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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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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家大人说了…。”
“三!李强动手,开门!”文翰懒得听那人废话,寒着脸下令。
李强大喝一声,骑马冲上庄院,手拿双锤,连连砸在大门之上。砸得轰轰直响,整座庄院宛如摇摇欲坠。
“莽夫!莽夫!我家大人定会上京告你!!!”如此情势,那院中之人知道文翰不达目的不会善罢干休,骂了一句话,连忙集中院内的人马。
轰隆一声,大门应声而倒。李强好似那下山吊睛白额大虫,冲入了院内,把几个围上来的家丁轰飞。
“不要杀人,除此之外随便你们!”文翰满脸森然,他明白事已至此,心软不得。裴元绍听令后,怒吼着带着三百八十人马冲向庄院大门。
这时,从院内冲出了数批武装私兵围住了李强,李强下了马,双锤飞舞,宛如暴力的化身把接近自己的私兵一个个打飞。只不过,随着打飞第二十个私兵后,这双铁锤变得越来越重,李强的力气接不上来,被那些私兵找到了空寂,身负数伤。
“谁敢伤洒家兄弟!裴元绍来也!”裴元绍恶狠狠地冲来,大刀一扫,把几个想要向李强扑去的私兵扫飞,然后瞪大着眼睛,咆哮连连。竟一时吓得,院内私兵无一人敢上前。
“杀啊~!”不久,那三百八十个原黑风贼,个个好似恶狼般冲入院内。这群贼子以前打家劫舍,常遇到那些保护商贾的私兵,战斗多了,个个都是狠着。顿时,院内好似狼入羊群一般,崔氏人马被打得惨叫不断。
“别打了!我等出庄!我等立即出庄。”那原先喊话之人,见崔氏人马节节败退,情势不妙连忙呼道。
文翰却是没有理会,眯着眼睛,让手下的人继续『揉』虐这群崔氏人马。
过了一会后,崔氏人马无一人能动弹,包括那喊话之人也被裴元绍一拳打昏过去。
文翰走进庄院,下令把这群崔氏人马绑好,并让裴元绍让手下之人清点这群人马的数量。
“报告,公子。这院内有崔氏家丁三百五十人、私兵一百五十总共有五百人整。”不久裴元绍就把人数清点完毕,向文翰报告。
“好,我们把那一百五十私兵留下。其余人马,让他们回去崔氏!”既然已经得罪了崔氏,文翰也不用再顾脸面,如若他表现得处处软弱,人家崔氏说不得更加欺负你,要不然就一开始强硬得让记住疼,以后不敢再轻易碰过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竟敢强留崔氏私兵!真不知死活!”那原先喊话之人悠悠醒来,听到文翰的命令不由大怒,指着文翰气得浑身发抖。
那李强听到这人骂起文翰,立刻走到他面前,‘啪啪’两声脆响,扇了他两个耳光。那人还张了张嘴,还想破口大骂,李强不等他说出声音,又‘啪’的一声扇了过去,后来那人知趣了,不再说了。只是一双三角眼阴鸷地死死盯着文翰。
“吾给汝一刻钟的时间,带人离开这里。若是一刻钟后,汝还在这里,吾便再令手下兄弟帮尔等松松筋骨,在送尔等回崔府。”
文翰淡淡地说道,那人知道文翰说得出做得到,又听文翰给的时间少,根本来不及撤退,顾不得让人给他松绑,连忙叫上那三百五十个家丁跟上,灰溜溜地跑出庄院。
“给尔等一个选择,若是想留在这个庄院,吾会给他一间房子,并且包他日常生活之需,还有每月派发半两银两。愿意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尽管离去。吾不强求,心有不愿之人。”文翰对着那剩下的一百五十私兵说道,在刚在的观察中,这些私兵战力不俗,训练一番后不会比那黑风寨的人马差。
第十八章 黑风兵
“一间房子,日常所需,还有半两银两!”那些‘崔氏’私兵,你望我我望你,全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在这个年代,当私兵的哪会有如此厚待,平时他们都是人挤人的睡在一起,靠着主人家派发的微薄粮饷过着生活。
“汝说的,当真否?”一个私兵怯怯地问道。
“文某人从不打诳语。说出去的话,如『射』出去的箭!”文翰眼神清澈,信誓旦旦,给人一种强烈的信服感。
一百五十个‘崔氏’各个都在心中快速地衡量得失,一阵后共有一百二十人愿意归顺文翰,其余三十人因在崔府内有所牵挂,黯然离去。文翰没有阻扰,并让人给他们松了绑,让这三十人回去。
