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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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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译此人,才能是有的,只是天性贪婪自私,而今备受宇文贇恩宠,更是有些不可一世,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郑爱卿此计甚妙,不知尔等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宇文贇也是眉开眼笑,似乎已经看见了大周的铁蹄践踏在了齐国的土地上,完成了宇文邕都未完成的大业。

宇文贇虽然已登上大宝,但朝中文武轻视他的却不在少数,实在是宇文贇行事实在恣意妄为,不学无术,骄奢淫逸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境界。无德无才的天子又怎么可能得到天下的认可和真心拥戴,是以宇文贇对朝政还不能绝对掌控。

宇文贇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以此來树立自己的威信,脱离他老子宇文邕的阴影。尽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但他又何尝不想一统河山,让全世界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他驱策玩弄。

正因如此,听了郑译的意见,宇文贇顿时來了兴趣,如果他真的能荡平齐国,那是何等的丰功伟绩,整个宇文氏一族还有谁能超越他,这天下又还有什么人敢质疑他。

“陛下,微臣以为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便在这时,丰神俊朗的宇文孝伯越众而出,恭敬地行礼道。

“哦?”宇文贇双眸微微一眯,淡淡地道:“不知天官宗师有何话要说?”

“陛下,”宇文孝伯仰首看着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宇文贇,语气低沉地道:“先皇东伐失利我军已是元气大伤,民心动荡,冒然用兵,实在不妥。况突厥蛮夷之辈,狼性不改,卑劣无耻,这些年來屡屡犯边,百姓对他们是生恶痛决,如今我们又怎能与之结盟,若果真如此,不仅于陛下威严有损,更会引起百姓的恐慌,还请陛下三思啊!”

“哼!”

宇文贇冷哼一声,面沉如水,冷冷地注视着宇文孝伯,寒声道:“怎么,天官大人是想怪罪先皇东伐失利吗?”

“微臣不敢,微臣绝无此意!”宇文孝伯浑顿时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先皇雄才大略,微臣心中只有钦佩仰慕,安敢有半点不敬之心,只是臣之所言句句属实,事关国家安定兴盛,遂才斗胆进言,还望陛下明察!”

宇文贇轻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沉的,却不理宇文孝伯,而是看向其他人,淡淡地道:“朕决定采纳卫国公的建议,不知尔等可还有不同意见?”

宇文孝伯闻言顿时大急,就要出声阻止,正看见不远处的宇文神举向着自己连使眼色,到嘴边的话不由又咽了回去。

“诸位既然都同意与突厥和亲联盟,那日后便不得再反对。”宇文贇说着刻意看了宇文孝伯一眼,冰冷的目光中深处蕴藏着一丝警告的神色,宇文孝伯先是一怔,旋即便是释然,心底顿时涌上一抹苦涩与失落。

宇文孝伯知道,宇文贇此番乃是刻意为之,目的便是削弱他在朝中的威信。

无论是宇文孝伯还是宇文神举,才能威望都要远超宇文贇,而他们两人更是手掌重权,宇文贇又怎么可能容忍卧榻之侧他人安睡。宇文神举心底雪亮,显然是明白了宇文贇的意图,是以才阻止了宇文孝伯。宇文贇既已决定,宇文孝伯若是再三劝阻,非但无济于事,更会招來更大的祸患。

宇文贇眼神微妙的变化只是一闪即逝,除了宇文孝伯旁人并未瞧见。收回了目光,宇文贇继续道:“那现在便就此事商议一番,诸位尽可畅所欲言。”

“陛下,如今齐国虽然动荡不平,但齐国高长恭却不可小觑,若是不及早除去,日后必是我大周之劲敌。如今我国若果真与突厥联手伐齐,定能乘其不备,一举荡平齐国,完成先皇的遗志,只是”说到这里,宇文神举不由一顿,抬头看向宇文贇。

宇文神举同意联合突厥倒让宇文贇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未说什么,轻笑着道:“太尉有话但说无妨!”

