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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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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尊,吴同知,请上车,也有一里多地,还是坐车快一点。”
  两人也不再谦让,坐进了余先为了迎接朱瞻基,刚建好的这辆豪华马车。
  这吴忠福是常州望族子弟,吴家是常州望族,族中产业庞大,与江浙一带望族勾结颇深。
  他与董源竞争府尊职位失败,一直视董源为眼中钉。
  虽然他对自己也颇为礼遇,但是殿下吩咐过,让他少与望族勾结,并且要防范他们勾结。
  所以他与江浙一带的望族都不敢深交,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
  而且朱瞻基在江浙一带布下大量耳目,在商业,政治方面进行全面监控,他可不敢有半分逾越。
  市舶司距离宁波三江口码头并不远,三江口是甬江,奉化江,姚江三水交汇之处,也是明州改为宁波之后,最重要的贸易港口。
  这里也是大明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不论哪一国使节,抵达大明的第一站,就是这里。
  与应天府相比,这里虽然少了一份古朴幽雅,大气磅礴,却多了一份市井气息和喧嚣。
  余先就格外喜欢这样的生活氛围,如果有可能,他愿意一辈子替殿下守着这里,而不愿意回到勾心斗角,压抑的皇宫。
  舰队是凌晨时分就抵达了宁波定海,但是由于朱瞻基下令,所有人等各安其职,不得铺张浪费,远道相迎,否则以渎职处置。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王维新是原户部侍郎,提刑按察使葛成曾经随朱瞻基北征,都是熟知朱瞻基性格之人,所以只能按兵不动,只是派了下属到宁波迎接。
  上面不动,董源对朱瞻基不熟,见朱瞻基的心腹余先都不敢去迎接,就更不敢提前迎接。宁波方面就只有定海县令和当地第三舰队的驻军迎接了朱瞻基一行。
  在定海,朱瞻基召集了各位宗室,严令他们在宁波期间不得扰民,这才更换了两千石的福船,沿着甬江逆流而上,来到了宁波府。
  除携带了羽林卫四卫中的一卫三千人作为护卫,另有第一舰队和第三舰队各派出三千人,朱瞻基一行也算是轻车简从,进入宁波。
  “那位是殿下最小的妃子马氏,她兄长都颇受殿下重视,我们用的望远镜,就是用她家中的琉璃窑生产的。个子高一点的那位是刘氏,据说还是个女大夫,东征日本和这次下西洋都带着她,显然殿下对她十分宠爱。”
  朱瞻基挑选了苏南的战舰作为旗舰进入宁波,段仁志和马德钟两人也靠着是苏南心腹的关系,混上了这艘旗舰,想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朱瞻基。
  段仁志这些时日在下马桥农庄已经混熟了,对朱瞻基的身边事了解的比较清楚,这个时候就充当了耳报神。
  马德钟看到刘承徽的个头,叹道:“如此身高竟然比我还要高,殿下怎会喜欢如此巨人!”
  苏南的眼睛盯着桅杆上的旗帜,观察着风向和与两边船只的距离,不时地发出着指令。听到马德钟的话,轻声斥道:“殿下的喜好岂是我们能评价的?慎言!”
  段仁志笑道:“要是殿下喜欢娇小玲珑的,你家冯氏能落到你手里?”
  马德钟瞥了他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喜欢高大的,却也没有对你家方氏下手,看来还是不入殿下的眼。”
  段仁志怒道:“你个混蛋,快将昨晚打粮牌输我的钱给我!”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赖账的习惯,马德钟有些不好意思,回嘴道:“今晚再打,说不定我就赢回来了。”
  “就你这手艺,打码牌你也只会是我手下败将!”
  苏南指挥着将右前的硬帆降下来了一面,回头低声说道:“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要脸面呢,要是让船上的内侍,羽林卫听到,传到殿下的耳中,看我不收拾你们两个。”
  马德钟不吭声了,段仁志还忍不住说道:“粮牌是郑总监发明的,码牌是殿下发明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航海途中打发时间,说不定他们比我们还痴迷呢!”