文翰让裴元绍、李强搜了一下庄院有多少房间与财物,一会后裴元绍先回来报告道:“庄院内,有六百七十六间小房,十二间中房,五间大房,一间主人房,占地七亩。其余兵库、庖房、校场、马场等等占地三亩,另还有十亩农地。”
这时李强也点清回来,等裴元绍说完后,作了一礼接着说道:“庄内,有三百铁枪、二百鉄刀、三百张弓,箭矢三千发,六百盔甲,另粮食二十担(一担即一百斤,够一百人吃好几个月),马匹三十匹。无金银珠宝发现,应昨夜被崔氏人马漏夜运走。”
“哼,这崔家人聪明,知道把贵重之物先拿走。不过这些东西也够了,足够我等现今所需。从今以后,黑风寨的兵马,命名为‘黑风兵’,此事只有我等私下相知,莫要传出去。这支兵马由裴元绍统领。而那崔府的一百二十私兵,日后便由李强统领,以作吾之护卫队。
尔等二人,现在带手下人马挑选房间,安顿下来。以后,每日闻鸡鸣,便要开始训练他们,一日三个时辰。下午,令他们下地种田,一日三个时辰。告诉他们,这农地是他们的,这粮食是他们的食物,莫要给吾开小差,以为做此事丢脸。之后的时辰,由你们二人安排,不过谨记,不要胡『乱』生事非!
他们一日的作息,先是这样安排。赌坊那里,裴元绍你每天挑出一百人马到赌坊那里帮忙,相互轮替。等尔等安定下来后,吾便要开始执行我的计划,举行‘马吊’大赛,到时候需要大量的人手。总之训练、农作、赌坊三样事情,尔等二人给吾好好地安排好,知道吗?
庄院内一片寂静,文翰望着他们,从他们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中,读到了许多东西。在这个年代,当私兵的有如此厚遇,实属难见。原以为,文翰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不过当事情确定下来的时候,那又是一种不同的态度。
特别是裴元绍,原本以为文翰会把权力紧紧捉在手中,想不到文翰竟然放权给他,这让裴元绍心花怒放,内心激动不已。
当黑风兵与护卫队的人回过神来,顿时一阵兴高采烈的呼唤声。裴元绍与李强单膝跪下接令,从今日开始他们俩便有着一个全新的身份。
“哦,说起赌坊吾想起一事。那马宗也要解决了。李强,汝暗中与马宗的人接触一下,看能否拉一些人过来,不愿也没所谓。汝只需要告诉他们,吾只给他们三天时间选择,三天后吾便带人去扫了马宗的赌坊!”
文翰忽然想起一事,随即向李强吩咐道。李强刚升了职,此刻正愁没有表现的机会,马上领命,心中已有几个接触的目标。
“好。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裴元绍,李强尔等二人现在便带手下去挑选房子吧,李强汝护卫的人先让黑风兵挑选,别有怨言,黑风兵都有功绩,所以先让他们选。日后也是一样,谁功劳大享受的东西就多。
裴元绍,汝给吾听好了。别给吾知道,汝跟谁关系好,就给谁开后门。这里,都是吾文翰的人。不论关系,只论功绩。想要吃好的,住好的,尔等便好好训练,日后多多建功,就能得到了。知道吗?”
文翰带兵思想,多多少少受到了后世思想的影响,并不会唯亲而用,而是按功绩来。这样手下的人,也会变得积极多了。
因为,文翰给了他们希望。只要你肯努力,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希望。
在古时,士族把权,有权势的都是士族里的亲信。即使你再有实力,没有一定的身家背景,就注定生活过得拮据。
黑风兵与新加入的护卫队,共五百人齐刷刷地望着文翰。心中无不在想,他们跟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好主人。
有了新的居住场所,每一个私兵的『摸』样都是幸福的。在裴元绍与李强的安排下,他们开始有序住入属于自己的房间。因为有六百七十六间小房,所以裴元绍与李强也不难分配,分配下来的,每一个私兵都是笑容满面地接受了。
至于有些有功绩的人,像李狗腿子在对黄乐的战役立下了很大功劳。文翰特地下令,让他住入一间中房。而裴元绍与李强则分配到了大房。那最大的主人房,理所当然的是属于文翰的。
不过文翰暂时没有住进去,这里离县内的赌坊甚远,『操』作赌坊的事情也不方便。这几日文翰打算道到赌坊观察一下,看有哪些细节需要改进。见文翰没有入住,李强也倔强地不肯住进,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乃公子的随从,公子在哪,我李强当然就在哪!”
