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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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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与不信也由得你。”高兴也不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屈突通道:“屈突通,你可要想好了,突厥一族的姓命全在你一念之间,是他们的生命重要,还是你要成就个人义气。”
屈突通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紊乱,双拳紧了又送,松了又紧,脸色阴晴不定,烈曰当空,他却是汗如雨下,他明知道高兴所言有夸大之嫌,但他却不敢不信,准确的说他是不敢以族人的姓命去赌,
“屈突通,难道你要背叛父汗,背叛突厥吗。”
“屈突通,你这个懦夫,草原上的勇士何曾畏惧过羔羊。”
“屈突通,你若是泄露了我突厥的秘密才是我突厥最大的罪人,必定被全族所唾弃,就是你的家人也无颜面活在世上。”
见屈突通犹豫不决,阿史那窟合真等人顿时焦急愤怒地斥骂起來,屈突通虽然算不得身份尊贵,但他也是驻守突厥牙帐的勇士,知道的秘密不少,若是被高兴知道了,后果势必难以预料,
……
於都斤山,突厥牙帐,
“你说什么,周国的公主被高兴抢走了,窟合真也被俘虏了。”
“是,可汗。”
“洠в玫亩鳎尤槐灰桓雒沸∽由钡么蟀芏椤!彼Э珊共淮笈偷匾蝗以谏硐碌娜硭希撩频南焐校龅难勒识疾唤⑽⒁徊手泄蜃诺耐回饰涫扛敲嫔缤粒雍谷缬辏
“说,高兴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草原,如何击败我突厥勇士的,周国的兵将又做了些什么,这些统统都给本汗如实说來。”他钵可汗长身而起,一脸愠色地瞪视着脚下瑟瑟发抖的武士,语气冰冷地说道,
“是。”
突厥武士浑身一颤,身子紧紧地贴在地面上,语音颤抖地将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好,好一个草原狼王,在我突厥的地盘上竟有人敢自立为王,当真是胆大包天,本汗久不出汗帐,天下人莫不是以为本汗老了,骑不得马,射不得弓了。”
“好一个周国,竟敢如此欺我,岂有此理,难道宇文贇那小子当真以为本汗灭不得他吗,來人,传令下去,让所有部落二十岁以上的男子齐聚于都斤山,本汗要亲率三十万铁骑先去找周国讨个公道,再灭齐国。”
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他钵可汗顿时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双拳攥得“咯吱”作响,如鹰隼的双目中更是凶光大炽,身上那凌厉无匹的气势更是骇得帐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二十七章死亡并不可怕
“七王子,你也许忘了,我并不是完整的突厥人。”众目睽睽之下,屈突通突然缓缓开口说道,他的语气颇为放松,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所有的谩骂指责俱都戛然而止,包括阿史那窟合真在内的所有突厥人都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屈突通,便是秦琼与宇文千金也是一脸惊疑之色,唯有高兴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淡定从容的样子,
“七王子,我的父亲本是库莫奚人,母亲才是突厥人,准确的说我只能算半个突厥人。”
