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寒士谋(青蛙)-第5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聂友不愧是小人,这一阵子,便知得如何保存已身,谋取富贵。张苞见聂友忽然沉静下来,以为他胆怯,连忙说道。

    “聂太守不必多虑。唐贼兵力虽盛,更不乏骁勇猛将。但法孝直、马季常两位明公,皆乃足智多谋之士,只恨始安弹丸之地,难以把守。不过临贺城,地广城厚,固若金汤,若我等能联手把守,定能抵御唐贼!!”

    聂友听了,忽然笑起,颔首连声应道。

    “将军所言是理,你这一路风尘仆仆,定也是倦了。我这派人在城内大设宴席,为将军还有一众军士洗尘!”

    张苞听言心头大喜,连忙拱手谢道。

    “聂太守仁义!!此下局势不稳,不宜纵乐。宴席便不必了,还请聂太守能将我等安置城内,给一个歇脚之地便好。”

    “哈哈哈。客气,客气。诸位豪杰敢舍生忘死,抵御唐贼,我尤为敬佩,岂敢有所怠慢。”

    聂友说罢,不等张苞回答,便吩咐左右各去安排。张苞见聂友甚为热情,推搪不过,也不再多言,却也暗中教部下将士,此下寄人篱下,万事小心,不可贪酒。众将士皆是谨记。于是,聂友引着张苞一众入城,张苞临入城时,派一队兵马通报随后而发的马良一干人等。

    当夜,潘平引军也赶到临贺城下,连日奔波,刘禅叫苦不已,听闻已到临贺。刘禅一张苦瓜般的脸,顿时振作起来,急从马车内探出头,向马良谓道。

    “马太常,马太常!!孤倦了!!快快带孤去歇息!!”

    马良闻言,急忙赶来,拱手拜道。

    “令王上劳累,臣罪该万死。不过还请王上稍安勿躁。那聂友乃阴险狡诈之小人,安邦虽已入城,但还不可松懈。王上且在车内歇息一阵。待臣探明一二,再来禀报。”

    刘禅听了又是一阵叫苦。马良苦口婆心相劝,陈说利害。刘禅方才依从。马良拜别后,暗叹一声,尽是无奈、苦涩。这时,聂友早已听闻兵士所报,急引城内诸将还有张苞一干人等来迎。聂友急急赶到,一脸惶恐之色,于马车前拜道。

    “蜀王贵临,小人先前正在城内设宴,以备款待之事,有失远迎,还请蜀王莫怪!”

    马良听聂友如此自降身份,尽是谄媚姿态,神色一紧,眯着眼眸瞰视了聂友一阵。在马车内的刘禅,听得城内已然设宴,大喜过望,急急赶出,见了聂友,连忙执起聂友的手,不胜感激,疾呼而道。

    “孤这一路赶来,又倦又饿,聂太守此番安排,甚合孤心,甚合孤心呐!!”

    聂友见刘禅如此昏庸,心中冷笑,暗道。

    “哼!如此昏主,蜀汉谈何复国!?幸好我早有料算!”

    聂友想毕,遂毕恭毕敬地请刘禅入城。马良眉头一皱,向潘平投去眼色,暗示他以作戒备。潘平会意,暗中向军中将士吩咐。而张苞在马良眼色示意之下,一路伴随着刘禅左右,以防万一。

    聂友见刘禅喜好饮酒作乐,为了松懈其心。于此,日夜设宴款待,又请山越之女,以舞助兴。刘禅大喜,只顾着玩乐,马良等人连番劝说,却无济于事。马良见状,心中自知聂友必有诡也,暗中与潘平、张苞商议。

    “唐贼即将来犯,那聂友却日夜设宴款待王上,毫无紧张,亦不见其备战,定是有所歹心。坦之,你近日探得如何?”

