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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小灰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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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犯不着去人工培育。而且,人工栽培的东西,除了产量高,个头大外,其口感,味道都要比野生的差了许多,所以,王况也不想费这个气力去搞人工栽培,只要将山林保护好了,还不是想要多少山珍就有多少山珍?
就比如说春笋冬笋吧,一到季节,遍地都是,吃得建安人都不爱吃了,也是非常的便宜,一斤冬笋,一两文钱都不要,还不一定有人会买,相比之于后世十几二十几一斤,恐怕此时候的唐人都想象不到后世这么贱的东西竟然能卖如此高价。不要说这个时代,王况都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一斤冬笋也才几分钱,而一斤肉就要几毛钱,没想到十几年后,冬笋卖得比肉还贵。
这其中,以前的交通物流不顺畅是个原因,但何尝又不是山林植被被破坏的后果呢?
既然自己来了,那就尽点自己的力量吧,不敢保证说一定能做到好,但去做了,总比不去做要强得多。再说了,自己在建安乃至建州,都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成了,又不用自己亲历亲为。哪怕是只养成个保护山林的习惯,那也是好过让人随意滥砍滥伐许多。
所以,建州出台的政令都基本上贯穿了一点,那就是山林绝对不允许轻易的去动,要动,那也得经过批准,即便批准了,那也是要毁一种三,这是基本政策。
这回那些酒楼客栈学乖了,富来客栈收红菇,他们也跟着收,至于收来后要怎么吃,跟着富来客栈学就是了,总好过等到季节过了,再去央求着富来客栈匀点来。
因为以前基本没什么人去采红菇,所以红菇的量也是不少,到了八月底,建安这边富来客栈就收了有上百斤的菇干,唐兴慎家在那边也帮着收,再加上周边县送来的,这一年,富来就有了四百多斤的红菇,把王况最早住的那个小屋子给塞得满当当的。隔壁原来改做小厨房的,也塞满了苦菜干。
为了储存红菇干和苦菜干,这两间屋子都被王况找了匠人改造过了,在原来的泥地上,又铺了一层青砖,再在青砖上铺了厚达一尺的生石灰(石灰早已经出现,前文说过,皇宫里的建筑可都是青瓦白墙的),然后铺上木板,这么一来,可以保证至少一年屋子里不会返潮,而且生石灰吸收水气后还会发热,又间接的把屋里的潮气给驱赶了。
自然,这红菇炖鸭,红菇炖豚排等菜肴也就适时的推了出来,有客商一吃,嗯,好吃。脑子转得快的,就也打起了红菇和苦菜干的主意,跑到隔壁的富来商行,央着看能不能贩点回去卖。
王况也是不客气,红菇干一斤他收来是二十文,这些客商要买么,行,一斤五十文,也就是半吊钱。苦菜干便宜些,十文一斤。
之所以王况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大量收红菇干和苦菜干,他就是担心如果今年不把红菇苦菜收得差不多的话,那些个客商见到这么好的东西,会来乱压价,直接的去农户家里收,用很便宜的价格收去,家住建安或周边的还好,因为随时知道消息,可那些住得偏远的,一年都难得上一次城的人家就不知道了,平白的就会吃了亏去。
自己今年把红菇苦菜收得差不多,在价格上树立了一个标杆,等到明年夏天,经过这么差不多一年时间的口口相传,基本上,大多数人都知道了红菇干可以卖到五十文一斤,那么到时候该卖个什么价格心里就有了底,那时候,就由着那些客商去自由收了,建安并不禁止外地客商直接去农户家里收东西。
等到那时候,若是这些客商给出的价格比今年富来定的价格低,山民们自然就会想着把东西送到建安来卖给富来,也就吃不了亏去。
而且,王况相信,即便是那些客商定的价格和自己的收购价格差不多的情况下,如果近期打算进城一趟的话,山民们是更愿意扛了来卖给富来的,这就是淳朴的民风。所以,那些客商想要收到,就必须给出比富来高出不少的价格来。
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差不多抵上一石米的钱了,从二十文收来卖到五十文,中间的差距不少,不过建安人并不认为富来黑心了,他们心里可是知道,若是富来不收,若是小东家不说话,这红菇还不是年年就那么烂在山里?谁能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就算是二十文,那也不低了,现在城里城外都在流传着,某某村某某家的,原来家徒四壁的,因为住在山里,只是偶尔的恰好让他在进城的时候碰到富来收红菇,回去后发动了全家去采,竟然采了几十来斤的红菇,得了差不多有一贯钱,当下就把茅屋给翻修了下,又给家人添了不少的衣物,吃得也好了许多。
