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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晨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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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也绝对不会凭白的付出。以你的身家,带着你周边的人远走高飞,就算是坐吃山空,也可保持百年富足。”
白名鹤的语气让方书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
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紧张。原本自己的孙女提到白名鹤是一个顶天立地之人时,他还有些不信。可能挡信财富诱惑的人,无一例外是人中之杰。
自己有多少身家,方书相信白名鹤非常的清楚。
如果按白名鹤的习惯,黄金用石来计算的话,他的全部身家至少值三百五十石之上。加上田产,店铺、存货等等,接近五百石也不为过。
流汗的另一个原因则是,方书感觉自己错了,献出这么多却提出一个大义的要求。白名鹤被财富迷了眼也罢,可白名鹤却是非常的清醒呀。
白名鹤心说:老头,你怕是和广东的官员用钱打交道太久了,眼中只有银子了。
正在尴尬的时候,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二八女子走了进来。这条裙子,以及身上的打扮,让白名鹤几乎以为是万雪儿到了,直到看到脸才意识到这是其他人。这张脸。不能与万雪儿相比,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清雅。
注意到白名鹤看自己那一瞬间的眼神。方琴相信自己已经入了白名鹤之眼。
那首诗已经名冠广州,素裙泼墨,也已经成了广州城最有品味的长裙之一。方琴脸上带着一线浅笑,施礼之后开口:“白大人,小女方琴,酒宴已经备好。”
“好。入宴!”白名鹤心说,这里能少待一会就少待一会,早早了事自己也安全。
让白名鹤有些意外的是,方琴竟然主动站在自己的旁边。方书这时开口:“我这个孙女作些粗活还行,自然是比不了白大人身边那么可人儿。端茶倒水还算过得去。”话说到这份上。白名鹤也不好赶人了。
可方琴身上的香味让白名鹤不安。
虽然说大明的女子身上会用香粉,也会带着香囊,但这个香味却有些古怪。
坐在席上之后,白名鹤拿起那在大明非常珍贵的琉璃杯说道:“本官喜欢内壁纯白的瓷杯,劳烦琴姑娘为本官换一只可好。”
“是!”一个换杯子的要求,方琴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
在方琴离开白名鹤身旁后,白名鹤立即小声问那位用毒高手:“她身上的香味很古怪。”
“那是雄黄、香叶、沉香以及另外三种混合的。这个味道,应该是雄黄占了七成左右,主要是用来驱赶蚊虫所用,这样的配料南方很多见,特别是广西极为流行。”那位师爷也很小声的回答着白名鹤。
末了,这位用毒高手又补充了一句:“雄黄忌加热,有毒。”
白名鹤微微的点了点头,话说到这里他就明白了,如果加热肯定屋内有味道,瞒不过这位用毒的高手。
这屋内,更多的却是清淡的檀香味,雄黄的味道不是清淡的檀香可以压住的。
很快,杯子换好,也开始上菜。既然是海边,多是海珍,有比椰子还大的螃蟹,还有三寸长的海虾。自然也有一些山珍。
“白大人请!”
白名鹤作了这里身份最高的人,不动筷子的话其他人是不能动的。
白名鹤夹起一个虾放在了自己的盘中。方琴立即用早就准备好的水碗洗过手,帮白名鹤将虾剥好放在白名鹤的小碟之中。
樊良、兴安也有丫环在旁边帮着。樊良却是喜欢自己动手,兴安扮的是师爷,自然也要自己动手,这样才显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他是北方人,这南方的水产还真是有特色,特别是这大螃蟹,就是皇宫之中都见不到。
要来工具,兴安带着乐趣在对付着那巨大的蟹螯。
白名鹤吃了两口后笑道:“以本官的俸禄,这样的一餐怕是需要两三个月不吃不喝才行。本官这这里谢过了。”
白名鹤一开口,兴安的手明显就停了一下。白名鹤倒真是一个人物,这是在作戏,还是真的在问话。
方书为白名鹤倒满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大人说的极是,我等商人低贱。却锦衣玉食。这让辛苦为民,为朝廷作事的父母官们情何以堪。虽然许多大人身份高贵,可那俸禄真的可以养活家小吗?”
方书心说反正今天就要死了,有些话在心里不如说出来的好。
“你认为,胡布政使没错吗?”白名鹤这话就相当的危险了,如果不兴安了解白名鹤。换个人敢说这种话,直接就送进刑狱之中了。
方书淡然一笑:“有没有错,自然是朝廷法度说了算。小老儿拼上一死,却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广东欺压百姓的官员,和别的省比起来,怕是连零头都没有吧。官员们的俸禄不足以养活家小,作官为什么,无非就是权财。大人以为如何呢?”
