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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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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停了下来,转过头,看见眼镜蛇手里捏着一个三等功的勋章,那是他们从第一个点带回来的。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并不贵重。我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个,就当做我的礼物吧。”
  杨越抽搐了一会,他有个三等功,但是对于这个三等功勋章,他不想拒绝。
  眼镜蛇站起来,把勋章交给了杨越,道:“留个纪念,说不定下次我们在碰面的时候,你用的上!”
  “啥意思?”杨越问。
  眼镜蛇笑了笑:“等你们被我们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你用这个勋章,可以换一条出路!”
  迷之自信!
  杨越笑了笑,看来,他和眼镜蛇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眼镜蛇走后,学员中队就再也没出过多大的幺蛾子了。陆院教授的都是步兵初级指挥的相关理论,偶尔夹杂着一些实际操作,难度也不大。但主要是在理论课上的一些晦涩的东西,让人脑袋发胀,两眼发黑。
  最简单的比如:十几种各型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的正负仰角、最大和最小射程、枪械导气孔的大小、有何影响?重机枪的分解零件有多少?哪一种和哪一种能够通用?排级防御阵地,正面应当有多宽?纵深应当怎么把握?重火力该如何配置?甚至战壕怎么挖?防炮洞的要求有几点?单兵掩体多深?排弹沟又是什么?……等等等等。
  张朝封用火柴梗子撑着眼皮子,杨越问一句,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一下。
  大概这么多,大概这么长,大概这么高,大概这么深……
  杨越两眼一闭,把书丢给他,这货已经完全没救了。
  张朝封仰头抱怨:“一堆数字和公式……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我要是有这么刻苦,当年我还当什么兵啊?”
  邹城十分同意地点头,“给我一把工兵锹,我什么都能干。可是给我一本书,我就想睡觉。”
  杨越坐在桌子边也是没辙,眼看就要到十一了,这帮家伙整天想着就是怎么出去玩,完全没心思上课。杨越开始怀念起眼镜蛇来了,陆院的教授给他一比,教学方法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郭廖给杨越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十六师已经从四级战备转换到三级了。听说局势很恶劣,防化连真的准备顶着寒风和暴雪,去到帕米尔高原。杨越打了个电话给老牛,牛再栓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说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杨越碰了个软钉子,一想到保密条令,寻思着就不问了。
  在无聊和枯燥中,时间慢慢地来到了十月份。
  十一国庆,这一天原本应该是所有人欢庆的日子。可是陆院虽然也放假,但是走在外面,看见军车一辆接一辆地从面前路过,杨越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全副武装的士兵被拉向了野外,他们看见那些肩膀上挂着红肩章的学员兵,内心羡慕不已。他们要去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而面前的这些未来的军官,还在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只是杨越却和他们想象的不同,他宁愿和这些士兵坐在一辆车上,一起挖雪窝子,一起吃硬饼子,一个肩膀扛枪,一个肩膀扛锹,而不是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
  尽管他十分地不愿意,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第202章 碰到了鬼
  陆院在一阵乌云密布下结束了十一假期,接下来每天晚上,杨越都坐在大教室里看电视。
  新闻重复滚动着播放着,十几万外国军队在邻国大动刀枪,直升机、战斗机、航母、舰队。精确制导炸弹落地爆炸、武装直升机打靶似地扫射着可疑人群。
  高科技战争再一次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上一次这样规模的动武,还要追溯到杨越入伍那年。
