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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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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多年混过来的,开始知道跟自己讨价还价。看起来还真得帮着他审审,云玥开始搜肠刮肚的回想中华千年百花齐放的刑讯艺术。
  有了,这招保管好用。
  “你弄一口大瓮来,我就能让他开口。”云玥看着目露凶光的乌孙季长说道。
  一口巨大的瓮放置在院子中央,干燥的劈柴在下面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云玥检视一下阡陌背后的蝎子,的确是自己见到那只。烤错了人,那就糟了。
  “阡陌,听说你是东胡人。那也是一个被匈奴人欺凌的民族,你帮着匈奴人做事。就不要怪我这样对你,我这人很和善。先跟你说说这行刑的过程,如果你认为熬得过去。那便试试,如果你想招那大家都好过。”
  “呸!有招就使,爷还怕你不成。有种给爷来了个痛快,哼!皱一下眉头,老子不是好汉。”阡陌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形象要多高大上便有多高大上。弄得云玥觉得自己好像蒲志高。
  伸手阻止扑上来的家伙,从容笑道:“是条汉子,那我便说说这行刑方式。这口瓮底下架了柴火,一会儿便会烧热。我会让他们将你放进去,然后减小柴火。再盖上盖子,上一个坚持到底的人被活活烤熟。
  烤熟的人你见过么?跟活人很像,只是浑身向外冒着油脂。你身上的肉,只要这么一拧。便下来一块,你看乌孙大管事已然等不及了。若是你舍得死,何妨让乌孙大管事谋一醉。你知道,我最会弄吃食。一定让你变得鲜美可口,保管他们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这只是方法其一,这第二种方法有一点残忍。就是让你站在这瓮中,上身用湿抹布裹紧,只烤下身。
  当你的大腿熟透了,上身都没有一点问题。这样你便可以看着乌孙大管事用你的腿佐酒。直到吃得你两条腿都剩下骨头,我敢保证你还活着。如果你饿了,自然也可以分你一口。
  哦,对了。我还听说吃啥补啥,想必他们对你的命根子很感兴趣。那天春枝姑娘忍得那么辛苦,就送给春枝姑娘如何?”
  云玥脸上带着伪善的笑,阡陌脑门儿却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这刑罚太过歹毒,即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看着自己大腿被人下酒也……
  “妙极妙极,这男人的肉要刷去苦皮。不然不好吃,兄弟们给他刷洗一下。裤裆里那活儿,爷们闲骚。还是留给这小娘皮,看看她吃了会不会生出娃来。哈哈哈!”
  乌孙季长笑得很变态,云玥打了一个哆嗦。看起来这家伙就吃过人,怪不得看人的眼神怪怪的。以后让家里小丫头里这家伙远点。
  绑得结结实实的阡陌开始打摆子,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现在他很想死非常想。这样的刑罚不是谁都受得了,尤其是男人那活儿被……
  很好,刑讯就是要攻破心理防线。阡陌的心理防线已经快崩溃,只要再踹上一脚。这座破屋子便会连顶坍塌下来。
  “阡陌,请君入瓮吧。乌孙大管事还等着吃酒。哦,忘记了您是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我也好让他们准备。”
  “选来选去的麻烦,阡陌主仆一场俺帮你做主。就选第二个,让你也尝尝自己大腿是个什么滋味儿。来人,抬这个王八蛋进去。用湿麻木裹严实点儿,莫让他死了。”
  乌孙季长狞笑着下达命令,四周的汉子一齐鼓噪起来。
