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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屠家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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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屠家子
作者: 马服君
穿越重生,不幸成为大将军何进之子,为避免成为董胖子刀下的冤魂,何咸只能自强不息,自力更生。与水镜先生司马徽成为了师徒,与鬼才郭嘉成为了死党,与奇才黄月英成为了笔友。赵云、徐庶、文聘、张辽、魏延等文臣武将纷纷招至麾下,面甲军、南阳军、并州飞骑名震天下。
及汉灵帝临终前,将何咸宣进守卫森严的内宮,在一队虎视眈眈的绣衣使者的瞩目之下,和蔼可亲地问他:“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是否愿意永远忠于新帝,忠于刘氏,忠于大汉,直到永远?”
何咸的内心是悲愤的:“陛下,除了愿意,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绣衣使者,把朕的太阿宝剑取来!”
“愿意!陛下,末将万分愿意!”
……
第一章 从屌丝到屠家子
“阿福啊,你就招了吧,七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双鬓已经白发丛生,现在竟然就乌黑了。化妆师疏忽了吧?”
被称为阿福的中年男子“噗”的一声就双膝跪地了,一脸悲催道:“公子!您就放过小人吧!七年前您才多大啊,您才刚出生啊!而且,七年前在府上服侍老爷的阿福是小人的父亲,小的是去年才从宛城老家调到府上的啊!小人叫旺财!您要找的那个叫导演的人,小的真的不认识啊!”
郡守的公子是个傻子,整个颍川郡的百姓都知道。这是个没有娱乐的年代,所有值得流传的八卦都像长了翅膀一般,比鸟儿飞得还要快。尤其是郡守这样级别的名望人士,天生就是流言蜚语的对象。
打从开口说话开始,郡守公子就在寻找一个叫导演的人。他称府上所有的人为演员,包括郡守大人。听说有一次还突袭了郡守大人,差点把他的大胡子给揪下来,气得郡守差点把这熊孩子活活打死。幸亏老大人拦着,这事才平息下来。
他不停地寻找“门”在哪里,但却对府上的门、郡城的门视而不见。郡守府的每一块砖都被摸了一个遍,每一寸土都被他探过,郡守府附近的山头也全部登高望远过。没有人知道,郡守公子口中的门是什么门。
半年前,郡守公子带着马夫,揣着一兜子五株钱一路向东跑了三天,要不是郡守府的护卫一人三骑,没日没夜赶上,估计郡守公子会一路到东海之滨。郡守大人非常生气,公子因此被罚禁足半年。
这不,半年刚过,公子刚从自己的小院出来。
“嘁!”被称为公子的孩子发出成人般的低呲声,胖乎乎的脸上一脸不屑。
看着二十来岁的旺财小鸡啄米般在脚底磕头,小胖孩顿觉无趣。轻踢旺财的胳膊,示意其可以马上滚了。
接到特赦的旺财,顾不得擦额头的泥土,连滚带爬离开了内院。留下小胖孩一个人,伫立在夕阳斜照之中。方才那份戏谑已经消失,胖胖的脸上露出成年人方才可能拥有的迷茫。
七年了,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吗?
