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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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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不服地问道:“上次工部不是还说,如今火药只是产不供出吗,应该还有不少存货。”
  王彦点了点头说道:“我大明如今储备的火药的确比往年更多,但是现在不仅开矿需要火药,就连烧制水泥,炸石头也需要火药,以前神机营不足万人,现在火枪手就超过十万,消耗也是过去十倍以上。”
  朱瞻基笑道:“皇爷爷,在解决火药的供应之前,还是稍安勿躁吧。”
  朱棣皱了皱眉头,拿起了筷子说道:“先吃饭吧……”
  朱瞻基刚拿起饭碗吃了几口,他却又说道:“你安排工部的工匠去西川寻找硝石矿,可有把握?”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孙儿军中有江油人,说起家乡,提到老君山里似乎有硝石矿。如今连工匠都还没有抵达那里,孙儿也不敢保证。”
  他有些烦躁地说道:“如果有了音讯,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我。”
  好不容易算是打发了朱棣,朱瞻基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战争狂的爷爷,虽然能挡风遮雨,但是也太难把握他的心了。
  不过,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将朱高炽打发到了北平,他要出征,似乎要自己监国呢……
  放弃了这个机会,想接触朝政,又要等几年了。
  龙辇出了海军大院,朱棣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跟王彦笑道:“太孙啊,还是过于看重武力,没有看到朝政的重要性。这小子还没有转过来弯,马上能打天下,不能治天下啊!”
  王彦笑道:“殿下这样,岂不是正合陛下期望?”
  朱棣哈哈笑了起来。
  而在海军总部,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躲过朱棣试探的朱瞻基,又忙着进行银行组建大会了。


第二二二章 心态与进京
  朱棣是个权力欲望很重的皇帝,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朱元璋一样的大事小事都要一把抓的皇帝。
  朱元璋能够每天忙碌七八个时辰,只差连老百姓饭桌上吃什么都要管。
  但是朱棣毕竟是个官二代了,他虽然也像朱元璋一样喜欢集权,却不会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为国为民上。
  他喜欢美女,喜欢享受,喜欢每天晚上能够在后宫里欣赏一出宫女们的歌舞和大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他也学会了放权,不让自己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呕心沥血。
  对于他这个马上皇帝来说,兵权是最主要的,稳定是次要的。至于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好不好,他很少关注,只要他们能活下去就够了。
  但是,三个儿子都让他失望了。
  朱高煦最像他,却只学会了战场上的勇猛,毫无心机,只能为将,不能为帅。
  他对民政毫无见解,丝毫不顾忌老百姓的死活,若是为君,必是暴君。
  朱高燧恃宠而骄,恣意妄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受了太孙的蛊惑,更是迷上了财货,不过这样也让他更放心了。
  朱高炽这个儿子幼时聪明伶俐,却受朱元璋教导太深,迷信儒家,这是让他最失望的。
  他只学会了爷爷的皮毛,根本没有学到爷爷的精髓。
  朱棣对自己的父亲是非常钦佩的。他幼时勤奋好学,经过世事历练,举一而反三,闻一而知十,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知识体系。
  可是朱高炽呢?人云亦云,现在完全被那些大臣所蛊惑。
  甚至于,那些大臣利用他来跟自己掰手腕,而他却毫无察觉。
  所以朱棣基本上不会允许他过多参与朝政,只给他一个詹士府,给他画一圈,让他在圈里玩。
  只要他受他人蛊惑,想要跳出来,朱棣就会把他打回去。
  对于这个孙子,朱棣是最满意的。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将权力游戏玩的出神入化,甚至能建立属于自己的规则。
  一个皇帝,不需要熟读经书,也不需要武力超群。最主要的就是要洞悉人心,学会平衡,这样才能稳定局势。
  大儿子偏文,二儿子偏武,只有这个孙子才明白皇帝这个位置真正代表的意义。