  阡陌脸上的汗珠儿有黄豆大,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我招,我全招。”


第十四章 夜袭
  “兄弟这玩意果真使得?”乌孙季长疑惑的拿起一个奇怪金属物。
  四个尖刺分列四面,抛向空中掉落在地上保准会有一面尖刺朝上。青铜的尖刺泛着绿光,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东西。
  铁蒺藜,著名贤相诸葛孔明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作为中国历史上最玄乎的人之一,他的发明有理由让云玥剽窃一把。
  “别小看这东西,只要马蹄子踩上保管它舒服得站起来。”这年月马都不钉马掌,踩在这上面马不疼死才怪。不信?你脚上扎根钉子试试。云玥坏笑着将这些铁蒺藜都倒进茅厕中。
  “这又是干什么?”乌孙季长眼睛瞪得牛大,不明白云玥搞什么飞机。
  “这东西现在只能扎马,如果用粪便浸泡一下。一天之后再捞出来,便能够扎人。被扎之人脚上会被细菌感染,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几个月不能走路是最轻的,按照匈奴人的医疗技术,生生将脚剁下来也不是什么新闻。”
  云玥非常臭屁的说着,微生物学这东西不准备跟乌孙季长解释。按照他的智商,下辈子都解释不明白。
  “医疗技术,新闻,细菌……”乌孙季长嘟囔着离开茅厕,对云玥的敬仰又增加了几分。这个是人才,回家之后得跟家主禀报。这年头对人才只有两种办法,为己所用的厚待。
  要房子分房子,要女人分女人,要钱便分钱。除了家主的老婆不能分,其他的都可以分。
  如果不为己所有,那对不起。干掉你没商量,不跟老子干。改天跟了别人,那老子不是多了一个对头。将问题解决在萌芽之中,一向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
  云玥觉得乌孙季长临走时看自己的目光比较诡异,但也没有往心里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仗义的家伙已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枫叶镇外三十里,呼都带着两百骑兵等在这里。内线阡陌的消息,汉人的队伍很长牛车也很慢,太阳将要落山便得安营扎寨。一天只能走三十里,他已经准备好。这次在夜间突袭汉人,只要趁着黑夜纵马杀进人群,使得步卒来不及结成军阵。他有十成的把握干掉整支队伍。
  自己要亲自割下那个什么姓云的头,居然射杀了那么多射雕手。那可都是部族的精华所在,呼都撕咬着肉干喝了好大一口酒。
  乌孙季长带好所有行李,最重要的是带上云玥。改装过轱辘的牛车拉起来似乎轻快许多,云玥躺在牛车上。身下铺了好多张羊皮,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身上。
  终于知道为什么形容车慢,要用牛车字个词儿,真他娘慢。咯吱吱咕噜噜,半天也没走出去多远。云玥只有一小觉一小觉的往前挨,太他娘的怀念那辆二手捷达了。
  太阳刚刚西沉,乌孙季长便下达了扎营的命令。这年月,人都吃两顿饭。早晨出发一顿,晚上扎营之后一顿。
  家兵们将牛车围拢成一个大圈儿,妇人们孩子都在最里面。剩下的男人都坚守在车上,解了套的老牛在边上吃草。
  “兄弟,今天晚上可都靠你那玩意儿了。能行吗?”
  “什么叫能行吗,把那个吗去了。不管是人还是马,只要踩上便没个好,黑灯瞎火的谁还能看见这东西。”云玥用两根树枝夹起散发这臭气的铁蒺藜。
  破伤风,加上伤口感染。云玥不认为匈奴人的医术可以攻克这两大难题。这一仗不知道多少匈奴人要被砍断脚,老子本无意对付你们。奈何你们来惹老子,就让这些草原牧民尝尝厉害。
  晚餐只是羊肉汤葱花饼,云玥怕小丫头吃着腻烦。用平底锅给每人摊了一个鸡蛋,吃得小家伙们满嘴流油。老奶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儿,嘴里悼念着享福享得都造孽。