“说的好。本官认同你的话。”白名鹤端起杯子:“这一杯敬你直言!”
“折杀小老儿了。”
方书回了一礼,心中却暗暗吃惊,难道白名鹤真的以为自己所说的没有错吗?
白名鹤心中想的却是,兴安坐在这里,让他听一听民间真实的声音也好,方书敢说,正好让兴安多听一听,能传到万岁耳朵里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将来自己进言打一个基础。
打了个哈哈,示意大家多吃。也对方琴说道:“方姑娘不用自贱,你是这里的主人。请动筷子吧,请!”方琴谢过,旁边有丫环也为方琴剥好的虾,还有取出的蟹肉,以及其他的海鲜。
酒过三巡。桌上的美味也减少了一半。
白名鹤这才继续开口。
“方老以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有可能让好官的比例上升,当然,全是好官根本不可能。如果方老要回答,圣人言可以让官全是好官的话。那就不要开口了,那是骗傻子话,就是喜欢扒灰的朱熹老家伙,也只是满嘴圣人言,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名鹤这句话,可是把樊良吓到了,手中的那螃蟹壳直接掉在盘子里。
兴安同样,心中被白名鹤这句话惊的差点心跳都停了。
在有大明太祖要兴儒之训,眼下官员靠的就是朱熹注解过的论语而为正统,考的是八股文章。白名鹤这句话,被乱棍打死也不过份。
方书更是心头巨震,白名鹤是凭着八股文作的官,竟然能说这样的话。
方琴一双美目盯着白名鹤,她原本就通过白名鹤的事迹说过,白名鹤为人绝对是顶天立地的。此时,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怎么,本官说错了吗?就是礼部的胡大人在此,他能说以尼姑为宠妾、儿媳不夫而孕、占故人家财是圣人气节吗?”白名鹤说到这里,话也就不往下说了。
再往下说,就一句话。
朱程理学的之所以被再次推起,理由只有一个,这东西太好了,好在可以创造方孝儒这种人,这种忠诚到了极致的人,这是统治工具。
方书吓的满头是汗,这样的话题他可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不是因为害怕这些话能引起什么,而是害怕节外生枝,自己如果违心的回答被白名鹤看穿,或者自己应对不利白名鹤一生气离开了,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没有意义了。
方琴银牙轻咬,对身旁的丫环说道:“将商帮从广西带来的珍品拿来给白大人的品尝。”
很快,送上来了两个托盘。
一份果子摆在桌上,然后就是每人一只大杯,杯中是有着奇异香味的果汁。
“这是在广西深山之中所生长,极为稀少……”方琴正开口介绍,白名鹤就看到樊良抓起杯子就往嘴里倒。白名鹤闻到这个味道之后,猛的站起来一把将樊良手中的杯子打落,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呀……”
第220节忠仆
看到白名鹤打翻了樊良的杯子,樊良一下就跳了起来,立即从靴子里拿出了匕首。
兴安的视线也放在那位用毒高手上,可那位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方书强自镇定。而方琴却是一脸从容的站了起来:“大人莫非以为这中有毒,是信不过我们方家,还是欲加之罪!”方琴倒是刚烈,拿起一只杯子放在手上。
白名鹤一脸平静的看着,其实心中却是作着强烈的斗争。
当看到方琴将那杯子放到嘴边之后,白名鹤将眼睛闭上了,心中一痛。开口说道:“也罢,这样的死法对于你来说是一种幸运,至少不用受辱。去吧,这世上本也没有你立足之地了,与其在万般凌辱之中苟活,不如此时留着一腔忠义死去!”
