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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小灰雀)-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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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真实的原因早就被调查了送进宫里去了,李世民听了是又好笑又好气,笑骂了一句:“胡闹”,却也没深究,不要说房遗爱了,就他自己,有时候都很是好奇,到底王家是怎么的就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物呢,如果说是王二郎一个倒也罢了,王三郎么,那大半是炒出来的,但是这个小王晟,这么小就懂孝道,可也算是奇了,尤其是竟然知道要送玩具给将来的弟弟,这不是一般的聪慧呀。
总算是让王凌在各大佬面前露了个面,王凌因为是新官上任,有半年的假期的,这并不会因为说某人家就在当地而取消了你的假期,所有人都是如此,不管离家远近,都有半年假,基本上都能做到在去上任前将家人接了去的,但如果有人家在安西,而又派到建东去上任的,那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也不够,总不能说就让那一地一年都没个主官罢?不过目前大唐倒也没这么极为特殊的例子出现,就真有,那也没办法,自己派人去接吧。
半年时间说快其实也快,从王凌接到任命,也是快过半年了,就要赶快回建安去,于是选黄道吉日,正式的搬进了颐政坊去。
侯府里的东西早就置办齐全,尤其是蒲熙亮,在刚当初刚开工修县伯府的时候,他就开始打家什了,但县侯府也太过大了,所需要的家具数量众多,只靠蒲熙亮一人用空闲时间哪里忙得过来,光是一张床,精雕细刻的话就要费工三个月,所以,他也只是打了一套摆在正堂前会客用的胡椅矮几及几张床而已,其他的都是让儿子和徒弟动手,也是只能将将的把主人用的家具打出来,其他的家人用的,自然就是另请了其他的匠人赶工出来的。
原来蒲熙亮送一套家具到建安的时候,王况并不知道一套家具需要如此的费工费时,所以当时收下也就收下了,并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到后来才逐渐了解了要打一套高级的家具的艰难,不然你道这些年,王况怎么对蒲熙亮一直那么好?在王况看来,再是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一个人亲手做的一样物件,尤其还是蒲熙亮做的不是普通物件,而是一整套的家具。
老魔王他们几个自然又是凑趣,给王况家里送了些用人过来,都是那种这些年他们在人市上买的,自己调教了几年,觉得堪用的人,王况如今不比当年,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从一个半大孩子成长为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自然在送家人上,总是要小心些的好,不再送自己的家生子或者说老人过去了,人言可畏哟,王况本人是不会多想,可家人呢,难保,这么大的一家子,要是有人跑去嚼下舌头,后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乔迁之日王况并没声张,只是趁着朝中上朝的机会,王况一家子静悄悄的搬了进去,但这么多人,动静也是不小,没多久就都知道了建安候乔迁了,于是大家又都遣人送来贺礼,颐政坊离着皇宫近,这回却是不好大宴宾客,是以也就这么将就着,收下礼,回个礼了事。
按规矩,这新居,得住满一个月才能走人,所以也没必要那么早回建安去,而且,王况也隐隐的觉得,自己恐怕以后还是要多留长安的好,建州如今一切都是已经走向正轨,不需要王况再出什么主意,只要按了既定的路子走下去就可以了,现在的自己,眼光已经放到了建东建西建南和唐林伏罗州,这些地方,除了建东一样是李世民让自己放手去干的外,其他地方如果有什么策略变动,都需要和李世民通通气,如果还呆建安,这信使一来一回的,不是浪费时间么。
建东,林荃淼在小梅关的时候,已经摸索出了行政经验,建东人口比小梅关还少,更有利于林荃淼施展拳脚,现在是看林荃淼的了,如果林荃淼不来问自己的意见,王况打算尽量的不影响他。
四月,左右无事,农耕又已经告一段落下来,李世民突发奇想,决定今年提早去洛阳“就食”,也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一路上的农耕情况,就浩浩荡荡的带了一帮大佬出发了,考虑到王况还是乔迁中,就没带他去。
李世民前脚刚走,后脚,王况就找上门来的一个人个吓了一跳。
第四二八章 断路
李世民前脚刚走,后脚,王况就被找上门来的一个人个吓了一跳。
李世民去洛阳“就食”,只留了个唐俭老头这个大佬在长安坐镇,他是现时资格最老的重臣之一,比长孙无忌还要老许多,只比萧老头差一点而已。其他的大佬,包括长孙无忌,老魔王,李靖等从三品上以上的重臣全去了,不光是带上他们,还带去了皇后和贵妃,但像是才人这样的,是没资格去的,所以就留在长安。
眼前来找王况的,便是那带了口信去建安的小黄门。
