尔、热马普、卢森堡等9个省,大区首府依然是布鲁塞尔。之所以叫做大区,而非传统的总督区,那是革…命者必须去掉带有殖民主义色彩的名词。然而在很多人看来,所谓的比利时行政大区与奥属尼德兰总督区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法国元帅赶走了奥地利公爵,换成自己入住“比利时王宫”。
在安德鲁收到塔列朗转述的比利时富豪的请求之后,他又从宪兵部那里了解到西蒙伯爵的家族情况与政治倾向,很快就批复同意出售蒸汽船。毕竟,蒸汽船这玩意在欧洲,不仅法国人能捣鼓出来,英国人的制造实力更是雄厚。若非英国航运联合会的竭力反对,或许泰晤士河上早几年前跑到都是清一色的蒸汽船了。所以在“马斯1号”横空出世后,安德鲁就不再打算自产自销,而是鼓励客户来购买,但那仅限于投靠“安德鲁集团”的法国人、比利时人与德意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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