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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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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是印纸币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物价飞涨。
杨士奇对探索东洲虽然好奇,但是更多地想要知道杨道的消息。
杨道出海已经一整年了,二月初,解祯芳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先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当爹了啊!
朱瞻基也终于提到了杨道。“杨道他们驾驶蒸汽帆船,已经脱离了大本营,沿着东洲的东海岸探索东洲,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快回到阿兹特克,跟易信汇合。”
杨士奇根本不知道易信在哪里,也不知道阿兹特克在哪里,对东洲,他只是粗略看过一回地图,具体的疆域却不知道。
他俯首问道:“殿下,第二批前往东洲的舰队什么时候出发?”
“差不多等一个月吧,这次舰队要多带一些货物出发,那边的人可不少,是个倾销的大市场。”
杨士奇他们早就习惯了朱瞻基口中的一些新名词,许多词语不了解其意的时候,觉得粗俗,但是了解其意后,会觉得非常恰当。
光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殿下大才。
幸亏朱瞻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怕不是大牙都要笑掉。
这个时候,门外值守的府军前卫一个千总与两个内侍站到了门口,高声禀报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到了。”
一串长长的车队进了别院,除了张氏,其他几个妃子,包括朱瞻基的十几个弟弟妹妹都来了。
朱瞻基得到消息快马赶来,她们得到消息,要收拾东西,又是乘坐马车,自然来的慢一些。
今年才十二岁的七弟朱瞻墺,性格敦厚,甚至说得上有些懦弱,一下马车,就哭哭啼啼起来。
朱瞻基拜见了张氏,扭头说道:“哭什么哭,快把金豆子给我收起来。”
他的母亲李氏连忙亲自上前,擦去了他的泪水。“你父王没事呢,不哭。”一边说他,一边向朱瞻基讨好地一笑。
她虽然是长辈,但是朱瞻基现在可是监国太孙,身份地位比自己的亲爹还高。
李氏在他面前,自然不敢摆出长辈的架子。
朱瞻基对妹妹们总是温和一些,这些弟弟平日都怕他,被他这样一说,连几个妹妹也赶紧擦去了眼泪。
张氏牵着嘉兴的手,问道:“你父王可还好?”
她的语气平静,显然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
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好……母妃带他们进去看看,看一眼就出来,别惊扰了他。”
等张氏带着十几个孩子进了后殿,朱瞻基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也不想再进大殿,对着李彬点了点头。
李彬连忙上前了几步,抱拳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瞻基举起右手,左右摆了几下,跟在他身边的内侍,还有杨士奇他们,都退了下去,最近的刘万离他也有十米远。
朱瞻基这才开口说道:“父王病重,这院子里没有主事的人。你这边要加强守卫。不要因为父王病重,闹出一些事情来。”
李彬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这内外有别,院子里的事,臣也不能插手啊!”
“你在外围加强防护就好了,从今日开始,这院子里人的进出,都要检查仔细了。没有令牌不得出入,凡是出这个院子的人,携带之物都要分开检查三遍。”
“遵旨!”
他的儿子李贤现如今在朱瞻基的幼军担任指挥使,所以朱瞻基根本不怕李彬有二心。
他今年已经六十一,对个人荣辱看的很淡,但是对家族,对子孙后代当然看的更重。
放着朱瞻基这个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不巴结,他还能巴结谁?
朱瞻基倒也不是怕这个时候还有人跟自己抢皇位,他主要是怕闹出什么丑闻来,让那些跟着朱高炽的不得志文臣们给记载下来。
如果是照实写还没什么,他反正没做什么。就怕一些邀名的,又没有顾忌的文臣,瞎编一些什么父子争位,儿子囚禁老子,甚至儿子玩弄老子女人,毒害老子这样的故事出来。
一旦有人这样写,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他从来不会低估那些不得志文人的底线——
张氏出了院子,来到朱瞻基的身边,轻声问道:“瞻基为何站在这里?”
面对这个母亲,朱瞻基不想隐瞒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敢与父王太过亲近,让人瞎写一些故事。所以行事必须要堂堂正正,让所有人看得见。”
张氏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不可不防,不如你回宫去,这里有我们照应就好了。”
朱瞻基笑道:“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只要我远离父王身边就好了。如果这个时候回宫,岂不是证明了我这个儿子不孝!”
