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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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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时,孙思邈曾交给高兴一个有助于修炼者凝心静气的药方,普通人长期服用自可耳聪目明,神思敏捷,而武者服用则能凝神定气,对于修炼大有裨益。
“五大势力,真是让人头疼啊!”看着闪烁的群星,高兴吐出一口浊气,有些烦闷地喟叹道。
如今,随着对五大势力了解得愈深,高兴的心情也更加复杂起來,起初那种彻底灭绝五大势力的念头却变淡了许多。它们洠в谢适仪看螅幢然适腋巡
“妥协与战争,政治的艺术,政客的手段。”高兴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地叹息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争斗,很多时候,人真的会身不由己。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七章风起云涌
第五百三十七章风起云涌
邺城,皇宫。
自新年伊始,难得高纬第一次出现在了御书房,这个皇帝处理重要军政大事的机要之地,难得他第一次洠в姓瓜炙幕奶疲谋┡啊
懒散地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的高纬,脸色十分苍白,便是颧骨上的青筋也是隐隐可见,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疲惫与虚浮,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然而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目此时却甚是有神,闪烁着妖异的色彩,嘴角的笑容透着邪气,是振奋,是激动,亦是疯狂。
在书案之前,则是一身富贵的韩长鸾,同高纬一样,他的脸上也是一种疯狂而得意的笑容。
“韩爱卿,高湝果真已经到了并州外,已经派遣使节前往晋阳,规劝叛逆高延宗洗心革面,归附朝廷么?”高纬睁大双目,紧紧地盯着韩长鸾,语音甚是低沉地问道。
“是!”韩长鸾点头道:“五日前晋王高湝便兵临并州,不仅派遣使节前往晋阳劝降反贼高延宗,更是规劝吴王高长恭能深明大义,帮助朝廷收复并州,平定叛乱。
据晋阳的细作说,高延宗与吴王目前的关系十分僵硬,当面起了不小的争执,险些就要兵戎相见。高湝目前正积极部署,估计周王独孤永业北上之时,便是他发动攻势之时。”
“很好!”高纬闻言大笑,笑声中除了报复的畅快,还有深深的怨怼,“大齐积弱已久,兵羸将弱的,让朕的这些叔伯兄弟们一起练练兵也是好事啊!”
顿了顿,高纬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道:“高孝珩如今如何了,是否已将青州拿下?”
韩长鸾皱着眉头道:“回禀陛下,鲁王和青州的战争依旧胶着,青州城高墙厚,物资充沛,吴王麾下士卒不仅精悍无匹,更是人多势众,鲁王凭借区区三万大军要想攻下青州何其之难,如今更是损兵折将,粮草不足,士气低迷,恐怕就要败下阵來啊!”
“嗯?”高纬眉头一皱,脸色不禁阴沉了几分,语气冷冽地道:“该死的高长恭,当年朕就该杀了他!”顿了顿,高纬续道:“可不能叫高孝珩战败,否则朕的盘算不就落空了,传令慕容三藏,让他速速征兵两万,调拨一批物资交与高孝珩。
传令王琳,命他即日北上就番,否则以谋逆论处,谁能擒杀于他朕就封谁为新任楚王!传令独孤永业,朕要在清明之前看见高延宗的狗头,否则就叫他提头來见!”
高纬这一席话说的是郑地有声,杀气腾腾。而他的这几道命令又是何其狠毒,足见高纬如今已经彻底癫狂,所思所想莫不是要将这个国家完全毁灭,让千万百姓为他陪葬。
就在高纬在算计着天下,施展他的灭世计划时,黄河之畔,一身白衣的高兴正静静地注视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斛律钟都。
自被秦琼俘虏至今,已有数月光景,较之曾今,斛律钟都精瘦了些,不过气色却洠в卸嗌俚兔酝翘疲炊晕戎爻聊懔成系闹善蚕袅瞬簧佟
“斛律钟都,数月不见,可还安好?”高兴笑着问道。
“怎么,想到了处置我的方法了,那就來吧!”斛律钟都不答反问,语气有些冷意,眼中隐隐带着敌意。对于高氏皇族之人,斛律钟都心中很是仇视,更何况心高气傲的他被敌人囚禁数月,虽洠в信按闹械穆洳钣氡锴馊擞秩绾沃
高兴不以为意地笑笑,轻声问道:“你想报仇吗?”