  但是,皇位只有一个,而他朱棣也还不老……
  他今年也才57岁,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最少还能再活十年。
  在东征日本之前,他其实已经在有意过渡权力给自己的这位孙子。不管是让他掌管海军,还是任由他跟各位将领靠近,都能证明他想要稳定权力交接的意图。
  就连朱瞻基在宫中笼络这些内侍,他也从来不管。在他看来,朱瞻基越能干,权力过渡的越平稳越好。
  但是这一切,从朱瞻基干脆利落地将日本才在脚下之后,一切都变了。
  因为朱瞻基的强势崛起,受损最大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直被自己打压的太子。
  太子一直只是在文臣之间有些支持,以前的军队支持朱高炽,但是在丘福死了之后,军队就保持了中立。
  他们瞧不起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的朱高炽,更因为朱高炽一直重文轻武。
  所以在太孙北征之后,军方的将领将希望放在了对军人更加亲近的朱瞻基身上。
  对处在夹缝中的太子,朱棣并没有怜惜。
  他是一个好儿子,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的太子,但是唯独不是一个好皇帝。
  对太子的势力受到挤压,朱棣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携着征服日本的巨大功劳回来,朱棣突然发现,连自己的威信也被这个孙子给压迫住了。
  他虽然发动了靖难之役,得到了帝位,但是这是内战。
  对外征战,一个被朱元璋赶到漠北的北元,自己都十几年没有搞定。
  从永乐五年对交趾动手,整整十年了,一直到今年,以封建为饵,张辅才把那里彻底稳定了下来。
  这些功绩跟太孙半年就征服日本相比,相差实在太远。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孙子,但是朱棣仍然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对比,因为跟自己的孙子相比,所谓的文治武功好像都被比下去了。
  当太孙取得大胜,活捉日本王室的消息传回,礼部祭祀清吏司郎中周讷上言:“今天下太平,四夷宾服,民物阜丰,请封禅泰山,刻石纪功,垂之万世。”
  礼部尚书吕震等亦言:“皇上圣德神功昭格上下,宜如周讷之请,封禅泰山。”
  但是朱棣还是拒绝了封禅泰山的建议,因为他感觉,这个功劳不是自己的。
  而且,从朝中大臣的表现,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孙子的崛起对自己的影响。
  可能在许多的人的眼中,这个孙子已经超过了爷爷。
  这一点是他难以接受的。
  所以,他想要建立更大的武功。
  朱瞻基提到的帖木儿国的确远超他最开始选的勃固和南掌,这也勾起了他的雄心壮志。
  他当然不是一个顾头不顾尾的人,想要征伐一个横霸西域的大国,没有万全的准备可不行。
  但是他更怕这是一个诱饵,当自己在西域将帖木儿国踩在脚下的时候,大明已经完全被自己的孙子控制。
  他还有雄心壮志,不想成为唐高祖李渊,末年只能在深宫养老。
  所以他故意借着这件事来试探一下自己孙子的心意。
  当朱瞻基反对他现在就出兵,并且对能够监国毫无兴趣的时候,他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有能力,有野心,但是依旧顾全大局,还能不恃宠而骄,尊重他这个爷爷。对这个孙子的表现,他已经不能要求更多了。
  回到宫中,他就召见了翰林学士杨士奇,让他写下圣旨。“着府军后卫六千人,优先换装火器,拱卫太孙。”
  杨士奇洋洋洒洒,不一会儿就写出了一片文采斐然的圣旨,用过了大印,就派了太监去跟朱瞻基传旨。
  自年初将府军后卫拨给了太孙,太孙的护卫就已经超过了一万两千人,如此仪仗只比朱棣自己稍逊,远超太子的两营护卫六千人。
  不过羽林卫虽然已经换装,府军后卫却还一直没有换装,所以这次出征,朱瞻基根本没有带府军后卫。
  现在给府军后卫优先换装,也代表着朱棣是有意增强太孙的势力。
  等传令太监离去,朱棣才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杨侍郎,太孙斩杀你长子杨稷,心中可有怨恨?”
  杨士奇心中一凛,连忙跪下道:“犬子不堪大用,违反军纪,死有余辜。微臣心中虽然痛苦,却也不曾埋怨太孙殿下。日前,微臣已经写信回了老家,命次子杨道奉祖母进京。待他来到京城,微臣将会亲自将他送到幼军,继续拜入太孙殿下门下。”
  朱棣点了点头,赞许说道:“此举甚好,你有心了。你如今只剩一子,不过次子名声远超长子,也算是你的福气。诏令,授杨士奇次子杨道将仕郎,入幼军听令。”
  将仕郎虽然只是文勋的倒数第二级别,但是也是正九品的勋爵,这样意味着,杨道从今以后就不是民,而是官了。
  杨士奇又拜谢道:“微臣叩谢陛下!”
  朱棣笑道:“不要埋怨太孙,要是我领军,你那个悖逆的长子也别想活……”
  “微臣谨记在心!”