    潘平听了,神色一震,拱手答道。

    “回禀太常大人,据末将所探,城内约有三千余兵众。其中大多都是交州异族,仅有千余吴人精锐。”

    “好!交州异族多数都是些见风使陀之辈,只要我等能擒住聂友,他等见势不好,必来投之,不足为患也。”

    马良眼色一亮,重重颔首,遂与潘平、张苞吩咐如此如此。忽然有人来报,城外有千余残兵赶来,大司马法正正在其中!马良听之,脸色大变,急忙赶去迎接。同时,聂友亦听闻城外有一部蜀军残兵,连忙赶去。少时,马良、聂友等人纷纷赶到,聂友连忙教军士打开城门,迎接法正还有一众残兵入城。法正神色慌促,直到郡衙府内,来拜见刘禅。

    “罪臣该死!!邓士载忽发来袭,城内细作为之内应。罪臣一时无料。此下始安已失,我军兵马大折,陈叔至被那邓士载擒去了!!”

    刘禅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几乎从座上跌落,连声呼道。

    “完了,完了!!那文不凡素来视孤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孤被其军所擒,定遭百般折磨!!父王呐!!你为何离孤而去,孤年纪尚幼,难统大局,难统大局呐!!莫说振兴蜀汉,孤连性命亦难保矣!!”

    刘禅竟吓得当场嚎声大哭,法正亦泪流满下,叩首告罪。马良、潘平、张苞等一众文武,纷纷跪下,好言安抚。聂友在旁看得冷笑不已,不过未免被人发觉,却也一同来劝。刘禅哭不止声,满脸惶恐之色,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疾呼而道。

    “丞相!!你等速速替孤寻丞相回来!!父王临终有言,若孤当不得这蜀王,便由丞相登位!!孤这个蜀王不当了!!”

    “王上!万万不可呐!!”

    法正闻言,勃然色变,急忙叩首垦乞。马良强震神色,急忙劝道。

    “王上勿虑。始安乃弹丸之地,更多有细作,故而失守。但此下我军却有临贺这座固城可据,更有聂太守一同相助,定能抵御唐贼!!”

    聂友听了,眼眸一眯,然后亦附和而道。

    “蜀王不必忧心。唐贼无义来犯,我等必誓死相抵!!”

    “我等愿效以死力,以保临贺无患!!”

    聂友话音刚落,张苞、潘平等将齐声而拜。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昏君

    刘禅听了,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堂皇,急教法正等人各去安排,又好言乞聂友一同相助。众人纷纷领命。刘禅见之,遂才稍稍安心,转入后堂歇息去了。法正强打精神,遂与马良等人还有聂友商议计策。众人议定后,聂友先是离去。法正眉头一皱,眼神赫赫发寒,与马良等人谓道。

    “这聂友非是可信之辈,此下局势危急,当需防之。”

    马良闻言,神色一沉,遂与法正细说前事,然后又道。

    “这聂友素来贪生怕死,如此行迹诡异,必有歹心。我料定他必是有意擒下蜀王,教我等投鼠忌器,尽为其阶下之囚,然后再将临贺一同赠予西唐,以取荣华富贵。他却未奈,我早有提备,近日来教安邦、坦之在蜀王左右提防,更兼严令军中将士不可饮酒,严密警备。聂友寻不得时机,故而迟迟未曾下手!”

    法正听罢,神色愈寒,眼眸眯起,尽是赫赫杀气,冷声喝道。

    “奸诈小人,死不足惜。不过此下,唐贼已得始安,迟早来攻。而那聂友又见我等添了兵力,心中必定着急,急欲下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今夜我等便也设一宴,就宴中下手!!”

    法正此言一出,马良等人皆是认同。于是,马良便教潘平在城内各备酒食,大宰牛羊,准备宴席,表面上是说要为刘禅压惊,其实暗中却欲伏杀聂友。

    却说聂友回到家中,正在思量如何行事,忽然马良来见,告知宴请之意。马良笑容可掬,执着聂友之手道。

    “此番幸得明公仁义相助,良实在感激不尽。此宴有三意,一乃为蜀王压惊。二乃谢过明公之情。三乃鼓舞众将士气,来日好上战场厮杀。还请明公与城内一众将士,务必到席。”

    马良满脸感激之情,毫无虚假,可是看在聂友的眼里,却如同厉鬼索命,心中一震,连忙也笑道。

    “我视季常如手足,季常怎这般多礼。我聂氏三代,皆为汉室之臣,而蜀王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我早有望投之心,正如婴儿盼之其母。此下如愿以偿,实乃我之幸也!”