“什么?”斛律钟都一怔,一时竟反应不过來高兴所言何意。
“百升飞上天,日月照长安。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兴转身看向面前如同一条匹练般的黄河,清朗的声音悠然响起,在激荡的,滚滚奔流的黄河的映衬下带着奇异的力量,直透斛律钟都心底。
高兴虽未转身,但他敏锐地触觉还是感觉到斛律钟都的呼吸停顿了一瞬,旋即变得粗重而紊乱,他的双拳猛地攥紧,牙关紧咬,嘎吱作响,浑身杀气凛然,脸庞扭曲而狰狞,一双眸子更是泛起了血色,发自内心的仇恨与愤怒喷薄而出,似欲择人而噬。
就是因为这首童谣,他的父亲,北齐最杰出的将领,有落雕都督之称的斛律光惨死在祖珽与穆提婆的谗言之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高氏皇族的族长,北齐帝国皇帝高纬。
念及在屠刀下无辜惨死的数百叔伯兄弟,宗族子弟,斛律钟都心中的滔天恨意便无法遏止地爆发出來,血脉喷张得让他几欲发狂,恨不能将高纬生吃活剥。
“我可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高兴转过身來,脸色十分平静,语气淡然地说道。
斛律钟都因愤怒仇恨混沌的大脑陡然一清,双目圆睁,跨前一步,灼灼地盯着高兴沉声道:“此话当真?!”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心绪剧烈波动所致。
高兴静静地注视着斛律钟都,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亲手斩杀高纬的机会,将來也可以让你能亲手除去穆提婆,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能够为我父报仇,亲手斩杀高纬和穆提婆,莫说一个条件,纵然是个百个又如何?!”斛律钟都狰狞的脸上满是疯狂之意,语气铿锵有力,坚决如铁。
“好,我只要你一个条件,便是你的忠心。”
斛律钟都微微愕然,但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右直立,指尖向天,一脸庄严而肃穆地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斛律钟都在此以列祖列宗之名立誓,倘若高兴能帮我手刃仇寇,以报杀父之仇,我必定誓死追随于他,生生世世,永不背弃,若违此誓,人神共弃,愿受千刀万剐之刑,死无葬身之地!”
斛律钟都的声音不大,但坚定而疯狂的声音却是河水奔腾的声音也无法遮掩,让人不自禁有些胆寒。
“主公!”见高兴颔首点头,斛律钟都身上的杀气骤然散去,恢复了平静,一脸恭敬地叩拜道。
“起來吧!”高兴伸手示意,待斛律钟都起身,这才道:“落雕都督英明一世,却未小人构陷,实在令人扼腕。高纬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他若不死,大齐江山终难保全。三日后我将出兵攻打邺城,重整朝纲,肃清奸佞。”
“主公,小人不才,愿做先锋!”斛律钟都再次跪倒在地,一脸热切诚挚地看着高兴大声说道,因是心情激动悲愤,堂堂七尺汉子,眼圈竟有些泛红。
“落雕都督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及天下,如今我们要为都督沉冤昭雪,天下必然云集响应,我拟让你居中联络邺城有志之士,与我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邺城,不知你意下如何?”高兴严肃地看着斛律钟都说道。
斛律钟都坚定地看着高兴道:“多谢主公信任,小人定不负所托。”
“好,你这便前往邺城,若是遇到困难,可以求助萧凌。”说着,高兴指了指不远处静静矗立,如同雕塑一般,一身黑衣的萧凌,眼神忽而变得一场凌厉,如同森冷锋锐的利剑,直射斛律钟都心底,语气冷冽地道:“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我这里从來不要废物!”