他叫何咸,出生于公元1985年12月16日,是成长于改革开放春风里的一代人。
85年左右的一代人,是尴尬的一代人。
80年初的人,偏向于70年代人的人,传统,主流。
80年末的人,偏向于90年代人的人,时尚,非主流。
所谓80年代的人,很大程度上,说的就是85年前后的人。他们在传统和时尚之间徘徊,在主流和非主流之间挣扎。
小时候,他们斗父母,斗老师;稍大一点的时候,斗作业,斗别人家的好孩子;到大学了,斗高富帅,斗金钱至上主义;临毕业工作了,斗高失业率,斗高房价。
年龄三十初头,或忙着和七大姑八大姨关于相亲的事情斗志斗勇,或忙着解决已经亮起红灯的婚姻,更甚至于忙着做亲子鉴定。
何咸就是这一代的“佼佼者”。
拿着亲子鉴定出具的报告,何咸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
辛苦养育了两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这让人情何以堪。
从小到大,何咸斗不过“别人家的孩子”,学习用功,但成绩平平,不能成为父母的骄傲。没有特长,收不到老师的关爱。上一般的大学,没有家庭背景。没有钱,抓不住女孩的眼球,斗不过高富帅。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结婚,这个女人却嫌他买不起房,闹着要离婚。生了个儿子,原以为是个慰籍。没想到,是最大的讽刺。
带着满腔的怨愤和不甘,激动的何咸,在一个雷雨之夜,开着七手的夏利,顶着家里用来收到卫星小电影的发射器,跑到帝都紫金峰之巅,引天雷自尽。
生的平凡,死的光荣。
何咸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通过引天雷自尽的人,并藉此进入吉尼斯世界记录。
死亡成为何咸此生最大的亮点。
不知道这样失败的人生是彻底的失败,还是不屈命运安排,奋力抗争的典范。
总之,何咸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划上了句号。
是的,就在何咸以为自己的生命之火就此熄灭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妖风让其重新燃起。
七年前,他成为了一名婴儿,名何咸。
这一切就像那部经典电影《卡门的世界》中的桥段一样,他像一个旁观者看一群演员在陪自己演自己的人生。他一直没有接受穿越者的现实,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阴谋,必定是被某个无良的电视台选中,找了自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可怜蛋在拍一出真人秀的节目。更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被服下了一种“返老还童”的生物药剂,就像柯南那样,回到童年,重新成长。而成长的环境竟然是在汉朝,多么可笑的背景!
“这个真人秀节目的导演绝对是名脑残!”何咸心中无数次地咒骂。
一个人一辈子可以有无数次失败,但有一个起码的底线,那就是一辈子。如果超出了这个底线,哪怕是全世界最怂的人也会奋起抗争!
何咸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失败的人生已经足矣。第二次的人生,绝对不得像卡门那样被愚弄半生之后,才发生自己是个傻子。
绝不!
所以他不配合,他破坏!他千方百计揭穿这些演员的真面目,对着天空大声咒骂导演是个傻*,他相信最大的镜头应该是从天空俯拍,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得到回应。
七年了,他开始疲倦,开始认命,开始相信自己也许真的是成为了一名穿越者。
满腔的愤懑在七年的磨砺之后开始松动,或许,就这样再活一回也是不错的,哪怕是一场秀。不是都说人生就是一场戏,能秀出精彩何必计较有没有导演呢?!
“咳咳!”一声苍老的咳嗽声打断了何咸的思绪。
“我的好孙儿啊!又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啦?那个导演找不到,我们就接着找,总有找到的一天的!”
他叫何真,何进的父亲,何咸的祖父。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怀疑你,总有那么一个人,无条件相信你,支持你!
这个人可能是父母,可能是爱人,也可能是挚友。
何咸从未见过母亲,曾经的屠夫父亲、现在的颍川郡守一直沉醉于官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幸好,他还有个祖父,七年以来,一直陪着他闹,无私地给予关心和爱护。
“不找了!爷爷,孙儿以后再也不找了!”何咸揉着湿润欲垂泪的眼眶,微笑着说。
何真愣了一下,略显苍老的脸庞尽显慈祥的笑容,连声说道:“不找好,不找好!咸儿想玩其他的游戏,爷爷一样陪着!”
古人结婚生子早,却也衰老的早。何真四十几岁的人已经初现老态。年轻时身为屠户的经历,让其练就了不错的体魄,一米七几的身高拖着200多斤的体重。整一个浓眉大眼,满脸大胡子的胖老头。
“爷爷,我想学文习武!”
“哈哈哈~好!好!好!”何老爷子连说了三个好字,尽情抒发自己心中的喜悦,“爷爷给你请来天底下最聪明的读书人和最厉害的武师教你!”
“不!我要上颍川书院!”
“好好!就上颍川书院!”
………………………………
第二章 傻公子要上重点书院
公元179年,汉光和二年。
郡守家的傻公子要上书院,而且是极富盛名,称之为大汉名士摇篮都不为过的颍川书院。
这让那些上不了颍川书院的读书人如何看待?让那些视名声为生命的腐儒如何看待?
更重要的是这个傻子尚且未满7岁。7岁,请个私塾先生尚且嫌早的年纪,就想上颍川书院书院?
难道就凭他父亲是颍川的郡守?他姑姑是皇帝的爱妃?他堂兄是大汉的太子吗?天底下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吗?
