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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子(殷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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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们家死定了?”李隆基眼中精光闪闪,扫视群臣,抑扬顿挫,道:“我手握如山铁证!”
“铁证?”一片讥笑声响起,群臣个个摇头,瞄了一眼太平公主。
“公主的话就是铁证!”武三思把群臣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他这话没错,太平公主的话就是铁证如山!
她说白的是黑的,那么白的就是黑;她说黑的是红的,那么黑的就是红的;她说男人能生孩子,那么男人就能生孩子;她说老母猪能上树,老母猪还在树上做了一个窝……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叫她是很得宠的太平公主呢?
“三郎,算了吧。”李旦拍拍李隆基的手背,流泪道:“是父王对不起你,把你扯进了这祸事。”
他也不相信李隆基有办法。就连狄仁杰这样的重臣都束手无策了,李隆基要是有办法,那就成了天大的怪事。
谁信谁是傻子!
“三弟,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李成器抹抹眼泪,安慰李隆基。
“是呀。”寿昌公主他们齐声附和。
“我说的是真的。”李隆基有些哭笑不得,道:“如此大事,我能说假话么?”
“……”李旦一愣,心想也是这理。
这是灭门大事,再不懂事的人也不会乱说,更何况这还是精明的李隆基。
李隆基昂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活脱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哪象被判了死刑的人。
“这……他不会说的是真的吧?”狄仁杰看在眼里,疑惑不已,扭过头,看着群臣中一个老臣。
这个老臣年岁不小了,头发花白,比起狄仁杰还要大上几岁。他不是别人,正是发动“神龙革命”,逼武则天退位的张柬之。
张柬之足智多谋,善谋善断,就是狄仁杰也是佩服无已,这才以目相询。
张柬之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脸的迷惑。
狄仁杰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的迷惑。
他明白张柬之的意思,张柬之点头,那是相信李隆基的话,他真的有办法翻盘。摇头,那是说他想不明白李隆基要如何翻盘。
就是狄仁杰和张柬之都想不明白,其他大臣更不用说了。
当然,更多的大臣却是当笑话听的。
“敢问陛下,我若证明武三思、武承嗣、李令月在撒谎,你要如何处置?”李隆基大步来到武则天面前,身板挺得笔直,大声问道。
李令月就是太平公主,李隆基直呼其名,那是怒了。
“你能证明?你如何证明?”武则天眼中精光闪闪,目光如同刀子似的,在李隆基身上刮来刮去。
“我自有办法证明。”李隆基昂头挺胸,大声问道:“我就问你,我证明之后,你要如何处置?”
“你若真能证明,朕自会依律惩处。”武则天被李隆基雄赳赳的气势一逼,不得不说话。
“要是满门抄斩呢?”李隆基追问一句。
“依律惩处。”武则天想也没有想,脱口道来。
武则天在心里暗想:“你能证明么?可笑!”
“诛九族呢?”李隆基仍是追问。
“依律处置。”武则天脸一沉。
“陛下是皇帝,金口玉言,说话可作数?”李隆基再追问。
“朕是九五至尊,说话算数。”武则天喝道:“你有完没完?”
“你两个孙子,等着抄家灭门吧。”李隆基指点着武三思和武承嗣,高昂着头颅,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
“难道他真有办法?那会是甚办法?”太平公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想不明白。
“难道朕真的错怪了三郎?”武则天把李隆基信心十足的样儿看在眼里,心里打鼓了。
第四十三章疯了!疯了!
