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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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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庄襄王当年抛弃妻子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太后教训的是,孤的确做事操且了些。太后以雷霆手段匡扶孤的错误,使孤不至于悔恨终生,请受孤一礼。”说完庄襄王双手抱拳,对着华阳太后一礼。
  华阳太后安坐如山,脸上古井无波待庄襄王一礼之后道:“韩国人在咸阳做得也过分了些,包娼庇赌不说还在咸阳赚取大笔银钱。公子政砸了那斗牛场也好,大秦缺少耕牛。听说那斗牛场一日之间便要斗杀两头牛,若是有人效仿久而久之大秦还有多少耕牛?
  公子政砸了那地方,哀家觉着似乎也无不妥。大王就不要生他的气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事莽撞一点儿,不犯错那还是孩子?”
  “砸了那什么斗牛场,孤并不怪他。可他不应该纵容属下在成矯面前杀人,现在吓得成矯高烧不退生死难料。太后刚刚说过,有功赏有错罚。虽然是孩子,但做错了事一定要受罚,还请太后不要庇护于他。”
  “哈哈哈!杀人,大王么见过?怕是大王见过杀人之时,也不会比成矯大多少吧!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哀家理解大王。可大王想想,赢式家族同西陲蛮族奋斗百年才有今日之功业。那个时候,无男不兵无丁不甲。靠的便是秦人之血性杀退犬戎,征战天下。赢式子孙更是浴血奋战,虽九死而不悔。
  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堂堂大王的公子,见到点点血腥便吓成这副模样。这样的人日后为君上,守牧我大秦一方国土,大王会放心么?赢式子孙有如此懦弱之辈,大王真的有面目去见先祖么?哀家倒是觉得,公子政杀伐果决这才是赢式子孙该有的气魄。”华阳太后一番话,说玩眼见庄襄王似乎要说什么。
  知道这是庄襄王心里不服气,没等庄襄王说话,华阳太后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大王要罚,那就摔打摔打也好。公子政毕竟是长公子,雏鹰不经过历练怎能经受得住狂风暴雨。
  北地打的火热,听说义渠君正在带兵追击。姚贾去了北地,哀家总觉一个大夫身份低微了些。说到底,云侯打了一个振奋人心的胜仗。义渠君不顾年老体弱,亲自带兵征伐。朝廷都该派一位王室成全前往劳军,既然大王认为公子政犯错。
  那便指派他前去劳军,一是让他到北地吃苦头,锻炼一下他的意志。二是派他到北地蛮荒,那给了夏姬一个交代。大王以为然否?”
  庄襄王彻底郁闷了,今天晚上的谈话几乎由华阳太后主导。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说什么又被封死。想反驳,却又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刚刚想说太后过于溺爱公子政,却不防华阳太后来这一手。
  谁都知道平凉苦寒,这又是倒春寒的季节。去北地一定是受罪的,劳军实在是个堪比流放的惩罚。无论是对自己母亲,还是韩姬都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主意不错,可庄襄王总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种被人逼迫操控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他是秦人的王,一言九鼎的是他才应该对。
  庄襄王看着华阳太后那样美丽的脸,感觉到万分憎恶!


第七十三章 义渠君被困
  人老了会成精,云玥终于相信这句格言的正确性。渔老与蔚獠不可遏制的成为了妖精一族的新成员,朝廷派来的光禄大夫姚贾还没到。那边已然传来义渠君被人围在嘎斯山口的消息,与两位老妖精预见的丝毫不差!
