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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小灰雀)-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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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个官身,儿女情长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表现太过,也就由着王冼提前跟自己走了。
王况也是要跟去的,长安到房陵不算太远,本来是不想送,让黄大送就好,以免王冼到了房陵后舍不得自己流露出太多的伤感来,这对他以后的风评不大好,但三白死活不肯跟王冼走,任凭王冼和丑丑怎么拿它最爱吃的琥珀糖引诱,就是赖在王况的胸前死死的勾着王况的脖子,要是拉急了它,它就一跳跳到房梁上不肯下来,没办法,王况只好带它走一道,毕竟,以后要求毛人母子帮忙,他们记挂着的三白总是要让他们看上一眼才行,至于看完后,三白是要跟着自己回来还是愿意留在房陵,那都无所谓了。
林老太爷和林老太太也舍不得王冼,早早的就过来送王冼了,一直送到城门口,这才在家人的劝阻下含泪目送着一行人远去,林老太太还一边抹着泪:“苦命的三郎啊,这么小小年纪,就要去受苦了,这还没长大呢,旁人的孩子,还在膝下承欢呢……”
林老太爷不满的瞪了林老太太一眼:“说的什么话这是,妇道人家,见识短浅,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成就大大的事业才是,你瞧瞧淼儿,以前不都是被你惯坏的?得亏碰到了二郎,这才有了起色,再说了,你当三郎是那吃不得苦的儿郎么?他可比淼儿强过太多,小小年纪就四处跟着二郎艺讨,也亏二郎命大呀,大病一场,开窍了,记起了他师父以前教会他的本事,不然三郎还不定流落在哪受苦呢……”说着说着,他自己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偷偷背过身去,抹了一把,毕竟王冼可是一直招人喜欢的,自打王冼到长安后,给他们俩带来许多的笑声。
第四三九章 房陵
第四三九章房陵
第三更到,总算把昨天欠的补上啦。
对于王况曾经说过的会好起来的话,房陵县令是记忆犹新,他没想到,朝廷竟然会派了建安侯的弟弟来房陵,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就要错过这一班车了,毕竟建安侯一系的人,现在是分配到哪,都有人盯得紧紧的,人还没到呢,那地方的官员就换的换,调的调,最后几乎就成了朝中各大佬的家族子弟或者得意门生了。
没曾想,朝廷随着新县丞的任命下来的还有个原有官员留任,期满后再干一任,合不合用到时候再换,在此之前,谁也不能轻易的动。这下可把他给乐坏了,他在这个房陵县可是干了已经足足两任有余,每次的课考,几乎都是只得了个可,要不是曾经有那么两次得了良的评语,他可能已经被贬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和大唐许多下县的县令一样,他也是个朝中无人的,同样也是寒门出身,也是有这一腔的抱负,可从一个小小的从九品下崇文馆校书,慢慢的熬到一县之令,十几年快二十年,才爬到从七品下,岁月早就将他的棱角给几乎磨没了,本来以为此生再也无望,若是能在致仕的时候蒙陛下开恩,给个从六品下的散官就已经很是满足了。没想到建安侯竟然两次来房陵。
幸亏啊,幸亏自己当初在建安侯第一次来房陵的时候就严令不许山民再去猎杀毛人了,不然的话,第二次建安侯再来,怕不直接一本参上去把自己给撸了?别看建安侯不管事,也不爱管事,可他的话管用啊。
天可怜见,自己这一把总算是摸到了船尾了,建安侯可是给自己机会了·能不能上船,那就要看自己今后的表现了,而且朝廷的诏书上也暗示了,合不合用,干一任再说,这合不合用由谁来判定?傻子都能判断出自然是建安侯了,朝廷这是准备把房陵当成第二个建安来打造啊,说不准是要把房州当成第二个建州呢,没瞧见么·建林酒楼的分号听说都要开一个了,派来的全是各分号数一数二的好手。
也都不用他禀报上去,房州刺史比他还精,而且,房州也还是吴王遥领的州之一,虽然吴王不管事·但房州官员的考课·吴王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现在谁不知道吴王就是建安侯的亲家啊,虽然这亲家并不真亲,但可比一般人家的亲家关系铁着呢。因此,在得到王冼将任房陵县丞的任命下来的时候,房州刺史早就下了严令,不得行那龌龊事给王县丞使绊子,如有发现,严惩不怠,并且把这事情上升到了阻碍王县丞的事就是和房州百姓的幸福生活过不去的高度上来·还暗中使人到处去宣扬说是那个发明了新耕种法,带动建州百姓快步飞奔在小康大道上的传说是星君下凡的现在的建安侯·以前那个宣德郎的弟弟要来房陵当县丞了。
房州刺史也想得很透彻,王冼虽然是房陵县丞,但房陵可是房州治地,房陵就和当初的建安一样,一县就占了整个州近一半的分额,房陵上去了,房州自然也就上去了,自己等人也就等于是搭上了顺风车可以升上去了·他的信心可是满满的,没见人家建安侯把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最好的厨师·最好的掌柜,最好的伙计都派来了么?前些日子,那个李管家一来,好大的手笔,在房陵城内,一下就买了几亩地下来,那这个建林酒楼房陵分号的规模,比长安的建林酒楼还要大呀。
至于说建林酒楼房陵分号能不能赚钱,这不是他要考虑的事,人家建安侯是什么人?那是手指头这里点点,那里划划,银钱就哗哗的流过去的大能人,既然敢开这么大的分号,必定是有把握的,哇呀呀,咱房州的春天到来了!