太平公主做证,那就是铁证如山,要相信李隆基能翻盘,还真不太可能。可是,把李隆基这副智珠在握,信心十足的样儿看在眼里,又不得不有些信心动摇。
就是武则天这个精明的女皇都在心里打鼓了,群臣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会真的有办法吧?”武三思和武承嗣对视一眼,入眼的是对方的疑惑。
二人是绞尽脑汁,也是想不明白。
说不信吧,李隆基精明过人,二人早就领教过了。武承嗣状告李隆基吃草,被李隆基一通说道,青蒿成了“神药”,他还受了罚。
武三思想要踩李旦,结果却是他被削了仪卫。
要是李隆基没有办法,他会如此说话么?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呀。
而且,还不是李隆基一个人掉脑袋,而是李旦一家子掉脑袋,李隆基肯定不会儿戏。
“三郎,何法?”李旦眼睛放光,好奇的问。
他已经绝望了,却是没有想到李隆基智珠在握,让他升起了希望。
他这问话正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无不是睁大了眼睛盯着李隆基,就是武则天也不例外。
“父王,你等着瞧吧。”李隆基没有为李旦解释。
冲武三思和武承嗣下巴儿一扬,一脸的挑衅。
“哼。”武三思虽然心中在打鼓,却不能输了气势,一昂头,道:“任凭你舌绽莲花,也不及公主一言九鼎。”
“没错。”这话很是在理,群臣大声附和。
虽说李隆基很对武则天的脾性,很能讨武则天的喜,然而,和太平公主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就算李隆基再能说,把黑的说成白的,太平公主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
“公主作证,就是铁证如山。”武承嗣也来帮腔。
“铁证在我手里!”李隆基笃定的道:“我不需要人证,不需要物证。”
“这……”李隆基这话也太大了,令所有人失语了。
历来审案,不就是人证物证么?李隆基连人证物证都不需要,谁会信?
李隆基冲太平公主挑了挑眉头,道:“有人自以为智计绝世,却是百密一疏,忘了一个最紧要处。”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挑衅太平公主。
“百密一疏?”太平公主好看的眉毛拧着了,额头上冒冷汗了,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快说。”武则天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催促道。
对李隆基这个孙子,武则天是打从心里赞赏,依她对李隆基的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成算的事儿。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必然是胜算极高。
只是,武则天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是何种办法。
武则天这话正是众人心中所想,无不是竖起耳朵,凝神静听,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也是耳朵竖得老高。
“大家放松,放轻松,又不是上刑场。”然而,李隆基却是来了一句神神道道的话语。
要是在平时的话,兴许能博得群臣笑声,现在这场合没人发笑,一时有些冷场。
“也没其他的,就是请大家听听戏。”李隆基终于揭开谜底了。
“听戏?”一片惊讶声响起,个个一副看见老母猪上树的样儿。
“听戏?”武三思冷笑,道:“听信能听出一个铁证如山?你还翻天了?”
“孙子,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能翻天!”李隆基针锋相对。
“我新学了一门口技,这就为大家唱唱,要是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大人海涵。”李隆基双手抱拳,来个他团团揖,跟跑江湖的一个样。
群臣直翻白眼,这是朝堂,不是跑江湖卖艺的街头。
“陛下,李隆基装疯卖傻,咆哮朝堂,理应及时处斩。”武三思忙向武天则进谏。
这是朝堂,理应肃穆,李隆基当作跑江湖卖艺的地方,这是对朝廷的侮辱,武三思这话很是在理,武则天脸色阴冷,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只见李隆基扯起嗓子唱起来了。
“莲郎,你好厉害哦,弄得人家浑身酸软,抬手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女声响起,既象武则天,又不太象。
刷!
武则天脸色大变。
“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是莲花郎嘛。神枪在手,雄风我有,纵横花丛,万女臣服。”
一个男声响起,象极了张昌宗。
群臣的目光齐刷刷停在张昌宗身上,看见张昌宗的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一坨狗屎了,明显不是他在说话。
寻声望去,发现这是李隆基正在模仿张昌宗的话语。
李隆基这口技真是了得,学张昌宗学得非常象,就是张昌宗自己也是惊疑不定,一脸的吃惊。
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不仅要有好身手,灵活的头脑,得学什么象什么。要不然的话,一个小细节,就有可能让任务失败。
这模仿能力,是李隆基在另一时空练就的本领。
“莲郎,人家用手儿给你弄弄,好不好?”
女声再度响起。
武则天的脸红得跟鸡冠似的。
“你的小手儿竟有如此妙用,人家好福气呢。”
男声响起,还伴着剧烈的喘息声。
“莲郎,人家不行了,歇会儿再来……”女声又响起。
“住口!”武则天脸色大变,沉声喝道。
“前面不行了,不是还有后面么?水路塞了,还有旱路呢。”男声响起。
“李隆基,你住口!给朕住口!”武则天铁青着一张脸,眼睛瞪得滚圆,目光如同刀子似的,落在张昌宗身上。
张昌宗当时喝醉了,广而告之春宫细节,李隆基模仿了几句,武则天就忍不住了。
这种春闺秘事,只有武则天张昌宗二人知道,武则天没有说,那必然是张昌宗说的了。
张昌宗连这种春闺秘事都抖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武则天此时是怒火万丈,恨不得把张昌宗一口一口的咬着吃了。
“格格!格格!”张昌宗浑身筛糠,满头大汗,跟条死狗似的,软倒在地上。
这种春闺秘事,只有他和武则天两人知道,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莫想狡辩了。
要是寻常百姓家,被人撞见,听见还有可能。这可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就是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不可能泄露这等消息了,李隆基说出这等细节,此事真伪已明。
“铁证如山!这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狄仁杰重重点头,大为赞许。
“这是如山铁证,不需要人证!”张柬之一脸的恍然,紧接着就是佩服。
武则天本人就是人证,还需要什么人证?