方琴惊的全身在颤抖,坊间传闻,白名鹤知识广博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来不假,白名鹤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银牙一咬,方琴猛的将那一大杯果汁灌进了嘴里,也没有擦嘴直接开口:“白大人,求给小女子一个明明白白的机会,这个方法小女子敢说天下间无人能知。”
“也罢,砒霜最早上道门炼丹师所制,但食物之中也有合成砒霜的办法。你为了增加成功率,这桌上无论是是虾,还是蟹,原本就含有一种少量的物质。这物质与水果之中的另一种对人有极大好处的物质合在一起,就是致命的砒霜。”
方琴笑了,脸色苍白的笑了。
“坊间传闻,白大人见识巨世无双,小女子服了。白大人是好人,可我们方家却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小女子本打算黄泉路上给白大人为奴为婢,可惜……”
“你很高明,这虾与蟹,你事先用雄黄水养过,就是为了增加那种物质的含量。而你选的这种水果,名为刺梨。是抗坏血的上上之品。本官最喜欢的水果之一,这刺梨之中那种物质的含量,是苹果的数百倍。可以说这两种按今天的量吃下去,就是我也无解。”
樊良吓的脸色苍白,他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道。
毒在胃中还有一个中合的过程,方琴此时距离死亡至少还有半个小时左路。
白名鹤开口问道:“想给你家人一个安乐的死法,账本交给本官。本官为广东百姓问你们讨,而且保证此事不再追究下去。这府中的仆役本官也不会再追究,但此事却是公布天下。毕竟你们对本官下的死手。”
“白大人,如果早知有你这样的英杰。我愿付出一切。账本就是在我床下,挖下五尺深,就有一个活板门。”方琴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兴安身旁的一个武者要动手,却被兴安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兴安知道,有账本比下狠手抓一堆人好多了,这一套账本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抓人却未必。甚至会引出一些小麻烦来。
“到你了。”白名鹤的语气平静,可心中却在滴血。
他这是在杀人。实实在在的杀人。
方书跪下磕了一个头:“谢白大人!”说罢,也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此时,让白名鹤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服侍的几个丫环疯了一样扑上桌,抓起桌上的虾还有那果子就往嘴里塞。还有的将自己的香囊解开,将雄黄直接吞下的。
白名鹤背过身去,他不忍心看这一幕。这几个丫环是在求死。
兴安叹了一口气:“都是忠仆呀。给他们准备几口棺材,还有你,看清楚了。”兴安最后一句话是给那位用毒高手讲的,那高手有几份尴尬,因为他想不到还有美食产生砒霜的办法来。
白名鹤这时已经出去了。往方书的书房走去。
兴安身旁的一位武者已经发出信号,大量的人马正在包围方府,樊良也发出信号,叫自己的人过来,可樊良却没有离开这屋子,而是与兴安、还是有那位用毒的高手一起看着,看着方书慢慢的死去。
“都督,是砒霜的毒性。几个丫环也一样,而且从死去的状态看,服下去的量不算少。”
兴安抬手就给那用毒高手一记耳光:“废物!”
“属下……”那位用毒高手连辩解都不敢,如果不白名鹤,樊良已经是尸体了,就是兴安也有危险,还好兴安不喜欢果汁这一类的东西。
站了起来,气呼呼的给那用毒高手又是一脚:“再出错,杂家废了你!”
兴安来到书房之后,白名鹤正将笔放下。
“白名鹤,你果真不凡!”兴安也是感慨呀。
白名鹤指了指桌上:“我很喜欢吃,但有些东西确实不能随便吃。我把记忆之中,不能混吃的食物写了出来,造成了结果也写下了。其中必死的只有三种,其余的会伤人,但肯定不致死。”
兴安快速的看了一遍,拍了拍手。立即就有一个东厂的武者进来。
兴安将那几张纸往桌上一拍:“拿给那个废物,让他学着点。”
白名鹤这时又开口了:“兴叔如果要找人去试,别用大明的人,那怕是死囚也不好。这有违天德,不过……”白名鹤没再说下去,以他的性格而言,今天已经是够残忍的了,今天的事情等于是他亲手杀人了。
“听到没有,知道怎么作了?”
“回厂督,白大人。南京那里关押着一些倭寇。”那位回答之后,得到了兴安赞许的笑容。兴安知道,如果是对倭寇下手,白名鹤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
之后,白名鹤与兴安都没有再说话,各自默默的想着心事。
半个时辰之后,八只巨大的铁箱子抬了进来,原本白名鹤以为是财宝,可打开一看,却全是账本,当下脸色就变了。这么多账本,难道真的整个广东上下所有的官员都牵连在内吗?
别说是白名鹤,就是兴安都吃了一惊。
“这一次,或许是我们给自己找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吧!”白名鹤随手翻开了一本账册,心都在颤抖呀,这要牵连多少官员呀。兴安也是脸色沉重,原本就把广东这里的事情想的极为可怕了,可眼下显然自己的想像只是冰山一角。
翻看这些账本,白名鹤心中想到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第二就是只有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胡袁氏是一个女人,她有本事,也有想法。而她的老仆人方书,更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但是,他们只是向文官们伸手,却没有向军方伸手。
为什么?