答案是肯定的。天底下真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哪一朝哪一代,权势可以让很多荒唐的事情变成现实。颍川书院虽然鼎鼎大名,但显然不至于不将皇帝宠妃的威严置若罔闻。
何老太爷发话了,他那可怜的嫡亲长孙想要进入颍川书院学习,如果这么微弱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的话,他只好上京去见他的皇帝姑爷,腆着这张老脸求一道圣旨。
这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老者,为了满足自己求学若渴的小孙子小愿望发出的感人肺腑的宣言。
只是这位老者全然没有顾忌他那可怜的小孙子在郡里的名望,以及他的年龄是否符合书院的要求。
颍川书院院长以下数十位饱学之士,紧急召开会议,商议何老太爷的请求。
听说,有个别脾气暴躁的夫子,撕破了儒袍,咬破了手指,试图发动颍川各姓望族,联合给皇帝写请愿书,控诉何氏屠家子辱没斯文的罪证。但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书院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何公子能够参加书院的入学秋试,不求全过,只要能够通过任意一项,就同意何公子入学。
颍川书院的入学秋试,分六项,分别为礼、乐、射、御、书、数,对应的就是君子六艺。凡有四项通过书院评委合格认定,方能入学。
咋一看,书院的条件不可谓不低,只要任意通过一项即可入学,但这个条件同样忽略了何咸只有七岁的现实。多少上了蒙学之后,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都得不到书院评委的认可,就凭七岁的何咸怎么可能通过?
得到回复的何老爷子暴跳如雷,套了马车就要上京面圣。
郡守大人在烈日之下,拍了半天胸脯,保证老爷子的爱孙,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必定能够上书院之后,老爷子才老大不情愿地从马车上下来。
“你啊,给我长点心!”老太爷顺手给了郡守大人一个嘴巴子,“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他若是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不高兴,哼,你也别想高兴!”
扇完郡守大人巴掌,老太爷心理痛快一些。留下一脸不高兴的郡守,哼着小调回府上,准备溜一下他养的那只会说话的八哥去了。
郡守大人在一众下人面前被老爷子扇了一巴掌,非常的没有面子,转身给了身边的旺财一大嘴巴,喝道:“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快去下帖子,本郡守要宴请本郡的各方名士。”
旺财捂着发红的脸,呵斥着下人还不快去采办,郡守大人要大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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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郡守府书房内。
“颍阴荀氏家主身体抱恙,不能行;许县陈氏家主的母亲身体抱恙,不能行;长设钟氏家主的二弟的媳妇的三舅子意外死亡,不能行;阳翟司马氏……不能行;阳翟郭氏……不能行……”
旺财回禀的声音越来越轻,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不停地下流,直欲打湿面前的地面。因为他的余光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一幕。何郡守的脸色由红润转为酱紫,再由酱紫转为漆黑。这是何郡守暴怒的前奏,旺财如何能够不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郡之下莫非郡土。年少时,作为一名光荣的劳动人民,宛城年轻一辈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屠夫,何进觉得郡守就是一郡百姓头顶的天,举手投足间,万事皆安。直到自己因为家中小妹的关系,一夜间贵为一郡之守,他才慢慢了解,郡守和百姓之间,还有许许多多大小实力的世家,他们不一定拥有官职,但在本地却拥有官员同等的权力。
上任颍川郡守以来,他从未轻视这些世家拥有的力量,甚至于有些刻意的讨好,以淡化自己屠家子的身份,换取他们的支持。如今,自己的儿子想要入颍川书院学习,本以为是一件极小的事。不曾想,事实恰好相反,各大世家竟然同时以拒绝作为回应。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颍川世家想要看他这个屠家子出身的太守出丑!
“混蛋!一群混蛋!”
果不出旺财之所料,他的话尚未说完,何郡守的怒火值已经爆表!
一样紫色的物件,飞一般袭向旺财。
说那时,那时快!