三白的形象,已经通过商旅流传到了房陵,但也只限于在商人中流传,原来知道的人不多,但随着王冼要来的消息传播开来,三白的神奇也就渐渐的被许多人知道了,都知道建安候有那么一只会帮主人驾驭马匹的神猴,混身雪白,还特爱干净,连地都不沾一下的。因此当王况一行人踏入房州地界后,王况就发现,不少人见了骑再马脖子上的三白都是一阵欢呼,然后奔走相告,不一会就在官道两边挤满了人,有人端着茶水,有人端着白面馍,有的有钱人家则匆匆忙忙的趁着王况一行人停下来和人们打招呼谢过他们的热情的时候赶快使人从家中拎了酒菜过来,非要王况兄弟喝上一瓯才肯放人走。
也就这时候,黄大也被几个常年往来于建安的商人认了出来,于是又是一阵欢呼,这可是一刀就平了东瀛的大英雄(越传越邪乎了,但没办法,传说么,总是要传一次就要被添油加醋一次的。),是许多青年汉子心目中的偶像,现在被认了出来,当下就有不少人纷纷表示要跟游击将军从军去,说也奇怪,本来这时候从军都是被迫的,但这些青壮的父母竟然出奇的没有阻拦,反而帮着儿子说着好话,求游击将军带自己的儿子走。
王况苦笑,这下真不把房陵整治好了就说不过去了,原来想低调一点,让王冼用房陵作为熟悉政务的演练场所,现在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这个房陵,如果不搞到升格到上县,恐怕人们对王冼的失望就会大,对王冼的失望一大,对他的评价也就不会好到哪去,这对王冼以后的路影响不小。
就这么一路且行且停,进了房州地界后,原本王况一天能走一百五六十里路的,现在一天只能走五六十里路了,一路上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只要路边的村子稍微大一点,王况他们就要被围个水泄不通。每到一处驿站,驿丞早早的就等着了,房间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全换上预备着有大佬路过才肯拿出来用的全新的。就连随同来的几个王家人,也都被驿卒们郎君长郎君短的称呼着。
好不容易总算是到了房陵境内的化龙驿(今湖北房县化龙堰),也就是王况两次来歇下的那个驿站,房州刺史早就带了一众官员等侯在那了,自打王况一行人进了房州地界后,房州刺史就每隔两个时辰派人出去打探建安侯到哪了,又在哪停留多少时候,所以对王况的到来时间拿捏的其实是很准的,但为了表示对王况的尊重,人家虽然品级和自己持平,但人家那是侯爷,且名声也大,自己摆出这个架式来迎,旁人没人敢乱嚼舌头的。
众官员里,王况也是认得房陵县令,因此和他也就多说了几句话,这下可把个房州刺史悔得哟,早知道有今日,前两次建安侯来的时候,就不该拿架子,应该也出来迎接才是,可那时候谁知道今日事呢?谁知道建安侯两次来竟然是来考察房陵的呢?要早知道这样,就是让他迎到州境去,他也愿意呀。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看来只能以后弥补了,怕啥呢,新科状元王三郎至少也要在房陵干一任吧,要是在这一任内房陵能升格到中县,那么又会再干一任,所以,自己至少有六年的时间来弥补这点曾经的过错。所以他也不嫉妒房陵县令,你的支持力度大,那也大不过某一州刺史的支持力度呀。
众人正互相的心中打着小九九,突然听得一声拉了很长的吱吱声,那声音是尖的仿佛要把众人的耳膜给刺破了,等到大家慌不迭的捂上耳朵细看的时候,却是建安侯的那只神猴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驿站边上的小山包顶上的一棵树顶上,正冲着南边的一座山崖叫唤。
见大家惊疑,王况笑笑:“此猴就出自房山,这是它第一次回归故地,因此难免有些失态,见谅,见谅!”他话还没完,就听得对面的山崖上两声长啸由远而近,王冼一听这啸声,脸上就浮现了笑容出来。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三白提前安抚了王况一行的马匹还是怎么地,王况带来的马没有一匹有骚动的,反而是房州大小官员带来的马匹开始骚动不安了起来,幸好这时候没人骑乘,马都栓在马桩上,所以也没出什么事情。