  “奶奶,这算啥享福。等咱们去邯郸安顿了,我给你们做面条吃。炸酱面,打卤面,再砍些果树来烤鸭子吃。那鸭子要吊在炉子里烤,绝对外焦里嫩。吃的时候要一片片用刀子片下来,用面饼裹着葱丝面酱吃,到时候咱们不论片儿论卷儿。”
  美好的憧憬,煽动性的语言。让小丫头们眼睛晶晶发亮,吵闹着要去那个叫做邯郸的地方。原因很简单,那里有烤鸭子吃。
  “好好好!”老奶奶嘴里只剩下说好,早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婶婶们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看见姑姑羞红了脸,几个妇人打闹成一团。
  气氛是和谐的,言语是安宁的。可谁知道,此时的整支队伍都处在巨大威胁之中。二百骑如狼似虎的匈奴骑兵正在远处眺望。
  “头人,他们正在吃饭。古列延排得很密,不过可以从上面跳过来。”一个身材壮硕的匈奴人向呼都禀报侦察结果。
  一切都跟阡陌说得一样,果然他们露宿在这里。上次损失了太多的射雕手,这次只能硬冲。呼都集合了全部落的好手准备对这些人发动雷霆一击。
  “留神,看到阡陌那小子给咱们发的讯号便动手。”呼都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抬头仰望了下星空,按照事先约定。阡陌会在所有人睡着时,点燃一大堆火为讯号。
  “昆仑神啊,请保佑你的子民吧。”呼都虔诚的俯首叩拜。
  “兄弟,都按照你说的。待匈奴探子走了,便在四周布洒了那些铁蒺藜。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乌孙季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铠甲,头上还带着一顶皮制头盔。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反正顶风能臭出去好几里。
  云玥捏着鼻子躲开这个臭烘烘的家伙,谁身边待着一大堆腐肉都会受不了。
  下玄月高挂天空,平原上万籁俱静。天空好像一个穹顶罩在人们的头顶,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弯弯的月亮。黑暗的混沌中突兀的燃起一大堆火,在黑暗的夜里是那么的刺眼。
  “头人,讯号来了。”
  “昆仑神会赐予我们力量,杀光他们的男人抢掠他们的女人牛羊。冲啊!”呼都手里拎着大刀,直直冲向营垒。他身后的匈奴汉子好像风一样跟进。
  寂静的草原上仿佛响起一片闷雷,滚滚的向营垒席卷而来。
  牛车后面已然有人双股战战,集群冲锋的骑兵威势相当惊人。只有云玥一脸不屑的样子,他知道好戏即将开始。
  古列延是蒙古语,偶实在不知道匈奴语怎么说。只能拿蒙古语代替,诸位莫喷。


第十五章 轻松的胜利
  呼都驾乘着战马奔驰着,就好像无数次在草原上那样。这一次没有任何不同,风霜磨砺的草原需要铁血与勇气。一切都是被可以抢掠的对象,从玩具到牲畜,女人,土地,牧场。
  在他看来,抢劫这些羔羊一般的家伙是昆仑神的旨意。现在他就要去完成昆仑神赋予他的使命,冲上去杀光那些家伙。抢走他们的财产,牲畜还有女人。在他们的尸体上撒泡尿,骂两声懦夫。这才是强者风范。
  呼都的身子几乎贴在马上,飞驰的战马好像一支离弦之箭。忽然,呼都觉得自己飞了起来。胯下的战马不知何故忽然倒地,呼都觉得耳边劲风呼呼刮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结结实实摔到地面上。
  幸亏这是九月,大地还没有上冻。不然如此与大地母亲拥抱,会让他筋段骨折。直接摔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连打好多个滚,脸上的皮磨掉了一层。灰土糊住了伤口,可还是有鲜血不断涌出。呼都来不及擦一把伤口上的血,后背钻心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钉在上面,想用手抓下来却又够不到。