  有人疯了,有人怒了。
  疯了的和怒了的人打成了一锅粥,结果把本不相干的人也牵扯了进去。
  全疆所有部队早已经进入了各级战备,中国最西边的那座小县城,眨眼间被军队、难民挤成了水泄不通。几千人的小城市,人口忽然一下子翻了数十倍,可想而知,前线是一个怎样的状态。
  杨越在新闻里找不到十六师的消息,想打电话可也不知道打给谁。
  他坐在教室里呆到了十点多,直到张朝封把他叫回去。
  宿舍里的两个也比较关心局势,但没人知道局势到底如何。杨越倒是清楚,这场边界上发生的战争虽然旷日持久,但和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顶多会影响到今年的老兵复员。等战局稳定了,就什么也不是问题了。
  但是三班已经不是当年的三班了,现在的三班缺胳膊断腿,让杨越很闹心。直到熄灯以后的三四个小时,杨越才沉沉地睡去。
  他们一天接一天地学习着指挥理论,因为这场战争,学得也渐渐地格外卖力。
  就像海湾战争惊醒了梦中人般,这一次的战争也一样让很多人瞠目结舌。现代战争的样式早已经翻天覆地,他们心里的那一套早就应该淘汰。
  连张朝封都开始抱着书咬文嚼字了,杨越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历史推动历史,进步推动进步。
  波谲云诡的局势一天一天地在往前推进着,而陆院除了每天看新闻之外,好似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学员大队每天早上依然喊着口号“一二三四”地操跑,操枪、操炮、挖工事,挖掩体,进攻队列、防御队形,一样接着一样地越来越深入。
  张朝封跟着邹城学了半个月的工兵锹,此时此刻也是一柄铁锹打天下,挖出来的单兵掩体工整规范,比邹城的都要出色。他也就是一身力气憋得慌,整天在教室里坐飞机。只要是室外实作课,他就卯足了力气干。杨越就负责每天回去以后给他补理论,管他懂不懂的,先灌输进去再说。
  那天,几人躲在掩体里抽烟、聊天加打屁。
  张朝封蹲在那喋喋不休:“老子昨天晚上碰到个鬼!打着水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连水壶都没了。你说好端端的一个水壶怎么会没的?我还以为有人提错了,跑到别的宿舍去问,结果没有一个人说拿错了。后来进了210,我就看着我的水壶放在那,我说我要提回去吧,王德龙那家伙还不让,非说我拿的是他的水壶。我心说你死鸭子嘴硬,我特么刻着名字呢,给他一看,这货就哑火了。特么的好端端的一个中队长,怎么这副德行啊?”
  邹城一听,“卧槽,干他啊!”
  张朝封嘬了一口烟屁股,“干个屁,我是想干来着,但我们不是讲道理么,能用嘴炮解决的,都不叫事。”
  “哟,转性了?”杨越呵呵一笑,这货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让人陶醉啊,“你是怕别人人多,当时动手吃亏吧?”
  张朝封递了个眼神过来,就你聪明!
  李成坐在那笑,“我觉得你们几个都冲动,就杨越还算有点城府。”
  “他城府个屁!”张朝封骂道:“他是怂,看上去阴而已。但是他屁股上有几朵花,我会不知道?要论干架,他比我还狠。”
  几人哈哈一笑,等着吹哨子集合。
  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权当听了个故事。
  晚上回到宿舍,刚好热水壶里没水了,杨越寻思着去打壶水来泡泡脚,结果到了水房尿急了,转身撒了个尿,回头一看,水壶没了!?
  没了?
  杨越心说还真是活见了你的鬼,他想起张朝封下午说的事,二话不说就冲到210去找自己的热水壶。
  那家伙一推门,果然就看到王德龙拿着一个绿水壶在那倒水,见了杨越还笑了笑。
  “有事?”
  “中队长,你拿了我的水壶吧?”杨越开门见山地问。
  王德龙愣了一下,“我拿你水壶干啥呢?”
  看那模样,王德龙似乎是很诧异,很不理解杨越找水壶怎么找到他这里来了?宿舍里的其他人也看着杨越,那眼神是说你们211搞什么名堂,一天到晚到我们210来找水壶?几个球新兵蛋子以为挂了红牌子就想找场子了?
  杨越没跟他们废话,上去看了一眼,确定王德龙手里的水壶是他的。
  但是和张朝封这货粗中有细不同,杨越没刻名字。
  王德龙看着杨越,“怎么了?是你的吗?”
  杨越看到把手上有一道痕迹,那是当时张朝封摔在卫生间的时候碰到磕在蹲厕沿上留下来的。杨越抹了抹下巴,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不是就不好意思了。”王德龙笑了笑,没理杨越,转头继续倒水。杨越从210出来,带上了门。
  刚好,张朝封上完了厕所,一出门看见杨越的脸色阴沉地很。
  “怎么了?没事你跑210去干蛋啊?那里面住着的都是一帮神仙。”
  “回去说。”杨越没理由和张朝封一样冲动,王德龙摆明了是要明抢,一个水壶而已,当时翻脸的话划不算,打架容易,但是挨处分也容易。没道理为了一个品德不怎么样的烂人一起陪葬。
  一回到211,杨越把三个人召集了起来。
  “我今天也碰到了鬼。”杨越说,邹城一听,“卧槽,还真有偷水壶的?”
