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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大篷)-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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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最多是发少些,然后尽量隐秘些而已。但无论是多少,哪怕只是一个兵动了,有卢胜藏在背后,又如何瞒得过皇帝?这也就等于将靖北候的人头,送到了皇帝的铡刀之下了。
房中胡不归哭声不绝,捶胸顿足,眼角都沁出血来。许多年来,这些往事从无一刻能忘记过。他和萧尚那般交好,却总是忍不住口角,一来确实为情所致,但究其根本,未尝不是因为当日之事,两人都心中烦躁压抑所致。
偏偏这事儿还没法与人述说,除了相互发泄一下外,再每个发散处。若不是如此时不时的宣泄下,只怕两人早已疯掉多时了。
岳陵想着这些,联想到那晚萧灵儿说的事儿,总算是将前因后果大体搞清楚了。只是唯有一点疑问,还没释怀。
“今日黄伯为何说你们事后不肯为白侯爷报仇?你和他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岳陵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胡不归哭声一歇,脸色又复复杂起来。
第439章:又多了两个仇人(1)
“侯爷去了之后,我等几人皆被定为谋逆。我和萧大哥也曾起意去取了卢胜那狗贼的性命,只是朝廷遍发图形,缉捕我等,一时不得己,只能先远远躲了。直到一年后,风声渐渐平息后,我俩正准备再次北上,却忽闻北地孛罕又举兵而来。其时,卢胜正领了靖北候一职,身负拒敌重任,若我等只为私仇杀了他,大军一下失了主帅,又怎对抗得匈奴人?若是那样,岂不害了北地万千之民?是以,便想再等等。哪知,这一等,便直到了今天。”
胡不归满面黯然,纠结了一会儿,这才解释道。
“如今,孛罕仍是连年进犯,朝廷虽后面又派了个燕王过去,但也不过和两人之力,这才勉强抵挡。也直到前几年,我们才知道,当日那狗贼之所以陷害侯爷,为的就是给这个燕王谋略。当日那封所谓齐王的信笺,也是这个燕王的手笔。这样算来,若要为侯爷报仇,岂不是还要宰了那个燕王?试想以我们几人,又如何能闯进皇宫大内行此之事?如此几次试探后,终是不能得手,这才心灰意冷了。黄将军虽然理解的有些偏颇,却也没全说错。说起来,也真是我们顾惜这条贱命,不能为侯爷以死相谢。他日地下相见,实在无颜面见侯爷了。”
他唏嘘着说着,这一刻,他不由的露出几分老态,浑不似之前那般精神。
岳陵听的有些愕然,愣愣的道:“你说当日那封信,是…是如今这个燕王搞得?这燕王现在才多大,这事儿总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候他又有多大,便能搞这种阴谋了?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胡不归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燕王武戈今年刚过而立,侯爷之事却是发生在十八年前。算起来,当时他也足有十五岁了。帝王家的子孙,生来便在勾心斗角中游走,这些手段见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了。再者说了,这些个皇子皇孙的,又有哪个身边没几个能人,便他们不会,身边那些巴望着日后跟着他富贵的人,还不会教他吗?”