“噗通“一声,早有准备的旺财,顺势下跪,躲过这一次突袭,同时大喊一声“老爷息怒”,磕头以示忠心。
整个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极富韵律之美感。
只是此刻处于暴怒之中的何郡守已经毫无品味之眼光,白瞎了旺财精彩的表现。
听到“砰~”的一声脆响,何郡守方才醒悟过来,刚刚急速飞向旺财身后屏风的物件,就是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的紫砂茶壶。
“那是自己最近最钟爱的物件啊!”何郡守的心在滴血。
那无数的紫砂碎片,犹如一群紫蝴,飞舞在空中,仿佛绝唱般展现最后的美丽,煞是好看。
显然,此时后悔已然迟晚。愤怒和心痛、不舍,交织在一起,导致何郡守脸上的色彩变得极为丰富多彩。张开的右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指节都发白的厉害。
书房里,旺财低着头,仿佛这一刻连呼吸都停止了。
“滚!”一声低沉的怒吼从何太守的喉咙底下咆哮而出!
得到特赦的旺财,再磕一头,麻利地后退,撤出书房,合上木门,不发出一丝的声响。就像一个屁,就此消散在郡守大人的眼前,不留一丝的痕迹。
何郡守终于还是松开了紧攥握的手,颓然垂下。不知是认可了紫砂壶不可逆转的命运,还是想通了某个关键的事情。
“大哥??????”一大嗓门的汉子推门而进,打破了书房的平静,看到屏风下面散开的紫砂,显得有些愕然。这大汉从模样上来看,和何进有八分的相似,浓眉大眼络腮胡,八尺多的身高,比何进显得更加粗壮。
来人何苗,正是何进一母同胞之弟。在汉代这样的营养条件下,要长成何氏兄弟如此高大威猛的身形,不得不佩服何氏血脉之优秀。
………………………………
第三章 猪一样的队友
“大哥,你把你的迎客松紫砂壶碎啦?!啧啧啧!真是浪费啊!听我那侄儿说,他让工匠从扬州挖来的紫泥,最后和泥烧制成功的,就这么四把小壶,皇帝妹夫都没轮上呢!你就这么碎了??????啧啧啧!”
满脸络腮胡子的何苗满脸的痛惜,脸上露出和其身形极不相符的神色。似乎是……有一些猥琐!不!那是相当的猥琐!
何进以手扶额,满脸悔恨,寻思把自己弟弟叫过来商量这等重要事情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何府之中,除了一直溺爱自己的祖父之外,何咸就属和何苗这个亲叔叔关系最好,比和何进的关系还要亲密。
因为何苗是个简单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不像何进,明明是个屠夫,却一直操着三公的心,周旋于所谓的名士之间,企图青史留名,家族昌盛。事实上,何进最后确是成为三公之一的大将军,但也因此丢掉了性命,连累了家族。当然,这是后话。
而且,何咸的到来,历史是否会按照原来的剧本上演,不得而知。既然不知,那就不想,反正何进现在不过是颍川的郡守。
所以说,何咸鄙视何进,因为何进总是把自己当做聪明人,不知自己轻重。喜欢何苗,因为何苗从来不把自己当聪明人。明明不是聪明人,却总把自己当做聪明人,就不会犯一些自作聪明的错误。
比如何进这次办的事情。
何进以为自己现在贵为郡守,妹妹贵为皇帝宠妃,郡内所有的名士、家族都要卖自己的面子。其实,在这些动辄拥有数百年传承的家族眼中,何进这样的屠家子根本连屁都不是。平日里虚与委蛇已经是给皇家最大的面子,可笑何进竟然以为自己能和这些世家平起平坐,甚至打破这些世家制定的规矩。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的事件,未尝不是这些世家联合起来也给这位当朝国舅、颍川郡守一个下马威,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尊重世家的威严。
“错了错了!哥哥以为当了官就能成为上等人!事实上,在那些千年世家的眼中,我们还是屠家子,是贱民!”何进发泄斯似的对何苗说道。
“哥哥能够及时认清就好!总比将来着了人家的道道要好!咱家就是屠家子,哥哥首先得承认咱们的身份。掩饰那是没有用的,世家的眼睛高着呢,你再怎么努力,在人家的眼里都是屠家子,是靠着裙带关系升迁的外戚!如果不是顾忌汉室皇族威严,他们甚至懒得看我们一眼!因为我们是寒士!门第有别!岂是区区权力可以轻易磨平的!”
“嗯?接着说!”