    马良闻言大笑,聂友也笑。两人细说一阵,马良便告退而去。就在马良离去不久,聂友满脸笑容,顿时变得黑沉起来,好似快要滴出水。

    “这马季常对我近日连番设宴,颇有言辞。此下,却反而设宴来请。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看来这定是鸿门宴呐!可时下城内蜀兵足有五、六千之众,更兼那潘坦之、张安邦皆乃骁勇之将。我若强而取之,只是以卵击石。可此下马季常已发觉我之预谋,岂敢轻易放过,城中必都有其军兵士把守。我逃亦难逃,更兼害了家中老小!此番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我就不当贪心,与虎为谋,如今却成了虎口猎食耳!!”

    聂友眼眸眯起,整张脸紧绷起来,心中悔不及也。聂友踱步而走,心中想计,忽然脸色一震,带着七、八个从人,急急出了府宅,去见刘禅。却说郡衙内,正在准备宴席。聂友神色匆匆先到,门外蜀兵虽皆已有吩咐,却不敢轻易举动,并无拦截,见聂友离开后,速去报之法正。聂友快步而走,赶入后堂,此番却被蜀兵拦住。聂友连忙跪下,大哭起来,疾声呼道。

    “我真心相投,对汉室忠心耿耿,不惜将临贺献之,蜀王为何害我呐!?”

    聂友连声大呼,正在后堂内歇息的刘禅听得,连忙赶出,喝退拦阻兵士,本想走向聂友身前将他扶起。这时,就在后堂巡逻的张苞急急赶来,厉声喝道。

    “王上小心!!莫要靠近!!”

    刘禅本就胆小,兼之张苞继承其父的大嗓门,这一喊如同惊雷炸开。刘禅吓得退后一步。聂友大哭叩首而拜,急忙说道。

    “王上饶命,饶命呐!!”

    张苞健步如飞,赶了过来,一把拨出腰间利刃,恶狠狠地盯住聂友。刘禅强震心神,与聂友问答。

    “聂太守何故恸哭?孤又如何要害你?”

    “王上若要取小人性命。小人死不足惜,但还望王上饶过小人家小!”

    聂友却是不说,一味叩首,叩得额头流血不止。不一时,法正、马良纷纷赶到,正见聂友大哭向刘禅求饶。法正顿时脸色一变,暗暗腹诽道。

    “这阴险小人!”

    刘禅本就感激聂友在危难之时相救,又连日设宴款待于他,礼节甚足,视若家臣。刘禅面色一紧,急急说道。

    “聂太守莫要如此,你待孤甚好,孤心中甚为感激,岂会害之?”

    聂友闻言,仍是大哭,急道。

    “那定是有人暗怨小人近日连设宴席,蒙蔽王上,使得王上荒淫zong乐,不务国事。可小人却是恐王上忧心成疾,故而如此。小人已知错过,还请王上恕罪!”

    刘禅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容紧绷起来,强装几分威严,望向法正、马良。马良脸色一紧,正欲张口解释。法正却暗暗扯了扯马良的衣袖,然后用眼色示意马良,暂莫多言。刘禅见法正、马良皆无回应,冷哼一声,向聂友说道。

    “聂太守不必惊慌。你虽与孤相处不久,却甚知孤心。若你不嫌蜀汉残破,愿投于孤麾下,孤保你无患!!”

    聂友一听,神色大喜,急急就拜。

    “臣日夜盼望,就盼今朝!愿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刘禅闻言,放声大笑,心中暗暗得瑟,以为自己收纳了一员贤才。聂友连声再拜,甚是感激。刘禅扶起聂友,绷着脸色,与法正、马良谓道。

    “自今日起,聂太守便乃孤蜀汉之臣,你等皆为同袍,当应齐心协力。时今唐贼来犯,欲将孤置之死地。诸位卿家当一致对外,不可勾心斗角,以误大事!!”

    马良闻言,气得浑身抖颤,‘昏君’两字几乎脱口而出。法正紧紧地抓住马良的手,露出几分笑意道。

    “王上所言极是,臣等必定谨记在心!!”

    “哈哈!!好!太常宴席可曾备好!?”