张氏叹了口气,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道:“生在皇家,苦了我儿。”
朱瞻基笑着说道:“孩儿不苦,相反,还很畅快!”
太阳西下,一阵乌云飘了过来,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别院这里因为多了朱瞻基这些人,显得热闹了许多。
不过,所有人都尽量不发出声音,整个别院里面都安静无比。
其他人都没有胃口,朱瞻基也不能表现出来大吃大喝。
从美洲回来的信使带回来了半船红薯,别院这边也送了一些过来。朱瞻基让人煮了红薯稀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吃,都吃的津津有味。
相比别院这里的寡淡一餐,京城翰林院中,今夜却是灯火辉煌,珍馐满席。
虽然太子病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但是这一年多,太子已经病危了三次了,大部分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礼部尚书吕震为首,礼部,吏部,鸿胪寺,翰林院,国子监,大都派出了副手出席宴席。
包括读卷大臣、銮仪卫使、以及受卷、弥封、收掌、监试、护军参领、填榜、印卷、供给、鸣赞等各官,与新科进士一体赴宴。
钦命内大臣一人为主内,内大臣以次每员一席,受卷以下各官二员一席。
进士这边,状元一席,榜眼、探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一席。
榜眼坐在状元的左席,而探花位于右席。
于谦这个榜眼得到的关注并不比状元解祯期少,他原本被八位主考官选为第十,是朱瞻基一力将他提拔到了探花的位置上。
而且,他的策论众人也都看过。论文采,这些进士有一半以上比他强,但是他的策论眼界开阔,宏观大雅,言之有物,还是非常让人敬佩的。
另外,在一众进士里面,他也算是最年轻的一拨,今年还不满二十四岁。
解祯期也在关注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探花,他已经从解缙那里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诸位大臣执言,殿下差点就将他列为状元。
解祯期也看了他的策论,在文采方面,解祯期不屑一顾,但是,他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海的年轻人,竟然能将各种施政方针说的头头是道,这就很难得了。
即便解祯期再自傲,也认为于谦的一些观点,比自己想的更加周全。
所以他对这个于谦很感兴趣,在众人坐定之后,就主动搭话。“于兄好。”
于谦对解祯期早就听过大名,原本以为这个大明著名的才子会非常高傲,没想到却有礼有节。他连忙回礼道:“中平兄,你我同科,唤我廷益即可。”
两人都有心跟对方交往,亲密地闲叙了几句,解祯期问道:“廷益贤弟,愚兄有一事不解,贤弟从来没有处政过,也没有出过海,为何却能对时政有如此见解?”
于谦也毫无保留说道:“这主要还是在下曾祖父的功劳。他老人家曾任杭州路大总管,我于家祖上也算曾经荣耀过。在下虽然不曾见过他老人家,但是他遗留下来的财富可远远不止那些书。”
解祯期知道,蒙元时期的杭州路大总管可比现在的布政使权势还要大。他除了留下不薄的家底,更重要的是那些社会关系。只凭这些人情往来,保他们于家三代荣耀不成问题。
于谦又道:“到了祖父那一代,就只是个工部主事,父亲这一代,就只是个秀才了,可以说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家道中落却给了在下善于思考和分析的习惯,不管什么事,在下都习惯多方位地考虑。家祖不喜商事,偏偏家父又以经商为生,他们的争执,也让在下长于从对立面来考虑问题。而家父交游广阔,在下耳濡目染,自然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点。再加上朝廷去年出了不少书,将书上的知识,与在下的了解相互映证,自然也就对海外情况熟悉了。”
于谦的开诚布公,让解祯期惊讶无比,同时也为于谦的耿直感动。他抱拳说道:“廷益贤弟这种分析方法让愚兄如同醍醐灌顶,今日不便,期待改日能与贤弟畅谈一番。”
自己敬佩的状元如此态度,于谦高兴不已,哈哈笑道:“在下亦有此意,不如就明日晚间。”
第一二九章 归天
别院就是朱瞻基当初建起来的,当初建了六十栋木屋,将温泉水引出来,雨露均沾。
这种后世的休闲木屋,虽然看起来不气派,住起来却要比大殿舒服多了。
因为住了不少女眷,朱瞻基还特意让人用布幔将这里隔离开来,形成了内外之分。
朱瞻基住了一个木屋,旁边留给了刘万,他要负责帮朱瞻基传递消息,不能离的太远。
朱瞻基趁着今天晚上不用陪妻妾,看了一会公文。然后又到温泉里面泡了一会儿,让刘万念着公文给他听。
刘万念公文,李亮帮他用印,他只用动嘴就可以了。
不过,刚泡了一会儿,他就饿了。这红薯稀饭不耐饿,他饭量又大,一泡温泉,立即觉得饥饿难耐。
这个时候让人准备宵夜不方便,只能将平时不吃的点心一扫而空。
吃完了点心,还只是半饱,朱瞻基正准备上床,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朱瞻基一直关注着后殿那边,听到脚步声,立刻警醒地望向了外面。
何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太子殿下看起来不大好。”