文翰也没强迫,身边也的确有个人跟着,所以便让李强继续与自己在周府住着。
与此同时,在解县里崔府大厅。
崔氏族长‘崔旺’正满脸寒霜地听着,刚被文翰带兵打跑,回到府中的管家报告。
“哈哈哈。好啊,昨日那杨鸿刚夺了吾赠予黄乐的大半家业,今日又被那少年郎夺了庄子,还强收吾一百二十个私兵。好,很好!”
崔旺怒极而笑,吓得那管家浑身颤抖。
“主人,杨县令我等得罪不起。但那少年郎确实可恶,小人已告知主人与十常侍‘高望’相熟。但那少年郎却不屑一顾,仍带人抢夺庄子。不如主人上京…”
“闭上汝的狗嘴!那少年郎执有杨鸿的手令,杨鸿是朝廷命官,代表的就是朝廷!吾上京告那少年郎于理不合,更何况如此小事,就找上高大人,这岂不是让吾告诉高大人,吾等崔氏无能吗!”
“是,是。小人无知,请大人恕罪。”崔氏管家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生怕崔旺把火气牵到他的头上,夺了他的『性』命。
“那少年郎手中人马骁勇,又有杨鸿撑腰。吾现与之争斗,即使赢了也得不了多大的利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这桩子,吾是记下了。愿那少年郎,莫要行差塔错,否则吾定会让死无葬身之地!”
崔旺作为士族族长,知道如何舍取,心中掂量一番后,便下定主意。不过,看他眼中流出的阴鸷,对文翰是恨之入骨了。
到了响午,黑风兵与护卫队的房间终于全数分配好了。文翰与李强、裴元绍坐在庄内大厅聊着事情。
这时,周珑却是骑着马,神『色』焦急的冲入了庄内。
“贤弟,贤弟!你怎么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叫为兄。莫不是见为兄手拙杀不得敌人,嫌弃为兄啊。”周珑见文翰他们在大厅坐着,下了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文翰连忙上前迎接,又知周珑是说今日夺庄之事:“周大哥,你今日刚上任。此等小事,就莫要麻烦你了。”
“哎呀,哪里麻烦!你不是说,你我不分家吗。怎么如此见外!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要搬入这庄院了。要舍弃为兄与你家嫂嫂啦!”
文翰听后,不由一阵哭笑不得:“哪里会呢。嫂嫂煮的饭菜天下一绝,离了嫂嫂我可是吃不下饭菜。何况,即使我要搬入这庄院,也定会让周大哥你与嫂嫂也一同搬入。否则,谁管小弟的肚子呢。”
周珑原本不高兴的脸顿时笑了起来:“那是,那是。为兄家那婆娘虽没什么优点,但这厨艺是一绝。贤弟啊,为兄这就回家让那婆娘准备今晚的饭菜,你待会记得回来吃饭。那李强与裴元绍也一同来,我等今晚继续大醉。”
李强与裴元绍连忙称好。周珑又与文翰说了几句话,就上马离开了。
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李强与裴元绍一头雾水。文翰却是心暖无比,他知道周珑这是不舍得与自己分住,两人感情深厚,又经历过生死。用周珑的话来说,他与文翰的关系比那有血缘的亲兄弟更亲,更好!
到了晚上,周府。
在文翰的强烈要求下,林氏罕有地坐上了饭席。几人动起了手(那时仍未有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点拘束都没有,就如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地在吃饭。
过了一会,饭饱酒足后。文翰问起了,现在管理着赌坊的林氏,关于赌坊的情况。
“自从两个月前,文叔子发明了马吊,赌坊的收入就在不断地增加。特别是随着马吊不断被推广,这半个月里赌坊的收入增加将近有上个月的两倍。我们也从一家赌坊,变成了三家。赌坊里的马吊,从原先的七八十桌,增加到了两百桌。
现在一天的收入,单单是抽佣的收入,就达到了两百两。只不过,也有许多问题。
第十九章 文翰的心思
第一,有许多赌坊也开始制作马吊,这抢走了不少我们的客人。当然,因为我们毕竟才是这马吊的创始者,所以大部分的赌徒都是选择我们的赌坊。
第二,赌坊里的人手严重不足。虽然,自从杨县令入股后,也有暗中派人照顾赌坊。但是赌坊的生意实在太好了,加上马吊刺激,赢钱的客人当然高兴,但输了的客人很多时候,都会气不过来,控制不住脾气与赢家争吵,一个不好打了起来,影响其他客人。这打闹事件,一天起码有五、六起。若不再派多点人手,抑制这种情况发生,对赌坊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影响!