斛律钟都心中一凛,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点头。
……
晋阳,摄政王府。
虽然高延宗只是一个傀儡,高长恭才是并州真正的掌权者,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僭越,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是以高长恭并洠в刑枚手仞既党玻≡诨使墙绿崞抛谧迓姹业暮勒∽髁送醺
此时,在摄政王府的会客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满面红光,气势沉稳,双目精芒内敛,让人不敢小视,这人正是拜月教太上长老刘忠。
高纬虽然贵为帝王,但处在深宫内院,如今又众叛亲离,他的消息显然洠в邪菰陆塘橥āT诟呶骋晕咝㈢裾敫叱すТ虻貌豢煽唬踔胰粗勒庖磺胁还际歉咝松⒊龅难棠唬弥荨⑵胫菀苍缫崖淙肓烁咝说氖种小6也恢谷绱耍菰陆袒挂盏椒缟咝苏辆福急付珊颖鄙咸址セ杈
对于高兴,刘忠既是恼恨又是忌惮,他怎么也洠氲剑菰陆棠贸隽苏獍愠弦猓咝司尤换故钦趴袢缢梗涣羟槊妫凰到弥菽扇肽抑校侵厣肆瞬簧侔菰陆叹竦茏印
拜月教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庞大势力,其中的利益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派系林立,刘忠纵然是太上长老,权势极大,但也不能完全主导拜月教的方向。
拜月教本身便有相当一部分人对高兴全无好感,如今高兴几次三番恣意妄为,教中反对与高兴结盟的声音也愈发响亮,刘忠焦头烂额之余对高兴也难免生出些许怨怼。
不过刘忠也不是短视之人,他很清楚,如今齐国能一统江山的只有高长恭父子二人,选择与他们作对对拜月教并非好事。话虽如此,拜月教该争取的利益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是以,在与高兴洽谈无果下,刘忠不得不只身前往晋阳拜访高长恭,希望能与他达成共识。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八章赤霄
第五百三十八章赤霄
高长恭是在王府的会客厅中接见的刘忠,对于拜月教之名,高长恭自也听高兴提起过,虽然洠в懈咝硕园菰陆塘私獾枚啵仓涝蚋鲆卦诎抵械呐尤淮笪锊豢尚£铩J且愿叱す淙幻τ谡喜⒅莞鞣绞屏Γ辆福辣附醺邷湹慕ィ故峭饧狭踔乙幻妗
“拜月教刘忠向王爷请安,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当高长恭自后堂转入会客厅时,刘忠忙站起身來,双手抱拳作揖,红润的脸庞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刘忠并未大礼参拜高长恭,说话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绝不恭敬得谄媚,不卑不亢,不温不火,不像是庶民参见王爷,倒像是地位同等之人相见一般。
一边说着,刘忠眼角的余光一边打量着一高长恭,心中不由一赞:好个器宇轩昂,潇洒风流的美男子。
高长恭身形颀长,一身华贵的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虽是人到中年,但脸颊白白净净,看不见一丝褶皱,漆黑的双眼莹润有光,偶尔闪过一抹历经沧桑的光芒,使得他更加睿智与沉稳,而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却如春风般和煦,温暖人心。
看着慢慢接近的高长恭,刘忠的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高兴与高长恭一般的丰神俊朗,神态之间虽有相似之处,却又大有不同。如果说高长恭是一个温文尔雅,仁慈宽厚的谦谦君子,那么高兴就是一个胸怀天下,杀伐果决的霸王。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高长恭的第一眼后,刘忠突然有一种“不该來”的感觉。直到后來,刘忠才恍然,原來他从高长恭身上只看到了王者之气,却缺少了些皇者之气,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差地别。
在刘忠打量高长恭的时候,后者也正打量着他。高长恭能感觉出刘忠的不凡,南征北战十数载,历经生死,阅人无数,身上自有一股王者的威严,常人莫说侃侃而谈,就是敢于坦然直视者也是寥寥无几,然而从刘忠脸上却看不见敬畏的神色。
“王爷,这老者不是凡人,您可要万分小心。”甫一从堂后转出,凌萧云就觉后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这是武者先天对危险的触觉。凌萧云浑身肌肉紧绷,身子迅速靠近高长恭一些,一边在他耳边低语,一边紧紧地注视着刘忠的动向。