刘万本欲给朱瞻基换上睡袍,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立即吩咐近侍说道:“将殿下外出常服拿来。”
朱瞻基光着上身,套上了一件明黄常服,来不及扣上暗扣,只是将腰带一系,就大步向外走去。
刘万提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看着朱瞻基踩着一双鹿皮人字拖,想要喊一声,却又不敢阻拦,只能提着鞋搁在朱瞻基的身后出了门来。
“殿下这是又要故意在其他人面前演戏了,不穿上衣太不庄重,现在来不及换鞋,也能展现殿下的焦虑与心慌。”
心里这样想着,刘万也就不着急了,将鞋递给了自己的一个徒弟,低声说道:“你提着鞋到后面,看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再将鞋送进来。”
能在宫中立足的太监,哪怕还是个小太监,也都是聪明之辈。不用刘万点明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太监就明白了过来,提着朱瞻基的鞋,拖在了后面。
后殿内,一众内侍靠墙而立,只有四个太医和他们的助手,守在朱高炽的病床四周。
朱高炽肥胖的身体被放在床上一块硬木板上,腰下面垫了一床被子,让他的肚子高高挺起。
他的身上,被太医们扎满了银针,几个录事郎奋笔疾书,将抢救程序一一记清。
不管朱高炽能不能救过来,这些程序都会经过审查,查清这些太医有没有尽责。
朱瞻基看到朱高炽的脸色蜡黄,豆大的汗滴满脸都是。因为怕他痛苦之中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咬木。
他表情痛苦,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嘴里流出的黄水,腐臭味道十分熏人。
看到朱瞻基进来,几个太医也没有停止他们的动作,直到将朱高炽的身上插满了银针,袁长田才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胆战心惊地向朱瞻基行礼。
“殿下,太子殿下如今风邪入脑,近乎失去知觉,意识,看来大事不好。”
朱瞻基沉着脸问道:“对病情孤不大懂,但是能否让父王暂时清醒过来?”
袁长田道:“即使清醒过来,太子殿下怕是也不能言语……”
“只能拼一下,这治病救人,也需要病人配合。如今这种情况,顾不了太多。传詹士府众属员见驾,让众妃妾殿外候驾。”
众人纷纷领命,将太子病危的消息传播了出去,让众人见证。
这种时候,朱瞻基是不会留下任何话题的,这些录事郎可是撰史之人,他有一点做的不对,除非将他们都杀了,否则也会落下话柄。
而要是将他们都杀了,那他就是自泼污水,再也洗不清了。
杨士奇他们一帮属员很快就来了,看到朱高炽的样子,不少人都热泪盈眶,情难自禁。
张氏带着几个有子女的妃嫔也进了大殿,更多的女人留在了殿外。
而以朱瞻基的同母胞弟朱瞻墉为首,一帮弟弟妹妹站在另一边,他们大多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袁长田看着这一幕,知道朱瞻基的决心已下,不想太子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薨去,想要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暂时清醒过来。
袁长田知道自己毫无选择,按照朱瞻基说的做,还能留一条命,要是不按朱瞻基说的做,朱高炽薨去,他也要跟着去了。
既然别无选择,他也就狠下心来,让助手拿过来了一个木盒。
这里面装了十三根金针,黄金性软,制作成针,要比银针软的多了。
但是这十三根金针,每一根都有普通银针三倍长,五倍粗,让人看到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夺命十三针是他袁家祖传绝技,所谓夺命,不是夺人性命,而是从阎王爷手里将命夺回来。
袁长田靠着这手绝技,在太医院牢牢占据了院判的位置,这些年,袁家在杏林界发展良好,他不行错过袁家发展的机会。
但是,现在面对朱高炽,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实在是朱高炽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这具身体本就虚弱,百病丛生,去年到今年历经三次吐血,变的千疮百孔。朱高炽却依旧毫不珍惜,以虚弱之体服虎狼之药。
如今还能保留一条命,主要是因为朱高炽身为太子,各种名医,名贵补药不要钱地伺候着。如他不是太子,哪怕是普通富家翁,恐怕也早已完蛋。
准备好了这一切,袁长田又看了看朱瞻基。朱瞻基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父王垂危,只能放手一搏,若各位有什么不同意见,皆可提出自己的建议。”
朱瞻基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哪怕杨士奇他们,也不敢有说上半句。
如果不让施针,这朱高炽就此离世,那谁提的意见,谁就要跟着一起去了。
这还不止,恐怕家族后代,也都要受牵连。
而且这朱高炽现在昏迷不醒,却痛苦不堪。嘴里流出的黄汁恶臭无比,任谁也能看出他不行了。
见众人都无话可说,朱瞻基点了点头。
袁长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着自己的四个助手也点了点头。
