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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微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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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如此,文国权和侍读学士两人都是笑颜满满。

河南总督若是能给衡王争取下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而今天下总督,主要在云贵,两广,宣大,以及蓟辽。都是战争频发的地方,故而上马打仗,下马安民,权限极大。其中云贵总督是因为奢安之乱,两广则是因为广西土司,以及沿海泰西人。宣大为北元蒙人余孽,蓟辽总督则应对的是东北建奴。

这些地方,传统都是以文官压制,他们虽然管兵马,但并不直接掌握军队。能够调动其麾下战卒,靠的是个人手腕和魄力。

但从没有哪一个总督能够手底下直接掌握三万人的兵马,再强悍的总督卫队也不过三四千人,若是华言徽得了河南总督,只怕陆慷吃饭都吃不下了。

最终的结果,还是在陆慷和朱瑱的反对下,以安抚大使和宣抚使告终。

安抚大使顾名思义,就是安抚百姓,安抚战争创伤之用。主要在民政,而且事出临时派遣,并不为久制。至于宣抚使,这里参考的显然是前朝旧事。前朝为对抗西北西夏,故而设立陕西宣抚使,节制六路兵马,负责对夏战略,差不多算是个前线指挥官的活儿。

这个宣抚使权限大一点,但远远比不上总督。关键一点,这东西是临时性的,只要最终衡王拿不下开封府,这安抚使也好,宣抚使也罢,都能给他立马拿下来!

陆慷和朱瑱是好打算,但开封府众人却一点都没有要领情的样子。

“水攻反攻,真当前面都是一群木头人,随我们砍杀吗?”华仪柳愤怒地大喊:“我要的是援军,援军,援军!可朝廷里头到现在还在争争争,他们就看不到开封城内,百万人的性命攸关?陆禅?南阳那群混账地方官的德行我能不知道?治下民不聊生,指不定那所谓徐天晃都不知生事多久了,这会才报上去,还不是打的陆禅就近平叛的幌子。真他妈一群混账!“

开封城内福王府,三司官宦,各部将领听着上司大吼,他们确实心如死灰,已经不知道当如何去说了。

就在昨日,他们亲眼看见城外筑起了一道临时的堤坝,至少五万人的投入,不过区区数日,一个水淹开封城的雏形就已经出现了。

开封城内的确是有熟悉水力地势的人,但那也要官军能出城反攻才行啊!

之前官军兵马数万的时候还打不过这群初起的反贼,现在兵马不过万余,对方又得了强援,这个时候还出城过去,岂不是送菜的料?

朝堂里的人算盘打得精明,却坑苦了开封府的众人。

“咳咳……”这个时候,拖着病体的华玉润在下人的搀扶下步入了堂内。

华玉润的确命硬,几次大难下来似乎并未击垮这位祸害了整个河南的亲王。一次次疾病让他在死亡面前徘徊了几次,却硬是挺了下来。现在,痴肥的华玉润看上去虽然依旧肥胖,却没有了那种体型庞大的突兀感。

只是减肥后耷拉下来的多余皮层让人看着有些反胃,但依旧无人敢于小觑这位将开封城掌控住的福王:“孩儿,莫要说了。”

“朝堂里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们知道了,却不会从我们的角度去做罢了。”华玉润继续道:“争一时长短毫无益处,看长远一点。保存住己方为正本。”

说着,华玉润目光扫过全场。这些人都是他入主开封后的人:“这个乱世,可悲的不是被亲近的人利用,而是你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我们在洛阳保存住实力,所以还有一个更大的开封为我们入手。现在借助开封保存住实力,到了燕京,才能有实力谋夺更大的天地。就算这个时候被谁利用一把,也无碍。能保存住实力到了燕京,那便足够了……”