  一个小太监从旁边经过,听见了段仁志的话,嘿嘿笑了起来。凑过来低声说道:“殿下昨日又教了我们一种码牌的玩法,我们没事的时候也都在玩。”
  说完他就快速地跑了过去,留下苏南他们三个人都觉得有些赧然,让苏南又狠狠地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所谓的粮牌,其实就是后世的麻将。
  麻将源于江苏太仓护粮牌,用来记录粮仓捕雀者的奖励,分为筒、索、万三种。
  筒的图案源于火药枪的横截面,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索是指用细绳串起来的雀鸟,表示消灭了多少雀患,因此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就按鸟的多少计算。万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最终领到赏钱的数目。
  郑和下西洋,在海上一走就是最少几个月,将士在海上无聊,郑和就将这种护粮牌加以改进,形成了后世的麻将。
  麻将这个名字,就源于太仓话中的麻雀。
  不过在海上打竹牌麻将不方便,朱瞻基知道这件事之后,让内监的印刷厂按照麻将的格式,用硬纸片印成麻将的格式,印了十万套。
  出行的时候,差不多按照每十个人一副牌,发放了下去,让将士们闲暇时候娱乐。
  既然连麻将都印了,朱瞻基当然也不会忘记扑克牌,而且扑克牌只有五十四张,比麻将的成本更低,玩法也更多。
  黑红梅方被朱瞻基解释成为春夏秋冬,JQK这三个花色,在这个时代用英文字母来代替当然不合适,所以J就变成了武士,Q就变成了大将,K就变成了元帅,然后还有大小王。
  因为印制扑克的时候,会在背后印上花色,挡住另外一面,不让透光,所以扑克也就变成了码牌,寓意是打码的牌。
  他不知道现在的西方扑克牌是不是已经发明出来了,反正在东方,以后就叫码牌了。
  海上生活无聊,将士们对麻将和扑克的喜欢从一开始就爆发了出来。出门才三天,一个个都快成赌鬼了,大部分人都很快接受了扑克,并且在朱瞻基标注出来的几种玩法之外,很快衍生出了其他的玩法。
  每十个人才有一副麻将牌,一副扑克牌,朱瞻基并没有想要无限量的供应。所以士兵们打牌也格外珍惜,生怕损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进入甬江之后不远,就能看到宁波的城市轮廓了。为了迎接朱瞻基的到来,今日的宁波封港,所有的商船全部停在码头上挥着靠岸停泊,空出了平日里繁忙的江面。
  当朱瞻基乘坐的悬挂着皇家龙旗的福船靠在了三江口的市舶司码头处,朱瞻基率先从船上走了下来。
  在岸上迎接的文武大臣,包括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全部跪了下来。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荣幸,无数人因为能亲眼看到太孙,激动地哭了起来。这种发自内心的崇拜,这种质朴的情感,在这个时代,是最正常不过的表现。
  君不见几百年后,那些老百姓仍然是如此的淳朴,会因为大人物的垂怜而感动不已。
  这无关是否平等,只相关内心是否有依靠。对宁波的老百姓来说,消灭了倭寇,保护了宁波的繁荣和发展,这样的生活就是幸福的。


第二章 勋爵
  宁波不是京城,京城的治安因为长期受到管控,京城的百姓也习惯了太孙,甚至是皇上的出行,知道自己看热闹该怎么做。
  但是宁波龙蛇混杂,各地的商人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外域商人和护卫。
  所以现在道路两边的管控更加严格,即使有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在制定的区域迎接太孙,而不是像京城那边一样,可以在道路两边跪迎。
  在这里,朱瞻基也不需要表现出亲民的一面,他更需要维护的是皇室的威严,拉开与百姓的距离,神化自己的身份。
  所以当欢迎仪式结束,他登上了余先准备的豪华马车的时候,他一直沉着脸,维持着一种不怒自威,高深莫测的形象。
  他的形象也没有让那些百姓和外国的商人们失望,别的不说,光是他的块头,就是大部分人都比不上的。
  留着短髭的他虽然今年才二十岁,但是看起来有二十五六,那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短须,给他增添了不少威严的气息。
  所经之处,百姓心悦诚服地跪地相迎,然后激动地偷偷看着坐在车中的他。只要能看到太孙一面,所有人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到访的人太多,码头距离市舶司却很近。当朱瞻基的车驾进入市舶司的时候,后面的车驾都还没有出发。