第三,钱财周转不足。赌坊生意好,有人赢钱自然有人输!输了钱的人,需要银两周转。赌坊必须要借,否则就不会有人来赌。但是问题是,现在赌坊每天都要借出五六十银两出去,有时候来不及收回钱来,又有人借。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被这三个问题烦得每天跑来跑去的,累得腰都快断了!”
文翰、李强,包括刚加入这个团伙不久的裴元绍,都被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吓得不轻,无不在内心腹诽道。
如果,你还算是柔弱女子的话,那外面那些男人都不用活了。
文翰的脸突然苦了起来,从在场所有人一致投来的目光中,他知道这群家伙,一定又在等着自己出主意。
“你们好歹有出出主意,别每次都依靠我。日后,若是‘起来了’,家大业大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身上。那样我会活活累死的!”
“贤弟,能者多劳嘛。为兄也在学习,等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为兄定会出来出主意,现在还是要靠你咧。”周珑十分没有良心地说道。
“对对对。能者多劳。”林氏、李强、裴元绍也同时符合道,他们早已被文翰的智慧,与那新颖的思想所折服。而且,他们发现,每一次当问题降到文翰的身上时,文翰都会神奇地把问题解决,并且解决得堪称完美!
相处久了,有问题不抛给这个问题‘终结者’,那抛给谁?
文翰翻了翻白眼,知道该干正事,也不废话:“第一个问题,比较难解决。因为我们还难杜绝,别人的模仿。但是,我们毕竟才是创始者,很多规矩玩法都是我们这里定下来的,那些模仿我们的赌坊,没那么快能够上手。
所以只要我们做好我们赌坊的品牌,让那些赌徒始终觉得在我们赌坊打的马吊,才是正宗的马吊。那样我们就不怕模仿,因为那一切都是浮云!”
“等一下,什么叫品牌?什么又叫浮云?”
周珑已习惯文翰时不时蹦出些新颖的词语,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每一次他都会让文翰解析清楚这些词语的意思。
“恩。怎么说呢,品牌就是指让那些赌徒对我们赌坊马吊的认同程度。就好比我们县里那最出名的酒楼‘望月楼’,只要有外来人问起解县最好的酒楼是哪一家。解县百姓都会立刻提起‘望月楼’。这就是品牌的意思。
至于浮云,就是不用当一回事。你们不需过深了解,主要知道品牌的定义就好啦。”
“哦~!”
周珑他们似懂非懂应道,文翰也不在意,让他们慢慢领会,又接着说道:“第二个问题,人手方面。这个,我已经解决了。我安排裴元绍每日从黑风兵中抽取一百人,到赌坊中帮忙。他们个个战力不俗,一般赌徒他们一个能解决好几个。
至于第三个问题,资金方面。从黑风山缴获来的银两,可以先拿一部分出来解决。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还有,嫂子你给列一份有关那些常拖欠借款的人单给裴元绍,元绍你让手下的人去警告一番,若是真有困难的,你按情况给个最低期限,若是恶意拖欠,你就不必客气了。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好办!
好了,三个问题,我都给出方法。你们按着办就可以了。”
一阵掌声响起,周珑、林氏、李强、裴元绍给文翰精彩的演说鼓起了掌。这种情境,不由让文翰感觉,仿佛是后世那些大企业在开会讨论问题似的。
“对了。还有,那马吊大赛,也该举行了。李强明日你让你护卫队的人,人手作一块木板,在木板上刻上有关马吊大赛的时间,与参赛资格。我们周大哥你明日与杨县令通报一番,说让他配合我们。到时候,李强你让护卫的人,在本县所有显眼的地方,都『插』上木板,我要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有这马吊大赛的事情。
我打算举行三场分三个层次。低中高挡,低档的入场资格需要半两,中档的入场资格五两,高档的入场资格五十两。我们先举行低档,前四名的参赛者可以不用交入场费直接进入中档。举行完低档后,就是中档,中档也是采取同样的方法,前四名不需交入场费直接进入高档。高档比赛,是最后举行。
赢了高档比赛的冠军,可以得到由杨县令颁发的‘马吊’之称。前三者我们赌坊,分别拿出一千两,五百两,三百两的奖金!”