    刘禅放声大笑,遂向法正谓道。法正一拱手道。

    “宴席已然备好,王上稍等片刻,便可入席。”

    “好!孤今日甚喜,定要与诸位卿家喝个不醉不归!!”

    刘禅笑声不绝,马良看在眼里,连声叹气,几乎心灰意冷,甩袖离去。

    且说法正、马良欲要伏杀聂友,怎奈聂友早有防备,受得刘禅这昏君庇护。与此同时,却说徐庶得知始安已破,甚喜,速调拨临近州郡的兵马将始安的蜀民还有一众俘虏,押解回西川。于此,始安稍定。赵云亦探得刘禅等残蜀君臣逃往了临贺,速与诸将商议。邓艾眉头一紧,凝声而道。

    “临贺城地广城厚,非是始安弹丸之地可比。我军若要强而攻之,恐非易事。”

    文舜闻言,刀目烁烁发光,神色一凝便道。

    “士载无需过虑。我军有轰雷炮这等攻城利器,纵然临贺城再是坚固,亦难久继。何况据飞鸢所报,那临贺太守聂友,性情狡诈,贪生怕死。刘禅与之合谋,实乃自取灭亡也。依我之见,我军当速起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往临贺,兵逼城下。聂友见我军之盛,自知不敌,定会寻机相投!!”

    文舜此言一出,赵云一双凌厉赫赫的英目刹地一亮,颔首应道。

    “世子殿下所言甚善。所谓兵贵神速,当下交州乃至吴南之地,兵力空虚,正是我西唐迅而夺取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速行之!”

    赵云话音刚落,文舜手一拱,便急拜而道。

    “舜愿为先锋,先挫蜀人锐气!!”

    赵云见文舜战意盎然,亦有意让文舜多立军功,以立军威、声望,日后好继西唐大统,遂颔首应下,令文舜率三千兵众,又教邓艾为军中副将。两人拱手领命,遂便退下,各去准备。次日,文舜、邓艾即率三千兵马望临贺进发。正如文舜所言,交州兵力空虚,一路并无拦截。数日后,文舜赶到临贺城数十里外,蜀兵斥候探得,急来报之刘禅。刘禅听闻唐军已到,顿时吓得满脸失色,堂皇失措。而聂友却是眼中暗发精光,心中叫好。此时,法正神色一震,出席拱手谏道。

    “王上不必多虑。那文子熹年纪尚幼,难堪大任,更兼贼军来数不多,必是先锋兵马。某有一计,可教那文子熹成为我军阶下之囚,教西唐贼子投鼠忌器,不得不狼狈撤军!!”

    “大司马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刘禅闻言,面色大喜,疾声问道。法正双眸精光烁烁,此番他早有准备,自不会再犯下始安时的错误。只听法正沉声而道。

    “据说这文子熹武勇过人,年纪轻轻,却屡立大功,更被其父称为麒麟儿。而自此子入军征战,从无败绩,如此一来,必定心生傲意,年少气盛,轻视天下英雄。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麒麟儿大发神威(上)

    “竟如此,我等便将计就计,如此如此,必能擒下那所谓的麒麟儿!”

    刘禅闻言,jingshén大震,连声叫好,遂依法正之计,各做调拨。在旁的聂友听得,亦是连连变色,暗叹法正计谋了得,若让他站稳阵脚,再想将他击败,无疑是难于登天。不过,聂友虽投了刘禅,但平日里一举一动,皆受人监视。聂友虽有心投之西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张苞领命先引一千精兵出发。却说张苞引兵出了城外,为首当冲,纵马而行,气势汹汹。少时,前方一阵风尘涌起,马蹄声骤而响起,张苞脸色一沉,连忙勒住马匹,立马指挥身后蜀兵摆开阵势。在一阵阵兵戈、马蹄震响之下,文舜率兵赶到,见前方已有一部蜀兵。文舜面色一凝,速也摆开阵势,两军对圆。文舜见蜀兵只来了千余,反而并无起轻视之心,刀目一眯,与身侧的邓艾谓道。

    “士载你看,蜀兵只来了千余兵士。这是为何?”

    邓艾神色一沉,先是沉吟下来。在旁侧的宇文恪大瞪铜铃般的眼珠子,气忿喝道。

    “这定是蜀人欺殿下年幼,以为就凭这千余兵马便能击退我等!!”