  腿上也有一颗,拔下来一看。原来是一颗钉子似的玩意儿,还没有看清楚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便传了上来。熏得呼都赶忙一扭头,将手中的小东西远远抛出去。
  匈奴人的骑兵人仰马翻,这年月战马没有马掌。坚硬的角质可不是青铜的对手,战马吃痛之下疯狂蹦跶。
  不幸的是,这年月战马也没有马镫。匈奴人控马全屏一双腿,可胯下坐骑如此难以驾驭。即便是号称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也是没有办法。
  乌孙季长的眼睛瞪得老大,没想到云玥的法子真的好用。他已经准备好凭借着牛车死战,反正闯北地就是用命拼。哪一次行走,不要拼上几次。
  云玥用脚蹬着将弩箭上弦,呼都已经挥舞着大刀吆喝那些尚能够走动的家伙徒步冲过来。
  “好一堆悍勇的家伙,很不幸你们遇到了我。”云玥脸上带着死亡的微笑,对于射杀这种技术活儿。他已经颇有心得,现在对他来说射杀一头野猪,跟射杀一个匈奴人没有任何区别。
  “嗖”一支弩箭射出,乌孙季长配给他的弩箭很明显更好用。一箭居然将那匈奴汉子胸膛射穿,这家伙举着狼牙棒看着胸前的尾羽,愣愣的前扑下去。
  “他娘的别愣着,弓箭手给老子马上抢射。射死这帮匈奴狗娘养的。”乌孙季长的大嗓门一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弓箭手听了乌孙季长吩咐,这才醒悟过来。纷纷张弓搭箭,向着那些徒步冲过来的匈奴人射击。
  奋力前冲的呼都肩膀中了一箭,幸亏身边的那可儿保护。不然或许已经去见昆仑神去了。
  “头人,华夏人有准备。一定是阡陌欺骗了我们。”那可儿扑倒呼都,喘着气说道。
  “他奶奶的,这王八蛋居然敢出卖咱们。回去杀了他全家,他的妹子就赏给你了。”呼都满脸鲜血,看上去狰狞不堪。一边吐嘴里的泥土,一边封赏自己的手下。
  “撤吧头人,这样下去讨不到好去。”那可儿放眼四望,只见自家战马纷纷发狂。倒地的匈奴战士不断增多,许多人身中数箭倒地,显然是不活了。
  “撤,撤退。他娘的阡陌,老子操你祖宗。”呼都对着对面大骂一句,带领狼狈的匈奴骑士落荒而逃。
  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损失好多人手,还损失了大辆战马。射雕手也折损过半,一个草原上还算强盛的部落。顷刻间便要沦落为别人的附庸。
  “匈奴狗子跑了,匈奴狗子跑了。”家兵们弹冠相庆,刚才匈奴骑兵冲过来时他们已经双股颤颤。匈奴骑兵冲起来的恐怖他们不是没有经历过,上一次遇见他们还死了数十人。而那次,遇到的匈奴人还不足这次的一半儿。
  许多人已经生出逃走的念头,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匈奴人却主动退走。
  击败如此多的匈奴人,而己方居然没有伤亡,这是这些亡命家兵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兄弟,行啊!”乌孙季长咧着大嘴,一巴掌拍在云玥的肩膀上。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打招呼,你他娘的这就是铁砂掌啊。打一巴掌,老子的肩膀都要脱臼。”云玥揉着肩膀抱怨着,这家伙手劲儿太大。被他拍一下,跟被驴踢一下没有任何区别。
  “铁砂掌是什么?脱臼又是什么?”乌孙季长瞪着牛眼问道。
  “铁砂掌是一门高深的技击之术,练成之后可开碑裂石。脱臼嘛,别问了。”云玥无法给他正确的解释,如果这家伙真给自己弄脱臼了。上哪儿找正骨大夫去。就凭队里这二百五医官,别逗了。这货现在每天还拿着皮子练针线活儿,手法已经颇具宗师气概。
  “技击之术?这都是跟你那位异人师傅学的?”乌孙季长眼睛里一片狐疑,难道这家伙还懂技击之术?现在他很想见见云玥嘴里的那位师傅,究竟是怎样的能人可以教出这么高深的学问。莫非是传说中的鬼谷子?