  看到这样的盛况,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觉得不虚此行。
  进入了市舶司的院子,朱瞻基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扭头跟自己身后的解缙说道:“宁波繁华不逊于应天,此地交通不便,能有如今繁华,完全是依托海运与江南水乡的水运便利。”
  解缙摇头说道:“江南一带,自南宋起就是华夏文明腹地。江南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只是近代以来,受商业熏陶,如今在儒学方面,已经逊色于江西。”
  解缙是江西人,这个时候当然要替江西说话。
  不过他说的也算实情,宋代的时候,江南才子层出不穷,朝廷大臣大多都是江南一带人士。
  自南宋以后,这里就变成了商业中心,铜臭味逐渐掩盖住了文气。
  明代初期,包括中期,朝廷大臣都是以江西,湖广为主,江南的大臣少之又少。
  但是朱瞻基很清楚,到了明朝中期以后,江南的经济优势逐渐扩大,导致了文人的数量增加。权力逐渐与金钱结合,导致了明代中期以后,朝堂几乎都是被江南人士占据。
  那臭名昭著的东林党,几乎就全部都是江南人士,还有那更极端的复社,也是江南人士组成。
  朱棣迁都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政治中心北移,但是有了金钱的支撑,哪怕迁都也改变不了江南文人逐渐占据优势的趋势。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朱瞻基也就不再想着防范江南文人,而是要把这股力量据为己有,然后再进行分化和削弱。
  分化自然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削弱也很简单,那就是扶持其他的力量,比如格物和数学。
  但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这次朱瞻基将近似赋闲的解缙安排成自己的“行政秘书”,目的就是为了来刷存在感。
  但是他不敢做的太过火,毕竟他的上面还有朱棣和朱高炽,而控制文臣这一块,目前是朱高炽的主要势力范围。
  所以他不敢到江南的中心苏杭一代来刷存在感,只是借着到宁波暂歇的时间,让解缙来帮他在文人中阐述自己的政治理念。
  解缙虽然现在几乎没有了任何权力,只是皇室经籍库的库管,但是他依旧是大明文人的偶像,身为太孙的老师,更是无人敢轻视他。
  朱瞻基点头说道:“解师这几日可在宁波呼朋唤友,多与老友走动一番,那数字与符号,还要多多推广。”
  “老臣定当不负所托……”解缙长揖行礼问道:“那殿下是否约见一下江南文人?”
  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就不用了,这一出海就是一两年,待我归来之时,再笼络也不晚。”
  “老臣明白了。”
  打发走了解缙,朱瞻基才一撩衣摆,抬腿进入了市舶司的衙门大堂。
  这市舶司相当于是后世的工商局,税务局,海关的综合体,担负着为皇室敛财的责任。
  这里面的人手主要以太监们为主,但是却受到了提举司,以及户科,都察院的监督。
  不过由于分属不同的管理系统,朝廷的监督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因为太监们只需要对皇室负责就好了。
  而太监们的身体残缺也导致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对于金钱,美食,甚至女人有着偏执的追求,总体来说,他们一个个的都非常注重享受。
  这一点是人性,即使朱瞻基也无法改变。
  市舶司可要比一般的衙门光鲜的多了,他们自身经手各种商品和经济大权,所以有条件给自己创造别的部门比不上的经济条件。
  看到这奢华的衙门,朱瞻基并没有想要搞一番廉政风暴,因为太监们也就只有这一点追求了。
  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虽然贪,但是最起码他们忠诚,在很多时候,太监们比文人们更值得信赖。
  只要不是因私废公,朱瞻基也不介意宽容一点。
  在大堂上坐下,余先就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殿下,是先进午膳,还是先接见外臣?”
  “先见一见地方官员吧,把接见的名单呈交给金太监,让他再选一遍。”朱瞻基喝了一口正宗的太平猴魁问道:“浙江布政司,按察司有人过来吗?”