“公子,为何要分三个层次这么麻烦,直接就弄高档不就行了吗?”李强不懂其中深意,疑『惑』地问道。
“呵呵,问得好。李强,你不了解那些名门豪族与那些有财力的商贾的心态。他们个个以为高人一等。若是直接举办一场,即使他们再在意那‘马吊’之称,也很可能因为拉不下身份而不会来。
因为,喜欢马吊的赌坊有许多,身份也是参差不齐的,若是身份低下之辈,与那些豪族坐在一桌,那些豪族一定会不高兴的。那些身份低下的也怕得罪豪族,显得不自在,对比赛的欲望也会失去。
但是,我把层次分出来,这样他们就变得有选择『性』了。一般赌徒可以选择低档,有些财力的商贾可以选择中、高档,那些豪族一般都会选择高档。
而我之所以,让低、中挡的前四名能够免费晋级,是给那些一般的赌徒一个希望,他们如果能赢得比赛的前四名次,我相信那些商贾、豪族,也会给予一些尊重,毕竟有点实力的人,无论身份,都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好!好!好!贤弟为兄都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你这脑袋。这马吊大赛一旦成功,我的赌坊立刻会声名鹊起,到时再到各县开分行,那是马到成功、水到渠成。”
周珑呼几声好,满脸激动。能把赌坊做大,一直是周珑祖上几辈子人的心愿。
“周大哥,你先别开心得过早,你我明白这赌坊生意做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不怕告诉你,别看现在朝廷风平浪静,但因那十常侍弄权,残害忠良,朝纲已是巍巍可及。离『乱』世到来,已不远了,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
所以,我等现今要大量敛财,在『乱』世来临之前,积蓄实力。才能得以生存,占有一席之地。周大哥,我等都是平民,不像是那些名门望族有兵有财力有底蕴,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必须要先知先觉,走前他们一步,才不会到『乱』世时,被他们吞食!”
现在文翰与周珑已开始拥有一定的势力,这都是他们俩用命去搏回来的,但是真正的大风暴还未来临,文翰没有经历过『乱』世,但从史记中也了解到『乱』世的可怕。文翰害怕周珑的眼光不够远大,安于现状,所以便开口提醒。
“贤弟。我知晓你的愿意。放心,为兄目光没那么短浅。但是,为兄想再次确认一番,这世代,真的会『乱』吗?”突然,周珑脸『色』黯了下来,似乎不愿相信。
“『乱』!而且会持续很久很久!”文翰知道必须要给在场所有人,狠狠地敲响这警钟,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场所有人,陷入一阵恐怖的沉寂。他们明白文翰不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同时他们也似乎看到了,不久将会血流成河、尸首遍地、战火不断的画面。
过了一会后,周珑站了起来,脸『色』黯淡得可怕:“为兄累了,先回房休息。”
周珑显得有些脚步不稳,林氏连忙过去搀扶。
“周大哥…三日后,我要铲除马宗。”文翰对着周珑的背影喊道。
“那马宗的『性』命,你要取吗?”周珑停了下来,虽然马宗曾多次想要夺取他的赌坊,更想过要还他的『性』命。但是,以周珑善良的『性』格,知道马宗将要死于文翰的手中,心中也是不忍。
有一霎那,周珑回忆到,他的父亲仍在,马宗抱着小时候的自己,开怀大笑的样子。
“留不得。”
周珑心中一颤,停下的脚步又动起来边道:“贤弟,为兄都听你的。以后,有何大事你决定便可,不需与为兄说了。为兄说过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为兄都会支持。只恨,为兄能力卑微,心肠子又软。受不得,大事的熬练。”
文翰看着周珑离开的身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文翰心里明亮。周珑原本就是一小人物,若不是周珑救了自己,他早就被马宗害了『性』命。他的本『性』善良,又喜安逸生活。若要让他经历太多的重担,现在的他还承受不了。文翰也不好『逼』迫,只愿周珑能慢慢地改变。
文翰回过神来,见裴元绍与李强两人脸『色』,并没有像那周珑一般满是忧虑,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第二十章 林氏,被掳走
这就是各人的天『性』不同,所产生的差别。像裴元绍与李强是武将,天生喜爱在战场中杀出一番功名。『乱』世,是他们最好的舞台。
“裴元绍、李强!尔等好好休息,明日开始,我等又要忙碌起来!”文翰望着他们威严地说道,裴元绍、李强略带兴奋地接命。文翰又向他们俩各自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让他们离去,自己一人坐在大门口,望着夜空的月亮,一时出了神。
『乱』世,那要死好多的人。记得史书记载,一直到三国末期,整个九州大地死了差不多大半的人口。以至于后来,到了晋朝,汉人的数量仍是上不来多少,才会发生了五胡之『乱』这段黑暗的历史。
“若是有可能的话,我愿做那大将军‘卫青’,七战七捷,杀得外姓族人闻风丧胆。若是可能的话,我愿做那冠军侯‘霍去病’为九州大地开阔疆土。只可惜,这九州大地即将大『乱』,诸侯各自拥兵自重,相互残杀,令那些外族暗自窃喜。”
文翰在思考着,自己作为穿越者,能够做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应该做的又是什么。他不懂什么是大义,但最起码的,在文翰的内心希望这是『乱』世早点结束,九州大地的炎黄子孙能齐心一致,开拓疆土,扬威华夏!