而一旁一脸清冷的陆晗玥也是如临大敌,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熟悉她的人便会发现她那靓丽的眼眸冷意更甚,修长纤细的玉手更是放在距离剑柄最近的位置,双腿微微弯曲,以便在最短的时间拔剑攻击,阻挡那未知的危险。
高长恭一边颔首示意凌萧云自己知道,一边笑着说道:“免礼,请坐。”说着,高长恭便当先在主座上坐下。他的动作高贵而优雅,洒脱而自然,举手投足都有一股自骨子里透出的威严气度,虽然淡淡的,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谢王爷。”刘忠道谢,一边大马金刀地坐下,一边随意扫视了凌萧云与陆晗玥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刘忠便收回了目光,但凌萧云与陆晗玥却觉得浑身一紧,犹若芒刺在背,让他们几乎忍不住要拔剑进攻。相互对视一眼,凌萧云和陆晗玥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高手,绝世高手。”
凌萧云和陆晗玥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调集周身功力,准备应付刘忠的突然攻击,一边微微调整着站立的方向,以便更好地保护高长恭。
凌萧云二人心中惊讶,殊不知刘忠心中也远不如表面那般淡定平静。高兴年纪轻轻有堪比自己的功力已经让刘忠震撼莫名,而面前的两人,如此年纪就有这般让人惊羡的修为,这让他惊诧之余更是疑惑。
“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多年轻的高手,他们究竟出自何门何派,与我拜月教关系如何?”
只是一瞬间,刘忠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连串的问睿K荏贫ǎ绻麤'有神奇的修炼法门,不世高手指点,陆晗玥和凌萧云想在这个年纪达到如此高度,可能性几乎为零。虽是如此,刘忠却洠в谐鲅韵嘌皇前抵泄鄄熳帕柘粼朴肼疥汐h二人,希冀能够看出些线索,从而探查到两人的身份。
“王爷,刘某这里有一物想要送给王爷,请王爷过目。”说着,刘忠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小几,其上正有一个长木匣,木匣光泽暗淡却十分圆润,其上的花纹缀饰也很是古拙,显然很有些年代。
“哦?”听刘忠如此说,高长恭三人这才主意到桌上的木匣,顿时有些好奇,既是好奇匣子中的物事,亦是好奇刘忠的意图。
在三人的注视下,刘忠缓缓将木匣打开。顿时,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來,屋中温度骤降,让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凌萧云和陆晗玥一直未曾放松,此时感觉到那股寒气,双目瞳孔紧缩,长剑出鞘,周身更是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向着刘忠压迫而去。
“嗡——”
一声清越的龙吟声突然响起,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种淡淡的无上威严,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凌萧云和陆晗玥二人更是瞪大了双眼,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就在那龙吟声中,他们手中的长剑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而他们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畏惧。
凌萧云和陆晗玥都是一流的武者,心性绝佳,纵然是对上不可战胜的对手也决计不会畏惧,但此时偏偏有了这种感觉,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感觉居然是來自手中的佩剑。剑是否可以传递情绪陆晗玥不知道,但她却很肯定心中的畏惧之感确实是來自手中的佩剑,这是何等诡异的事情。
抿了抿嘴唇,陆晗玥收慑心神,将目光投向木匣,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木匣中,明黄色的,华贵的缎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柄剑,剑长三尺,无鞘。剑身仿秦剑,绣有花纹,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刃如霜雪,寒光逼人,剑身镌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字体遒劲有力,浑然天成,带着俯瞰苍生的沧桑与威严。
“赤霄?!”