岳陵听的一阵默然,这一刻起,他对这个大周王朝,才算是真的彻底绝望了。由此,也更坚定了他另打一片自己天地的心思。
胡不归默默的看着他,见他脸上变幻不定,直到最后渐渐刚毅起来,不由的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他肯将过往之事如此坦诚的说出,固然是压在心中多年,今日好容易有了个倾诉的对象。更重要的原因,也是想借此坚定岳陵之心。他虽不赞同孔茂的急于求成,但若能有自己一方净土,却是他一直心向往之的事儿。
“我当日虽身负斥候之责,但终归那时年少轻狂,总想着如大将军一样建立一番功业。有一次,我贪功追杀一个匈奴的偏将,却误中对方埋伏,眼见一队兄弟渐渐战死,将要悉数死在那里时,是黄将军及时赶到,将我救了出来。也是他后来一再为我求情,这才免了被侯爷斩首。正因如此,才有今**那番言语。”
第439章:又多了两个仇人(2)
他见岳陵神色渐渐坚定起来,便又将方才岳陵问的后半部分,慢慢解释了一番。岳陵恍然。
两人这一番说话,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岳陵搞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后,起身想要为两人填水,一摸壶觉得冰凉了,这才惊觉过来。
也懒得再去填了,将壶往一边一推,自己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暗暗思索着。
玉砚的身世现在明了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她既然嫁了给自己,她的仇人也便是自己的仇人了。
他原本报复的名单上,谢家如今已然烟消云散了,这仇算是报的彻底。剩下的,便是那个躲在后面搞风搞雨的太子。
既然自己已然布局对付了太子,又何妨再多一个燕王?至于说那个卢胜,只要燕王倒了,他没了依靠,再对付起来,也就简单多了。
至于说匈奴那边,自己可没这些人顾虑那么多。况且,就算想顾虑,也顾虑不上不是。
按照孔茂今日所说,北地早晚是要丢了,如果朝廷不出措施,却要靠他这个商人想法,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而如果一切真如孔茂预料那样,那么胡不归等人的顾虑,便也就不算事儿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提早布置一下,要是没那一天则罢,否则,那一天到来时,自己便先取了那两个王八蛋的狗命,也算给那个未见过面的悲剧老丈人献上点心意了。
而且,如果自己将这份心思告知黄霸,岂不正好对了他的胃口?那样的话,他又怎会不尽心帮自己?如此一来,青海之事有了这员昔日的虎将加入,胜算必将成几何倍数的递增。
有了青海这个根据地,无论是日后向西吞并那些落后的小国,还是伺机向东进取,便都有了资本。青海,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暗暗咬牙想着。
“那个卢胜的资料,回头还要胡叔帮我整理一下,越详细越好,最好能细到此人一天吃几碗饭的程度。这笔账,哼,你们没能和他算,可不代表就这么了结了。砚儿既然随了我,她的父仇便是我岳陵的父仇,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胡不归说道。胡不归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显出激动之色,霍然站起道:“好,子鸿若肯出手,但有用到为叔之处,定当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岳陵笑着点点头,脸上又显出几分冷厉,嘿然道:“至于那个燕王,嘿,也不必着急。我等的起,我既然不怕跟那位太子千岁斗,顺道将他也料理下,却也不差这点功夫了。胡叔只要多留心此事,及时将我需要的消息搞来,剩下的事儿,便由我来做好了。我是个商人,还是个不太好说话的商人,若有人欠了我的债………哼,这会儿可不是杨白劳当爷爷的年代,不还了债,那可是想死都不行的。”
胡不归听的身上一阵的发冷。他虽然搞不明白杨白劳是谁,但眼前这家伙说这话时,骨子里那份阴狠,却着实让他心中发毛。
两人重新坐下,岳陵便就未来这两个目标人物,提出了一些问题。胡不归能答的便细细说给他听,一时不能答的,便先记下来,以便日后重点去打探就是。
屋中烛火跳了个火花,蓦然的一亮,才将两人惊醒。岳陵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了看,回身笑道:“咱俩这只顾着说了,却不知天都黑了。今日这一闹,只怕胡叔叔也早饿了吧。不如我让后面弄点酒菜,咱们就这里浅酌几杯如何?”
胡不归被他这一提,肚中应景的跟着咕噜了起来,岳陵就笑了起来,转身便要去门外喊人。
正在刚刚走到门口,还不等他伸手去推门,那门却啪的一声被人猛的撞开,随即便见一个圆乎乎的身影冲了进来。还不等看清是谁,一阵焦急的呼声便在屋中响了起来。
“快,快去!岳小子,萧家那丫头,出……出事了………”
第440章:失踪(1)
这突兀的一声,让屋中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随即猛然反应过来,顿时都变了脸色。
这一愣神的功夫,两人也都看清了,闯进来的正是大和尚普济。此刻却浑没了往日的平静,一张圆圆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汗水。
胡不归身形一晃,已是抢上前去,劈胸一把揪住他衣襟,厉声喝道:“灵儿现在何处,究竟怎么了?”
普济被他这么猛然一喝,不由的一个激灵,张口结舌的道:“她…。她……,呃,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啊。”
胡不归气结,这秃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就来胡乱吆喝个屁啊。而且还满嘴胡言的,说什么灵儿出事了,莫不是吃饱了撑的,来消遣咱们的?