自己这个亲弟弟,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思考分析问题,尤其是这种关系家族昌盛的事情。每次兄弟两人商议事情,都是何进负责说,何苗负责听。何苗需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作诚挚倾听状,然后“嗯嗯啊啊哦哦”到散场。
有没有意见?没有!
有没有想法?没有!
所以,这次把何苗叫过来,何进压根儿就没指望何苗能够说出什么道理来。只不过和一直以来的习惯一样,想要找这个弟弟倾诉一下情绪罢了。却不曾想,何苗竟然一反常态,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偏偏,这个意见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甚至,比自己的想法还要清晰和透彻……这个事情有点怪异。
“哥哥!屠家子也有屠家子的好处,咱们是寒士,寒士就吸引有才华的寒士子弟来投。现在有皇帝给咱们撑腰,只要吸引了足够的人才,何愁家门不盛?哥哥不必非得往那些名士堆里钻,落那个不痛快呢?!再说了??????再说了??????”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呢?”何进眯着眼继续问道。
“果不出所料,何苗现在的说辞如此有条理,且没有停顿和思索的节奏,或者是其深思熟虑之所得……这个或者直接去掉吧!那只有一种可能,何苗背后有高人。只是这高人的目的何在?是否对我何氏有所图谋呢?”何进心里快速寻思着。
“下面的忘记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翻了半天的白眼,何苗发现自己确实是忘记了。于是心中不仅暗暗后悔,今天早上不该吃那么多的荤腥。好不容易能够帮那位祖宗做点事情,不会就此搞砸吧?
“哦?这些意见都是贤弟自己想出来的?”
何进一脸循循善诱的样子让何苗感到情况不妙,小鸡啄米般点头慌忙应道,“正是正是!”
“没有高人教授?”
“没有!绝对没有!”何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并佯装生气道:“哥哥总是如此轻视小弟!真是恼人!”
何进却假装没有看见何苗的怒气,郑重嘱托道:“既如此!你先出去吧!把再说下面的弄清楚了,赶紧回来和我说。这是大事!切不可拖延!”
一看何进这肃穆的架势,何苗深感肩上责任之重大,重重点头应道:“好!哥哥等着!小弟去去就来!”
何苗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咦?不对啊!哥啊!你诓我!”拔腿尚未走到门口,何苗方才察觉到不对,何进刚才的话语中满满都是陷阱啊!从头至尾,何进就没有相信过那些话是出自自己的脑袋。于是,怒瞪着一双大牛眼,回头射向何进,这一次何苗是真的愤怒。
只可惜,何进丝毫不吃何苗这一套。
“诓你个大头鬼啊!诓你!还不赶紧把你的寒士高人请进来,本郡必当效仿古之圣贤,大礼参拜,倚之以臂膀!”看着何苗这一脸的无赖相,一直被克制的怒火重新挑起,顺手抓起书桌上的一件家伙事就砸向何苗。
何苗吓了一跳,却没有闪躲,隔空一抓,就将飞来之物握在了心中。本想还回去讨好兄弟,却感受到手心传来一阵温润清凉之意,摊手一看,竟然是自己垂涎了很久的墨玉麒麟把玩件。
何苗瞬间改变了主意,脸色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惊慌再到如今的谄媚,变得比三伏天的天气还要迅速。
满是络腮胡的黑脸上堆满了讨打的笑容,作揖向何进致谢道:“诶!大哥有事您吩咐就好!给这么重的赏赐多不好意思啊!不过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小弟就此拜谢了!”