凌萧云不由将那两个篆字低声轻念了出來,双目中爆发出团团精芒,死死地注视着木匣中那绚丽的长剑,浑身都微微有些颤抖起來。
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赤霄剑便是因此而名传千古,乃是世人公认的帝道之剑。且不说赤霄剑的象征意义,单是其锋锐无匹,削铁如泥的特性,天下剑客无有不想将之纳入怀中。
“此剑正是赤霄,今日刘某特将宝剑赠与王爷,还望王爷笑纳。”刘忠双手托起木匣,将其递向高长恭,一脸真诚地说道。
高长恭顿时从赤霄剑的绚丽中醒过神來,摆手阻止道:“无功不受禄,如此珍贵厚礼,本王不能收,阁下还是收回吧!”
刘忠闻言笑着道:“摄政王高风亮节,仁慈宽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顿了顿,刘忠又道:“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天下间也只有此剑才配得上王爷这等盖世英雄,也只有王爷才能不让明珠蒙尘。”
“阁下过奖了,‘盖世英雄’之名本王却是受之不起。”高长恭笑着摇头道。
“王爷不必谦虚。”刘忠认真地看着高长恭道:“去岁周军犯境,宇文邕率军三十万大军來犯,伪帝高纬胆小怯懦,妄信小人,丢盔弃甲,一退再退,致使我大齐军心涣散,士气低迷,城池土地沦入敌人之手,同袍手足任由贼寇奴役。
是王爷,不辞艰险,率军北上,历经生死,力挽狂澜,不仅击败周军三十万大军,收复失地,振我军新,更是让周主饮恨平阳,如此不是功勋,若还当不得‘盖世英雄’,天下还有谁能当得?!”
这一番话刘忠说的是郑地有声,气势磅礴,直让人热血沸腾。高长恭虽然早就看破名利,但听见旁人对自己如此推崇,心中也难免有些欢喜,毕竟他始终希望高氏一族的荣耀,大齐江山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繁荣昌盛。
“阁下,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这赤霄剑实在太过贵重,本王断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吧。”顿了顿,高长恭又道:“阁下可是有事要寻本王?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不妨明言,若是不违背朝廷律法,不伤害黎民百姓,又是本王力所能及,本王自会尽力相助。”
“王爷大义,实乃黎民之福!”刘忠放下手中的木匣,拱手一揖到地,这才道:“王爷,实不相瞒,刘某此來确是有事相求。”
“哦?你且说來。”高长恭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刘忠找上门來,必然是有事所求,赠送如此重礼,显然所求不小,高长恭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又怎会不明白。
刘忠先是喟然长叹,额头紧拧,很是有些落寞地道:“王爷,实不相瞒,刘某此來确实有事请求王爷。”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九章最后的挣扎
第五百三十九章最后的挣扎
高长恭轻轻地点了点头,洠в兴祷啊
刘忠不以为意,略微收拾了心情,这才说道:“王爷,都怪刘某疏于管教,才让侄孙章名亢养成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顽劣性子,数月前更是冲撞了小王爷。刘某此來正是向王爷请罪,还望王爷能看在亢儿年幼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
“章名亢?”高长恭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有这回事?本王却是不曾知道啊。”
刘忠还当高长恭故作不知,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隐有不悦,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半分,诚挚地说道:“王爷,亢儿虽然有些纨绔,但本性不坏,刘某可以保证,回去后必定对他严加管教,再不让他无故生事,还望王爷看在拜月教面子上原谅无知小辈的无礼之处,拜月教上下感激不尽。”
说着,刘忠向高长恭抱拳行礼。他的言语虽然客气,但却谈不上恭敬与畏惧。
高长恭皱了皱眉头,刘忠话语间隐隐的怀疑,不满之意他又如何听不出來,绕是他的谦逊温和的脾气,对于刘忠的傲气也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的涵养却是极好,并未动怒,依旧温和地道:“阁下,本王毋须骗你,此事本王确实不知。”
“这”刘忠顿时拧起了眉头,神色间依旧有些不信。
高长恭眉头微微一挑,侧首看向凌萧云,后者会意,忙凑近高长恭轻声说道:“王爷,去岁章名亢曾行刺小王爷不成反被小王爷重伤擒下,如今正被囚禁在府中的大牢中。”
“竟有此事?”高长恭的眉头顿时又紧了几分,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阴沉起來,双目威棱四射地看向刘忠,沉声道:“刘忠,你那之孙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行刺朝廷大员,莫非真当本王好欺吗?”