他愣愣的瞪着普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普济这会儿却也反应过来,使劲挥开他仍揪着自己衣襟的手,转头对岳陵急道:“小子,那丫头只怕是真的出事了,你相信我啊。”
岳陵皱了皱眉,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却又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习春此刻正一脸无奈的出现在门口,见他看来,不由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状况。
刚才他正在前面和一帮伙计闲聊,就见这位大和尚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连连问岳陵在哪儿。待到习春跟他说了,二话不说便直往后面闯来。
习春看的莫名其妙,连忙随后跟了过来。原本他还想提前来通报一下的,却见普济一路跌跌撞撞的,也难为他胖大的身躯,竟然能跑的如此之快。让他还不等回过神来,就已经一头撞了进去。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岳陵抬头看去,却见正是韩铁雷虎等人也被惊动了,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萧姑娘不在她房中?有没有和青竹、玉砚她们在一起?”岳陵向众人微微颔首,这才又向习春确定道。
习春摇摇头,道:“下午的时候,大伙儿还在说……呃,说黄…黄将军的事儿时,萧姑娘便一个人出去了。当时我还和她打招呼来着,但是见她神思不属的,好像没看到我一样就走了。弟子一直便在前面照应着,确实一直未见她回来……”
说到这儿,见岳陵脸色凝重起来,又迟疑着道:“师叔祖,应该没什么事儿吧。萧姑娘一直都是如此啊,想必又是出去办什么事儿了吧。”
岳陵微微摇头,不等开口说话,旁边早急的抓耳挠腮的普济已然大怒道:“什么叫应该没事儿,难道洒家会拿这事儿开玩笑吗?”
习春被他吼的一缩脖子,惭惭的往后躲了躲。却见普济又转头对岳陵怒道:“小子,你要是不信我,日后定有的你后悔的。”
岳陵无奈的摊摊手,叹道:“我说大和尚,你什么话都说不清楚,让咱们怎么信你?你甚至连人在哪都没弄清楚,又喊得什么出事了?”
普济满头大汗,这才急急的连比划带说的,将事情说了起来。
第440章:失踪(2)
原来,下午之时,他看着发生的事儿心中烦躁,便也悄悄先离开了。
待到出了门,走不多远,却忽见前面萧灵儿一个人郁郁独行,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惊疑。
待要上前相问,但想想实在有些冒昧,便悄悄的在后面跟着她,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萧灵儿似乎并无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的,普济越跟越是糊涂。
直直转了老半天,最终一路走到外城的一片林子边上,萧灵儿忽然停住了脚步,好像微微迟疑了一下,便即举步走了进去。
普济心中愈发惊疑,连忙小心的从另一侧跟了进去。进不多远,便见萧灵儿一个人望着一棵大树呆呆望着,嘴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却因离得有些远听不真切。
他正想着是不是再往前靠靠,听听她在说什么时,却忽然脑中一阵的迷糊,随即便天旋地转起来。临昏过去前的一刹那,隐隐似听到一人的轻笑声在耳边飘过。
等他再次醒来时,但见漫天星光,已然是入了夜了。四下里风声呼呼,枝摇叶动,除了他一个人躺在地上外,再没有半个人影。
对于自己的忽然间晕倒,他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猛然回想起那声隐约的笑声,却又不禁猛然色变。
若真是有人暗算了自己,却又没对自己有任何相害的迹象,岂不就是说,对方冲着的是当时林中的另一个人萧灵儿?