“陛下,据微臣所知,我朝并无适龄出阁的公主啊。”宇文神举在众人瞩目之中,缓缓开口道。

闻听此言,包括宇文贇在内的大多数人都皱起了眉头,宇文孝伯却是觉得眼前一亮,暗暗欣喜,对宇文神举的机智颇为佩服。

“这可如何是好?”宇文贇眉头越皱越深,脸上也露出烦躁郁闷的神色。

“这有何难?”便在这时,郑译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宇文贇更是满眼的急切与鼓励。

“陛下,突厥远离长安,消息闭塞,他们可不知道我朝有几位公主。”郑译眼中精芒闪烁,心思电转,“陛下乃真命天子,一国之君,可分封天下,如何还找不出一位出嫁的公主?”

“爱卿此言大善!”宇文贇顿时击节而叹,喜形于色,“宫中秀女甚多,不若便选一家世清白者,择日册封为公主嫁于那突厥七王子。”

“陛下,此举万万不妥!”就在这时,一个面貌清奇的将军越众而出,声音清朗而浑厚。

“嗯?”看着出言之人,宇文贇不由诧异地皱着眉头,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杨坚怎么会反对自己,遂沉声问道:“不知哪里不妥,杨将军请说!”

虽然宇文贇的语气尚算平缓,但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正是欣喜激动之时,任谁被别人泼了冷水心中也会有气,更何况宇文贇乃是一国之君,更是一个脾性暴躁的家伙。

杨坚脸上并无畏惧,目光甚是坦荡地迎上宇文贇审视的目光,沉声说道:“陛下,突厥王庭虽然距离我朝甚远,但帝都中的突厥人却不再少数,若是突厥人发现所娶‘公主’只是区区宫女,到时候难免心生芥蒂,于我两方结盟殊为不利啊。”

“而今齐国虽乱,但数高长恭威望最高,势力最强,一旦让他一统齐国,我们再想覆灭仇寇恐怕便要难上加难,故而此次与突厥联手共伐齐国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宇文贇颔首,杨坚的分析可谓一针见血,阐述了北周如今所面临的局面。

虽然宇文邕励精图治,积累了不少财富,然而一场东伐之战三十万精锐全军覆洠В舛员敝艿拇蚧魇呛蔚戎蟆8慰鲇钗馁毜腔痪茫还蹋裥牟欢ǎ羰窃偎拇κ鞯校蘼鄱员敝芑故撬约憾疾皇呛檬隆

“却不知杨将军有何对策?”宇文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头,希冀地问道。

杨坚自信地笑着道:“陛下,对突厥我们大可据实以告,至于公主,则可选一宗室女子册封为公主嫁于突厥七王子,相信突厥人非但不会责怪我国失信,反而认为我们结盟诚意十足。”

“哦?此事可行。”宇文贇眉头舒展,将目光落在宇文孝伯身上道:“宇文孝伯,你掌管皇族之事,不知可有合适的人选?”

宇文孝伯眸子中顿时一暗,这短短的时间,他的心绪是起起落落,奈何最终依旧无法阻止联姻之事,心中不由苦涩无奈更甚,还有深深的愧疚。

宇文邕在位时,虽然对突厥每年都有进贡,但这只是宇文邕的权宜之计是为了稳住突厥,以免他们在北周伐齐时乘机南下,然而和亲却是不同。一国之安危又如何能靠一纤弱女子?更何况公主下嫁蛮夷,这时何等的屈辱?

一想到国之尊严,皇室颜面受损,宇文孝伯便是一阵愧疚心痛,他愧对黎民百姓,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将江山社稷托付给他的宇文邕。

只是宇文贇心意已决,纵然宇文孝伯心中千般的无奈,万般的悲愤,此事也再无转圜的余地。

“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合适人选,僭越之处还望陛下恕罪。”就在宇文孝伯神思不属,心灰意冷之时,杨坚的声音再次响起。

宇文孝伯一个激灵,袖中的双拳攸的握紧,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宇文氏一族的事何曾轮到一个外人來插手了?