  开了一天的会,朱瞻基回到宫中的时候,也觉得疲惫不堪。这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要用不同的态度,并且还要拿出不同解决方案的心累。
  今日东宫显得非常热闹,因为朱高炽要前往北平坐镇,在为他收拾行装。
  如今运河竣通,从应天府坐船就能直接抵达北通州。所以朱高炽这次虽然要出远门,也不会很辛苦。
  他这次去北平,会带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去见见世面,太子妃张氏却不会跟去。
  如今张氏年岁已大,基本不受宠爱,他的后宫里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少,他也不会缺了人照顾。
  张氏如今的精力基本都用在了协助昭懿贵妃管理后宫,然后帮朱瞻基管理兴庆宫上面。朱高炽在不在,跟她的影响都不大。
  从日本运回来的金银,朱瞻基也不是全部入库,战利品就超过六百万两,三成归军队,这就是差不多两百万两。
  朱瞻基身为主帅,怎么算也要拿个二三十万两。他只是留了一些金子,文物,这些银子他一两没要,回来全部给了财政紧张的朱高炽。
  朱高炽这些年一直活在朱棣的羽翼下,手里没有进项,光靠俸禄活的比汉王,赵王都不如。
  别的不说,他的詹士府养了一大帮文人墨客,每年就把他的俸禄花的七七八八了。还有后宫这些妃子家眷的人情往来,每一家都不能少了礼数,所以从来都没有宽裕过。
  要不是这些年太子妃张氏和朱瞻基总是补贴他一些,他恐怕早就破产了。
  这次手里有了二十万两银子,他也算是腰杆挺直了,召集了一大批文人,准备到了北平去大干一场。
  朱瞻基也懒得干涉他的事,任由喝了点酒的他热情高涨地指点江山,只是在一边迎合。
  他虽然大事糊涂,但是胆子太小,不敢越了朱棣给他画的线,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至于小事,作为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太子,他其实比谁都精明,别人也忽悠不了他。
  因为要去北平,他心情高兴,脱离朱棣的阴影,酒席还没有吃完,他就有些喝多了。
  让两个侍妾伺候了他回房,朱瞻基也准备回自己的兴庆宫。
  张氏却叫住了他,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竟然直接杀了杨士奇的儿子?杨士奇如今备受你祖父和父亲看重,此人据说也颇具才华,你就这样杀了他儿子,不怕与你离心离德?”
  这个话题是父子俩在酒桌上谈到的,张氏也是刚听说这件事,所以有些担心。
  朱瞻基笑道:“母亲勿忧,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因此坏了规矩。我杀杨稷是按规矩办事,杨士奇要是不按规矩来,其他人就不会认可他,他再有才华也不值一提。”
  “所以……没事?”
  朱瞻基坚定地点了点头。“没事!”
  对杨士奇,朱瞻基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三杨的名气再大,也没有一个能像后面的杨延和,于谦,张居正那样是治国全才。
  如今皇权集中,大臣们根本没有跟皇帝掰手腕的能力。杨士奇要是不听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就乖乖回家去。
  他现在最重视的,还是赶紧在下西洋之前,赶快把银行的架子搭起来。
  回到了兴庆宫,这一夜,偏殿的灯光又是半夜才灭。
  秋高气爽的季节,一串长长的亲王仪仗拱卫着一辆四轮车驾缓缓进入了彰德府。过往之处,万民避让。
  马车中,晋王朱济熿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彰德府的城郭,就没了兴致。重新窝回了身后美女的怀中,扯开了她的衣襟,在她乳上亲吻了一番,丝毫不顾此女的感受。
  “还以为赵王封了一个好地方,却还不如我的太原府。”
  车驾外,王府长史李能笑道:“太原乃九边重镇,如何是这彰德府可比。如今边军北上,以后的太原,更是王爷一人说了算了。”
  朱济熿哼了一声说道:“不过那知府秦和甚是多事,这次到了京城,看我不奏他一本,最好将他贬谛到北地荒原最好。”
  这朱济熿原本是晋恭王朱(木冈)庶三子,晋定王朱济熺之弟。
  因自幼狠戾,不受父亲朱(木冈)喜爱。长大一点以后,明太祖召秦、晋、燕、周四世子及庶子之长者,教于京师。
  朱济熿与燕王子朱高煦、周王子朱有爋品行不端,狼狈为奸,经常欺压百姓,不为太祖所爱。
  洪武三十一年四月,朱济熺袭封晋王,朱济熿受封平阳王,朱济熿不喜欢父亲宠爱其兄,又得知兄长对于明成祖篡位心怀不满,就借机在明成祖前不断诋毁朱济熺。