他们四人一起将上身光着的朱高炽扶着坐起,扯住手臂,按住双腿。
袁长田拿起粗大的金针,第一针就对准朱高炽心脏的位置刺了进去,众人看着粗大的金针刺入心脏,不禁惊呼,但是很快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针刺入,朱高炽的反应更加激烈,浑身抽搐,粗壮的身体四人都几乎控制不住,一个个满头大汗。
前胸四针,小腹两针,后腰四针,再加上头顶还有三针,让朱高炽此刻显得格外恐怖。
所有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看着被一圈蜡烛照亮的朱高炽。
张氏这个时候浑身紧绷,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紧挨着身材高大的儿子。这个时候,只有这个儿子才能给她安全感。
虽然是自己母亲,朱瞻基却也不能跟她太过亲近,这个时代,不会允许母子之间过于亲近。
朱瞻基只是回头看了看她,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向她温柔笑了一下。
袁长田这个时候将最后一根金针,沿着头顶百会穴插了进去。这一针刺入超过五厘米,以朱瞻基所见,差不多刺入大脑了。
但是这一针下去,朱高炽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他的身体在经过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逐渐趋于平稳,呼吸声也粗了起来。
袁长田满头大汗,紧张地盯着朱高炽的脸。
朱高炽的肚子咕咕噜噜地发出了一阵声音,喉咙一动,一股充满恶臭的黄汁被他吐了出来。
这黄汁仿佛无穷无尽,将他身前的床上,木板上吐了一摊又一摊,奇臭无比。
最后,朱高炽又开始咳了起来,这一次,咳出来的有黄汁,还有带着血沫的呕吐物。
但是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朱高炽的眼睛睁了开来。
他睁开了有些迷糊的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也看清了房间里面的人,长叹了一口气。
张氏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朱高炽的惨样,忍不住泪流满面。哪怕这些年她跟朱高炽之间已经没有多少爱,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孩子的丈夫。
朱高炽这个时候却轻轻笑了起来,想要说话,却喘的说不出口。张氏将床边的清水想要端给朱高炽喝,袁长田连忙叫道:“太子妃殿下,万万不可。”
现在朱高炽就是一股气吊着,要是喝水,说不定这股气就泄掉了。
朱高炽又扭头看到了走到床边的朱瞻基,他喘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指着张氏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朱瞻基拉住了母亲的手,向着朱高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你很好……”
朱瞻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就等着朱高炽的这句话,只要有了这句话,就没有人能挑出他半点不是。
不过笑容很快停住,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伤。面对即将离去的父亲,他想要表现的更加悲伤一些,却怎么也表现不出来。
朱高炽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看向了其他人,艰难说道:“照顾……他们……”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些属官,还是弟弟妹妹们,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父王放心,弟弟妹妹们我会好好照顾,杨卿他们,我也会让他们善始善终。”
听了朱瞻基的话,他扭头没有看见伺候他的两个日本美人,艰难说道:“是孤……自暴自弃,怪不得她们,不要再造杀孽。”
这一句话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也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接下来,他一直像一个风箱一样,剧烈地喘息着。
袁长田立即快速出手,抽出了他后背上的四根金针,能让他平躺下去。
躺下去了,他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呼吸趋于平稳。
但是这个时候,他说话更艰难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吐。
朱瞻基见他这个样子,让他的一众妃妾,还有弟弟妹妹们,一次上前跟他告别。
所有人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轮到杨士奇他们上前的时候,朱高炽望着杨士奇老泪纵横的脸,露出了一丝愧意。
而这个时候,他的最后一丝精气神也全部耗尽,脸上带着一丝愧意,就此闭眼。
守在床头的老太监龚庆凡颤声高呼:“太子殿下……升天……归位!”