  “比这还恶劣!”杨越心说这特么也是刷新了三观,从来没见人做贼做得如此胆大妄为的。
  “走,干他去!”邹城嚯地一身站起来,张朝封则拿起个方凳,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第203章 锤我啊!
  “都停了吧,停了吧!”杨越摆了摆手,把跳的跟猴子似的两个人安抚下来,“一个破水壶,不至于!”
  邹城比张朝封还激动:“不是一个水壶的事好吗?这是在欺负人,欺负人晓得吗?”
  “没那么严重!”杨越坐在桌边拿着一副扑克牌,“来来来,甩扑克……”
  李成凑上去,“你真打算就这样算了?”
  “不这样算了还能怎么算了?请他吃个饭?”杨越一边发着扑克牌,一边道。
  “卧槽!”张朝封气呼呼地坐下来,指着杨越,“你们看,这货怂起来就是这样,我都想打他一顿。”
  杨越笑了笑,内心却说王德龙你个日狗的,我放过你我就不叫杨越。你运气好,是我回来这两年唯一想主动上去锤的那一个。
  “愣着干什么,坐坐坐!”
  “不打,没心情。”张朝封抱着一堆衣服去洗,邹城默默地爬到上床去听音乐。李成拿起一沓扑克牌,和杨越玩了两圈跑得快后,也觉得无聊,睡觉去了。
  张朝封回来的时候,看见杨越正坐在那悠哉看书,想了半天,坐到了他身边,看着他。
  杨越抬头,“看啥啊?”
  “狗子,你变了。”张朝封说。
  杨越没理他,张朝封继续说:“你以前不这样的。”
  “来来来,转过来,看着我!”张朝封把杨越的椅子一挪,让杨越面对着自己。
  杨越叹了口气,这书是没法看下去了。他把书一盖,认真地道:“两年了,当了两年兵,你还没把该改的毛病改掉啊?做事之前多想想,用用脑子,没坏处,你自己不也没当时动手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把水壶拿回来了,你没拿回来,还拱手送给他了。”
  杨越看着义愤填膺的张朝封:“行了,封子!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你去睡觉吧。”
  张朝封一看没得谈了呗,交涉无果,想了想,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之后,爬到上铺睡觉去了。
  杨越本来还想看一会书的,但被张朝封这一顿说,也没这个心情了,熄了灯去跟周公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搞。
  没过两天,是周日,中队休息。
  杨越一早就拉着张朝封几个出了门,说是去逛街。张朝封一脸的不相信,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杨越怎么主动要出门了,也是难得。
  他们这个月发了工资,虽然还是学员,但不少,有八百多。这收入可比当时地方上上班的工人强,几个货在大巴扎里逛了两个多小时,吃了喝了,还打了个包,满足地往回走。
  一回到宿舍楼,就看见王德龙站在他们210门口,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貌似很气愤的样子。
  杨越走过去,“咦,中队长,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王德龙看了一眼杨越,“杨越,是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杨越有些诧异的表情,“到底怎么了?”
  “我晒楼下的被子,摔地上了。”
  “卧槽,我还以为外星人把你被子抢走了呢?”杨越“切”了一声,转身要回211。
  掉个被子至于么?谁晒被子还没掉过似的!
  王德龙在他身后吼道:“你站住!”
  杨越停了下来,“有事啊?中队长?”
  “我晒被子的地方,还有一泡尿,是不是你洒的?”
  杨越笑了,“啥一泡尿?我这个人爱干净,喜欢上厕所撒尿。”
  “你不要狡辩了!”王德龙冲过来,揪着杨越的衣领子,他力气还蛮大,一揪之下,两月两个脚尖都快踮起来了,王德龙隔着十厘米,往杨越的脸上喷口水:“有人看见你在树下转悠,不是你会是谁?”
  “做贼心虚吧?”杨越冷笑一声,低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拍照了吗?取证了吗?你特么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地胡咧咧,你以为你当了五年兵厉害了?牛逼了?你五年经历都特么喂狗了吧?”
  王德龙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杨越接着骂:“你说你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特么还中队长呢?少先队中队长吧!?”
  看热闹的人挺多,走廊上一堆人本来都准备区吃饭了,这个时候看见中队长揪着杨越,都跑过来起哄,声音挺大。张朝封几个一看这情况,就要上来干架,李成一手拉一个,“别添乱!”