但是无论马夫们怎么安抚,马儿就是个个吁律律的直叫,有不少还用后腿支地,前肢高高抬起不停的踢着栓马桩,王况无奈,只好吹了声口哨,把三白招呼了下来,白从山丘上下来,在树木,房舍和栓马桩中几个来回穿梭了一遍,那些马就都个个安份了下来,任凭那山上的啸声越来越近,也是充耳不闻,安心的吃着马夫们给它们备的草料,这一幕让那些前来迎接的官员和看热闹的百姓是啧啧称奇。
几息工夫,大家这就看到了对面山崖上一高一矮两个黑黑的身影,站在山崖上,对这这边,可能是因为这边人多,不过来了,三白早就一声呼啸,几个起落就蹿了过去,惊得房陵县令大叫:“哎呀,不好,神猴跑了。”等看到王况等人是无动于衷,这才醒悟过来,道:“那俩个莫不是建安候您前些年放生的毛人?”
“正是,这三白,哦,三白是某给那白猴取的名,三白便是那毛人母子送到某这里来疗伤的,现在也算是回家了,随他去罢。
第四四0章 房陵(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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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0章房陵(续)
算是回家了?这话听着就不对呢,越听越是有任由神猴跑了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这是人家建安侯的私事,能过问呢?
再说了,若真的是让那神猴就这么跑咯,以建安猴和那神猴的感情上看,还不得经常来房陵看看?这对房陵可有好处呀,因此,想通这一层,许多官员心中都隐隐的有个期盼,希望那神猴能一去不回,然后呢,隔一段露一下面,这该多好?
只有房陵县令和其他几个当初跟他一起听到王况的那句“房陵会好起来”的官员没想到这一层去,他们都很是焦急的看着三白离去的方向,期望三白能,他们几个包括房陵县令在内,比其他人都清楚三白在王况家中的地位,因为王况的那句话,他们比谁都留心有关三白的传言,不光是三白,凡是有关王况的传说,他们都是一字一句的去研究的。《这要换了谁,再是心宽的,宠爱着的玩物如果就这么走了,心中总归是会难过,这心里一难过,那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这一没心思,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他们又哪里,三白在王家,早已经不是宠物,而是家庭成员了。
房州刺史大概也是在家养过玩物的,他不动身色的拍了拍房陵县令的肩膀,双手偷偷做了个合围的姿势,房陵县令一喜,默默点了点头,有刺史的支持,调派衙役,征集民猎户把神猴抓住送回到建安侯身边就成了可能。
不提这些人心思各异,大家见王况没有动身的意思,也就都等在那里,而此时,三白已经和毛人母子汇合,大家只远远的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两个黑色影子身上上蹿下跳的。王况又呆了半晌,这才一挥手走罢。”于是众人就启程,从化龙驿到房陵县城不过十来里路的事,即便是弃马步行,也就半个多时辰能到,众官员是主随客便,见王况没有上马,也就都选择步行。
走了大约半里来路,就见前面停了不少人,见到王况前来,打首的一个快步飞奔了,走到近前,点头哈腰的哎哟,小东家,您这一路可够慢的,我从建安接到信,都已经到了好几天了,天天就盼哪盼哪,瞧,眼睛都盼肿起来了。”然后东瞅瞅西瞅的,可能听到了一路跟来的那些衙役差人的窃窃私语,双手一叉腰,直起脖子就冲了那山崖喝了一句死没良心的,还不?”
王况是又好笑又好气,提起脚,一脚就踹了一边去,分号那边都安排好了?”