就在众人转念头之际,只见李隆基扭过头,看着武则天,一脸的愕然,道:“陛下,为何要停下?”
为何要停下?你把武则天的老底掀飞到天上去了,还能不停下?
群臣一阵无言。
“疯了!疯了!”紧接着,群臣就是眼前发黑,只觉这世界疯了。
竟然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掀武则天的老底。
ps:冲到新书榜第十六位了,离首页只差四位,朋友们,能给力点吗?我都准备好三更了。
第四十四章鸡毛当令箭(加更)
朋友们给力,已经冲进新书榜首页了,没说的,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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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隆基在模仿武则天说话这事上留了余地,没有学个十足十,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武则天。
李隆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掀了武则天的老底,这事儿太疯狂了,放眼整个朝堂,有谁敢这么做?
要群臣不眼前发黑都不行。
“你要是再不叫停,我就把你那芳草地是啥颜色说出来,看你的脸往哪儿搁。”李隆基在心里狠狠的想。
武则天阴沉着一张脸,都快拧出水了,恨不得抽李隆基几个耳光,你这不明知故问吗?你装什么傻,卖什么疯?
“如此污秽之事,不堪入耳,有辱朝廷威严,不能说。”武则天当然不能说李隆基掀了她的老底,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不会吧?”李隆基一副不信的样儿,朝武三思一指,扯起嗓子,吼得山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道:“陛下,您瞧,武三思这孙子,红光满面,很是艳慕呢。”
武三思忙脸一肃,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似的。
“陛下,您瞧,武承嗣这孙子流口水了呢。”李隆基指着武承嗣揭发。
武承嗣忙擦干净嘴角的口水。
“陛下,您瞧,张嘉福大人那里好象挺起来了。”李隆基指了指张嘉福的裤裆。
张嘉福忙夹紧双腿,生怕露出破绽。
这可是有关武则天令誉的大事,要是被武则天看见了,把那玩意儿剁了喂野狗也不是不可能,张嘉福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武则天虽是七十四岁高龄了,却是如四十许成**人,**味儿十足,李隆基这番掀老底,什么手儿,什么水路旱路,也太**撩人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能有反应。
不能一亲女皇芳泽,拿女皇来yy总行吧?
有这种反应的大臣不在少数,听着李隆基的揭发声,个个胆颤心惊,如同世界末日降临似的,在心里一个劲的乞求:“苍天啊,大地啊,快快让他闭上那张臭嘴!”
武则天脸色阴沉,目光凌厉,如同利剑似的,扫视着群臣,群臣感觉她的目光如要剜心似的,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两人,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身子发软,随时可能会软倒。
张昌宗当时广而告之这种春宫细节,他们也在场的,他们也听见了的,却是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妙用。要是早想到这一节,打死他们也不敢拿这事来说事了。
当时,他们头脑一热,只想到这事可以好好利用,除掉李旦,自以为一定成功。此时,他们这才明白,这是多么的愚蠢啊。
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他们竟然没有想到。
这种春宫细节一出,那就是铁证如山,不需要证人的了,谁对谁错,武则天心如明镜。
这两孙子没有当场屁滚尿流,已经很不错了。
“楚王此举虽然高明,铁证如山,却是弄险啊。一个不好,会惹来滔天杀劫!滔天杀劫啊!”狄仁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擦一把,又冒出来一把,擦之不尽。
狄仁杰的胆识是没说的,非凡了得,放眼天下间,也没几人比他更有胆识了。可是,他一想到李隆基此举要担的风险,就是一阵阵心悸,直冒冷汗。
李隆基此举固然是铁证如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却掀了武则天的老底,天知道她会如何发怒?