  突围回来的信使很惨,背上背着的盾牌上密密麻麻扎了许多狼牙箭,远远看去好像一只长毛野鸡。就连马屁股上也扎了几根,他自己更是遍体鳞伤。扁鹊为信使检查了伤口,认为他能够活下来,那面盾牌功不可没。
  信使不顾正在缝合的伤口,见到云玥好像见了亲爹。猛得从地上窜起来,抱着云玥大腿便开始哭起来。
  “嚎你娘个蛋,义渠君派你出来就是号丧的?”云玥顶看不惯这些喜欢流眼泪的家伙,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懂不懂掉眼泪。连雌雄同体的李宇春都不如,还他娘的大秦精锐。精锐若是都这个德行,大秦早他娘的完蛋了。
  “云侯,我家君上中了匈奴人的埋伏。苦战三日扔无法突围,为了属下能够出来,整整一千兄弟命丧黄泉。请云侯速速发兵救救我家君上,求您了!”那信使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脑袋上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流了满脸。
  “滚起来,将义渠君的书信拿来我看。”云玥一脚踢在信使屁股上,看起来这是义渠君亲信。不然,义渠君也不会派一个磕头虫出来。
  信使如蒙大赦,快速在袍子里掏出一卷破羊皮。双手捧到云玥面前,一股浓重的膻味儿差点儿将云玥熏得昏过去。
  渔老接过羊皮卷,小心的打开。除了羊膻味儿,云玥又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字迹很潦草,看起来是仓促写就。小篆加上些狂草,这种混搭风格云玥还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信是义渠君亲笔,说的是他率军追击。结果被嘎斯山口被匈奴人埋伏,匈奴人数甚多激战三日之下,仍不能突围而出。匈奴人数众多,告诉你不要轻敌冒进,山上有柴他还能坚持一个月,可以缓缓云云。”渔老知道云玥的文化水平,特地将晦涩难懂的原文译成大白话。
  云玥嘬了嘬牙花子,能坚持一个月他娘的见鬼了。这老王八蛋就带了十几天的给养,凭什么坚持一个月。
  “义渠君看起来状况堪虞啊!”云玥听了渔老的话,坐在座位上想了想道。
  “老夫估计义渠君是怕信落到匈奴人手里,这才如此写。这天气里看,即便是有柴,也难坚持一个月。”渔老看着信,摇摇头道。
  “不然,老却认为义渠君上说坚持一个月是个谦虚的说法。”蔚獠撵了撵胡子,发出不同意见。这老家伙已然开始主动出口,很好这是一个良好开端,开来牛肉面没白吃。
  “哦,还请赐教!”渔老对着蔚獠拱拱手。
  “马,别忘了义渠君手下都是骑兵。他们现在居高临下凭险据守,战马便也没了用处。这草原上又是遍地冰雪,水源也是不缺的。只要有柴碳可以支应,杀马也能坚持一个多月。”到底是成了精的老家伙,一语便道破天机。
  “这位老先生说得对,属下突围出来时。君上已然命人屠杀受伤战马,嘎斯山口有个大雪窝子里面都是冰雪,水源柴碳都是不愁的。”信使看着蔚獠,出言附和。
  “这么说我们不用去救援义渠君喽!等着朝廷的援兵就好,义渠君几万人被围在那里。咱们只有五千人,急匆匆赶去也是送死。”云玥的话让信使一呆,立刻有再度跪下的冲动。
  “云侯错了,虽然现在义渠君不会被困死。不代表能撑上多长时间,您别忘了。现在已然吹起南风。开春了,冰雪消融的快着呢。只要冰雪融化,嘎斯口就是一片石头山。到时候没了水源,嘿嘿!义渠君群军覆灭就在眼前。”
  信使要崩溃了,被眼前这三个人弄得大喜大悲。他是个粗人,跟随在义渠君身旁上阵杀敌没问题,可让他玩脑筋这确实难为他的智商。
  云玥决定不难为这个粗人了,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还是将这封信笺和这个夯货打包送走,让咸阳城里的庄襄王去头疼好了。反正义渠君是你家亲戚,他死不死关老子鸟事。还是想想怎么发点儿财是正经,弟兄们跟着老子来到这荒凉苦寒之地。不给弄点儿福利,今后还怎么带兵?