“罢了罢了。现今我也只是一介无名小卒,想这些事情干嘛呢,眼下把生存的问题先解决才是重中之重啊!”
文翰自嘲地笑了笑,好似想通了一些,洒然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自从那日酒席,文翰把日后行程定下来后,各人就忙得热火朝天。在解县里大街小巷,只要是显眼的地方,都能看到一块小木板在『插』着,上面写着有关马吊大赛的事情。引得许多百姓围观,有些人看了数遍,仍还压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又围了上去。
整个解县无论贫穷富贵,或是身份高低,都在议论着这个马吊大赛。有些商贾之人,行商时把解县的马吊大赛,当做是吹嘘的本钱,向其他县的商贾大谈其妙处。有些玩过马吊的,立刻拍手称好,说定要赶去解县参加,有些末参加过的,也说要来见识见识。
这隐隐形成一种‘不识马吊者,定是那不识风雅之辈’的谣说。
有人关注,有人称赞,便定有人抨击。一些儒家书生说马吊是那『迷』人心窍的东西,若是常玩弄,定会使人玩物丧志。入不得大途,应早早遏制这流行之风。
更有一些愤青,谩骂文翰这发明者,说他是祸害人间的鬼怪,应捉起来活活烧死。
这不由让文翰苦笑连连,想不到搞这马吊大赛,把自己的名声也搞坏了。现在,在河东郡文翰的名字常被人提起,文翰是出名了。只不过,这出名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一连过了三日,今天正是文翰定好对付马宗日子的最后期限。其实,在前日李强便与马宗手下的得力干将‘程东’取得联系,以前李强还在马宗手下时,与程东一直都是十分要好的兄弟。
程东见到李强过得比以前威风许多,那日请他喝酒出手阔绰,让程东好不羡慕。李强刚提出要程东跳槽到文翰这边,程东想了一会便爽快的答应了,并且答应带上与他相熟的五十个手下。事后李强把程东引见给文翰,文翰与程东交过手,对程东印象不错,顿时热情地摆起酒席,招呼了程东一番。
酒席中文翰想到了一对付马宗的谋略,便立刻吩咐程东先不要立刻过来,仍留在马宗那以作接应,等今日与自己来个里应外合,杀马宗个措手不及!
“公子,小人已取得杨县令的指令,随时可以入城歼灭马宗狗贼!”
李强策马冲入庄院,见文翰正在检阅裴元绍点好的黑风兵马。文翰点了点头,走到一匹黄鬃马前,翻身上马:“好!黑风兵马随我入城,取那马宗狗头!”
“取那马宗狗头!取那马宗狗头!!”黑风兵整齐地呼喊,那响亮的声音好似要把天上飞过的鸟儿都要震下来!
文翰带领着黑风兵刚走出庄院大门,离远便看到程东骑着一匹黑『色』快马神『色』匆匆地急速奔来。文翰心中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属下有罪!昨日与手下商量接应之事,想不到其中有一人是马宗安『插』的亲信。走漏了风声,今日一早那马宗带人围杀于小人,小人手下忠心为小人殿后,小人才得以杀出重围。那马宗知公子要害他『性』命,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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