    “非也。时下蜀人军中,多数由法孝直做主,此人素来行事谨慎,绝不会犯如此过错。如此反常,必有诈也。”

    文舜淡然一笑,宛如已是运筹帷幄,双眸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徐徐而道。邓艾听了,亦是认同,颔首答道。

    “殿下所言甚是。还需谨慎为上。”

    就在文舜等人交谈间,张苞猝然纵马冲出,把手中蛇矛一挺,厉声喝道。

    “张安邦在此,文子熹何在,速速出来受死!!”

    文舜闻言,面色一寒,刀目刹地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光芒,冷声道。

    “此人便是张翼德那老匹夫之子耶!?”

    邓艾听了,望向张苞,看其与张飞有七分相似,又使使一柄赤色蛇矛,遂颔首道。

    “据飞鸢所报,张翼德长子正是叫张安邦,此人与老匹夫甚为相似,应该便是。”

    文舜气势刹地迸发,就欲出马去战,当年唐蜀大战,西唐不知有多少英杰死在张飞手下,其中就连神龙将之一的黄忠亦饮恨于其丈八蛇矛之下。此时,宇文恪一挺手中长槊,却是叫道。

    “殿下且慢,杀机何须用牛刀!?此等小贼,某来应付就是!!”

    文舜听了,神色一沉,遂向宇文恪投去一个眼色,示意他小心应战。宇文恪抖数jingshén,大喝一声,挺起长槊,纵马便出。张苞见宇文恪杀来,厉声喝道。

    “胡狗,你非我敌手,速速退下,教那文子熹来战!!”

    “小贼,休要放肆,要与我家殿下厮杀,先问过我手上长槊!!”

    宇文恪听言大怒,策马疾奔。电光火石之间,宇文恪杀到了张苞面前,提起长槊望张苞咽喉便刺。张苞猛地一闪,却是身手了得,如同一头猎豹般刹地避过,大吼一声,舞起蛇矛向宇文恪当头就劈。宇文恪拧槊一挡,‘嘭’的一声巨响,张苞大瞪环目,矛劲极大,将宇文恪的长槊赫然荡开。宇文恪虎口一震,刹时血流不止,连忙紧捉住手中长槊,还未回过神来,张苞蛇矛舞动,又快又猛,挑、刺、劈、扫,杀得宇文恪节节败退,措手不及。

    “看来这张安邦非是等闲之辈,深得老匹夫的真传!”

    文舜眯着刀目,与身旁的邓艾说道。邓艾神色一沉,他曾与文舜一同与张飞拼杀,当时那心惊胆跳,如在鬼门关盘旋的巨大迫力,令他仍是历历在目。邓艾随即答道。

    “张安邦虽有老匹夫七分火候,但其矛式却无老匹夫那卷席天地,欲要鲸吞天下之势。若是老匹夫亲来,恐怕不出十合,宇文恪便要被他刺落马下!”

    就在邓艾话音刚落,战场上变故忽起。原来宇文恪见得张苞露出破绽,一招急攻,却被诈过。只见张苞一手挟住宇文恪的长槊,拧起蛇矛猛地向宇文恪胸膛扫去。宇文恪避之不及,一声巨响,宛如断线风筝一般,被张苞扫飞落马。

    邓艾神光赫赫的眼眸一瞪,神色大变,正欲出战。怎知一声马鸣声起,文舜早已纵马冲出,飞马迎向张苞。

    “小贼!!文子熹在此,休得猖獗!!”

    文舜策马奔驰,行若狂风飞电,蓦然间斜刺里向张苞杀了过来。张苞只觉忽然浑身肉颤,一股强劲的威迫,如若排山倒海般横逼过来,顿时心头一揪,转眼望去,见身穿一身青麟铠甲的文舜已将杀近。张苞不敢怠慢,弃了宇文恪,立刻转马来战。突兀之间,两人交马,文舜手中青麟长枪,如若惊鸿掣电,游龙翻腾,杀出游龙翻天枪法,袭向张苞。张苞急忙拧矛抵住,只觉浑身力劲,宛如泥牛入大海,有劲使不出。陡然间,文舜枪式一变,奋力一枪荡开张苞的蛇矛,连抖枪花,刺向张苞的面门。张苞急忙躲避,被文舜杀得险象环生。文舜游刃有余,如同不败神将,纵声笑道。

    “小贼,你与老匹夫的矛法差得远了!!”