大殿里面立即传出来一阵哭声,现在朱高炽薨去,所有人都不必压抑自己,大声哭泣起来。
录事郎们一个个也忙碌起来,记载薨去的时辰,备注下今夜有什么人见过朱高炽,说过什么话。
宫中制度完善,不用朱瞻基安排,那些内侍们就被龚庆凡安排了起来,准备给朱高炽净身,穿戴寿衣,通知各部准备各种仪式。
而朱瞻基只用让人去京城传令礼部,鸿胪寺等,让朝廷配合内侍,来操持朱高炽的葬礼。
他的心里虽然有点难过,毕竟朱高炽现在提前三年死去,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原因。
在原本的历史中,他比朱棣还多活了九个月,当了八个月的皇帝,但是现在,他连皇位都没有碰到,就郁闷死去。
不过,朱瞻基也感到一阵轻松,他现在死去是最好的,要是他死在朱棣的后面,又会给他增加许多麻烦。
别的不说,光是让不让他登基过渡一段时间,就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不让他登基,史书肯定会将自己描写成一个心狠手辣,跟自己父亲争位的人,现在,不用怕史书乱写了。
而且,他要是登基过渡,安插一些自己人,也会让朱瞻基觉得难受。
现在,这一切不用担心了。
龚庆凡这个时候来到了朱瞻基的身边,低声说道:“殿下,太子殿下薨去,该更衣了。让太子妃他们不要再哭,奴婢也要安排人给太子殿下净身,换上寿衣,还要移驾回京。”
朱瞻基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高炽,轻轻叹了口气。“这些礼仪龚少监熟悉,我们都听你的安排。瞻墉,嘉兴,不要再哭了,扶着母妃,暂回房更衣……”
第一三零章 静与动
永乐十九年四月二十七,太子朱高炽归天,这让京城还在为新科进士们而激动的气氛变得平静了下来。
众多酒楼的红翎还未拆掉,就立刻换上了白布,以示哀悼。
太子朱高炽虽然一直不曾亲政,但是仁孝之名却传遍内外,在士林之中名声很好。
他的离世,对朝政并无影响,但是在民间来说,轰动还是比较大的。
众多百姓将他跟前太子朱标联系在一起议论,这大明朝,克太子啊!