想到这里,他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才赶忙爬了起来,一路狂奔回来,向岳陵报信。
众人听完他说的这些,脸上都是惊疑不定起来。胡不归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搓着手喃喃的道:“是了是了,定是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若灵儿有个意外,我又如何面对大哥,又怎么对得起阿离………。”
他喃喃念叨着,忽然脚下一停,冲到岳陵身前,激动的道:“子鸿,让大伙儿都出去找吧。那孩子肯定是出事了,咱们不能在这儿坐等。”
岳陵看了他一眼,无奈的道:“怎么找?她之前从来不说自己的行踪,现在就是找也无从找起啊。啊,对了,胡叔一定知道萧家在蜀中的眼线了,不如你先去这些地方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去了那儿。”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沉重至极。从普济描述的情况来看,只怕真是对方冲着萧灵儿去的。现在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安慰胡不归罢了。
是以,在向胡不归说完后,便暗暗给一边的习春使个眼色。习春这会儿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收到他的暗示后,当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只听外面一阵响动,随即又悄然无声,却是习春将暗探们全数打发了出去。
房中,胡不归听岳陵这么一说,也是无奈,当即连连点头,让岳陵一旦有了消息,马上使人去通知他一声。随即匆匆留下个地址,便转身去了。
待到他一走,韩铁等人这才围了过来。雷虎沉声道:“以雷某多年办差的经验来看,此事十之八九与普济大师所料不错。眼下倒不如一起往那案发之地看看,许是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毕竟,按照大师的说法,那里颇为偏僻,应该没人走动,破坏现场的。”
岳陵精神一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雷虎果然不愧为老差骨,别的事儿上虽迟钝了些,但一涉及到办案,立时便显露特有的敏锐来。
“就是如此!咱们…”
有了雷虎的提醒,他当即应了,便要招呼大家一起前去。只是还不等话说完,便见门外习春匆匆走来,脸上神色古怪,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忧虑。
他心中一动,话头戛然而止,直直的看向习春,他有种预感,习春如此神态,只怕是有了灵儿的线索了。
“师叔祖,方才门外有人送了这个过来,指明要你亲自拆看。说是…。说是和萧姑娘有关的。”
口中说着,随即递过来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信笺。
岳陵心头一震,伸手取了过来。眯眼道:“那送信的人呢?”
习春叹口气,摇头道:“那只是个孩子,什么也说不清,弟子已经让他走了。”
岳陵一愣,随即释然。对方既然如此诡秘,又怎会想不到这一节?却是自己小瞧人家了。
心中想着,抬手正要打开那信,忽然鼻中隐隐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由的瞳孔一缩,将那信离着自己又远了一些,这才屏住呼吸,小心的打开。
方才那一霎那,他忽然想起普济说的话,当时便是糊里糊涂的晕了过去。以他对药理的精通,自然立即想到了,普济只怕定是被人用药迷晕了的。
现在虽然没有后世的乙醚之类的东西,但中医博大精深,未知的事物实在太多太多。便是后世时,仍是对一些物质搞不清楚,一些小说中描述的迷魂香什么的,便也就不见得没有,只是人们还未曾见过罢了。
所以,此刻小心些才是王道。可莫要灵儿没等救出,却把自己搭了进去,那就万事皆休了。
旁边众人见他的举动,都是心中一凛,却见他缓缓都开那信笺,目光在上面一瞄,脸上顿时露出古怪之色。
第441章:邀见
“佳人国色天香、我见犹怜,若要无恙而还,便请公子一人往七星坡一晤。谨记,但请公子一人,其他无干之人不可跟来,否则,佳人再不复见矣,切切,切切!”
信笺上,一行娟秀的笔迹赫然入目,言辞间虽有威胁之意,却隐隐含着戏谑之意。仿佛不是仇敌之间,倒有几分朋友间的调笑意味了。
岳陵看的有些发愣,眼见旁边韩铁等人脸上的疑问之色,手掌一翻,已是将那信揣入袖中,沉声道:“灵儿的行踪,我已经有些眉目了。韩大哥、雷大哥,你们且在家中候着,也照看好其他人,不要再被人钻了空子。那边,我先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转身便要往外走去。韩铁一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旁边雷虎却眼中闪过一丝疑云,上前一把拦住,沉声道:“公子,是不是对方不准我们跟去?公子不可上当,对方拿了萧姑娘,目的只怕就在公子身上。如今你这么孤身而往,岂不正中对方圈套?只要他们志在公子,主动权便在咱们手上,公子越是安稳,萧姑娘便越是安全。所以,公子要去可以,咱们却要暗暗跟着,不可真按着他们的要求做。”
雷虎这么一说,韩铁等人也顿时反应过来。孔茂正色道:“公子当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你一身系众人之望,大事在即,岂可轻身涉险?雷兄所言,还望从之。”
旁边甚少说话的沈万山,这时也满面忧虑的缓缓开口道:“子鸿,我也知道萧家姑娘的事儿,但只望你明白,除了萧家姑娘外,你家里还有玉砚、彩荷,以及小女青竹等人,她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啊。”
岳陵心中一震,不由的泛起几丝苦涩。雷虎和孔茂的话,他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沈万山这番话,却实实的打在他的软肋上。
是啊,萧灵儿固然是他的女人,但家中的其他诸女呢?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家里几个女人必然不肯独活。可是,难道因此就能放弃灵儿吗?