  不理会这个求知欲爆发的混蛋,云玥急切的想回去看看奶奶和家里的妇人们。匈奴人来势太大,想必她们已经吓坏了。
  家里好像躲避空袭的难民营,小丫头们都被塞进牛车下面。姑姑脑袋上顶着干草扮稻草人,只是屁股露在外面顾头不顾腚的颇有鸵鸟风范,婶婶们钻在另外一辆牛车下面,漆黑的眼睛好像天上的繁星。
  老黄牛前面一大堆干草在动,云玥扒开一看原来是奶奶抱着那对小兄弟。
  大栓二栓,还有伤势稍好的栓柱。各拿着一根胳膊粗的大木棒子,守卫在牛车周围。这三兄弟还不错,知道替自己守护妇孺。以后要多多关照。
  云玥拉起老奶奶,一边给她老人家摘头发上的干草一边道:“奶奶莫怕,匈奴人败走了。”
  “你没事儿吧!”老奶奶用颤抖的手在云玥身上上下乱拍,很像后世的盲人按摩师。
  那可儿也是蒙古语,诸位莫怪。


第十六章 羊肉馅大包子
  营地里面一阵欢腾,多年来擅长骑马的匈奴人都在不停抢掠。伟大的赵武灵王被他们逼迫得胡服骑射,不久之后一代军神李牧也将指挥大军与他们鏖战。
  这一场小小的战斗好像一颗尘埃落在大海之中,一点涟漪也未溅起。
  云玥被高高抛向空中,落下之后再抛起。乌家家兵们毫无吝啬将各种溢美之词抛向他。奈何言语匮乏,夸来夸去都是云英雄十分了得云云。
  “兄弟,有你的。这次回去跟哥哥我去见家主,没说的,凭你的本事弄个一等门客不成问题。说不定以后哥哥还得仰仗兄弟你呐。”乌孙季长发出爽朗的笑。
  战国时代从豪门大族,到各国王室权贵都有养门客的习惯。从孟尝君鸡鸣狗盗,到信陵君窃符救赵无不掺杂着诸多门客的影子。门客质量与数量也是衡量一股势力强弱的重要指标。
  这个时代,所有势力都在召集门客。自然门客也分三六九等,越有才能的人便会得到越高级待遇。乌家是赵国举足轻重的大族,想必乌孙季长口中的一等门客,待遇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在热闹庆祝,有击节歌唱的,有摔跤角力的。还有不要脸的搂着相熟歌姬鬼混打野战。好端端一个营地被闹得乱七八糟,也不怕匈奴人卷土重来。
  云玥躺在干草上,嘴里喝着最后一瓶红星二锅头。这是属于二十一世纪最后一点饮品,喝下它之后。自己便与二十一世纪彻底告别,别了年迈的父母,孩儿未能尽孝。黄泉路上你们慢些走,来世儿子再养你们。
  别了晓静,愿你托付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别了,我的战友们。下辈子我再和你们勇攀高峰,别了喧闹的……
  酒入愁肠,五十二度红星二锅头不是盖的。一瓶下肚,云玥已经醉眼迷离。银月光辉忽然变得明亮,亲人们的脸庞出现在天幕。云玥伸手去抓,天地骤然翻滚眼前一片漆黑。
  就在昨夜云玥告别了以往,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纯粹的人,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让人搀扶的人。
  清晨叽叽喳喳鸟儿准时唤醒沉睡的云玥,轻轻一动小腿便传来一阵剧痛。一碟细盐摆放在面前,旁边还放着一碗漱口的山泉。
  云玥仔细检查下小腿上的夹板,自从那天喝醉从牛车上摔下来断了腿。他便开始了猪一般的生活,基本上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老奶奶一见孙儿摔断了腿便活不成了,已经哭昏过去无数次。现在正躺在另外一辆牛车上恢复体力。
  用细盐净了口,接着便用山泉水漱口。
  战国时代的大自然纯净得令人发指,清晨清新的空气仿佛自动往肺里面压。猛吸一口胸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大栓和二栓一左一右扶着云玥,用一泡五谷轮回之物作为向新一天致敬的礼物。
  大栓与二栓好像哼哈二将一般站在两旁,如过不是时不时紧一下鼻子,那就更好了。话说老子拉的真就这么臭?
  狠狠用拐杖给两个夯货家伙几下,他娘的老子拉屎也不知道躲躲。老子又不是阿三,搞得老子差点拉不出来。
  早餐一如既往的羊骨头汤,葱油饼。话说知道吃面了,也不至于天天吃葱油饼吧,大清早总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胃受得了?不是说古人都是勤劳智慧的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乌孙季长整天比自己都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整天还说腰酸背痛,他娘的十几个狐狸精天天围着腰能不疼?