  “王维新,葛成得了殿下指令,不敢前来,但是依旧派了下属向殿下问安。不过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夏留原亲自从杭州府过来了。”
  两浙都转运使司是明初设置,掌两浙盐政。下辖嘉兴、松江、宁绍、温台四分司。
  设都转运使一人,从三品,同知一人,从四品,副使一人,从五品,判官无定员,从六品,及经历司经历、知事、各盐课司、盐仓、批验所大使、副使等职。
  同知、副使分司进行管理,总于都转运使,所产盐行销南直隶江南诸府州及浙江全境。
  朱瞻基当初只是令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王维新,提刑按察使葛成不必前来拜见,却疏忽了这个都转运使夏留原。
  他既然亲自到了,朱瞻基于情于理都该接见一番,毕竟这也是以为从三品的地方大员。
  不过,虽然要见,朱瞻基还是要把话说明白。“既然来了,就见上一见。不过孤尚未亲政,此番不谈公务。另传令下去,孤此番是为了出海而来,在宁波只谈商业,不谈公务,地方官员只是见上一见,着重安排商人代表来见。”
  这话是说给朱棣和朱高炽听的,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最起码在态度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逾越。
  而有了这样的表态,下面的人来拜见他的时候,也能掌握住分寸,不会因为掌握不好对朱瞻基的巴结分寸,让两位长辈难堪。
  金阔这一次旧地重返,可谓是衣锦还乡。
  永乐七年,他身为朱瞻基最重视的大太监,被委以重任,担任了宁波市舶司的镇守使。他原籍余姚,本来就是宁波府人,这也是他当初能够担任这个职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宁波期间,他兢兢业业,很好地完成了朱瞻基让他控制商业,拉拢商户的任务,并且将大明与属国之间的一系列商业运作过程都很好地掌握了住。
  但是永乐十二年的那场欺君的谋划,他一下子跌入了人生的低谷,甚至差点被朱棣摘下了脑袋。
  虽然最后朱棣放过了他,但是这完全是因为太孙保住了他。
  他还因祸得福,晋升了十二监都知监的大太监。
  但是那整整一年,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朱棣发现他跟太孙是在欺骗他,根本没有“麦哲伦”这个人,那个地球仪是太孙自己雕刻出来的。
  一直到石见银山被发现,他才真正安全了下来。因为“事实”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连仿刻地球仪的工匠都没有被处死,他就更安全了。
  再然后,他成为了宫中二十四大太监之一,还成为了兴庆宫的总管,也成为了太孙最重视的手下。
  经历了一年的低潮,他否极泰来。
  这次出海,他担任了舰队的商业大总管,手里控制的物资和金钱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人。
  他也距离偶像郑和的地位,更近了。
  郑和是大明每一个内侍的偶像,也是所有内侍都想成为的英雄。
  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作战勇敢,深受皇上的重视。要不是他对宫中权力没有兴趣,一心想要在四海扬威,根本轮不到王彦这个司礼监大太监成为宫中第一人。
  如今的大明属国五十有三,郑和几乎无人不晓,据说在南洋,还有人为他立了生祠,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而殿下也对他信赖有加,不仅在东征期间封他为副帅,更是因此得以封公,从此脱离内侍行列,成为大明数得上的武将勋贵。
  如今他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公爵府,还得到陛下赐婚,令其长兄之子过继,继承香火。(郑和是有老婆的,明初的太监许多都有老婆。而且他老婆陪他出海多国,另传闻其老婆是麻将高手……)
  金阔知道自己论打仗,外交,跟郑和没得比,他也从来没有在战场上面证明过自己。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是商业能力,太孙殿下重视商业,自己只要在这方面帮他打理好,这一辈子都不怕有哪个内臣能越过自己。
  当朱瞻基在会见浙江文武百官的时候,在市舶司附近最大的酒楼三江楼,也有数百江浙商户,还有他曾经在这里扶持的族人,等待着他的到来。
  余先毕竟还年轻,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实际上不过是掌握了官方的硬实力。而势力范围,不仅包括了硬实力,还有软实力。
  这几年来,金阔一直没有疏忽自己在江浙这里施加影响力,他又是本地人,在民心方面,他根本比不上自己。
  金阔率领一队内侍抵达三江楼的时候,这里已经云集了数百江浙各地的商户,领头的就是他金家的几位族亲。
  仇和也站在人群的前方,他能够跟朱瞻基合作开龙凤银楼,当初就是托了金阔的关系。
  虽然龙凤银楼仇家并没有多少利润,因为大头都被朱瞻基拿走了。但是有了这张大旗,仇家在其他的行当上面都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仇家虽然不会给余先的工作增添障碍,但是最多也就是公事公办,外加施一些小恩小惠。