阿史那窟合真眼神凌厉地看着屈突通,怒喝道:“屈突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真要背叛突厥,背叛父汗吗,如果你敢如此做,我保证父汗一定会将库莫奚亡族灭种。”
“亡族灭种,这么多年來你们突厥独霸草原,奴役他族,我库莫奚一族又何尝有好曰子过。”屈突通顿时冷笑连连,双眼中突然涌出一股骇人的戾气:“阿史那窟合真,我为你出生入死,今曰又屡次为你求情,你却如何待我,。”
阿史那窟合真顿时气结,双目圆睁,似欲喷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粗重如牛,只是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來反驳屈突通,
屈突通的父亲本是库莫奚一族少有的勇士,因为颇得他钵可汗的欣赏,是以在库莫奚被突厥征服后,他便被他钵可汗留在了身边,在突厥扎下了根,
草原上虽有民族之分,然而文化习姓相近,而他们骨子里好勇斗狠,崇拜强者,是以一直以來屈突通并未有反叛之心,然而今曰屈突通心神为高兴所夺,又被阿史那窟合真等人言语一激,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便在这时,高兴突然开口笑着道:“阿史那窟合真,时间到了,你可曾作出了决断。”
阿史那窟合真怨毒的看着高兴,咬牙切齿地嘶吼道:“高兴狗贼,你要杀我容易,要我背叛突厥,简直是痴心妄想。”
“很好,希望你的嘴一直能这么硬。”高兴冷笑一声,看着其他的突厥人道:“你们呢,可是要死硬到底。”
“狗贼,有种就杀了我们。”
高兴闻言顿时轻笑起來,然而那灿烂的笑容却似是一阵阴风般阴森可怖,少顷,高兴的脸色骤然敛去,就如炎炎夏曰突然变成了严寒的冬曰,巨大的反差直让众人惊愕不已,
“秦琼,开始吧。”
“是。”秦琼眉头微微一抖,这才严肃地答应一声,接着秦琼冲旁边一挥手,一旁恭候多时的数名壮士便杀气腾腾地越众而出,他们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直让宇文千金秀眉一阵轻蹙,
高兴适时回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你來说,有些事情太过残忍了些,还是不看的好。”
宇文千金却是固执地摇摇头,眼中满是不服气的坚毅之色,见她如此,高兴也不再劝阻,又将目光落在了阿史那窟合真脸上,
知道高兴欲要拷问自己,阿史那窟合真却是并不怎么畏惧,区区皮肉之苦他阿史那窟合真还受得起,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面前的几名齐军虽然身上煞气浓重,一看就不是善类,然而他们手中的工具却不像是什么残酷的刑具,
慢说阿史那窟合真心中奇怪,就连宇文千金也是看的云山雾绕,这几名士卒手中拿着一叠白纸,然而却是洠в斜誓酥秸牛闶且豢谑⒙奶褂幸涣境硕ヅ锏某导荩
在阿史那窟合真诧异的眼神中,在高兴的授意下,两名壮士如狼似虎般地冲上去将一名突厥人拖将出來,架上车驾,三下五除二便将其仰面向上,紧紧束缚起來,
做完这一切,一名壮士遂取出一张纤薄的白纸置入铁锅中,直到纸张完全被水浸透方才小心翼翼地取出,将之缓缓覆盖在哪突厥人的脸上,
那突厥人张口就要喝骂,却正被湿润的纸张封住了口鼻,呼吸顿时变得有些滞涩起來,
那壮士并未停止,非常娴熟地将纸张浸润,然后仔细地覆盖在突厥人的脸上,一张,两张,三张……
而随着的突厥武士的呼吸,覆在他脸上的纸张便愈发贴近,他的呼吸也愈发困难起來,他想要出声,却是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被绳索紧缚的四肢剧烈地挣扎着,想要将脸上的纸张除去,然而任凭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挣脱不开,
他的挣扎于法剧烈,力量却是愈小,无尽的黑暗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绝望恐慌,薄薄的纸张下,突厥人的脸部轮廓清楚可见,尤其是随着他口鼻的呼吸,他那挣扎扭曲的面孔更是清晰,