  鸿翎急使再度出发,不过这一次没有大声宣扬。每路过一个驿站,都是换马即走,从不停留也不多说话。驿卒从鸿翎急使严肃的表情中猜想,看来前线战事有了变化。
  咸阳宫中,庄襄王看着那封羊皮血书。也不知道是义渠君自己的血,还是什么动物的血。措词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任谁都看得出这老家伙撑不了多久。
  “不韦,你看应该如何处置?”庄襄王没有召集群臣,只是在承明殿召见了吕不韦。在廷议之前,他想听听自己最信任臣子的意见。
  “事到如今,只能征召傅籍者入伍。调集咸阳仓粮秣运往平凉调度,至于统军将领。麃公与王龁将军都在咸阳,说不得大王要委派一人出征。”吕不韦张口就来,现在紧靠咸阳正卒定然难以应对。征召傅籍者(预备役!——编者注!)入伍虽然会减少粮食产量,但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看着匈奴人干掉义渠君吧。
  “哎……!只能如此,不韦这便去安排。待孤与麃公和王龁将军商谈之后,再决定领军人选。”庄襄王也十分无奈,看来华阳太后说得对。雏鹰是得摔打摔打,义渠君也算是王室之中知兵之人。可如今,与一同出兵的云玥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诺!”吕不韦还想说什么,见庄襄王眼神悠远便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大王在想事情,心情不爽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搅他。吕不韦倒退着走出承明殿,安排征兵调动粮秣事宜去了。
  “传旨,着公子政前往平凉军前效力。”吃了败仗,说好的劳军已然是昨日黄花。军前效力的名目,或许更能让夏太后减轻心中怒火。成矯已然慢慢退了烧,只是晚上乱说胡话。看着可怜巴巴的成矯,庄襄王百般滋味在心头。若是真废了公子政,这个娃娃能挺得起大秦江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夏太后走了进来。看见冥思苦想的儿子,心里微微有些慌乱。大秦后宫就是一处四面漏风的墙,嬴政刚刚接到旨意。差不多整个后宫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猜测大王的意图。将长公子派出去,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有意考验嬴政,还是想着废长立幼?
  无数流言在宫中流传,得到这一消息的夏太后第一时间便与杜壁进行商议。阴险的杜壁给夏太后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母亲,您怎么来了。这些奴才真是该死,为何不通报一声。”庄襄王的沉思被打断,猛然间看到母亲在面前有些错愕。斜眼瞄了一下侍立在旁的内侍,眼神中有些不满。
  “是哀家不让他们打搅你,又为国事费心了?听说义渠君在北地被围了,这可怎么办。到底是先王的兄弟,大王可不能让义渠君上在北地有个闪失啊!”
  “哦,此事孤也知道不过两个时辰。为何母亲这么快就知道了?军国大事,怎可如此轻易泄露?”庄襄王震惊中露出些许不满。若是承明殿里发生的事情这么简单便泄露出去,那大秦哪里还有秘密可言。
  “今日午后哀家去了义渠君府上,家奴前来报信的时候,为娘就在边上。怎能听不见?哎……!可怜夫人当场就急得晕了过去,醒了便拉着哀家的手,求求哀家救救君上。你说为娘一个弱女子,怎么懂这些事情。”
  听了夏太后的话,庄襄王脸色有些回转过来。消息不是从自己这里走漏就好,想想也是这些奴才若是说出去,会被生生拔了舌头。冒着如此风险出去嚼舌头,风险也太高了点。
  “娘亲不必操心,此事儿子已然有定计。一定会让义渠君上平安归来!”
  “那就好,那就好。老身是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也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不过这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哀家还是去找巫师给我们大秦军卒祈福,能少死几个人总是好的。哎……!你们男人啊,就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一谈呢!好了,哀家不打搅大王。
  即便有了战事也要注意身子,不能熬得太晚知道么?”