  真正能够被仇家视为盟友的,只有金阔。
  最少在余先能够真正压住金阔之前,这一点不会改变。
  众人烦烦扰扰依次上前契阔一番,才将金阔迎进了三江楼。
  三江楼和这个时代的其他大酒楼一样,有一个表演的中庭,中庭是四角形,四周有三层楼,每一层的食客都能在品尝美食的时候,顺便观赏中庭的歌舞表演。
  在没有扩音器的时代,几乎所有的酒楼都是这样的布置,因为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听到歌声,欣赏歌舞。
  包括朱瞻基在海军总部修建的会议室,也是采用了这种模式。舞台比一层略高,比二层略矮,在三层也能清楚地听到说话的声音。
  唯一不同的是,酒楼里面都是四面环绕,而会议大厅则是扇形,并且专门修建了回音壁,扩大声音。
  金阔这次担负的任务就是代表朱瞻基慰问各界商人,并且向他们推广银行。
  待得酒足饭饱,与众商户就这次内监欠款,海关调税,银行贷款等业务详细解释了一番。
  他才走上了一层的舞台,一个小太监用铜盆端上了一盆清水,他洗了洗手,才拿出了一卷明黄的绸质卷轴。
  这卷轴与圣旨款式一样,却没有圣旨的花色,颜色单调。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圣旨,也不是诏书,而是太孙令。
  秦始皇以前,凡上级对下级发的命令文告都可以称为“诏书”。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定名号为皇帝,自称为“朕”。
  他规定只有皇帝文告才能称为“诏书”。除“诏书”外,还有“制书”,两者区别是“命为制,令为诏”,涉及重大的制度方面的皇帝文告叫做“制书”,也叫“命”。“诏书”是皇帝所发布的对于某个具体的人和事的命令,所以说“令为诏”。
  “制曰”是有关重要制度方面的皇帝文告,“诏曰”是皇帝对具体人具体事件发布的命令。
  而圣旨不过是民间的通俗说法。
  在明代以前,皇帝的诏书,制书其实都没有严格的格式。
  明太祖朱元璋登基的时候,说:见人言动皆奉天而行,非敢自专也。然后在圣旨上面正式使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说法。
  除了皇帝,太子和太孙也能发布自己的命令,但是统称为令。
  面对众人,金阔深吸了一口气,大着嗓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座下孙瞻基令……”
  此声一出,三江楼里面的众人不管是在吃饭的,还是在聊天的,全部起身然后跪伏了下来。
  一众内侍见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跟金阔点了点头,他才又念道:自太祖立国,政局逐稳,社会太平,民间秩序重立,民户垦田增多,粮产逐年增加。江南一带,官营民营手工业发展快速,东西南北商业流通畅快,海外贸易往来活跃,诸商户立下汗马功劳。
  自去夏剿灭日本海寇,今朝廷意扩大海外贸易,但是太祖海禁令一日不去,各方货物出海需经内监之手往来,各方商户不得逾越。
  内监当秉公行事,为各商户提供便利与服务。特此设立商业银行,凡银钱不足者,皆可向银行申贷,年息不超一分二,若有逾越,诸商皆可直接向当地市舶司,转运使,以及大明银行申诉。凡支持内监易货贸易商户,优先获得银行贷款,并获金银转运便利。
  去岁以来,江浙各商户踊跃支持朝廷法令,故此,特授予一批爱国商户将仕郎佐至承事郎之爵,有此爵位,自当从九品至七品,凡见官低于此爵不跪。
  听到太孙令的内容,众人一片哗然。这个时代的商人可还没有跟文官集团勾结起来,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即使这些大商户有钱,但是一个小小的税吏,一个小小的衙役,都能让他们苦不堪言。
  现在如果得了封爵,那就是相当于七品贵族,以后见了低于七品的官员,就可以不用跪拜,哪怕是见了县太爷,也只需要拱手礼即可。
  这可是一个巨型炸弹,一下子把众商户炸的魂不守舍,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即便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怕一些小官吏,因为能在这个时代发展成为大商户,当然是有自己的关系。
  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以联姻或者的花钱买来的关系,自己本身还是属于借势,但是现在这条太孙令却是给了他们合法的身份。
  光是为了这个身份,在场的大多数商户就宁愿舍弃一半家产来换。
  金阔是显然预料到了这一点,他跟这些商户在过去接触众多,当然知道他们最在乎什么。
  等到声音略平,他才又说道:“诸位平身吧……宁波仇和,宁波吴进文,绍兴韩一郎,余杭金知元,杭州廖成贤,今日未时二刻至市舶司接受殿下亲自接见,并接受殿下授勋。”
  这四人里面,除了金知元是金阔的族兄,对这个内幕消息有些耳闻,不算惊喜之外,其他三人都激动地一副要抽过去的表情。
  他们的一些好友连声恭贺,但是大多数人都在询问,为何这四人能得授勋。
  当听到他们只是因为大批货物都没有直接要现钱,而支持内监的货物筹集的时候,立刻有许多人就疯了。
  一楼一位长须老者凑到舞台前面,大声问道:“金太监,若老朽捐银万两,可否获得勋爵?”