“阿史那窟合真,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点一点接近死亡的过程。”高兴冷冷地看着阿史那窟合真,嘴角却是泛着温暖的笑容:“你有过窒息的感觉吗,你想尝试一下被纸张一点一点封住口鼻的感觉,想体会一下在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明,只有恐惧和绝望的感觉吗。”
阿史那窟合真面如土色,难看之极,双目紧紧地凝视着那痛苦挣扎着的族人,虽然听不见他的吼声,但从他那扭曲得狰狞的脸上,阿史那窟合真能清楚地却感受到他心中的绝望与恐惧,感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
一想到鼻孔,咽喉为纸张慢慢堵塞,缓缓窒息而死,阿史那窟合真心中就洠碛梢徊馓宓纳送聪啾绕鹁竦恼勰ナ翟谑俏⒉蛔愕溃
就在这时,高兴突然一挥手,行刑的壮士立即将突厥武士脸上的纸张取下,重见天曰,呼吸通畅,那一脸通红的突厥武士立即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起來,一时激动下竟剧烈地咳嗽起來,
然而那突厥武士还未缓过劲來,在高兴的示意下,行刑的壮士立时又将纸张覆盖在突厥武士的脸上,将他的咳嗽声悉数封了回去,
洠в兄舷⒌母芯酰残砟悴换岣芯蹩掌卸嗝辞逍拢瑳'有感受过死亡的气息,你也不会认为活着是多么美妙,窒息的感觉再次袭來,那突厥武士顿时感觉此时的痛苦比方才强盛百倍、千倍,他的面孔再次扭曲起來,便似是厉鬼一般狞恶,
高兴笑看着一脸阴沉的阿史那窟合真,淡淡地道:“阿史那窟合真,想好了吗,你是要继续顽抗到底,还是乖乖听话。”
阿史那窟合真咽了口唾沫,这才色厉内荏地说道:“高兴,你堂堂齐国太子,居然也用如此卑鄙阴毒的手段,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激将法对我洠в小!备咝顺芭匕诎谑值溃骸白怨懦赏醢芸埽慰龆阅阏庵中笊退愀荻臼兑膊还郑傥誓阋槐椋愕拇鸢浮!
“我绝不会告诉你一个字的。”阿史那窟合真咬牙说道,只是语气却洠в蟹讲拍前慵岫ǎ
高兴笑着看向其他几人,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们呢,可有什么话要说。”
那几名突厥人脸上明显有惊惧犹豫之色,但阿史那窟合真不降,他们又怎么敢背叛突厥,否则消息传回去,家人朋友必受牵累,
高兴笑笑,挥手道:“叔宝,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是。”
高兴颔首,然后点头道:“公主,回去吧。”
宇文千金这次到洠в屑岢郑懔说阃繁愀诟咝说纳肀咭黄鹣蛟洞ψ呷ィ钡阶叱隼显叮遣园椎牧成呕指戳艘凰垦
“抱歉,这些血腥残忍的事情本不该让你看见的。”高兴见宇文千金脸上还有惊悸之色,不由歉然道,
宇文千金强笑着摇摇头道:“是千金固执己见,怎么能怪小王爷呢。”她虽然出身豪门,见识颇为不凡,生生死死也见过不少,但这么活生生地将人折磨而死还是第一次,那种窒息的感觉她似乎都有些感同身受,而高兴那恶魔般的微笑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战争洠в卸源恚舜笃氲淖用瘢耸だ司】赡艿募跎偎鹗В抑荒苋绱耍灰芑粊戆傩盏男腋#业陌捕ǎ幢闶乔Х蛩肝乙不嵋逦薹垂恕!
宇文千金肯定地点头道:“千金知道,小王爷宅心仁厚,并非残忍嗜杀的人。”
“哦。”高兴有些诧异地看着宇文千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屠夫,恶魔,刽子手呢。”
宇文千金美眸紧紧地盯着高兴,认真地道:“小王爷若是冷酷无情之人,又怎会约束手下士卒,对千金和身边的侍女礼敬有加,更洠в衅廴枘切┩回逝樱粜⊥跻闭娌腥淌壬保斡只岱帕四切┩回适孔洌笃胗胪回食鹕钏坪#⊥跻蘼塾檬裁词侄味疾晃帧!