  “儿子知道了,劳母亲挂心。”
  夏太后絮絮叨叨的走了,庄襄王送到殿门口才回转进来。
  “大王,杜壁将军求见。”刚刚回到座位上,内侍便进来禀报。
  “宣!”庄襄王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外臣一般不会觐见,不知道此时杜壁觐见有什么事情。


第七十四章 父子夜话
  “杜壁见过大王,祝我王福寿金安。”杜壁走到丹樨下,对着庄襄王一躬到地。略显消瘦的身影被烛山照得老长,显得有些诡异。
  “杜将军,这么晚来见孤有何要事?”庄襄王审视着这个显得有些瘦弱的将军,这副身材在大秦将军中着实显得单薄了一些。
  “启禀大王,杜壁听闻相邦大人正在调拨屯粮。征召傅籍者的文书已然下发,微臣斗胆敢问大王是否有战事发生。”杜壁心里有些怪异,自打夏太后对他道出实情。他便对庄襄王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很想抬头看看这个小子。可他又不敢,一旦事情败露。
  不但庄襄王要被废黜,就连夏太后还有杜家满门老少连一只鸡一条狗都不会活下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老子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就是你亲爹!
  “义渠君在北地被匈奴人围住,那里只有恒齿残军和云玥的五千人马。不足矣解救义渠君之围,所以孤命不韦征召傅籍者。本来这事是要明日在宣室议一下,决定出兵人选,今夜提前告诉你也无妨。不知杜将军因何问起?”
  “王上,杜壁愿领兵平地匈奴。定将义渠君救出,扬我大秦国威于草原,还请王上允准!”
  庄襄王饶有兴致的看着杜壁,大秦将领之中麃公与王龁都在咸阳。按理说,他们两个有经验有威望是最好人选。杜壁常年在南方带兵,作战方式与北地迥然不同。
  “杜将军操何策前往?”必须问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策略。贸然将军队交给这样一位将领,那将是军队的灾难。
  “启禀王上,我军仓猝招募。无论训练还是军制,都无法彻底击败匈奴人。义渠君被围,又急需救援。目下最紧要的便是时间,若是匈奴人猛攻嘎斯口。那么我军救援队伍到达时,恐怕只有收尸的份儿。”
  “哦!那杜将军有何良策,可以阻止匈奴人围攻嘎斯口?”庄襄王被杜壁的话勾起了兴致,看起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大秦首重军功,看起来这个杜壁在武关待的时间太长了,对军功是极度渴望。
  “我大秦劲卒,每日可行军六十里。这里距离平凉有五百余里,臣询问过北地调来的属下。那嘎斯口,距离平凉又有二百余里。这七百余里的路途,我军便要走上半个月。若是加上征召兵士,调集粮草。恐怕二十日能赶到嘎斯口已然是最快速度,王上您认为义渠君上能够在野外毫无援助之下抵挡住匈奴铁骑的进攻?
  况且就算是我军奋力行军七百里赶到战场,那时候我军已然是疲兵。如何再与虎狼一般的匈奴人作战?”到底是搞军事的,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有节。比起毫无军事经验的吕不韦要强上一个档次,庄襄王有些后悔仓猝之间没有征询将军们的意见。看来云玥说得对,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那以杜将军的说法,咱们便只能看着义渠君被匈奴人干掉喽!”
  “大王,为今之计咱们需要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便是谈判,只要咱们遣使去匈奴王廷拖延住了时间。臣,便会带着大军前往平凉。一路上微臣会大肆宣扬我军出兵规模,并且有意让匈奴人知道我军势大。
  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开春,草原水草会重新丰美起来。匈奴人不会在这个时间与我军进行大战,若是觉得我军势大。自然会退回草原,这样我军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解义渠君上之围。”
  杜壁一席话说完,低头不语等待庄襄王发问。承明殿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没人说话。间或有烛山里发出的一声“噼啪”脆响,庄襄王在沉思,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曾经有一位内侍在庄襄王沉思之时打了一个喷嚏,结果他变成了宫中恶犬的宵夜。
  有了前车之鉴,再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搅庄襄王。杜壁自然也听夏太后提示过,现在这家伙躬身不动,就好似后世橱窗里的塑料模特。这是力气活,没有点功夫还真顶不下来。
  杜壁开始后悔自己这个耍酷的动作,腰酸得好像要断掉。腿肚子也开始抽筋儿,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额头上都是汗,每过一秒钟都好像是一年。杜壁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坚持到下一个呼吸。
  终于宝座上的庄襄王结束了神游开始张嘴说话:“杜壁,你的主意很好。只不过有两个问题,一是匈奴王廷在哪里,二是派谁前去。杜将军能够解孤之疑惑?”