“建安侯,晋王有请。”小黄门见了王况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李治找?骗鬼呢?李治小子现在想出宫就出宫,李世民已经不再对李治的行止有什么约束了,即便是千里眼失窃了,李治还是想来找王冼就找王冼,不过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王冼对他也就比较少言笑,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和他打闹成一团的。
“哦?晋王有事?”王况假装着问话,手却背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一边的黄大见了会意,也往后打了个手势。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晋王说,想请教建安侯一些问题。”那小黄门支支吾吾,让王况更是觉得这宫不是那么好进的。
“也罢,待某更衣就去。”王况沉吟了一会,刚说完这句,就见高三颠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小东家,小东家,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你这样成何体统?”王况佯怒。
“是小郎子,小郎子。”高三“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两口气,这才直起身来道:“小郎子掉到那大池子里去了。”
“什么?”王况一跳三丈高,顿时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高三很是巧妙的一歪,刚好是王况的手擦过他的鼻尖,同时他的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在那个小黄门站的角度,看到的则是高三实打实的挨了一下,那声音可真够大,大得小黄门的脸都哆嗦着抽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举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这一招不光是王况以前常和高三配合过,就是在富来客栈的时候,孙二和高三也是这么玩,大抵上富来客栈出来的几个老人,都能和王况或者是和孙铭前或者是他们自己相互配合着来这一下,那是要做给食客看的,富来客栈的宗旨是食客至上,有时候碰到无理取闹的,就用这一招来应付,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就见高三手捂着半边脸,口齿不清的又道:“小东家快去罢。”
“呀,对不住,对不住,烦劳转告晋王一声,府中出了此等大事,对不住了。”王况撂下这句,也不再管那个小黄门,转身就跑,黄大也跟了上去,一时就留了这个小黄门呆呆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等也不是,走吧,事情没完成,不好交代;等吧,建安侯府中出了此等大事,怎么可能会进宫去?最终还没没办法,只要咬咬牙,一跺脚,走人了。
躲在远处房角的王况和黄大他们见那小黄门终于是走了,王况舒了一口气,返身给了高三一个大爆栗:“挑什么理由不行?非要挑这个?晦气。”小王晟可是按王况当初的意思,采用水中分娩出来的,水性好得很,在水底憋气的本事,不比那些常年在水中打渔的成年人差,在建安的时候,就经常自己跳到家里的大池塘里玩水,也不会有人担心,要不是他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不然的话都要跑建溪去玩了。
“不是急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说,小郎子的本事,除了咱家,那也没人知道,正好,小东家又可借这个机会,多了几天清静。”高三这回倒没躲,实打实的挨了一下。
“算你有理了,这两天吩咐下去,不管谁来,都说晟儿身体不适,我不方便见客。”别说,这一招还是不错的,小孩子落水了,呛得不行,身体虚弱,自然是要看护着要紧,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会客?不过话又说了回来,现在大佬们基本都去洛阳了,能找上门来的都是那些中低层官员,门房那里几句话就能打发走了,只有宫里来人,那是门房挡也不敢挡的,谁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家郎君呢?自然是由自家郎君去判断。
没想到,当晚李治小子真的上门来了,这个门房可拦不住,只好将他引了进来,王况才知道下午真的是闹了个大乌龙,那小黄门还真是李治派来请王况的,说是皇宫内新得了一样东西,想请王况,给个结论。
原来是大食国王前些时间差人给大唐皇帝送来了名为“麒麟”的神兽,以示交好之意。李世民对祥瑞之说本就不大感冒,因此也就没当回事,就随便的往后苑一丢,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现在的大唐可不比十年前的大唐,十年前,大唐还要防备着大食和安息人会挑衅偷袭,现在李世民可巴不得他们主动挑事端好有出兵的借口呢,所以对大食国送来的东西也就根本看不上眼,也是有意要激怒大食人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是麒麟,是活物,自然是不能带出宫来的,所以李治这才会派了人来请王况,和李世民不同,他对这叫麒麟的活物可是充满兴趣的,但怎么看也和以往书上描写的不同,心中有了疑问,这才想起王况的见多识广,大约建安侯能认出来?