何苗抢在何进反应过来之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在了前头。此刻,那位祖宗的叮嘱早就被何苗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脑子里面只想着如何把手心的墨玉麒麟占为己有。
“大哥放心!小弟这就去请高士!不过您可千万不能大礼参拜,不然于礼不和!”何苗把壮硕的胸脯拍得“梆梆“直响,然后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开门跑出去。丝毫不给何进缓过神来的时间。
“不必麻烦了!”小胖子何咸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
第四章 何氏父子的第一次对话
门外,何苗谄媚似得给何咸推着门,还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仿佛在说这件事情不能怪我,我可是信守承诺没有出卖你,要怪就怪何进太贼。
何咸给了何苗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的这个叔叔还真是实诚,一骗一个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未来人诚不欺我也。
没有一个好的队友,躲在幕后操控的计划想不失败也难。不能隐藏,不妨落落大方站到前台。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要活出这个世界的精彩,在这个便宜父亲面前展现一下未来人的优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看到何苗开门的手心里面,一道玉色闪现,何咸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何苗的手,趁他发愣的功夫,一把将那墨玉麒麟抢了过来。举到眼前看了一看,何咸确认这是一件相当值钱的好东西!忍不住小惊叹了一下,顺手就讲墨玉麒麟揣进了怀里。
“哎……哎……那个……”何苗空伸着双手,本以为何咸还会还给他,却不曾想到自己这个侄子可比他要贪财数倍。一想到这件事情上毕竟是自己有些理亏,便不敢和何咸在何进面前犟,只能干搓着双手,在何咸身后装可怜。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去找你那个导演了吗?”看着何咸进门,何进皱着眉头,相当不悦。
自从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儿子被确诊为傻子之后,何进已经数年没有和他说过话。是因为忙碌,更是因为失望。堂堂一郡之主,竟然有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儿子。传出去,都让人笑话。而这个笑话,何进已经被颍川郡的百姓笑话了数年。任谁碰见这种情况,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何进,这个极为看重面子的屠家子。
“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去请你的高士?”何进紧接着转头对何苗吼道。
何苗委屈地看看何咸,又看看何进,不说话。
何进疑惑地转头看向何咸,突然惊讶道:“你就是苗口中那个寒门高士?”
何苗在一旁委屈地点着头。
何咸毫不避讳何进惊讶的目光,就像之前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冷静地对视着何进,沉稳达到:“高士不敢当!但这些话确实是我让叔叔转达给您的!也是我让他替我保密,请您无须责怪叔叔!”
何苗感激地看了一眼何咸,自家这小侄儿可真是有担当啊!幸亏自己没有人云亦云把这孩子当成傻子,不然可就真要成为大傻子了。这小家伙分明是个妖孽啊!现在靠着哥哥,将来靠着侄儿,荣华富贵想必是不会短少的了。何苗的理想非常简单,混吃等死,当一名纨绔子弟。有花不完的钱,泡不完的美女,最重要的是不用拼死拼活钻营!
何进的眼神相当复杂,从一开始惊讶、厌恶之色到逐渐被越来越浓重的疑虑所替代。
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一个白痴,何进无数次怀疑过,也无数次试探过。但每一次,他都被何咸眼眸中那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漠然和冷淡所击败。在何咸的眼神里面,他看不见生气,看不见何咸灵魂存在的迹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他甚至于有些害怕这个眼神,害怕这个拥有这种眼神的儿子。于此相比,他宁愿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因为此事,他一度思考过要秘密杀死何咸,但这个想法尚未实施,便惨被何老太爷得知,一顿相当惨无人道的毒打扼杀这个恶毒的念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顿毒打到底有多么惨无人道呢?
反正在何老太爷的有生之年,何进是再也不会提起这个念想,连想都不敢想。
有何老太爷的庇护,何咸自然是成长得极为顺利,而且非常自由。非常自由地找寻着导演,找寻着门,找寻着回到未来的道路和现实的道路。
对于何进而言,既然不能杀,那躲便是。这一躲便是数年。父子两人始终生活在同一个府上,却一直陌不相认。
何进想要努力忘记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在数年之间长成了这么大!现如今,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这样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宣告吗?
“如此说来,进书院只是你阐述这个道理的幌子?为什么?引起我的注意?”何进眯着眼睛,语气相当之冷酷无情。
“非也!进书院自然是为了学习!难不成你能教我?”看着何进一脸的警惕,何咸的口气也是相当不善。
“我想知道原因。”何进强压着语气,低沉问道。
“读书不好吗?”
“好!但我要知道你的目的!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而我,要为这个家族负责!”
“狗屁的家族!这一代就我一人,我若自杀,你便断后!”何咸也不示弱。
“你……”何进砂锅大小的拳头狠狠捶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吓得旁边的何苗一哆嗦,再看看何咸,竟然一脸的满不在乎。
“我还很年轻……”何进咬牙切齿缓缓说道。言外之意,便是他何进没了你何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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