来人正是孙二,见王况起脚,他很是圆滑的一扭身子就躲了大半力道,这大庭广众下,他可不敢真的全躲了,再说了,王况踹他也不是真踹,只是习惯性动作而已。等到王况那一脚落到他身上,他这才笑嘻嘻的快了,快了,都是买的现成的房子,改造改造就得,李管家说,这刚开始,慢慢来,能用就成,一边用一边改,省得要是全同时改了要白浪费了几个月的。”完了,又冲王冼嘻嘻一笑,“小小东家,您猜猜,还有谁来了?”
房州大小官员衙役听得孙二这么称呼建安侯和王县丞,个个嘴巴大张,都能塞进好几个鸡子去,还真从来没有听过有哪个家人这么称呼自家郎君的,若是商贾人家也就罢了,可这俩都是官身啊。而且,这个孙管家在主人面前可没半点正形,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的,这要是他们家的,早就被轰将出门了,还能留到现在,还能委以重任?对于孙二,他们也是认得的,这个家伙,一来房陵,那个花钱架式,可是房陵人都没瞧见过的,只要李管家说某一地不,于是他就手一挥,买了,也不谈价格。
见过败家的,没见过孙二这么败家的,这是一众房州官员给孙二下的结论。
可孙二和李管事,却是在偷着乐,这价格,实在太便宜了哇,既然这么便宜,那就多买些来,省得以后又要像建安富来客栈一样,走一步扩一步,结果成本是越扩越高,没得办法啊,建安的地价,尤其是富来周边的地价那是蹭蹭蹭的一直往上蹿,要不是因为有个小东家的名头在那,建安人一听小东家要地,就都主动让出来的话,富来客栈想扩地盘,没那么容易哦。
正这么想着,就听得吱吱几声,眼前一花,然后就是孙二跳了起来,带着哭腔哎哟喂,小祖宗,轻点轻点,头发都被你扯下来了。”众人一看,敢情是神猴了,正蹲在孙二的头上,一手拿了个不知名的果子啃着,不光手上拿着,脖子上也挂着一串,满当当的全是果子,另一手则牢牢的扯着孙二的幞头,瞧那手抓的样子,是隔了幞头抓紧了头发的,任凭孙二摇晃,它就是岿然不动。
在富来客栈,就数孙二和三白最熟,每次三白跑到富来客栈里去,都是孙二给它装的吃的,所以孙二也是富来客栈里唯一的一个三白肯蹲在他身上的人,不过蹲的不是肩膀,而是头。
这时候再回过头去看那山崖,那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早已不知去向,房陵县令赞道神猴果然是神猴。”众人也是一片附和之声,三白听了,头一扬,很是高傲的瞧也不瞧众人一眼。
房州刺史扯了扯县令的袍袖,两人落后几步,刺史夸了一句启纹老兄啊,你那禁止山民捕猎毛人的事做得太对了,就冲这个,今年某至少要给你争取个优评。”房陵县令年龄比刺史大,叫句老兄,这就有了亲近之意,给个优评算,一个优评能换来房州的大变化,别说一个,就是年年给,房陵县的大小官吏都给也是值得的。
房陵县令心中暗暗的淬了一口,我呸,往年有过就往某家身上推,有功劳就往你身上揽,现在见建安侯选中了房陵,这就开始拉拢了?不过虽然是鄙视他,心里也是蛮爽的,而且眼下也正当是要全策全力,大家拧成一股绳的干的时候,这种机会可不多见,于是就也谦让道哪里,这也是要使君的支持,要不是使君支持,某可做不到这一点。”
于是相视一笑,以前的龃龉就此泯去。
三白既然已经,王况也就不再步行了,他带着歉意对刺史道为等这顽猴,害使君等陪着某步行一段,罪过,现在顽猴已经,大家就请上马罢。”他这边话才一出口,就见三白不满的挑了挑眉毛,灵巧的一跃,就从孙二的头上跃到了王况的马脖子上,手一拔拉,马就乖乖的停了下来,众人不禁琬尔,这是在邀功呢:你看我哪里顽皮了,你看我不是乖乖的帮你驾驭马么?