一贯钱,在建安城里的小户人家也能用上好几个月了,在山里,吃的是自己种的,除了衣物,农具,油盐需要去市镇上买外,几乎不用怎么花钱,所以这一贯钱对山里人家来说,那就是天大的财富。既然每年都有红菇采,每年都有这额外的钱收入,那么,有了钱,先改善改善下生活,也是不错的,要存钱,以后慢慢存了就是,只要小东家还在建安一天,那么他们就不用发愁以后没的收入。
红菇在闽北闽西赣东南一带的产量并不低,但是,王况恰好知道,除了这一带外,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了,也就是说,要红菇,你就得来建州,所有菌类中,红菇的味道是最为独特的,找不到替代品。
这么多的产量,要是全由建州一带消化,肯定价格上不去,但是要是分摊到全天下去,那就根本远远满足不了需求,不然后世也不会让王况见识到红菇从十几二十年前的十几元一斤一路飙升到几百一斤了。
这也是王况偏偏要选在山上红菇所剩不多的情况下才开始收的原因之一。第一是控制当年的产出,产出少些,留一年的时间让外地客商去宣传去销售,等到明年,来收的客商就多了起来,价格也就不会波动那么大。即便是价格会比今年低一些,但再过得几年,还是会回归到正常的价值上的。
至少,抛开红菇本身的高营养价值不说,就算是现在的唐人没认识到红菇的营养,但是红菇烹出的汤可是红的,不是浅红,而是大红。仅凭了这一点,王况敢保证,只要自己今后稍微用力一点去推广红菇代表喜庆的概念,不用几年,全大唐但凡是喜庆的宴席,这红菇就少不了。
四百多斤红菇,也让富来商行赚了十几贯钱,其他酒楼食肆客栈多多少少的也赚了点,都是跟着富来商行,二十文收,五十文的卖。多的,也赚了几贯,少的也有一贯两贯的。
红菇和苦菜干的横空出世,更坐实了王况生就一双点石成金之手的说法,往常无人问津的山野东西,小东家只一转手,就带来如此丰厚的利润。大家都深信不疑,以后,这个灶神星君下凡来的小东家,还会搞出不少惊喜给建州人,估计还都是和吃的有关,不然的话,怎么叫灶神呢?灶神么,那就是管吃的。
果不其然,九月,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在建州飞快的流传开来,唐兴慎家,这个和小东家一直走得很近的原本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家族,今年的稻米产量翻了一番上去,并不是他们多了田地,也不是他们多派了人手。还是和去年一样多的田地,还是和去年一样的人手,还是和去年一样的照顾,只是把稻秧插密了些,地犁深了些,每茬秧苗的植株数多了些而已。
这些可不是谣传,慎家收割当日,建州许多大户人家懂农耕的管事都在场看着的,事前他们也下过田检查,并没有人为的做假痕迹,慎家所有的田里,都是一般的密集。
不光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人在,连使君和建州的地方父母都在场的,在那么多人的监督下,现场收割,现场称重,没晒干的毛重都到了亩产五石多快六石了,要是晒干了,去掉三成的水份,那也有一亩也有四石多。四石啊,那够个成年汉子一年的口粮了,这岂不是说,若是加上赋税和地租,只要人均有不到两亩的地,这一家子一年的口粮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这还没包括了种在田埂上的豆啊,米仁啊什么的呢。还有那些山石地缝隙里种的番薯呢?如果这些都算进去,那么只要人均有一亩地,再加上开些荒芜的山石地来种点番薯,那就不用挨饿了,以后,家家都能存余粮了,只要能保住连续三四年的丰收,那么,哪怕来个大旱或是大涝一年颗粒无收,也是不用担心的。
如今,有哪家有田的人家,人均不超过几亩地的?田地多的,人均都有十几二十几亩。基本上,就算把整个建州人都算了上去,不管有田没田的,人均耕地也不止三亩。换言之,如果全州都按了慎家今年的耕作法子去劳作的话,加上在田埂上也利用起来,荒芜的山石地也利用起来,刨去上交朝廷的纳粮赋税等等一切开支,建州还能存下一足年的余粮还有多的。
假如建州人口再增一倍,那么还有那些个杂草丛生的荒地也是能开成耕田的,根本不用费那么的辛劳去毁林开地,也是绝对可以满足需求。
人口相对于一个地方的重要性,在场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不明白的,有人,你就有劳力,你就能大兴水利,能大动土木。不管做什么,只要人多,地方父母振臂一呼,若是勤勉的,自然是从者云集,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好呢?