宇文贇眉头轻皱,心中虽然不舒服,但见杨坚一脸笃定,遂开口道:“谁?”

“正是千金公主。”

闻言,宇文贇顿时愕然,然而大殿中却有一人浑身一颤,面色大变,看向杨坚的目光则充满了愤恨。

“陛下,您可记得三年前齐国高兴來我大周提亲,先皇曾打算将赵王之女赐婚给他,封号正是千金。”对于背后两道森然愤怒的目光杨坚视而不见,语气依旧平淡。

“朕想起來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宇文贇思索片刻顿时恍然,脸上顿时浮上一层阴郁,恨声道:“可恨当时未能抓住高兴那狗贼!”

“陛下,千金公主虽未与高兴成婚,但却有婚约在身,如此这般,有失信之嫌恐怕不妥。”赵王宇文招再也忍不住。一女不许二夫,更何况是嫁个突厥蛮子,到那苦寒之地,宇文招身为父亲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跳进火坑。

“赵王爷,您此言却是差矣。”杨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今齐国与我大周仇深似海,那婚约又如何做得数?世人皆知千金公主乃是高兴的妻子,若是千金公主突然远嫁突厥,想來高兴定然颜面无光,以他自大狂傲的性子势必无法容忍,到时候齐国与突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们大可作壁上观,伺机而动。”

“若是苍天佑我,我们不仅能荡平齐国,更能够彻底平定北方边患,到时候陛下挟大胜之势渡江南下,兵锋直指建康,一统江山,指日可待!”

杨坚字字铿锵,郑地有声,满面通红,眼中更是战意盎然,显然心情十分激荡。大殿中一众文武也是热血沸腾,杀气澎湃,便连宇文贇也是离案而起,激动的不能自已。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八十六章暗器

浓重的暮色下,章崇将身子紧贴在草丛中,肥胖的脸颊绷得紧紧,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而他那狭长的双眸则死死地盯着百米外的渡口,眼中满是森然的杀机与冷酷。

“大哥,高兴那狗贼已经渡河了。”章嵩小心翼翼地來到章崇身边,轻轻地趴伏在草丛中,压低了声音说道。虽是如此,章嵩语气中的激动兴奋,还有那无尽的怨恨却是毫不掩饰。

“既然來了,那就让他留下。”章崇双目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今夜天色昏暗,纵然以他的目力,百米之外的景物也只是模糊可见。

章嵩双拳紧握,面上杀气毕露,咬牙切齿地冷笑道:“狗贼张狂自大,明知夜色不好居然敢率众渡河,当真是不知死活!大哥,今夜我要亲自斩杀狗贼好为孙儿报仇,希望你能成全!”

“放心,跑不了贼人。”章崇冷冷一笑,沉声道:“吩咐下去,让所有弟子做好准备,等狗贼距离岸边三十丈时立即动手!”

“是!”章嵩答应一声便悄声离去。

当章嵩再次回到章崇身边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而此时在奔腾的流水声中也隐隐传來人声马嘶。

“來了。”章崇和章嵩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兴奋与嗜血的光芒,身上的杀气更是无法遏制的扩散开來,直让附近埋伏的章家子弟心惊胆寒。

“不好了,小王爷,船舱漏水了,有人凿穿!”

“敌袭,敌袭!”

凄厉的惊叫声霎时打破了宁静,也彻底拉开了伏杀战的序幕。

听见河面上传來的骚乱声,章嵩咋也按捺不住,一把拨开遮蔽的草丛,弹身而起,如同一只扑击猎物的猎豹般,迅若闪电地向着岸边驰去,与此同时,他口中更是厉声大喝道:“高兴小儿,快出來受死!”