“谁去一趟洛阳吧……”最后,华玉润叹了一口气。

华仪柳重重闭眼,挥退了众人。

翌日,数十骑护着一名穿着普通,却面白肤嫩的男子冲出了开封城,登上了黄河中的一艘小船。

小船逆流往西,过三日到了洛阳。

几十个骑士变作了武卒,披甲跨刀的凶戾模样很快就被负责的洛阳官军给围了起来。

眼见着十数小卒将自己围了起来,面白肤嫩的男子想要发怒,不过一员老卒低声道了几句后,他顿时就没脾气了:“小王福王二子华仪相,此来洛阳,求见衡王殿下。”

华仪相低声下气,却不料对面的军官却是不讲理:“我才不管什么王子,洛阳戒严,披甲持锐者,都要到武司备案,查不清楚身份的,一律以贼人论处。你们出一个人,解了兵甲,随我去找熟人作证吧!”

“来人,统统给我将这些人押下!”说罢,领头的军官煞气勃发,一手按剑,竟是让数十武士不敢动弹。

负责消息传达的古诺进了衡王府,正在和苏默下棋的衡王一愣,稍待,衡王对古诺道:“熬他几天!”

苏默笑着。

衡王也是笑:“你那句话可是印证了!”

“报应不爽罢了。”苏默回道,开封是落魄了,得之如唾手。

一旁的古诺听着两人的话,心下激荡。当年他去开封时,是如何窝囊的,现在,报回来了!

第四章:易位

华仪相作为福王府的二子,身份还是颇为高贵的。要说在洛阳城里找一个愿意为他们说项证明的人,按说应该很容易。

于是华仪相的亲兵梁爽拿着华仪相的牌子就去那些高门大户里找人了,他们这些人,之前也是在洛阳熟门熟路的,找几个和福王府走得近的自然十分容易。

但很快,这梁爽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第一个找的是一个当地的名宦,在洛阳里头名声也是响当当的,这位亲兵亲眼见过他如何巴结华仪相。于是自以为最有把握,却不料,递上牌子等了许久,这茶是一回回添,人却根本没见着。

等了半个时辰,不耐烦的梁爽刚催促了一回,却见那门子直接就说了,人家老也不在!

被拒之门外了!

梁爽顿时就火大了,只不过洛阳城不是福王的地头了,他心里窝着火,却知道这个时候赶紧找到保人把被二王子救出来才是正经。

心中想着,也许是人家情分已断,或者是真不在吧。

自我安慰了几下,梁爽顿时就去找下一家了……

他足足自我安慰了十七次,然后拖着疲惫身体回去的时候,依旧没法找到一个愿意为福王二子作证的人。

到最后,有一家心善的眼见梁爽心诚,到也点拨了一下:这河南,不是福王的了……

一念及此,梁爽终于悟了。

第二天,听了梁爽遭遇后的华仪相自己发呆了整整半天。然后,这才整顿了衣冠,恭恭敬敬地递上了片子,求见衡王。

按说,他俩是一个辈分的,要见衡王,还不就是抬脚的事儿?

但眼下,华仪相却清楚,人家是要彻彻底底,给他衡王这一系,争一口气!

一念及此,华仪相似乎有些怪异地解脱了。他已经明白,既然输了,所谓最后的颜面也别妄想保存了。失败者是没有条件可谈的!

一念及此,华仪相顿时老实了起来,等候召见。

这一等,就是五天。

五天里,华仪相倒也没有再被限制自由,而是允许其在有“保护”的情况下四处走动。包括军略要所,兵马训练之处。

在这段时间里,华仪相倒是几次看到了华言徽。比如在全军犒赏大会上,华言徽亲自颁发了此次战功的奖励,得了朝廷安抚使和宣抚使的头衔,别的没有,但手中空白宣札几百个,五品以下武官七品以下的文官直接就能任命,其他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的武官也只需报备一声便可,就是七品以上文官麻烦点,东府那边走不过去。