高长恭的音调不高,语气也十分平和,但众人却觉心中顿时一紧,屋中的气氛似乎也在刹那间变得僵硬压抑起來。
原本看在刘忠带來的厚礼,以及拜月教那庞大的势力上,高长恭虽然不喜刘忠,倒也算客气,但如今听说拜月教曾刺杀独子高兴,高长恭顿时勃然大怒。
要知道,高长恭虽然贵为王爷,权势滔天,但高氏皇族,兄弟叔伯却无一人真个将他当亲人看待,唯有郑氏和高兴才是他最为亲近之人,他又怎么会容许有人伤害自己的亲人?
居移体,养移气,高长恭纵横沙场十数载,麾下雄兵数十万,自身自有一股威严无比的王者之气,论武功虽然不如刘忠,但身上那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却让刘忠脸上的神色一僵,心中微微一凛。
“呵呵”,刘忠干笑一声,试图缓和有些僵硬尴尬的气氛。你刺杀了别人的爱子,又如何能奢求别人能有和善的态度。此事己方理亏,刘忠的底气便虚了几分。
顿了顿,刘忠满脸堆笑道:“王爷,我拜月教并无与王爷和小王爷为敌的意思,章名亢年轻识浅,实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才如此鲁莽行事,好在并未铸成大错,他也受到了重罚,王爷是否能就此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王爷的恩情,在下铭感五内,日后我拜月教必有所报!”
说着,刘忠长身而起,恭敬地向高长恭行了一礼。无论是称呼,还是举止神态倒是比方才诚恳谦逊了许多。
“哼!”高长恭冷哼一声,淡漠地看着刘忠道:“阁下不必再言,人既是小儿所擒,如何处置自由他來定夺,本王不想干涉。”顿了顿,高长恭挥手道:“本王还有要事,失陪了。萧云,送客!”
说着,高长恭便站起身來欲向后堂走去。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放人。
“王爷请留步!”刘忠忙急切地出言阻止道。
高长恭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怎么,阁下还有事吗?”
高长恭如此高傲冷漠的态度让刘忠很是不忿,但他此时却是不敢动怒,且不说这王府中精兵强将成千上万,高手如云,刘忠就算杀了高长恭也洠в行判娜矶耍僬呱绷烁叱すе荒苁呛透咝顺沟拙隽眩唤鲇形コ踔裕嵋鸶咝思甘虼缶姆杩穹雌耍蠊豢吧柘搿
深吸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刘忠拱手沉声道:“王爷,我拜月教虽是江湖门派,但在北方却还有些影响力,若是王爷不弃,我教愿助王爷一臂之力,一统河山!”
高长恭沉默了半晌,平静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阁下的意思本王知道了,若要章名亢,自去寻我儿高兴。慢走,不送!”说着,高长恭便迈步向后堂走去,洠в兴亢恋挠淘ァ
刘忠还想再说什么,凌萧云已经走上一步,淡淡地道:“刘先生,请!”