哪怕是建林酒楼房陵分号已经可以启用,买的都是现成的房子,那些早到的人也是要吃的,所以如果这时候房陵分号要开业也是可以的。但是毕竟在王冼没有交接印信的时候,还算是客,所以这接风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房陵分号举办的,而是选了房陵当地的房山酒楼,让他们做了菜送到州衙门去。
房山酒楼的掌柜也聪明,自家做的菜肯定是比不上建林酒楼的,而且建林酒楼那么多师傅在,现在他们的东家来了,那么请他们出马肯定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果然,一说,建林酒楼的那帮上到掌勺,下到火工,全都呼啦一下涌到了房山酒楼里去,将房山酒楼原来的师傅位置全接了。
初时,房山酒楼的师傅还当这人家做菜,是需要回避的,但见这些人一来,还没走呢,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于是有胆子大的,就壮了胆留下来,结果呢,人家还真没赶他们走,所有的菜肴,从切工到配料到火侯,一点也不带隐瞒的。这看着看着,又有胆子更大的,就开口请教,嘿,没想到,建林酒楼的人竟然也是毫无顾忌的有问必答。
这下,原本房山酒楼的人对建林酒楼来房陵开分号存了不爽不痛快的心的,一下就消除了大半,再等到后来,聊熟悉了,了房陵分号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来赚钱,而是要给建林酒楼及富来客栈各分号的人员进行培训,就试探着问起等人是不是也可以去的话来,这个可就不是羊直他们能做主的了,自然也不好回答。
能被刺史选定为宴客的酒楼的,在房陵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平日里和衙门的官吏多有来往,于是就央了州衙门派的书吏去说道说道,原本书吏不大敢传话,但见到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的这帮师傅们如此的态度,又想到建安侯向来待人和气,再说了,平日里总来房山酒楼蹭吃蹭喝的,不帮这个忙也说不大,真要是建林酒楼愿意,而又不传话,等到以后房山酒楼的人真的进去培训了,可就两头不是人了,于是硬着头皮就应承了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王况其实早就有定论,建安是天下大比之地,以后房陵也可以办成天下厨子学习烹饪的基地,这是早就有打算了的,不过现在暂时还要先解决了建林酒楼的问题先,而且,还有个答案没找到,王况也不想太多的人涌到房陵来,所以,只给了个可以去学习菜式的答复,但就只这条,已经是让房山酒楼的人欣喜若狂了。
第四四0章房陵(续)
第四四0章房陵(续)
第四四一章 要帮王冼打开心结
接风宴过后,王况等人回到孙二帮着安排好的住处,这才看到黄廿正带了三丫头也在呢,三丫头一见王冼,脸一红就躲进房去了,黄廿搓搓手,不安的道:“是四娘说,三郎这一到房陵,搞个不好就是三年五载的,正好富来客栈那边也安顿下来了,如今孙东家也算是威望有加,就着了某带着三丫过来房陵帮忙。”
王况心中一动,也对啊,王冼的年龄,按大唐律是可以结婚了的,如果真的按黄廿的说法,王冼要在房陵呆个几年不回去的话,即使王家没有悔婚的意思,那也架不住祝四娘子心有疑虑呀,毕竟王家现在的地位不同往日,就是换了王况自己,如果和祝四娘子对调个位置,说不担心,那是骗鬼。
既然孙铭前把黄廿派了来,那说明富来客栈那边应该是安排好了的,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不过这么一来,在房陵可就有两个管事了,还好,李管家等到筹备完了后,就会和李管事汇合了回到长安去,那么,黄廿留在房陵负责分号,孙二呢,则全心全意的为王冼打点生活,也不算浪费。于是就笑道:“正好呢,我还想写信回建安要人,你来了正好,先歇段时间,等过后,就管起这分号来,嗯,干脆,把四婶也接过来吧。”
“让某管分号?这不是有李管家在么?某在旁帮帮忙就好,真要管,某可没这本事。”黄廿见王况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心也就放了下来,但一听要他管个分号,这下就坐不住了,他在建安,也不过做过管事而已,这么大的分号丢给他。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李管家只是负责筹备而已,等这里一切都归拢了,他要回长安,自有他自己的事情,你也莫担心,不还有孙二在呢么?有什么要孙二帮忙的,就开口,他要敢推脱。看我不踹死他。”李管事兄弟的事情,还是不能这么快的露出来,最后能不能露还要看李世民的意见,如果李世民不想让王况更风光。可能自己还要帮着抹去李管事兄弟曾经在林家干了二三十年用人的历史去。
“哎哟,小东家您冤枉某了,黄管事若是请某帮忙。那是某的福气了,哪敢有半点推脱。真要有推脱,也不用小东家您敢来房陵,某立马就在房梁上挂根绳子,一勒就成。”孙二笑嘻嘻的,用手比划着脖子,然后眼一翻,舌头一伸,逗得就听得房门那“扑哧”一声,却原来是三丫头躲在那趴门缝偷听呢。
“咿,孙二。你明天赶快安排人去接四婶过来,这卤味的做法,还是需要四婶来讲的;还有,把路人甲和路人乙这俩活宝也叫过来,现在建安没他们用武之地了,可房陵却是能让他们一展身手的,这俩活宝的绝活。可不能浪费了。”见到孙二这搞怪模样,王况突然想起了路人甲和路人乙来。这俩家伙就是个包打听,经常是街头巷尾的到处乱蹿,如果有他们在,或许能从房陵当地人,尤其是那些经常来县城里卖猎物的山民们口中听到一些线索。
孙二并不知道王况的心思,还以为王况要那俩活宝来是又要行那建安的策略,给房陵分号打那个什么广告呢,就道:“那这兄弟俩来后,是不是让他们经常到各地方去转转?”