虽如此,但看着三万虎贲气贯长虹,士气高昂的样子,华仪相沉默了。

最为让华仪相感到沉闷的,还是这座城市的气质。

不错,就是城市的气质,洛阳的气质。

城市的气质源于城市的市民,洛阳气质的改变,自然是始于整个洛阳人风貌的改变。

比起开封的沉闷压抑绝望放纵不同。在洛阳,华仪相看到了百姓们那种安心,放松,开心,昂扬的气质。

他感受到了这个城市保卫者所作出努力后的结果,打胜了反贼,肃清了治安的洛阳军人让百姓们感受到了安定,感受到了希望,感受到了美好生活的可能,他们憧憬于美好生活,也真心觉得这个城市能让他们有这个希望。

随着社会平靖,城市里的生气也开始迅速恢复。每个人开始恢复工作,做生意,行商,打工,为了生计和未来这个城市在迅速恢复着属于她的魅力。

而且,就算比起战争前的洛阳,现在的洛阳也要更加看上去不一样。比如胥吏们不敢作恶了,他们知道上头有一个杀人起来不眨眼的魔王。也知道一帮子举子秀才大爷熟悉了政务后,一旦他们不听话,上头杀起人来完全不用吝惜。这些胥吏得以对抗上官的资本本来就是对政务的了解和关节的掌握,现在有了秀才举人们的进入,他们顿时便不敢放肆了。

而苏默,还借着流民潮的出现,收纳了一大批适龄儿童青年进行教育。择选了一批心性不错的孩子,建立了一个什么洛阳政务学院。一看就是过来抢胥吏饭碗的。

一看这架势,往日折腾人的小鬼们顿时不敢大声出气了。乃至于其后一帮子衙役,更是和和气气地办着公务,唯恐这乱世里头好不容易来的生计就飞了。

官府上没了束缚,民间生气的恢复那就更迅速了。而且,华仪相很是细心地观察到了,在河南地面上,很是多了一些湖南的口音。

再多查探,他便发现。在洛阳里,之前的洛图皇室纺织已然建成投产,每天出产的布帛丝绸迅速弥补了洛阳城因为围城而造成的巨大需求缺口。同时,高达万人的就业机会也进一步刺激了洛阳民生的回复。百姓有了工作自然也就有了新生活的期盼。

尤其是在苏氏控股下的钢铁厂开始在洛阳规划建设,而前期一批小的弓弩工场,板甲工场在洛阳建成后,无论是本地人建设实业,还是湖南苏氏集团进入洛阳建设都出现了一个井喷般的小高潮。

华仪相的眼光不弱,在他看来,这无疑标志着支持衡王的苏氏集团和本地士绅的勾结达到了新的高度。以工坊,工厂的形式将两个利益集团联合在一起,这本身就比任何盟约都来的稳固。再加上其本身经济上的推动,更加有益于衡王掌控洛阳。

于此,放在华仪相的角度,他便是看到了一个新兴政权的新兴气象。高效,廉洁,制衡平衡的官府呈现着一派良性循环的模样。

而半年前,在福王手中的洛阳,更像一个暮气沉沉的末路王朝!

尽管看着满是生机勃勃的场面,但华仪相心底里却是更加黑暗了。

他看到了政务,得知了一个新兴政权生机勃勃的景象。

他看到了民生,见到了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热土。

他看到了军务,明白了一个强军折不断的脊梁和军魂……

他看到的越多,越是没了斗志。

直至他五日后终于被华言徽召入府上的时候,华仪相已经知道,自己彻底没了可以谈判的本钱了。

“开封城,只有殿下能够解围,杀了围困的贼人。那么,父王便愿意先行带着故旧北上,再也不河南……”华仪相的姿态很低,说出来的条件也十分可口。

对此,列坐的洛阳诸人都是惊喜无比。

开封城不仅和洛阳是竞争的对手,同样,得了开封城也就意味着得了城内三司和巡抚的三个官位,得了中原的全部权力!