以前,因为亩产不高,而一个劳力能做的也是有限的,一个人,撑死了也就只能照顾那么点的田地,为了温饱,通常都是非常的辛苦。现在,如果这样的产量不是特殊的,是以后都能常有的,那么一个人照顾的田地也就不用再那么多,随便就能填饱了,也有就了更多的时间来做点其他的。
换句话说,如果再补充了人口进来,帮着分担了照顾田地的工作,那么,每个人能空闲下来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想要开个渠啊,修个路啊,架个桥啊什么的,也根本不用派什么徭役了,管他吃就行。
要知道,派徭役那是地方父母最不愿意干的活,农户们本来时间就不多,要照顾田里,你这一派徭役,不就是让人把田地荒了疏于照顾么,这可是个得罪人的苦活,如果这建州要不是有王况的号召力,想这么快的就基本把路都修好了,那可以说就是痴人说梦。
以前,因为产出不多,所以,外地想要迁来建州的并不容易,你来了,你就要占用一份农田,就要分了些产出去,人是多了,可地并没多,即便是不占原本的农田,你去开荒,要将地养肥,也要好多年的时间,这几年里,官府和邻里总不能看着人饿死吧?
所以,除了投亲靠友的能被批准外,基本上,就算是官府同意,乡、亭、里也是不大乐意的,会排挤的,这个,恰恰是朝廷要严格的盘查行人,查看路引的原因之一,需要路引,固然是怕什么流寇啊什么的,但另一个原因就是控制了人口的流动,不然大家都涌到富饶的地方去,那再富饶的地方,田地也是有限,被这么一分摊,恐怕就要变穷了。
所以,普天之下,人口之于地方父母而言,是又怕又爱,怕人多,地不够;又怕人少,许多事情做不起来。
现在好了,人再来得多,也是不怕了,只要慎家的法子是可以推广的,是证明了不是特例,那么,以后建州,就再也不是那个物产不丰,地广人稀的蛮荒之处。自今之后,只要有愿意移居到建州的,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建州都将敞开了大门的接纳。
黄良也明白,今年是慎家的粮食大丰收,明年后年是全州大丰收,再过个年把两年,恐怕是江南都会如此,等到了那时候才来放开迁移限制,怕是早就被其他的州县半路截去了,建州要广纳人口,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
眼前的光明大道陡然的明敞了起来,再是无能,再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官员也看清了这一点,一时间是信心倍增,确切的说,是以百倍增的。全都精神抖擞了起来,心下发狠,咱也得拼一拼了,有宣德郎这么好的引路人在,要再混不出个人模狗样来,怕是都要被族人戳了脊梁骨骂个半死。
第二二0章 客随主便
慎家跟着王况,吃了太多的甜头,尤其以这次的大丰收为甚。
本来慎戥开春时做出全部按王况提供的办法耕种的时候,也是顶了不少的压力的,不光有族人内部的,也有来自邻里的。
反对的声音不是针对王况的方法,因为王况还从没让慎家吃过亏过,所以,慎家上下对王况提出的深耕密种也是相信的,虽不至于十成十的相信,但却是绝对的主流。
他们反对的是因为当初王况说这法子的时候,并不是很确定说一定会丰产,而是让他们慎家拨出一亩两亩的实验一下。既然小东家都这么说了,那就按小东家说的去做吧,可你慎戥倒好,一下就全赌了上去,这要是实验不成功,那不就是一年白忙了?要是失败了,等于慎家一夜之间就要回到两年前的景况去。这才是反对的人担心的原因。
慎戥这几年看得很明白,小东家对自己慎家的关切不是一般二般的高,若说这关切是慢慢的培养起来的,倒也罢了,可这是实打实的从第一次慎家与小东家的碰面就开始了的,那时候的慎家,只是个小户人家,在唐兴是根本排不上号的。不要说在唐兴,就是只在仙阳村,那也是没位的,充其量当时的慎家不过是每年略有余粮而已,家中只得一个管事,几个家人。这样的人家,在仙阳这个紧挨着唐兴县城的村里,比比皆是。
可小东家一听说是慎家,二话不说,不仅当初给的辣椒酱超出了预期,更是在后来的的往来中,格外的给了许多的关照。
要说小东家是图的慎家什么,打死他慎戥也是不信的。
那时候的小东家,其仅凭了个辣椒酱,就已经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慎家当时并没那么多钱;而且,慎家当时的田也没这么多,建安那么多人当初都巴巴的宁愿用自己的田去跟小东家交换辣椒酱往外贩卖,小东家都没答应,难道还会舍近求远的跑到唐兴来要田?