章崇的动作并不比章嵩的慢,甚至还要更快一些。别看他体形肥胖,看似笨拙,然而此时却比狸猫还要敏捷,只是两次呼吸的功夫,他的身形便越过了百米的距离,与先发而动的章嵩一同出现在了河岸边。到了近前,章崇和章嵩二人也终于看清了河面上的情形。

高兴一行约莫近百条船,绵延数百米,本是极为壮观的景象,然而如今却是极其混乱而狼狈。寥落的火光下,不断有人和战马惨叫着跌落河中,瞬间便湮洠г谕募钡暮铀佟

“哈哈,高兴小儿,你纵然有虎贲三千又能如何,如今也只能葬身在这浩浩黄河之中,哈哈哈哈!”看着乱作一团的船队,听着河面上传來的凄厉的惨叫声,章嵩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快意,不由张狂地大笑起來。

章崇面沉如水,遥遥望着数十米外的船头,那一杆冲天而起的帅旗下的白色身影,扬声厉喝道:“高兴狗贼,你既有胆杀我侄孙,不知可有胆出來与老夫堂堂一战?”

“老杂毛,章名亢那草包技不如人,被本公子擒下,生生飞去了五肢,生活不能自理不说,纵然传宗接代也是妄想,如此活着岂不痛苦?”

高兴哈哈一笑,清朗的声音响彻四野:“本公子宅心仁厚,不忍看他受罪,这才帮他解脱,你这老畜生不知感恩也还罢了,如今却是恩将仇报,却是何等道理?乌鸦尚知反哺,羔羊也知跪乳,你活了这把年纪,却不知是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高兴狗贼,安敢如此欺人?!”章崇闻言,一张胖脸顿时变气得通红,又由红便紫,由紫转黑,他身上更是散发出浓重的煞气,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猩红一片,那森冷而残酷的杀意纵然是相隔数十米也能感觉得到。

世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夺妻杀子,然而高兴斩杀了章家唯一的继承人章名亢,这仇这恨已是如山似海,不可化解。不仅如此,章名亢还受了高兴那许多非人的折磨,如今高兴又是如此张狂仿似,戏谑寻衅,章崇心中的怒火与仇恨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爆发开來。

“高兴狗贼,今日老夫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狗贼,纳命來!”章崇愤怒地咆哮一声,右足用力顿地,身子顿时如同炮弹般弹射而出,挟着无匹的劲气和凛然的杀意,如坠落的流星般向着帅旗下的白衣人扑去。

“报仇雪恨就在此时,给我杀,一个不留!”章嵩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边用力向前一挥,一边厉声大喝道。说完,章嵩也将功力运转到极致,凌空跃起,紧追着章崇向着白衣人扑去。

章崇位列拜月教三大太上长老,其武功之精神自无需多说,区区数十米的距离不过眨眼既至。看着帅旗下那一身白衣,盎然而立,唇角带笑的俊秀青年,章崇眼中杀意更盛,口中嘶吼一声,身子陡然如苍鹰般扑下,还未靠近,凌厉的劲风却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老杂毛,看招!”

就在章崇手中长剑距离白衣人还有一尺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接着看见白衣人身后钻出一个黑衣少年,一双眼眸深邃而冷漠,身上那澎湃的杀气让他都感到恐怖。

“碰!”

看着少年手中绽放的火星,章崇心尖一紧,死亡的气息使他再顾不得击杀高兴,而是竭尽全力地扭动腰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道凌厉而锋锐,迅若雷霆的‘暗器’。

纵然如此,章崇脸上也是一阵灼痛,竟是被那‘暗器’划出了一个两寸许的伤口,诡异的是那伤口四周居然呈现出烧焦的样子,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烤肉的香味。

“砰砰碰!”

章崇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还不待他松口气,又是三声巨响,又是三枚“暗器”向着胸前要穴袭來,那肉眼难辨的速度直让章崇惊骇莫名。

“卑鄙!”

章崇咒骂一声,心下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章崇一边强行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一边急速挥舞长剑,剑光霍霍,在他身前幻化成一团绚丽的银幕。

“叮叮叮!”

激烈的金铁交击声中火花闪耀,三枚“暗器”尽数被章崇封堵在外,然而他也被“暗器”上传來的巨力击得连连后退,最后更是“噗通”一声落入了湍急的黄河之中。

“老杂毛,受死!”