所有人欢欣鼓舞,华仪相保持着最后的颜面,忐忑地等待着华言徽的回复。

华言徽的回复是一张纸条,上面明确标注了福王父子离开开封可以携带人手,金银的限制。

“只要你们能答应下来,半月之内,洛阳出兵,涤荡宵小!”华言徽说得掷地有声,却无一人觉得华言徽做不到。

对付一个败军之将,和一个败军之将都不如的白莲教,岂会败了?

南阳城。

面对恭敬无比的南阳知府徐玉谷,陆禅却是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面对而坐,谈论军务,言辞欠奉。按说,他一个区区领参将衔的三品武将面对正五品的文官,应该是恭恭敬敬才对。毕竟,国朝文官强盛,武将地位低下。

但作为当今首相的嫡长子,手握三万雄兵的陆禅哪怕手底下只有八千人马,也依旧是一号响当当的实力派。

随着建奴肆虐,西南叛乱和中原反贼三个地区的军事动荡,乱世景象越发显露的时候,所有人也感觉到了,这天下,真正说话给力的已经是这些手中拿着刀枪的武人了。

尽管依旧有许多人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比如眼下徐玉谷上书中枢,请求途径南阳的陆禅进剿盘踞在方城县的徐天晃所部反贼。

有求于人,身份态度上自然就有了不同。

当然,这里徐玉谷也小小刷了一个花招。直接一封奏章上了朝廷,直接请求朝廷下令许陆禅就近剿匪。反正是来平叛的,先在这边热热身不也挺好的嘛。

徐玉谷这一招可把陆禅坑苦了,人家正打算着火速赶往开封平叛呢,结果半路上出来了一窝小喽啰,小喽啰不难对付,却很耗时间,而且卡在方城县上,刚好堵住了去路。放以往,陆禅也许会喜欢这种免费送上门的军功,但现在他却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直接飞过去。

只不过徐天晃这一部叛贼还真不是徐玉谷故意卡着时间放出来的,实际上徐玉谷上奏章之前,徐天晃部山贼已经成了规模气候,当地府军打不过,只能守着县城府城让其祸乱不至于扩散。

南阳府这边捂着盖子不过也不可能一直捂着不放,尤其是当某个好心人告知徐玉谷陆禅所部近日会到南阳的时候,徐玉谷顿时就开心了起来,于是奏章一上,把陆禅给坑苦了一把。

启兴三年九月,当在南阳府晒得肤色发黑的陆禅所部终于剿灭完了徐天晃所部后。开封府也发生了一场大战。

说是大战,但在内行人眼里,这充其量就是一场出色的各兵种配合默契的……进攻。

单方面的进攻,单方面的屠杀。

第五章:胜

洛阳方面出兵两万人,以李荡山领军,其余曹斌,云天,方量,梁饶英,易顺等部为其麾下。

其中重装武卒三千,轻步兵一万一,辎重兵三千,骑卒三千。总计兵马两万人出击开封府外叛军!

最先抵达战场的是升职后成为游击将军的梁饶英所部和游击将军易顺所部的一万一轻步兵,面对洛阳方面官军出击,白莲教的叛匪十分郑重。

整个白莲教能拉出来的兵马凑了十五万的整数,依旧打算用人海战术的胡三州显然信心满满,白莲教不比寻常叛匪,在宗~教~狂~热的情绪下,洗脑有术的白莲教匪战斗意志远强于流民军。

于是,面对梁饶英和易顺两部步卒,胡三州命令麾下心腹爱将何灿率部三万余人发起进攻,打出白莲教的威风!