  杨越也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别动手。他和张德龙挨得本来就近,喷了一顿之后,就把头凑在了他耳朵边上,用只有王德龙能听到的音量嘲讽道:“撒泡尿照照你现在这个德行,我把你激怒了吗?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傻13玩意儿,有种你锤我啊!你敢吗?怂蛋子……”
  “卧槽!”王德龙当场暴走,推开杨越抬手就是一拳,杨越根本没有挡,也没躲,看他扬起拳头,还凑上脸去让他呼,那一拳砸在杨越的腮帮子上,杨越二话不说,仰头应声就倒在了地上,闭着眼睛装死。
  邹城大叫一声:“中队长打死人了!”
  “你完蛋了,王德龙!”张朝封挣扎了几下,叫嚷着,身后李成突然一松手,一高一胖一瘦三个人影上来对着王德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王德龙被锤得眼冒金星,想躲,人太多,根本躲不了。张朝封两个大脚把王德龙踢倒在地,李成紧随其后,悠着劲“哐哐”地跺了两脚。
  众人一看这情况,有上来劝架的,有继续看热闹的。也该着王德龙被打了一顿狠的,平常也许在中队长这个位置上得罪人太多,同是学员,非要常年拿根鸡毛当令箭,早就让很多人不爽了,想干他的多得是,这回他还先动手,这档口,看戏的比拉架的多得多,没上去凑两脚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张朝封甩了王德龙几拳之后,就去看杨越怎么样,不行特么地又要送医院。哪知他刚一蹲下来,杨越就悄悄地拽了他的裤子一下。
  “叫人啊……”他轻轻地说。
  张朝封那默契马上又回来了,“走,我们找教导员评理去!”
  他横着把杨越一抱,出门正好碰到闻讯赶来的教导员。
  那老头儿一看昏迷了一个,眼镜后的眼神明显就不对了。
  “谁干的?”
  一堆人指着跟在后面出来,一脸鼻青脸肿的王德龙,几乎异口同声:“他……”


第204章 检查
  王德龙本来那一拳看见杨越栽倒在地上就已经慌了,现在教导员来了,就更加慌了。
  “教导员,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还不是故意的?”小个子邹城跳得比谁都高:“教导员,哪有这样的人,把人往死里打!”
  李成也跟在后面起哄,“是啊!还是中队长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还要动手打人的!?”
  “懒得跟他废话了,我先送杨越去医务室。”张朝封一把挤开教导员,小步跑着去了医务室。
  “你们几个打群架的,不要去了,跟我来!”教导员拦住要跟去的人,把他们带到了学员大队部。
  这个事闹得挺大,连陆院院长都惊动了。学院大队开了紧急碰头会,关于一中队打架的事情他们听取了目击证人的证词,当时走廊里的人太多了,除了211的人,亲眼看见王德龙先动手打杨越的人就有七八个。陆院一堆领导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杨越现在还躺在医务室挂着吊瓶,王德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张朝封在那咋咋呼呼,“各位领导,杨越不是那种寻衅滋事的人,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逛巴扎,回来看见王德龙脸色不好看,他是出于好心去问问怎么了?哪晓得王德龙这货,揪着杨越的领子就要打人,还非要冤枉他!谁特么没事还跑到下面去尿泡尿,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们211的平常低调地很,我看王德龙他就是想找茬,你们都不知道,他平常就经常私底下叫我们新兵蛋子!!”
  “就是!”邹城也跟着说道:“我们是资历低,但是在陆院我们和他一样,都是陆院学员,凭什么他就看不起我们,老实在口头上欺负我们?我们今天也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领导,你们当时是没看见,王德龙把杨越一拳就打倒了,他还想上去打,我们要是不出手的话,谁知道他要把杨越打成什么样!”
  王德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搬弄是非的小人,“领导!我没有!”
  “你住嘴!”教导员呵斥道,“他们会拉偏架,别人也跟着眼瞎吗?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王德龙低着脑袋,“是……”
  “一个中队长,还是一个党员!不积极搞好团队关系,动辄以武力相斥,你想干什么?”院长坐在那拍桌子:“你们学员大队难道还要排个资、论个辈吗?”
  “院长……我……”
  “滚下去,等候处理!”