  朱济熿教唆其弟庆成王朱济炫等不断诋毁朱济熺,罗列罪名,经年不止。
  永乐十二年九月初一,晋王朱济熺废,朱济熿遂袭封晋王。
  此人袭晋王后更加顽劣残暴,向嫡母晋王妃谢氏下毒,为了逼出晋王府银钱,用铁锅蒸了父亲的侍女吉祥。
  虽然不敢杀了自己的哥哥,但是却把朱济熺及侄子朱美圭圈禁了起来,虐待不止。
  上位两年,他父兄以前的侍从,宫人大多为其所害,却无人敢言。
  如今,他已经将晋王府收拢手中,却又觉得无聊了。
  这次皇上下旨,令各地世子进京,随太孙出海,经历世面。
  天天呆在王府中无聊的他,本来其子还小,不用进京,但是他却贪恋京城繁华,就自己亲自走一趟。
  在他心里想来,哪怕不能随太孙出海,也能在京城享受一番。
  皇上圈禁了朱高煦,颇令他有唇亡齿寒之感。
  这次进京,他有两个目的。一是撇清他跟朱高煦的关系,与太孙拉拢关系。二是眼红赵王跟着太孙海贸赚了大钱,也想分一杯羹。
  赵王朱高燧原本从北平迁封彰德府,修建奢华赵王府,日子过的紧紧巴巴。但是上个月却得知,因为跟太孙海贸,这一年多他就赚了数十万两银子,这在王爷们之间已经传遍了。
  现在哪个王爷不是将太孙看做是送财童子啊!
  他的好心情到了赵王府就变的差了起来,因为这个赵王府虽然规制与其他王府一样,但是比他的晋王府可要光鲜的多了。
  晋王府是洪武年间就建成的,早就破旧不堪。他虽然现在篡了王位,但是手里也没有多少余钱,无力修缮。
  今日赵王府中门打开,赵王朱高燧亲自到大门处迎接,将他迎进了府内。
  一进大院,最显眼的就是王府后院一座数十米高的土山,在土山上,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家庙。
  看到朱济熿有些看傻了眼,朱高燧得意地说道:“晋王兄,看我这家庙气派如何?”
  朱济熿比朱高煦小一岁,却又比朱高燧大两岁。幼时在京城,朱高燧总是跟着他们身后玩,所以相互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朱济熿收回了目光,讶然道:“耗费不小吧?”
  朱高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哈哈笑道:“十万两银子啊,光是庙里那个送子菩萨,就花了我两百斤黄金。”
  朱济熿一听更难过了,现在的他连两百斤黄金都凑不出来。
  “海贸真有如此利润?听闻你大赚数十万两,也都是真的?”
  这一次,朱高燧只是笑,不说话了。不过朱济熿也能理解,毕竟太祖爷亲令诸王不得从事士农工商,虽然现在已经打破了规矩,但是这些事都是能做不能说的。
  实际上,打破的规矩远不止此。就好比这次皇上下令,允许诸王结伴进京,减少沿途百姓的负担,这就打破了藩王二王不能相见的规矩。
  要不然,哪怕朱济熿进京经过赵王府,也不能跟朱高燧相见。
  当晚,朱高燧摆下盛宴,款待朱济熿一行,这又让朱济熿大开眼界。
  因为餐桌上,一些蔬菜,瓜果,包括海鱼,都是朱济熿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问,才知道这些竟然都是从日本,南洋转运回来的,蔬菜,瓜果还好说,那些海鱼,竟然全是用冰镇着运到彰德府,才能保证不腐烂。
  朱济熿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了。
  他也有意多套一些话,详细询问了关于太孙的一些消息。朱高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当晚的气氛非常热闹,朱济熿也不知不觉喝多了。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留宿的别院一墙之隔,还有一队人马跟他相对而向,今晚也留宿在赵王府。
  这一对人马只有二十人,相对于晋王的近千人马就不值一提了。
  杨章德与褚松跟在朱高燧的身后进了小院,先向朱高燧告罪,回屋脱下了赵王府的侍卫服。
  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换上了锦衣卫的飞鱼服,这才又重新施礼,坐在了赵王的下首。
  杨章德抱拳说道:“多谢赵王今日行此方便,待来日回到京城,必向皇上说明。”
  朱高燧笑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只是……这晋王当真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杨章德正容说道:“下臣尚未抵达太原查明此事,不敢随意猜测。不过,这件事既然被人举报到皇上那里,显然不是无中生有。”
  “弑母禁兄,天理难容啊!不过若说他与汉王勾结谋逆,这未免有些牵强。汉王这两年心性大变,连我都不搭理了,岂会与他谋合?”