何灿也是信心满满,得了城内官军三万余人的装备后,白莲教虽说兵马素质没有提高多少。但至少靠着装备,实现了鸟枪换炮的变化,在战斗力上大幅度提高。

在何灿看来,打仗拼的就是谁够狠,谁刀快,谁人马多。

眼下他手底下人马三万,人人有刀枪,半数能披甲。这般白莲教精锐对上官军,不说全歼,大胜之也是无碍的。

于是两军都在士气昂扬的情况下爆发了战斗,战斗前双方都十分鼓劲,鼓声擂动,万人呼喝。

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发起了进攻,两方进击,官军兵力弱于敌方三倍的兵力却丝毫不惧。

显然官军的不惧是有底气的,而白莲教匪则很快就妾身感受到了官军的底气。

这一次官军依旧拿出了弩阵,围城解除后的洛阳得到了外界的补充,首批从湖南军工厂发来的一万具钢弩立马配入了序列。这一次梁饶英和易顺两部拿到了合计六千具弩具。

几乎过半的官取下了背上的钢弩,列阵,预备,发射。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当所有官军腰挂的箭袋被射空后,差不多三十万支弩箭也完全投入到了白莲教匪的人群中。

而这个时候,官军的弩阵是移动向前的,双方从三百步的距离一直到官军抵近射击到五十步这才停歇。

到了五十步后也等于冷兵器时代步卒全力爆发冲锋的时候了。

官军们顿时抛下了弩具,舍了箭袋,提起长枪结阵,背着小盾长刀冲锋。当上峰命令发出的时候,一万一的轻步兵就犹如一体一般冲向了叛军的军阵。

而此刻的叛军,早就溃不成军了。

遮天蔽日连如雨的箭雨首先就沉重地打击了叛军的战斗意志,顶着箭雨进攻的叛军伤亡惨重,三万人真正倒在箭雨下的也许只有几千人,但那种恐怖的声势和对军阵的破坏沉重打击了叛军的士气。

及至叛军好不容易鼓舞一点时期,在近距离发起冲锋后,他们又不得不承认,比起他们这么稀里糊涂,一窝蜂地人海战术。

官军们无论在营级大范围策应,还在伍级战术配合都要远强于他们。

于是,战局发展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进攻。官军进攻,叛军败逃。他们甚至没有撑过一个回合就被击溃了。

白莲教匪的战斗意志并没有胡三州想象那般继续狂热,围城日久的直接结果导致了狂热情绪的冷却。

何灿所部溃不成军急坏了胡三州,他立马命令李闯领所部三千骑卒汇合白莲教匪两万人过去驰援。

这一回胡三州算是明白了,碰上精锐,还得是精锐去打。一味地使用人海战术,极容易在士气低落的时候被一记闷棍打得全盘皆输。

于是胡三州盯上了李闯的骑卒,又拉上两万大半有披甲的叛军过去支援。

但很快,让胡三州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三千重装武卒加入战场,身披板甲手持重锤斩马刀的重装武卒碰上李闯的骑卒,可谓是一物降一物。难以对板甲造成伤害的骑卒只能绕开重装武卒,根本不敢对抗。结果这就坑苦了后面的白莲教匪,重装武卒一个集体冲锋,配合之前的轻步兵,顿时便将叛军打了个晕头转向,三千重装武卒,牛刀入黄油一般将整个叛军的军阵来回捅了几遍,配合着轻步兵再打算分割包围的时候,尽管得了两万援军,但叛军依旧是迅速崩溃了。

打到这里,胡三州算是懵了。

但他还不私信,手底下还握着十万杂兵尽管大半不堪使用,但胡三州却对胜利充满渴望。只有打败这一部官军,他才能彻底在河南站住脚!

正当胡三州还想着孤注一掷的时候,突兀地后阵出现了一阵马蹄声。三千官军骑卒从后面斜刺里地突袭了胡三州的杂兵。

面对这些战斗力渣渣的杂兵,骑卒的冲锋突袭达成了最大的效果,几乎瞬间,整个白莲教匪的阵营就乱了,不多时,后方接连燃起了大火,不断在人群中横冲竖突的骑卒击垮了胡三州最后一丝希望。

他大吼着跑向了白杆的营地,却不料白杆却狞笑一声,怒吼着一刀斩向了胡三州的头颅。

乱战中,白杆举起胡三州的人头,命令手下扛旗一杆白旗,空手冲向了官军。

而李闯,却悲愤地在十数骑的护卫下,朝着东南方的一个缺口突围而去。

是日,官军大胜,开封解围,数十万流民军烟消云散。贼首胡三州被部下斩首邀功投诚,其余反贼大小十数股向东南溃退,如李闯在数百骑士的护卫下,带着残部继续坚持。河南东南部匪患由此更甚。