  “是!”
  王德龙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和张朝封错身而过的时候,后者挤了挤眉毛。
  傻13玩意儿,脑子搭铁,被雷劈过吧?摆明是被杨越摆了一道,老老实实认错就好了嘛,眼红脖子粗地非要在院长面前争个对错,脑残啊?
  那是病,得治!
  三人从大队部出来,直奔医务室而去。才一进门,就看见苏沐晨在那喂杨越吃香梨。
  张朝封笑得灿烂,一屁股坐在杨越的床边,“行了行了,别装了!躺在床上干毛线,起来嗨!”
  “嘶——”杨越呲牙咧嘴,“别闹,我是真的被他那一拳呼晕球了,你不知道那货侦察兵啊?眼镜蛇的嫡系啊,大兄弟!”
  “真打蒙了?”
  “你以为我装啊?”杨越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你试试被人一拳打下巴上?我要不是早有准备,牙齿都得飞几颗!”
  张朝封诧异了,“你少来了,晕过去了还能让我去叫人?”
  杨越道:“我那时候还有那么点意识而已,你不觉得你抱起我来沉得慌吗?”
  “卧槽,真的啊?”
  “你以为煮的啊?”
  “狗日的!”张朝封跳起脚来骂:“我还说我们下手重了呢,早知道老子两脚就让他飞掉两个门牙!”
  “真打起来,你们几个可能还真打不过他,低调,低调!”杨越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
  苏沐晨白了杨越一眼,“还凑上脸去让别人打,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杨越叹了一口气,道:“姐,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去睡吧。我没事,躺一会,我就和他们回去。”
  “真没事?”
  “真没事了。”杨越摇了摇头,脑袋还有点晕。医学院和医务室离得不近,走回去也都快要熄灯了。苏沐晨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香梨道:“多吃点水果,别浪费了。”
  “嗯!”杨越招了招手,目送着苏沐晨离开。
  她一走,三人就围了上来。张朝封拿起几个香梨,一人分了一个,洗也没洗就开始啃。李成两口就吃掉大半个,在那一边吃一边嘟囔,“这回算是跟王德龙掰扯完了,以后要是再惹我们211,肯定得下死手干他。”
  “对!”邹城呼应着:“一个打不过,我们四个还打不过吗?”
  杨越没有表态,问道:“院里怎么处理的?”
  张朝封擦了擦嘴,说道:“我们三个,估计也就是写个两千字检查,大队会议上作检讨。不过我觉得王德龙完了,院长都拍了他桌子,中队长是不要想干了。杨越,你也是!忒阴,一个苦肉计就把人直接从天上拍到了地上,老子觉得以后要离你远一点。”
  杨越暗叹一声惭愧,活了三十几年,在国企里混了那么久,啥也没学会,就学会怎么在背后捅别人刀子。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干为妙,否则有损阴德。
  张朝封想了想,问:“咦,王德龙的被子,是你做的手脚?”
  杨越看了一眼邹城和李成,摇了摇头,笑道:“你以为我跟王德龙一样无聊?我哪有那闲工夫啊?一早不就跟你们去逛巴扎了吗?”
  四个人相视一笑,“走吧!”
  杨越花了一天时间,帮三个人每人写了一份检查,那字里行间,深刻自责,严肃反省,没有说王德龙一个坏字,全是自己怎样怎样错了,不该怎样怎样,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珍惜同志间的友谊……念起来更是声情并茂,简直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第205章 扛旗的
  王德龙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但被撤掉了中队长的职务,还挨了一记警告处分。
  杨越躺在床上接受了王德龙的道歉,那货看上去,已经是神色俱疲,招架无力。
  他站在杨越的床前,表情很是落寞,“杨越,是因为那水壶吗?”
  “什么水壶?”杨越抬头,一脸诧异。
  “还能是什么水壶?你老实说,你是因为那水壶怀恨在心吗?”
  杨越呵呵笑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想多了。那不是我的水壶……”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新水壶,“那才是我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十八块钱买的,不太值钱。”
  王德龙转身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打架风波闹腾了两个礼拜,杨越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第十一天的时候,教导员找到了杨越,了解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之后,然后才委婉地问,中队长这个职务想不想干?
  杨越当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中队长?要那虚头巴脑的头衔干什么?
  不干!坚决不干!