“麒麟?”王况不由得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一些资料,说是有番国送了长颈鹿来,中原人皆称麒麟的典故,就问道:“是不是身子比马高许多,脖子很长,头生两只短角,从头上算有两层楼高,全身满是大块的黄斑的?”长颈鹿能被叫为麒麟,主要就是因为那两只短角的缘故。
“嗌,先生真个知道的?除了身长没那么高外,其他和先生说的并不二致,也没两层楼高,大约只得一丈左右,身子也只比马高一些些。”李治兴致勃勃的比划着,满眼的小星星。
“哦,那不是麒麟,那叫长颈鹿,晋王所见的,当是还未成年的,若是成年了,有两丈多高。此物在大食西南边地区常见得很,麒麟可是长龙角的,此物只有两只短角,如何会是麒麟?”
“不是麒麟?”李治显得有些失望,虽然他自己怀疑长颈鹿不是麒麟,但心底里却是愿意它就是麒麟的,这可是从没人见过的神兽呀。
李治走后,王况陷入了沉思,不是为李治,也不是为其他人,他是在想下午来的那个小黄门,那小黄门上次到建安,能为武媚娘带那样一句话的,当是武媚娘的心腹无疑,宫内的嫔妃有自己的心腹之人并不希奇,奇怪的是这个小黄门下午替李治传话,分明又是李治的人,而且当时那小黄门说话吞吞吐吐,怕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
难道又要出现上次进宫的情形,被武媚娘耍一把?很有可能。只是这武媚娘的手也伸得太长太快了罢?这么快就在李治身边安插了人或者说发展了自己的心腹?
看来这武媚娘还真如历史上的一般,是个人物,知道漫天撒网的,这网铺天盖地的撒了下去,不管大鱼小鱼,总是会有收获,一次收获一点,难怪她能在李世民还在世的时候就和李治眉来眼去的了,确切的说是李治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李世民还健在,就和武媚娘有一腿了。
还有不到四年的时间,李治就会被立为太子,到那个时候,李治恐怕就会成为武媚娘的最首要目标,不行,得阻止这事的发生,把武媚娘安插在李治身边的人赶走是下下策,你赶走一个她还能安插一个,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让武媚娘对自己提防起来,这可不是王况想要的结果,论玩弄权术,王况自认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又占据了天时和地利,在宫里行事,自己是鞭长莫及。
王况相信自己对武媚娘心性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这个女人的心里,情欲是排在靠后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权力,她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来,朱重八够狠了吧,杀人如麻,他在位其间被他杀了剥皮的官员是不计其数,但朱重八对自己的儿子是向来疼爱有加,在这个狠劲上,朱重八连武媚娘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治对武媚娘提不起兴趣来,那么,就得想办法让李世民赶快的为李治娶个王妃,一个不够,估计花得俩以上,其中一个还得是**,在姿色和妩媚方面不逊色于武媚娘的,如此,武媚娘对李治的吸引力就会降低许多,再加上一个她是李世民的才人这个身份,让李治多一重的顾忌,不敢生出非分之念,那么,武媚娘将来成功的几率就会降到最低。
**,还要貌美的,上哪找去?要知道,现时的娘子,到了十七八岁还没嫁人的可是凤毛麟角,要么是嫁不出去,要么是心高气傲,这可怎么办呢?
第四二九章 问策
第四二九章 问策
李世民去了一个月就回转长安了,现在大唐早就是粮丰仓满,他之所以还坚持“就食”不外就是不忘困苦之意,去的时候花的时间比较长,有半个月,其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因为走走停停,一路考察民情而得来,在洛阳又呆了几天,然后就打道回长安。
才回长安,李世民就迫不及待的把王况召进了宫去,王况刚到,还没坐稳,李世民劈口一句话就问了过来:“二郎,朕观京畿百姓这春耕一停下来,似乎就没事可做了,这似乎和建州大不同,朕听从建州回来的禀报说是建州百姓一年到晚,只要他们愿意,都有事可做,都有钱可赚?”