图人?慎家并没有适龄娘子能配上小东家的。要说关系,慎家唯一能持仗的只有当县令的妹夫岑余子了,可他也不过是个唐兴县令,管不到小东家头上。而那时候,小东家和建安县令林明及当初还是别驾的黄良走得很近了,难道还会放了现成的大伞不用,跑到唐兴来找小伞不成?
也曾试探着问过几次,可每次小东家都只是笑笑:“你们慎家,况很信任。”翻来覆去的就只这么一句话。
百思不得其解下,他也懒得再去探根究底了,反正自己慎家和小东家交好,只对慎家有好处,没有坏处,自己只要守着做人的本分就好了,尤其是在如今小东家已经当了宣德郎,地位已经超出慎家太多的情况下,再问这个就没了任何的意义。
因此,就这么不知不觉中,慎家对王况的支持力度也就越来越大,王况说什么,都是不遗余力的去支持。所以也就会发生了王况一提说深耕密种,他就拍板所有的田地都这么来,他也是知道的,若是一亩地两亩地的丰收,说服不了多少人,会被人怀疑你是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精心照料下才获得的。
一亩两亩的细心照料很容易做到,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是几倾地要这么照料,可就难了,不光人手是个问题,旁人也是一看就知道你这投入的巨大。但也正是如此,所有的几倾地都深耕密种,大家就都能看得明明白白,这田和其他人的田一样照料,并没什么区别。
只有这样,才更加的有说服力。
亩产翻番,这是个多么具有诱惑力的话。不要说翻番,就是增产个一成两成,恐怕也是要轰动一时。想想下,如今整个大唐,还有两到三成的人常年填不饱肚子,不是这些人懒,而是他们的田地不够,这些人家,一般的人均只有一亩来地,自己种的不够吃,还要去租了大户人家的田来种。
现在,深耕密种的法子只要一推广开来,这些个饿了肚子的贫困人家,从此就可以吃饱了,不用再租别人的地了。
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地多了,是的,会多了非常的多出来。多出来的咋办?这还用问,没见小东家把辣椒这棵摇钱树都推出去了么?没见小东家一直在推行的不能毁坏山林的政策么?没见绿豆,米仁锥栗等等这些东西么?