  “呃……!王上,臣推荐现处平凉的云侯前往匈奴王廷。现在距离草原最近的大秦勋贵,除了被困嘎斯口的义渠君,便是云侯了。身份上不至于让匈奴人挑理,二是云侯能征惯战听说他手下有一队无敌骑兵,深入草原也不会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至于没人知道匈奴王廷,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据臣知道,常年驻扎平凉的恒齿便知道匈奴王廷位置。即便不知道,随意抓一些牧民也能够问出来。”杜壁心中暗喜,一切跟自己预料的一样。事情正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发展,庄襄王一定会派云玥前往。因为他别无选择,除非他想看着义渠君被干掉。
  其实杜壁给庄襄王设下了一个语言陷阱,那就是匈奴人会围攻义渠君。事实上,匈奴人才没有这么渴望战斗。知道义渠君所带给养不多,困他们一些时日让他们自己冻死饿死就好。何必冲上去打打杀杀,说到底作战抢劫这事其实和做买卖差不多,需要用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收益。眼见义渠君已经被困住,谁还去打打杀杀。平凉城里抢来的东西,还等着自己挥霍,谁舍得去玩命啊!
  庄襄王落入了陷阱之中,一直以来他都颇为自负。他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可以操控手下这些大秦官吏,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许在以前,他可以掌控这些手下。不过杜壁的出现,使得他成了被操控的对象。
  耍猴的时代还没开始已经结束,被猴耍的时代即将到来!
  可惜,庄襄王醒悟的太晚。时年三十二岁的庄襄王总觉得自己年富力强,还可以干很多事情。可他不知道,根据历史记载他去世时也不过就是三十五岁。
  努力吧!庄襄王,在你有限的生命中,无限的折腾吧!(你不折腾,老子这书该怎么写!)
  伟大的庄襄王先生就这样被杜壁坑了第一次,又是一次长考。脑子里反复权衡利弊,好像杜壁说得很有道理。夏太后那句话说得好:不死人总是好的。搞一次武装大游行,将匈奴人吓走或许也是好事。大秦现在主要作战方向是东方六国,而不是北方的匈奴人。
  勇武绝伦的大秦悍卒,绝对不能够白白消耗在无用之地。他们应该在东方战场作战,为大秦攻城掠地消灭懦弱的敌军。
  “来人,给杜将军赐座。”杜壁听见庄襄王的声音如蒙大赦,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再坚持一会儿,杜壁很怕自己会昏过去。
  内侍找来很软的垫子,这年月流行跪坐。双膝跪倒在地,腰背要挺得笔直。虽然这种坐法也很累,但总比在那里装塑料模特好多了。“谢王上!”杜壁谢过了庄襄王,跪坐在丹樨下。心里期待着庄襄王说出自己想要的话。
  又是一次令人心悸的长考,杜壁盘算着庄襄王会问出什么问题。他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应对庄襄王任何提问。聪明的杜壁甚至准备了N个答案,来应对不同问题。
  北地大捷,让他结结实实感到威胁。这是一个跟公子政、赵姬关系很近的家伙,苍鹰必需在翅膀没有硬的时候除掉,不然有可能会进化成金雕。