不!绝不可以!且不说两人之间已然情深意笃,便单单萧灵儿为他默默付出的一切,也决不能在她有危险时,自己却因顾忌其他,而给她多加一丝一毫的危机。
想到这儿,他抬眼缓缓的在众人面上扫过,神色却渐渐坚定起来。韩铁看的心头一震,忍不住想要说话,却见他抬手摆了摆,目注沈万山缓缓的道:“伯父,其实我早该称你一声岳父大人的。只是一直想等着安定下来,正正式式的向你提亲,这才一拖再拖下来,还望伯父莫怪。”
沈万山脸上一阵动容,嘴巴张了张,却终于只是化作一声轻叹。他如何不知,岳陵冷不丁说出这番话来,其实就是已经下了决定。
想到他这一去,究竟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还要加上一个纤弱的萧灵儿待救,最终是否能安然回来,实在是不可预知。心下一时间,又是为他担忧又是为自己女儿难过。
只是他也明白,此事如果岳陵不这么做,那也不是岳陵了,自己女儿也绝不会瞧上那样的岳子鸿。
“你……。。唉,好吧,你万事小心。我不劝你了,只要你记住,家中还有人翘首盼你平安归来,也就是了。”说罢,他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理会韩铁雷虎等人,转身往外去了。
打从上次江陵那番祸事后,他似忽然看破了一些事情,此时飘身而去,颇有几分洒脱之意。
韩铁等人看的一呆,不由的相顾觑然。人家老岳父都不拉着了,大伙儿还怎么进言?
岳陵将众人神色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事情未必便如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再说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面团,对头想要害我,我就算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吗?正如孔先生所说,只要我没事,他们就不敢把灵儿如何。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放心吧,说不定我去去就回,对方只是哪位老朋友和我开玩笑呢。”
说着,哈哈一笑,不再纠缠,转身推门而出。屋中几个人互相瞪眼看着,都是一阵的无奈。随即却纷纷向一旁发愣的普济狠狠瞪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贼秃忒也冒失,难道就不能沉稳些,先和大伙儿通个气,再来和公子说?如今可好,公子主意已定,再无任何人能拦得住他。要是一切顺利则罢,否则,所有人的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普济这个冤啊,愣愣的看着众人的背影,不由暗暗嘀咕道:“又关洒家屁事?就算我不来说,那信还不是前后脚到了?偏这好人做不得,如今倒落个里外不是人。”
大和尚懊恼的嘟囔着,左右看看,只剩他孤零零一个,只得恨恨啐了一口,也大步而去。
却说岳陵这边好容易摆脱了众人,不由的暗暗松口气,一路快步出了大门,刚走出几步,却冷不防前面闪出几人,将路拦住。
他心中一惊,霍然收住势子,暗暗攥紧了拳头戒备。只是再凝目一看,不由的又是苦笑不已。
“王爷,我等乃王爷随身侍卫,王爷去哪,咱们便也需跟到哪儿,可算不得不相干的人。”
对面领头的人躬身施了一礼,不容置疑的说道。原来这些人,正是在外护持的十八天狼。此时说话的,便是岳大郎。
他们本是戎人,此时自然也都知道了头人的噩耗,心中悲怆之际,一边发誓日后定要手刃跋野刚报此血仇,一边也更重视对眼下这位主人的保护了。
倘若岳陵再出了事儿,他们可真要变成无主孤魂了。而且,如想为老主人报仇,若没有公子在,更没半分指望。
基于这些,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岳陵听岳大郎说出这话,目光陡然一寒,冷声道:“你看过那封给我的信?”