这些,可都是钱啊,多出来的地,就种这些东西。也就这时候,慎戥才明白,小东家这些年不遗余力的推这些个东西,就是为深耕密种做铺垫的。
先种着让百姓看看,这些东西都能赚钱,然后你就眼红了,也想种了,想种得有田啊,耕田可是不能随意的更改的,耕田就是耕田,不能种其他东西,因为这会影响到地方的赋税收入,农税,那必须是要用米粮去交的实物税,你要是把耕地改了,就交不了那么多的米粮,地方肯定是不能答应的,耕地不能随意变更就如同耕牛不能随意的宰杀一样,都是在衙门里备了案的。
孙家能把全部的田拿了去种辣椒,那是有使君在后面顶着的,而且,孙家也有那个财力去买米粮来交税,慎家或是其他家可没这么大的靠山。
这时候,深耕密种的法子就出来了,在你能保证每年的税粮前提下,想要改耕地用途,那就容易了许多,既能保证税粮,又能多增收入,不光是百姓愿意,地方父母也是乐意的。
大手笔啊,这个局,竟然布了三四年。慎戥每每想到这个就感慨,恐怕天下没几个人能有如此的智慧了,这得对朝政对民情对物产了解多深的人才能做到?光这个还不行,还得胸中装有天下才能作出如此的布局。
然而,事实上,王况并不是慎戥想的那样做什么布局。王况做的这些都是误打误撞的全凑到一起了,他又不懂农耕,只是见过而已,自然不会把心放在那上面去,也就没注意到这中间的差别。也是到了岑余子给他送了米仁之后才想到了这前后相差千年的耕种不同。
王况所拥有的,便是后世那浩瀚的网络信息中查到的一点皮毛,加上他自己本身对自然科学和人文历史感兴趣使然,基本上,王况在后世就是属于那种万金油类型的人,各学科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从物理到化学到生物到历史或是心理学或是教育等等,但又没有精通过一门的,除了自己本身的机械类外,可机械类在这个时代也派不了什么用场。
这样的普通人,在后世是吃不开的,会被用人单位视为不安份,不牢靠,这也想干,那也想干,都没学会走就想飞了。
除非说你到了知名度很高了,被人称为学者了,是个名人了,那么这样的万金油类型就会被人夸为博学多才,有学者风范。这就好像说,你一个普通人,随便的披一块破布上街,会被人嘲笑,被人围观,可要你是被冠以学者的名头了,你再这么干,别人大多只会说,瞧,多有范,多有型,多有品味。
倘若毕加索和梵高的画上署名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的名字,那么恐怕,一张画能不能卖到一千元都成了问题。
但是,在后世吃不开的王况,到了大唐,几乎在除了医,文这两方面,其他方面,他所懂的的东西,都足以让他开宗立派了。
就正如现在的江南两道,以至于长安一带,都已经隐隐的把王况看做厨艺大宗师一般,只要王况说好吃的,哪怕是再难吃,也会是有人愿意去尝一尝的,即便不喜欢,也只会以为自己的境界还没到王况这个级别罢了。
其实自己做得并不会比任何一个穿越者好,王况很明白这一点,随便拉一个人来,有一千多年的经验积淀,有庞大的网络资料支持,除非来的人本身心智就有问题,否则,怕是不少人会做得比自己还好许多。
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谦卑之心,只有拥有了这种谦卑心,才会对这个世界有正确的认识,才不会盲目乐观,盲目的自信心膨胀。幸好,王况就拥有这样的谦卑,虽然他骨子里是骄傲的,但并不是盲目的骄傲。
如今丰收是定了乾坤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要紧事就是给田地增肥,王况估计,慎家今年这一种,怕是田地的肥力已经消耗不少,因为慎家是按着以往的经验固肥,已经是收入大过支出许多,是个严重的收支不平衡格局。
本来慎家以农起家,主要管事的都可以算上是田中好手,王况一说要他们将人畜粪尿倒到田里犁匀了,他们就想明白了,这一年的深耕密种,怕是将地力耗费了许多,如果不趁着这秋冬两季赶紧的补充的话,明年,或许还有丰收,到了后年,那就不一定了。
因此当想明白这个道理后,慎家人甚至举一反三的,不光是运人畜粪尿来,还派了人去山上,将山林地面上积累多年的陈枝腐叶也都挖了来撒到田里去,然后再将地犁一遍,用下面的土翻起来将上面撒的东西掩埋下去,沤上一个冬天,来年春就是熟肥了。
也是因为去年没有大力补充地力,所以,今年要这么做,等到明年丰收后,就可以按王况说的,秋收后种草,来年早点将稻茬和草都犁到泥里沤着,就够了。
见到慎家在收割完后忙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给地里补充地力,以农发家的大户人家和一些农家出身的官吏想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把这条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不然等到回去自己也这么深耕密种两年,地力被抽干了,到时候想再补可就难了。
虽然这么补充地力,劳动强度是要比以前高了不少,可比起亩产增加近一倍来说,那又是非常的划算的,这点多余的劳作都不想付出,还想丰收?想要多回报,那你付出的也肯定是要增加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当然不劳而获对其他人来说不大可能,可对王况来说,那还是真有,而且不少。