武则天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一旦发怒,那就是雷霆万钧,管你有理没理,杀了再说。李隆基,还有李旦他们能否保得性命,很难说。
“楚王胆大包天,竟敢用这事作证。”张说满头冷汗,擦一把立时冒出一把。
心思转得快的大臣,都是这般想的,一个劲的抹冷汗。
“这……”李旦没有丝毫喜悦,只觉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都快晕过去了。
李隆基此举固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清白有了,脑袋没了,这有什么用?李旦不能不惧。
李成器他们个个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果然是百密一疏。”太平公主浑身冒冷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儿血色,一个劲重复李隆基的话。
她只想到巨利当前,却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疏漏,此时回想起来,她很后悔,更是害怕。
要是他力证李旦没错,就不会有李隆基掀武则天老底这事了。真要追究起来,她的责任大过李隆基,即使她再得宠,她能不能保住脑袋还在两说,谁叫太让武则天丢脸了呢?
“这个狗东西,竟然在饮宴之时,大说特说与野女人不要脸的勾当,太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有损朝廷威严。”就在群臣心惊肉跳之际,只见李隆基来到软倒在地上的张昌宗面前,指着他就是一通数落。
“野女人?朕怎会成了野女人?”武则天在心里叫屈。
然而,武则天还不得不顺着李隆基的话往下说,道:“对,就是野女人!”
武则天不往下说也不行,她总不能挑明了说这是她吧?
“不要脸的野女人!”李隆基扯起嗓子大骂。
“甚么不要脸?朕有那么不堪?”武则天的鼻子差点歪到一边去了。
“对!不要脸的野女人!”武则天还不得不赞成这话。
“淫~~~~荡下流的野女人!”李隆基的声调更高了。
“朕有那么下作么?”武则天在心里叫嚷,却是升起一阵无力感。
这个李隆基怎么越骂越难听呢?可是,武则天又没法反驳。
“淫~~~荡下流,卑鄙无耻的野女人~”武则天不仅不能反驳,还得跟着骂,还得骂得更狠,加了“卑鄙无耻”四字。
就这般,祖孙二人,一个主骂,一个跟着骂,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儿,仿佛那个近在眼前的“野女人”是世间最为淫~~~荡无耻的女人似的。
“这……”李隆基掀武则天老底这事儿已经很有震憾力了,但与武则天自己骂自己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群臣听着武则天那义愤填膺的骂词,只觉这太荒谬了,比起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荒谬。
“卑鄙无耻,淫~~~~荡下流,不容于世间的野女人。”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震憾的事儿,狄仁杰竟然扯起嗓子,跟着骂起来了。
狄仁杰是武则天最为敬重的大臣,称他为“国老”,他一向稳重,他怎会骂呢?
不少大臣晕乎乎的,不明所以。
当然,也有反应快的大臣,比如张柬之、张说,二人一听狄仁杰开骂,眼睛一亮,扯起嗓子跟着骂:“淫~~~~荡无耻的野女人!”
二人不仅在骂,还不断冲身边的大臣打手势,使眼色,要他们跟着骂。
“淫~~~荡无耻的野女人!”终于有不少大臣反应过来,扯起嗓子,大声咒骂。
一时间,整个殿里都是声讨那个近在眼前的“野女人”的骂声。
威严肃穆的朝堂,竟然用来声讨“野女人”,这在中国历史上还没有过,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骇俗了。
让人惊讶的是,武则天的脸色竟然缓和了很多,好看了些。
“你这狗东西,竟敢把与外面野女人的荒唐事儿拿到宴席上来说,你作死呀。”李隆基指着软趴着的张昌宗,口沫横飞的骂道。
“外面的野女人!”武则天重重点头,大声骂道。
“外面的野女人!”群臣跟着大骂。
哪是什么外面的野女人,就是眼前的“野女人”,可是,谁敢说?谁敢挑明?
“陛下,这种狗东西,该不该打?”李隆基扭过头,冲武则天问道。
“该打!一千个该打!一万个该打!”武则天真想冲上去,打张昌宗一顿耳括子,再质问他为什么把这种私房话说出去?