虽有瑕疵,但开封一战,已然成了不下于洛阳大胜的辉煌胜利。

衡王随后入京,以河南宣抚司宣抚使的名义开始招募人手,虽无三司之名,却实际上开始行三司之职。只等奏章一上,将湖南三司巡抚之位收入手中。

与此同时,如当初约定那般,出汴河进黄河北上入京的一行人毫不引人注目地开始北上进京了。

这便是当初在河南呼风唤雨的福王极其九子,以及百余太监仆妇,三千护军。

这就是当初衡王纸条上所约定的,福王可以带走的人数。至于一些金银珠宝,衡王倒是不在意。只要河南入手,就算衡王能够带走千万白银又如何?

更何况,衡王最为在意的一个王庄可是彻底易手了。

福王作为就藩在洛阳的第一等亲王,朝廷和皇室自然是十分优渥的。在官爵上华玉润当然是升无可升,但在良田美宅上却是可以动心思。

于是几代福王下来,整个河南三分之一的良田都要归属于福王。

如此巨额的田产才是衡王注目的一个地方,尽管中原作为人口密集区并不适合农庄。但趁着这会儿河南人口锐减,手中能掌握的田地猛增,衡王还是在苏默的建议下推行了农庄制度。也就是将大批战败的流民军俘虏作为免费劳动力的存在安置进农庄,大体是这些俘虏将要免费干活三年到五年不等。干完了期限,农庄便将生产工具,包括锄头钉耙耕牛犁之类的东西免费奉送给农户。而农庄则统一收取最高不超过三成的租子。

为防止下面胥吏蒙混,衡王还很是豪气地一口气铸了九百个铁柱表。

铁柱表上不仅标注了该农庄的成员,田地数量,资产,管理人员,管理守则之类的东西。尤其特别醒目地标注了一行字:租不过三成,违令者斩。

如此一文,顿时让建立起来的农庄彻底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护。

无论是之前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是被反贼裹胁后成为杂兵的流民,都发自内心地拥护这一法令。

更加罕见的则是大地主们对衡王这一动作的态度,他们罕见地保留了意见,并未攻击衡王这三成租的政策。因为,随着湖南大批资本,包括苏氏集团在内的大批工坊,工厂进入河南开办产业。

按说这些和衡王府苏默有着千丝万缕的工坊主们可以不买本土势力的面子,因为他们背后支持的衡王已经取得了河南的权力。这个时候过来开办产业不过是获取回报的正当动作。但这些人的手腕颇为了得,硬是没有自己吃独食,很是大方地拉着本地的大财主大地主们开办工坊,开办产业。

尤其以苏氏集团最为代表性,开办的钢铁厂,弓弩作坊,板甲作坊乃至洛图皇室纺织都是走的合资合营,有钱大家赚的思路。

如此一来,利益顿时就团结在了一起。

再说,开办实业是要资金要人手要土地的。比起周期性极长的农业,工商业的汇报显然更加诱人。

故而,在投入了大批资本进入实业后,本地大地主们对这三成租子的敏感性也就降低了。

就这样因为战乱和福王田地的归还,官府手中一下子就突然空出来巨额的无主土地,或者说产权不明收归官府的土地。

按照以往,这些土地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权贵的口袋。但这一回,这些土地却因此成立了大批农庄,在产权上永久归属于官府所有,不予任何形式进行转让。

从而,通过农庄的形式百姓们重新获得了土地。流民们因此得到了新生的机会,整个社会最为尖锐的土地兼并问题得到了最大的缓解。

“可以说。政权入手后,民心,也入手了!”苏默站在开封城城楼上:“九百个农庄,足够让这次金百万流民安稳下来。河南将大治,也将成为我们跳跃北上的一个前进基地。”