  不理会这个好色的混蛋,云玥觉得自力更生解决一下伙食问题。幸好摔伤的是腿而不是手,不然云玥得郁闷死。
  两个狗腿子抬着云玥开始巡视,后面跟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未开化的世界到处是宝藏,野葱长得肥嫩。这个不错,大手一挥小丫头们一人菜了一箩筐。
  小白窜上云玥的腿,白毛上的一颗黑色颗粒让云玥大感兴趣。花椒,这玩意也有?小丫见哥哥疑惑,拉了拉他的袖子向前一指。我靠,好大一株花椒树。
  小丫头们想去摘,云玥一声令下。狗腿子栓柱挥起柴刀,整株砍倒拖回去。
  腿伤了,所以便成了总指挥。大栓力气大,那好你去剁馅儿。挑一大块好羊肉,还得肥瘦相间的。光是瘦肉太柴。
  二栓去和面,这也是个力气活。先让这混蛋洗了手再说,他娘刚刚见他交水费连手都没擦。
  至于栓柱……这货年纪小,只能负责烧火。
  一家子人大大小小被云玥指挥得团团转,待馅活好云玥亲自调好花椒水。一边浇一边往里面放两勺细盐,抓过二栓让他尝尝咸淡。这货“咣”一下挖了一勺就往嘴里送,还囫囵着说好吃。他娘的生肉有个蛋的好吃。
  一张木板变成面板,一坨白白的面被云玥搓成条。然后一块块揪下,手一拍按扁擀面杖飞快转一圈儿,一张四周薄中间厚的面皮便出现在手中,拿着面皮包裹住红红白白绿绿的馅料。
  还成,手艺没丢。薄皮大馅十八个褶,羊肉鲜葱馅儿的大包子。一会儿,让他们吃得舌头都吞下去。
  上锅蒸了小半个时辰,一锅新鲜出炉的羊肉包子便成了。就上一口粟米粥,云玥咬了一口。就俩字儿,舒坦。如果再来两瓣大蒜,那便是给人间极品。
  小丫烫得两个手来回掂,一边吃着热包子一边哈热气。不光是她,大大小小的丫头们都吃得没了人形。姑姑和婶婶不好意思跟孩子们抢,只好等下一锅。云玥清楚的看到姑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咕嘟”声清晰可闻,声犹在耳。
  栓柱流着口水刚将包子送到嘴边,白影一闪手上的包子便不见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虎口夺食叼着包子钻进草丛。栓柱发出护食的嚎叫,一个猛窜便追了进去。
  大栓指着弟弟的身影哈哈大笑,手中感觉一轻。回头一看,乌孙季长双颊蠕动如同土拨鼠。自己手中那又白又大的包子,已然消失不见。


第十七章 义气兄弟
  牛车轱辘着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乌孙季长舍弃了美女的怀抱。跑来与云玥一辆车,这货自打吃了包子后便围着云玥转,如果不是晚上还知道往美女帐篷里钻。云玥会怀疑他的性取向。
  “兄弟你这衣服怎么这个样子,这两排小小的锯齿怎么一拉就合上。而且颇为结实,怎么拉也拉不开。”
  乌孙季长正在跟拉簧较劲,云玥的迷彩服正被他拉来拉去。还乐此不疲,一副顽童般的模样。
  “别拉了,你都拉了一个时辰。也不嫌烦。”云玥一把夺过乌孙季长手中的衣服,婶婶昨夜刚刚给洗过,现在还没晾干。这家伙粗手大脚的,万一弄坏了这身儿迷彩服。那可真的没地方哭去,这套迷彩服在当今这年月可以算是绝版。
  人的求知欲是无限的,云玥彻底了解这句话。乌孙季长失去了迷彩服,又对云玥的工兵铲感起兴趣,他早就见过云玥用这玩意儿。挖锅灶的时候他也用过。感觉颇为顺手,形制与铁锨好像很像。只是前面多了一个尖儿,铲起土来更加方便。还真别说,这家伙有些天赋。居然自己琢磨出工兵铲的许多功能。
  此时这家伙正在拧着螺栓,似乎要将工兵铲调到刨土的状态上。还不停问云玥,自己操作是否正确。
  反正也是无聊,云玥耐着性子交给这家伙多功能工兵铲的用途。然后……然后就木有然后了。这个家伙兴奋的跳下牛车,在旁边的地上又挖又刨活像一个大号土拨鼠。
  尽情的破坏完地表植被之后,便兴致勃勃去找他那些美人显摆。非常自然的将还给云玥这件事儿忘到脑后。
  老奶奶狠狠白了乌孙季长一眼,看着他拿走孙子的东西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这天杀的小子倒蹬走我家好东西。老奶奶愤怒的想着。
  云玥身边的东西都不见了,奶奶带着姑姑一一搜身。甚至搜走了云玥珍藏版的两块巧克力,呃……似乎是绝版。巧克力这玩意现在还在美洲晒太阳,中国人想吃。那还得再等个两千多年。
  无聊的摆弄着瑞士军刀,云玥看着身旁侍候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姓荆。”大一点的少年伤还没好,此时跪坐在云玥身旁颇为乖巧。小一点儿的擦着鼻涕,袖子上一片晶晶亮。
  “那你叫什么?”