“看我如何打你。”李隆基捋起袖子,左手一伸,把张昌宗拎起来,右手狠狠抽了下去,正手一个耳光,反手一个耳光,耳光如同雨点一般抽在张昌宗的脸上。
“打得好!打得好!”武则天挥了挥拳头,大声赞好。
“看你嘴贱!看你嘴还敢贱!”李隆基一边抽耳光,一边大声骂道。
“对!狗东西嘴贱!一张贱嘴!”武则天重重点头,一脸的快意。
要问武则天这时候最想做什么?她一定是冲上去打张昌宗一顿耳光,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嘴贱。
事实上,张昌宗也是嘴贱。
是以,“嘴贱”两字说到武则天心坎上了。
一口气,不知道抽了多少个耳光,张昌宗一张小白脸成了猪头脸,肿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李隆基这才手一松,张昌宗软倒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
“你不就是**的本事么?老子让你没**事!”李隆基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张昌宗,突然眼睛放光,右脚高高抬起。
“看我绝户脚!”李隆基一脸的快意,扯起嗓子嗥一声,右脚对着张昌宗的裤裆,狠狠跺了下去。
第四十五章自食恶果
第四十五章自食恶果
所有这一切,都是张昌宗的**惹出的祸事,让他没**事,李隆基只觉特别快意,吼声响亮,如同雷鸣似的。
群臣看在眼里,不住翻白眼,我们都看见了,不需要你广而告知了。你这一脚下去,他能不断子绝孙?能不绝户?
“踹不得!”武则天脸都绿了,在心里大吼一声,只想叫住李隆基,只是这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虽然张昌宗嘴贱,说出了两人的私房话,让她恨得牙根发痒痒,可是,张昌宗这小白脸着实了得,脸蛋俊俏,放眼整个唐朝,也没几人比得了。而且,他的**事了得,弄得人舒服。
要是被李隆基给废了,一旦“性”趣来了,还怎么用?
问题是,经过一通大骂,把所有的罪过推到那个并不存在的“野女人”身上,要是武则天叫住李隆基,那就是不打自招,这脸往哪里搁呀。
武则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隆基的右脚狠狠跺下,重重跺在张昌宗的胯间。
“噗!”一声鸡蛋碎裂般的声音响起,清脆响亮。
“啊!啊!啊!”张昌宗脸孔扭曲,一张脸成了紫青色,不住翻白眼,冷汗象水一般涌出来,浑身汗湿,在地上不住滚动。
“这……”群臣看在眼里,个个傻眼。
这个李隆基真是心狠手辣呀,还真的废了张昌宗。他们把张昌宗惨叫哀号的样儿看在眼里,个个脸色大变,仿佛李隆基那一脚踹在自己裤裆似的。
群臣拿眼偷瞄武则天,想要弄明白她的想法,只见武则天的脸色不停变幻,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很明显,武则天还是舍不得。
“好!”然而,就有人不识相,竟然大声叫好。
群臣寻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李旦。
李旦不仅在叫好,还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挥着,望着滚转惨叫的张昌宗,一脸的快意。
“呃。”群臣发出一阵磨牙声。
在群臣的印象中,李旦一向软蛋,见到武则天如老鼠见到猫儿似的,按理说这事儿他会低着头,当作没看见。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叫好。
“这……我眼花了?”就是李隆基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果然,武则天冲李旦眉毛一立,眼睛一瞪。
“这种狗贼,就是要这样!”要是在往常,武则天只需眉毛一立,眼睛一瞪,李旦立时软蛋。然而,今天这一招却是没用了,李旦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大声叫嚷。
为了这事儿,李旦一家子差点被杀了,李旦能不气愤么?能不平生第一次在武则天面前挺直腰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人了。
“好!不全是软蛋。”李隆基看在眼里,大为欣慰。
武则天威吓没有凑效,眼里掠过一抹诧异,继而就是点头,一脸的欣赏。
这个儿子有多软蛋,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清楚不过了,李旦能在她面前挺直腰杆,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此举对她的脾性。
“陛下,这狗贼在宴席中说这种淫秽之事,有损朝廷威严,有辱圣教,该不该挨打?”李隆基瞄了一眼都快软倒的武三思和武承嗣,嘴角一翘,掠过一抹冷笑。
“该!该!不仅该打!还应治罪!”武则天能说不么?