岳大郎面色不变,摇摇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将那送信的童子请了来,仔细问了问而已。”
岳陵心头一颤,岳大郎这话说的轻巧,却不知对那孩子用上了怎样的手段。眼见他面色平静之极,丝毫没有什么愧疚之色,不由的又是暗暗叹息。
这些人毕竟还是外族,除了对自己一人恭敬之外,怕是对其他人的看法,与那些孛罕、跋野刚之辈的,没什么两样。这种民族隔阂,实在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可以轻易调和的。
“你们全部分开,绕道往七星坡四周散开潜伏,没有我的命令,不可现身。如果做不到,也不必说什么相干不相干的,都便给我留在家里好了。”
眼见岳大郎等人神色执拗,知道这些人可不同孔茂之类的好打发,索性便应了他们,说起来,自己也确实应该留点后手,不能傻乎乎的真完全听对方摆布。
只是答应归答应,仍是谨慎的吩咐他们各自分开行事,免得被对方察觉。
岳大郎等热面上一喜,不迭声的应着,转身散开,往夜色中潜去。岳大郎走出几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这才恭声道:“那小童我等并没难为他,只是用些果子之物引诱,问了问当时的情形而已,问完便让他去了。还请公子宽心。”
说罢,这才躬身施了一礼,如飞而去。
岳陵一愣,望着他迅速没入黑暗中的背影,终是微微一笑。随即深吸口气,脚下加力,直往七星坡去了。
第442章:原来是他
七星坡不是真的什么坡,而是七座形如北斗的土岗围绕而成的一片荒地。便在成都城西北方二十里外,其中林木茂密,小道错综复杂,人入其中,极易迷失其中。
相传这里乃是昔日三国时,诸葛武侯五丈原祭星失败后,那七盏魂灯幻化所成。故而,蜀人对这里极为敬畏,只在节庆之时于家中遥拜,却从不敢靠近。
岳陵赶到时,看着四下里的黑影绰绰,也是不由的暗暗心惊。对方竟然选了这么个地方见面,倒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人往这里面一躲,就算来上一千大军,也未必能找得到。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让他心中有了两点结论。第一,对方显然对他颇为忌惮,不然不会选在这儿,先摆出一副开溜的架势;
第二,这人只怕定然是熟悉蜀中地形风情的人,或者干脆就是蜀人。否则如何能知道这处所在?
想到后一点,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中将认识的蜀中人物都过了一遍,却是毫无所得。
要是谢家还在,这事儿连想都不用想,可是明明谢家早已烟消云散了,如今的谢家大院都成了一处荒宅了,自然绝不会是他们了。
可除了谢家之外,还有谁会对付自己呢?齐家?不会!他微微晃了晃头,将这个可能抛开。
此时的齐家,虽然说起来对他并不怎么友好,但一来水车刚刚交付给他们,在没有完全搞定之前,他们总不敢得罪自己的。便是忍,也得等到水车完工,彻底摸清了情况后才会出手。
但除了他们外,岳陵实在想不通,还有谁现在敢跟他作对。一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去想了,转目四下打量一番,微一沉吟,随即提气朗喝道:“岳某已应约前来,主人为何不肯现身相见?”
茫茫夜色中,他清朗的语声排空直上,登时在山野间引来阵阵回响。四下的密林中,扑棱棱一阵大响,无数宿鸟被惊动而起,振翅冲上夜空,盘旋一阵后,才又复归平静。
岳陵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两眼中精芒闪烁,已然是将精气神提升到了巅峰,四下里的任何一丝响动,都如月照古井一般,清晰的映入心间。
只是等到回响声渐歇,也不见任何异常,更不用说有人回应了。他眉头一皱,正暗暗猜测是不是被对方耍了时,却忽然瞳孔一缩,两眼死死盯住远处一个地方。
那里,一片黑幕中忽然闪起一点晕黄,却是有人点起了一盏灯火。在这黑夜之中,显得醒目至极。
仍然没人回应,但是那摇曳的灯火,却如同在发着无声的邀请。他眯着眼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即冷冷一笑,迈步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密林中传来几声枭鸟的啼叫,有着莫名的韵律。岳陵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是天狼们根据他教授的法门,此时传来,便是表示他们已经潜伏到位了。
心中虽喜,脚下却丝毫不停,不过盏茶功夫,便已然停身在一处山坳之前。
这会儿离得近了,已经能看清楚,那灯火却是点在位于里面的一间茅屋里。只是烛火摇曳,却不知那点灯人藏在哪里。
目光凝注在紧闭的柴扉上,静静站了一会儿,脸上不由的渐渐生出几分不耐。冷哼一声,讥讽道:“装神弄鬼,主人家若是只这点本事,便和成都城里下九流的痞子有何分别?没的让人耻笑。”
他郎朗而言,一脸的不屑。话音儿落下,黑暗中猛的传来一声怒哼,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小辈,牙尖嘴利,且看你能强硬到几时!”
岳陵微微一怔,只觉这声音极为熟悉,刚要想再逗引他说几句话听听,却冷不防另一个娇媚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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