  赵姬与吕不韦的关系咸阳城已然传出无数版本,有些版本无比的扯蛋。可不管哪个版本,和吕不韦有一腿都是重中之重。那么这个公子政的血统……!一定不能让公子政继位,继位的只能是自己的孙子成矯。
  自己儿子不能认也就罢了,但杜家血脉一定要成为大秦的王。世世代代成为大秦的王,这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梦想。
  “杜将军的谏言很管用,孤会谨慎考虑。夜了,杜将军暂且回府休息。明日廷议,孤会做出决断!”庄襄王内心已经做出决断,但是在臣子面子他要保持一点神秘感。言听计从只是火烧屁股时的反应,作为老大装也还是要装一下的。
  杜壁称了一声“喏”便告退,弓着身子塌着腰本就瘦小的身子都在展示对儿子的极度谦卑。可以走出承明殿,杜壁嘴角便露出一抹微笑,笑得很坏很像一只偷吃了肥鸡的狐狸。他知道,儿子上当了。再聪明的儿子也斗不过老子,这是注明民间谚语。看起来,庄襄王没有打破这一魔咒,尽管他是大秦的主宰。


第七十五章 初见章邯
  “你妹啊……!啊!”宣旨的家伙刚刚走出房门,云玥气得一脚将桌子踢翻。杯盘茶盏“噼里啪啦”在地上舞蹈不止。
  桌子是用西北常年的胡桃木制成,这种木制非常坚硬。据说一千年开花一千年结果,一千年成长一千年寿命,就连死后也可以千年不倒,倒下之后可以千年不腐。云玥很想知道哪个王八蛋说的这话,他娘的你站边上六千年做记录了?
  没时间管那些无聊的传说,云玥的脚很疼。刚才那一下踢的太猛,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还没有金刚不坏之身。
  “他娘的让老子去跟匈奴人谈判,咸阳那帮人脑子进水了么?”愤怒的云玥在咆哮,这里是自己地头。整座将军府已然被云玥完全霸占,里里外外都是胡刀骑士。渔老与蔚獠两个老家伙在一旁嘀嘀咕咕,对处于疯狂边缘的云玥视而不见。
  云玥撒泼打滚,这两个老王八蛋就是那里嘀嘀咕咕。手里还拿着几根小竹片片儿,那玩意叫算筹。古代人数学水平堪忧,遇到一些数字问题就用这些幼儿园的教学玩具。有些时候,军阵之中算计利弊也用这玩意。
  不理会这两个老不死的,推开们便冲了出去。或许寒风会让自己冷静一点儿,至少不起造反的心思。
  刚出门儿迎面便冲过来一个家伙,形象比云玥还不如。衣冠不整也就是了,还他娘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拉住云玥的袖子便不撒手,亮晶晶的鼻涕就在鼻子下面晃荡,眼瞅一个不留神就掉落在袖子上。
  姚贾嚎啕大哭!惊天噩耗啊!在咸阳待着好不好,为毛要在宣室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现在姚贾十分像让庄襄王把自己当一个屁给放了。他妈的到前线算是一部悬疑剧,那他娘的做副使出使匈奴应该彻彻底底算他娘的惊悚恐怖片。
  副使!这是姚贾的新官职,没办法。谁让这位哥们正好在平凉,品级角色正合适的也就他了。出差出到蛮荒之地也就算了,现在要去荒漠草原玩奇幻漂流。姚贾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云侯!吾命休矣!”拉着云玥的袖子,云玥抽了几抽愣是没抽出来。那窜亮晶晶的鼻涕终于还是落了下去,云玥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窜了起来。速度之快连房顶麻雀都没反应过来,待它们扑扑啦啦飞走。云玥已然暴跳如雷!