如今的大明经历了三个皇帝,两个太子,两个太子都是福薄,没有登基就薨了。
不过朱瞻基可要比朱允炆的皇位稳定的多,朱允炆虽然在朱元璋没死之前,就已经被培养成一个皇帝,却没有像朱瞻基一样,拥有过监国大权。
现在朱瞻基已经监国一年多,民政,军政大权一手在握。
而且,朱元璋时期,藩王势大,他有二十六个儿子,还有一个侄儿,几个干儿,各个手握重权。
朱棣上台以后,延续了朱允炆削藩的政策,现在藩王一个个被限制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半点权力。
朱棣也只有三个成年儿子,汉王现在已经被削为平民,赵王天天钻进了钱眼里,根本没有人会成为朱瞻基的威胁。
所以,虽然朱高炽与朱标一样,是薄命太子,但是朱瞻基这个太孙,却要比当初的朱允炆强势的多。
朱棣尚在,这个太子的葬礼自然不能大办。四月二十七日晚间朱高炽归天,第二日开始百官拜祭。
他的尸体被封入棺椁,要在别院停灵七日,然后运到钟山灵谷寺,接受百官和百姓拜祭。
也就是说,他的尸体不能运回皇宫,只能在寺庙停灵。至于放多久,还要等朱棣的圣旨。
按照大明的习俗,基本上要等朱棣回来看一眼,才会下葬。
钟山南麓,从紫金山开始,一直到灵谷寺一带,这一片区域已经全部被划为皇陵。
如今朱棣的墓穴已经在建设之中,但是这是朱棣为自己挑的墓穴,不可能让朱高炽这个儿子占用。
所以,众多衙门也都联合了起来,在钟山南麓为朱高炽挑选墓穴。
在这件事上,如今朱高炽已经去世,张氏就具有非常大的话语权。
墓穴的挑选并不是随便选的,这要符合朱家整个一支家系的尊卑,主次。
张氏以后是要跟朱高炽合葬的,所以挑选墓穴她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只要不逾规,她的意见就拥有决定性。
这也给张氏减轻了不少负担,要知道如今这个时代,守孝可是最辛苦的负担。
由于身份尊贵,不谈迎客往来的应酬,光是每日哭孝三次,就辛苦无比。
没出五日,朱瞻垠,嘉兴他们几个孩子就一一病倒。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抱病守孝,主要不是病的起不来,就要一直守在灵前。
只有朱瞻基轻松一些,他是监国太孙,国不可一日无君。
前七日一过,他就携灵回京,将灵柩寄存在灵谷寺大殿。朱高炽的妃妾们和其他子女依旧要留在寺庙守灵,而他就能每日拜祭一次即可。
朱高炽的陵寝被选在了朱元璋墓与朱棣的墓穴之间的一处高岗,因为不是皇帝,规制也要小的多了。
不过依旧预留了足够的位置,因为他虽然没有当皇帝,可是父亲是皇帝,儿子将来也是皇帝,他到时候也会被追封成皇帝。
张氏对这个地方也很满意,这个时代,人们对身后事的重视,甚至要超过对活着时候的重视。
整个应天府禁止娱乐一月,那些青楼画舫戏院都停止一月营业。
但是,这些场所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教坊司这边划拨了不少经费,为朱高炽的离世排戏,可以弥补一些他们的损失。
整个京城陷入了平静之时,解祯期他们这些新晋进士的安排却没有停顿下来。
解祯期原本按照惯例,会被任命为翰林院修撰,但是这次被安排到了吕宋布政司东山州从五品知州。
吕宋如今被分为四片,主岛北方以后世的科迪勒拉山脉为界,东侧的属于后世的卡加延河谷,是一大片平原,有内地几个府大,全部都是平原和良田。
由于人口稀少,只被划作一州,称为东山州。
这片区域现在还没有经过开发,在朱瞻基的计划里,这里不仅是以后的水稻,甘蔗产区,也将会是橡胶的主要产区。
将解祯期安排在这里,朱瞻基也是希望他能保持本心,好好做点事。
而科迪勒拉山脉以西,这里是主要航道,资源丰富,吕宋最大的金矿碧瑶金矿,也位于这里。
因为这里经常要跟商人,矿监打交道,人事关系复杂,朱瞻基不愿解祯期早早被染黑。
在碧瑶以南的大部分区域,以后世的马尼拉,现在的北明街为中心,被划作了北明府,这里给许柴佬家族留了下来。
他们家族在这里已经发展了近二十年,当地的农业,手工业,都是许柴佬发展起来的,要是派了别人来摘桃子,反而会造成不少矛盾。
反正许柴佬年纪已大,没几年好活,想要往北明府掺沙子,等他死了也不晚。
而吕宋南方的大片岛屿,包括卡拉棉群岛,巴拉望岛的大片区域,如今这里还属于是过渡区,被设为千岛州,如今属于海军代管。
这片区域跟苏禄国接壤,苏禄国如今已经变成了大明苏禄承宣布政使司,不过大明只是委派了少数官员监管,主要还是依靠原本的三王管辖。
只有贸易权,被内监拿了过来,因为要依靠贸易获取盈利,这样才能对他们进行援助和帮扶。
以督马含为首的土人首领,他们并没有认识到经济大权的重要性,对他们来说,大明的商船源源不断地给他们运来改善生活的物资,投靠大明就是划算的。
而且,有了大明海军的保护,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周边的部落起来造反,也不用担心海盗。
他们如今在内监的引诱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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