白名鹤很好奇这其中的原因。
“来人,温些果酒过来。”兴安有点心烦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心烦过了。
“不如回春晖园再喝酒吧,天黑之间应该可以赶回去。这里有些冷!”白名鹤感觉到冷,不是因为气温底,而是他闻到了血腥味。这里有许多方家的护院、家丁誓死不降,他们自然不是早有准备,并且装备精良东厂番子的对手。
东厂番子的来源,是从原五军都督府之中挑的精锐之军。
在回春晖园的路上,白名鹤一言不发,兴安也一样。原本以为可以借账本压住广东这些官员,将首犯拿下,再给一部分人戴罪立功的机会,可眼下事情却更加的复杂了,连两位按察使都被牵连了进来,案子连兴安都不敢说可以掌握得住。
与此同时,京城,南书房。
大明皇帝朱祁钰的御案上一字摆开了放着十二封信,第一封朱祁钰都至少读过三次。
“大蔡呀,你说白名鹤为什么在同一时间连写十二封信呢,十二封信提到了十二件事情。他为什么不写在一封信中,却是分开来写呢。”
“回万岁爷您话,奴没看过信,想来怕是白大人生怕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所以一件一件的写,又或者是,这信万岁您或许另有用处。”蔡公公用心的在猜测着。
朱祁钰轻轻一拍手:“高明。”
“奴只是胡猜,当不得万岁爷您的赏。”蔡公公心说自己估计猜得不错。
朱祁钰哈哈一笑:“不是说你高明,而是说白名鹤高明。他如果只写一封信,那么这一封信朕不可能拿出来给人看,因为这其中的内容太多了。可他写十二封信,那么这信朕就大用处。”说罢,朱祁钰拿起手上的一封信:“去,给孙太后送过去,这是白名鹤的感恩信。信中所提及的贡品,你挑出来就是了。”
“是,奴这就去办!”蔡公公双手接过信。
朱祁钰又说道:“宣于谦入宫!”
于谦这会手捧着饭碗正在发呆,以他的智慧都为难的连饭也吃不下了,就因为一份战报。这份战报于谦一不敢呈上去,二不敢让百官知道,三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赏赐。于谦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
原本以为,白名鹤的计谋可以给河套那里的部落找一些麻烦,让河套变成一个混乱的地方,作为战前的缓冲区。
可眼下呢,上到将军,下到士兵,再往下就是那些辅兵、杂役、车夫们都象是闻到血腥味的蚂蝗,更象是看到了肉的狼一样。对就是象狼一样的凶残,以前怎么没有见到大明的士兵有这么疯狂呢,战力也没有这么高呢。
为什么?
于谦思考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老仆人进屋来对自己说道:“老爷,万岁宣召,急!”
第221节被逼疯的于谦
于谦手中的碗落在地上,他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万岁已经知道了北方的战报。
需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于谦放下筷子,在老仆人的帮助下穿好的官服。
皇宫,南书房。
于谦一进屋就跪下了,高呼万岁之后却没有站起来,就跪在地上很严肃的说道:“万岁,臣以为,纵然大同有胜。可却是非正道之战,却是非仁义之战。臣以为,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此风不可长,我大明军士不是强盗!”
朱祁钰硬是没有听明白,于谦在讲什么。
可自己是皇帝,朱祁钰也不是头一天当皇帝了,微微一笑:“于少保平身吧。”朱祁钰不动声色:“来人,赐座,再把福建进贡的那个叫……”
蔡公公在旁边小声的提醒了一句:“乌龙茶。”
“对,赐茶,备上些点心。”朱祁钰没有接话,因为他不明白于谦讲的是什么?北方的战事出了什么变故,先听于谦再完再说话不晚。
于谦谢礼,几个深呼吸之后将茶放在嘴边浅尝。
再好的茶此时也没有味道了,于谦心乱如麻。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开口:“万岁,古受降城已经被拿下,因为此城被瓦剌作为前锋要塞所以修备的极佳,光是存下的肉干就有五万石,粮食三十万石,各种物资不计其数。”
“这是大胜呀,当赏。”朱祁钰心中很惊讶,这怎么打下来的:“于少保说说一细节。”
“三百游侠,以及二百军士伪装成的商队。在瓦刺人没有半点防备的情况下就进了城,此城虽然是要塞,但驻军却是不多。一共不过五千驻军。近五十年来,都是瓦刺攻,大明防。所以瓦刺人没有想到我们敢进攻,此要塞城门大开,显然就象是一个市集。”
讲到这里,于谦虽然将瓦刺人大意作为主要的原因。但事实上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
“万岁,接下来才是臣要讲的。三百游侠与二百军士,这五百人不但打开了南北两道城门,而且斩杀了足有八百敌军。接下来涌入明军,战力同样惊人,仅仅一刻钟时间,整个古受降城,没有一个再敢反抗之人。”
一刻钟!