    张苞一听,fǎngfo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环目大瞪,扯声吼起,宛如一头暴怒的豹子,拧起蛇矛狂攻刺来,杀出的正是张飞威震天下的矛式,八荒灭神矛法。只见那柄赤色蛇矛在张苞舞动之下,如霹飞疾,又如怒涛扑涌,气势骇然,道道矛影,数不胜数,向文舜笼罩而来。

    “来得好!!”

    文舜大叫一声,毫无惧色,枪式一变,使出太极招式,枪式浑圆,成太极两仪之状,守得是密不透风。张苞攻势虽猛,虽分寸便宜都占不得。

    “麒麟儿之名,果非虚传!我非此人之敌也!”

    张苞暗暗叫苦,哪敢继续纠缠,唯恐阴沟里翻船,虚刺一矛后,勒马就欲逃去,依计行事。文舜却是早就看出,厉声喝道。

    “小贼休想要逃!!看我将你擒下!!”

    文舜枪式陡变,枪如激流猛攻搠去,张苞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应战。蓦然,文舜那枪法竟又变化,枪势一顿,砸了下来。张苞不知厉害,心头反而一喜,奋力拧矛扫去,欲要扫开阵脚逃脱。哪知,文舜手中砸落的青麟长枪,宛如盘山倾落,劲力浑厚绝伦。张苞奋力扫出的蛇矛,反被震开。文舜这番使得正是山河无极枪法。张苞惊呼一声,手臂颤抖不止,虎口震裂,蛇矛几乎把持不住。就在此时,文舜大喝一声,背后骤然显现出一面巨兽相势,那巨兽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正是传说中的麒麟神兽。麒麟神兽一出,张苞只觉浑身肉颤,心惊胆跳。随着喝声骤响,文舜手中青麟长枪,如有破天裂地、摧枯拉朽之势,向张苞胸膛赫然刺来。张苞不敢硬挡,如看见那麒麟神兽,打了个响鼻,冲腾过来,连忙扯身就避。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张苞险险避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勒马就逃。蜀兵见得文舜如此骁勇如天神降临,皆都胆怯,随着张苞逃来,大喝撤军,各惊慌逃奔,互相推拥,宛如遭到洪荒巨兽,千军万马的追袭,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邓艾唯恐文舜贸然有失,急忙赶来谏道。

    “殿下莫追,小心有诈!”

    不过却是邓艾多虑了,文舜根本未纵马追去,等邓艾赶到身旁,眼神烁烁,笑道。

    “蜀人之计,我大概知也。那张安邦与我杀了数十合后,便有意退去,蜀人必在后方设有埋伏!”

    “殿下心思缜密,末将倾服。竟如此,且莫去追,但整军而收,先寻地方设立寨棚,以应后军兵马。”

    邓艾暗叹文舜了得,察事入微。这时,文舜忽然刀目光芒大盛,说出了令邓艾也为之惊心动魄的话。

    “我曾闻赵将军昔年与西凉率八百死士,与马孟起十万精兵对战。赵将军所向披靡,于十万西凉军中冲锋陷阵,势如破竹,连破数十大阵,过十余里血地,捣得十万西凉军天翻地覆,至此成就不世威名,天下人更言,赵将军一人足可抵十万精兵,直逼我二伯‘武圣’关云长也!我素来神往之!今虽蜀人并无当年西凉十万精兵之盛,我亦愿往一番!士载,你且引兵在后,徐徐进往。待我诱出其伏军,你便率兵盛势攻之,大挫蜀人锐气!!”

    邓艾听言,一下子也被文舜的滔滔豪气,惊得说不出话来。文舜纵身大笑,高举手中青麟长枪,扯声喝道。

    “谁人愿与我同往!!”

    宇文恪听了,立马扯声一喝,军内不少将士都被文舜的豪气折服,纷纷大喝而应。文舜即点齐三百精骑后,便欲出发。邓艾脸色连变,张口欲言。这时,文舜却争先说道。

    “此战是胜是败,便全赖士载你了!我去也!”