随着一声厉喝,“砰砰”之声如同爆豆子般连续响起,那犀利的“暗器”再次向着落入水中的章崇射去。

“噗噗噗!”

“暗器”钻入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章崇虽竭力闪避格挡,然而终究力有未逮,右腿、左臂以及小腹三处被“暗器”射中,巨大的痛楚顿时使他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霎时如泉水般喷洒出來,将河水染红。

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更顾不得心中的惊骇,章崇将数十载修行的功力运转到极致,竭力地向着水底潜去。他很清楚,只有潜到水底,才能更好地避开那可怕的“暗器”,从而反败为胜。

“大哥”

这一切只是电光火石,当章崇快要落至船头时,便看见章崇坠入水中翻腾不见,而河面上则隐隐现出红色,心中悲愤,不由凄厉地长喝道。

“啊,高兴狗贼,受死!”章嵩嘶声咆哮,坠落的势头更快,斩落的长剑更显凌厉,似乎能将天地都撕裂。

面对章嵩这含怒所发的一击,白衣人俊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以抹凝重,她负在身后的双手也攸的移至胸前,似慢实快地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弧。

随着白衣人的动作,众人骇然地发现,她面前的空气似乎在刹那间变得滞涩,趋于凝固的状态,而随着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掌平平向上推出,章嵩那急速坠落的身形似乎受到了无形的阻力,速度骤降,并且越來越慢。

“啊!”

章嵩目眦欲裂,使尽了浑身的气力,一张老脸更是憋得通红,终于穿破了短短一丈的距离,森然的长剑劈砍在白衣人的手掌上,却传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章嵩身形巨震,陡然高高抛飞出去,双臂发麻,手中的长剑几乎把握不住,而白衣人的身子也是微微一晃,而脚下的甲板也是发出“喀嚓”一声脆响,向下陷入了半寸有余,可见方才二人碰撞的力量之大。

“章嵩,你也下去吧!”

就在章嵩心中惊骇莫名,悲愤至极时,那方才向着章崇发射暗器的少年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來,接着他便看见耀眼的火光中,金色的如花生大小的“暗器”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向着自己的额头射來。

“休想!”

章嵩怒吼一声,奋起全身力气,手中的长剑猛然向前一挥,“叮”的一声,终于将那“暗器”生生斩作两段,只是章嵩此时旧历已去,新力未生,挡得住一枚“暗器”,却又如何能阻挡第二枚,第三枚。

“噗!”

在章嵩绝望恐惧的眼神中,终于有一枚细小的暗器狠狠地钻入他的胸膛,击碎了肋骨,疯狂的撕裂心脏。巨大的痛楚让章嵩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暗器,能让他这天下超一流的高手都无法躲避。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八十七章别得意

章嵩悲愤不甘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冰冷的河水也终于完全淹洠Я怂纳硖澹毖壑兴械纳癫上⒌纳材牵箩酝蝗豢醇嫌纬鱿至耸倚苄苋忌盏拇埃沉鞫拢伤傧蜃鸥咝说拇映遄捕鴣怼

冲天的火光将河面和夜空都映得通红,而直到这时章嵩才发现,那不断落入水中的不过是穿了衣服的稻草人,在昏暗的夜色和雾霭中根本不易发现。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章嵩吃力地看向前方,透过水面,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章嵩竭力地瞪大双目,想要将那白衣人看个清楚,但无尽的疲倦与黑暗却很快将他湮洠А

“哪里來的火船,难道是章家的伏兵?”望着黄河之上连绵数百米,数十上百的小舟燃着熊熊烈火,气势汹汹向着己方船队撞來,一身黑衣的高兴心中顿时一惊,袭杀章嵩的欣喜顿时淡去不少,脸色一片严肃。

“秦琼,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抛弃大船,搭乘舢板顺流向下,速速撤退!”

秦琼闻言一怔,面露难色,迟疑道:“小王爷,船上可还有为数不少的战马,难道就这么抛弃了?”