朱祁钰终于有些动容了,要知道光是跑。一刻钟都不一定能够从北城门跑到南城门去。
于谦起身:“万岁,军士们高喊着,一颗人头两石米的口号。”
“于少保的意思是,重赏之下,军兵士气高涨。这是好事。”朱祁钰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于谦却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想说的是,军兵们固然高喊着赏赐之事,可入城之前,整个城被分成了十二块。分给了出兵的十二个卫所。战前抽签,攻入城之后。各卫所依所分的区域……”
“如何?”看于谦停下了,朱祁钰立即追问。
“万岁,按所分的区域……”于谦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咬了咬牙,心一横:“万岁,按所分的区域。他们面前的一切不是人,也不是物。只有两样,一个是功分一个是米。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清扫。无论瓦刺男女老少,全部被打了奴印。所有的财物被装车。在两个卫有争义的区域,以军士比武来划分。”
讲到这里,于谦站了起来。
“万岁,这不是军队征战,这是盗匪分脏!”于谦气的牙关紧咬。
朱祁钰没说话,这样的情况让他也有些意外。
于谦上前几步:“万岁,眼下另外大同、宣府两位总督已经整军备战。臣可以感觉到,一但他们出兵,整个河套除了土地,在他们眼中只就有米了。”
“臣,弹劾自己与白名鹤。”
“拿回河套不好吗?我大明子民被瓦刺抓了去,受尽欺辱。难道我大明就不能让瓦刺为奴了吗?他们手中的财物,难道不是劫掠我大明的。难道不是用我皇兄换来的,难道于少保你忘记了土木堡之战吗?”
朱祁钰多了几份激动,在他眼中,杀光瓦刺也不为过。
“万岁,可战,却不可抢。军兵心中有匪气,将来平定瓦刺之后呢?匪气难压,必会哗变,请万岁三思。再者,我大明以礼治国,以孝定天下,军兵无礼,心中无仁这是大错,请万岁三思。边关军士,一但养成盗匪习气,出战只讲利益,不讲孝义,为兵家禁忌。请万岁三思!”于谦跪地,连着三句请万岁三思。
朱祁钰听到这里,感受似乎有些麻烦。
可转念一想,这麻烦也要等瓦刺灭了才是,能用钱粮刺激军士拼命战斗,也是件好事。消耗一些钱粮总比战败强。
“于少保所奏有理,这些麻烦让白名鹤去想办法!”
“万岁,白名鹤作事太邪!”于谦用邪字来给白名鹤下了定义,这次的事情连他都上套了,邪门的让人匪夷所思。
朱祁钰哈哈一笑:“正好,白名鹤有封信给于少保。”
蔡公公当下就捧着信送了过去。
朱祁钰这时说道:“白名鹤认为,于少保过得有些清贫了。所以找了一个金矿献上,朕就依了白名鹤的奏本,将其赏赐给你。这个金矿依白名鹤所言,每年好好经营,有一百石黄金的产出,至少可以挖上百年。”
金矿……,于谦感觉大脑有一种要死机的感觉,一座金矿,一年一百石黄金。这就是二百万两银子,是给自己?光是听到金矿,于谦都顾不上看信了,心里一下就乱了。
“万岁,这是给兵部的?”于谦实在不敢相信,万岁真的被白名鹤蛊惑了。
“不,朕以为白名鹤讲的有理,这个就是赏赐给于少保你个人。你看信中所写,白名鹤还发现了另外的几个金矿,十一大边镇,给他们定下了一个任务,明年夏天大操军,胜的一个卫将会得到一座金矿,一年可以挖出三十石黄金的金矿。”
提到金矿,朱祁钰对白名鹤的信任就象是放在开水中的温度计,狂飙飞升呀。
白名鹤说有黄金,出兵就弄来了黄金,而且小吕宋内乱。最大的几个部落联合要给白名鹤作家臣,白名鹤倒是极聪明,让他们给自己这个大明皇帝作家臣。那么,那小吕宋正如白名鹤曾经预料的,就会改姓朱了。
那里拥有数之不清的金矿呀,朱祁钰心态已经开始在产生一些变化了。
于谦要疯了,赏赐自己一座金矿,这可不是赏赐一点银子。那金矿年产一百石黄金。就是一年发给自己二百万两银子,这个敢要吗?不敢,打死也不敢。真的收下了,朝中的文官们能把自己给咬死。
这还不算完,自己这一个派系的人,会有如何反应,于谦连想都不敢想。
“金矿归你,这是圣旨。你怎么用,不用给朕汇报。白名鹤信中说的明白,金矿要你自己派人去守,去挖。探矿的人他有,但挖矿的人他没有。这是圣旨!”朱祁钰根本就没有给于谦一个反对的机会。
于谦心中那个苦呀,这怕是天下间头一次,万岁赏赐万金,比给几碗毒药还难受。