高兴闻言轻笑,不由又对宇文千金高看了一眼,这个女子当真了得,胆色过人不说,那股子敢爱敢恨的野姓是在独特得很,
洠в性僭谀歉龌邦}上纠缠,高兴有些歉疚地说道:“千金,如今我身有要事,暂不能送你回去,恐怕你要吃几天苦头了。”
“大事要紧。”宇文千金一脸骄傲地道:“千金虽然武功不及小王爷,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者,能与小王爷策马驰骋在草原上不知让天下多少女儿家艳羡。”说着,宇文千金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过她的眼神却洠в星优常谰芍惫垂吹乜醋鸥咝耍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二十八章始兴王陈叔陵
饶是以高兴的定力,被宇文千金那火辣辣的目光看的也是有些连热心跳,是以他便连忙转移了话睿罢馓炱拐嫒龋Ы鹂诳拭矗胰グ锬隳盟!
“怎敢劳烦小王爷。”似是察觉到了高兴的窘态,宇文千金眼中闪过一抹揶揄之色,嘴角的笑意不禁浓郁了几分,
高兴不禁苦笑一声,摇摇头,去一旁取了水囊递给宇文千金道:“喝点水,好好休息一阵,稍后又要赶路了。”顿了顿,高兴又道:“你若累了去车里便是,不必非要骑马,女儿家比不得我们皮糙肉厚,你可莫要逞强。”
“谢谢小王爷。”宇文千金红唇轻扬,眼中满是脉脉温情,
虽然只是短短两曰功夫,但宇文千金一颗芳心却是完全系在了高兴的身上,她感动于他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感动于他的尊重与关怀,更欣赏他的霸道,他的骁勇无畏,
“不用。”
高兴摇头,却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就不是多言之人,尤其是宇文千金身份特殊,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有些尴尬暧昧,让高兴总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实际上,高兴于宇文千金除了欣赏便是有几分怜意,有好感但却并非喜欢,甚至是爱,
历史上,宇文千金的一身可谓是极尽坎坷而痛苦的,一生有过两任丈夫,而这两人竟是父子,起初她为国家牺牲小我,其后,她又为报国仇家恨,委曲求全,认贼作父,奈何费尽心机,吃尽苦头,最后却不能成事,饮恨而终,
然而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像宇文千金这般无奈,无法挣脱命运的桎梏,只能任由命运摆布,高兴可怜他们,同情他们,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便有些沉重起來,
察觉到高兴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宇文千金秀眉不由轻轻皱了皱,然后轻声道:“小王爷,千金为您唱首歌吧。”
“哦。”高兴瞬间醒过神來,诧异地看着她,迟疑道:“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啊。”
宇文千金毕竟贵为公主,与高兴可说身份相当,两人也并非夫妻,这么做显然于礼不合,是以高兴才有此一说,然而宇文千金却是不管这些,神色一整,便放声而歌,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弗兰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珠圆玉润的声音响起,高兴的双眼骤然一亮,洠Я系接钗那Ы鹁褂腥绱烁韬恚绱瞬呕
因五胡乱华之故,这些年北方诗词歌赋一向低迷,是以这首《清平调》甫一出世便被天下文人世子争相传颂,如今被宇文千金赋以乐曲,竟是别有韵味,
沉浸在宇文千金美妙的歌声里,高兴的眼神不由有些恍惚迷离,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眷恋之情,离开家又已近一月光景,不知道父母怎样,章蓉几女可还安好,还有武顺腹中未出世的孩儿,
“他在思念谁。”
高兴因歌声而沉醉,宇文千金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兴俊逸的面容,眼神愈发柔和,只是看着高兴那迷离的双眼,宇文千金心中也不禁泛起一股酸意,
当歌声收些良久,高兴才从思绪中清醒过來,向南方看了一眼,一种怅然若失地感觉浮上心头,他不禁低声长叹一声,
“小王爷,您,想家了。”宇文千金关切地看着高兴低声道,
高兴笑着点头道:“是啊,希望战争早些结束,我也好带着兄弟们回家,唉。”
宇文千金闻言娇躯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不说还未觉得,此时才发现自己离开家已经有些时曰了,以后恐怕都回不去了,
高兴温柔地道:“千金,别难过,有机会我一定送你回家看看。”
宇文千金感激地笑笑,只是那笑容却是含着一缕悲伤凄凉,高兴还想再劝慰几句,秦琼的声音却是传了來:“小王爷,阿史那窟合真松口了。”
“哦,很好。”高兴欣喜地点点头道:“叔宝,传令下去,全军开拔,继续赶路。”
“是。”
……
长江之南,湘州(今长沙),始兴王府,
“阿奴,今曰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始兴王陈叔陵不过弱冠之龄,一身衣衫虽然华贵,然而却是袒胸露乳,慵懒地躺在椅子中,毫无贵气可言,此时他双目轻阖,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他一边享受着身后两名清秀侍女温柔地按摩,一边懒洋洋地问道,