本来李唐虽不轻商,但也不重商,在以前人看来,如果大家都跑去从商了,那地就没人种了,本来就已经是地广人稀的,这人一跑了,没人种地,可是大事。
但这些年建州的榜样摆在那,建州重商,却没有出现地没人种的结果来,而且家家户户还都粮仓满钱袋鼓的,有这么个实例,也就不再有人有这样那样的担心了。以前李世民去洛阳“就食”都是等到长安洛阳一带的小麦快熟了,这才动身的,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农忙景象,所以也就没想到这一层,这次是提前出发,就被他看到许多人家农闲无事可做来。
如果都能有建州那样,大家农闲时能赚点钱,百姓福足了,朝廷收的税也就很顺利,建州不就是这样么?如果大家都有了钱,就能少交物税,多交钱税,朝廷有了钱,想干什么还不是很容易?
而且,大家都有事做还能带来其他的好处,治安自是不必说了,有活干,有饭吃,有钱赚绝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去干活的,除了那些少数游手好闲的人外,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能少许多。另一个好处就是,如果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那么对朝廷的敌意就会降到最低,有人想要生事也是没法做到一呼云集的地步,朝廷要镇压也容易得多。
这是要让自己把建州模式推广出来了?
表面上看来,建州模式收到的效果很是不错,但适合建州的未必就适合其他地方,不是没有人仿过建州例,朝廷对这些跟在建州后面跑的几个州也大多都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多加干涉,但其他州的效果却是没有建州那么明显。
就比如,建州的发展,那是前期有王况引导,用了作弊器找来辣椒和番薯打了个基础,后期有个天下大比做为火车头的,王况之所以能在建州获得成功,那是他本来就对建州各地的物产了解,也知道那些物产真正应该有的地位,但是对其他州县能有什么物产,王况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
而且作为官府,只能去引导,而不能去命令,市场自有其必然的规律,不是靠一纸命令就可以改变方向的,历史已经证明了,凡是用行政命令下来的策略,出发点是好的,效果却是极其的差。所以,王况不想当那拍脑袋的决策人,也不想出什么馊主意,要是下面执行出了偏差,最后落得骂名的不是底下的官员而是王况。
幸好也不是没有事情可做的。
“陛下,农闲时修水利,积农肥,也是有事可做的,若要想干点活赚钱,怕是短期内很难做到,建州能有今日,也走过了十年。”就是用了作弊器,我在建州也花了十年呢,想速成,那是不行的。
“没有速成的法子?”听王况这么说,李世民也是没招,对啊,建安可是王二郎的家乡,他连自己的家乡都花了十年的时间,其他地方的困难可想而知。
“陛下,这就好比。”王况掂量了一下,试图用最简洁的法子来说明这个事情:“倘若有三人位于孤岛上,这三人,一人从事农耕住于岛的最北面,一人打渔,住于岛的最南端,二者相距百里,一人则往返于这两人之间,作为这两人之间的交换中间人,靠交换中的利差谋。臣称农耕者为甲,渔猎者为乙,中间人为丙。
甲乙每天能干的活是有限的,若是他们不想让丙赚了利差去,就得自己相互交通,这一来一回,所耗费的时间就多了,其产出自然也就少了,实际上,他们想省下支付给丙的利差,最后可能所得还要更少。”
“唔,也是有理由,万一这农耕者离开的一天中来场大水或是来了野兽糟蹋了什么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渔猎者若是专程去交换,就要停下渔猎。”李世民对农林也不是一窍不通,王况一说,他就想到了,至于说什么为什么两人不住一起去,那自然是肯定有理由的,肯定是北边土地肥沃,南边渔猎所获者多了。
“正是如此,故这丙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推理开来,若是有人从外来,分别加入甲和乙的行列中,或许只凭甲和乙并不能养活丙,但随着人数增多,丙的所获利就会增多,当他的获利多到引起其他人羡慕之时,就有人会也加入到丙的行列中来。”
“嗯,若是从事中间交通的人多了起来,那么这中间人得利也就摊薄了,若是薄到不如耕种渔猎的地步,应该就会有人又返回去耕种或是渔猎。”
“不光是如此,中间人多了,就会互相压价,你赚十文,我为了抢顾客就会只赚九文,他又会只赚八文,如此很快就能将利差拉下来,达到一个平衡;同样的,若是农耕的人多了,价格也就下来,渔猎人多了,鱼肉价格也就下来了,这就会促使人们自己去寻找能赚更多的营生来做,如此也是个平衡。”
“但反之,若是有人强令某人去干某事,这不是出自于其本意,若是有赚倒也罢了,若是没赚,则恐怕会心中忿懑,时日一长,怕是会引起动荡。”
“哦,二郎你的意思是要顺其自然?”李世民不傻,话到这份上哪能不明白王况想说什么,这个比喻很浅显,也有局限,但却也很直观的说明了问题。
“是顺其自然,也不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人们自然也能自发的去寻找平衡,但若是朝廷可以加以引导的话,则可加速这个平衡的过程。但不能强迫,比如若是长安缺粮,则朝廷可适当的提高各地粮仓收购粮草的价格,刺激人们去多种粮,以加速人们转换营生的时间。朝廷所要做的,是调动百姓的积极性。”
“那么你说的修水利,积农肥,是不是也属于这个引导的范围呢?”李世民这下反而有点糊涂了,自己问的是法子,二郎绕了一个圈子讲了一个虚构的故事,然后又似乎绕了回来?