“臣启万岁,臣不敢私用,请建新军。”
“建新军呀,什么样的新军呢?”朱祁钰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臣以为,火器将大兴。大明国库一直不宽裕,如果有这个金矿的收益,可以尝试建一支以火器为主要兵器的军队。臣计划先招募五千人,其中五百人用于炮手,三千五百人作为火统兵,还有一千人为骑兵。”
于谦详细的讲着自己的计划,朱祁钰也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说道:“写一份详细的奏本,朕看看。至于这个金矿,你新年前必须见到金子,要知道那金矿一年的是要给小吕宋五百担丝绸作为地皮租金的。”
“臣!领旨。”于谦知道没办法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心说,这笔钱用于新军建立也是好的,猛然间于谦回过神来:“臣……,万岁你说是五百担丝绸,金矿在小吕宋?”
“没错,白名鹤已经查出,那里大小有几百个金矿,你这个产量算是中上,小金矿一年也有几石金子的。白名鹤信上有写,于少保要多加小心,那里还是有人会去偷矿石的。还有,山上的树是归白名鹤,你要用先和他商量,砍一棵树,至少要复种五株树苗。”
于谦真想大骂,白名鹤你果真很邪,你竟然明抢小邦的金矿。
“万岁,臣要弹劾白名鹤。五百担丝绸就一百石产量的金矿一年开采,这与明抢有何区别。小吕宋非我大明国土,难道我大明要去硬抢小邦财货不成。白名鹤不是儒官,他心有邪念,他这个强盗作风。”
于谦很激动,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这种与强盗没两样的作风他接受不了。
朱祁钰哈哈一笑:
“朕这里有一份白名鹤与对方的协约。原本商定是所有的投入都有白名鹤出,人工等一切都归白名鹤支付,当地分成三成纯利。可对方认为三成不好把握,把价值提高,要五百担黄金的等价货物,这是公平的交易,于少保莫要多心,此事朕心中有数,你只需关心给你这个金矿就是了。”
于谦卟通一下跪下。
“臣启万岁,臣请求南下广东。”于谦要亲自去见一下白名鹤了。
第222节失去刹车的白名鹤
于谦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亲自去一次广东,当面与白名鹤说个清楚。
白名鹤已经有些无法无天了。
朱祁钰手上还有十封信,他是皇帝,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计划与想法。将手中的十封信翻了翻之后,朱祁钰示意明天小朝会人员减少,只要六部尚书与内阁首辅、次辅,以及吏部左右侍郎在场。
当晚,朱祁钰将金英与成敬召入南书房。
“白名鹤要一万僧,一万道、一万儒。理由是教化小邦万民,传播真善美。真正的理由是,白名鹤要吞并小吕宋,计划十五年内,小吕宋划入大明版图。说说你的想法。”朱祁钰需要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金英与成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等两人有所回答,朱祁钰让蔡公公把刚才于谦在这里的情况详细的讲了。
末了,朱祁钰说道:“朝中百官肯定不会支持朕,连于谦都认为白名鹤是强盗行径,一座金矿都无法引发他心中的贪欲,可朕却认为白名鹤没有错。”
“万岁,于大人高洁,作官清廉公正是大明的栋梁之臣,他没错。只是此事,他站的有些低了,所以目光没有看到远方。开疆扩土无论那朝那代,那是不世之功。想秦皇汉武、唐宗宋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成敬在旁边引用了白名鹤念过那首词的一句话。
“金英呀,于谦请求南下,你年龄大了,可朕再选不出更合适的人来。”朱祁钰对金英还是有几份敬重的,虽说金英是皇家的奴才,可毕竟是四朝老奴。而且自己坐上皇位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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