  “起开!老姚,你不过是一个副使。正使是老子,你今年没四十也得三十八九了吧。这辈子你什么没享受过,老子年纪轻轻不但要上战场杀敌。还他娘的要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去出使,你把手撒开再拉着,小心我把你那双爪子剁下来。”
  听了云玥的话,敖沧海跨前一步若是姚贾不开窍他真的会砍掉姚贾的爪子。
  姚贾也是有侍卫的,那几个咸阳来的家伙正要上来护主。走在前面一个家伙被穷奇拎着脖领子就扔了出去,剩下家伙齐齐后退。金刚一般的穷奇给了他们很大压力,这家伙到底他娘的是不是人。
  那双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云玥厌恶的甩了甩袖子。可那晶晶亮的鼻涕沾在上面,恶心死了。
  “我给你擦擦!”姚贾用袖子一擦,这下好本来一块现在成了一片。气得云玥对着姚贾一顿拳打脚踢,姚贾表现很好抱着头不说话,蹲在地上一副忍凭打骂的样子。
  打了半天,云玥累得气喘吁吁。双手疼得要命,姚贾却好像没什么事。反而关心的问道:“云侯,你没事吧!”
  看着红润的脸膛闪亮的眸子,云玥觉得这不科学。好歹咱也是练体育的出身,散打跆拳道都玩过。揍人揍出如此效果,云玥真想有个地缝儿钻进去。
  身后拽过姚贾,扒开外袍露出里面一身皮甲。他娘的,穿副皮甲连哭带嚎的来自己这里哭闹,遇上这样的主儿云玥也是醉了。
  “云侯,这里是前线。前些时还被匈奴军围攻,老夫在这里不得不做些准备。没想到……呵呵!云侯你真的没事?”姚贾似乎很关心的样子,脸上带着欠揍的微笑。云玥想着,这张脸最适合做拳击靶子。
  又是一个油滑油滑的老混蛋,云玥决定少跟这种人说话,会折寿。
  “云侯,这次咱们二人都被坑了。现在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飞不了你也跑不了老夫。您拿个章程出来,只要咱们平安过了这一关。老夫回到咸阳,一定不放过那个胡出主意的王八蛋。”披散的头发迎着北风飞舞,战国腹黑男居然有了黑社会老大的架势。
  云玥可不敢相信这家伙,大名鼎鼎的韩非就死在这货的手上。能够坑死一代法家先贤,绝对不是凡人,得防着点儿。跟这王八蛋交心,与跟毒蛇亲嘴没什么区别。
  “大王的君令不敢不从,老姚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我去跟恒齿商量一下,问问匈奴王廷的位置。大王的君令上不是说,着恒齿遣人引路。咱们还是去找恒齿!”
  “呵呵!云侯仁德,朝廷上就是你坑我我坑你的地方。云侯不计较,老夫却也不会放过。哼!如此下死手,当我姚贾是好欺负的不成。”
  姚贾或许觉得嘟嘟囔囔没有意思,见云玥不理他当先向外走去,也只得跟着。
  恒齿最近很郁闷,他的将军府被云玥占了。没办法,虽然守住了平凉城。但他的队伍已然是残军,这些天他四处派出斥候前往查看附近坞堡的情况。反馈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给养断了两个月。近处几个坞堡都被匈奴人攻破,里面的军卒被杀了一个干干净净。狼撕狗啃,好多人的尸骨都找不全。
  远处的坞堡自不必说,给养一般都是按月领取。寒冬的大西北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没了粮秣没了柴碳能做的只能是等死。想必,不是被匈奴人干掉也会活活冻死饿死。
  恒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完蛋了。虽然守住平凉,但损失如此之大。不被庄襄王修理是不可能的,他本身又没有强大的世家背景。若朝廷里真有人要坑他,恐怕死的难看。
  亲兵通报云玥来了,恒齿放下手中活计赶忙出门迎接。惹不起这位侯爷,自己凭着城墙坚守俩月伤亡惨重才干掉几千匈奴人。人家野外对砍,居然也干死几千。虽说有些不齿他冒领军功的行径,但也表示理解。军伍里这么干的人多了,只要能够摆平王上派来的录事参军,你愿意写多少就是多少。
  “见过云侯,不知云侯与姚大夫一同前来有何见教?”恒齿拱手,可不敢怠慢咸阳来的人物。万一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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