要知道,船上虽然人不多,但战马却不少,足足有五百多匹。这些战马无一不是草原上等的战马,身强体健,可谓是骑兵师的命根子,如今高兴却要抛弃这些战马,秦琼如何能不心痛、惋惜?

高兴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但语气却是极其坚定地道:“是!”见秦琼一脸吃惊呆滞,高兴也不怪他,扬声高喝道:“众将士听令,立即弃船,以舢板向下游撤退,快!”

对这突如其來的变故,高兴虽惊不乱,心中更是隐隐庆幸。來时高兴就想到拜月教会有埋伏,是以此番与他一同渡河的不过只有区区三百人。就这些人高兴都认为有些多了,但在秦琼等一干将士的反对下,高兴才勉强同意。毕竟高兴如今功力大降,敌人又潜在暗处,一切都应当以稳妥为重。

夜间渡河,尤其是能见度极差的情况下渡河,其中的凶险更大,然高兴非要如此,不是他自大张狂,却是唯有如此,高兴的伪装才不会被敌人发觉,而敌人也才会有所松懈,高兴方能火中取栗,反败为胜。

高兴的计划无疑是成功的,料定章崇会选水性极佳的人在夜色的掩蔽下潜入水中凿穿船底,制造混乱,是以他便将计就计,命人呼喊惨叫,又有战马嘶鸣,章崇和章嵩不疑有他,终于现出身形,让高兴抓住了机会,用****枪偷袭,这才在电光火石之间将章嵩击毙。

其实章嵩的武功虽不及刘忠、章崇二人深厚,但也非易与之辈,然而他之所以被高兴如此轻松的击毙,一來是因为章崇被击落水中,生死不知,仇恨和愤怒让他丧失了理智,二來是因为玉清道长全力一击,章嵩在短时间内无法做出规避的动作这才中招。

早在渡河之初,高兴便和玉清道长商讨过对敌之策。别看玉清道长面对章崇和章嵩始终一副淡然,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早有准备,浑身功力更是提升到了极致,否则也不可能只是一招便化去了章嵩含忿一击。

“小王爷,您怎么不撤?难道您还要登岸?!”

眼见身后数十条舢板载着三百骑兵,顺着湍急的河水,如离铉之箭一般脱离船队向着下游撤走,秦琼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见高兴洠в兴亢镣俗叩囊馑迹炊叽倩氖孔湎蜃藕影犊拷挥沙跃匚实馈

“章嵩虽死,章崇却还活着,此人不除,日后必然后患无穷。”高兴双目泛着森然的杀机,语气冰冷而严肃,“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

“小王爷说的不错,可是敌人人多势众,又多隐藏在暗处,小王爷不如暂避其锋,日后再徐徐图之”

“洠в惺裁纯墒牵 

秦琼话还未说完,高兴便冷冷地打断了他,“只要我给他们机会,他们自然会从暗中站出來!”

顿了顿,高兴又道:“秦琼,你持我的印信去邺城找张顺之调兵,在方圆三百里内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凡有形迹可疑的人统统拿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说着,高兴自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印信,甩手抛向数十米外的秦琼。

以高兴的性格,如何会容许仇敌潜伏在侧,更何况如今他不是独自一人,此时若不冒险,万一身边之人被章崇偷袭,遭遇不幸,高兴难免日后遗恨终生。

“是!”见高兴如此坚决,秦琼只得恭敬地答应一声,接过高兴抛來的印信,指挥着身侧的三百骑士一起迅速向着下游撤离。

就在秦琼等人脱离了混乱的船队,高兴距离岸边还有十数米远时,顺流而下的火船终于到得近前,挟着无匹的巨力狠狠地冲撞在船队上。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船只被撞得支离破碎,烈火燎原,眨眼间便蔓延了整个船队,而期间则夹杂着战马此起彼伏的,悲痛的嘶鸣声。

冲天的火焰将夜空照的透亮,几乎如白昼一般,而高兴牙关紧咬,脸色阴沉似水,双目更是寒彻如冰,似乎能将万物都冻结。

终于,船舶“嘭”的一声撞在岸上,高兴浑身一震,顿时收回目光,正要招呼玉清道长弃舟登岸,却突然看见玉清道长嘴角的一丝血迹,顿时惊道:“师父,您受伤了?!”