“可以说是,修水利,积肥田,一则为以后的大丰打下基础,若是碰到大旱大涝,也有一定的抵御能力,同时,若是逐年大丰,粮满仓,则粮价逐渐跌下来,百姓获利减少,自然就会去寻其他的路子,若此时,朝廷再进行引导,如此往复,则民富国强指日可待。”
王况还有话没说,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事实上,这中间的关系远不是这么简单,但王况自己水平有限,实在找不出好的例子,只能勉强的举个勉强靠谱的故事来说明问题。
如果讲深了去,带给社会的变革将是十分巨大的,但这个变革,目前除了王况,没有人能看到好处,如果这时候提出来,必定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哦,你王二郎现在有点成绩了,就开始指手画脚,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这样要置皇家,置朝廷于何地?
想要富民,不光是个引导,还有科技的发展很是重要,目前大唐是人少地多,大家除了农闲时候,基本就没个空的,因此,真正最迫切需要的,是将百姓的双手解放出来,而每年的农闲时间并不多,春耕完到秋收前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而这三四个月,又要做秋收前的准备,比如加固粮仓,比如准备秋收工具,而有时侯为了抢时间,甚至连粮食还没真正的颗粒饱满就要提前收割了;而秋收后,离过年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又要卖粮,又要准备过年,一过完年又忙着做春耕的准备工作,时间并不很多,这就致使农人们不敢去投入太多的精力去做其他的营生,目前只能是靠上吃山,靠水吃水。
如果能够将百姓的农闲时间给拉长来,比如说缩短耕种的时间,比如说缩短秋收的时间,那么可供支配的时间就会多起来,而这两个时间一缩短,那么一个人能耕种的田地也会增多,就能让一部分人彻底的从农田中解放出来,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他营生去。
这不是王况一个人能做出来的,王况不敢做保证,他还需要蒲熙亮他们的相互配合,可以说,这是一个大系统工程,要是王况这时候放出话来说这么做那么做,最后失败了,指责肯定少不了,所以,王况也不想冒这个险。
但既然李世民已经提了出来,自己就不能不上心了,第一步就是提高生产效率,这要借助于工具,工具有些已经是现成的,有些则在王况的脑海里,能不能变现就看蒲熙亮的了。
聊了半天,李世民也没法子了,所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也知道,只好放王况走人,王况刚想走,就见徐国绪跌跌撞撞的一路跑一路喊道:“陛下,大喜,大喜呀!”