  “俺没名字,他们都叫俺荆大。叫俺弟荆二。”
  “你几岁了?”
  “不知道,俺生下来就跟着俺娘。俺娘生了俺弟就出血死了,以后谁给俺饭吃,俺就跟着谁。俺弟现在六岁。”
  这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带着一个婴儿。还能带活,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荆二瘦瘦小小,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荆大说他六岁,可看上去也只有四五岁孩子一般大小。荆大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还好有婶婶每天用细盐水给他擦身。伤口没有大面积感染,不然紧紧破伤风便会要了他的小命。
  “你抢我桃子的手段好快,跟谁学的?”
  “跟俺师傅学的,俺师傅教俺爬梯子翻墙。还教俺怎么把别人的钱从兜里拿出来,还不能叫别人发现。”
  荆大说得一脸得色,估计他在这一行特别出色。
  云玥气得抽了这小子一巴掌,你他娘一个小偷有什么得意的。好像很光荣似得,那个倒霉师傅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小的孩子,不教点好偏偏教他做扒手。
  “你怎么离开你师傅,落到那两个人手上的?”
  “俺师傅赌输了钱,将俺们兄弟押到赌桌上。没想到连俺们兄弟也输了,俺们在赌场等了三天也没等来师傅。那俩人就要将俺们兄弟送到人市上卖。
  俺弟两天木吃饭,见了你的桃子饿得要命。俺就给弟抢了来,当时急了要是让我跟着你一会儿。保管将你身上的钱袋子弄过来。以前每次掏到钱袋子,师傅都会给俺好大一块肉骨头啃。”
  “啪”脑袋上又挨了云玥一下,他娘的还惦记老子怀里钱袋。还给肉骨头啃,那他娘的是狗吃的。
  “以后跟着我,我来养你和你弟。记住,不准再偷别人东西。不然我将你和你弟都赶到街上要饭。”云玥假装恶人教训荆大,这小子一身上好偷盗本事。若是哪天技痒,上街偷东西那乐子可大了。本着挽救失足少年的心情,云玥决定收留兄弟俩。
  “要饭木什么。俺和俺弟要习惯了,哪里要都是要。你要是能养俺弟,俺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成。”荆大并不在乎要饭,却很心疼弟弟。这个瘦弱的孩童将所有爱心都奉献给了弟弟。甚至两天没吃东西,抢来桃子自己也没吃上一口,全部给了不懂事的弟弟。
  “嗯我养你弟弟,你听我的话。不许去偷东西。”云玥有些感动,小小年纪便有此情谊。这小子以后定然有出息。
  “有今天早上吃的那个白白的玩意儿么?”荆大早上吃了六个肉包子,看得云玥只翻白眼。巴掌大的肉包子他吃三个就撑得不行。这孩子居然能吃六个,看着小小的肚子。云玥觉得,等安顿下来一定要给他吃打蛔虫的药。
  “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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