    文舜话毕,不等邓艾回答,策马挺枪,坐下马匹前蹄一抬,落地便冲!

    三百精骑纷纷随之,卷起一片漫天风尘。邓艾见得文舜离去,如梦初醒,强震jingshén,急引剩余兵马,徐徐跟随过去。文舜飞马狂冲,为首当先。张苞有意侯得文舜追来,故意放慢。忽然一阵马蹄声起。张苞见文舜引兵来追,心头大喜,暗道。

    “好!此番便教你这麒麟儿,成为阶下之兽!!”

    张苞念头一定,详作慌态,急催军而逃。文舜却也将计就计,厉声大喝,引兵迤逦追击。文舜约是追了数里路程,刚到道口,前方猝然喊杀声大作,马良率一军从左边杀来,潘平率一军从右边杀来。文舜早有预料,大喝一声,竟不退反迎,纵马挺枪,冲突而去。三百精骑纷纷随往。此时,张苞亦急整军,复回来杀。前方人头涌涌,人山人海,刀枪如林,各队蜀兵凶神恶煞,如狼似虎,扑杀过来。文舜毫无惧色,纵马冲锋,左突右冲,手中青麟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快若闪雷,杀出片片血雨,如若一根阔大的尖刀,直捣黄龙。三百精骑一齐跟随,杀开一大片,将由文舜杀开的破口,在一片人仰马翻之下,赫然阔大。就在此时,一声怒喝骤然暴起。只见潘平策马挺刀,斜刺里截杀过来。

    “文子熹,你已为瓮中之鳖,何不速速下马受擒!!”

    潘平大瞪眼眸,满脸凶煞狰狞,杀气腾腾,势如骑虎。文舜刀目刹地瞪得斗大,当年就是潘平杀死了关索,文舜与关氏兄弟素来情同手足,一直欲寻机报仇。眼下见得仇人近在眼前,如若惊涛骇浪般的杀气,骤然涌出。

    “潘坦之,还我兄弟命来!!”

    文舜竭斯底里地扯声大喝,麒麟神兽相势遽然而现。顿时间,强大如若洪潮一般的威迫,向潘平轰然扑了过去。潘平面色勃然大变,浑身肉紧,不敢怠慢,立马抖数jingshén,气势骤起,一头凤雏相势霍然而现。两面相势相对而应,麒麟咆哮,凤雏啼鸣。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刹时交马。文舜一挺青麟长枪,枪式骤起,如若惊鸿掣电,招式千变万化,向潘平狂袭而来。潘平舞刀硬碰,见着铺天盖地般的枪影笼罩过来,刀若闪雷,迅而劈出,或挡或迎。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麒麟儿大发神威(下)

    两人招式越杀越快,刀枪碰响声,响不绝耳,震耳欲聋。四下蜀兵连忙趁机围拥过来,欲要将文舜一干人等,围在垓心之内。竭斯底里的喊杀声,惊心动魄的兵戈震dang声,霎时间如若地动山摇,无尽的迫力如若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嗷嗷嗷!!杀呐!!!”

    文舜一声巨吼,背后麒麟神兽作仰天咆哮之状,枪势威力骤然剧增,枪枪如有破天裂地之劲,且又迅猛绝伦,摧枯拉朽地袭向潘平。潘平整张脸都扭曲一起,咬牙硬挡,最终却仍是抵挡不住,被文舜如同骤雨狂打般的枪影杀得节节败退。文舜就势而冲,舞枪横扫。潘平抵挡不及,急忙躲避,青麟长枪带着一阵飓风,扫恐而去。文舜瞬间骤马冲过,径直挺进。潘平欲要回后厮杀,怎奈那三百精骑狂突过来。潘平连忙勒马退开,四下蜀兵截杀不及,只杀住了外围的些许兵马。被杀住的唐军精骑,各自舍命而战,剩余的皆随文舜冲突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文舜已杀到了人潮乱军腹地之中,蜀兵不断涌来截杀。而先前法正唯恐射误杀了文舜,向诸将下令不得用弩箭袭击。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