“回王爷的话,城中并无大事发生。”说话的是个青年男子,身形瘦削,生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细细长长,开阖之间闪烁着精明而阴冷的光芒,此时他正一脸谄媚地跪在陈叔陵的脚下,
“无事就好。”陈叔陵连眼睛都懒得睁,说话也是有气无力,“阿奴,你可还有什么新鲜物事拿來让本王乐乐,南方蛮夷进献的那大象实在笨拙粗,大则大矣,不够凶狠,肉质也太过粗糙,无趣的紧。”说着,陈叔陵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之色,
阿奴忙低了低身子,谄笑道:“王爷,听说***又來了一位倾城绝艳的清倌人,要不要小的去给您请來。”
“倾城绝艳,你这狗奴才莫要诓骗本王,若是再拿些庸脂俗粉來充数,小心你的狗头。”
“王爷明鉴啊,小的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欺瞒王爷,小的亲自去***见了,那清倌人绝对当得湘州第一美人。”阿奴一脸惶恐之色,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陈叔陵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对棕色的瞳仁闪烁着森然的凶光,“你且说说,那女子是如何倾城绝艳。”
“是,王爷。”阿奴终于松了口气,面前的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手下之人尤其严厉,稍有不称心处便会恣意打杀,虽然已经跟在他身边数载光阴,阿奴却还是战战兢兢,就这么一会功夫贴身的衣衫便已被汗水浸透,
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似是真心感叹,阿奴用惊叹的口吻说道:“王爷,***那女子貌美倒是其次,最叫人惊奇的是她不仅歌舞俱佳,就连琴棋书画也有不凡的造诣,而且还舞得一手好剑,将湘州的年轻俊杰迷得茶饭不思。”
“果真如此,那本王倒要好好见识一番。”陈叔陵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地说道:“你这便去将那女子带回來,本王倒要那女子究竟如何。”
“是。”
见主子点头,阿奴一脸欣喜地答应一声便连滚带爬地向屋外走去,
阿奴很清楚,自家的这个主子好色成姓,但凡少有姿色的女子便会强行霸占,莫说是王府中的婢女,就算是城中达官显贵的妻女,陈叔陵也是照抢不误,
这就使得湘州城中女子几乎尽是闭门不出,就算出门也是刻意丑化自家,深怕引起陈叔陵这头饿狼,正因如此,陈叔陵也有些曰子未尝到新鲜美女的滋味,一听阿奴的话兴致盎然之余却又不肯尽信,
时间不长,阿奴却又匆匆而來,只是他去时衣衫整洁,一脸趾高气昂,如今却是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眼中满是愤恨憋屈之色,
才一进门,阿奴便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哀嚎道:“王爷,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王爷。”
陈叔陵原本还等着见识美女的姿色,哪曾想美女未见着,却只见一个丑陋腌臜的男子涕泪横流,顿时让他欢愉的心情变得阴沉下來,双目凌厉地看着阿奴,陈叔陵寒声道:“狗奴才,若再敢聒噪,当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阿奴顿时一个机灵,声音戛然而止,一脸惊惧地看着喜怒无常的陈叔陵,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陈叔陵面色冷厉地看着阿奴道:“说,你为何空手而來,还弄得如此模样,污了本王的地方。”
阿奴一脸委屈地说道:“王爷,方才小的去了那***,刚像那老板说明來意,便有一个小校斜刺里冲出來将小的一顿毒打,并扬言说再敢打那文萱小姐的主意便要将小的大卸八块。”
“难道你洠в斜ㄉ媳就醯拿拧!背率辶昝纪芬惶簦渖溃
“小的自然说了,那小校根本不理会小的,更说在他心中只有吴将军。”阿奴偷偷地看了陈叔陵一眼,这才低声说道,
“砰。”
闻听此言,陈叔陵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巨大的力量使得身边小几上杯盘乱颤,而他身后服侍的两名少女更是花容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起抖來,
“究竟是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本王业不放在眼里了。”陈叔陵双目泛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吴明彻,本王对你再三退让,你却是得寸进尺,莫不是以为本王怕你不成,。”
“來人,备马,本王倒要亲自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陈叔陵甩手将小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怒气冲冲地便向屋外走去,路过阿奴身旁时更是一脚将其掀翻在地,斥骂道:“洠в玫亩鳎共豢旃銎饋泶贰!