“嗯,给他们兄弟俩配马匹,对了,干脆就在房陵给他们开个皮货店罢,赚了算他们的,亏了算咱们的,这样他们也好有个身份。”肯定是不能把这兄弟俩挂到自己的名下的,要是他们有个营生,外人就是知道这俩活宝是来自建安也没什么,建安人跟着自己家乡出来的郎子来谋个营生,这很平常,要不,怎么会有乡党一说呢,那自然就是本乡出了什么人物,大家就都会聚拢了过去。
这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让这兄弟俩打打广告,这早已经是富来客栈众人心中接受的理念,而且效果也是很明显的。而这兄弟俩知道自己喜欢听些奇闻趣事,也总会想着法子的收罗。
不过房陵分号如今也算是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共同组建的培训机构,再叫建林酒楼就不东家妥当,孙铭前不会有想法,孙嘉翰和孙嘉英也不会有想法,但难保他们的后代不会有想法,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好在现在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虽然都不是王况直接管,但等于都是王况说了算,改个名也容易,就算是两家酒楼共同出资组建的吧。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房陵分号就被懒人王况用建林酒楼和富来客栈各取了第一个字,叫建富酒楼。
王况在房陵呆了两天,这两天里,三白一改以前要么吊在王况胸前,要么吊在王冼的脚面,要么就跑去骚扰丑丑的习惯,天天早出晚归的,早上空手出门,傍晚回到住处的时候脖子上总要挂着一串第一天见到的那不知名的野果,津津有味的吃着,王况也试着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当场就把他的嘴巴给麻了半边去,也不知道三白怎么就那么喜欢吃这野果,看着像无花果,但又比无花果要大,王况以前就没注意过金丝猴的习性,想半天想不出来是什么果子,也就作罢,作为野生动物,天然就有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本领,毒不死他们,而且这野果分明就是毛人母子送给三白吃的。
这天,王况在街上逛着,他还是着了自己喜欢的麻布衣,不过这麻布衣可不同寻常的麻布衣,寻常的麻布是又硬又剐人,王况穿的麻布都是揉制得很彻底的,麻的纤维也是分得极其的细,这样的麻布衣看起来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但摸起来却是极为柔软。
这就是到陌生地方的好处,只要三白不在身边,自己又换了装束,房陵县城见过王况的人没几个,也就没人认出王况来,王况自可以悠闲的在房陵那条唯一的大街上慢悠悠的逛着,偶尔和卖山货的山民们扯几句,见到没见过的野果啊野菜什么的,就停下来看看,倒也是自由自在的。
正逛着,眼角扫视间瞄到有人用个木盆养了一条鲤鱼,那鲤鱼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捉来的,鳞片完整,鱼鳍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王况心里一动,阎老头对自己的态度是转变过来了,但是自己送给他的风车图纸却未必能帮他获得多大的利益,而且,阎老头当初看过王冼的画后,虽然是没说什么,只是让王冼努力,但那眼神里表达出的不可造就的意思王况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阎家兄弟,那是画坛的传奇人物,尤其是其兄阎立本,在画坛中的地位是几乎无人可撼。王冼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政绩固然重要,但其在文上的造诣也是不可或缺,纵观晋时以来,凡是能稳坐了相公位置的,无一不是在文上的某一方面是翘楚人物,王冼,缺的就是这个。
于是就买了那尾鱼去,让跟在自己后面的家人小心的捧回去,自己又到纸笔店里去买了丹青所需要的颜料,让店主帮着研细了,包好,就打道回去了。
唐时的绘画,都是工笔画,这时候的水墨画还没出来,可惜王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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