张昌宗把私房话都说出去了,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要不是武则天旧情难断,诛他九族都不是问题了。
“三郎,你真有孝心。”武则天是个明白人,明白肯定是张昌宗胡言乱语,李隆基劝阻无效,只能对他大打出手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个奶奶着想,为的是她的脸面,李隆基是太有孝心了。
“真的么?”李隆基一脸的喜色,颇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样儿。
“真的!真的!”武则天打量着李隆基,越看越顺眼,这个孙子真是太有孝心了,适才说出了她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做了她想打张昌宗耳光而不能打的事儿,太对她脾性了。
“陛下,他们呢?”李隆基脸上的喜色消失,指着武三思和武承嗣,大声问道。
“这……”武则天嘴一张,有些结舌了,瞄了一眼李隆基,似乎上了这小子的当了。他的追问好象是在敲定脚跟。
“噗嗵。”武三思和三承嗣软倒在地上,浑身汗湿,想要说话辩解几句,却是嘴唇一个劲的哆嗦,硬是说不出来。
他们拿这种犯忌的事来说事,那是把天捅漏了,武则天一怒,将会是雷霆万钧,即使他们再得武则天的信任,再受武则天器重,那也没用,由不得他们不怕。
“陛下,你可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果然,李隆基拿话挤竞武则天道:“哪怕是抄家灭门,诛灭九族,你也要按律处置。这么多大臣都听见了的。”
指点一众大臣。
李隆基在掀开底牌之前,就让武则天亲口说了,不管是谁,她都要按律处置,哪怕是抄家灭门,诛灭九族。这么多大臣听见了的,她想不承认都不行。
“朕说过的。”武则天点点头,目光凌厉,如同利剑似的,在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身上刮来刮去,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愤恨,一会儿不忍。
张昌宗掀武则天老底,武三思和武承嗣两人明明听见了,他们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还拿来说事,差点让她铸下大错,冤杀李旦一家子,她是愤恨不已,恨不得把两人千刀万剐。
可是,这两人很得她的欢心,被她器重,要杀这两个侄子,她还真是不忍心。
“她要怎么处置?”群臣心中好奇,无不是睁大眼睛,看着武则天。
“还是舍不得呀。”李隆基看在眼里,在心里暗道。
“我得加把火,即使不能弄死两孙子,也要扒下他们一身狗皮。”李隆基开始转念头了。
“呜呜!”李隆基抱头痛哭,哭声跟打雷似的。
“三郎,你哭甚?”武则天一愣,冲李隆基问道。
“父王,我们一家好可怜呢。”李隆基不理睬武则天,而是冲李旦,一把鼻濞一把泪的道:“我们一家,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差点被奸臣害死,却是无处伸冤,有理不能说,有苦不能诉。”
“三郎,你胡说甚呢?”武则天眉头拧着了,轻斥一句,道:“朕为你们作主。”
“父王啊,人家那是大娘生的,我们是后娘养的,有人生,没人疼,我们一家好命苦。”李隆基接着哭诉。
“三郎,祖母疼你,好不好?”武则天柔声道。
“你疼得我们全家都快死绝了。”李隆基气鼓鼓的道。
“呃……”武则天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能不说这个么?
“……”李旦眼圈儿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滚,他在极力忍耐。
李隆基这话太能煽情了,李旦回想起适才的凶险,心神激荡。
李成器、寿昌公主他们也是眼泪婆娑,随时会哭。
武则天看在眼里,有些慌手脚,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错了,还错得离谱,差点铸成千古奇冤,错杀自己的亲骨肉,而且还是上上下下好几十口,她不能没有歉疚。
“哇!哇!哇!”突然间,一个稚声稚气的童子放声大哭。
“谁呀?”李隆基有些讶然,寻声望去,是年纪最小的李隆悌。
“六郎,你哭甚?”武则天有些想不明白了,李隆基哭那是因为他有大委屈,李隆悌才五岁,懂得什么是委屈么?
“三哥哭,我就哭。”李隆悌非常爽快的道。
“你……”武则天指着李隆悌,张口无言,就这理由?
“好弟弟呀,三哥没白疼你,没白给你糖吃。”李隆基听在耳里,真想放声大笑,暗中转念头,道:“六弟哭,比起父王哭更有威力,我得好好利用利用。”
“哇哇!”李隆悌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小胳膊儿乱甩,小腿儿乱蹬,哭得那叫一个响亮,比起打雷还要响亮。
“六弟呀,你知道么?我们一家差点被冤杀了。”李隆基抱着李隆悌,哭得那叫一个天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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