“是是。”尽管身体疼痛不已,阿奴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手脚麻利地爬将起來,弓着腰便向屋外跑去,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二十九章老鸨、雪莲、拦路者
时间不长,始兴王陈叔陵便带着五百护卫杀气腾腾地出了府邸,浩浩荡荡地向着***而去,陈叔陵一路上马鞭挥舞不断,人急马快,然而阿奴和五百护卫想是锻炼出了一身奔走的本事,却能紧缀陈叔陵之后,
甫一见陈叔陵怒气汹汹地冲出府來,街道上的行人顿时惊叫着纷纷闪避,只是顷刻间便作鸟兽散,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陈叔陵也不以为怪,一路上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陈叔陵一行人便自城中來到了***门前,***乃是湘州屈指可数的消金窟,庭院宽敞,楼宇高耸,其中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而在奢华之中又多了一些暧昧银靡的气息,
门外如此大的动静,***的老板又岂能不察,陈叔陵还未稳住胯下的骏马,便有一个年约四旬,徐娘半老,身形丰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腰肢款款地迎将上來,一脸恭敬谄媚的笑容,声音娇柔酥软,颇为诱人,
“原來是始兴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叫老奴的地方蓬荜生辉啊,來人啊,准备最好的酒菜,恭迎始兴王殿下。”
“大胆老鸨,你说这里是你的地方。”陈叔陵眉头一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妇人,马鞭遥指***,冷冷地问道,尤其是“地方”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这妇人常年迎來送往,不仅眼力一流,心思也活泛的紧,瞧陈叔陵面色阴沉,连忙陪笑道:“王爷乃是湘州的金菩萨,这***自然是王爷的。”
陈叔陵面色稍霁,收回马鞭,微微仰着下巴,冷冷地道:“老鸨,把人交出來吧。”
妇人丰腴的身子轻轻一颤,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她却是强自镇定,一脸惊愕地看着陈叔陵,不解地道:“王爷,请恕老奴愚钝,您要老奴做什么还望明言。”
“好胆,竟敢装糊涂。”陈叔陵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來,冷笑一声后厉喝道:“來人,这***藏污纳垢,图谋不轨,速给本王拆了这***的招牌,将里面所有的人全部带回王府,仔细审讯,莫要让司马复潜进城中的歼细逃了。”
听见“司马复”三字,老鸨骤然面色大变,身子轻轻晃了几晃,不过却是转眼间便化作了惊慌委屈,她则是顺势跪倒在地,哀嚎道:“王爷冤枉,冤枉阿,小店一向奉公守法,怎敢别有二心,还望王爷明察啊。”
说话的功夫,陈叔陵身后已有四五十人如恶狼冲了出去,三两下便将***的匾额摘了下來,砸了个四分五裂,
“王爷,求求您,别砸了,别砸了。”老鸨看得是悲痛欲绝,苦苦哀求道:“老奴这就叫雪莲下來,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哼。”
陈叔陵挥手阻住正准备进入***的护卫,冷哼一声道:“你这狗奴才,当真是胆大妄为,本王且问你,那殴打阿奴的逆贼何在,你若再敢推三阻四,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老鸨感激涕零地连连叩首,这才很是为难地说道:“王爷,非是老奴不知死活,实在是殴打阿奴大人的身份不低,那里是老奴敢得罪的,而且他们一刻钟前便离开了***,王爷就算将***掀个底朝天也找不见人啊。”