第六章:边军将门

但他并没有入城,尽管新任的河南巡抚黄道周让新任的河南布政使隋文焕好好犒劳陆禅所部,但陆禅对这些却并不领情。

就在他到开封的半月前,启兴三年十月,朝廷对湖南三司的调整也终于得以完成。

只不过明眼人看来,这与其说是朝廷对湖南三司巡抚做出调整,还不如说是在衡王的意志下,东府来了一个例行盖章。衡王推荐在书院教书的黄道周出仕,于是这位一直在江南有着“黄圣人”声望的大儒得以一朝进入从二品大员的行列,成了一省军政大员。

黄道周被衡王推出来,这个人选连陆慷都没什么能挑错的。人家黄道周名望够高,自己本事也足,尤其是书院里头的人物,那更是代表了书院一系的身份。

紧接着作为投诚衡王最早的洛阳知府被衡王题名河南布政使,也就是三司之首,民司之长。随后,就任长沙府知府的苏浚北调成为河南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衡阳卫指挥使周从轩周从轩升任河南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

由此,河南的一巡抚三司台彻底入了衡王之手。

到了这个时候,陆禅哪里还有心情接受这些人的犒劳?客客气气收下了东西,休整了一下,军营中一人不出城,陆禅便立马北上,北渡黄河去了山西。

陆禅的最终目的地是宣府。

宣府就是宣府镇,九边军镇,卫国边关。

由蓟镇四海冶至大同镇平远堡的长城,因总兵官位宣化府,故称宣府镇。

宣府镇占冀州地,秦汉为上谷郡;辽太宗会同元年,后晋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后,属辽国;金灭辽后属金;元属中书省上都路。

宣府,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诚边陲重地。1

宣府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更是保卫京都,防御蒙古族南下的咽喉之地。宣府山川纠纷,地险而狭,分屯建将倍于他镇,是以气势完固号称易守,然去京师不四百里,锁钥所寄,要害可知。

故此,朝廷在宣府设立总兵官。作为九边之一,宣府在此分为六路。

东路:东起永宁四海冶,北至靖安堡,边垣一百三十三里,边墩一百五十二座,冲口二十处。下北路:北起牧马堡东际大边,西抵样田,南至长安岭,边垣二百一十三里,边墩一百九十座,冲口二十一处。其他还有,上北路,中路,上西路,下西路。如此合计有边垣一千一百一十六里,边墩一千二百七十四座,冲口一百九十二处。

而今宣府总兵官是陈谷涵,陈谷涵是边军镇将之中少有的不带粗鲁气的人。不带粗鲁气,是文人们对武将的说法。觉得武将们粗鲁不堪,不值得正视。

只不过陈谷涵却对文人比较贴近,专门请了博学鸿儒为其子女求学。而今其子陈彦鹏乃是北地有名的才子,其女陈妍更是名传燕京的大家闺秀。

虽说坐镇边疆,但陈谷涵却不愿意一辈子呆在宣府。他本来也是有秀才功名的,年轻时一时义愤投了军务,跟着厮杀汉们摸爬滚打到了而今成就将门底子,他却不再希望一辈子也窝在边疆里。

陈谷涵盯上了宣大总督的位置,齐仁河冲击中枢失败后无心政务,乞骸骨的折子都写好了,就准备着到时候交接政务军务了。

齐仁河是从一品的大员,陈谷涵若是登位宣大总督因为资历较浅或许只能拿一个正二品。但无论如何,那也是在地方官上登顶了,到时候入中枢宰执,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只不过大多数武将到了总兵官上已经是到顶了,这个时候的总兵官差不多就等于后世的大军区司令。在地方上,总兵官在武途中已经封顶,上无可上。

当然,这也不就是说武将们当了总兵后就没有升职前景了。总兵本身无定员,也无品级。按照隶属,这是属于边军战兵体系,不同于国朝的卫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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