  金阔认出了这位老人是宁波著名姚氏家族的嫡系外支姚安年,他也是姚氏的商业总管。姚氏世代从仕,如今在朝中还有一位侍郎,一个知府,两个县令。
  他们在宁波一带影响颇深,家族嫡系一般都以出仕为主,学仕不成才会统管家族商业。
  因为在官场有臂助,他们对内监系统往往只是平淡相交,不得罪,不巴结。
  但是在金阔看来,这就是一帮倨傲清高之人。他闻言说道:“滑天下之大稽,朝廷爵位岂是金银买卖?这四位授勋,不是因为他们为内监省钱,而是因为他们有为国为民之心,乃甘愿奉献之楷模。故此殿下才在陛下为此四人求得封赏,让天下百姓效尤,这无关金银之事。”
  那姚安年抱拳又问:“那如何能再得此勋,请太监指点……”
  看到以往倨傲之人现在却低声下气,金阔觉得格外舒心。他原本还想卖关子,但是想起朱瞻基的吩咐,他立刻说道:“殿下曾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实想要获得朝廷授勋,要么有为国为民之心,要么乃道德典范,要么有重大贡献。这次是不行了……但是待殿下海外归来,会再挑选一批于大明有贡献之人授勋,如若姚老先生时刻不忘救济乡民,为家乡修桥铺路,或支援朝廷建设,届时都有可能获得授勋。但……”
  金阔面色一变,大声说道:“凡以往有欺压百姓,掠夺百姓良田,或有命案者,不在授勋之列。”
  金阔有些想不通,既然要开给商户授勋的先例,为何不让他们贡献金银换取。一个虚衔,只是让他们有不跪之利,也不能传承后代,但是恐怕有无数商户愿意倾家荡产来换。
  只要开了这个先例,一户只收五千两白银,恐怕整个大明能收入五千万两白银以上。
  大明的百姓虽然穷,但是这些商户可不穷,能拿的出五千两白银的商户,恐怕还不止一万家。
  不过,授的多了,恐怕也就不值钱了。


第三章 美女与制约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紧张的绝色佳人,刘承徽的心里恨死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余先。
  跟随朱瞻基一年多了,她很清楚朱瞻基对女人的偏好。必须要身材高挑,细腰,翘,臀,长腿,反倒是对胸部的大小,他并不在意,甚至更偏向小巧瓷实一点的胸。
  不论是在宫里的女人,还是从日本带回来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有硕大巨熊的,即便有几个大一点的,也都是完美的倒扣碗型。
  眼前的这个女子几乎拥有所有的优点,而且还肌肤白嫩,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偏偏还有一种柔弱的风情万种,几乎能让所有男人迷恋。
  这样的女子,绝对能让殿下喜欢,哪怕他对女色并不迷恋,每个月恐怕也要多去这个女人房中几次。
  上有所好,下必行焉。
  余先当然也是知道殿下的喜好,所以才找来了这样一个美人。
  刘承徽心里已经将这个女人当做了大敌,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宫里的厉害人物那么多,轮不到她来操这份心。
  关键还是看她会不会做人,要不然,再美的女人也不可能长久赢得殿下的心。
  去年的时候,朝鲜太宗李远芳第三次选妃,选出了选出韩氏、黄氏两位绝色女子送与陛下。
  陛下对韩女尤其宠爱,赐韩家父兄大量财物,一直送到辽东。接着又于十一月初三,向朝鲜国王发出嘉奖的敕书,并赏赐大量的金银珠。
  但是此女恃宠而骄,不过两月的时间,就被昭懿贵妃收拾的服服帖帖,而陛下也没有替她出头的心思。
  殿下和陛下都是一类人,女人只是点缀,他们永远在乎的只有权力。
  想要维持他们的权力,他们就要尊重现有的制度,因为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稳定的制度。
  她在心里还在谋划着如何让殿下将此女撇下,送回宫中,但是马良媛已经有些惊艳地凑了过去。“姐姐是何方人士?真像是画里走下来的仙女,我跟你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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