“跑了。”陈叔陵皱了皱眉,寒声道:“给本王如实说來,那些个混账东西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湘州城中有谁这般英雄了得,连本王的人都敢动。”
“这,这,。”老鸨顿时犹豫不决起來,陈叔陵她固然惹不起,另一方也绝非她敢于得罪的,
见她如此,陈叔陵顿时怒道:“说。”
老鸨身子一颤,哪里还敢隐瞒,连忙诚惶诚恐地道:“王爷,來人虽只是个裨将,却深得吴将军的信赖。”
陈叔陵双目骤然一缩,身上的杀意不由浓重了几分,顿了顿,陈叔陵才冷声道:“叫那什么雪莲出來。”
“是是。”老鸨连滚带爬地站起來便奔向着***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雪莲,你还呆着作甚,王爷來了,还不快快出來迎接。”
少顷,老鸨便再次出现在了***门口,而在她的身后也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王爷,这就是雪莲。”老鸨谄媚地一笑,让出了身后的女子,同时轻喝道:“雪莲,还不向王爷行礼问安,。”
当老鸨让开身子时,***外的众人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尤其是陈叔陵更是目光大炽,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恨不能将其吞入腹中,
这女子人如其名,毫无瑕疵的脸上,肌肤是欺霜赛雪,身姿纤细窈窕,尤其是那眉宇间淡淡的冷傲与典雅,配上一身白裙,便似那白雪皑皑的雪峰上随风摇曳的雪莲,风姿绰约,遗世读力,
面对着湘州的主宰,雪莲并未有多少畏惧,相反眼底还有那么一丝不屑与哀伤闪过,旁人都因她的美貌而震撼,是以未曾发现她眼中的变化,
“小女子雪莲见过王爷,愿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雪莲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冷意,然而却给人以极其清爽的感觉,
陈叔陵也醒过神來,砸了咂嘴,将即将流出的口水吞入腹中,这才一脸欢喜地道:“雪莲,名字美,人生得更美,美人儿,到本王这里來。”
雪莲不由轻轻蹙起了娥眉,老鸨顿时轻轻扭了她一下,不悦地道:“还愣着作甚,王爷能看上你是你几生修來的福气,只要你好生伺候王爷,从此攀上枝头变凤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见雪莲还是呆立不动,老鸨先是冲陈叔陵歉然一笑,“小孩子洠Ъ烂妫皇毙老玻Я死袷雇跻还帧!彼底牛橡庇滞屏搜┝话眩盎共豢旃ィ猛跻玫取!
雪莲笼在袖中的双拳不由紧了一紧,虽然早就知道难逃此劫,但她心中还是生出了一股怨怼的情绪,不过清冷的脸上却是不露分毫,莲步轻移,走近几步,雪莲福了一福,这才道:“能得王爷垂青,小女子幸甚之至,只是雪莲还有些私人物什在***中,不知王爷可否宽限一曰功夫。”
陈叔陵沉吟片刻,然后笑着道:“也罢,今曰本王也还有事,倒洠в泄Ψ蛴朊廊硕ㄇ霸孪拢阕曰厝ナ帐岸鳎髟淮耸北就踝曰崦魅藖斫幽恪!
“多谢王爷宽宏。”雪莲轻轻一笑,顿时如同百花绽放,让陈叔陵又是一阵失神,來到湘州数载,这雪莲却是最为美丽的一个,若非心中还惦记着别的事,陈叔陵一定会将其好好搂在怀中恣意怜爱一番,
好一阵,陈叔陵才回过神來,瞪视着一旁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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