也不知道是福州县令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还是说他辗转打听到了要在县志上添上一笔的王家如今出了个王况还是怎么地,竟然都没用王况再做什么,就配合默契的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说是寿山村(没查到唐时寿山村叫什么)早年在前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迁移出了一支王姓族人,如今这支王姓族人感念故里,寻了上来,这是个宣扬孝道的绝佳机会,为了给世人树立个榜样,因此决定由县里出资,在寿山村给外迁的王姓族人立个铭记云云。
其实这事根本没必要上报朝廷,只需要在州里备个案就可以了,据回报的高三猜测,可能是这个县令也不是那种老糊涂的人,估计是猜到了后面有王况的影子,以福州原本属于建州下辖县的情分,建州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福州也是能很快知道的。或许这个老县令是想到了晚年,能在致仕前让王况念着他的好,利用了和几个小公爷的关系,背后使一把力,给他正官之外的散官上提一级,这样致仕后的俸禄也能高些吧。也或许他就是想卖王况一个好,等到将来,自己家中子孙有人再有机会迈入仕途,王况那时候的影响肯定不小,能照顾一二。
反正这个奏折是彻底的堵住了王况之前安排的漏洞,而且堵得是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好吧,肥肉送上嘴了,哪里还有推开的道理?笑纳就是了。自然,这个县令也被王况记上了一笔,以后找个机会给点回报就是。而且,好巧不巧的,这个县令居然也是姓黄,但并不是黄良家族里出来的,至于说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人,那就不可考了。
这都没关系,只要是姓黄,大不了,以后他家有读书的子弟,那就和黄良认个亲,要是没有读书的,那就找个机灵点的,有把子力气的和黄大认个亲,以黄大现在羽林军史的身份,是可以带一个类似后世的副官一样的不入流的随从的,到时候跟着黄大一步步的升上去就是了,只要黄大入了品,再给随从安排个流外就不是难事。
王况这还没考虑好怎么稳稳的把寿山村的田地收入囊中,就听说老神仙来了,而且是由羽林军护送而来的。
这孙药王消息倒是灵通啊,自己本来还以为怎么地最快也要到入冬才能来的,没想到,这才刚秋收完,还只刚入秋不久,这就来了(建安的冬天并不长,从普遍意义上的树木开始落叶算秋天来了到草木发新芽算春天来了,大概只得两个月左右的样子,相对而言,夏天则有四个月之长)。
孙药王虽然是无官无职,可那也是朝廷尊敬的人,说不得,王况就随了黄良等一众在城里的官员出城一里相迎。建安百姓也听说老神仙来了,基本都是举家扶老携幼的自发到城外去迎接的,由此可见孙思邈在民间的威望有多高了。
才一见面,孙思邈就盯着王况上下左右的打量个不停,看得王况心中有点发毛,他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可穿越怎么解释?自己可是灵魂穿越,这就超越了以前的认知了。这孙药王既然被称为老神仙,说不定还真有那么一两下子呢?联想起看过的几部穿越文,猪脚都是被孙药王瞧出了些端倪,王况的心不虚,那绝对是假的。
“怪哉,怪哉。某瞧着宣德郎不论气色,不论言谈,都不像是有病之人啊,若真说有的话,那恐怕也只落在年轻气盛,闺房节制不够罢了,怎么都说有绝症呢?”因为敬畏孙药王的名头,其他人都离了有几步之遥,不敢近前来套近乎,只有王况,心里没这个顾虑,和黄良两个人站得离老头子比较近,孙药王审视了王况半响,方才低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出这番让王况舒了一口气却又让他有点脸红的话来。
老头子的话正中要害,这婚后十个月来,王况在闺房上个根本没个节制,想要就要。而俩小丫头也是刚尝到甜头,自然也是乐此不疲,甚至经常是主动的索要的。家中又无长辈管束着,孙铭前虽然算长辈,可现在王况的身份摆在那里,孙铭前也是不大好以一个外姓人来教育王况,只能使了枕边风,让孙韩氏去找林明的夫人暗示一二,可偏生,林小娘子在家就是被宠溺着的,林明都怕她三分,更不用说她那个平时就沉默寡言的夫人了。所以,一直都没人来规劝王况这三口子。
现在孙药王一说,王况就知道这孙药王还不是神,没看出自己这具身体里装的是另一个灵魂。当然了,孙药王说的也给了他一个警示,如今年轻气盛,没什么节制是不要紧,影响不了什么,但以后,恐怕就要稍加注意了,果然孙药王接下来说的话也应证了王况想的:“宣德郎如今身强体壮,自然是没什么影响的,但以后年岁大了,可要注意保养了。”
王况红着脸谢过。
回到城里,寒喧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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