  他宁愿和211的弟兄伙蹲在一个散兵坑里谝传子,也不想戴着个臂章,拿着个口哨站在那当雕像。
  张朝封他们在旁边使眼色也没用,谁特么爱干谁干吧!
  教导员碰了一鼻子灰,最后无奈地走了。
  老头儿前脚还没走远,张朝封几个后脚就骂杨越:“你傻缺啊?你不干白不干啊!?有啥好的,你可以往弟兄伙头上按啊,有啥孬的,你可以指派别人去做啊!”
  杨越张了张嘴,好像是啊!
  他说:“要不,我把教导员他老人家再叫回来?”
  “滚!”张朝封笑骂地踢了他一脚。
  和王德龙的这个事眨眼间就过去了,左折腾一下,右折腾一下,十月份也快过完了。
  帕米尔高原上的情况还算稳定,部队仍然处在二级战备的状态。但新闻里依然打得热闹,邻国一副土崩瓦解的样子。
  铁蹄过处,简直炸逼横行,寸草不生。
  换过冬常服之后,陆院的课程学习也渐进一半。自从出了王德龙那一档子事,211在学员大队名声大噪,说是四个二年兵造了中队长的反,这帮子年轻人不好惹,看着都要绕着走。王德龙也自此消沉,再也没找过杨越的碴。
  211的水壶再也没丢过,就算扔在水房一晚上,都没人敢动。
  杨越用挨了一拳的代价,让整个一中队都认识了211的厉害。从此之后,再没人敢说他们是一群新兵蛋子。
  中考成绩下来,杨越六门理论五门优秀,在一中队不算最顶尖的,但也位处前三甲。李成和邹城还好,中游偏上,乐得逍遥。整个宿舍,就只有张朝封拉了后腿。不过杨越帮他补了不少课,也不算难看,刚过合格线,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样一来,211的整体成绩就落后了,没评上中期优秀宿舍。不过管他呢,还有两个月就放羊了,等开春回来之后,再撑四个月,就能回十六师。
  一年的时间,你说长吧,他一下就过去了,你说短吧,还得要死要活。
  尤其对于张朝封来说,他现在是越发怀念三班了。每个礼拜的星期三、星期六,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在陆院他们不敢这么大胆,操课时间喝酒,逮住就直接记大过没商量,多逮几次你也就不用来了,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杨越和他不同,基本上已经完全适应了陆院的生活。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每天上课、吃饭、睡觉,顶多围着陆院的足球场跑两圈,体能训练做个一百来个俯卧撑,完活。
  只有到体能考核的时候,才能畅快淋漓地出一次汗。整的两个月下来,杨越往体重称上一站,脸都黑了……
  您的身高:175公分,您的体重:73公斤,您的体型偏胖,请注意健康。
  杨越抓了抓鼻子,再特么这样呆下去,要变成猪。
  张朝封站那笑得开心,结果自己一称,也快145了。
  邹城道:“得了诶,两位大兄弟!你俩也别比了,半斤对个八两,回头穿个沙袋,老实地跑步去吧。后天徒步拉练,兴许能瘦两斤下来。”
  张朝封仰望天空,抽了口烟,深沉道:“没有用的!陆院的训练,就算强度再大,也绝大不过我们十六师。在防化连,我们俩都没瘦下来,徒步拉个练,能有个屁用啊……”
  杨越也是无语,前两天苏沐晨还说他胖了,他不信。这模样横着长,也不知道从陆院回去,牛再栓还认不认他。
  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卧槽,你哪位啊!?”
  杨越想起牛再栓的表情,仿佛历历在目……
  11月4日。
  早上十点整。
  陆院一年一度的徒步拉练。
  杨越耳边“哐、哐、哐”整齐的跑步声传来,各学员中队已经带到。医学院也在陆院的编制内,最后入场的时候,苏沐晨还对着戴着钢盔的杨越眨了眨眼。
  杨越目不斜视,看着面前的队伍从眼前一排一排整齐地跑步而过。
  “杨越!”教导员从队列最前端跑了过来,“杨越,来一下!”
  “教导员?怎么了?”
  “来,你过来。”教导员把杨越带到队首的位置,塞给他一面旗,杨越抬头一看,是一中队队旗。
  啥意思啊?
  “找不到人,你临时顶一下位置。”
  杨越心说全中队五十几个人,你跟我说找不到人?他是很想把队旗直接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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