玉清道长素手轻抬,一边以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边淡笑道:“不用担心,只是內腑受了些震伤,洠裁创蟀!

虽然玉清如此说,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却清楚地告诉高兴,刚才她与章嵩的交手,远洠в锌瓷先ツ前闱崴伞H舴侨绱耍咝擞秩绾文芙箩匀绱饲嵋椎卣渡保

高兴正要说些什么,玉清却再次开口道:“还不上岸,莫非你想葬身火海吗?”说着,玉清道长一把抓住高兴的臂膀便腾空而起,横跨六七米的距离,重重地落在岸上。

“高兴狗贼,受死!”

“狗贼竟杀了太上九长老,我们要为太上九长老报仇!”

“诛杀狗贼,为家主报仇!”

“杀!”

高兴二人甫一踏上陆地,早已恭候多时,数百近千的拜月教精锐弟子纷纷嘶吼怒骂着,蜂拥而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招式凌厉,杀机重重。

“保护小王爷!”五名跟随在高兴身边的士卒顿时怒吼着就要往前冲去,却有人比他们更快。

“滚!”

清斥声中,玉清道长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身形攸然而动,袍袖飞舞,快若游龙,翩若惊鸿。“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只是眨眼的功夫,当先的十数人便闷哼着倒飞出去,口吐鲜血,与身后冲來的众人撞在一处,纷纷化作滚地葫芦,模样好不狼狈。

“嘭!”

一声闷响,幻影消散,玉清道长双足落地,高兴明显感觉到她身子轻轻晃了一晃,俏脸上闪过一抹酡红,他知道,玉清道长定然受了不轻的伤势,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如此掩饰。

“高兴狗贼,纳命來!”

“不要怕,高兴再强也是人,是人就有力竭的一刻,就算是耗也要耗死他!杀!”

虽然玉清道长手出惊人,但章家弟子也只是怔了怔便再次怒吼着扑上來。这些人都是章家的死忠,与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了冲上去,他们洠в斜鸬难≡瘛

“找死!”玉清道长脸上闪过一抹戾色,就要再次动手,高兴却是连忙按住她道:“师父,你先休息,让我來!”

“尔等不需出手,替我保护好师父!”

交代身边的五名士卒一声,高兴仰天长啸一声,猛然抽出背后的赤霄宝剑,身上那惨烈的煞气顿时与赤霄剑上锋锐无匹的气息糅合在一起,化作一股刚猛凌厉而冰寒的风暴疯狂地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直让急冲來的数十人心中一个激灵,手上的招式也不由滞了一滞。

就在这时,一身黑衣的高兴擎剑扑击而出,黑衣如墨,长剑如雪,在亮若白昼的火光中,散发着让人压抑到窒息的煞气。

“喀嚓!”

脆响声中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呼,却是冲在最前的一人连人带剑被高兴劈作两段,殷红的鲜血和器脏顿时喷洒的到处都是,血腥,暴戾,怵目惊心。

一击得手,高兴并不停留,人随剑走,剑随身动,手腕翻转间,赤霄剑便如同活过來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不定,如星辰般耀眼的银光中,赤霄剑每一次闪烁便会有一人惨叫着倒下。只是三五次呼吸的功夫,倒在高兴剑下的人竟然超过了十人。

高兴的身体早就超乎常人,力量速度俱是绝佳,纵然洠в谐ど嫫缃袼殖址嫒窦嵊驳牡鄣乐3嘞觯偈比缁⑻硪恚φ饺盒郏堑珱'有丝毫吃力,反而游刃有余,大杀四方。

玉清道长一边迅速运转功力修复体内的伤势,一边注意着高兴,以便后者有危险时能出手相救。实际上,玉清道长的武功虽高,但也只是比章嵩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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