第四三0章 破案
蒲熙亮按王况的办法布置了下去后,一个多月没有任何的收获,若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放弃了,但他们就楞是天天的守着,每隔两天就重新涂一遍药,每三四个时辰就打开将军柜看一眼,璃窑那边,也没停下烧璃片的工作。
所有的一切,从表面上看似乎是风平浪静的,但黑龙和那几个建安城的城门兵一直都枕戈以待,几个兵士也都是轮流睡觉,保证至少有一个是醒着的,黑龙这段时间过得可是舒坦,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以前在建安,它出名了之后,伙食也是有所改善的,但哪有这次改善这么多,要不是那几个建安兵跟了来,制止了给它投大量的食物的话,恐怕现在的黑龙已经是胖得走不动路了。
千里眼的部件主要就是两个,一个是可伸缩的铜管,这个好仿,只要得了一次就能仿出来,所以蒲熙亮的府上被盗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人去光顾了。另一个就是璃片,那璃片没人能仿得出来,别看是璃,采用王况改良过的办法烧造的纯净度和透明度都要高过西域来的好多倍,更别提民间的璃窑了,尤其是要烧出中间厚边缘薄的璃片来,这里面可花了许多人无数的心血,厚度不均匀的璃片,如果厚度差太大的话,冷却的时候容易变形也容易开裂,所以,整个天下,目前只有内府的璃窑能烧出这样的合格璃片来,而且还是废品率很高的。
毕竟是常年办案的,有经验的衙役班头从贼人经常光顾这点推断出其必有个落脚点,不是在城内就是在城外,但他们又几乎都是晚上行窃,晚上长安城门是紧闭的,这是京城。不比别处,城墙上也不是黑灯瞎火的,一整晚都是有照明,又有巡逻的兵士来回穿梭。璃窑虽然在城外,但烧好的璃片是放在城内的兵器监内的。是以他们断定贼人的落脚处必定是在城内,而且离兵器监肯定不远。
今晨又发现被盗了。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兵士被药迷晕了过去,由于早有准备,在黑龙的带领下,被搜索的兵士和衙役在兵器监茅房的茅坑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那洞口在茅房的木板遮盖下是一点痕迹也没有,难怪一直没能发现贼人是怎么进来的。
既然发现了一个出口,衙役们也顾不得脏了,带了黑龙就沿着洞口爬进去,徐监丞可是说过的,若是破了案子。就给首功的几个求几块建林酒楼的铁牌来,这个诱*惑可大,比起建林酒楼的铁牌来,这一时的脏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就又在一处闲置没住人的人家发现了另一个洞口。这户人家只留了个耳背的老苍头在看着院子,是属于一个外放的京官的,因为路远,干脆就将家人全接了去了,所以这也怪不得那家。
参与追捕的也有坊兵营的,因为最后抓人的时候需要坊兵营的人配合,是以,从那洞口出来之后。那跟着的坊兵就吹响了竹哨,竹哨声并不大。只能传递几个坊区那么远,这已经足够了。听到竹哨声的巡街坊兵就将这整个的坊区团团围了起来,以防贼人跑脱,既然洞口在这个坊区,贼人的落脚点也必定是在这个坊区没跑。
自然是很轻松的将贼人擒获,当黑龙带了衙役及兵丁破门而入的时候,三个贼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等到被从床上揪了起来,他们还在试图装做无辜,直到黑龙循着气味将被盗的璃片搜了出来,他们这才俯首就擒。
三个贼人,都不是硬骨头,在大理寺的牢头轻车熟路的给他们过了几道刑,就招架不住招供了,惹得那牢头一个劲的抱怨:你怎么能这么早就招供了呢?你怎么能这么早就招供了呢?
所以徐国绪得了消息是第一个就赶回皇宫报信,李世民的心思他现在也摸准了一点,皇帝这几年看着内府日渐充实,国库也多了许多的存粮银钱,现在是好战得很呢,正愁没借口出兵,现在眼看就有借口了,所以他才会喊:“大喜。”
贼人是回鹘人,本来他们也没注意到千里眼的,是因为听说了长安出了一种石碳炉,能让石碳很轻易的点燃(这就是以讹传讹了,石碳能被引燃和石碳炉并无多大关系),所以就派了人来长安探听,比起大唐来,回鹘更为重视石碳,他们的疆域内,多是草原,罕有树木的,夏天还好办些,但一到冬天,柴禾就成了大问题,冬天就连枯草也是草料啊,怎么舍得拿去烧了?就是烧牛羊粪,那也得有那么多,在草原,冬天最缺的是什么,就是柴禾!
没想到他们到了长安,不光是顺利的买到了石碳炉,甚至连石碳球的制法也被他们摸清了,结果呢,李治小子那几天正颠颠的天天架了个千里眼,一边看还要一边大呼小叫的,所谓说者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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