看着在陆晗玥陪同下消失在屏风后的高长恭的背影,精芒闪烁地双目死死盯着面前一脸严肃而冷漠的凌萧云,刘忠笼在袖中的双拳攸的收紧,周身不禁散发出丝丝杀气。
感受到刘忠身上那迫人的气息,凌萧云如芒刺在背,如同被眼镜蛇盯上一般,呼吸都不禁微微一滞,但他却运转体内真气,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笑着低声道:“刘先生,百花宫特使天仙子和罂粟花三日前已经到了青州。”
刘忠顿时一怔,有些惊诧地看着凌萧云,正要开口相询,后者却是再次出言道:“刘先生,请吧!”
刘忠深深地看了一眼凌萧云,突然开口问道:“你与天道宗有何关系?”
凌萧云脸色陡然一变,但却很快恢复了平静,静静地注视着刘忠道:“我与天道宗并无关系,刘先生何出此言?”
“哦?”刘忠眼中光芒闪了几闪,轻轻点了点头道:“请转告小王爷高兴,老夫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说着,刘忠便一挥衣袖,向着客厅外大步而去。
“先生请留步!”凌萧云忙叫住刘忠道:“您忘了赤霄剑!”
“这是送给王爷的礼物,怎能收回呢?”刘忠头也不回,摆摆手,衣袂轻扬,很快便消失在凌萧云的视线之外。
凌萧云看着小几上那绚丽的帝道之剑赤霄,眉头轻皱着摇摇头。东西虽好,却不好拿,高兴注定要和拜月教纠缠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无法预料。
就在高长恭接见刘忠时,晋阳皇宫高延宗的寝宫中同样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白面无须,看上去四十出头,面色红润,但一双眼睛却是饱经风霜,开阖之间偶尔有精芒闪过,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锐气逼人,与身上那一身太监服格格不入。
“你当真有把握成功刺杀高长恭,助我一统江山?”高延宗胖脸上的小眼睛瞪得如同牛眼,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对面的老者,声音十分低沉,语气中满是热切之余也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这人自称拜月教太上长老章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出示了拜月教的信物,但对于他的來意,高延宗仍旧十分怀疑。对拜月教,他的情绪是十分复杂的。曾今,是拜月教将他送上了巅峰,也是拜月教将他推落谷底,如今他们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直言要刺杀高长恭,助自己一统江山,但他们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章嵩眉头一挑,直直地看着高延宗道:“怎么,皇上不相信我拜月教的实力?”
“你可知这晋阳城中有多少精兵悍将,这宫中又有多少高长恭的亲信?”高延宗虽未回答,但他显然心有疑虑,对章嵩所言洠в卸嗌傩判摹
“哈哈哈哈!”章嵩闻言不由大笑,“高长恭麾下虽有精兵强将,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夫自有办法杀他,不过却要皇上相助。”
高延宗闻言眉头顿时紧紧皱起,肥胖的身子深深埋在椅子中,脸上的神色变换不断,心中剧烈地挣扎着。
高延宗虽然贵为皇帝,然而却是名不副实,莫说城中文武百官,就连这宫中的宫女太监,他能指挥的也是寥寥无几,深居皇宫,便似是囚禁在笼中的鸟兽一般,哪有半分快乐。
想他血脉何等高贵,如今却要在高延宗那庶出的贱种面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任其摆布,高延宗便怒不可遏,但一想起高兴那可怕的魔鬼,他又恐惧地浑身颤栗,冷汗直冒。这几个月來,他简直是度日如年,备受煎熬,想要反抗,却又不敢。
就在高延宗想要彻底放弃挣扎时,章嵩却突然來到他面前,他那颗即将沉寂的心不禁翻滚动荡起來。成败胜负在此一举,是进是退,高延宗不禁陷入了迷茫和犹豫之中。
高延宗很清楚,一旦事情失败,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高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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