  杨章德笑道:“下臣此去太原,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冤枉好人。”
  朱高燧看了看他,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既然是不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两年他跟太孙走的比较近,当然也知道这个杨章德实际上就是太孙的人。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太孙的人,为什么在太孙登基之前不收敛一点,急着对王爷动手。
  这些王爷包括他自己虽然没几个好东西,但是皇上削藩未尽,每家王府的势力还不小。
  即便是成不了事,也能坏事啊!
  想不通,朱高燧也就不想了。他算是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父皇认定了太孙,其他人就老老实实当个安分王爷,享清福好了。
  现在他的日子过的悠哉悠哉,每年大笔银钱收入,就是给个皇上他也懒得干啊!
  第二日一早,锦衣卫的一队人又换上了边军的服饰,骑马离开了彰德府。
  但是朱济熿却在彰德府住了三天,把朱瞻基的性格,爱好问了个清楚,才离开了彰德府。
  他跟朱瞻基还是七年前见过一面,那个时候的朱瞻基才十二岁,在他看来还是个小孩子,没有定性,所以也懒得搭理。
  两年前他告倒了自己的哥哥袭爵,当时皇上在北征,在北平接见的他。当时太孙在忙着研究煤窑,跟他也没有碰上面。
  现在有了赵王他这个亲叔叔的情报,他自认为,已经摸清了太孙的底细,可以迎合他的爱好行事了。
  喜欢美女,好办,这次他就带了六个破瓜年纪的太原俊俏少女。她们虽然没有江南少女的灵秀,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啊。


第二二三章 银行与异人
  就在各路王爷世子们结伴进京的时候,数百工部的吏员也开始分赴各地,建设银行网点。
  如今这个时代,虽然土地私有,但是所占有的土地不到全国一半。在每个县城,都有大片的土地和房屋属于公房。
  但是,这些房屋基本上都不符合银行的基本要求,那就是坚固。
  所以,每一家银行网点都需要重新建设,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一个石头与水泥,钢条组成的坚固地下室,能够储备金银铜币。
  而在下马桥农庄这边,数千户部和内监招收的吏员,被分成了五十二个班组,每个班组五十人,接受新式的记账法和安全防范。
  这将近两千六百人,职位最高的是户部的两位侍郎,还有银作局的两位大太监,不到一百位正式吏员,其他全部都是勋贵家族抽调的子弟,还包括了幼军里主要推出的人员。
  至于教员就是幼军的甲字营士兵,他们最少都接受了四年的幼军教育,精通算法,能熟练掌握字母和符号的应用,精通密码学。
  所有人不仅要接受新式记账法,更要熟练掌握密码,除此之外,还要接受安全意识防范培训。
  用勋贵子弟来担任各个网点的负责人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这个时代,只有勋贵家族家大业大,不怕他们贪污受贿。
  只要他们敢贪污受贿,直接抄家就能弥补损失。
  其次也是因为这些文人们瞧不起去当一个银号的“掌柜”,本来想要招一些秀才或者是举人,但是报名的人寥寥无几。
  就一百多个报名的,还大多超过了三十岁,属于在科考方面几乎没有出路的人。
  短时间之内,就是朱瞻基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思想。
  而普通的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可能胜任银行的工作。
  全国的经营网点,基本按照每个州府各两家网点,每个大一点的县城各一家网点。然后京城有八家网点,海关和港口,也基本保证各有一家网点的布局。
  另外,在大明控制的交趾,奴儿干都司,北明山,日本,苏门答腊,还有吕宋,也各有网点。
  整个大明,每家银行相当于一次性要开一千两百家网点。属于内监的商业银行网点稍多一点,有一千三百一十家,而户部的银行网点稍少一点,只有一千两百六十家。
  相差的这些网点,就是商业银行在境外开办的网点,户部却还没有把触角伸向境外去。
  因为是内监牵头,许多勋贵子弟还不愿意到商业银行工作。朱瞻基无奈,承诺了如果去商业银行效力,优先考虑其家族的商业贸易和贷款。这一下,报名的人才一下子凑够。
  而实际上,如果不考虑名声问题,在发展银行工作,因为人手不足,会更辛苦。商业银行却因为内监的工作人员充裕,还更轻松一点。
  许多内监只是因为不识字,才不能胜任“掌柜”的工作,但是他们用来谈业务,监管,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两家银行之外,朱瞻基根据大明目前的人口分布情况,兵力布置情况,要在全国修建二十座金库。
  这二十座金库的作用就是调节当地各个网点之间的金银流通,总负责人是从永乐元年就开始担任漕运总兵官的陈瑄。
  陈瑄早年曾参与平定西南的战争,历任成都右卫指挥同知、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等职。
  靖难之役时率水师归附明成祖,被授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平江伯。
  他自永乐元年起担任漕运总兵官,后期还兼管淮安地方事务。督理漕运十四年,改革漕运制度,修治京杭运河,功绩显赫。
  最开始让他担任大明银行总督,他还有些不愿意。因为在淮安,他就是一方总督。
  要不是因为如今漕运逐渐不受重视,水师又直接隶属朱瞻基管辖,朱瞻基想让他听话都难。
  从得到“麦哲伦”的航海日记开始,大明获知了台风来袭的一定规律,也能有效地利用季风和躲避台风。
  加上如今东海靖平,所以运往北方的粮食,主要就是依靠海运了。
  如今运河虽然疏浚,但是大多都是内陆的商户在使用航道。
  陈瑄三十八岁就做到一方总兵,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当然不是蠢材。他清楚地认识到了海运要比漕运快速,运载量更大,今后大明的漕运,将会主要依靠海运。
  加上他也不敢跟朱瞻基这个太孙别苗头,所以在得到朱瞻基的征召之后,勉强来到了京城。
  但是接受培训的这段时间,朱瞻基也跟他完整讲述了银行的布局与发展,他才有了一些兴趣。
  以前他只是负责漕运,负责淮安当地的治安,但是现在,他掌管了全国的内陆水运,这可比以前的权力更大。
  不过,他坚持不肯接受银行行长这一职位,因为大明以前没有行长,这个官职也吸引不了他。
  朱瞻基也只能入乡随俗,搞出了一个银行总督的职位。
  担任他副手的就是朱瞻基的姑父沐昕,他原本就在礼部主客司挂了一个职位。朱棣对他非常宠爱,在去日本镀金之后,朱瞻基筹办银行,就把他又打发了过来。
  大明陆上运输主要是依靠驿站,整个大明的驿站就归礼部主客司负责。
  主客司郎中一人,专事提督。下面分成了九馆,长江以南有三馆,设主事一人,长江以北六馆,设主事两人,督管天下驿站。
  但是在地方上的驿站、转运所等,还要接受布政使和按察使双重领导,等于是一个衙门三个爷。
  在礼部担任主事的沐昕被朱瞻基安排为了大明银行副总督,专门负责陆路的金银转运,同时也负责全国巡视查账。
  如今的银行只是相当于银号,只有进出账,在统一规范了复式记账法之后,账目其实并不难清查。
  任何管理都是管理与被管理之间的斗法,所有的制度都只能慢慢完善。不要说朱瞻基并不懂太复杂的银行管理体系,就是懂,现在一下子拿出来也是不合时宜。
  两家商业银行的经营范围一开始就被确定了下来,然后金银由总行调度,总行却只能与两家银行有业务,不涉及任何具体业务。下面两家银行就只管金银的进出,每十天与总行对账。
  这种管理模式虽然繁琐了一些,但是确保了两家商业银行在互相竞争,互相监督的同时,上面还有更严格的监管。
  至少在目前来说,这种方式已经够用了。
  在这些人员进行培训的时候,朱瞻基也弄了一个意见箱,让每个接受培训的人员提供建议。
  不管是匿名写建议也好,还是直接跟朱瞻基提建议,只要有用,朱瞻基就给予嘉奖。
  整个九月的上半旬,除了偶尔去接一下来京的关系亲近的长辈,朱瞻基就在忙活这些。
  九月十六这一天,他带着刘承徽来到了舂米场的码头。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来接那些王爷世子们,而是迎接从惠州进京的中和子道长。
  当初刘承徽说中和子道长精通医术,特别是对瘴气研究甚深,朱瞻基是想征召他的。但是考虑到他已经七十二岁,怕他出门出意外,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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